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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夏兮兮
宗政瑾有些无奈,“嗯,好看。”
“皇上一言九鼎,说好看那就是好看,可不许反悔哦,“苏静翕立马道,说完似乎又害怕他反悔似的,”皇上,这幅画送给我好不好?”
“你的规矩都哪去了?”宗政瑾敲了敲她的头,惹来她的痛呼出声。
“那这幅画皇上可不可以送给嫔妾?”改个称呼就好了。
宗政瑾抚额,他的话的意思明明是她身为妃嫔,竟敢向他讨要东西。
“随便你吧。”
得了想要的东西,苏静翕表示很欢乐,连在她身边的宗政瑾也被感染了几分,眉梢上也含了几分笑意。
“皇上,孟大人求见,”苏顺闲站在殿门口,对里面高声说道。
苏静翕闻言走开了一步,挣脱了他的怀抱,“嫔妾先告退了。”
“先去内室,”宗政瑾怀里突然空空的,有些不适应。
苏静翕应了声,本以为她会让她先回去的,这是准备留她在这里过夜的意思?
“微臣参见皇上,”地上早在孟闻天进来之前重新收拾干净了,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宗政瑾坐在龙椅上,“你来作甚?”
孟闻天慢慢起身,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皇上也不让人上杯茶?微臣可是听说皇上这里有上好的碧螺春呢。”
宗政瑾冷哼了一声,“朕不是让你去江南了么?怎么还不动身?”
孟闻天也不急,“皇上只说让微臣尽快去,又没说什么具体的日子,皇上可别恼,微臣这不是来向皇上辞行了么?”
“要滚就快点滚。”
孟闻天摇开手里的折扇,上好的泼墨画隐约可见,“微臣此次前往江南,早就传闻那里自古出美女,皇上可要微臣帮你物色一二?“
宗政瑾放下茶盏,“哼,爱卿说起来也确实年纪太大了,等你这次从江南回来,朕就帮你赐婚,也省得孟夫人成日里担忧。”
“别别别,皇上,微臣年纪还小,皇上还是……”
“朕都有孩子了,你不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二人年纪相当,孟闻天到这个年纪竟然没有娶亲,早就成了楚周国的一大”笑话”。
“就这次,要是你从江南回来,你还没有给朕一个人选,朕就自己随便给你挑一个。”
“皇上,你就饶了微臣吧,你想办的事微臣一定帮你办好,”你就别成日婆婆妈妈的惦记我的婚事了。
宗政瑾见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鱼与熊掌,朕都要。”
“皇上,其实此次前来,微臣是有要事要禀告,”还是说正事要紧。
宗政瑾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什么事?”
孟闻天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他,静待他的反应。
不须臾,艴然不悦,滔天的怒火在那双漂亮深邃的丹凤眼里聚集,转瞬即逝,脸上只见刚毅,竟是俊眉都未皱,整个人平静的可怕。
孟闻天与他从小相伴长大,自是知道他越是生气人就越平静,此刻,只怕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这些人怎敢如此对待朕的母妃?”
语气平平,孟闻天却丝毫不敢放松,更不敢说一句话,皇家肮脏事情很多,再如何都轮不到其他人来置喙。
他可以和皇上不守规矩,但却不能触及皇上的底线。
“朕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宗政瑾揉碎了手里的纸张,“先留着他们的命,朕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亲人离去,他们却无能为力。”
“皇上,他们做得出这样的事,应该也不会有多在意自己的亲人吧?”那群人,畜生不如,人性炎凉。
“畜生……反正这个仇朕一定会报,你先去江南找证据吧。”
“微臣定当不辱使命,微臣告退。”
宗政瑾站在这里良久,任他如今位列九五之尊,天下的主宰,可是他却连自己的母妃都救不了,反而让母妃为了他弃了性命。
…………
“瑾儿乖,母妃帮你做了一件新衣,试试好不好?”
“瑾儿,母妃做了栗子糕,要不要尝尝?”
“瑾儿,外面凉,记得多穿点衣服。”
“……”
许多话,他都已经忘了,模模糊糊,在梦里偶尔才会想起,三岁的时候,母妃病逝,之后就被抱去了当时还是贤妃的太后身边。
他年纪小,不懂事,整天会想要去找自己的那个温柔的母妃,可是平日里经常来陪他玩的父皇不理他,现在这个成日里要自己喊母妃的人也不理他,身边的麽麽对他越来越差,其他的兄弟经常奚落欺负他。
没有人在意,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给他做新衣,没有人帮他做好吃的糕点,晚上做恶梦了更没有会来哄他。
慢慢的,他就懂了。





宫姝 第三十四章 中毒
苏静翕待在内室,百无聊赖,样样是精品,件件是无价之宝,每一样都不是她能够弄坏可以赔得起的。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哪一件是他的至爱,万一弄坏了,雷霆之怒都不是她可以轻易承受起的。
挂在八宝琉璃榻斜对面的一幅画几乎一瞬间就吸引住了苏静翕的目光,一位可以真正说得上是倾城倾国的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绝美的词用来形容这位女子一点都不为过。
旁边是一位两三岁稚童,正坐在一张比他还高的红木椅上,那位女子含笑望着他,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刹那光华四射,就连身后的那枝傲雪红梅顿时失了颜色。
苏静翕仅仅是这么看了几眼,就能感受到这位画者的用心细腻,笔笔细致,连椅子上的繁纹都清晰可见,女子身上的锦衣更是一笔一划皆可见画者的专注,女子的神态更是传神,活像真人一般。
是那个稚童的娘亲么?似乎又不太像……
苏静翕在入宫之前,爹爹曾经特地将她叫到书房尽其所能与她说起过皇宫的秘辛,自然便包括前朝的熙妃娘娘,只是爹爹当时官职卑微,所能够了解的皆不过是传言,并不能够完全当真。
熙妃娘娘虽入宫不过几年,却深受先皇的宠爱,便是在楚周国的历史之上,都不能够找出较熙妃更为得宠的妃子来,史官所描述的长乐宫与梅园,皆无一不是证明。
这样的女子自身定亦是倾国倾城,才貌双全的,有自身的魅力足以让先皇所吸引,只是后宫到底是后宫,从来都容不下那样美好的女子。
“皇上……”苏静翕正看得愣神,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宗政瑾大步走进来,被她叫的一愣,随即才想起是自己让她在这里的,粉妆玉琢的脸上,明眸善睐,浅笑嫣然,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苏静翕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走到他身边,“皇上忙完了?”
宗政瑾淡淡的,“嗯。”
那股子自然的果香随着她的靠近,在他的鼻尖若有似无的飘散,“走过来。”
“皇……唔唔……”
苏静翕被他大力拉着落在了他的怀里,随即暴虐的气息顺势落下,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点都算不上是温柔。
苏静翕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的异常,似乎不太高兴?
微微回应他,引来他更加肆意的掠夺,不知道一时之间是谁咬破了谁的唇,一股血腥在两人嘴里蔓延。
苏静翕被他左右折腾,头脑晕乎,不妨他根本没做任何准备工作,就这么直直的撞的她伏在他的肩头呜咽出声。
这种情形很不对劲……
苏静翕扛不住他的攻势,低低哭泣,嘴里却传达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缓缓的叫出了声,“疼……皇上……好疼……”
宗政瑾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似的,扶着她的细腰,只管自己的横冲直撞,直到她蹭了蹭他的脸颊,他感受到了一片湿润。
愣了愣,暂停了身下的攻势,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秀眉颦皱,眼眶里全是水雾,一双漂亮的眸子更是染上了红色,鼻头也红红的,朱唇破了一角,丝丝血迹正往外蔓延。
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时不时的哽咽,楚楚动人,亦可怜兮兮,好不委屈。
宗政瑾有些愧疚,抬手给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亲了亲粉红的脸蛋,“好了,是朕不好,还疼不疼?”
她还小,身子亦没有长开,刚才定是遭了罪的。
苏静翕偷偷的扫了一眼,羞红了脸,摇了摇头,咬着唇,“不疼了,可是皇上轻点好不好?”
宗政瑾抚了抚她的背,“嗯。”
…………
一个多时辰过后,即使宗政瑾有意的放轻了动作,但是几轮攻势下来,苏静翕依然昏睡过去了。
宗政瑾把她的两条腿架在腰上,交颈相拥,怀里的玉体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软软的,暖暖的,宗政瑾保持这个姿势久久都没有动。
如果苏静翕意识清醒,她定会看到这位世人敬仰的帝王,第一次流露出脆弱受伤的神情,那她也许会明白很多事。
外面天色早已黑透,亦过了晚膳时分,可惜苏顺闲站在外面,根本不敢出声打扰,即使是以皇上要保重龙体为借口。
“苏顺闲。”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传太医。”
宗政瑾脸色明显有些不愉,苏顺闲即使没看到也能猜着几分,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应了声就连忙出去了,亲自“拖“着太医院院判过来才算完事。
“回皇上,珍嫔没有什么大碍,好生休养便是,想来几日就可以恢复,”张太医诊完脉,跪下说道。
他混到太医院院判的位置,除了医术确实是顶尖的,脑子也是有的,如现在,床上躺着的那位就算真的有什么,难道他还能说皇上纵|yu过度,以至于珍嫔伤了身子?
“嗯,你下去开药吧,对外该如何说你心里有数。”
张太医磕了个头,“微臣明白,皇上放心,微臣告退。”
他是皇上专用的御医,皇上即使不说他也绝不会对外吐露半句,做人最重要的是能守住那张嘴才是,尤其是在宫里。
宗政瑾凭着心里的那股子怜惜,亲自把她收拾干净,又给她上了药,坐在床头,紧盯着她的眉眼。
苏静翕哼了哼,眼皮很重睁不开,些微嘶哑的嗓音,“皇上……”
“朕在这里,”宗政瑾握住她的手,躺在她身边,见她自动自发的靠上来,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搂着她没多久也入睡了。
一夜无梦。
“主子,皇上说你这几日不必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听瑶见她醒来,连忙说道。
苏静翕稍一动,就察觉了身下的异常,疼痛比以往更甚,“嗯。”
“主子,那里已经上过药了,没有大碍,主子好生休养便好。”
苏静翕见她神色淡然,眨了眨眼睛,知道她这是在隐晦的提醒她,笑了笑,“放心吧,你主子没那么脆弱,皇上的恩宠是你主子的荣幸。”
是疼是痛,是苦是泪,皆是皇上的恩宠,她自然只有谢恩的道理,怎么可能心怀怨恨呢。
“伺候本嫔起来,咱们回醉云坞吧。”
听瑶也知道自家主子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待在这里,如今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了,再待下去只怕真的会惹上更多的麻烦。
“奴才小夏子参见珍嫔,”一名小太监见她们出了殿门,连忙走过来,“珍主子,奴才已经备好了轿撵。”
苏静翕勉强笑笑,“劳烦公公和苏公公说声,本嫔先回醉云坞了。”
“珍主子放心,”小夏子低眉敛眼,不敢抬头,虽看不见她脸上的笑容,却听的声音很温柔。
“有劳夏公公了,”听瑶适时的递上一个荷包。
小夏子也不推辞,接下纳入袖子里,“不敢不敢,珍主子折煞奴才了。”
目送寥寥背影离开,小夏子站在原地,仔细回想刚刚自己的表现,应该对这位珍嫔足够尊重了吧,苏公公可是再三强调这位主子的重要性过。
醉云坞
“去弄点膳食过来,本嫔饿了,”苏静翕一踏进自己的地盘,才发觉自己早就是饥肠辘辘。
代曼见自家主子脸色苍白,即使担忧,也不多问,连忙端来一小碟栗子糕,“主子先吃点垫垫肚子,小福子马上就回来了。”
听瑶站在一边,倒了一杯水,“主子喝点润润嗓子。”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哪有那么娇贵?”
话虽这么说,到底是拿起一块栗子糕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间歇时喝了几口水。
用过膳食,苏静翕正准备进内室躺躺,刚起身身子不受控制的摇了摇,“听瑶,随本嫔进来。”
借着听瑶的力气好不容易进了内室,苏静翕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把手递给她,“实话实说。”
听瑶把手指搭上去,反复诊断,眉头紧皱,“主子,你似乎中了毒,不过奴婢才疏学浅,不敢真的确认。”
见苏静翕目光愣愣的,只好继续说道,“主子为了自个儿的身体着想,还望主子允许奴婢请太医。”
“本嫔要听真话,你怀疑什么?”
听瑶仔细回想,“奴婢从早上一直陪伴主子左右,主子除了在紫宸殿饮了两口水,就是回醉云坞过后用的膳食,之间奴婢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所以本嫔中的是慢性毒?”苏静翕仔细想想,自己之前确实没有什么不适。
嘲讽的笑了笑,“去请太医吧,记得,请两位,不过把时间错开。”
听瑶稍一想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连忙出去找小福子了。
紫宸殿
“她回去了?”宗政瑾刚下朝,下了龙撵随口问了一句。
苏顺闲刚刚踏进紫宸殿的时候,小夏子已经向他使过眼色了,还好他猜到皇上可能会问起早有准备,“回皇上,珍主子回了。”
宗政瑾往龙案走去,苏顺闲正准备去泡杯茶,就见小李子神情慌张的走过来,似乎有事禀告,也顾不上许多,连忙放轻动作走过去。
耳语了几句,苏顺闲一愣,不敢耽误,“皇上,珍主子似乎中毒了。”




宫姝 第三十五章 彻查
“所以,周太医,你确定本嫔没有中毒?”苏静翕懒懒的靠在榻上,语气淡然,仿佛是在说“今儿个天气真好”一般。
周太医行了一礼,“微臣诊断确实如此,珍主子脉象虚浮,观……”
“你说的可是真的?”宗政瑾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问道。
“嫔妾参见皇上,”苏静翕没有想到他现在会过来,想要起身行礼,被他拉住了,“不必多礼。”
“朕问你,你可愿用性命担保,珍嫔确无大碍?”
周太医显然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个时候过来,内心忐忑,“微臣的诊断确实是这样,至于珍主子气脉虚浮,微臣斗胆猜测乃是……”
“猜测?朕养你,就是用猜测二字搪塞的?”宗政瑾打断了他的话,“苏顺闲,重新去请太医。”
周太医闻言讷讷应是,不敢为自己争辩一句,没有交代完那位主子办的事,回去只怕也难交差,可总比现在惹怒皇上来的好吧。
张太医带着两位副判急匆匆的走进来,额头的汗水打湿了鬓发,也恍若未觉,“微臣参见皇上。”
“起吧,快给珍嫔看看。”
张太医昨晚才见的这位,自是知道皇上对这位不同一般,当下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把脉,反复几次才换了另一名太医。
如此等他们三位皆诊断完,低语几句,张太医跪下,“回皇上,微臣认为珍主子乃是中毒之兆,该是服用了睡情花。”
“睡情花?”苏静翕和宗政瑾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苏静翕反而笑了,换来宗政瑾的摇头。
“回皇上,睡情花又名白色曼陀罗,在西域南部据说常见,服用者以置饮食,使人醉闷,则挈箧而趋,长期服用昏不知痛,亦不伤人,让人于睡梦中……”
宗政瑾连忙问道,“那她中毒可深?有没有法子可解?”
张太医与身后的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回皇上,珍主子所用量很少,发现及时,刘太医有法子,或可一试。”
他也是反复诊断才敢确定,珍嫔服用的量确实很少,莫非是因为昨日之事,今日才敏感过度,阴差阳错被她好运气的发现了?
“下去开药吧,朕要你来看顾珍嫔的身子,要是有什么,不要怪朕绝情,”该有的警告绝对不能少。
刘太医顿觉一股凉气从脚下冒起,头伏地,“微臣愿以性命担保。”
“顺便查查这醉云坞,”宗政瑾在他们即将走出内室的时候凉凉的来了一句。
三人连忙应是。
“皇上不忙吗?”陡然间内室就只剩下他们二人,苏静翕没话找话,他应该是下朝之后就过来了。
宗政瑾细细观察,见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眼里并没有害怕之意,“无事,朕在这一时片刻耽误不了什么,但翕儿不怕吗?”
“不怕啊,太医不是说了没事吗?再说还有皇上呢,你不会让嫔妾有事的,对不对?”苏静翕眨了眨眼睛,轻笑道。
宗政瑾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你啊你,朕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你自己也要防止被人钻了空子才是。”
作为帝王,提醒了她这样的一句话,已是极限。
苏静翕嘴角上扬,“皇上怎么知道嫔妾没有防?”
“是么?”宗政瑾挑眉,但是到底没有真的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如平常一般,想要他夸赞于她一样。
…………
内室二人如平常一般聊着天,似乎根本就没有中毒之事,似乎根本就不会有生死之别,外面却是早就炸了天。
珍嫔被人下毒,如今生死不明的消息在几个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悄无声息的在宫里流传,人人都在观望,人人都在寻求最有利于自己的谋划。
一时之间,后宫之中竟是难得的风平浪静,不过是风雨欲来的前兆罢了。
醉云坞
张太医等几名太医,反反复复的检查醉云坞的一花一草,一件一件的检查,一个时辰过后,依旧一筹莫展。
“求皇上恕罪,微臣无能,反复检查了整个醉云坞,没有发觉一丝异常。”
宗政瑾皱了皱眉,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吃食呢?”
“微臣等人首先检查的就是吃食,奇怪的是没有丝毫不妥,”珍嫔刚用完膳就发觉自己不妥,那些用完的膳食也就留在了醉云坞,有专人看顾,并无人动过。
苏静翕乐了,“听瑶,不是还有栗子糕么?”
听瑶连忙进去拿出主子之前用剩的栗子糕,“劳烦张太医看看这个。”
张太医接过来,反复查看,最后摇了摇头,斟酌着措辞,“回皇上,这栗子糕并没有异常,微臣斗胆猜测,珍主子可是在外不小心沾染了这些肮脏之物?”
“在外?”苏静翕显然想到了什么,“本嫔中毒有多长时日?”
“这睡情花需达到一定份量才会使人昏睡,微臣观珍主子脉象,份量极轻,想来也就这一两日的时间。”
苏静翕能想到的宗政瑾自然也能想到,“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
问题没有出在醉云坞,那就是他的紫宸殿了。
“朕问你,珍嫔的身子如何?可适合孕育皇嗣?”
张太医一愣,很快回神,“回皇上,珍主子身子很健康,孕育皇嗣还是可以的,但总归过些时日比较妥当,否则生产较常人更艰难。”
皇上这是想给珍嫔一个子嗣?虽然害怕皇上的龙威,但是以他的猜测,此时若是不说清楚,到时候那位有什么不测,就不是他一个小小太医能承受的了,毕竟这个时候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还是由他决定的。
宗政瑾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朕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养着身子,无事不要出醉云坞了。”
“好,”苏静翕没有问他打算怎么处理,也没有说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苏顺闲,给朕查,查不出来你这首领太监也不用当了,”宗政瑾踏出醉云坞,对紧跟在身后的人说道。
苏顺闲丝毫不敢大意,“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主子,”皇上离开后,听瑶连忙走进来。
苏静翕走到窗边,推开紧闭的窗门,“让小福子进来吧。”
“奴才给主子请安。”
“小福子,你这次立了大功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简简单单的一句寻常话,小福子愣是心头发凉,“奴才不敢居功,是主子有远见。”
苏静翕嗤笑了一声,“放心吧,你做的本嫔心里有数,着人把她带上来。”
代青被两个太监架上来,身上看着完好无损,实际已是伤痕累累,在这宫里,有的是各种酷刑,不留痕迹,却能让人痛的生不如死。
整个人早已湿透,像是从水中捞上来的一般,被那么扔在了离苏静翕十步远的距离。
“代青,你说你是何苦呢?跟着本嫔的时日最长,本嫔何时亏待过你?”
代青眼神浑浊,闻言聚集力气把头转向声音来源处,“主子确实没有亏待过奴婢,却也从来没有重用过奴婢,她代曼凭什么,凭什么比奴婢更得主子欢心……”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主子怎么可能还会高看你一眼,你自己不从自身找不是,反而眼红于我作甚?”代曼闻言上前几步,指着地上的人大声说道。
苏静翕没有计较她的不规矩,挥了挥手,“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遗愿”二字也就代表了她的出路 。
代青脸色不受控制的白了白,爬起来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求主子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奴婢愿意一人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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