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是吗。”温酒还是没解读出男人的意思。
她隔着衣服,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只关心一点;“我倒是觉得傅总的儿子不错,一个小绅士,还很有礼貌,看起来好讨人喜欢。”
徐卿寒眼底收敛了笑意,神色严肃道:“那小子有什么让你喜欢。”
“就是喜欢啊,你说以后我肚子里这个,也往这方面培养好不好?”
温酒本来觉得男孩子要调皮点才好,看到了姜瓷家这个小小年纪就颇有谦玉之风的少年后,她决定了,以后儿子就往绅士的路线培养。
徐卿寒见她只是喜欢傅时礼的儿子,而不是准备拿来做女婿用,眉目间的冷峻淡去几分。
他开着车,继续朝前方行驶,很不在意丢下一句话:“随你。”
温酒倒是没有徐卿寒考虑的那么长远,何况小豆芽和嗣宝才第一次见面,都是小孩,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了些。
她靠在椅背上,满心都是自己的孩子。
不知不觉中,浅眠了会,徐卿寒开着车也已经到了别墅。
他不急于吵醒闭目休息的女人,解开安全带,只是低头凝视着她良久。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美丽的晚霞从车窗照映进来,温酒浓翘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后,终于从浅眠清醒过来,她唇角带笑,仿若是做了一个极为美好的梦。
徐卿寒俯身靠近,将她抱在怀里,动作温柔。
而温酒满头的秀发也铺散在他了手臂上,仰起精致的脸蛋,嫣红的唇轻动:“老公,我们到哪了……”
徐卿寒盯着她看了一会,眼神是那样深:“回家了。”
话落,他心念微动,又加注了语气里的感情:“我带你回家。”
宠宠欲动 贺梨篇1
贺梨篇1
八点多,夜愈深了。
机舱里又安静了下来,贺梨坐在舷窗旁边的座椅上,借着顶灯暖黄色的光,她翻出感冒药,一口气咽下两片后,嘴巴里瞬间满溢了淡苦的味道,很是难受。
她转头,看向舷窗的玻璃,清晰地注意到了自己这张洁白秀丽的脸蛋上,透着几许苍白的憔悴感,是这几天失眠又发低烧的缘故才导致的。
“女士,您的毛毯。”空姐微微地笑着走来,将干净整洁的毛毯递了过来。
贺梨伸手接过,轻声到了谢。
“飞往晏城的航程只剩下三小时,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空姐双手交握放于腹前,打量着眼前这位气质温柔的女人。
“我想睡会,谢谢。”
贺梨盖好毛毯,刚服了药,从身体感受到困意席卷而来,她慢慢地闭上眼睛,耳旁,是空姐逐渐远离的脚步声。
在这样环境下,贺梨休息的很不安稳,脑海中意识混沌之下,似乎梦见了很多人和事物,沉沉浮浮间,最后在心底深处留下一抹浓厚色彩的,依旧是那个近在咫尺处,却让她觉得遥不可及的男人身影。
当飞机抵达晏城国际机场时,贺梨轻蹙着秀眉,在梦中缓缓地转醒,周围的旅客都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出去。
她轻轻呼出一缕气,坐在座位上静了会神。
……
九月底,晏城的气温有些偏低,加上夜晚飘落着绵绵细雨,在半空中仿佛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贺梨从机舱里出来,同时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了贺家的司机电话。
“我已经下飞机了,嗯……张叔你车牌号是?”
“好的,我听清了。”
贺梨轻声跟司机说完,将电话挂断后,便走出机场出口。
外面两旁的路灯明亮照映着黑夜,她穿的少,一袭黛青色长裙包裹着纤腰美肩,冷风刮来时,连带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然后很快就看见安静停驶在前面的一辆私家车,车牌号是对的,不过没有看见张叔的身影。
贺梨不及细想,推着行李箱,踩着裸色的细高跟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水洼,走了过去。
她弯腰在后备箱放好行李,动作有些吃力,待关好后,披散在肩头的秀发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呼吸微喘,转身走向后座,伸手拉开了车门。
贺梨坐上去,车内和外面的温度差别很大,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暖气正好淡去了她身上带来的凉意,等呼出一口气后,才开口说;“张叔,可以走了。”
停驶已久的车子很快就重新启动,趁着夜色,离开了飞机场。
贺梨微微低着头,掏出手机先看了时间,然后视线移向前方,只看到放在方向盘上男人指节修长的手。
她坐在这个角度,没有看到这只手主人的脸,自顾自地问:“张叔,我奶奶身体最近还好吗?”
这次贺梨会赶回国,全然是得知老太太身体越发不适了,这个月严重到连续两次送到医院急诊,她从小失去父母双亲,都是被奶奶精心抚养长大,就冲着这份天大的恩情,也做不到安心待在国外。
她眉眼间饱含着担忧的情绪,问完却不见张叔回答,隐隐之间,细腻的心思也开始察觉到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贺梨微微张开唇,一声试探般的张叔二字还未说出口,另一道平和自然的男音就已经先压过她,让人听了感觉不真实:“老太太已经被接回贺家休养,有家庭医生照顾,你不用担心。”
车内的气氛没有因为这句话变得轻松,贺梨脑子空白了一瞬,声音也哽在喉咙。
她微微睁着眼,似乎怀疑自己在飞机上做的梦还没醒来。
马路上闪过车流,光线从车窗外照进来,邵其修俊漠的半张脸隐藏在暗处,五官完美的线条却清晰无比,他薄唇的弧度浅薄却透着深沉意味,说完贺老太太的身体情况后,车内便重新陷入了一阵安静之中。
贺梨僵在了后座,指尖无意识般掐紧手心,一丝丝尖细的疼划过肌肤,也不及刚下飞机就被邵其修亲自接到手来的震惊。
不仅是震惊,她此刻胸口处蔓延起的情绪百感交集,化作千言万语也说不出一个字。
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了。
安静地走廊投下暖淡光晕,墙壁前的人影轻轻一晃,贺梨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几缕发丝贴着她的面颊,一手拎着包,跟着男人西装革履的身影,走进了大门。
客厅的灯光被打开,明晃晃的光晕让人无所适从一般,她细密的睫毛低垂着,半响,才缓缓抬起,看着眼前偌大却没有一丝人气的别墅。
可能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连空气都是凉意泛泛的。
这时,邵其修将行李箱搁在墙角处,转过身,深邃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刚刚从机场回来,贺梨沾了点雨水,身上这件衣服丝质面料很贴身,完美将女人的曲线清晰呈现,裙下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明明没有什么,却被邵其修的视线多停留几秒而感到不自在。
她微微避开,而邵其修也只是慢条斯理脱下西服外套,嗓音温淡又过分体贴周全:“楼上有你换洗的衣物和用品,先上楼去洗个澡,你想吃什么?”
贺梨看着眼前这个不管是衬衫还是西装裤,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男人,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亲自下厨。
在换做两人婚姻没有彻底决裂之前,贺梨是从未想过邵其修站在厨房里是怎样的画面。
她低垂下视线,声音启唇:“不用了,我不饿。”
那种疏离感围绕着彼此间的气氛,似乎再这样沉默待下去,贺梨就要被他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看到窒息了,她轻轻呼气说:“我不知道张叔为什么会帮你,现在你已经送我回别墅了,那请你也先回去吧,改日我会谢谢你。”
邵其修薄唇弧度不变,视线依旧落在她的眼睫毛上,不敢抬起,似乎连正视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贺梨,现在凌晨外面还在下雨,你真想让我开车走吗?”
贺梨慌了神,才没有想到夜里开车会危险,何况还下雨。
她微愣几秒,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邵其修将脱下来的西服外套放在沙发手扶上,以表明了自己留下来的决意,同时见她变了脸色,声音偏低沉道:“谢谢还用改天有什么诚意,既然你不想吃我下厨做的东西,你来做,我今晚为了接你,一滴水也未近。”
为了接她连一滴水都没近,贺梨是不信的。
夫妻几年,她很了解邵其修的为人。
他处处都要精致品味,即便不是个贪图享乐的男人,也是一个会享乐的男人。
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委屈自己?
邵其修坐在沙发上,举止优雅地卷起衬衫袖子,又掏出烟盒,点燃了根,气势摆明是不走了。
贺梨忍了又忍,性格使然,就算生气也只会跟自己暗中较劲。
她微微低下头,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
……
邵其修似乎早就笃定能接到她,把她带回这栋别墅。
所以冰箱里准备了很多食材,贺梨打开随便翻了翻,发现都是他在婚内爱吃的,看到这些,她也有几分失神。
说邵其修对生活品味有着近苛刻的要求,没有半点冤枉他的意思。
贺梨最擅长一手好厨艺,而往往邵其修爱吃的食物,换个保姆做,他就略略嫌弃的只碰几筷子,而她下厨的话,这个男人都会多夹几筷子。
那时贺梨谈不上很欢喜,却也尽了妻子的责任去服侍着他饮食起居。
现在回想起来,让她眼睛微微的感到酸涩,指尖抓紧了冰箱门。
她将他当成自己丈夫,毫无保留地奉献着一颗真心。
而邵其修眼里,她贺梨到底是什么?
一个在家里比保姆地位稍微高一些的女主人吗?
这样疑问,这些年都哽在了贺梨的喉咙处,她也有自己的尊严,问不出口。
厨房静悄悄的,与客厅一样。
贺梨呼吸调整着凌乱的心绪,将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偶尔,也是有脾气的,就好比现在,她故意没有去拿男人最爱的西红柿。
这顿凌晨后的饭,贺梨做的精致又好看,她存心不愿意去客厅面对邵其修,所以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厨房里。
不知不觉中,邵其修已经走到了门口处,他没有发出动静,看着贺梨忙碌着,偶尔会微微低头发呆,脸蛋被热气熏的红晕,在灯下,她周身的气质,很容易给他一种细水长流的美感。
邵其修眼神复杂而清明,看了片刻,才迈步走进厨房。
这种无声无息的靠近,直到他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这个纤柔的女人,才使得她察觉到他的存在,微微发僵几秒,就跟被定身住了。
久违的陌生亲近与男人清列的气息,让贺梨不敢动,注意力都在邵其修的指腹上,他漫不经心地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地磨,语调很缓慢,几乎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去消化每个字:“贺梨,我们还没离婚,在法律上,你该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宠宠欲动 贺梨篇2
贺梨篇2
【履行夫妻义务。】
这一句话,让贺梨有片刻的充楞,睁着眼,稍微地转过身,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灯下,他俊漠的脸庞线条略柔和,而这只是表面的假象,那双深谙的眸子深藏的是对女人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贺梨,我们没有离婚。”邵其修温柔又残忍地提醒着她这个事实。
他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分明,抬起将贺梨脸颊的发丝拂开,指腹间,似乎缠绕着一股很淡的烟草味。
贺梨垂下眼眸,假装没事。
她当然知道和邵其修还是夫妻身份,却没有夫妻关系了。
这三年多,她在国外过得像女版的苦行僧,图个清静自在,偶尔,邵其修也会赴美来看望温酒母女,极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却用了一张具有法律效应的薄纸,企图去绑架她一辈子。
贺梨此刻胸口蔓延上来的情绪很不好受,指尖攥得僵硬,去推开他的胸膛:“我记得当初你是同意了的,我们这样婚姻状态。”
她依旧躲着视线,没有去看邵其修的神色,往下说道:“你私底下不强迫我履行妻子的义务,我在公开场合做好你邵家的媳妇。”
这是她递出第二张离婚协议书后,邵其修主动与她协商好的结果。
虽然贺梨那时决定要接触婚姻关系后,甚至是已经做好资产会被冻结,提前找她堂姐贺青池借了一笔钱去国外移居,而邵其修很会谋算人心,他提出的条件,让贺梨无法拒绝。
一来贺家和邵家在晏城的豪门圈内也是有头有脸的,倘若为了离婚闹的满城皆知,到头来只会让外界看了笑话。
二来就是贺梨怕邵其修的母亲会不同意,想尽办法撮合两人和好。
考虑到这两点,加上邵其修又保证不会阻止她移居国外,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两人只要维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即可,私底下近乎是互不干扰。
贺梨最终同意了。
她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几番复杂心思过后,又略有一丝自嘲的念头。
其实邵其修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有名无实的妻子吧。
不争不闹,也不会管他外面养了多少女人。
这些往事没有被岁月的时间冲淡,贺梨微微张着红唇,呼吸着说话,好似这样她能舒服些:“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回国一天,我就会做好邵太太该做的事。”
她故意曲解,不给男人留有余地。
邵其修漆黑的眸盯着她转过身后,忙碌的背影,薄唇弧度逐渐淡漠。
……
接下来贺梨没有在跟这个男人有任何肢体接触,做完三菜一汤后,便提着行李箱上楼,找了间客卧睡,将别墅里的主卧留给邵其修。
她不跟他抢,也不跟他一个房间。
睡到半夜,贺梨总感觉窗外树叶被吹的作响。
她醒来两次,四点多时也不知是倒时差,还是心口堆积着事,就再也睡不着了,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抱着膝盖,眼睛凝望外面。
此刻别墅的路灯已经被天际露白的光线给取代,一点一点地连屋内也变得不再昏暗。
贺梨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那些事,没睡好,加上微微的感冒好几天都不见好,这会眼角处也酸疼,她坐了会,待五点多十分,感觉口干的厉害,才起床下地。
客卧没有备水,贺梨从包里翻出两片感冒药后,沿着走廊下楼。
窗外隐露的光线也不需要开灯,贺梨脚步轻盈地来到厨房,经过餐厅时,她看见昨晚的三菜一汤摆在桌上几乎没动,已经变凉了。
贺梨不知道邵其修吃没吃,等她烧了一壶水,又折回餐厅,将食物都倒在垃圾桶里,那些碗具也一一洗好整齐排列。
叮的一声,水烧开了。
贺梨擦干净手指的水珠,眼眸低垂,给自己倒了杯。
现在也喝不了,她醒得早时间充裕,漫不经心地靠在橱柜前等待。
就在这安静无声的别墅里,楼梯口走下来一抹颀长暗色的人影。
他醒的也早,听见厨房有响声,已经猜到是贺梨在里面,迈步走过去,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贺梨抬头的那一瞬,看到邵其修出现,穿着白色长袖上衣和同色长裤,单手抄着口袋的身姿,很是慵懒随意。
他除了工作场合经常会要穿白衬衣外,在家里也经常穿这个颜色。
贺梨偶尔读过一本书,上面说喜欢穿白色的男人会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完美主义者,对身边的事物都会挑剔几分,他的行为举止,哪怕是色,也极为有格调品味。这样的男人会给女人无尽温柔、体贴的情感,却不愿意付出一片真心。
所以,遇上邵其修最好是避开保命,而不是弥足深陷。
贺梨知道的已经太晚了,她很快就将目光移开,慢悠悠地端起水杯轻轻吹着。
男人只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进来,嗓音在早晨听入耳低沉醇厚:“帮我煮一壶咖啡。”
说完,便走了。
贺梨重新抬起头,看着邵其修的挺拔身影。
时隔三年多,在他眼里就仿佛弹指间一样,依旧用那副新婚时期的口吻,让她煮咖啡。
其实起先贺梨煮的咖啡很难喝,她惯爱泡茶,平时也很少喝这个。
而邵其修就不同了,一听见他要喝,贺梨就猜到这个男人估计深夜在书房工作到很晚,平时早晨都靠喝咖啡提精神。
她先将自己的水喝完,吃了药,精神看起来好一点了,最后在橱柜里找到新鲜的咖啡豆。
……
浓缩的黑色咖啡闻着就很苦,贺梨没有给男人放鲜奶油和糖,她捧着杯子重新上楼,在书房方向找到了邵其修的身影。
轻敲两声,贺梨是听见他开口说进来,才推门而入。
“你要的咖啡。”
她白皙的指尖端着杯子底部,放在桌前。
邵其修神情专注在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待贺梨准备转身默默地退出去时,他低沉淡漠的嗓音才响起:“我处理完今天的紧急文件,早上九点送你去贺家。”
那意思,是要亲自送了。
贺梨转过来,一身纤瘦窈窕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书桌旁,语气淡得跟他没有任何感情:“我就不劳烦你了,贺家的司机会来接。”
邵其修听到这句话,微微侧头,那深沉不见底的目光斜视落在女人身上。
贺梨说不用,并不是跟别的女人那般只是矫情。
她是语气平和,字字决意清晰。
“昨晚我让你履行妻子的义务,我自然也会履行做丈夫的义务。”邵其修嗓音从薄唇溢出,同时端起眼前这杯咖啡,喝了口,眉目间轻皱着,带着掩盖不住的疲倦。
未了,他淡淡暗指:“你煮的咖啡退步了。”
贺梨拒绝的话也说过了,邵其修依旧是一副泰然处之的神情,她动了动嘴,只好把话咽回去,声音极轻:“随便你。”
三年里,不仅她煮咖啡退步了,还会说随便了。
……
早上,九点四十分才到的贺家。
路上贺梨情绪还是很平静,也知道老人家年迈了难免身体会跟着出现不适,当看到卧床养病的贺老太太后,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滴滴落下。
她无法抑制情绪,又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哭得太狼狈,只好扯着唇角笑。
贺老太太躺在床上病了许久,看到疼爱的孙女后,那双永远都慈善的眼睛露出了笑意:“别哭,等会邵家的小子还以为你被贺家欺负去了呢。”
贺梨用微凉的额头贴着奶奶手背上,细细肩膀微微颤抖,声音透着脆弱无助:“您一定要好好养身体,答应我,答应我要好好的。”
贺老太太和蔼可亲的微笑,拍拍她后背:“不哭,奶奶会长命百岁,将来还等着给你带孩子。”
贺梨抬头看眼前慈祥的发白老人,眼睛似有什么情绪在晃动,最终,一滴泪无声无息地渗入唇角。
她在贺家陪着老太太说会话,又伺候着喂了药。
待天色渐暗,贺梨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时,贺老太太就已经发话了:“你一出国就是三年多,现在回来了就多跟姑爷培养感情,亲家前些日子都明里暗里的问了几次,你是不是移居国外不回来了。”
贺梨看到奶奶大病初愈,还要为了自己的事操心费神,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喉咙咽下去的,都是无处可说的苦痛。
她含着泪,点点头:“我知道了。”
“乖孙女,回去吧,跟姑爷好好过日子。”贺老太太拍拍她的手。
傍晚时分,贺梨红着眼离开了贺家。
司机开着车刚出大门,迎面而来了一辆商务黑色豪车,熟悉的车牌号让司机认出了是谁后,随即缓慢下车速,出声请示:“二小姐,好像是姑爷来接你了。”
贺梨低头坐在后座,哭得头晕沉沉的,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处还挂着细碎泪意,她听到后,抬起头,从车窗外正好看到前方,心微动,当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还是司机将车停下,直到邵其修一副考究的绅士做派出现,缓缓地走向她。
叩叩两声,车窗门被敲响。
贺梨眼眸微缩,张口阻止司机不要降下窗,那车门就已经从外被打开了。
宠宠欲动 贺梨篇3
贺梨篇3
“不要把窗户降下。”贺梨嗓子细哑,脱口而出这句话时正好车门被打开,男人幽沉的眸色与她对上,声音飘散在了空气中。
气氛瞬间变得一静,邵其修注意到她眼角泛红,片刻,薄唇扯动的语调沉着从容:“下车,我接你回去。”
贺梨没想到会被他听到,尴尬地坐着没动。
男人修长的身形也站在外面岿然不动,贺家大宅就在旁边,谁路过都能轻易地发现两人僵持的局面,最终,她弯腰下车,轮玩起心理战术,远不及这个男人。
换上邵其修的车,贺梨一坐上去,鼻尖就嗅到了淡淡的薄荷香,气味很好闻,让她感冒发沉的脑袋都清醒了几分,指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额头。
这个动作,落在了紧随其后上车的男人眼里。
他嗓音响起,冷静又温柔:“发烧了?”
贺梨放下手,垂眸说话:“一点小感冒。”
虽然是低烧,却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这样的状态。
贺梨知道自己是担忧奶奶休息不好所致,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
邵其修启动车子,朝的是医院的方向行驶。
绝大多数时候,他表面上看起来懂得极为尊重女性,也只有相处多时,才会发现他温柔多金的另一面下,隐藏着男人骨子里的恶劣,贺梨婚前没有看清是人是狗,就这样嫁了,也是婚后,才了解通透了枕边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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