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咫道
瞳鸟这次被派去青山县,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救出更多的灾民,控制险情扩散。
“四少,刚才看到两辆救护车,应该是医疗队,不如让他们一起同行吧?”王经伟认真地建议,毕竟有医疗队在方便很多。
“不必了,大家各司其职,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他们。”顾念西将手里的地图递过去,“前面不远应该就没有路了,我们必须要步行到青山县,你去准备一下。”
“是。”
王经伟很快去布置了。
顾念西疲倦的揉着眉心,这样的大雨,何以宁,你在干什么?
何以宁他们行进了一段路后,前面被彻底的封死了,青山县就是从这里开始中断了与外界的交通。
他们不得不下车步行前进。
药品很多,三个男士和司机分担了大多数,何以宁和几个女同事也不甘落后,每个人都是重装上阵。
护士小张笑说:“何医生,看你平时那么柔弱,没想到竟然能背这么大的包?”
何以宁笑了笑,“你不是也一样?”
九个人在雨中蹒跚而行,前面是瞳鸟的队伍尾巴,那些大兵也是背着大包在艰难的行走。
何以宁不知道顾念西在不在这些人当中,电话在此时早就打不通了。
走到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青山县。
这里比何以宁想像中要惨烈的多,四处都是倒塌的房屋,被冲倒的树木,洪水最浅的地方都已经漫过了人的膝盖,水上面飘着锅碗瓢盆,衣服鞋子,死猪死狗。。。空气中的味道满是泥腥。
灾区多瘟疫,医生们都戴着防病毒口罩。
青山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眼是望不到边际的。
医护队到达之后,很快找到了一处落脚地,一所小学的房顶,它的下半部几乎都被水淹没了,操场上的旗杆上还挂着红旗。
何以宁他们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医疗队,大家搭起几个帐篷,很快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医疗站。
司机和几个男医生一起弄好了橡皮艇,这将是未来几天,他们主要的交通工具。
橡皮艇一弄好,何以宁就跟陈龙一起出去了,这场灾难一定会有不少人受伤,他们的到来是必不可少。
周围是林立的房屋,县里鲜有楼房,几乎都是独门独院的大平顶屋,平时用来走人的街道现在用来划船毫无压力。
四处可见救援的大兵,他们挨家挨户的搜寻救援,将找到的人带到稍微安全的地带。
陈龙对其中一个负责的指挥员说:“我们的医疗站在那边,有伤者可以送过去。”
“谢谢你们。”指挥员感激的说。
“大灾当前,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两人划着橡皮艇前行,到达一个院落的时候,看到有人站在房顶上摇一面彩旗。
降服高官老公 他失踪了
两人划着橡皮艇前行,到达一个院落的时候,看到有人站在房顶上摇一面彩旗。
“医生?你们是医生吗?”那人激动的喊。
“是,我们是医生,有需要帮忙的吗?”陈龙高声回应。
“太好了,快救救我女儿。”
男人抱起身边一个小女孩儿,急忙顺着梯子往下爬。
陈龙将橡皮艇划过去,接下那个孩子。
何以宁一看,孩子身上多处外伤,有骨折现象,应该是被重物压过。
男人流着泪说:“我们一家六口人就剩下我和女儿了,其它的全部被倒下的房屋砸死了,求求你们,我给你们下跪了。”
水太深,根本没法跪,男人一直在痛哭流涕。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她。”何以宁看到这副场景,心里难受极了,她无法想像,曾经是相濡以沫的一家人,却在一夕之间只剩下父女俩,那种感觉不是她可以体会的。
身边有橡皮艇经过,战士们又找出了数具尸体,看到那些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的生命,何以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是这样的渺小,在天灾面前,人类如此无知无力。
两人又带了两个病号回去,橡皮艇容量有限,能坐的人也不多。
一回到临时救护战,何以宁就开始准备手术。
此时救护战外已经围满了伤员,有的是自己找来的,有的是当兵的送来的。
何以宁一整天都在做手术,膝盖的旧疾已经痛得她几乎站立不稳,有时候不得不坐下来休息,她找了几块膏药贴着,勉强支撑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病人仍然连续不断,她想尽力挺着,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医疗事故,这才不得不去躺着休息。
雨依然下个不停,她忙得甚至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有精力去打听顾念西是不是也来到了青山县。
他是瞳鸟的指挥官,应该不会亲自参与抢险救援吧。
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简单吃了口东西便又开始投入到救治当中。
与医疗站相隔数百米的地方是临时搭建的难民集中营,部队在这里发放食物,饮用水。
大雨还在继续,不断的有房屋倒塌,有山体崩裂,很多人的家人丢失,杳无音信,部队仍然在大规模的搜救当中,又有几个医疗队到达,很快加入到了救治伤员的行列。
何以宁连续几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本来就瘦,更是累到脱形。
灾区容易爆发疫情,部队虽然已经做了消毒工作,但还是要防范于未然。
他们白天用大锅熬草药,防范流感和风湿。
不但供应灾民还经常有部队的人来喝。
而另一边,顾念西刚接到报告,青山县黄风村发生山体滑坡,数十名村民被困。
此时后援部队还没有到达,人手紧缺。
顾念西放下手里的东西,“王经伟,你带人跟我一起过去。”
“啊?四少,您要亲自去啊?那边太危险了。”
“我的兵都不怕,我会怕?”他用力拍了一下王经伟的脑袋,“快去准备。”
王经伟不情不愿,有气无力的答道:“是。”
顾念西到达黄风村出事地点时,现场一片狼籍,雨不停,山体依然有滑坡的危险,数十间民房被压垮了,惨不忍睹。
众人下了皮艇,趟着浑黄的水流开始搜救,顾念西虽然穿着雨衣,但也很快就湿透了。
活着的人很少,多数是尸体,有的是被重物压迫而死,有的是被泥水呛进鼻腔窒息而死,有老人,有孩子,数不清的尸体飘浮在水面上,压在房屋下,人在此时更像是动物,生命变得残弱不堪。
战士们将活的人送上一艘皮艇,死尸集中处理到一起。
顾念西用铁锹掀开一块水泥板,下面压着一个年轻的小女孩,早就断气了。
连日以来,他似乎见惯了生死,可是面对这样弱小的孩子,还是免不了揪心。
他将孩子的尸体抱上皮艇。
“请救救我的女儿。”一个浑身是伤的妇人突然跑过来,她刚才已经上了艇又跳了下来,此时紧紧的抓住了顾念西的手臂,“快救救我的女儿吧,求你了。”
顾念西问:“你的孩子在哪?”
“出事的时候,家里的一只羊跑了,她追那只羊追到山涧,结果就没有回来。”
“你先上艇,我会救你的孩子。”
“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妇人哭着被人搀走。
顾念西回头对王经伟说:“你在这里指挥,我去找那个孩子。”
“不行,四少,太危险了,她说孩子在山涧里,可是那里很可能会再次产生滑坡,您留下,我去。”
“别哆嗦,让你指挥你就指挥。”他将手里的铁锹往王经伟怀里一扔,“天黑前我没有回来,就不用找我了。”
他说得云淡风清,就好像是一句“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一样。
“四少。。。”
王经伟还在坚持,他一眼瞪过来,“这是命令。”
他只好叹息一声,咬着牙说:“是。”
顾念西只身前往黄风村后面的山涧,如果那个小女孩没有回来,很可能是被困住了,据他观测,泥石流只有一小部分到达了那块地方,她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往里越走越深,地势高,洪水并没有侵袭上来,但是泥土全是软的,一踩一脚烂泥,不知走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动物的叫声。。。
是羊叫。
那妇人说她去追一只羊。
他寻着声音找去,果然看到一只羊和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相偎在一起,小女孩的脚断了,走不动了,看到他,立刻哭了起来。
顾念西快步走过去,“没事,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他将小女孩抱起来,她急忙说:“还有羊。”
顾念西另一只手把小羊羔拎了起来。
两人正准备往回走,忽然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如打雷一般的声音,近在咫尺。
顾念西回头一看,随着刺耳的隆隆声,泥土混着水流和断木像涨潮时的大浪滚滚而来,气势雄雄,毁天灭地
他暗叫一声不好,抱着小女孩向着山坡的另一侧快速跑去。
何以宁刚吃了一块压缩饼干,恢复了点力气,坐在帐篷里面休息,这里的苦和累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只想尽可能的多救一个人。
喝了口水,看到外面来喝大锅药的兵少了起来。
护士小李跟一个战士交谈,“你们的人呢,怎么不来顺道喝预防药?”
小战士叹口气,“唉,我们四少失踪了,大家都在找呢。”
何以宁刚拧上水瓶,听到四少两个字,立刻神经一紧。
四少?他在说顾念西?
降服高官老公 她要找到他
何以宁刚拧上水瓶,听到四少两个字,立刻神经一紧。
四少?他在说顾念西?
手中瓶子叭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掀开帘子冲出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小战士的手臂,连日来的劳累让她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看上去根本就是毫无血色,“你。。你说的四少是不是顾念西?”
小战士被她吓了一跳,仔细打量她,顿时恍然,“何医生,我认识你,我在礼堂听过你的课。”
她不管他认不认识她,她只想知道他所说的人是不是顾念西。
“是他吗?是他吗?”何以宁焦急的追问。
“是啊。”小战士肯定的回答。
“他在哪里出事的?为什么出事,什么时候的事?”她的问题连珠带炮,把小战士问得一愣一愣的。
“昨天傍晚的时候,他去了黄风村,听说他去山里找一个放羊的小女孩儿,然后突然山体滑坡,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战士说到这里,面露悲伤,“王警卫长已经带人去找了,但是那边的林子很茂密,一时也找不到,这边又缺人手,我们只能尽量的两班倒。。。等待后援部队。。。”
何以宁没有再听下去,她钻进帐篷跟陈龙说了几句什么,拿起一个背包就走。
“喂,何医生,你去哪?”
小战士慌忙问。
“我去找他。”
已经一天一夜了,但他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她不相信他会出事,他是谁,他是打不死的顾念西,他是超级大暴龙,能要他命的,只有老天。
何以宁搭了个皮艇到达黄风村,灾情在不断加重,部队里的战士已经被折磨的憔悴不堪,顾念西说过,如果天黑前他没回来就不要去找他,如果让他知道王经伟动用了人手来搜寻,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深夜的时候山体再一次塌方,王经伟的人不得不退了回来,天亮再来的时候,道路已经被完全封死了,就连入口都很难辨别。
他正带人在入口处清理石头,就见一条纤细的身影正顺着那些烂泥往上爬,每爬一段距离,人几乎就要摔了下来。
王经伟看得心惊胆颤,立刻喊道:“喂,小心,别去那里。”
可那人像是没听见,踩着石头和树枝硬是爬了上去,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一个战士跑过来报告,“警卫长,后援部队马上赶到了,他们带了搜救犬。”
“我知道,但是这里的滑坡一直不断,我不能随意用大家的性命开玩笑,如果让四少知道,他一定会枪毙了我。”
“警卫长,刚才爬上去那个人是谁啊?我看着像个女人。”
“是何医生。”跟何以宁交谈过的小战士赶紧回答,“是何医生,她知道四少在里面就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了。”
说完,一脸的崇拜加感动。
王经伟叹息,“何医生真是个勇敢的女人,她对四少的这份情谊,我们大家都应该铭记。”
王经伟虽然担心,但是他不能去,他一去,大局就无人主持,而且,他也不敢轻易让他人涉险,顾念西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兵,现在只能等待后援部队,听从后援部队副军长的指示,而且,他相信,顾念西的命硬得很。
何以宁好不容易从那些废墟上爬了下来,感觉四肢的筋骨都像是被人抽去了,膝盖的疼痛让她一阵阵冒冷汗,脚尖落在地上疼得像针扎一样,她用力的揉着膝盖,揉到那里发热发麻,然后才颤巍巍的站起来。
雨一直下,根本没有要停歇的意思,曾经让她认为可以舒发浪漫情怀的雨水在此时成了剥夺人命的侩子手。
她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好像始终没有尽头,这片林子大得没有边,一旁又是随时可能会爆发泥石流的山坡,她有些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烂泥堆里大口的喘息,屁股下面坐到一个软软的,不像是泥土的东西,她急忙用双手扒开,竟然是一只羊的尸体。
那个小战士说,他去找一个放羊的小女孩,那这只羊会不会就是那个小女孩的?
羊在这里,人呢?
何以宁顿时又找回了力气,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附近了,一定在,她可以感觉得到。
又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要不是她方向感比较强烈,几乎就要迷路了。
她爬上一个山坡,看到前面有一堆泥石流留下的大石头,她想过去休息一下,快走近了,突然看到石头边缘露出一截被泥水染黄的衣角。
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哪怕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她还是能认出那是件迷彩服。
忍着就要脱口喊出他名字的冲动,何以宁手脚并用的往上爬,饶过那几块大石,她忽然就笑了。
就好像是深山中寻宝的人突然发现了一块旷世奇珍,那种惊喜已经无法言喻。
“顾念西。”她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
找到他了,她竟然找到他了,是她的幸运,还是上天的眷顾。
顾念西听到声音,睁开酸涩的眼睛,他好像看到了何以宁。
他揉揉眼睛,自嘲,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看到她,还是太想她了,舍不得离开她。
“顾念西,顾念西。”她蹲下来,更大声的喊他。
他终于确定,她真的是何以宁,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猛地,混乱的思绪一下子清晰了。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何以宁,你怎么来了?”
她只是笑,伸手去扶他。
他猛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神色难看的别过头,“你快走,这里不需要你。”
何以宁看到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小女孩儿,此时气息微弱,脸色潮红。
她又要过来,他猛地呵斥,“何以宁,你给我走开。”
她不解,她明明找到他了,他怎么还凶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不希望有人来帮他吗?
“顾念西。。。”她很委屈
他勉强扶着石头坐了起来,一条腿是僵硬的,根本没有动过。
她看向他的腿。
他的一条腿被卡在石头当中,那两块石头太大了,凭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挪开,所以他才在这里坐以待毙。
何以宁想要帮他移开那些石头,他再一次冲她吼,“何以宁,我让你快离开,你听见没有?滚开,现在立刻马上。”
他指着她来时的方向,星目迸火。
降服高官老公 你根本就是爱我
何以宁想要帮他移开那些石头,他再一次冲她吼,“何以宁,我让你快离开,你听见没有?滚开,现在立刻马上。”
他指着她来时的方向,星目迸火。
何以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赶她走,她来就是为了帮他的,她怎么会走?
她不理她,执意要去弄开那些石头。
他急了,抓起身边的一把石子就往她的身上砸,好像在赶一个祈祷的小叫花子,“滚开,何以宁,滚开。”
他的反应不对劲,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她看向他身边那个昏迷的小女孩儿,隐隐觉得她有问题,她的脸色太不正常了,应该在发烧,依她的判断,她很可能是。。。
她脸色一变,“顾念西,这个孩子可能感染了流行性出血热。。。”
流行性出血热,一种传染性疫病,并发症多,死亡率高,发展到后期就会内脏大出血,是受灾地区多发的一种疾病。
顾念西不说话,只是瞪她,那意思是,既然知道,还不快走。
他虽然不清楚这孩子是什么病,但根据他的经验判断,大灾的地方必有大疫,这个孩子患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病,他跟她接触了这么久,恐怕早就感染上了,他不想再拖何以宁下水。
何以宁没有吭声,反倒蹲下来用手去挖石头下面的泥土。
顾念西面色一沉,“何以宁,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
她就像没听见,依然在挖泥,只要能让石头失去一角的重心,她就可以跟顾念西一起把它推开。
他又抓了把石子扔过来,有一粒打在她的脸上,打出一个血点。
她不知道躲,也不知道疼,只是专注在手底的泥土上,泥里混有石粒,她的手很快就磨破了。
“何以宁。。。”顾念西震惊的望着她此时倔强的背,明明那么柔弱,却跋山涉水而来,明明说过不爱他,却在这里做着伤害自己的傻事。
他很可能染病了,会传染她的,她不知道吗?蠢女人,真蠢,蠢死了。
“何以宁,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他急了。
“顾念西。”她忽然抬起头,眸子被雨水淋湿了,散发着雾朦朦的水气。
他还没有说话,她已经走过来半跪在他面前,他皱眉,她突然低下头吻住他的唇,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他用力推她,她却死死的抱着,她的舌钻进他的嘴巴,用力的吸吮着,好像两只濒死的鱼在享用最后一点氧气。
他眉峰微挫,不知所已。
许久,她才放开他,两人的唇上都沾着晶莹的水花。
她笑得像个天使,“顾念西,我也被传染了,你就不要再赶我走了。”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的望着她苍白的容颜。
这个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继续蹲在那里挖泥土,本是纤纤十指此时沾满了烂泥和血迹,黑乎乎的很难看,她的手已经麻木了,只知道不停的挖不停的挖。
“何以宁,你傻吗,去掰些树枝来。”
她这样挖下去,那一双手想废了吗?
他一开口,终于不是赶她,何以宁也恍然想起要借助点工具,刚才是她急糊涂了。
她转身去找树枝,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生怕他突然消失一样,“顾念西,你等我。”
他没说话,但还是点了下头。
何以宁欢快的跑开了。
她刚走没多久,山坡下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响,又有山体滑坡。
“何以宁。”顾念西一声大喊,心中大恸,好像生生被人掏空了一块,瞬间,脸色苍白。
那是,她离开的方向。
“何以宁。”他大惊失色,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右脚,可是石头卡得太紧了,根本抽不出来,如果现在手边有刀,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脚砍下来。
他从没这样的担心过某个人,从没想过有一天把她弄丢了会是这样的撕心裂肺,他双手握着自己的腿,上面已经被岩石的棱角划破了,鲜血淋淋。
“何以宁,何以宁。。。”他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喊。
“我在这儿。”山坡下忽然冒出一个穿蓝色雨衣的人,手里抱着粗粗的树枝,明明脸上全是黑黄的泥土,俏丽的容颜早已不在,可她却笑得如雨后彩虹,缤纷绚丽。
“顾念西,你看这个行不行?”她举着树枝艰难的跑过来。
他看到她踩着泥浆,深一脚浅一脚的向自己靠近,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刚才,他真的以为她遇到了危险。
蠢女人,蠢死了。
何以宁用树枝继续挖刚才的坑,那两块石头太大,埋得也太深了,她挖了半米多深还是没有看见石头的底端。
“何以宁,你休息一下吧。”她这样挖下去,体力早晚不支。
“我不累。”她抹了把头上的汗,雨水和汗水顺着线条柔美的脸颊滚落。
“何以宁,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刚才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参加了医院的医疗队,在路上还看到瞳鸟的军车了。”她继续用力的挖着那些烂泥,将挖出来的泥土堆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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