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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地风儿
偷盗赌博者,杀!
消极怠工懒惰者,罚工三倍,!
此令一出,无一例外,众人遵守!
大家同意,没有意见。
陈佳永一看时间,快到11时了,就对大家说:“明天清晨6点全体集合,我当众宣布任命,你们各自开展工作,任务很艰巨,希望你们不负重望,很好地完成任务。”
陈佳永看看刀郎,刀郎会意。站起来对大家说:“大队长的任命和安排,我们坚决执行。中队长以上的窝棚,现配一盏猪油捻子灯,便于工作。但要注意节约用油,切不要引起火灾!”
陈佳永的这一安排,在后世的社会中,就是一个一般的私营企业主都会做到的,更不用说他这学过“组织学”的研究生了。但是在这群人里,他能在短时间将大家组织到一起,拧成一股绳,朝着一致的工作目标,分工明确,安排妥帖,他们可能认为太有才了。但实际效果如何,有待日后检验。
(后世的研究人员,在研究了这次会议的每一个细节后,无一不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就是陈佳永天才地、创造性地组织了大家,无与伦比地带领着大家,身先士卒,战胜了灾难,开创事业由此而起。)





滇缅行纪 第十二章 深夜温馨
已过深夜12点了,陈佳永也才暂时歇息了下来。当领导虽然是很过瘾,但是责任也很重大,很累人,也很无佘,啥事都得要拿出个决断来。
陈佳永在脑子里认真梳理了一遍大体情况后,突然一阵疲惫感袭来,但他心里又有事儿,脑子里的思绪一会又停不下来。正在烦闷间,忽然闻到了身旁传来一股幽香。一抬眼,是安贞子。她递过会议记录,让陈佳永签了字后,但站在一旁却没有离去。
陈佳永看着她,她也看着陈佳永。她俏生生站地在陈佳永面前,他不由仔细打量了她一下:高挑匀称的身材,长裙儿飘逸,婷婷玉立。算是一位正宗的“韩流”古典大美女了。他由衷地称赞她说:“安贞子,你真美!”
安贞子笑了笑说:“应该感谢少爷,不,您现在已是大队长了。是您赐给我们的衣裙,奖励给我们绸缎。打从下午我和姐妹们洗浴后,换上了新做的衣裙,都有了重生一回的感觉。晚上的篝火晚会,也重新燃起了我们对生活的激情。这偏崖里的汉子们都不知道在我们姐妹身上掉了多少回眼球。唯独只有大队长您才是最后一个夸奖我们的的呢。”
陈佳永无语了。这一天下来,他的脑子就没有停歇过,包括和贞子一起主持晚会,那都是情势所逼的,一步一步地去作秀,他也没有作多想。可这会他不想再说话,感觉真地是很累了。
“少爷,您快去洗澡吧,我们好多人都洗过了。”刀玛过来说。
陈佳永想想这段时间只也擦了几把脸,身上的汗味也够重了,脏得一塌糊涂。这会还和美丽的贞子小姐抒情,真不像话。诸多事情明天再说,洗澡去也,于是就爽快地就答应了。
到了灶头,见又新搭好了一个澡棚。蒋四小跑过来对陈佳永说:“少爷快去洗澡吧,热水都准备好了嘀。”
陈佳永问他咋回事?蒋四说:“不是澡盆子不够用吗,这大半天,大家伙排队才洗完澡。木工组老崔他们才又连夜的赶着做了一个。刀郎管事吩咐,又建了这个小澡棚,说是就让姑娘们和汉子们分开用,您也……专用,也不必跟他们争挤呀。”
陈佳永想想也是有点道理,心里夸着刀郎和蒋四们的细心。这会儿他也确实乏的不行,就进了澡棚,脱光了往澡盆里一躺。
“哇!真舒服。”他浸在热水里,一边感叹穿越后这第一个热水澡来之不易,一边刚搓揉了几下,竟然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给他搓背,按摩着肩、颈,他舒服地哼哼了两声,昏昏沉沉地,任其所为。周公又带着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工作室、同事、战友、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他们都热切地看着他,向他述说着什么。突然,他们又悲伤地扑向他,他却往地下沉去、沉下去……他胸口大闷,急切地向他们呼救。
“啊!!!”陈佳永一声大吼,醒了过来,回味一下梦境,苦笑一下,只当是兰柯一梦。渐渐清醒后的他,才知道此刻是在浴盆里。睁眼一看,一张娇媚艳丽的俏脸晃动在眼前,这不是贞子吗!他情急之下大叫说:
“这是男浴室哟!”
贞子却笑吟吟地娇声对他耳旁细声说:“少爷阁下,这里才是女浴室呀。”
他大声对她说:“你……快出去!”
贞子笑说:“有刀玛兄弟在外面守着,你喊也没用的。”
她的丝裙儿已扎在了腰间,光着一双白嫩嫩的膀子,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为他拭擦着。他心里一慌,止住了她。中国自古有“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他一下捂住了身子,红着脸说:“我……自己洗……”
贞子撑着盆沿,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颤声说:“少爷阁下,贞子侍候您是真心的,这也是我们家乡的习俗,我真的对您没有怎么样,只是……洗净了您的身子……我们家乡的传统,也不是从你们大中华传过来的么。”
陈佳永彻底无语了,垂下了头,僵硬的身子任由她侍弄着,一会儿,他就穿好了新衬衣、新长裤。
安贞子在陈佳永耳边小声说:“这身衣服是贞子亲自为您缝的……”此时此刻,艳丽的美媚就在身傍,耳鬓厮磨,作为一个男子汉,他不动心才是假的。
忽地里,远空传来一了个炸雷,一下炸醒了陈佳永的心智。他一把推开了贞子,现在可不能这样,儿女情长不是现在的事儿呀。他只紧紧地握了握贞子的双手,小声地对她说:“贞子,你大我几个月的,我叫你一声姐好吗,谢谢你!弟弟我要去忙事了。”他说完,便不顾她霎时涌出的滂沱泪水,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门外和蒋四喝着茶的刀玛忙着要跟来,却被他最喜欢的贞子姐叫住了。
陈佳永清醒而又木然地走回了他的窝棚,对几个岗哨的敬礼都视而未见。一会,刀玛就赶来了,身后跟着安贞子,她低垂着头,羞涩地捻着裙角儿。刀玛急着对他说:“少爷,贞子姐是真心对您的……”陈佳永看了看神情幽幽的贞子,笑着对刀玛说:“你个小屁孩,懂啥,滚一边去,少爷谢你贞子姐都还来不及呢,你看,这会少爷我不又精神了吗。快送你贞子姐去休息,再去叫你叔来。”刀玛应声赶快去了。
安贞子却没有走。她正色对陈佳永说:“我已是大队部的人了,这里的一般事务应当由我来安排。”陈佳永又失语了,这10多平方米的小窝棚咋能睡下3个人?何况还有一位女性。他真为当时对她的任命而后悔!确实,这么小的窝棚又如何办公呢?他还真没有想到。
陈佳永正为难间,刀郎带着崔旺才一行工匠到了。刀郎笑着请他到了“大厅”火堆前坐下,他叫上了安贞子和刀玛,就忙乎去了。一忽儿,就见他的小窝棚几下子就被他们拆没了,陈佳永正要过去问,蒋四却不知何时赶了过来,干笑着谄媚地向他递过来一碗酒和一只野猪蹄,说他睡不着觉,自己花的钱,要请少爷喝酒。陈佳永问:“你真花钱买了吗!”蒋四说:“真的,2角钱。少爷不是奖赏了小的们大洋吗,我有钱了,这会就回敬少爷您来了。”
蒋四做事忠心,人也踏实牢靠,就是爱喝捧上司,真让陈佳永又爱又恨。他马上叫来了刀郎,问是怎么回事。刀郎汇报说,在他刚才去洗澡时,有很多战士来问:能不能玩骰子,他说了少爷特别招呼过不允许玩。但是,这会大家手里都有钱了,又咋办?他临时决定:允许大家去灶头买米酒、野味,还有烤烟等。这蒋四就是花自己的钱买了酒肉来的。但这种作法可不可以,还没来得及请示少爷。
陈佳永脑子里灵光一现:“军人服务社!”他忙问:“那1驭百货还剩多少?”刀郎说:“只剩一些烟。但是你一会像一座山,一会像一片雾,一会又像个透明人儿。可姐还是信得过你,因为跟着你觉得很有安全感。”
陈佳永对贞子说:“大难过后必有后福,姐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努力坚持,定会很快走出偏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佳永问贞子咋会几国语言?贞子说:“我算半个中国血统。爸爸是一位医生,妈妈是中国沈阳人,在教会学校毕业后当了教师。她从小说华语,英语是妈妈教的,日语是在日本读书时学会的。”陈佳永羡慕地说:“你出生在了一个好家庭的。”贞子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两年前爸爸生病去世了,小诊所也关闭了。妈妈也因病辞职在家。妹妹还在读书,所以她才出来工作,挣钱养家,因为会社给的薪酬高,她才来到了这里……”
陈佳永和贞子聊着话儿,渐渐地溶入了姐弟真情之中,同是天涯沦落人。两颗年青而又孤寂的心灵,彼此靠近,互相藉慰着,寻找着哪怕一片刻的宁静和温馨……见时候已晚,刀玛早已在隔壁传出了呼噜声,贞子给他掖好毯子,也去睡了。
陈佳永身上盖着一床毯子,睡在垫着的一幅阴士兰丹布的棕垫上。闻着棕垫的草香味儿,也沉沉睡了过去。




滇缅行纪 第十三章 一出偏崖(1)
次日一早6时30分(5月14日),陈佳永让刀郎叫醒了一中队的战士们共25人,集合在了大厅旁的议事厅里。
战士们己穿戴上了偏崖里赶制出来的最好装备:一人一顶小竹斗笠、一件蓑衣、一付布绑腿、一双新牛皮耳蓑草鞋,每人身上还挎了一个带着塞子的竹筒,里面装着约1公斤的冷开水。陈佳永站在队前说:“同志们,我们偏崖独立大队在昨晚已经正式成立。我们现在身上的穿戴,是偏崖的弟兄姐妹们连夜赶制出来的,我们要深深地感谢他们!第一中队的战士们,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执行艰巨的任务。大家有信心没有?”
众人沉声答:有!
陈佳永叫到:“1中队长张山!”
张山出列,低声说:“到!”
“命令你带7个枪法好的弟兄,组成第1小队,马上去领取枪弹和食物,出发狩猎。距离偏崖不能太远,就在附近的森林中,无论收获多少,在下午5时前一定要赶回来!”
“是!”张山领命后,叫上了7个人,领武器弹药去了。
陈佳永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后勤小队长蒋四,带1中队的7个弟兄,组成第2小队出发采集食物和柴火等,中午回来;午餐后下午再出去一次,不许走远。”
蒋四带着弟兄们,拿上了新织的竹背篓和棕绳等工具,马上就去准备出发了。
“余下的弟兄们,由我带队,带上中午的干粮,向偏崖远处搜索,距离不限,下午5时前赶回!”陈佳永刚说完,就见草厅外面进来了一群人,他们都是才得知1中队要出偏崖而来的。
他一看,人还真不少,就说:“本来不想惊醒你们,让你们多睡会,但你们送行来了,我很感谢你们!但是,今天在偏崖有任务的不能出去:刀郎、安德森、安贞子、春森等人各有任务,先退下!”
这时哨兵带进来一个俘虏,他向陈佳永鞠躬后说:“我叫大雄进二,日本东京早稻田大学农学硕士,已知道大队长阁下要出偏崖,我愿随大队长阁下出去偏崖,也想为我们多找回些食物甚至种子,为大队效力,也为我们赎罪!”
陈佳永一想:这小日本武装商队里的人才还真不少呵,工程师级别的居然还有个农业方面的专家。很好,正好为我所用。他于是马上说:“大雄,我同意你的请求。但是,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大雄啪的一个立正说:“谢谢大队长阁下救了我们,还给缝制新衣,让我们和大家一起吃住,大雄己万分感激不尽。我的心里已没有‘俘虏’的概念。我不会放枪打仗,但作为一个学者,我可用我的知识为您工作。所以,无论有多么危险和艰辛,大雄定然万死不辞!”
陈佳永感觉他也算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也说出了内心的真话,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点头答应了他。并任命他为第2小队副队长,随小队长蒋四一起出发。
两个英国人也“哇哇”地叫着站了出来。他们一个叫詹姆士,地矿工程师;一个叫威尔逊,水电工程师。他们说:“他们本来就是出来考察的,呆在这偏崖已经两个晚上了。大地震的灾难非常可怕,但也给他们的考察带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求随队出偏崖。”陈佳永一想: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这两个人才也是急需的,也就同意他们加入了第3小队。
安贞子和崔英子她们,默默地为大伙们整理着行装。安贞子在陈佳永耳边说:“姐等你们平安归来。”他心头一热,使劲点了点头。
陈佳永带领的第3小队人数最多,9名队员加上他和刀玛、两个英国人,共有13人。他将小队分成了两个小组:第一小组由他和詹姆士、威尔逊等7人组成;第二小组由刀玛带队,6人组成,担任先头搜索。
不到早晨7时,天刚放亮,在风雨中,3个小队出发了,分别走了三个方向:1小队去了偏崖上端的密林狩猎;蒋四他们2小队在附近搜寻一切可用东西;陈佳永带的小队则沿着偏崖向东北的山脉搜索前行,主要是探索附近地形和有无村镇,在约定赶回来的时间内,能走多远走多远。
这滇南大山里清晨的雨天,给人的感觉十分阴冷,陈佳永看了手表,显示的温度才摄氏8度。大家都穿的是才赶做出来的单衣短裤,在这样下雨的野地里肯定是会冻得受不了的。幸好他们头上带着斗笠,上身披着蓑衣,腿上打着绑腿,身上倒是很暖和,脚下的草鞋也挺结实的。他心里感念着偏崖里的人们,脚下的步子一下子就变得轻快起来。
前出了偏崖约1公里,前面斜坡约50度的山体呈水平线向下滑坡了约30米,长约3公里。陈佳永观察了一下山体,看来还较为稳定,就决定从滑坡地带迅速突过去。他们在山石和泥泞中艰难行进着,时有那位詹姆士不时从嘴发出咕隆声。也只有陈佳永和威尔逊能听出来:他要求停下,他说他有很多新发现,他要进行仔细考察。陈佳永知道一位地矿工程师在长过近3公里大约又有近20米断层的地震地貌上,惊奇的发现肯定不少。但他还是严肃地用英语对詹姆士说到:“回来再看!现在迅速前进。”
3小队用了近1个小时,越过了滑坡带,来到了一处突出的山嘴平坦处,稍事休息。威尔逊发现,在下面一道由西北向东南的深山山沟里,有一道整体的山岩,在地震中倒向了山沟底部,高约50米,由于倒下的部分山体和碎石,已使山沟形成了一个壅塞湖。山沟形成了一个长约5公里的狭长湖泊,溪水从堵塞处石缝中流下,形成了一道大瀑布,蔚为壮观!
陈佳永命威尔逊和刀玛前去勘查,不一会儿他们回来说:垮塌的山体为石质,正卡在山口陡崖口处,使原本20多米高的谷口,水位一下上升为70多米了,暂时没有“溃坝”的可能性。建议扎一个木排,从上游约100米处渡过这壅塞湖,宽度大约250米,可节省不少绕道的时间。
陈佳永同意了这一方案,于是大家都行动起来,轮流用小队带的一只砍刀和3把刺刀,砍伐了山林中的几十根竹子,扎成了一个排筏,也砍出了一条通向湖边的“路”,总共用了两个多小时。有队员偷闲用自制的竹枪,居然扎着了三条约3斤重的大鱼,还抓了几条蛇和不少大青蛙。陈佳永一看时间,上午10点30分了,就命令大伙渡过壅塞湖,他们用竹片做桨,250米宽的水面,不到10分钟就渡过去了。陈佳永叮嘱队员们用竹蔑编的缆绳将竹筏在湖边大树上栓牢。这个壅塞湖渡口,可省掉他们向东北探索往返路程3个小时。
一路披荆斩棘,继续向东北方向行进,已离开偏崖大约5公里了,但是仍然没有发现一户人家。陈佳永用手表测了一下海拔高度,仍在950米以上,这里应相当于后世西南地区的“封山育林”地段,就是有人家,恐怕也被“退耕还林”的政策请下山去了。
此刻,风雨己渐渐地小了下来,天边也开始透出了一片片的亮色。看来今天出来是个好兆头。
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嘴,视界很开阔,雨后的青山格外清朗。可看到东北和南面的大片地方。陈佳永拿出了挂在胸前皮盒中缴获的一架25倍的德制“蔡司”望远镜,仔细地搜索着脚下这片云雾缭绕的红土地。不一会儿,他发现西北方开阔的地方,隐隐有一小片房舍,忙叫过刀玛,让他也看看。
刀玛眼尖,一下就肯定了:那是一座山寨。詹姆士和威尔逊用望远镜观察后,测出了他们所处山嘴与山寨的直线距离约3000米。高度约低于山嘴200米,也就是海拔700米左右。根据山型,沿山下去约5000米。陈佳永默算了一下,那座山寨大约距偏崖10公里路程,但是没有一条现成的路可以通下去。
他仔细观察着那座寨子,大约有百十户人家的规模,心里一边盘算:看来我们往后的根据地非此寨莫属了!
高兴之余,陈佳永一看时间,中午12点多了,即命升火做“饭”。刀玛他们雀跃着,烤了鱼,又用两只钢盔做了“蛇羹汤”。刀玛拿出了偷着带出来的一竹筒酒,被他批评了几句,当然也就与大家分而喝之,迅速地处理了。大家然后就着饭团,饱餐了一顿。
饭间,詹姆士自我介绍到:他:27岁,英国藉,但有一半犹太血统,因为他母亲是犹太人。他在英国大学里学的是地矿专业,毕业后干的也是这行。陈佳永瞧着这话语不多的詹姆士,要不是他有一头金黄的“夷人”卷发作标志,他脸型和体型真还和东方人差不多。身体也很强壮,就像一块岩石。
这威尔逊则就是个正宗的“英格兰”人种了,他26岁,学的是当时的前沿学科:水利电力工程专业。是东南亚的几条大江大河和丰富的水利资源吸引了他,他申请从本土来到了缅甸,然后也就到了这里。他的神态像个大孩子,蓝色的眼珠里一片清明,一看就是个很认真和执着的小伙子。
饭后,陈佳永让大家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往回赶。
一个小时后,他们3小队启程返回。刀玛问陈佳永咋不往寨子方向走?他说返回途中也还有很多事要去做的,再说,必须下午5时返回去,以免偏崖的人担心。
陈佳永将小队重新作了安排:刀玛带4人在前面开路,顺路狩猎;两名战士(背着两只背篓)陪詹姆士沿途考察,协助取回矿石标本;1名战士保护威尔逊,协助进行水资源及水利勘察;陈佳永则带着两名战士(有1只背篓),沿途清道和观察周边情况。




滇缅行纪 第十四章 一出偏崖(2)
3小队在返回途中,一路上,沿着目测好的山际线,用砍刀和木棍等,努力开辟出了可供骡马行走的一条简易的“路”。当然垒坎、加宽和填实是下一步的事了。詹姆士兴致勃勃地沿途敲打着一些石块,威尔逊则观察着周围的山势,而林子里不时传来的欢叫声,则告诉大伙:刀玛小组又有了新的收获。
偏崖外的山体在地震中主要是遭遇到了泥石流的冲击,陈佳永举着望远镜沿途观察,大多山体都没有受到很严重的破坏,山林还是那样翠绿。只是有不少泥石流贯穿山林,留下了一道道褚红色的痕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苦孩子遇上了苦事儿。他们那会儿哪能想到,当时他们是在跟那些泥石流在拼命较劲呀!
到了下午3时,3小队才返程一半,主要是为了詹姆士和威尔逊两个人的考察和研究,几乎是边走边停。但是收获也很大:詹姆士在滑坡断层处发现了赤铁矿,仅垮塌裸露出地面来的就有好几十万吨,还有锡、铜、钨的伴生矿;同时还发现了一处可以开采的煤炭矿脉,煤炭的燃烧值大约有5000大卡,那可是上好的白煤呀。裸露出的煤层大约80公分厚,仅这样,直接去刨,就可日产5000公斤左右。
威尔逊则对刚才发现的壅塞湖发生了极大兴趣:他估计了库容量约50万立方米,按下泄水量每秒50立方米计算,70米的高程,可建三座梯级水电站,总装机容量可达20万千瓦,可算一座中型水电站了。
陈佳永对威尔逊说:“威尔逊先生,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滇缅一带有数千条这样的溪流,汇成了如澜沧江、萨尔温江、红河等大江大河,水电蕴藏量可占整个亚洲的15%。我很欣赏你的规划,但是,这会我只有手中的这把砍刀哟。”
威尔逊一耸肩说:“大队长先生,您说这些话没用,因为你们中国太落后了,我算白说了。”
陈佳永一脸严肃地对威尔逊说:“最多5个月后,我就让你动工建水电站,行了吗?”
威尔逊只当他在开玩笑,嘴里咕隆着:“不可能!”
陈佳永也没有回答,只是狠劲地撬着“路”上的一块块石头,他深深地受到了刺激,但无话可说,眼下中华民族积弱极贫,还侈谈什么工业、水电呀。他现在的劲,也只能使在这石头上面了。
下午5时许,3支小分队都陆续回到了偏崖。人员没有受损,主要得益于斗笠和蓑衣,遮风雨、隔潮湿,大伙也没有感冒和生病。
弄回的物资有:野味约200公斤,野菜、薯芋块茎等约200多公斤,竹木100多根。可喜的是还背回了近1000多公斤煤炭,是蒋四他们在附近垮岩处捡回的,据说还有很多。陈佳永马上命人在偏崖里垒起了煤炭灶,升起了煤炭火。一个多小时后,偏崖的温度上就上升了一倍,呛人的烟雾却减少了一大半。
由于有背篓、绳索等工具,可用物资被运回不少。特别是可以获得大量的煤,陈佳永建议工程部连夜在偏崖右边顶端砌一个小石灰窑。田畸赶忙安排去了。有了生石灰,合上黄泥,就可垒起坚固的墙体、筑起堡坎、抹平地面,用处大得很。再就是詹姆士让人背回来的铁矿石,也是大有用处的,能炼出铁来,哪怕炼出的就是很一般的生铁,也就可以大大改变偏崖的现实生存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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