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收红包的
陆炳遮掩的道:“我有什么心思,你不要血口喷人!”
翟鸾见陆炳的遮掩全部看在眼里,笑笑:“既然没有心思为何不愿带她一同面见万岁?”
陆炳道:“翟大人,难不成你不信任都察院的人?”陆炳将球踢给了崔新墨,能把崔新墨激怒到也是好事一桩,每次都是这个混蛋坏事。
翟鸾只是对陆炳道:“我只是信不过陆大人罢了。”
沈兰崇此事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崔新墨的身上,他对崔新墨的淡定很是佩服,无论翟鸾同陆炳阄成什么样子,这位崔大人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关键是这位崔大人总还能在两难之中选择一个让两边都没错可挑的对策来。高实在是高,他要好好的跟这位崔大人学学。
崔新墨是干脆做聋子哑巴,沈兰崇则是向崔新墨学习。这边两个人是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瞧着那两个事不关己的模样纷纷动气:“崔大人,沈大人。你们怎么看?”
沈兰崇到底嫩了些,虽然不打算趟这趟浑水可是自己官小位卑,哪里能跟这两位抗衡,想了想只是看着崔新墨。
崔新墨被人叫了名字这才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随即恍然的道:“哦,两位睿智聪慧,深谋远虑,所言极是,比在下所想所虑都要深都要远。在下以为陆大人所言很是符合规矩翟大人所虑也是极为妥当的。”他一副我笨的样子,“在下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随后他又冒出一句话来,“圣上天资聪颖,圣光烛照,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崔新墨这又把球踢到了皇上的身上。陆炳对崔新墨是万般的瞧不上沈兰崇的敬仰之心是不断的升高,这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出了这么绝顶的好主意。
翟鸾却很满意,崔新墨这说法说到底是偏向他,什么让圣上圣裁,还不是要把人带去。陆炳又把点头动到了路上,可是,他依旧没有得逞好像有个人总在背后注视着他一般他所有的动作都叫人知道。陆炳只得安奈下,等待着其他的机会。
袁彬是第一时间听到消息的早就赶到地方,一直等着太医给锦华诊治完又留了太医细细的问了锦华的伤馨。
高太医见袁彬问起,只当是皇上关心,也不用袁彬多说,细细的说道着,又嘱咐了许多的医嘱,甚是在吃食上头也是一一交待,他以为对方是担心是否能恢复如初忙道:“袁大人放心,下官待会送来一盒药,涂上去可以生肌美颜。不过要恢复如初到是………………这位姑娘伤的颇重,不过,用上下官配置的药膏,疤痕可以淡些,若不仔细看一点也瞧不出来。”
袁彬谢过了高太医,等着里头料理好这才进去。他站在炕边,看着双眼闭起的锦华:“你怎么……不听话?”
锦华睁开眼,挣扎着撑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袁彬故意袖手旁观,看着锦华因撑起身子吃痛,也不叫宫人进来伺候。可是到底为她疼:“你只管趴着。
你若是听我的,也不会叫打成这样。”
她是个女子,当众叫人打了板子,到时候不知道被张家操控的人怎么说。袁彬想着她因不听自己到的罪心中一阵恼怒:“我不是交待让十三去的么?”
袁彬的口气不大好,锦华的口气也不好:“十三的身子能受得住么?”弟弟那身子是什么样,他不知道?她受着四十板子都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十三的身子怎么受的住。
袁彬抿口道:“他是秀才。”刑不上大夫,十三是有功名的,告状这四十板子也打不到他的身上。
锦华歉意的笑笑,她只记得弟弟身子不好,到忘记了弟弟是有功名的人。她道:“我忘记了。早知道,这四十板子也不用挨了。”她后悔跟什么似的,才要动一下,却不想扯动了腿上的伤。
袁彬见她这样子到也不好说什么,柔声问道:“可还疼的厉害?我叫太医送些止疼的药丸给你服下。”
锦华摇着头:“皇上怎么说?”她现在担心的却是这个。
袁彬道:“你如今只管养你的伤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给旁人。”他安抚着锦华,“搅乱了水就可以了。到时候自然有人为你出头。”
从头到尾锦华的这桩事情也就是个由头,一个搅乱的由头,借此彻查张家的由头。现在这个由头被开启了,剩下自然有人去做。锦华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到时候,“你好好接着圣上给你的旨意便是了。
锦华突然明白了。
这是一桩极为简单的案子,根本就不需要查什么,但是由于涉及到皇亲国戚,皇帝肯定是压制下对外不秘传。而且这不足以对张家造成什么,这只是个由头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着外头的人道:“太后娘娘驾到。”宫人的声音比较大,显然是在提醒里面的两人。
一听太后来了,袁彬匆匆忙忙的交待着锦华,从后门离去。袁彬刚刚离去,太后便踏进殿中。
太后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面容慈爱,一看是个极容易亲近之人。她不仅亲自来看锦华,还送来了上好的棒疮药,对锦华又是好一通言语安抚。
“你受苦了。都是世子不懂事,害得你受到如此大冤屈,哀家已下旨重责了世子。”
不懂事?不懂事也没人会这么做。
太后看着不言语的锦华微微一笑,她哪里不晓得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费了那么大的心思不就是yin不得那富贵。罢了罢了,成全她便是了。太后轻轻得拍着锦华的手:“不要想那么许多,好好养身子,你本来就是我张家明媒正娶的,不要担心那些。”
让她回到张家?以为她就是为了回去?
锦华依旧的不言语让太后有些不快,难不成要把贾氏撵出去?要昭告全国恢复她的名誉?太后的笑容一点点的收起:“我知道心里还在怨,只是,你还年轻,这里头有许多的顾忌,既然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了,我想你也该知道了。”
锦华撑起身子看着太后,要知道什么,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太后轻声道:“裕儿做的是不对,可是这事是一个巴掌拍不想。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何会选中你?”
难道说娘家跟张家有约定?
太后看着陷入沉思的锦华再次提点道:“你是个聪明的,后面的你好好的想想吧。”
是啊,张家为何会选中自己?
父亲早逝,虽说父亲有谥号,伯父还是尚书,可是比她出身更好的女子多的是,为何最后会选中他。他身为太后侄儿的张延裕怎么会选中自己。
如果没有三伯的一再坚持,她怎么可能嫁过去。
三伯……
一个锦华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三伯的女儿比她更适合,可三伯还是一再推荐自己嫁过去。
三伯……
自己被张家诬陷不贞的时候,娘家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说话,就连平日里对自己最好的三伯也没有为自己说话。
三伯……
张延裕诬陷自己不贞,这么大的污水泼在了张家的身上,她娘家没有受到半点罪。三伯还是做尚书。是张家心胸宽广?锦华绝对不相信这个。只能说一.
难不成三伯父…….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三伯父为何为应下张延裕,张延裕为何单单找上了三伯,张延裕是拿的什么让三伯应下?而他为何又那么确信三伯会听他的?
太后的那个意思是劝她就这么下去,不要再往深里查,难不成往深里查下去,反到是她烦恼?纟未完待续。
新妇 第九十四章
锦华沉默拒绝吃药吃饭,反常的举动很快便由宫人传报出上面也很快有人过来,来的人正好是袁彬。这次是奉了圣旨而来,袁彬来的是大模大样。
“你怎么了?”袁彬关切的问道,“是药太苦了么?我让人在里头加些蜜?”
锦华仍旧没有吱声。
袁彬走到炕前的圆凳坐下:“太后同你说了什么?”他走之前锦华还是好好的,只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她就变了个人。袁彬直觉的认为是太后的原因,除了太后,谁还能传递某些消息,甚至能让她这样的沉默?绝对是太后同她说了什么,甚至就是这件事的本身的厉害关系,太后还有什么杀手锏,让她选择了沉默?
“我若是你,就把太后说了什么都说出来。你既然出了这个头,难不成这个时候收手了,张家的人对你就既往不咎?飞鸟尽,走狗烹。你比我识字多,这个道理你也该比我清楚。”袁彬注视着锦华,见锦华依旧没反应,又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皇上正没有法子寻张家的不是,你若是……能说就说。”
锦华的眼珠子终于对上了袁彬:“皇上能对张家如何?再怎么样那还是皇上的母舅家。”
锦华的话虽然不是袁彬想得到的回音,可是这毕竟张口了,只要开口就好。袁彬有些欢喜,却顺着锦华的话道:“那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存着告状的心思?”锦华若是怕就不会回到京中,费尽心机的告状报仇洗刷冤屈,可是她回来了,甚至告到了御前。这就说她根本不在乎以后是什么。
袁彬看着锦华继续道:“可是你回来了,这说明你并不怕张家对你如何?因为,你是已经死过一回儿的人。”
“况且,这外戚的脸面也要皇帝给才是。”
袁彬听到锦华这话,顿时欢喜起来:“你这么想就好。”
“可是太后那里怎么都要有个交待,不是么?”太后那显然还是要安抚的。
袁彬笑了:“你操那么多的心做什么。我才不是对你说了么。你要做的已经够了,剩下的你只要交给旁人就好了。”连他都知道斩草除根,更不要说皇帝了,若不是揪到张家的根儿,皇上怎么会出手?总不能让太后有话说。
“我这事没法子交给旁人。”
“那就交给我好了莫不是我在你眼中也是个旁人?”袁彬笑嘻嘻的看着锦华。
锦华哪里想到他突然这么不正经起来,不由啐道:“你这是做什么?”
袁彬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忙坐直了身子,一副正经人的模样:“你若是信得过我,你就说给我听,或许,有帮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帮助。”太后能拿出来的,肯定是非同可。
锦华抿口道:“太后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让我好好想想当初张延裕为何会选中我。”
袁彬的脑子转的飞快。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就是说这事情出了张家的人在使劲,还有人在应和,那么这人……很可能就是姜家的人,锦华的至亲。至于张延裕选中锦华……张延裕是太后的亲侄儿寿宁侯世子,张家选媳妇肯定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家世人品······不是说锦华不好,而是满京城的千金小姐,单单最后选中了一个父亲早亡,家境相对贫弱的锦华,这确实想不通。如果说真的瞧上了姜家,姜家还有个尚书大人那家的小姐不比锦华更有体面为何是锦华呢?确实是耐人寻味。
这么看来,这个姜家肯定有什么所求张家的事这个事让他们宁愿牺牲锦华。
“太后说的那个人让你很为难?”姜家涉及其中,本身就让锦华愤怒,而说不定那主导之人还是锦华格外相信之人。
锦华点了点头。所有的疑团都在三伯一人的身上。可是,这叫她怎么能相信害自己的人会是三伯父。自从父亲死之后,是三伯对她们一家孤儿寡母时常接济,弟弟的汤药钱每月都是三伯命人送来的,逢年过节,三伯也是把头一份节礼送到家里来。正是有了三伯的关照,她们才没怎么受人欺负。这样一个对她们时时体贴照顾的三伯父会是害她的元凶,锦华怎么也不相信。
袁彬没继续问下去,锦华同他说的那些,已经足够让他分析绺一些新线索来。显然张家认为,姜家的这个人能阻止锦华的计划,甚至可以说,张家是有足够的资本去要挟那人,那是什么,让那个人那么的畏惧?
袁彬十分想在这继续的待下去,可是还是不可以,即使奉了圣旨也不能太过于放肆。他安抚着锦华:“十三很记挂你。”姜景濂总是让锦华服软的良药。堋廷上下似乎对寿宁侯世子夫人是假的一事并没有耳闻,因为满槽文武被另一件事吸引了目光。圣上即位后对水利一事格外重视,可以说是三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这自然要户部拨银子,这本来没什么事情,大家都是做老手了的,上下打通了,也就无事。可是偏偏一个才进户部的小堂官却上了一道奏折,直言户部帐实不符。
先头都察院的御史章延也曾奏说户部账面不对,可是查来查去却查不出半点不对劲来,这时候又跳出一个,大家都没当一回事,可是偏偏是这么一个让人忽视的人却一语道破户部的机密。
“京城银价是一两银子一吊铜钱,也就是一千文,到了南京是对卖两贯,到了宁波则是三贯。各省上交税钱当用官银,可各省送上来的则是铜钱。”
这其中有二两银子的差价,也就是说平白的有两倍的钱么了。
户部是这样,那······随即有人就想到了年初都察院御史章延所奏,而这个时候那些个曾经盘查账目的人才意识到,他们盘查账目的时候恰恰忽视了这一点。各地不同银钱兑换值不同这一点,而正是这一点,几次盘查都没有问题。这么说,内库也存在亏空,而且是巨大的亏空。
这一棒子让不少的官员心惊胆战,毕竟这不是户部的事情,其他所有的各部······果然,这阵风刮到的不止是户部内库,六部九卿所有衙门的账目都重新盘查。
到最后,天被捅破了,而且还破的很大。仅仅工部就查出历年兴修河渠水利积弊无数,就连十几年前的账目也一查到底。圣上十分震怒,户部大小官员一并拿问,即使是已经致休了的官员,也命当地官员将其锁拿进京。这一问下,却不想查出了一桩惊天大案。
十二年前,黄河新修河堤,工部派了部中几名官员前往指导,原本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却不想当年连日暴雨,新修的河堤居然被冲垮了,一名工部郎中投水自尽。当时奏报的只是洪水过大,因此也就没细查之下。
可是,这次工部查账稽核当年赴当地监修的官员之时,不想问出当年黄河新修河堤有亏空,这一审下来,居然得到了一桩秘密。
锦华听到了袁彬转述的时候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
她父亲,她父亲。
不是叫洪水卷走的,而是自己的亲哥哥,她的三伯姜应寅推到水里的。只因为父亲发现了其中的贪墨,上书举报,三伯为保私利先下手为强害死了父亲。
也不晓得张延裕从哪里晓得了这个,作为把柄要挟了姜应寅,一个谋划就此展开。
袁彬静静的站在一边。这样的事情给锦华带来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可是他还是要把话说完:“已经审过姜尚书了。他下人称,你母亲……”
听袁彬提及母亲,锦华慢慢的看向了他。母亲又怎能了?
“我母亲怎么了?这又跟我母亲有何关系?”锦华紧紧的抓住袁彬的袖口。
“下人称,你母亲是姜尚书下令害死的。”
这对锦华来说,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母亲也是三伯害死的?当时不是说母亲是因为自己羞于见族人投井而死的么?怎么会是三伯父下令害死的。三伯为何要害死母亲,因为母亲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要害死母亲?母亲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姜尚书不开口。只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你母亲前去见过姜尚书,至于说了什么,他们不在跟前没听清楚。只听见你母亲当时提及过你父亲的名字,再后来,你母亲明显的叫人捂住了嘴巴,随后……”具体说了什么,姜应寅不说,除了锦华死去的母亲这世上再也没人知道,“已经开棺验尸,证实你母亲是死后被投入井中的。
她一家,一家人都叫至亲之人害死,若不是有那个户部小官的上书,怕是这一辈子她都不会知道。
锦华挣扎的爬起来,可是大腿的痛楚迫使她重重的趴下,她再次爬起来,要下床,却倒了下去。
袁彬眼疾手快的接住锦华,强按着不许她动。
锦华拼命的捶打着袁彬,让他放开自己,可是却挣脱不开,袁彬搂住她:“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锦华埋在袁彬的怀中失声力竭的痛哭着,发泄着内心中的恶火。
她那么相信的三伯父,居然是害死他家的凶手。这叫她,这叫她……
新妇 第九十五章
锦华在宫中并未待长,伤势稍微好了些便迁出宫外,这一次她是回到了家中的老房子安置。马车刚停下,车帘就叫人从外头掀起来,随后就听着一个唐突的女声:“侄女回来了?还傻愣在那做什么?还不把小姐抬了下来。”妇人指使了一帮子下人后,又满脸堆笑的对着锦华道,“锦丫头,回来了。”
锦华抬起头看着那个对自己过分热情的妇人,叫了一声:“七婶。”
这个妇人就是住在她家隔壁,那个曾经打她家屋子主意的七婶。锦华对姜七太太笑了笑:“让七婶迎我,实在是我的不是。”
姜七太太一副怎么如此见外的表情:“你这孩子,你身子不好,七婶出来迎你怎么了?难不成只这一次族人就会说你不孝么?”
难道不会么?当初她怎么说族人都指着她脊梁骨,可如今····…权势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她今日算是真正的体验到了。
根本不用姜七太太跟前的人上来抬人,宫中的粗使太监就已经抬了锦华下车。姜七太太自是不甘落后,忙引着人往里头走。
到了屋内,太监便退了下去,两个宫女将锦华抬到炕上,又在她胸口下垫了软枕,好叫她舒服些。
姜七太太眼热的看着宫女忙前忙后的服侍着锦华。这锦侄女当真的是好命,沉潭居然淹不死,还能把张家告下来,宫里还派了人伺候她。真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命。
看着宫女安置好锦华,姜七太太这才有机会开口:“渴了吧。喝口银耳汤,润润喉咙。”姜七太太将银耳汤端到锦华嘴边,一副要亲自喂她的模样。这关切爱护的样子,看得让人以为她们原来就很亲密。
锦华摇摇头:“七婶,我不爱吃甜的。”
姜七太太不由一愣,随即又道:“那叫倒杯温水来。两位一路辛苦,还请下去吃茶。”
两个宫女笑着谢过了姜七太太·却依旧站在那不懂。
人家毕竟是从宫中出来的,姜七太太也不好强求,只笑笑,又对锦华道:“听说你要回来,你七叔一早就吩咐我把家里收拾了。
你看看,这可满意?都是跟以前一样。”
“有劳七婶了。”
姜七太太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么客气做什么。”又叫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来,“你们平日里不就说想你姐姐了么?怎么见到了都不说话?”
边上穿红色衣裙的少女瞧着立马道:“锦姐姐,我真想你。”说着那眼泪水就落了下来。
姜七太太也将帕子在眼角按了几下,随后道:“你妹妹一直记挂着你,万幸你无事。她那日听说你安好,立马就到庙里跪经,给你求平安。真是佛祖保佑。”
听了这话,她如今无事,冤屈被洗刷都要感谢这位堂妹·这是她在佛前为自己求来的。锦华真是佩服姜七老爷一家,人怎么可以做到这样。前头拆了父亲的书房,只为她家地方不够大,就强逼拆墙,生生要逼死弟弟才行。当日的事她们偏那么容易就忘记了?
边上穿藕荷色衣裙的少女讥讽的瞧了姜七太太同红色衣裙少女笑道:“太太真是的。锦姐姐平平安安的回来是喜事·太太同姐姐到招惹锦姐姐难受起来。锦姐姐才回来,已经累了,要说话也等锦姐姐身子好了再说。难不成太太怕锦姐姐又走了不成?”
姜七太太不快的看着那个少女,本想发作,可又估计锦华在,自己训斥了她,到让人觉得她对锦华不是真的关心,少不得将不快咽回了肚子:“是了·婶子糊涂了·见到你回来,高兴的都忘记了。你快歇着吧。想要什么吃什么只管跟婶子说。”
姜七太太絮絮叨叨的交待着·让人觉得她就是锦华的母亲。
正在这里说着,只听得外头一阵喧阄声,姜七太太不由的皱眉道:“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难不成不晓得小姐在静养?出去看看是谁,打发出去!”
丫头听命出去,不一会儿又进了来:“回太太。是三老爷家的几位奶奶跟姑娘,要见九小姐。”
姜七太太听了立马道:“她们如今还好意思来,打发出去,只说九小姐已经歇下了。”
丫头应下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听着门口一阵脚步声,帘子随即被掀了起来,两个女子闯了进来,那后头还跟着姜七太太的丫头,丫头一脸的畏惧,她没能把人拦下。两个少女一进屋看着趴在炕上的锦华,反手便给了丫头一个嘴巴着:“奴大欺主的家伙。九妹妹并未歇下,你怎么说她歇了?”
另一个年轻的妇人亦道:“你莫不是要离间我们姐妹的情谊?欺上瞒下的,好好的家都是让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混账给毁了的。青梅,告诉刘妈把她卖了。”
姜七太太听着那两个少女的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说锦华歇下的是她,让人拦下她们的也是她。这两人左一个混账,又一个忘恩负义说的不就是她?
粉色衣裳的少女笑着看着闯进来的两个少女:“四嫂子跟八姐姐好大的火气啊。我家的丫头自有我母亲管教,就不劳两位姐姐大驾了。”她随即笑着道,“嫂子,对我家的丫头要打要卖的,莫不是家中缺钱了,要拿我家的丫头去凑数?”
一句话说着后头进来的几个少妇顿时羞红了脸。少女说的没错,事情一出来,家里就咕l了套,先是姜三老爷被下狱,再接着是姜三太太晕过去,本来家中还打点去的,可如今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后,他们才知道,那些人表面说的好听,一定想法子,可是这样的事怎么想,还不就是要收她家的东西。如今,事情的真相出来了,家中的奴仆逃了一大半,再剩下的,居然闹到了母亲的跟前,要什么银子跟田产,说银子是放到主子跟前在外头放债,如今要主子把银子交出来。一个家里头乱哄哄的。平日里那些人还能镇住,可如今出事了,一个个比阎王还凶。多亏了八姑娘提出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想要这个家恢复平静,还要去寻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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