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宫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夏兮兮
这厢,“顺妃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清静方为上道啊,”苏静翕颇为感慨。
代曼有些不懂,但又像有些懂,讷讷的附和,“主子说的是。”
这夜,在皇后禁足一个月过后,首度迎来的第一个十五,皇上终究还是在万般猜测中,动身前往了坤宁宫。
附:上官湄这个人的身世在历史是有原型的。
张嫣:汉惠帝刘盈的的皇后,鲁元公主之女。刘盈二十岁时,吕后作主将张嫣嫁给刘盈,张嫣是刘盈的外甥女,当时只十岁多一点。后来惠帝刘盈死于未央宫,年二十三,皇后年方十四,刚刚发育,还是处女。再后来,吕氏族灭,这个尚未成年的寡妇被废,软禁在只有吃喝而没有自由的北宫,度过了二十多年。死时仅三十六岁。





宫姝 第五十五章 用药
坤宁宫
“娘娘,药熬好了,您真的要喝么?”金麽麽用托盘端着一碗药进来,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再确定一番。
若是此刻想要反悔亦是能够来得及的,可是万一喝了,伤身是小,能够成功自是万幸,可如果为皇上所察觉,不论是当时还是明日,只怕皇后娘娘都不能够善了,那个时候想要后悔,却是再也不能了。
皇后接过八仙莲花白瓷碗,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汁,只一眼,皇后便知道定是苦极,“麽麽不必再劝了,本宫心意已决。”
这是上次在禁足的时候收到她爹的信的时候,她偷偷的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手,这方子是让人喝了必能受孕的方子,只是凶险异常,能不能生下来和生下来的是什么样子皆是两说,但是怀上却是一定的。
如果不是今天被太后逼到这个份上,她也不会想要这么做,毕竟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呢。
不管是自己,为了雅儿,为了俞家,或是为了其他,她都必须怀孕,且必须是男嗣,否则留给她的出路便只有一条死路。
“娘娘,奴婢已经在香炉里加了东西,只要皇上来,必然会……”
皇后扔掉勺子,闷头一口喝掉,皱着眉,等嘴里的苦味消散一些,为了发挥最强的药效,便必须忍着不用蜜饯。
“皇上今晚一定会来。”
皇上是明君,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他不碰她,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会遵守祖宗规矩,这一点,这十年,皆可验证。
这十年,她不了解他更多,于这一点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皇后说完肚子便开始痛起来,金麽麽连忙把帕子塞进她的嘴里,似乎早有准备,另一边又拿着湿布给她擦汗。
皇后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皇后紧咬着嘴里的布帛,只呜呜出声,神情已是痛苦至极,不多时,额头皆被汗湿,忍受不了,直接在地上翻滚。
金麽麽饶是再有心里准备,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却也知道不能请太医,只能把周围的东西搬离开一些,尽量不要让皇后碰着。
等到这阵疼痛过去,已是一炷香以后了,皇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早已经湿透。
金麽麽扶着她往内室去,泡在加了药材的浴桶里,小半个时辰过后,皇后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着,“麽麽往本宫脸上多敷些粉吧,脸色太过苍白了些。”
金麽麽应是,只在心里默默感概,自家娘娘不论无核养尊处优,不论保养的如何得当,终究还是老了,眼角的细纹是可以掩盖,可是眼里的沧桑与那些年轻姑娘自是不能相比的。
“皇上驾到,”苏顺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皇后刚刚漱完口,便听见外面传来声音,心里一喜,随即调整一下裙装,起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吧,”宗政瑾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鼻子轻嗅,“怎么今日点的香和往日里不一样?”
皇后先是一乐,皇上原来对她的坤宁宫也不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随后又想到什么,控制自己不要慌张,“不过是这蘅芜香可安神助眠,臣妾这些日子有些睡不着,太医便建议臣妾换上这个试试罢了。”
“嗯,”宗政瑾点点头,并没有多想,目光从皇后妆容精致的脸上移开。
“安置吧,”宗政瑾是掐着时辰来的,他不碰皇后,除了非说不可的事,他与她亦是不想多说话的。
皇后早就知道他不会与她闲聊多久,也不多说什么,“是,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两人双双在床上躺下。
宗政瑾闭目,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时,却似乎感觉有些热,也没太在意,只稍稍掀开了些被子。
皇后一直在假寐,等着那香炉发挥作用,见他似乎有了反应,便开始偷偷的往他那边靠近些,手也从自己的被子里伸进了他的被子。
宗政瑾感觉胸膛上有一只手在横移,凉凉的,很舒服,忍不住想要的更多,正当皇后准备再进一步之时,宗政瑾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尽是冰冷。
冷冷的拂开皇后的手,把她的身子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直接扔下了床,眼里满是厌恶。
皇后惊呼一声,从地上爬起,本想继续爬上床,不妨看见那个正目光冰冷的坐在床的里侧的人,缩了缩身子,“臣妾……求皇上让臣妾伺候一回。”
“朕不知皇后竟也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朕简直对你失望至极,”宗政瑾不屑的说道,不理会跪在地上哭泣的人,高喊,“苏顺闲。”
苏顺闲虽站在外面守夜,但根据他长久以来的经验,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传来,正准备去小憩一番,便听见皇上的高喊,似乎还有皇后隐隐的哭泣声。
心里一惊,连忙进去,也不敢表现出什么,连忙拿起衣服伺候正站在那里的人。
宗政瑾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皇后一眼,嘲讽的哼了哼,便踏步走了出去。
“娘娘……”金麽麽一直都暗暗的关注着,见皇上离开,连忙进来。
皇后终于失声痛哭,“完了,完了,麽麽,本宫完了……”
他为何要那般的狠心。
金麽麽也忍不住落泪,“娘娘……”
…………
宗政瑾刚刚在坤宁宫的时候发现了异常的时候,已经手快的点了穴,运用内力平复里身体内的躁动,只是现在出了坤宁宫,那种感觉却更甚,隐隐有压不住的趋势。
“皇上,可是回乾清宫?”苏顺闲在后面小跑着,皇上步子迈得太大,他几乎要跟不上了。
宗政瑾犹豫了一瞬,“你带着人回乾清宫。”
说完也不待他反应,直接运用轻功,几个来回便不见了踪影。
苏顺闲不敢多问,虽隐隐能猜到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一个太监可以管的事,连忙招呼一声,带着宫人回了乾清宫。
醉云坞
已经宵禁,宫门也已经落锁,宗政瑾站在门口,犹豫了一瞬,越墙而入。
微弱的烛火,隐隐可以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掀开帘帐,宗政瑾即使身下再难受,心情再憋闷,一眼便笑开了。
被子只盖了半个身子,亵衣在翻身之中微微敞开,露出藕荷色肚兜的一角,精致的锁骨,宗政瑾把自己的衣服扒掉,只余亵衣。
“唔唔……”苏静翕已入睡,潜意识里依然可以感觉到冷,只想往有热源的地方靠。
宗政瑾处于一种水深火热之中,不妨她的突然间靠近,肌肤相触,如同饮鸠止渴,忍不住想要的更多,一把撕开她的亵衣。
“皇上……”苏静翕终究还是被闹腾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妨突然看到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是以这样的一种姿态。
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
苏静翕被他翻来倒去,本就不太清醒,如今更是有些晕头转向,不妨他的突然动作,更未想到他的连连冲击,苏静翕只能在他肩头呜咽啜泣。
“疼……皇上……“苏静翕低低出声。
即使平日里他花样颇多,维持的时间也长,每每欢合过后,自己总是免不了腰酸腿软,但说到底,他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完全不管不顾,彻底忽视她的感受。
他在床上的时候本来动情便是极快,兴致来了便不愿顾及太多,但显然今日更甚,来势汹汹,雷霆雨露更是久久不散。
倒像是完全是为了欢好一般,可他明明嘴里冒出的话与平日也所差无几啊……
触及到他的凤目的时候,她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眼里完全被其他东西覆盖,情热与癫狂羞的她恨不能就此埋在他身|下。
到底,是何人对他用了药?
苏静翕微闭眼眸,凑过去蹭蹭他的脸颊,“皇上,我在这里……”
…………
小半个时辰过后,在苏静翕在积极配合下,他终于是发|泄出来,抵着她嘶吼出声。
苏静翕已是小死一次,本以为他现在至少会恢复片刻的清明,却不成想,不等她有时间平复身体的余韵,他竟是再次蓄势待发,烫的吓人。
苏静翕看着他依旧整装待发,面色凝重,却没有多少犹豫,继续在他的攻势下无声的迎接与配合。
…………
宗政瑾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亦知道身下的人是谁,正因为如此,一波过后,并没有消减,反而将男儿本色发挥的彻底。
一次又一次的欢好,带给他的是一波更甚一波的灭顶的欢愉,这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只恨不能就此沉陷其中,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沉沦也不过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宗政瑾终于得以纾解,恢复神智,只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事的时候,凤目倏地闭合,脸色亦是晦暗不明。
幻象消去,脑子里依旧留存她刚刚的一颦一笑,她无声的痛,倔强的笑容,一滴滴的清泪,在他心里抹之不去。




宫姝 第五十六章 下棋
床上的女人脸色惨白,眼眸紧闭,朱唇亦是破了几处,丝丝渗着血迹,浑身赤|裸,但原本雪白如雪的肌肤如今却是没有一处完好,青紫遍布,触目惊心,尤其是那几个部位,淤痕覆盖着原先的肤色,已是看不出原先的凝脂。
相比之下的,身|下之处,才是最糟糕的。
即使身为帝王,即使自负强势,只一眼,心中便只余钝痛难忍。
他曾羡慕她的活力张扬,他曾暗自决心保护她的纯真美好,他曾亦是将她心心念念的想要护在羽翼之下,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宗政瑾帮她盖好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小福子早就将外间的宫人驱散了,只自己远远的守着,内室传出的动静他隐隐听见,但是他却不敢靠得更近,只当不知。
因为,人人皆知,今晚是十五,皇上理应在坤宁宫。
“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宗政瑾瞥了一眼他,“去请太医,速度快点。”
小福子正准备应声,便见一道人影搜的一声从身边掠过,想到什么,立马匍匐在地,不停的磕头。
宗政瑾显然没有心思和他计较,“快去弄点热水来。”
小福子静待片刻,发现没有人影,正觉不解,一抬头便见皇上正脸色阴郁的瞪着他,立马回了神,起身撒腿便往厨房跑。
宗政瑾亲自抱着她去浴房,一寸一寸的帮她清洗,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碰到了他心底那片最柔软的地方,心疼至极。
“她怎么样?”
张太医今晚并不是他当值,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睡觉,冷不防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就跑,回神之后已是到了这里,前前后后统共花了也不过两刻钟不到的时间。
一番诊断之后,心里已有了大概,压制住心里的惊涛骇浪,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回皇上,情况怕是不太好,珍主子伤的有些重。”
他能猜测出怕是问题出在皇上身上,两人交合,能如珍主子这般坚毅隐忍,伤成这样亦始终坚持承受,这样的女子实属罕见。
若不是爱皇上爱得太深,便是太过有心计,争宠竟愿舍了自己性命不顾。
宗政瑾目光沉沉的盯着躺在床榻的人,眼里复杂难明,只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被窝里的柔夷,十指紧扣。
“微臣会配药,外伤容易,涂抹于伤处,十日左右便会好转,至于内伤,还需药浴浸泡三次,配合药膳汤药等,半月便会见好,彻底恢复只怕还需一个月的时间。”
“朕知道了,这段时间,就由你亲自照看她的身子。”
“微臣遵旨,只这段时间,切记勿再行房中之事,亦需保持心情舒畅,方才可以恢复的更快些,”张太医说道。
只这最后一次纯属他多嘴提了一句,这两次往醉云坞诊断看来,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位主子和后宫其他人是不同的,至于哪里不同,他却是说不出。
他记得,不论是当初皇后痛失二皇子,或是舒贵妃两度小产,皇上都不远不如今日来的悲痛,即使他不发一言,面色平静,但是他却能感受到这份不能言说的痛苦。
那么,今日也算是卖她一个好。
“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下去吧。”
张太医行了一礼,走了出去,抬头望见外面月色浅淡,亦是寅时已至。
宗政瑾挥了挥手,凝视她片刻,亲自为她上了药,脱了外衣,上了床,紧紧的抱住她。
一夜未眠。
…………
苏静翕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申时三刻,眼睛还未睁开,便能感受到身体处处传来的疼痛,这股钻心的痛楚前所未有,直让她落了泪。
一双宽和的大手把她往上提了提,灼热的呼吸喷洒的脸颊两处,柔软微湿的唇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
“皇上……”苏静翕睁开眼睛,眸子里有清晰可见的惊讶和兴奋,亦有几分委屈。
宗政瑾心软的不像话,也不想计较许多,把她连着暗红苏绣织金锦被放在腿上,亲亲她的眼角,“是不是很疼?”
“疼……”苏静翕实话实话,并没有伪装坚强。
适当的柔弱可以让男人激起心里的保护欲,尤其如今她这副模样是因为他造成的,他只会更愧疚更心疼。
“嗯,朕知道,”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不疼呢,“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么?”
苏静翕点点头,“嗯,我想吃好吃的。”
“嗯,可以,只是你现在有许多东西不能吃,等好了,朕会给你送好多好吃的吃食,什么都可以。”
是送不是赏。
苏静翕露出一个笑容,发白的小脸顿时有生气了许多,宗政瑾见状也露出一个微笑,原先凝重的脸终是降了些寒气。
宗政瑾走出去后,听瑶连忙进来,“主子,你……”
“哭什么?你主子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昨晚本是听瑶当值,在守夜时迷糊的睡着,只今日早间却是代曼把她叫醒,她一睁开眼睛便知道不对劲,果然是出了事。
皇上下朝后来了一次,交代她们好生照料。
后来她亲自去帮主子上药的时候,才知道到底伤的有多严重,她是女人,也是大夫,这些伤如何伤的,伤的有多重,她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不论她多害怕,多担心,多心疼,皆不可以表现出来,因为,造成这一切的人是皇上。
“主子这样子,要是夫人知道了必是心疼坏了,”听瑶抹了抹眼泪。
苏静翕挣扎着起身,听瑶连忙过来扶住她,苏静翕拍拍她的手,“傻丫头,娘亲不会知道的,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又不是好不了了,你不要担心了。”
听瑶跟着她的时间最长,两人间的情分早就不只是单单的主仆了,更是姐妹,亦是相依为命的亲人,苏静翕心里是感动的。
在这深宫里,好歹也是有温暖的不是。
“嗯,主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奴婢一定帮主子养好身子,和以前一样好,”听瑶拍着胸脯说道。
苏静翕笑了笑,并没有多言。
她自然会好起来,而且会比以前更好。
这是一定的。
梳洗过后,苏静翕在听瑶的搀扶之下出了内室,宗政瑾见了连忙走过来亲自扶着她,半搂半抱的把她放在凳子上,“你们都下去吧。”
听瑶有些不愿意,苏静翕使了一个眼色,终是在苏顺闲的拉扯下出去了。
“你这个宫女对你倒是忠心,”刚刚她们在内室说的话,他隐约都听见了。
苏静翕如今可是有恃无恐,“皇上这是羡慕了?不过就是你羡慕了,嫔妾也是不会把她给你的。”
宗政瑾无奈,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金银鸽肉,“放心吧,朕不会要其他女人。”
苏静翕笑笑不说话,只以为其他女人指的便是听瑶。
宗政瑾并不饿,即使他中午并没有吃多少,但现在,显然完全沉浸在喂养她的乐趣中,不停的布菜。
这是第一次,不论帝王与妃嫔身份,不论君与臣,抛开世俗,不理规矩,真真切切的与她用膳,如普通人家一般。
“皇上亦多吃些吧,”苏静翕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苏静翕自是可以感受出来这期间变化的氛围,虽然很喜欢,但若是这样的结果,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能得到,未免太过惨重了些,她宁愿不要。
苏静翕在他的诱哄之下,满满的用了两碗饭,并扫了一半的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嫔妾似乎又要长胖了。”
“无事,朕昨日瞧着并没有多少肉,抱着……“宗政瑾下意识反驳,随即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苏静翕仿若无闻,笑嘻嘻的,“皇上晚间可有事?”
“无事,你想要如何?“宗政瑾恢复淡笑,问了一句。
苏静翕皱着秀眉,仔细想了想,“嫔妾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也睡不着,皇上得陪着嫔妾。”
“嗯,“宗政瑾答应的很爽快,白日她未醒的时候,他已经很速度的把紧急的政务都处理了,“那做什么好呢?”
“皇上陪嫔妾下棋吧,”苏静翕灵光一闪,颇有兴趣的样子。
宗政瑾并没有听说过她棋艺如何,虽然下棋讲究棋逢对手,他甚少与妃嫔下棋,这阖宫上下,能与他勉强对弈的不过是舒贵妃和安良娣二人,但为她破例又如何,不过想来她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好。”
只落了几子过后,他便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了。
“啊,不是,不是下这里,嫔妾要下这里……”
“……”宗政瑾对她的悔棋颇为无语。
“不行,皇上你不能下这里……”
“……”宗政瑾只好顺势把棋子移了一个位置。
“皇上,再让一子好不好?”
“……”宗政瑾已经放弃徒劳的挣扎。
“……”
“……”
她的棋艺完全可以用“臭不可闻“几个字来形容,棋品更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甚至连几岁孩童都不如。
他恍惚忆起他似乎四岁开始学下棋,那个时候似乎比她现在这个样子都要好。




宫姝 第五十七章 嫁衣
“你可有学过下棋?”宗政瑾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苏静翕头也未抬,眼睛紧紧的盯着棋盘,思索着该如何下这一子,“没啊,”说着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嫔妾看过棋谱。”
宗政瑾一阵无语,自己即使自诩聪颖,但对棋艺从四岁开始,如今钻研已是二十年有余,与名师对弈,积累经验无数,这才达到他如今的这个高度。
这些,岂是区区一本棋谱可以比拟的。
不过,她似乎于琴棋书画上,造诣皆不深,上次那画,他已是见识过了,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并不为过。
轻笑了一声,他于这些对女子的要求并不高,会不会并没有多大干系,看来,她还真是好运气。
“皇上,该你了,”苏静翕落下一子,见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无奈又回味。
宗政瑾随意瞥了一眼棋盘,初初十子之内他便可以结束这盘棋,偏偏拖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给她几十种死法,摇了摇头,在不甚重要的位置上放下了一枚棋子。
“琴棋书画,你可有学过?”
苏静翕见他下“错”了位置,一乐,继续皱眉苦思,“学过啊,爹爹还命人给嫔妾请了夫子。”
德言容功,她好歹也是占了,不然如何可以入宫得以进选。
宗政瑾不用问便能猜到,以她的性子,即使请了夫子,只怕也只想着偷懒,并没有好好学,是以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其实,他这却是误会了苏静翕,她小时候是真的努力学过,不过她早就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后世的东西在她脑海里早就先入为主,抛弃原先的去学习这些更复杂的,显然极其困难。
况且,她小时候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入宫,只以为会浪漫主义化,寻一意中人,白头偕老,恩爱一生,是后来,这个世界的一切不断的用残酷的现实告诉她这些是不可能会实现的,再加上为了帮帮自己的家人,她才选择入宫。
宗政瑾也不再多问,纯粹是抱着陪她玩的心态继续下棋,毕竟看她皱眉思索,眨眼嘟嘴等一系列的丰富表情,也是极为有趣的。
醉云坞内氛围正好,情意绵绵,外面却早就闹翻了天。
皇上十五本是宿在坤宁宫,都过了宵禁,却传来皇后触怒圣上,痛哭一夜,皇上直接回了乾清宫的消息。
正当她们早间醒来,齐刷刷的预备去坤宁宫请安,顺便看看皇后的笑话的时候,皇后却对外宣称凤体不适,不必请安。
1...2223242526...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