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新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收红包的
锦华急冲冲的下了船,往庆云伯家官船跑,庆云伯家船队后边停靠的便是建昌侯的船只。
锦华想要找到建昌侯向他说明情况,可是到了边上,她又缩回了脚。自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上去别人怎么会相信她,说不定自己还要被当成疯子。
她要回家,回到家请族人…..
族人。想到那晚族人冷漠的面容,族长好不听从自己的解释,锦华的心冰冷冰冷,只有母亲,母亲会为她出面的,赶在张延裕成亲之前回到家。要阻止他成亲!
锦华急急忙忙的回到漕船那,她要多赚钱,要用最快的速度回京。采靠近漕船只看见有人来搬东西。
却是周家的人。
“周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周小姐拉着锦华的手道:“你去哪里了?我叫人找了你好半日,还以为见不着了呢。本来只是见表姐的,不想庆云伯夫人知道了,一定要请我们坐了她家的船北上。”
周小姐似乎不大乐意,说话间微微皱眉。
“人家的好意也不好拂了,到底是小姐亲戚,不能叫你家表姐不好过。”
周小姐点点头,从包袱里取了个荷包出来:“我也没好东西给你,这是一点小念想,还请你不要嫌弃。”
锦华接了下来,却是有些为难,她没有什么好拿出手的东西,平日里跟着周小姐做针线也就是帮忙而已,她拿什么来还,只有再去买些东西回来做。
锦华再次下船去买丝线,迎面却遇上那个姓林的书生,他颇为狼狈,也不晓得遇上了什么弄成这样,长布衫也被扯坏了,脸上还带着青紫。这是……
船工见他受伤忙上来问这问那:“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还好没伤了手腕,要是耽搁了赚钱可就不好了。”
林书生没有言语,只是往舱内一钻再也没出来了。
锦华只觉得这个人怪怪的,她在边上的小摊子上买了一些丝线,这样的工夫也只能打个络子表示了。
回到船上,船工已经吃了饭,剩下的便是她每次,可是再看留的菜,又问了一声,那个林书生还没吃,船工叫锦华送进去:“人家是文曲星,不能怠慢了人家。”
锦华端了饭送到舱里给林书生。自己则快速的吃了饭便准备打络子,茶叶蛋也煮着,若是有人问就卖,因为前几次她生意好都会打一角酒请船工吃,船工也乐意充当帮手,帮着做生意,她也就轻松很多。
打了一晚上的络子,锦华疲倦的回到舱里,却发现林姓书生依旧没吃饭。
锦华轻轻的唤了一声,林书生半点也不动。她以为他不行了,畏惧的走上前,轻轻的推着……
他转过了身子,睁开眼。
“吃饭了。”
林书生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双眼。
锦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碗。林书生不讲究那些,先前端了饭与他,也不管是什么,吃了便是。只是这一日,他没有吃饭,是嫌饭菜不好么?船家吃的饭食都是相当的粗糙,他们又没有闲钱自己买了吃,只得将就一二。吃了这么久,他也吃烦了吧。
锦华想了想,敲了一枚鸡蛋炖了蛋羹送去。
林姓书生想是闻着了味道,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锦华,双眼瞬间明亮起来,只是瞬间又黯淡下。
锦华也不晓得他是怎么了,只将蛋羹送过去:“快吃吧。”
第二日早上一大早锦华就往庆云伯家的船只赶过去,她要把东西送给周小姐。
周家的人怎么都不肯相信她,最后请了侯伯过来这才了结。锦华将东西送了过去,周小姐又让张嫂送了东西过来。
才送了东西不久,周家的人纷纷上船,船要开了。
锦华的目光落在周家船队之后的建昌侯家的船队。张家!
周小姐推了窗子,隔着纱帘望向码头,她很快便捕捉到锦华的身影。
孟小姐顺着周小姐的目光看向了外头:“你在看什么?是那个给你送络子来的丫头?一个乡下丫头也值得你这样?”
周小姐轻轻锁了眉,离了窗边,静静的做着针线。
孟小姐见她不理自己,只是轻轻一哼,寄人篱下还这般的清高。她转了身子到旁的船舱找别的姐妹说话去了。
锦华也快速的回到漕船上,他们也要启程了。
回到漕船之上,锦华才发现,昨晚的那碗鸡蛋林书生依旧没有吃。他不饿么?疑惑只是一瞬间,到了中午,锦华发现,林书生将那碗冷鸡蛋羹吃了,从中午以后,他又恢复到了原态。





新妇 第六章 回家
漫长的路途终于结束了,终于到了京城,她终于在张延裕成婚之前赶回京城。
锦华一下船问清了家里的方向,急匆匆的便往家里赶。她要回家,要见到母亲,要告诉母亲她是清白的。
还是那扇门,只是她出嫁时重新油漆的大门上崭新的门神被蒙上,还有那白色的灯笼,散发出清冷的寒光。
锦华内心剧烈的颤抖着,这……这是……怎么会是这样?
她吃力的推开门扇。
这还是原先的家,她还可以听到嗣弟朗朗的读书声。这读书的内容是……
四个月不见,弟弟已经读了这么多的功课,他的身体不好,这么用功身体能吃的消么?
锦华一步步的走向堂屋。
她往正房走去。
“是谁?是谁站在那?怎么随便……啊……鬼啊!”尖锐的女声在院子里响起来,随即听见木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读书声戛然而止。
“四小姐,四小姐。”
“侯妈。”锦华看到老妇人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侯妈突然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四小姐,侯妈晓得你放不下十三爷,你放心,侯妈一定好生的伺候十三爷。你就安心的去吧。”
锦华一愣,随即意识到侯妈以为自己没了。她走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身影:“侯妈,我没死,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你看看,鬼怎么会有影子?”
侯妈偷偷的睁开一丝眼皮,地上确实有影子,不是鬼,是真人,大姑娘没有死,侯妈蹒跚的站起来,扑向了锦华:“我的小姐,你没死,没死。”
锦华亦是动容,伏在侯妈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泣着:“我没死,我还活着,我活的好好的。”
“侯妈,你这是在做什么?”处于变声期如同公鸭嗓子般的少男声在背后响起。
侯妈忙擦干眼泪,笑着对着少年道:“十三爷,四小姐回来了,是四小姐,四小姐没有死,没有死啊。”
瘦如竹竿的少年一身青色旧长衫打扮,皮肤雪白,半点血色也没有。他是她的嗣弟,姜景濂。
姜景濂站在廊下,一脸诧异的看着锦华,突然间又沉了脸:“侯妈你在说什么?姐姐明明死了。怎么还会活着。”
侯妈推着锦华上前:“十三爷,您看,是真的,是真的。”
锦华抹干眼泪,笑着对姜景濂道:“是我啊,十三弟。”弟弟在族里排行十三,在家亦是这么称呼他。
姜景濂沉着个脸,指着门:“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快给我出去。”
锦华不相信弟弟会这么对她:“十三弟,真的是我,我真的没有死,我半路上被人救了。”
“你说你是我四姐,你且拿出凭据来。”
“我嫁人的那天你还在读,当时你还把意思弄错了,我说过要背诵熟了,等我三朝回门,还要考究你。你现在背熟了么?”
姜景濂身子剧烈的震动着,他口中却道:“哼。谁都晓得我现在在读四书集注。也不晓得你从哪里打听来的,还想骗我。还不快出去,你信不信,我这就叫人来抓你。”
“读书当徐徐图之,莫要得陇望蜀,你还小,不急着你这一科就考中,只要你身子好,就比什么都好。三伯父送来的药丸要按时吃,若是到学里,就放到这荷包里。”锦华盯着姜景濂,这是她出嫁临别之时同弟弟的吩咐,一字一句,丝毫不差,“当时就你同我和母亲在一处,难道这还有假?”
姜景濂抿着嘴,倔强的不开口。
锦华晓得他信了。
“这是……四小姐。”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锦华一见老仆笑了起来:“侯伯。”
侯伯是伺候过爷爷同父亲的老仆,对她最是和蔼。
“四小姐,你没死,这可好了,你没死,若是太太……”侯伯一言未完,便哽咽地抹起眼泪来。
锦华笑着安抚着他:“侯伯,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要哭了。对了。母亲呢?”那一日,她被府里的人拖出去,母亲在最后一刻昏了过去,母亲的身子一向不好,“我要去见母亲。”
一提到何氏,侯伯同侯妈默默地抬起手抹眼泪。
姜景濂咬牙切齿的道:“不许你提我母亲。”
锦华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扩大:“母亲,母亲怎么了?”
姜景濂不理会锦华,锦华只得看向侯伯:“侯伯,侯妈,母亲怎么呢?”锦华不由的慌了起来,她干脆舍弃了侯伯,抬脚往后面母亲日常作息的屋子去。
房里没有点灯,难道母亲已经歇息了?
她推开那紧闭的屋门,屋内静悄悄的。平日里,母亲的屋子也是这么静,不过,母亲都坐在靠窗的炕边,做着针线。她挑看东屋的帘子。
屋子里甚至没有烧炕,这……
紧跟后头而来的侯伯道:“四小姐,太太,太太没了。”
内心巨大的不安终于在锦华心里炸开。她瘫坐在地上,好久没回过神来。
侯妈看见锦华毫无生机的坐着,蹲下身子,搂着她:“小姐,你叫他们沉潭的当天,太太也投井自杀了。”
母亲死了,投井自杀……都是因为她,有个不洁的女儿,族人当面呵斥,一宗宗一桩桩的压在了柔弱的母亲肩上。
都是她害死了母亲。
“我没有不洁。侯妈,我没有做那苟且之事。“锦华紧紧的抓住侯妈的衣襟,一再二,再而三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侯妈不禁一怔:“小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清白的,侯妈,我真的是清白的。”
侯妈不敢相信的看着锦华,又看了看姜景濂,她见姜景濂过来忙道:“少爷。”
姜景濂抿着口:“姐姐。”
锦华抬起头,看着嗣弟,嗣弟方才的话让她有些寒心,她不知道该如何。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姜景濂蹲下身子拉住锦华的手,他面上露出幸喜的笑容,“姐姐,你还活着,真好!”
姜景濂那大大的笑容让锦华冰冷的心再次复苏。
“是啊,活着真好。”
姜景濂亲热的拉起锦华:“姐姐,咱们回去去。你一定饿了吧。侯妈,快给姐姐做吃得,要先烧洗澡水,让姐姐好生的清理。恩,姐姐最喜欢吃饺子,侯妈快包饺子,姐姐喜欢吃荠菜饺子。”
侯妈是连连答应。
锦华笑道:“这个时候哪里有荠菜,你别瞎使唤侯妈了。”
姜景濂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忘记了,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荠菜。
侯妈却道:“明儿一早我就去买肉,找荠菜包饺子。”
锦华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在母亲何氏恭人的牌位前跪下,她要为母亲守灵。
姜景濂则跪在一边陪着她,听锦华述说她沉潭之后的事情。姜景濂的嘴越抿越紧,越抿越小:“姐姐……”
“恩?”
“姐姐,你歇会儿吧,你大老远的回来,别累着了。”
锦华摇摇头:“我要陪母亲。”母亲是因为她才死得。
姜景濂劝了两下,见自己无法劝阻便道:“也好。我回去给姐姐拿件厚衣裳来。”
姜景濂沉着脸走了出去,正好遇见端吃得过来的侯妈:“侯妈。”
“少爷。”
“明天你悄悄的找人回来。给姐姐验身。”
“少爷,您不信小姐的话,小姐怎么会……”
姜景濂打断侯妈的话:“不验怎么让族里的人为姐姐出头?”
侯妈应下,小姐怎么会不是完璧呢?她比谁都不相信这个。
姜景濂交待着她:“悄悄的,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谁也不许。若是旁人知道,姐姐就会……”
侯妈连连应着。
第二日一早侯妈就悄悄的领了一个人从后门进来。这人是个人牙子,在她手里买卖的女子多的是,她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侯妈只说自己得了个人要看看。
老婆子抬起耷拉的眼皮,昏花的眼睛眯了半日,毫无表情的道:“是个雏儿。”
侯妈塞了银子过去:“还请您看看,我不是信不过您,只是这事我若是办不好饭碗就砸了。”
老婆子接了手中的银子,掂了掂:“进去,脱光衣服躺下!”
锦华看向侯妈,难道她还不相信?
老婆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是叫你脱衣裳了么?不脱我怎么晓得?”
侯妈在旁边道:“去吧。就这一次,就一次。”
锦华宽了裙子,解下裤子,平躺在床上,羞涩的闭上眼睛。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她能感觉到身子轻微的颤抖着。
一双粗糙的手分开她的双腿。浑身上下顿时僵直,鸡皮疙瘩瞬间突起。她感到难堪,试图合上双腿。
老婆子抬手给了她一下:“张开了!”
那双粗糙的手就卡在她双腿间。
难堪,令她太过于难堪,陌生人的手卡在她私密处。
侯妈握住锦华的手,轻轻的道:“不要怕,侯妈在这,侯妈在这。”
她能感觉到有东西进入她的下体。
撑开的不适带着一丝的疼痛,让她不禁吃痛的低呼一声,那东西并没有因为她的吃痛停止,反而更加深入。一直到用东西堵住它的前进这才停下来。
在陌生人面前脱了衣裳,还张开双腿,让人看自己那里,还让她碰那里。
她再也承受不住的哭了。
“好了。”
侯妈忙扶着锦华坐起来。锦华微微的颤抖着,背脊上的汗将里衣完全浸湿,周身浑身冰凉。侯妈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服侍她穿了衣裳。
“怎么样?”侯妈试探的问道,她有些担心,生怕听到的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答案。
老婆子洗了手,懒洋洋的道:“完璧。”




新妇 第七章 伯父
侯妈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声:“什么?你说什么?”
老婆子颇为不悦,嘀咕道:“还没我年纪大,又没有聋,听不见么?是完璧。你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侯妈又掏了一吊钱送出去,小心翼翼的送了老婆子出门便急忙反回去:“我的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能相信一个洞房过的女子居然会是完璧?小姐既然是完璧,为何姑爷会说小姐破了身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锦华摇着头:“我也不晓得。”她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晓得哪里出了错。
侯妈急切的问道:“那当日你同姑爷可曾圆房?就是那个……”侯妈凑到锦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锦华面上微微泛红,她摇摇头:“我不晓得。那日我吃醉了,什么印象都没有了。只晓得第二日,我听着一声怒吼,看到的便是他一脸的怒色。”再然后,她身下的那块帕子上什么都没有。
“那衣裳呢?”
当时,她身无寸缕。
这是怎么一回事?
侯妈忙道:“我这就告诉少爷,请族长同三老爷出面,为小姐做主。”侯妈急急的跑去找到姜景濂将方才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姜景濂的面色越来越白,惨白惨白的,拳头越握越紧。
“少爷,请三老爷为小姐出面,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呢?”侯妈说着便要出去。
“你回来!”姜景濂一声断喝,喝住了转身出门的侯妈。
侯妈不由一愣:“少爷……”
“不许去!”
侯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少爷不是支持她,而是不许她去。她不去,那小姐的冤屈怎么办?
“侯妈,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我晓得了,你是瞧不上我这个假主人?”
侯妈忙解释道:“不是的,少爷,不是这样的。小姐是真的清白的。方才那人说了。”
“我说了不许去!”姜景濂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剧烈的咳了起来,侯妈忙上前帮他拍背,姜景濂却猛地躲开身子,“你走开。”他抚着胸口,拼命的喘气,觉得稍微的好了些才道:“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少爷,就听我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锁,冲到了灵堂,将门迅速关上,咔哒一声,锁落上了,锦华被锁在了屋里。
“少爷……”
“滚!”姜景濂狠狠地瞪着还要为锦华说话的侯妈,“若是外头有人传出什么,我头一个拿你作法!”
小主人发了那样大的火,侯妈只得收口,心里只是为锦华难怪,不是亲弟弟,到底是隔了一层,嗣子究竟是嗣子,是捂不热的。
“老十三啊!你要作法了谁啊?”粘糊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姜景濂见到那人身子顿时一颤,随即迎上去:“七叔。”
姜七老爷看了姜景濂一眼:“是这个老东西惹你生气了?”
姜景濂瞪着侯妈:“你还不给我滚下去。”又对着姜七老爷道,“七叔,这边请。”
“老十三啊。这些人你使唤不了就打发了。你才是这家的少爷。”
姜景濂只笑笑:“七叔今儿有什么事?”
“哎,我同族长说了。我家里人口多,地方又小。你如今只有一个人住,哪里住的了这么大的院子。到不如分一些到我家,嗯,也不多,把你东边的屋子都让给我好了。勉勉强强的也就够了!哎,老十三,你这屋子里放得是什么?怎么还上锁了,是什么好东西?让七叔瞧瞧。”
姜景濂侧了身子拦住姜七老爷:“族长没同我说。”
“哦,族长年纪那么大了,哪里都能记住那么多的事。我同你说不也一样么?你让让。”
姜景濂半步不让,口吻也硬了下来:“东厢不能让,那是父亲的书房。”
“你父亲也不在了。人死如灯灭。他死后能做点好事,大家也还记着他,又不是把你家的屋子都要了,就这一点,能住什么人?我也就是放些杂物。”
姜景濂沉声道:“父亲不在了,可他的名儿还在。你们每年领地五百两银子还是朝廷应着父亲的谥号给的。”
“十三,你别给我提你父亲的名啊。呸!你也不嫌丢人,有那么个姐姐,真是玷污了我们姜家的名声,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族里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个。谁是你父亲?哪个是你父亲?我看你怕是何氏在外头找姘头生的,冒充我们家的人,进来……”
“她是她,我是我。”姜景濂顿时气红了脸,“都说了那个玷污家门的早就叫族里除名,何来我姐姐?你若是再侮辱我父亲,我这就寻族长!”
“十三,你到是横。我告诉你,今儿下午这屋子我拆定了。”
姜景濂摇摇欲坠,却硬着一口气道:“我偏不叫你拆!”他哽着一口气,直到姜七老爷离开后才咳出声。
嗣弟同七叔的争执锦华全部都听见,就隔着一扇门他还有什么听不到的。
出了她这样的人,父亲的功绩都被抹黑,十几年来被族人一直挂在口中的父亲也是一文不值了。
可是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是谁?是张家,她明明是完璧,为什么到了张延裕那里就是不贞了?
“那当日你同姑爷可曾圆房?就是那个……”侯妈的问话再次响起。
那个……
她真不知道。
成亲的那晚张延裕不住的让自己吃酒,那是果酒,甜甜的,她吃了一杯又一杯,很快就醉了……醉了之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吃酒!
张延裕劝她吃酒!
他是故意的!故意将自己灌醉。
没有同房怎么可能有落红。喜帕之上当然是一尘不染。
张延裕不仅设计了自己,将族人也设计,这么一出,族人自然不信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设计自己?
自己沉潭后两月张延裕再娶。
这个再娶是张延裕设计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他不喜欢自己就不要答应,直接说娶对方就是了,可是为何要答应娶自己?
侯妈一直等到姜景濂屋中的灯落下,这才摸到后窗下,轻轻的唤着:“小姐,小姐。”
侯妈悄悄的开了窗子:“小姐,从这儿出来,侯妈带你去见三老爷,请三老爷出马。”
锦华看着侯妈。
“小姐,少爷靠不上,咱们这就去见三老爷,三老爷平日里对小姐疼爱有加,一定会帮小姐的。”
锦华摇摇头。
“是了,大半夜的,小姐不好出门,侯妈去,侯妈帮你去说,小姐,侯妈这就去见三老爷,请三老爷为你做主。”
早上姜景濂靠在床上吃药,这时候外头的门被敲响了:“十三少爷,三老爷来了。”
“十三,四丫头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应辰一进门便急急的问了这事,他方才听了只觉得异常的惊奇,被沉潭的四侄女没有死,是清白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姐姐。”
姜应寅见姜景濂一副抵触的模样,不由痛心的道:“十三啊。我听侯妈说锦丫头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快叫她出来,让我见见。”
12345...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