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陈黄皮叶红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举成神
普通人看不出这是阴风,只当是变天了,但我一眼看出,这是尸气。
她来了。
八尸门的苏青荷,来了!
那天夜里,青龙山上匆匆一瞥,我未能观其貌,今天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个敢出言顶撞青龙山主的狂傲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是否真的有着通天修为。
很快,伴着这道阴风,一口不是很大的棺材就这样突兀的从外面飘了进来。
没错,这棺材就像是自己飘进来的一样,就那样离地面约莫二十公分,悬浮着飘了进来,就好似长了一对看不见的脚,自己走进来似的。
但我能够看出,棺材底聚着尸气,是苏青荷控制着尸气,将棺材抬进来的。
而这口棺材,正是我在井底看到的那口头小脚大的棺材,想必投河自尽的苏青荷尸体就在里面。
当这口棺材飘进婚礼现场,宾客们传来一阵惊呼,一些胆小的甚至吓得落荒而逃,毕竟这一幕对常人来说太诡异了。
“长空老师,快出手!”叶青山眉头皱起,急忙说道,婚礼上出现棺材,喜事变丧事,这是大忌,叶青山自然不能容忍。
楚长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立刻站了起来,右手大拇指与中指一捏,就掐出一压尸诀,以气化形,一股白虹之气直接推向了那口棺材。
他以为这是尸变或者诈尸了,想用压尸诀把棺材震住。
结局自然是无功而返,白虹之气打在棺材上非得没有作用,相反这股气机一下子就被棺材里的煞气给吞噬了。
“不好!不妙!”楚长空接连后退了两三步,无比震撼地说道。
“长空大师,怎么回事?”叶青山急忙问道。
“哈哈,我说了,今天是必杀之局,多管闲事的都得死!”沈初九底气十足地叫嚣道。
楚长空一脸郑重,朝着大厅正门敬畏作揖,恭声道:“老道混元派楚长空,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作法,还请露面!”
‘叮’
伴着一道清脆的铃铛声,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当看到她样子,我愣了一下,本以为她道行如此之深,应该最少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巫婆,没想到她看起来竟然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拎着一个精巧的铜铃。
难怪那天山村的老奶奶说那风水师是个仙女,没想到她的脸蛋竟然生得如此精致,和叶红鱼比也不遑多让。不过她整个人的气质极其清冷,甚至可以用冰冷来形容,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给人一种不敢接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气质。
“老道混元派楚长空,不知大师贵姓,来自哪门哪派,今日之事是否可以善了?”楚长空感受到了苏青荷的威压,再次恭敬作揖,自报家门。
在风水圈子里,只有遇上高人了,才会自报家门,也算是一种礼让。
苏青荷冷哼一声,道:“八尸门,苏青荷!”
当听到八尸门这三个字,大部分风水师都面露迷茫,显然没听说过这神秘的宗门。
而楚长空以及那矮瘦老头则全部起立,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惶恐。
“今天我八尸门苏青荷,要在此杀人,我要杀那苟且偷生、不该活着的陈黄皮。闲杂之人速速退去,谁若阻我,给他陪葬!”





陈黄皮叶红鱼 037 宣战
苏青荷说我是苟且偷生,就不该活着。
其实我当时也才二十一岁,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侮辱,正常人肯定受不了。
但我却并没太大的心理波动,从我出生那刻起,我就是个不祥之人,打小就受尽冷眼,早就习以为常。
我小时候也曾受不了偷偷哭过,爷爷当时摸着我的脑袋轻声说:“黄皮,世人辱你骂你甚至想杀你,你且受着。没有忍辱偷生,又哪来的偷天窃运。当有朝一日,你能真正不动如山,一人一符一剑皆是造化,他们且看着!”
以前我对爷爷这句话也只是一知半解,以为他说的是那些村民。
但此时面对苏青荷,我却突然醍醐灌顶。
村里那些乡民哪里入的了爷爷法眼,爷爷口中的那些人指的其实是苏青荷这类人。
我也终于明白苏青荷为什么想杀我了,不是我俩有仇,甚至不是八尸门和爷爷有仇。
她要杀我,单纯就是因为我该死,而我该死不是因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纯粹是因为我的出生,可能影响到了风水圈金字塔尖那些大宗门的气运。
看来我身上还藏着某个大秘密,就连爷爷都不能亲口告诉我的秘密,天机不可泄,只能我自己去一层层拨开。
而像苏青荷这样想杀我的真正高人,显然还有很多。
“这位朋友,我们素未谋面,请问我们叶家与你是否有过节?”叶青山意识到了苏青荷不简单,连忙对她问道。
苏青荷手中铜铃一摇,那口棺材就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说了,今日我只杀陈黄皮。五分钟之内撤离者,不受牵连,否则我不保证是否会煞气攻心而死。”苏青荷清冷说道。
看得出来,她虽然冷冽,但也不是滥杀无辜的凶残之辈。
“朋友,就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了?黄皮已是我叶家女婿,如果恩怨可以化解,条件都可以谈。”叶青山继续对苏青荷说道。
苏青荷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悦,冷声道:“聒噪,你想保他,那就留下来陪葬!”
叶青山眉头紧锁,看了眼许晴,示意她先带红鱼走,然后求助地看向了楚长空。
楚长空先是瞥了眼苏青荷,又看了眼她身旁的棺材,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山,撤吧,这事我接不了,别说西江了,哪怕整个华西,怕是也没人敢接,对不住了!”楚长空直接对叶青山说道。
“哈哈哈,我早说了,今天是必杀之局,长空老头怎么刚才那股子意气风发劲没了?”沈初九看到这一幕,心中过瘾,忍不住嘲弄地说道。
苏青荷冰冷地看向他,道:“闭嘴!没用的家伙,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说完,她看向了依旧安静坐着的高冷男,难得语气平和地说:“这位朋友,多谢刚才出手相助,八尸门苏青荷欠你一个人情。”
俊秀的高冷男没有回应她,依旧淡定地喝着小酒。
这让我有点纳闷,高冷男不是苏青荷请过来的,那他今天到底是什么目的?
在我寻思间,时间也过去了两分钟,大部分宾客已经撤了,只有几个风水师还有一些胆大的好事之徒,还留着想看看热闹。
而这时棺材里突然发出咚咚咚地拍打声,像是有东西急着要出来似的。
我知道,是煞气已经镇不住了,七星孤煞已成,这大杀器急着要饮血了。
看到这一幕,那些本想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再逗留了,转瞬间客厅里只剩下了几个人。
“青山,没法子了,我真的接不了这事,我走了,你带着夫人小姐也快走吧!”楚长空瞥了眼拍打声越来越重的棺材,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楚长空一走,几乎所有风水师也跟着走了。
转瞬间,偌大的会场只剩下了几个人。
叶家三口,高冷男,胡三刀,苏青荷,还有我。
“红鱼,快跟我走!”叶青山拉着叶红鱼,着急地说道。
“不,我不走,爸,你快带妈妈出去,我要留下来陪黄皮哥。”叶红鱼倔强地说道。
说完,她竟小跑着来到了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心满是冷汗,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她很怕。
她明明很害怕,却要留下来陪我。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因为我知道她虽然对我有好感,但绝对还谈不上爱。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我们早就种下了因果,生死与共。
我握紧她的手,柔声问:“红鱼,留下来也许会死,你不怕吗?”
她昂着脑袋看着我,坚定道:“我怕,但黄皮哥你和我说好了,你说结了婚,就带我捉鬼。我们现在已经完婚了,你还没履行诺言。我怕死,但我更怕再也看不到你说带我去见那三千世界。”
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双目微红。
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我说:“红鱼,黄皮哥答应你,一定不会死,更不会让你死!”
说完,我猛地一指点在她的穴位上,她瞬间昏死了过去。
搂住她,我扭头对叶青山和许晴说:“叶叔,许姨,红鱼就交给你们了,快带她出去。这劫难,我陈黄皮,一个人接了!”
说完,我又看向不远处的胡三刀说:“刀叔,我能应付,出去!”
叶青山过来接过叶红鱼,看着我的眼睛也是微红,温柔的许晴更是哭了出来。
“黄皮,叶叔以前是不待见你,我认错。我只说一句话,你不愧是陈言老先生的孙子,没有辱没青麻鬼手的门风,你配得上叶家之婿!”叶青山郑重对我说道。
许晴更是哭着说:“黄皮,我们一家在外面等你,等你出来你该改口了,要喊爸、妈。”
胡三刀则拔出了那半截大刀,沉声道:“我胡三刀就在门口,今日陈黄皮如果死了,那就从我尸体上踏出去!”
我强忍着泪水,没让自己哭出来,在这座城市,终究有些人有些事,值得我陈黄皮去拼命了。
等他们都退了出去,哪怕那个高冷男依旧还安静坐着,我也不再理会。
拔出那柄爷爷留给我的九眼铜钱剑,我看向苏青荷,一字一句道:“苏青荷,我们无冤无仇,你却要杀我,我不能退,也不会退。那就让我见识一下,盛名已久的八尸门,是不是真的接的动我陈黄皮的命!”




陈黄皮叶红鱼 038 又见
我不能退,也不会退。
听了我的话,苏青荷那对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诧,显然是没想到我有这番气度。
“陈黄皮,有点意思。不过你也别跟我整这没用的催泪戏码,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必杀之人。你表现得再大义凌然、再深情顾家,今天都得死。”苏青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冷傲邪异的弧度,极其自负地说道。
我淡然道:“没必要,有什么招子就使出来吧。”
说完,我就将玄阳之气给爆了出来,附于九眼铜钱剑上。我使出了约莫七成的气,控制在登堂之境,给自己留了一点底牌,毕竟不到生死时刻,我也不可能暴露全部的实力。
“哼,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陈言没跟你说过,风水一途,永远是人外有人吗?就你这点道行,不够看!”苏青荷冷眼看向我,同时摇起了手中的铜铃。
‘叮’、‘叮叮’‘叮叮叮’。
非常有节奏的铃声响起,听似悦耳,但我却知道她在施法,这是八尸门独有的秘法,这铜铃就是控制尸体的。
果然,当这铜铃声响起,棺材里的拍打声终于来到了顶峰。
伴着‘轰’的一声闷响,棺材盖子被彻底拍碎,那具我见过的可怜女人苏青荷尸体猛地跳了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时的她和那个美丽村花再也沾不上边了,皮肤不再白皙,脸庞也不再精致。
她那血肉之躯已经完全僵化,皮肤干燥如树皮,颜色更是变得乌青。
再看她的眉心处,有一颗褐色的血痂,这是成煞的标志。
尸体成煞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最直观的就是它的血液会逐渐消散,一点一滴朝眉心处减少,当最终变成一个黑色血块时,它就不再是尸,也不是所谓的尸魃,而是真正的尸煞。
而此时的她还不是普通的尸煞,而是融了阴煞的真正七星孤煞。
此时的它没有阴气没有尸气,剩下的只有滔天的怨煞之气。
我紧紧提着九眼铜钱剑,没急着催动那天和她签订的魂契,而是打算试试它的杀伤力,同时也看看自己到底实力几何。
毕竟我还从没和这个级别的邪祟交过手,而实战永远是最好的老师。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遇到脏东西,更厉害的风水大师有时候反倒是没一个屠夫管用的原因,道法归道法,你得施展出来才能称为术。
很快,这孤煞就朝我扑了过来。
它不是走也不是跑,那步伐极其诡异,如果真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跳。
而且伴着它的靠近,我肉眼可见地看到了一股青色的气息弥漫在它身体周围,这就是那滔天的怨气所化的煞气。
“你找死!”我一剑挥出,直接刺向它的胸口。
我这把剑不是桃木剑,而是从古墓里埋葬了几千年的精铁打造的。
剑身上有九孔,名为九眼,每个眼孔里嵌着一枚铜钱,而这九孔和使用者的玄阳之气也是一致的。
我现在真正实力是四十层气机的‘不惑’,大概能驱动四眼。
当年爷爷将这把九眼铜钱剑传给我时,我问过爷爷他能驱动几眼,爷爷当时说是七眼。
现在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境界,爷爷是个极其谦虚低调的人,我甚至怀疑他全力斗法时,可能催动八眼,那真就是差一步登天了,难怪他被与‘一聋二瞎三瘸子’并称四大奇人。
一剑刺中这尸煞,我毫不犹豫的运气注入剑身,三枚铜钱在眼孔里急速翻转,发出了阵阵嗡鸣之声。
铜钱有辟邪镇魂的功效,之所以有此功效是因为铜钱本就是按照天圆地方的形状打造的,加上铜钱上有远古帝王之气,而且钱的流转速度非常快,无数人摸过,更是沾染了非常多的阳气,而年代越久的铜钱在地底下埋的时间也越久,更是蕴藏了极强的地气,所以真正的远古铜钱在风水圈里是无价之宝。
伴着九眼中的三眼嗡鸣,这孤煞还是受到了影响,行动速度明显弱了下来。
不过这还不足以击杀它,它不退反进,就像是一个杀人机器一样,凶狠地朝我逼来,与此同时身上的煞气也是越来越甚。
我越想杀她,她的怨煞之气就越甚。因为她之所以成煞,和我也有很大的因果关系,她是我的阴妻,养了就是用来杀我的。
很快,浓郁的煞气就包裹了铜钱剑,那三枚嗡鸣的铜钱反转速度明显弱了下来,快要镇不住这煞气了。
“好强的煞气!”我抽回铜钱剑,向后跳了几步,忍不住赞叹道。
“陈黄皮,别反抗了。我说了,今天你必须死,这是你的命!别再反抗了,还能留个全尸。”苏青荷见我后退,冷笑着说。
我没有理她,通过刚才一剑,我已经大概试探出了这孤煞的实力,也体会到了自己使出九眼铜钱剑的实力。
驱动三眼绝对不是这孤煞的对手,而倘若我豁出去,赔上半条性命,催动四眼甚至五眼,我应该能除掉这孤煞。
也就是说,哪怕我没有提前布局,没有用魂契提前收服这孤煞,我今天也能拼死破局,当然前提是苏青荷不再使用其它杀招。
玄学一途,是极其讲究因果天命的,这就意味着,今天我命不该绝!
有此信心后,我猛地站直了身子,双脚往地上一蹬,整个人朝这孤煞迎面冲了过去。
边冲我边说:“七星孤煞,不过如此!苏青荷,该我反击了!”
转瞬间我来到了孤煞的面前,一张催动魂契的金色符箓也已经出现在了我手中。
毫不犹豫地引燃,我将符光打进了尸煞的眉心处。
“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本人陈黄皮,于二日前与孤女苏青荷签订魂契,现我请求神降、约成!”催动符箓后,我立刻念道。
刚念完,孤煞眉心处的血痂明显有融化迹象。
她那僵化的浑浊双目也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这是天法,施之必应,她的记忆正在恢复。
终于,她的眼神看起来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她深情地看着我。
这眼神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因为一旁那清冷的八尸门苏青荷一直没动,按理说她应该震惊,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催动魂契。
“老公,我们又见面了。”孤煞苏青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开口对我说道。




陈黄皮叶红鱼 39 保命
孤煞苏青荷看着我,眼神诡谲之极,简直比正常人看起来还要狡黠。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不该是一个刚刚被唤醒的孤煞该有的表情,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孤女苏青荷!你可记得我俩签下的魂契?”我立刻沉声怒喊。
她口吐人言道:“记得,老公,我两的约定,我怎么能记不得呢?”
我立刻道:“那你记得什么?”
她眼中划过一丝贪婪之色,道:“我记得我两的约定,我们要共赴黄泉,永结同心。”
“住嘴!”我喝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从眼前情况来看,不知道她是反悔了,还是被苏青荷给重新蛊惑控制了,所以我得对症下药。
“苏青荷,你好大的胆子。我们签订的可是魂契,你若违约,天雷定轰得你魂飞魄散,尸骨无存!”我将利害关系立刻说了出来,指望她能知难而退。
这时,高冷的八尸门苏青荷向前跨了一小步,站在了孤煞的身旁。
只是轻轻摇了一下铜铃,孤煞看着我的眼神就越发贪婪,那面目看着极其的狰狞,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我看向清冷的苏青荷,直接道:“苏青荷,我知道你道行极深。不过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真想杀我,你放过这孤煞,我们公平斗法!真有本事,就别借刀杀人!”
我这是真心话,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和孤煞签了魂契,苏青荷还能将其反间。
虽说孤煞毁约,势必天雷轰顶,但我作为魂契的签订者,其实也是要受到波及的,少说也要折损我些许道行,这请了神的魂契可不是那么好签的,要不然是个风水师都想签一签,毫无影响,那还不乱了套。
之前与孤煞签下魂契,我觉得这是必成之局,就没顾虑那么多,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却事与愿违。
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这孤女苏青荷的品德,以为她是个信诺的纯良之人,更是低估了八尸门苏青荷的本领,原来她已经反将了我一军。
苏青荷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我,戏虐道:“陈黄皮,怎么?怕了?怕魂契撕毁自己受到反噬?没这个控场的本事,当初又为何要这么做?与我公平斗法?你还没这个资格!杀你,一个孤煞足以。”
真是足够狂傲,而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我终究是被她给算计了,有种被她彻底看穿玩弄的感觉。
但事已至此,我得尽快破法,而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向后退了几步,打算先避其锋芒,不出三分钟,孤煞就会因为毁约被天雷轰之,我无需与其缠斗浪费力气,等会全力与苏青荷斗法即可。
可我刚退了两步,苏青荷的脸上却划过一抹讥笑。
她戏虐道:“陈黄皮,想拖?想等孤煞被天雷轰杀,再全力与我斗上一斗?”
我心底一紧,这个女人真是太通透了,一切逃不过她的法眼,这就是跨越阶层的实力差距。
爷爷说得真是没错,玄学一途,永远不要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永远是人外有人。
我看向苏青荷,直接道:“我承认你很厉害,但请神签下的契约不是轻易就可以插手的。你真的没借刀杀人的必要,既然你如此自信,为何不抛开这孤煞,我们双方都不利用它,而是直接斗法?你既然插手了这场魂契,最终反噬的不仅是我,你同样落不了好处,被反噬不说,还会徒增孽债。”
我这是真心话,也是我心中极大的疑惑,她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增加自己的业障借刀杀人,她明明可以凭借硬实力碾压我。
“陈黄皮,还轮不到你来教我道法!你可知道魂契不可解,但可缓?”苏青荷冷笑一声道。
是有这么一个说法,签下了魂契那是必须守约的,但如果真正的得道之人介入,确实可以延缓天罚落地的时间。
听了她的话,我反应了过来。首先,因为某些原因,她应该是不能亲手杀我。
再者,她介入了我和孤煞的魂契,延缓了天罚时间,在孤煞被天雷轰杀前,孤煞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对付我了。
弄清楚之后,我也不像刚才那么慌乱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如此,拖是不行的了,免不了要与这孤煞一战了。
只要能除掉它,苏青荷碍于某些原因,应该不会再动手杀我了。
于是我不再闪躲,而是迎难而上,再一次祭出了九眼铜钱剑。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保留,事已至此,我必须全力以赴了。
将玄阳之气全部附于铜钱剑上,四眼顿时打开,四枚铜钱急速翻转,发出阵阵嗡鸣。
“好一个偷天窃运的陈黄皮!好一个该死的陈黄皮!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你的死,可惜了!”苏青荷见我竟然驱动了四眼,忍不住说道。
我没理她,而是一剑刺向孤煞,同时愤怒道:“苏青荷,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大仇已报,我本可帮你轮回转世,而你却选择走向一条不归路。你以为延缓了天雷时间,就可以逆天而行了吗?你自己争取了一刻钟的时间,你家中那哭瞎了的老母将受三世难!而你自己也逃不过魂飞魄散的命,在这个世间将再无半点痕迹。”
孤煞苏青荷愣了一下,此时她是有记忆的,也许是那瞎了的老母让她产生了不舍的情绪。
苏青荷铜铃一摇,冷声道:“别听他的!他该死!他是你老公,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现在就给我杀死他!只要在天罚来临前杀了他,我就帮你强开鬼门关,送你们两个人的阴魂共赴黄泉!”
1...1011121314...4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