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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夏兮兮
便是皇上不信,但是只要他心里有一丝怀疑,两人心里亦会有隔阂,日后若是娘娘犯了错,这个便是压倒娘娘最后的也是最有力的稻草。
苏静翕怒极反笑,这些人现在的手段是越发的高明,当真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直接去找他,以显示出自己的无辜与无害,可是现在想来,便是她之前总是这样做,反而引得别人将她当作是只没有牙齿的老虎了。
可是她们终究是忘了,便是没有利齿,那也是只老虎。
苏静翕摸着自己已经越发得大的肚子,缓缓勾了勾嘴角,为母则强,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必须坚强起来,勇敢起来。
既然做不到让人折服,更做不到让人敬佩,那就做一个让人惧怕的人好了。
不过,比起这个,她反而更关心另外一件事,“这些谣言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似乎便是早间已经隐隐有谣言传出来了,只是并不严重,到现在,几乎宫里已经传遍了……”代曼也十分气愤,从早间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短短的时间之内,被传成这样,背后定然不止一人做那推手。
苏静翕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她不得人心,宫里的那些妃嫔当真是恨不能生挖了她,看来,这些日子,独霸恩宠,招来了许多怨气。
是以,她们才能如此团结一致,合力对抗她。
“那想必皇上也知道了。”
苏静翕其实更加好奇的是,到底这背后之人是谁,是谁有这样大的能力与权力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不仅仅是她的关雎宫,便是舒贵妃管治了多年的重华宫,亦着了道,那人的能力想必不是普通人。
放眼整个后宫,苏静翕认为,能够做到此事,且合理的控制这些流言的走向及时间之人,当真没有几个。
或许是一人所为,或许是几人合谋。
以前,她以为谋害的背后之人,知道与否并不重要,反正人人都有或早或晚的发生的可能,可是这一次,她是第一次,那样强烈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主导了这场祸事。
可谓是一箭三雕,一让舒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被视为不吉之人,若是谣言当真是真的,那么日后即便她诞下的是个皇子,却也再无继位之可能,皇家最难容的便是这不吉利之人。
二也挫了苏静翕的锐气,让她与皇上之间生出嫌隙,失了恩宠,“她”便有了机会,同时也是在解决她肚子里的这个有福的孩子。
三是让其他的一众高位妃嫔人人自危,被皇上怀疑,若是不能想个法子,解了这怀疑,失去的便不只是自身的恩宠,恐怕亦会连累了她们的家人。
想到此,苏静翕相信,“她”定然是已经有了替罪羔羊,且不只有一个,想了万无一失的法子,而首当其冲的便是苏静翕。
“让小福子继续查,你们随本宫去重华宫吧。”
“娘娘,雨才刚停,路面湿滑,重华宫路又远,还是……”听瑶一贯担心她是否会受伤,连忙劝道。
苏静翕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无事,你去叫小贵子吧,让他跟着一起。”
重华宫
“娘娘,珍修容求见,”青绮走进来,小声的通传。
若是其他人,她自是会以娘娘正在午歇打发了去,可是这珍修容,且情况特殊,她却是不敢擅作主张。
乔静姝缓缓睁开了眼眸,“她怎么来了?”
话虽这样说,人却已经起身,坐了起来。
“奴婢不知,她什么也没与奴婢说,”青绮摇摇头,走过来扶着她起身。
乔静姝有些闹不明白,但却也没有再纠结,“伺候本宫梳洗吧。”
苏静翕坐在偏殿,并未等多久,便等来了方才正在午歇之人,连忙起身行礼,“臣妾给舒贵妃娘娘请安。”
“珍妹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乔静姝虚扶了一把,走到一边坐下,“珍妹妹亦坐着吧。”
苏静翕应了声,款款入座,“打扰了舒姐姐午歇,还望舒姐姐不要怪罪。”
“哪里的话,本宫也应该快要起了,”乔静姝轻笑了一声,说道,“久不见妹妹,妹妹却是出落得更加可人了。”
乔静姝这句话当真是发自肺腑,乃是大实话,不过一两个月未见,她的相貌却是较之年前长开了许多,五官亦是越发的精致。
虽说怀孕会令女人易老,吸去精血,但是于她而言,并未有多大变化,所穿的衣裳亦是宽松的,这样瞧着,轻易看不出她是有身孕之人。
若是未入宫,想必也不过是个满心等待嫁人的年轻姑娘罢了。
如她当年一般。
苏静翕忽然从她的脸上瞧出了几分落寞与惆怅,便知她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事,也不说破,而是说道,“瞧舒姐姐说的,妹妹瞧着舒姐姐也是越发的貌美呢。”
这话亦是真诚的,舒贵妃即使已过了双十年华,但是姿色丝毫不减,更不输给她们这些年轻的姑娘,有些女人,便是越成熟越有魅力,岁月的沉淀,赋予她们的不是皱纹,不是斑点,而是由内散发的美。
乔静姝勾了勾嘴角,“妹妹贯是个会说话的,哄得本宫心里舒坦着呢。”
舒贵妃从未想过与她为敌,这话不论真假,她都只有给面子的配合,而不是真的追究其真与假,或是恶语相向。





宫姝 第一百二十五章 联手
“不知妹妹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乔静姝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不动声色的问道。
她隐隐能够猜测,她是为了早间之事,否则,以她的性子,她定然是不会来她的重华宫的,毕竟她入宫一年有余,她是从未踏足过她的重华宫。
苏静翕淡淡的笑了笑,“妹妹知道姐姐是个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妹妹也不想与姐姐说那些有的无的。”
“方才妹妹的宫女与妹妹笑谈宫里今日新出的流言,妹妹当时只是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这之后却是出乎了妹妹的意料,妹妹实在是有些看不惯,便只好来寻姐姐说个一二。”
不等她接话,苏静翕继续说道,“妹妹亦知姐姐定是意难平,只是妹妹还希望姐姐万不要被蒙了双眼,看清了这背后之人才是,歹毒之心不是人人皆有,但是防上一防却是有必要的,姐姐说是与不是?”
话说的这样直接而隐晦,可谓是坦承至极,乔静姝自是听出了其中蕴含的深意。
其实她初初听闻这个流言之时,便和苏静翕想的一样,只是听着苏静翕的这一番话,便知苏静翕并不知道她的秘密,她自是不会傻到说出来,便如她所言,防上一防总是有必要的。
她不想与她为敌,不代表她不想与她为敌。
勾了勾嘴角,“本宫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这人嘛……妹妹放心,本宫虽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是自是不会随意的诬陷她人,更加不会将罪责推到妹妹身上。”
从她入宫以来,这一年多的时间,虽说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之前是舒贵妃帮了她,但是她却相信她的猜测不会错。
舒贵妃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于她却不差。
“妹妹自是知道姐姐的为人,还请姐姐也相信妹妹,妹妹从来都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姐姐但可放心,”苏静翕语气肯定,眼露真诚。
“只是,妹妹亦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之人,更不是一个任人欺负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不长眼的欺负到了妹妹头上,妹妹自问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这句话若是有心人听到,自然又是一番不小的风波,可是此时说出来,却也是在隐晦了显示出她的诚意。
“妹妹大可放心,姐姐心里亦是有杆秤的,来日方长,谁好谁坏总是能见分晓的,妹妹受了于此事上受了委屈,姐姐心里亦不好过,若是可能,姐姐自会惩治那人,好叫妹妹心里舒坦。”
乔静姝自是体会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也正因为如此,她愿意向她把话说透,虽知自己是否误会她,对她来说或许影响并不大,她也并不在意。
可是听与不听是一回事,自己说与不说又是另外一码事。
苏静翕点点头,“姐姐有这个心,妹妹很欢喜,若是可能,日后定然经常来叨扰姐姐,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妹妹扰了姐姐的清静。”
乔静姝的意思,苏静翕也听清楚了,也乐得去回应她,毕竟,于自己而言,影响并不大。
这亦是示好的意思,乔静姝一直以后所期盼的便是,她能够记得自己所与她的好,日后可以回报一二,如今她既然抛出了橄榄枝,乔静姝也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岂会,妹妹若是无事,尽管来,姐姐定然欢迎,”乔静姝勾了勾嘴角,笑着道。
“既然如此,妹妹出来也有一会了,便不打扰姐姐了,姐姐好生安胎才是,”苏静翕站起身,福了福身子,说道。
乔静姝亦站了起来,“嗯,只是前几日殿中省将今年新上贡的料子分了来,姐姐忙着这些糟心事,却是没来得及将这些东西发下去,妹妹既然来了,便挑上几匹带回去吧。”
旁边的绿绮连忙从库房抱出几匹上好的,颜色也正合适的雨丝锦,苏静翕只瞥了一眼,便转过身来,“姐姐有心了,妹妹在此谢过。”
“妹妹不必客气,青绮,替本宫送送珍修容,”乔静姝跟着客气了一句。
“是,”青绮应道。
绿绮见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过身来,“娘娘,珍修容是来示好的么?”
乔静姝轻轻的摇了摇头,“以她如今的地位以及恩宠而言,是不需要向本宫示好的,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娘娘实在不必如此妄自菲薄,皇上待娘娘还是不同的……”绿绮有些无从开口,却是不得不安慰道。
这样的劝慰自是苍白且无力,乔静姝早便看清了,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若不是情况所逼,她实在是不愿意如此算计。
可是既然都选择算计了,失去的那些东西又何必苦苦抓住不放呢,到最后,累的还不是自己么。
“皇上待本宫到底如何,本宫心里清楚,你不必如此劝慰本宫,只是照如今这个情形看来,本宫当初的赌注并未下错。”
“娘娘说,珍修容会知道么?”绿绮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无用,索性换了个话题,问道。
乔静姝想起方才二人的对话,点点头,“或许她已经知道了。”
苏静翕不是一个蠢笨的,她比皇后当初发现的更早,是以才选择把赌注压在她的身上,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她不是自己行那谋逆之事,后宫之中必然会有她的一个位置。
绿绮也不多问,而是将话题引回来,“那娘娘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既然珍修容都主动摆出了态度,本宫自是要帮她一把,”乔静姝淡淡的笑了笑,“传本宫旨意,宫中还有谁胆敢议论此事者,直接仗毙,不必回禀了。”
帮她亦是在帮自己,毕竟,那人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自己,利用自己,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些。
绿绮一愣,这样的铁血手腕娘娘可是从未有过的,不过她也自知许多事都不是她能够去置喙的,闻言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这就去。”
紫宸殿
宗政瑾坐在上首,瞥了一眼下面的人,“你想笑便笑,何必生生憋着。”
孟闻天很配合的笑出了声,肩膀抖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勉强停住,“皇上,不是微臣说,这就是微臣不愿意娶妻的原因,日后你可万不要再逼迫微臣了。”
按他的观点来说,娶个女人便是等同于娶个麻烦,且还是搁置在自家里头,日日相见,想避都避不了,简直是在自找麻烦,自寻死路。
他本就生性散漫,放荡不羁,万不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束缚自己,压抑自己,便是如那话本里所言的生死缠绵的爱情,不论多轰轰烈烈,或是幸福美满,他都宁愿放弃不要。
若不是有家里的母亲,时时管制他,加上有面前的这位日日见不得他好,他当真宁愿宿在外头,无事之时便寻几个红颜知己,岂不是畅快至极。
“你觉得呢?既然朕痛苦不如你陪着朕一道,”宗政瑾嗤笑一声,不屑道。
即使他知道孟闻天的性子是如何,可是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本就是人生常理,孟大人当初便是为了他所牺牲的,如今对于孟大人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宗政瑾是不可能放任孟闻天不管的。
他可以纵容孟闻天偶尔的不守规矩,亦可以对孟闻天时常闯祸视而不见,可是便是因为心里的那份愧疚,亦是因为对孟大人的承诺,他是不可能让孟闻天日后一直这样下去的。
不过,其实在宗政瑾的心里,若不是当初登基为帝,选择承担了这份重任,对他来说,心里却是十分羡慕孟闻天的。
他自小便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即使之后出宫建府,可是那个时候亦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做他自己内心真正愿意做的事情,一心想要做到最好,一心想要报仇雪恨,一心想要延续这份血脉活下去。
他承受了太多,不得不压抑自己,强迫自己,若是不能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那他也不会有机会来感慨回忆这些,而早就是一杯黄土,长眠于地下了。
既然选择了,便要一直走下去,贵在坚持。
而他,不后悔。
“皇上,你打算如何做?”孟闻天自是不敢再与他顶嘴,要不然最后吃苦头的人定是他自己,这个道理,他很早之前便明白了,换个话题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果然,宗政瑾的注意力被转移,“你觉得呢?”
方才苏顺闲来禀报之时,正逢孟闻天与他在讨论政事,于是便让他一同听了,若是知道他会笑话他,当时便该将他轰出去的。
后悔已晚矣。
“咳咳”,孟闻天正了正脸色,严肃道,“微臣以为,这背后主谋的真正意图才是让人耐人寻味的,应当查出这人才是。”
宗政瑾点点头,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怎么管理后宫之事,之前是由皇后所处理,便是皇后做出那档子事,他在初初气愤之后,反而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之后,甚至帮助她实施。




宫姝 第一百二十六章 胎动
可是如今却是不同,他已经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自然不能容忍别人再来行那谋害之事,尤其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无视了他这个皇帝的处处保护。
谋害皇嗣,残害妃嫔之时,亦是在挑战他作为一位帝皇的底线与尊严。
“朕知道,这次绝对不会再姑息,”宗政瑾点点头。
孟闻天对于他的做法自是不会多说什么,虽是后宫,但是到底是他的家事,提醒一句便足够,说多了未免有些不知分寸,转眼间想到什么,顺势提起另外一茬,“你那个放在心尖上的珍修容倒是有几分意思。”
宗政瑾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朕看你最近又是皮痒痒了,是不是孟夫人最近没有管束你啊?”
孟闻天摸了摸鼻子,他娘最近忙着张罗给他娶妻,成日里游走交际于京城贵妇圈子,打探各家的女儿,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再来理会他,悻悻道,“皇上觉得她哥哥如何啊?”
若是一般人这样说,宗政瑾定然会生气的,甚至会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但是对于孟闻天,他却是打心眼里信任。
“你那个晴雨楼的如烟姑娘呢?”宗政瑾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
孟闻天一愣,随即回神,咧了咧嘴角,“皇上连这个都知道啊?皇上还没去过吧,前些日子可是又新进了一批姑娘,要是皇上想去,微臣令人给皇上留几个啊。”
宗政瑾这回却是毫不掩饰的瞪着他,“你自己玩便玩了,朕可把话说在前头,不仅仅是孟夫人不同意,朕也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娶那样的一个女子。”
顿了顿,“若是妾侍那便也罢了,不过还是先娶妻再说吧。”
宗政瑾说的认真,孟闻天闻言也收回了那副笑脸,颇为认真的点点头,“微臣知道了,皇上放心吧,微臣只不过是玩玩罢了,当初实在是那些个世家公子太过欺负人,微臣才说差了。”
当时,他无聊之际去晴雨楼找乐子,正值那些姑娘被拍卖,反正都是玩,他自是寻干净些的玩,反正又不差钱。
却没想到,竞价之时,有一个公子哥却是与他过不去,价钱被一抬再抬,两人对上了,最后那公子哥却拿他爹来压他,他自是气不过,便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扬言要娶那姑娘回家。
风月之地所说的话,如何能够当得了真呢。
“皇上,说起来,当时不给微臣面子的那人,却是淑妃娘娘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呢,沈大人之子,还有一个姓袁的,靖康侯的庶子。”
宗政瑾自是相信他的为人,只不过是想平白多提醒一句,闻言却是嗤笑一声,“你都调查得这样清楚,想做什么,朕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孟闻天也跟着笑笑,这便是隐晦的向他保证,之后若是有人弹劾他,他可保他无事,“皇上对微臣可真是好呢。”
宗政瑾闻言有些微怔,想起什么,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苏骏文这人生性刚直,忠诚有余,却是缺乏变通,还需要多多磨练,才能堪以大用。”
孟闻天都快忘了自己刚刚提起的话题了,回神过后,点点头,“微臣以为,能够忠义之人好好磨练过后,必定是把好剑,那袁墨烨呢,皇上可还是坚持当初的看法?”
“重感情讲情义,虽有真才实学,但是却不适合在官场上混,”宗政瑾客观的评价道,“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朕才敢重用他,袁家还需要他相助。”
孟闻天点点头,“皇上看人一贯都准,”顿了顿,换了副笑脸,“皇上,微臣能不能在你这里蹭顿饭啊?”
“不能,”宗政瑾很干脆的拒绝了,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你还是早点回家,看你娘给你准备的那些画像吧。”
再说,他还有正事要办,有自己的牵挂在,如何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孟闻天哀嚎一声,他娘最近白日里忙着去为他打探世家女儿的婚嫁及为人的情况,晚上便逼着他在她辛辛苦苦搜集来的画像之中挑选一二。
当真是无聊至极。
正准备苦思待会出宫之后该往何处去打发时间,便听身后传来一句,“朕会派人给孟夫人送点东西,若是你比朕派去的人后归家……”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孟闻天却能很轻易的预想到之后的情况,定是又是会被耳提面命,狠狠教育一番。
人生当真是痛苦多过喜乐。
宗政瑾见他一个趔趄,无声的勾了勾嘴角,他何其羡慕,他有这样的一位娘亲,时时担心着他的人生大事,而不是像自己,便连枕边人都要被当作工具,时时算计与利用。
讽刺的笑了笑,站起身,往外走,“苏顺闲,摆驾关雎宫。”
…………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关雎宫的奴才远远的见着他过来,连忙跪下行礼。
宗政瑾便往里走,便随意的挥了挥手,“怎么又是躺着了?”
苏静翕正躺在榻上,闻言连忙起身,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臣妾参见皇上。”
礼还未行全,便被扶起,苏静翕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二人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不下百遍,“皇上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要不然她早就起来“运动”了,如何还会躺在榻上呢。
宗政瑾不用脑子作想就能猜到她问此话的意思,拉着她坐在榻上,“朕何时来,还用得着通知你一声?”
苏静翕撇了撇嘴,宫里本来就有规矩,皇上亲临,不仅事先有太监开路清场,而是应当有人通知,妃嫔也好接驾,可是这厮说这话的时候,是完全无视了这条规矩。
反正二人单独相处之时,不守的规矩早就不止有一条了,他此时自是不会煞风景的提醒他。
却也不害怕他,笑了笑,“这不是想着,皇上若是来了,臣妾也好准备点什么东西接驾啊。”
宗政瑾挑了挑眉,“你倒是说说,你会如何准备,若是能让朕满意,朕下次不妨满足你。”
苏静翕这是典型的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哪里能准备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既然想不出,那便撒娇,软软的靠在他身上,“皇上,臣妾着人备了吃食,皇上喜欢的。”
后面的几个字刻意的咬重了发音,似乎是生怕他听不出来,宗政瑾嗤笑一声,“何种吃食,不会是你又不愿意吃的吧。”
宗政瑾几乎日日皆往关雎宫而来,偶尔会陪她用完膳,对于她时常变换的口味早就见怪不怪了。
譬如,她怀孕之前便有些嗜辣,喜甜,最近却是不喜欢吃甜食,一丁点都不行,而是改为偏好酸味的东西,他有次不小心尝过一次她用酸枣所泡的清水,只让他酸的掉牙,她却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甚至嫌弃不够酸。
口味变化的同时,伴随着的是她情绪的无常,每餐之前宫女都会问过她想要所食用的菜式,可是一个时辰不到,等到菜都端上了桌,她却又不乐意吃了。
他所说的她不愿意吃的便是指的这个。
苏静翕有些尴尬,却还是一本正经,坐在他的腿上,学他挑着眉,“不是臣妾不愿意吃的,是你的孩子他不愿意吃的。”
其实按照她所想的,自是希望能够生一个男孩,但若是一个女孩,她也高兴,可是女孩在这个朝代,到底要悲剧许多。
不仅没有男孩那样的自由,更没有男孩那样的权势,而且若是第一胎是个男孩,第二胎是个女孩,有个自己的亲哥哥,那绝对是件幸福至极的事情,她对此深有体会。
既然不知道男女,她也不想要别人都为了奉承她,而说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她以前便听过,小孩子最是敏感,对于别人欢不欢迎他,喜不喜欢他是能够感应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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