佞

“贱妾誓死效忠公主殿下，定助公主殿下成就女皇上的伟业。”
面对图莲询问，扈嬷嬷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图莲也听得展颜一笑道：“哦？扈嬷嬷真能誓死效忠本宫吗？扈嬷嬷所以来北越国京城难道不是为给西齐城子民谋福祉吗？”
“公主殿下容禀，不说成大义者不拘小节。与公主殿下意图成就女皇上的不世伟业相比，区区西齐城子民的福祉根本就不是个问题。而且贱妾相信，公主殿下若真要以女皇上之尊朕临天下，又怎可能不顾忌西齐国子民的死活。”
“所以助公主殿下成功即是为西齐城子民谋福祉，贱妾自当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扈嬷嬷为什么这么快就发誓效忠大明公主？
因为在说了这么多事情后，扈嬷嬷不仅知道易嬴和图莲绝对不允许自己不效忠，而且真要说到为西齐城子民某福祉，又有什么比得上在图莲身边为西齐城子民谋福祉。毕竟即使不是图莲，扈嬷嬷想要为西齐城子民谋福祉同样要找人来依附才行。
所以既然怎么都是要依附人了，又有谁能比得上大明公主。
“很好，看来你还明白自己该怎样选择。”
图莲点点头道：“其实易少师都已对你们说过，要想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西齐城子民的生活安定不仅是不可或缺之事。本宫也需要来自西齐城的支持才能登上皇位，又可能自险牢笼？”
需要来自西齐城的支持才能登上皇位？
虽然不知图莲已为此做了些什么准备，但如果在北越国境内的支持太小，在境外求支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扈嬷嬷也很快点头道：“公主殿下所言甚是，但不知公主殿下需要贱妾为此做些什么？”
“这还不急，以后扈嬷嬷你就留在宛华宫中，也等本宫熟悉下你能做些什么再说。但说到这话，扈嬷嬷认为陆大人那人怎么样……”
“这个，公主殿下容禀。”
听到图莲向自己问起陆中正的看法，扈嬷嬷就知道这是图莲对自己的考验。因为她如果连陆中正都看不透，或者说连陆中正都舍不得，又怎可能去帮助图莲实现女皇上的伟业？
于是扈嬷嬷一脸凝重道：“虽然陆大人作为朝廷官员的能力无可挑剔，也会一心为西齐国子民谋福祉。但如果要说到协助公主殿下登上皇位，贱妾却不敢保证。”
“为什么？难道扈嬷嬷都不能说服陆大人？”
“如果公主殿下以武力支持，或许贱妾可以说服陆大人，但如果仅以口舌之能，贱妾却不认为陆大人轻易就会应允。”
即便图莲的话中好像不乏激将之意，但想想事情难度，扈嬷嬷仍是一脸谨慎道：“陆大人之前虽然一直都是以贱妾的建议为重，但依旧有自己身为官员的尊严。而且陆大人所以会接受贱妾意见，也只是因为贱妾的确是在为西齐国子民着想，并没有任何违背大道的选择。”
“可公主殿下想要成为女皇上一事却非同小可，别说陆大人，恐怕北越国朝中都会反对声不断。”
随着扈嬷嬷边说边望向易嬴，易嬴却很快摇头道：“扈嬷嬷可别将这事情寄托在本官身上，因为本官可是从一开始就已提醒过公主殿下要有用武力镇压反对声音的准备了。”
“用武力镇压？少师大人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详细说明太麻烦了，至少现在乌山营已在公主殿下掌握中，而利用乌山营及向西齐城调派驻守军队的机会，公主殿下也可慢慢将军队指挥权收入手中，再上育王爷和箜郡王的军队现在已经对在一起，随着北越国境内的军力消耗，这个问题并不大。”
“这个……，易少师真是好算计。”
在来京城的途中，扈嬷嬷就已听说了箜郡王派兵袭击育王府队伍一事，育王图濠集中了十二万兵马前往申州的举动更是瞒不了任何人。
只是扈嬷嬷却没想到，即使是北越国吞并西齐国，同样也是易嬴为了让大明公主掌握兵权所做的准备。
而大明公主手中如果有兵权，要想镇压反对者自然就不再成问题，何况乌山营正是坐镇京城。
因此随着易嬴说明，图莲心中也没有了担心，一脸随意道：“好了，军事上的事我们以后再说，但扈嬷嬷既然认为拉拢陆大人不现实，又认为本宫该给陆大人安排什么官位呢？”
“如果公主殿下真要听贱妾想法，贱妾还是支持易少师的建议。因为只有让陆大人做太子少师，所有人才会认为公主殿下是在真心帮助太子殿下登基，而不会另有所图。况且陆大人如果经常往来宛华宫，说不定公主殿下也能试着慢慢让其臣服。”
“……不会另有所图吗？本宫明白了。”
“那我们就依易少师和扈嬷嬷所言，让陆中正做太子少师。”
虽然扈嬷嬷仍是提出了让陆中正慢慢臣服的建议，但比起让陆中正慢慢臣服，图莲还是更看重别人不会认为自己另有所图这点。
毕竟图莲现在做的一切即便都是假着帮助太子图炀登基的名义，可过于锋芒毕露也不行。
因此既然有借助太子登基为借口，自然不妨继续利用下去。v





佞 第六百零七章、甘不甘心才最考验人
第六百零七章、甘不甘心才最考验人
对于扈嬷嬷说自己被留在宛华宫的事，陆中正并没有太在意。
因为这不仅有利于陆中正和扈嬷嬷为西齐城子民谋福祉，身为男人的自信，陆中正也认为绝对没人能比自己更信任扈嬷嬷，甚至大明公主都不可能。所以扈嬷嬷能留在宛华宫，对陆中正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
而这也正好满足了陆中正带扈嬷嬷来见大明公主的最初想法。
因为，她们的最初目的就是要将扈嬷嬷留在大明公主身边，以取代陆中正获得大明公主信任的难度。
何况大明公主也没断绝扈嬷嬷与陆中正的往来，只是让扈嬷嬷更贴近大明公主而已。
只是陆中正永远都不可能想到，大明公主居然不是用利益去招揽扈嬷嬷，而是用创造历史去诱惑扈嬷嬷。
所以在被扈嬷嬷送到宛华宫门外时，陆中正也没有太为扈嬷嬷担心，只是有些微微激动道：“扈嬷嬷，真没想到我们这次宛华宫之行的收获竟会这么大，嬷嬷你以后留在宛华宫也要多多保重啊”
“放心，陆大人。”
不可能将自己留在宛华宫的真正原因告诉陆中正，扈嬷嬷还是一如往常般的淡然笑道：“等到陆大人就任太子少师，每日一次前宛华宫给太子殿下授课，我们自然多的是交流机会。”
光看扈嬷嬷现在的样子，谁都不会相信她已抛弃陆中正，彻底投向了大明公主。
但至于说扈嬷嬷为什么会选择“抛弃”陆中正，乃至是“抛弃”为西齐城子民谋福祉一事？
原因就是陆中正如果不能独立于扈嬷嬷之外而独立存在并努力，那根本就没有让扈嬷嬷去帮助他的资格。同理，如果西齐城子民少了一个扈嬷嬷帮助就不能获得福祉，那也是他们天意没有福缘。
并不怪扈嬷嬷无情。
而且比起这些细枝末节、比起这些谁都能做到的事，辅佐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上，并且利用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来为女子也能当皇上做证明的事不只是扈嬷嬷一辈子都遇不到的机遇，更是大陆上古往今来的所有女子都未曾拥有的机会。
所以为了这个创造历史的机会，为了这个由女人来创造历史的机会，扈嬷嬷自然可以毫不怜惜的“抛弃”陆中正。
毕竟身为女子，身为女性智囊，谁不知道最毒妇人心。
但不知扈嬷嬷想法，望了望已等在一旁的易嬴，陆中正就点点头道：“本官省得，可是公主殿下真的已答应让本官做太子少师了吗？”
“放心陆大人，为让太子殿下在两年后顺利登基并站稳脚跟，皇上肯定会让陆大人做太子少师，甚至是必须这样。”
“……必须吗？”
陆中正不再犹豫道：“可是真没想到啊皇上竟然只还有两年寿命，这次易少师和大明公主真是玩大了。”
“所以这才是我们必须帮助易少师和大明公主的原因。”
简单感叹了一句，扈嬷嬷没有再对陆中正多说什么。
因为扈嬷嬷以后即便也会尽量考虑一下为西齐城子民谋福祉一事，但陆中正最后若是不能投效大明公主，两人就永远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而出于对陆中正的了解，扈嬷嬷却实在不敢保证他最后会有怎样的选择，只好在最初就不要对陆中正有太多期待。
然后告别了留在宛华宫的扈嬷嬷，陆中正就与易嬴一起往外走去。
但与前来宛华宫时的忐忑不同，离开宛华宫时，陆中正已经彻底恢复了自己身为左丞相，或者说是身为准太子少师的自信。毕竟陆中正真成为太子少师后，那可就能与易嬴平起平坐了。
而易嬴在成为太子少师后又有获得任何权力吗？
没有。
所以易嬴现在能在北越国这么风光既然全靠的是自己努力，甚至没有借重任何外力。那么别看太子少师没有实权，易嬴能做到的事，陆中正相信自己也绝对能做到。
因此一边往外走去，陆中正就说道：“易少师，大恩不言谢……”
“陆大人客气了，陆大人既然知道不用谢，哪还用说这么多。”
易嬴会帮助陆中正只是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却不认为需要对方感谢什么。而且只是口头感谢，哪又比得不物质感谢。
所以面对陆中正客气时，易嬴也只是淡淡说道：“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陆大人来朝廷任官最适合的就是太子少师一职，只是说他们甘不甘心而已，本官事实上也并没做什么。”
“易少师说的没错，但就是甘不甘心才最考验人啊”
“陆大人所言甚是。”
甘不甘心才最考验人？
什么人才能说这种话，什么人才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没想到陆中正还真当自己已经可以与易嬴平起平坐，甚至都有些居高临下气势了，易嬴在心中就稍稍不屑了一下，嘴上却并没多说什么。
因为不管陆中正最后如何选择，他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而且陆中正的事情不仅不会让易嬴上心，刚出宛华宫不久，易嬴就看到一个太监站在前面路边，顿时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那太监居然不是别人，而是内库鲍公公。
难道鲍公公是在等自己？虽然鲍公公并没抬脸望向易嬴，易嬴还是疑惑了一下。因为上次若不是鲍公公与祖昌期密谋针对易嬴被揭开，或许育王图濠都不会这么快被逼离京城。
但鲍公公既然已走上这条路，还有什么必要来接触易嬴？
真有什么公务，换个其他人不是更好？
正在易嬴思索时，随着易嬴、陆中正走到鲍公公前面，鲍公公也是上前一步说道：“易少师，皇后殿下有请。”
“皇后殿下？”
听到鲍公公说是皇后图婧找自己，易嬴脸上才露出一丝明白表情。
因为若是皇后的命令，鲍公公的确无法拒绝。可图婧又不是不知道鲍公公上次做的事，又怎会继续在易嬴面前使用鲍公公？
虽然不明白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嬴还是点点头道：“本官明白了，那不知鲍公公可否帮本官送送陆大人。陆大人刚从西齐国赶来，对皇宫里的道路还不大熟。”
“少师大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将陆大人安全送出宫的。”
面对易嬴要求，鲍公公的右手虽然在左袖上轻抚了一下，但最后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退到了一旁。
因为鲍公公袖内虽然的确藏了十万两银票想要送给易嬴，但由于易嬴让鲍公公去送陆中正，而不是让鲍公公带路去凤栖宫见皇后，鲍公公暂时也没有拿银票出来的机会了。
当然，鲍公公心中也有些犹豫。
因为在京城中，至今还没人对易嬴做过同鲍公公一样的事，鲍公公也不知易嬴能不能原谅自己。a




佞 第六百零八章、年纪比易少师要小太多了
身为原西齐国左丞相，陆中正非常清楚与宫中人打交道的重要性。
虽然易嬴没邀陆中正一起前去拜望皇后让陆中正稍稍有些失望，但随着易嬴让鲍公公送陆中正出宫，陆中正却也认为这是易嬴给自己创造的一个机会。
毕竟拜望皇后虽然重要，但由于陆中正的官职现在还没确定，确实就有些不适合。
可如果只是一名宫中公公，还是能让皇后信任的公公，那对陆中正而言非但不会不适合，反而还很重要了。
因此在易嬴离开后，陆中正就随着鲍公公往外走去道：“鲍公公见谅，不知鲍公公在皇后宫中就任何职。”
在皇后宫中就任何职？
没想到陆中正会将自己当成只在皇后宫中办差的太监，虽然不知陆中正身份，更知道陆中正恐怕不清楚自己身份，鲍公公还是微微有些倨傲道：“陆大人误会了，咱家并非在凤栖宫为皇后办差的专属奴婢，而是在皇宫中独掌内库。”
“独掌内库，原来鲍公公乃是宫中司库，失敬，失敬……”
随着鲍公公表明身份，陆中正是又惊又喜。
惊是因为易嬴离开前居然没帮自己介绍鲍公公身份，喜则因为陆中正非常清楚司库在皇宫中的重要性，或者说是受皇上的重视。
而从陆中正态度中，鲍公公也可看出他是真的重视自己。
不过在重视鲍公公的同时，陆中正却没露出太多讨好鲍公公之意。
可什么人才能在知道鲍公公身份后不必讨好他？
想起易嬴曾说陆中正乃是刚从西齐国过来，鲍公公就微微惊疑道：“陆大人客气了，但不知陆大人在西齐国任何种官职，这次前来朝廷乃是为了……”
“让鲍公公挂心了，本官乃是原西齐国左丞相陆中正，此次前来朝廷也是希望代表西齐城官员为朝廷效命。”
“……西齐国左丞相？原来陆大人就是原西齐国左丞相，奴婢失敬、失敬。”
“鲍公公客气了，陆某只是原西齐国左丞相，现在西齐国既已并入了北越国，陆某的所谓左丞相一职就再没有必要提了。”
由咱家到奴婢，又由陆中正失敬到鲍公公失敬，虽然这样的变化不可谓不快，但对于陆中正的身份，鲍公公却也不得不如此。
因为，其他官员可以不知道西齐国官员的姓名，甚至易嬴都可以不知道西齐国官员姓名，但身为皇宫内库总管，经常在皇上身边走动，鲍公公至少对周边几个国家的一品大臣还是耳熟能详。
只是鲍公公却没想到，陆中正怎么现在就来到了北越国京城，而且还与易嬴和大明公主走在了一起。
因此随着陆中正寒暄，鲍公公也一脸惊然道：“陆大人说哪里话，以陆大人曾在西齐国任职左丞相的大才，想必长公主殿下也对陆大人前来朝廷效命有所安排了吧”
“有劳鲍公公挂心了。”
“虽然公主殿下拟让陆某担任太子少师一职，可陆某却不知能不能做得来，只能说是尽量教导太子殿下熟悉一下西齐城的风土人物了。”
太子少师？
乍听这话，鲍公公的两双眼皮就一阵乱跳。
因为仅以陆中正原西齐国左丞相的身份，谁又看不出大明公主为什么要让他担任太子少师，为什么要让他去教导太子。
而太子少师虽然没有实权，但重要的就是教导太子的过程和教导太子的结果。
因此，鲍公公的双脸几乎在瞬间就谦卑下来道：“没想到陆大人竟将担任太子少师一职，奴婢真是失敬，失敬，太失敬了。而以陆大人的大才，想必将来定会不逊于易少师。”
陆中正为什么要将自己将要担任太子少师的事情说出来？难道他就不怕再出什么变故。
但官场就是这样，只要你能确实得到这个职位，那就不能太过遮遮掩掩，因为官场并不是个适合追求低调的地方。
而如果没人知道你有升迁的可能，这种升迁反而还会更危险。
因为只有将升迁消息事先流散出去，任何想要阻止升迁的人才会有所忌讳，不然他们就是在公然与你为敌。而随着消息的流散，假如万一真的升迁不成，原先许诺升迁的人也会给你一定补偿。
所以在官场中，不管本人还是他人透露，所有升迁都有迹可寻，绝对不会出现什么突然升迁的状况。
因此为避免让人认为自己担任太子少师太突然，陆中正才会将事情对鲍公公说出来。
至于说鲍公公会将易嬴与自己做对比，这更是在陆中正的意料中。
因为，陆中正即便在前来北越国京城前一直未敢这样设想过，但在易嬴推荐陆中正做太子少师后，即便陆中正不这样想，其他人也肯定会代替陆中正这样想。
所以与其拒绝这种感觉，陆中正也知道自己还不如坦然接受更好，这样也能让自己多一些前进动力。
因此在鲍公公恭维下，陆中正也是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鲍公公不必如此，不说本官刚来京城不久，就是本官的年纪也比易少师要小太多了，所以本官能成为太子少师也只是占了来自西齐城的便宜，其实很多地方都需要易少师和鲍公公这样的朝廷重臣指点。”
年纪比易少师要小太多了？
乍听这话，原本还是低眉顺眼的鲍公公眼中顿时就是一亮，这才注意到陆中正的年龄果然年轻的吓人，看相貌也才四十出头而已。
这样的年纪虽然的确是最适合成为朝官的年纪，但要想成为一品官员乃至一国的左丞相，仍会给人一种了不得的感觉。
再以易嬴与陆中正做对比，鲍公公就知道陆中正前途无量，甚至都很有可能是大明公主准备用来代替易嬴的替代品了。因为陆中正的西齐人出身不仅是他的劣势，同样也是他的优势。
劣在官场中没有太多无谓的人际关系，优也在于官场中没有太多的人情纠葛，非常适合被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控制。
因此，鲍公公的身形瞬间就矮了半截道：“陆大人说哪里话，以陆大人的英明，奴婢哪敢说什么指点陆大人。如果陆大人对朝中和宫中有什么不解，尽管向奴婢开口就是，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吗？……本官一直听说易少师和大明公主的关系不错，鲍公公又可知他们的关系不错到何等程度？”
“……这个，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不管人前人后，易少师都是大明公主的心腹。”
听到陆中正询问易嬴和大明公主的关系如何？鲍公公心中顿时一动。虽然不敢轻易说易嬴和大明公主的坏话，但也是以一种着重语气强调了一下两人关系，为的就是给陆中正一种压力。
而陆中正又为什么要在鲍公公面前询问易嬴和大明公主的关系？
不仅因为陆中正同样想让鲍公公“误会”自己对易嬴和大明公主的关系有什么看法，事实上，陆中正心中也同样对此有些想法。
毕竟陆中正不仅比易嬴年轻，在官位上更与易嬴平起平坐。
所以，不仅鲍公公会有陆中正将要成为易嬴继承人的想法，甚至陆中正也隐隐觉得易嬴推荐自己是不是也有将自己当成继承人的想法。
因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陆中正都得表示一下。
所以在听完鲍公公说明时，陆中正甚至做出一脸吃惊的样子道：“什么？易少师与大明公主的关系竟然这样好吗？那易少师在皇上和大明公主面前又是不是……”
“虽然这话不该奴婢多说，但事实上皇上也承认易少师对大明公主的忠心要更甚于对自己的忠心……”
“原来如此，本官明白了……”
陆中正虽然刚到北越国京城不久，但有小碟在，陆中正对发生在北越国京城的事也几乎是无所不知，里面甚至也包括了当初正是鲍公公与祖昌期的密谋才导致了育王图濠出走一事。
但百闻不如一见，不是亲眼证实，陆中正却无法确定鲍公公究竟是怎样的人。
可随着鲍公公隐讳说出易嬴对皇上的忠心还不如对大明公主的忠心，但又避而不谈易嬴对太子图炀的忠心及皇上命不久矣一事，陆中正就知道鲍公公的确与易嬴不是一路人，而且自己也必须对鲍公公的话语有所警惕了。
因为明知陆中正刚来北越国京城不久，鲍公公就敢试图误导他，这很难说是不是其心可诛。
但不知陆中正已对自己有所怀疑，鲍公公还在说道：“对了陆大人，不知陆大人现在住在何处，可否需要奴婢帮陆大人准备一下住处。”
“有劳鲍公公挂心了，但本官现在暂住在少师府中，或许等到公主殿下许以的官职正式下来，本官也会搬入新的住处。”
“什么？陆大人竟住在少师府中吗？”
“难道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也有易少师的功劳？”
随着鲍公公的惊讶，陆中正点点头道：“鲍公公所言甚是，虽然为避免事情出什么乱子，易少师并没将自己也参与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事的内情透露出去，但实际上西齐国能并入北越国，主要都是易少师的功劳。”
“原来如此，奴婢说易少师为什么一直好像与西齐府衙走的很远，原来竟是为了这个啊”
听到陆中正证实，鲍公公惊叹中却又有些微微担心起来。
因为，仅以易嬴的出主意能力，谁都知道里面的“危害”有多大。
而一旦易嬴开始将这种出主意的能力隐藏起来，那就不仅仅是危害，而是只手遮天了。
这就好像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事，如果不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如果不是陆中正亲口说出来，谁又知道是易嬴在暗中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