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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宋大人请看……”
身为现代官员,易嬴非常清楚角色转换的重要性。与第一次见面时的故做姿态不同,宋天德现在已不再是流犯。易嬴在知道宋天德重新得到朝廷任用后,立即在宋天德面前变得异常恭顺起来,只差没当场说出“我要巴结你”几字。
这不是易嬴无耻,也不是知县易嬴无耻,而是从古至今的官场名言。
只要官员还想在官场上继续求上进,那不管面对怎样的上官,即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上官,都得像巴结亲爹一样去巴结。
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而是为了在没有机会中创造机会。
只为了那个万一,舍弃脸皮又算什么。
清高自傲的人不是没有,但那种人绝对在官场中走不了多远,无论现代官场还是古代官场都没什么不同。
宋天德接过易嬴从怀中掏出的奏折,但却没对易嬴做出的态度有任何表示,只是微微向上颤起的胡须流露出宋天德的开心。不过,这种开心却只维持到宋天德展开易嬴的奏折为止,等到宋天德看清奏折中内容,脸色立即变得沉静下来,而且极为严肃。
看到宋天德表情变化,李睿祥想凑上去又不好凑上去,不禁好奇地望了望易嬴,却也没向易嬴开口询问。
易嬴知道李睿祥之意,忙中从怀中再掏出一份纸卷道:“睿祥兄,这是奏折的底稿,你也帮下官参详一下吧!”
不知李睿祥是哪个州府的知州,既然李睿祥不知什么原因仍挺敬重知县易嬴,易嬴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特别巴别的态度。
易嬴在现代官场最着力研究的就是官场关系学,与宋天德这种获罪后重新得到任用的官员极其看重下属官员的巴结态度不同,好像李睿祥这种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看重的往往不是这些。
尽管不能说是惺惺作态,但有如李睿祥这种人,往往更喜欢在别人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状况下享受“微服出巡”的感觉。
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品德,以此来暗查他人对自己及家族的真实态度。
品级越高的官员,身份越高的家族子弟,类似掩耳盗铃的内心情结也就越重。
当然,这不能是那种无品德、无道德底线的纨绔子弟。
看到易嬴拿出一份手稿递给自己,李睿祥眼中果然露出欣喜之色道:“哦?这是易兄写的手稿吗?小弟早听说易兄写得一手好字,正要好好参详一下。”
汗!
忽然听到李睿祥赞语,易嬴心头一阵大汗,这也是易嬴来到北越国后第一次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易嬴不知道北越国官场是怎样的风气,但在现代官场,当官可以无能,但绝不能写不出一手好字。
官员无能,尽可让下属代替自己去行文、做事,自己只做个幕后指挥,指手划脚就好。可官员如果不能写一手好字,那不仅给各种企业和地标性建筑题字留名这种涨脸的政绩没自己份,甚至给政府文件签名同意都会被人在背后笑话。
易嬴不是写不出好字,想当初在现代官场,易嬴可也是习过王羲之的不少字帖,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行草。甚至还曾帮一个机关幼儿园题字留名,并因此得到了幼儿园年轻女园长的借口青睐及热情奉侍。
可易嬴却没想到,知县易嬴竟也能写一手好字,只是此好字却非彼好字。
北越国虽然也有很多字体流行,但最被官场看重的还是皇体字,几乎所有官文都是用皇体字写就。
北越国的皇体字乃是由开国皇帝图景所创立,第一次看到知县易嬴用皇体字写的官文,易嬴也不禁有些佩服图景的锐气风范。仿佛带着开拓疆土的激昂锐气,皇体字追求的就是一种铁字银钩的滂沱气度。
与性情上的变化不同,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身份,易嬴虽然在来到北越国后就开始临摹知县易嬴的皇体字,现在也多少有了些心得,但为了避免将来出岔,一般草稿却还是选用自己在现代所习王羲之的行草,也是为了万一被人看出自己与知县易嬴字体不同时的准备。
只是,易嬴却没想到知县易嬴所写的皇体字竟会被李睿祥赞许,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画蛇添足,做了一件错事。
双眼往草稿上一扫,李睿祥眼中果然略带惊诧道:“咦?易兄你这手字……”
“睿祥兄见笑了,下官对于皇体字的领会还有许多不足,故而不敢在草稿上也擅用皇体字,还望睿祥兄多多体谅下官的粗笔陋字。”
深为了解官场的奉承之道,易嬴硬着头皮装出格外恳切的样子,心中却想道:‘你可以说我的字与知县易嬴不同,但总不能说我不敢在草稿上用皇体字的坏话吧!’
李睿祥惊讶一下,带着一副恍然样子点点头道:“易兄误会了,小弟不是说你这字不好,这字实在是小弟前所未见的飘逸啊!”
“睿祥兄谬赞了!你看这奏折中的内容……”
易嬴并不在意李睿祥对字体的评语,不想继续在字体一事上绕弯,小心翼翼引导着李睿祥反应。
这不是易嬴急于求成,而是易嬴实在拿不准这份奏折会在北越国掀起怎样的风浪。可不管怎样,这份奏折都是易嬴对北越国朝廷的一个试探。如果试探失败,易嬴就真的只能寻机造反了。
随着李睿祥的注意力被易嬴引得转到奏折内容上,脸色立即有如宋天德一样全变了。
奏折内容很简单,就是建议朝廷向各级官员开放免税农田的开垦,以放弃朝廷部分税收的方式,增加国家的整体钱粮收入。
虽然免税部分只是易嬴这样由当地官员自行开垦的全新土地,但在北越国朝廷来说,却也等于断了部分还未到手的税源。即便拿原本就得不到手的东西来做人情在现代官场是屡见不鲜,可在北越国这种古代官场中,让朝廷主动放弃税收的建言绝对说得上大胆。
如果放弃税收的对象不是仅限于朝廷官员,易嬴这份奏折根本就拿不出手。





佞 第一卷 《风起》 第二十三章、养战于外
入冬前的北风已经相当凉爽,伴随着即将到来的寒流,宋天德心中同样有寒流在猛吹。
如果只是宋天德一人看到这份奏折,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这事将来如何定案,宋天德都会狠狠教训一顿易嬴。可现在同样看到奏折的还有李睿祥,想想李睿祥代表的身份,宋天德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因为不管宋天德如何开口,总是难免欲盖弥彰嫌疑。
毕竟在易嬴这份奏折中,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宋天德这样的朝廷官员。不是朝廷让利于民,而是朝廷让利于官,这事就很难说了。
宋天德可以保持沉默,李睿祥却不得不开口说道:“易兄,难道这就是你开垦这些田地的原因?”
“非也!”
易嬴并不认为李睿祥是在避重就轻,做出一脸恳切样子道:“睿祥兄可能有所不知,下官这些家奴全都是北仓府今年的灾民。下官虽然不敢说替朝廷分忧,但睿祥兄又知道北仓府今年的旱灾影响为什么这么重吗?”
“难道易知县想说这是田地不足的原因?”
既然易嬴已经开口,宋天德也知道自己该怎样说话了。
点点头,易嬴说道:“宋大人所言甚是。本朝不是没有田地,而是田地数量不足。如果朝廷能设法增加本朝田地数量,即便再怎么遭遇天灾、**,影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古代不像现代,人口多,土地少。
由于各种天灾**,包括医疗条件低下等各种原因限制,北越国的出生率虽然很高,实际人口基数却并不大。再加上朝廷格外穷兵奢武,总体来说还是人口少、土地多的状况。
听到易嬴说明,李睿祥说道:“这个朝廷也知道,可是农民自己不愿增加……”
话刚说到一半,李睿祥就自动停下了。
因为易嬴现在不是建议朝廷去劝戒农民多开垦田地,而是以免税为代价,吸引朝廷官员自行去开垦田地。例如就像易嬴这样,让自家奴隶去开垦大量“免税田”。
自从建国后,北越国的田税变化一直都不大,但由于朝廷重战轻农,在保证了家用口粮状况下,农民开垦田地的**并不高。
虽然依靠各种战事,北越国朝廷足以“消化掉”各种天灾、**影响,但越来越多官员也开始认识到以战养国并不可取。
战争虽然可以为北越国带来无数奴隶、无数收获,但同样也会使北越国平民减少。一增一减间,越来越多人开始意识到以战养国只是在拖累朝廷。可由于这是朝廷一贯以来推行的政策,暂时也没人敢去公然反对。
由于易嬴、宋天德都没说话,李睿祥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得继续说道:“易兄,你的建言虽然有可取之处,但你又打算以什么条件来让朝廷放弃这部分田地税收?如果朝廷只有失去而没有收获,恐怕不可能轻易放弃积少成多的税收来源。”
“朝廷怎会没有收获?”
易嬴笑道:“只要民间钱粮增加,富余粮食肯定会流入市场。以粮食流通为带动,各种商品流通也会变得丰富起来,朝廷在商税方面的收入肯定会大增。而以提供富余粮食为代价,朝廷甚至能做到养战于外,以富余粮食操纵他国间的战争。”
“养战于外?易知县这话可真大胆,但你怎能确定朝廷商税一定会因为粮食产量增加而提高?”
宋天德现在已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了。
原本宋天德还认为易嬴提出这种主意应该也是个主和派,没想到易嬴竟会说出养战于外的荒谬话语。
养战于外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比起朝廷现在的直接开战策略,各种限制显然更多。
易嬴也不想继续谈论养战于外话题,因为这只是给朝廷一个行事借口,并不是易嬴的真正目的。
易嬴望向县城方向,继续说道:“很简单,以兴城县的万大户为例,吃饱喝足后,宋大人认为他们想到的最多是什么?当然是更丰富的商品、更多的娱乐享受,这些都可以成为朝廷的商税来源。”
“以商业发展来促进朝廷经济发展,让国家呈现出富足向上的精神面貌,这才是大量开垦田地的真正价值。毕竟比起田税,还是商税的收入更高。而且官员能从朝廷获得免税田地,也可以加强官员对朝廷的忠心,甚至吸引他国人才来投,这委实是件利国利民、利朝利官之事。”
在北越国这样的农耕社会中,虽然商税很高,实际上却并不怎么重视商业,这也是朝廷大肆抽取商税,甚至故意打压商业的做法来源。
可易嬴却是个来自现代官场的官员,自然清楚商业发达能给国家、给社会带来怎样的好处。
“易兄,好志向啊!”
听着易嬴侃侃而谈,李睿祥突然感叹了一句。因为易嬴的建议已经不仅限于朝廷在国内的发展,甚至还延伸到了外交领域上。
无论用富余粮食操纵他国间战争,还是用富余粮食振兴国力,对朝廷都有百益而无一害。虽然这些想法不可能很快实现,甚至朝廷也未必会接受易嬴建言。但仅以易嬴个人的建议来说,却已经超出了许多北越国在朝为官的赫赫大员。
易嬴也在心中得意笑了笑道:“睿祥兄谬赞了,这事仅靠本县一人努力可不行,却不知睿祥兄及宋大人能否同本县一起联署这份奏折?”
“原来这才是易贤弟想要拜托为兄做的事!”
不知是真是假,宋天德竟改了对易嬴称呼,抚掌大笑道:“虽然睿祥贤侄不方便与易贤弟联署这份奏折。但易贤弟如果不介意为兄分薄了功劳,为兄就帮贤弟将这份奏折直送朝廷吧!这样也能让陛下早日看到易贤弟的奇思妙想。”
‘居然说这只是奇思妙想?’易嬴在心中暗自咒骂一句,但也不得不承认宋天德老奸巨猾。
不过从宋天德对自己的称呼中,易嬴也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宋天德初步信任。
事实上,易嬴心知肚明,不管自己提的主意再好,这都只是个主意而已,易嬴根本不认为这事很快就能得到朝廷的认可及执行。因为不管现代官场或是古代官场,遇事作风都没什么不同。
任何建言都会引起各方的权益争夺,何况还是朝廷整体利益与官员个人利益的争夺。
当然,易嬴也承认,任何主意都有好与坏的一面。
易嬴虽然只将事情好的一面说了出来,可一旦下属官员权利过大、得利过多,甚至还有导致内乱的危险。
这就如同万大户都曾试图操纵知县易嬴一样,比起操纵其他国家间战争,这份奏折有可能导致内乱的危险显然更大一些。毕竟所有人都是贪婪的,何况北越国本就是一个奉行以战养国的国家。
只要手中有了多余钱、粮,难免有人会对皇位心生异想。
只是这话不仅不能由易嬴说出来,相信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所以,易嬴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让朝廷采纳这份奏折,而是只要朝廷,只要天下官员都明白自己有出这种主意的能耐就行了。这就如同宋天德对易嬴的称呼也开始有所变化一样,代表着易嬴已初步赢得了宋天德信任。
既然宋天德已答应帮自己将奏折送上去,易嬴也望向了李睿祥,看看他又有什么主意。
被宋天德说自己不方便联署奏折,李睿祥明显怔了怔。
接触到易嬴目光,李睿祥很快一脸遗憾道:“易兄,虽然小弟也很赞同你的建议,但宋大人最清楚小弟状况,小弟并不适合与他一起联署奏折,还望易兄多多见谅。易兄哪日如果还有什么好主意,尽管可以到盂州州府找小弟一起参详。”
“睿祥兄真是太客气了。如果本县异日还有什么需要建言的地方,一定首先知会睿祥兄知道。”
一边与李睿祥客气,易嬴也不会当面追问李睿祥身份,很快就将这事敷衍了下去。




佞 第一卷 《风起》 第二十四章、首领大丫鬟
白花花虽然在兴城县有着美人之名,但却并不是长得很艳丽,反而有些小迷糊,也就是现代社会所说的天然呆。不仅性格上,甚至长相上就能体现出来。不然白花花也不会被知县易嬴强抢入府中,并对易嬴死心塌地。
白花花一直认为,自己既然已成了易嬴的女人,易嬴又答应纳她为妾,心中就理应再无所求。
可坐在铜镜前,任由身后的春兰帮自己梳头时,白花花看着眼下被易嬴称为卧蚕眼的两条小肉肉,又有些担心起来。
‘自己笑起来虽然好看,可不笑时总会被人认为没精神,难道自己要一直在老爷面前笑下去?’白花花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一边抚摸着右眼下的小肉团,漫不经心对春兰说道:“春兰,你说我的眼睛真有那么好看吗?”
春兰是白花花在几个女护卫中挑出的首领大丫鬟,不仅武功高,而且很会说话,很讨白花花喜欢。虽然真正的大户人家更多都是捡那些从小养大的丫鬟留在身边,但白花花却并不想随意在家中买来的那些小丫鬟中挑选自己的伺候丫鬟。
毕竟那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若是现在就将她们带在身边。与其说让她们照顾自己,不如说是自己照顾她们,白花花可没那份闲心。
所以,春兰才能以首领大丫鬟的身份待在白花花身边伺候,只待日后再从那些小丫鬟中慢慢挑选出合用人选。
“夫人,你怎么还在担心自己的卧蚕眼!别管其他人怎么说,只要老爷真心喜欢夫人不就成了?”
春兰脸上虽然谄笑着,心中却若有所思,更是回想起昨晚刚收到的密信内容。
事实上,如果不是易嬴横插一杠将所有奴隶全都买下来,春兰原本应该同其他奴隶一起前往秦州,然后在天英门安排下进入浚王府,成为浚王府中众多女护卫中的一员。
天英门并不在北越国境内,而是在北越国西北边境外的一个三不管雪山上。
天英门武学虽高,但却从不参与江湖上纷争,只戮力于各国间的政治活动,尤其是在各种大灾、大难时期,天英门的活动更是积极。好像这次北越国大旱,就有十多名天英门弟子与春兰同时潜入其中。
春兰虽然不清楚天英门的最终目标究竟是什么,但从小在天英门长大,春兰心中早就种下了誓死效忠天英门的念头。
只是,在易嬴发狂般买下全部奴隶,打断了天英门让春兰前往浚王府的计划后,春兰却不敢轻易破坏现在这个干干净净身份。
只得写信给天英门求援。
没想到,春兰最后等来的回信竟是让自己继续留在知县易嬴府中,更多的话却再没有多说一句。
春兰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天英门派往北越国最重要的弟子,但能被派往浚王府也可说明春兰的价值,所以春兰对这事觉得很奇怪。
毕竟,易嬴只是个五十多岁老知县,又是刚进入官场不久,无论从年龄还是阅历、根基来说,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大作为。天英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让自己留在易嬴府中?还是说,天英门真正想针对的是万大户?可让自己待在易嬴府中对付万大户?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想不通天英门为什么安排自己留下,春兰习惯性摇摇头。
从铜镜中看到春兰摇头,白花花却误会了说道:“春兰,你摇什么头?难道觉得我的卧蚕眼不好?”
“不是,……奴婢只是不明白,老爷既然喜欢夫人,为什么不直接纳夫人做正室?却要让夫人做妾呢?”摇头间,春兰终于将一直以来的疑问说了出来。既然天英门已决定要让自己留在易嬴身边,春兰就认为自己理应做到应尽的职责。
只有这样,春兰才认为自己对得住往日在天英门所受的训练,不然春兰以前的生活、努力就算白费了。
想起当初所受的训练,春兰忽然有种不寒而栗感,竟又觉得呆在易嬴这样不可能再有什么做为的老知县身边也是件不错的事。
听了春兰疑问,白花花的神情瞬间尴尬一下。
想想这事兴城县中已有不少人知道,却是自家丫鬟还不清不楚,白花花只得一脸无奈道:“谁知道老爷怎么想的,他居然说要将正室位置留给当朝大明公主虚席以待,你说这话也能随便说吗?”
“……大,大明公主?老爷竟能与大明公主牵扯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脸上摆出一副听八卦的兴奋样子,春兰一边追问,心中却仿佛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
做为白花花身边的首领大丫鬟,春兰虽然来到易府的时间并不长,但却与易嬴有着足够的相处时间,更认为对易嬴性格已经有了相当把握。那就是易嬴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就好像易嬴现在都还没付买下春兰这些奴隶的钱,却仍能将黄于地摆弄得服服帖帖,有条不紊准备用与白花花的婚事大捞一笔一样。
如果说清官有时还会因为自傲而犯糊涂,那作为易嬴这种能贪就贪、想贪就贪的贪官,他们或许会在一些蝇头小事上厘不清,但在面对任何会导致砍头、掉脑袋的大事时,不到最后关头,绝对没有任何贪官敢轻易胡来,这却是比那些清官更值得信赖的事。
能不能办到是一回事,至少易嬴在说出这话前,肯定在心中已经有了趋凶化吉的主意。
“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就是……”
“就是什么?”
正当白花花不知怎么说下去时,易嬴已经一脸笑容地推门走进卧房。
突然看到易嬴,春兰顿时紧张一下,心中有些怪怨自己怎么就突然大失方寸,竟然没听到易嬴进来的脚步。白花花却一脸欣喜从梳妆台旁站起身,嫣笑着迎向易嬴道:“老爷,您回来了,田地的事情怎样了?”
“还能怎样?田地那边完全没问题,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事是小娘子不清楚的。”
送走宋天德、李睿祥,易嬴直接回到了府中,也没听到白花花两人先前在说些什么。
白花花却根本没当春兰问起大明公主是什么重要的事,一脸笑意挽住易嬴胳膊道:“老爷,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说你怎么会将正室位置留给大明公主虚席以待一事,好像你还没对花娘细说过此事呢!”
“什么?原来你们在说这个啊!那不算什么,老爷只是想让人误以为本县与大明公主有什么关系,免得再被人胡乱欺负。”
有关大明公主一事,知县易嬴的记忆其实并不多。
没想到白花花最终还是开始追问了,易嬴并不知道事情是因春兰而起,也就胡乱说了一句。
白花花并不是个多事的女人,也没觉得易嬴的回答有什么不对,春兰却一脸诧异道:“什么?老爷只想以此来挟制万大户?难道老爷就不怕大明公主问罪吗?”
挟制万大户?突然听到春兰说出自己心里话,易嬴惊讶地望了她一眼。
不过久经训练下,春兰并没表现出任何躲闪态度,眼中神情只比那些八卦女强一些,最多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八卦女。看不出什么毛病,易嬴摇摇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心中有准备,没人会担心被问罪。”
“而且大明公主不来问罪本县,她又怎能想起本县,本县又怎么升官发达!本县的志向可是为朝廷效命,不是为那万大户效命。”
洋洋得意中,易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由于白花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春兰也不好追问下去让易嬴怀疑。看到易嬴已被白花花搀向床榻,春兰赶忙知趣地退出了屋子。
关上房门后,春兰右手抚住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天英门让自己留在易嬴府中的原因,看来这个老知县的价值并不比浚王府小。春兰去到浚王府,最多就是个低下的女护卫。但能留在易嬴府中,至少还是个随时能接触到易嬴本人的首领大丫鬟。
一个敢算计大明公主的老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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