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王不见王

“跟我走吧，哈利。”西里斯在微笑，手插在口袋里，步履轻松地向他慢慢走来，就像在哈利父母婚礼上那个大笑的年轻人，“我们离开这里，去见莉莉，去见詹姆……”
哈利感觉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好。”他想说。
然而说出口的却是：“不！”
他不能走，他还有使命要完成……
这个“不”字从哈利的嘴里迸发出来，那种不真实的幸福感突然消失了，哈利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重新意识到他仍在波特庄园的客厅里，面对着……
——面对着呆如木鸡、表情复杂的西里斯。
哈利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像是羞赧又像是愤怒的情感的激流冲击着他，他不假思索地举起魔杖，对着西里斯大叫道：“魂魄出窍！”
西里斯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即因为狂怒而扭曲，那张英俊的面孔在茫然的微笑和愤怒中挣扎，魔杖一点一点地升高，他慢慢地张开了嘴，挤出几个字：“魂魄出窍——”
他们用魔杖指着对方，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摇摇欲坠，人在真实与幻象之间苦苦挣扎。
这是一场意志之战，他们在拼命地争夺对方身体的控制权。
然而越是接近，哈利就越觉得无能为力，对方那种如山岳般坚定的不可撼动的自我，在于对自身以及对自身理念的坚不可摧的信任与坚守。
他怎么可能夺走这个人的自由意志，那是即使阿兹卡班十二年噩梦般的岁月也无法做到、无法摧毁的东西？
这时他听到了西里斯的话语，穿过层层幻象仿佛从极遥远处传来，他惊奇地感知到那声音中居然也有一丝叹息和颤抖：“我们……我们同时收手吧……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不行……”
哈利闭了闭眼，似乎这样就能让幻象随着视野的消失而寂灭。
“好。”他从颤抖的嘴唇中吐出这个词。
“三、二、一……行动！”
他们同时收手，跌坐在地上，胸膛不住地起伏，冰冷的汗水湿透了整个后背。
哈利不得不背靠着墙才能支持自己不致于瘫倒在地，就算是伏地魔的夺魂咒也不曾使他这样狼狈。
发现西里斯的目光已经向他投射过来时，他强迫自己坐直身体，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暴露出自身有多孱弱。
然而那目光却是惊奇而欣喜的，西里斯喘了口气，突然大笑起来：“这……这真不错！”
他笑了两下，就有些气息不畅，不得不吞咽了一下，歇息了一下才接下去道：“我没想到……这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我猜你甚至可以摆脱伏地魔的夺魂咒！”
“是的，我可以。”注意到西里斯突然睁大的眼睛，哈利忍不住有小小得意，他知道自己这种举动很幼稚，但他确实很享受看到黑衣傲罗用惊讶和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有试过，但失败了。”
“这真的很酷！”西里斯顿了顿，用修长的手指支着下巴，看起来像个好奇的孩子，“那么你有试过对他用夺魂咒吗？”
“什么？”
“你有对伏地魔用过夺魂咒吗？成功了吗？”
“没有。”
西里斯挑起眉毛:“为什么？”
哈利呆呆地看着西里斯，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那是黑魔王！
“我……我没有这么想过……”哈利嗫嚅着说，一时心乱如麻。
西里斯的话让他忽然意识到，迄今为止，他并未真正地和伏地魔决斗过。至少，心态上没有。
每一次他都在忙着逃命，最后一次他在忙着送命。他从没有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战胜伏地魔。
只要能活下来，似乎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他不是【他】的对手。这一认知似乎已经根深蒂固地刻进了哈利的脑子里，以至于他从来没有真的认真思考过要用什么招数来战胜伏地魔。
那双极具穿透力的浅灰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象锥子一样直刺到他的心里去：“没有想过什么？没有想过用不可赦咒对付他？还是没有想过你可以对付他？”
“都没有想过！”哈利大声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丢脸地用双手捂住脸。
一阵停顿。他听到了西里斯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疼爱和痛惜，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啊，哈利，哈利。”
肩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西里斯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你不需要羞愧，哈利。你面对了他，和他决斗并幸存下来，这已经很了不起。你只是……呃，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大，所以没有去尝试其它。”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完全不敢动。他要是再躲避下去，就太孩子气了。于是他放开手，惨兮兮地说：“这很丢脸，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
西里斯盯着他看了片刻，放开了手，心不在焉地说：“那么……你是用什么咒语和他决斗的呢？”
哈利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缴械咒。”
西里斯扬起了眉毛，但随即迅速克制住了自己，用一种十分温和的语气问道：“为什么？”
哈利想了一下：“因为我用得熟。”
“还有呢？”
“我不想他用魔杖指着我。”
然后他等着对方的嘲笑，但西里斯只是简单地说道：“很好。”
“你是指？”
“两个理由都很好。与其用一个强大但你不熟练的魔咒，还不如用你最熟悉的咒语。还有，当然你不能任人用魔杖指着你！”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盯着他，严肃、坚定，充满了信任和尊敬，“从他的手中逃生，你已经做到了很多成年人都无法做到的事，但你甚至还可以做到更多，刚才你已经向我显示了，哈利。你不仅是个幸存者，你可以是个胜利者。”
他看着我的眼神象我真的可以战胜伏地魔，哈利想。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真的是弥赛亚。
但我只是希望，他能用看他教子的眼光看着我而已。
哈利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洁的左前臂，喃喃地说：“抵御夺魂咒和对人施用夺魂咒是两回事……迄今为止，我也就对古灵阁的妖精施用过夺魂咒而已，还是他不注意的时候……”
“是的，前者需要强大的自由意志，而后者需要去剥夺他人的意志。”西里斯很轻易地表示同意，“但意志力与魔法之间的关系……也许重要到你超乎你想象的地步。”
哈利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双灰眼睛的穿透力，它们象刀子一样让人疼痛：“我的力量永远及不上伏地魔，我也不会狂妄到说自己能够。但我知道他永远也无法控制我。”
“支持我的就是我对他的恨。恨他造成的毁灭、破坏、杀戮……仇恨让我清醒，怒火让我战斗到底。”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流露出的深刻恨意和杀气让哈利战栗。
“钻心剜骨——”西里斯厉声叫道。咒语再次打中了那只可怜的蜘蛛，八足昆虫的腿立刻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它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哈利相信，如果它有发音器官，此刻它肯定在拼命尖叫。西里斯冷漠而无动于衷地看着那只浑身发抖的蜘蛛，现在它抽动得更厉害了--
“愤怒和仇恨……这些就是黑魔法的燃料。对付魔鬼，你无法保持双手干净。”西里斯平静地说。魔杖移开了，蜘蛛的腿松弛下来，但仍在抽搐。
哈利的目光在他那张英俊冷酷如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容上停留了一刻，随即转移到他手里的黑檀木魔杖上，想着这些年来黑衣傲罗杀了多少食死徒，用的是什么咒语。
“死咒需要强大的魔法力量作为基础。我想，其它咒语也是一样。”
“而你有。”
他们的目光再次在空中相遇，彼此胶着了片刻。
“是的，我有。”哈利喃喃地说，再一次感觉心烦意乱。
“你害怕动用那股力量。”西里斯敏锐地说，“你厌恶杀戮与折磨他人……这与你的本性格格不入。所以你的钻心咒用得不怎么样，并且完全无法使用死咒。但那力量就在你的身体里，在危急时刻，我相信它会帮助你。但我更希望你能主动地掌握它、控制它，而不是让它来控制你。”
唇角优雅地挑起一丝微笑，西里斯定定地看着哈利：“承认它是你的一部分，面对它，然后征服它。哈利，你能做到，相信我。”
哈利吸了口气，不安地走了几步，然后他停下来，看着西里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指，你能够感觉得到它们，是吗？当你使用那些黑魔法的时候，你能够感觉得到黑暗就在你的血管里奔流。你是怎么能够忍受的？”
哈利在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因为西里斯面孔扭曲得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但他并没有发作。过了一会儿，他安静地说：“它们一直在那里。你忘了吗？我是一个布莱克。”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他感到自己很脏，象是传染了某种致命的病毒，不配与健康、清白的人在一起。
这个是哈利在凤凰社那本书里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伏地魔附身时的感受。当时看着蛮心疼的~~o(>_<)o ~~
【注二】for neither can live while the other survives.
这句话既可以理解成一个活下来另一个死去，也可以理解成两人都死去。这大概也是罗琳有意为之。许多同人都拿这个做噱头，咳咳。
呃，这一章之后大概会重写，先发了吧。ps.谢谢fino gn的长评和手榴弹o(n_n)o~





[HP]王不见王 第二十七章 灵魂的荆棘（四）
【第二十七章】灵魂的荆棘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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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吸了口气,不安地走了几步,然后他停下来,看着西里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指,你能够感觉得到它们，是吗？当你使用那些黑魔法的时候,你能够感觉得到黑暗就在你的血管里奔流。你是怎么能够忍受的？”
哈利在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因为西里斯面孔扭曲得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但他并没有发作。
过了一会儿，他安静地说：“它们一直在那里。你忘了吗？我是一个布莱克。”
他的眼神比他的话语更让哈利战栗。那双冷静淡漠的灰眼睛让哈利想起迪安森林中格兰芬多剑沉入的冰湖,只有打破那厚厚的冰层，才能知道下面的激流是何等汹涌。哈利久久地凝视着那双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应该是这样。”哈利终于开口，哑声道，“你是不同的，你知道这一点。你那么早就离开家了。”
“人不可能真正离开家的，哈利。血缘的力量无可抗拒。”西里斯平静地说，抬起头眺望着着窗外。窗子半敞开着，洁白的窗帘在微风中拂动。几只野蜂在初夏的阳光中忙碌，绕着一丛艳丽的红玫瑰嗡嗡打转。
“布莱克家代代都盛产黑巫师，黑魔法的基因已经沉淀在我们的血管中。”西里斯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似乎在微笑，“哈利，是什么理由让你认为我可以对布莱克家的黑暗和疯狂免疫？”
他回过身来看着哈利，眼里的神情有三分紧张，七分不可捉摸，像个做坏事被人抓住的小男孩正等待宣判：“你不会认为，引诱自己看不顺眼的同学被咬伤转化成黑暗生物是一个普通少年能干得出来的事吧？那甚至会毁掉他最好的朋友的一生！”
哈利吃惊地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西里斯撇了撇嘴：“鼻涕……斯内普一定跟你说过，对不对？既然你们的关系那么好。”
“他没有……不过……”哈利叹了口气，说,“是的，我知道这件事。”
西里斯扬起眉毛，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当然啦，他怎么可能忍住放弃任何一个诋毁我的机会，尤其是在那些我……和我有关的人面前。”
哈利忍不住道：“真的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
“那一定是他担心单靠他说话的分量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找了个你更信得过的人传话。”西里斯嘲笑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猜对了。”
哈利沉默了一下，低声道：“那么他是在诋毁你吗？”
西里斯突然泄了气，粗声粗气地说：“不是！我说了，我是一个布莱克！”他烦躁地把魔杖当作小木棍似的敲打着窗棂。几只野蜂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忽的分开，隔了一阵子见他没什么进一步的动静，才又飞回到花丛中。
一轮泄愤似的敲打之后，节奏逐渐放缓，西里斯叹了口气，把魔杖插到自己后裤兜里，神情有些疲倦：“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摆脱的……直到那一天之后，我才明白，离开那所房子不等于离开家。家是你离不开的东西，一种……”
他停下来，搜索着字句，最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种你内心里的东西。布莱克家族那些我厌恶的特质，我一样都不少。”
他说这话时语气坦率而冷漠，但哈利看见他眼中有某种渴求理解与安慰的光芒，那光芒刺痛了哈利。他希望自己能走过去，抚平那个男子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心。
但自己不是那个男子需要的人。所以他只是垂下眼睛，看着地板上移动的日影，安静地听着西里斯继续说下去：“我能感觉到它们……当我生气的时候，怒火就在我的血液里沸腾，伴随着某种……邪恶的东西。”
西里斯的语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渴望着去伤害谁，撕裂谁，粉碎一切挡在我前面的人，令他们痛苦无比地死去。”
他再一次凝视着哈利，浅灰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冷，轻声重复道：“我是一个布莱克，哈利。我的姓氏，就是我的宿命。”
哈利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里升起，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轻轻地说：“但你首先是西里斯，你是不同的。你是格兰芬多！”
西里斯微微叹了口气：“格兰芬多并不代表正义，斯莱特林也不代表邪恶……看看彼得就知道了……还有我的哈利，他也是斯莱特林……”
他倏然住了口，不安地说：“……对不起。”
哈利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为什么道歉？这样区分很合适，否则我会不知道你说的是他，还是我。”
他微笑了一下：“我想你的教子听到你这样说一定很开心。”
“可惜这句话我说得太晚了一点。”西里斯怅然说道。他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振作起来，英俊的脸上展露出笑颜：“不过能进格兰芬多，确实是我最无悔的选择。虽然我能肯定，即使不进格兰芬多，我也能和詹姆成为朋友，但一定不会这么要好。”
他的笑容极富感染力，有如阳光透过云层洒下金辉，哈利也不由得也微笑了：“所以格兰芬多吸引你的不是变形术，而是詹姆？”
“詹姆是你可以梦想得到的最好的朋友，比最好还要好。”西里斯轻轻地说，似乎已沉浸在回忆中，“我还记得月亮脸被我们发觉他是狼人之后尴尬而又难过的眼神，老实说，我当时也是震惊又愤怒，狼人毕竟是黑暗生物，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可以骗我们！”
“但詹姆只是大笑，说那个毛茸茸的小问题，有什么大不了？我们是朋友，永远是。他甚至偷出了波特家族的变形术书籍和我们分享，阿尼玛格斯变形术是极困难也极危险的，但我们仍然学会了。我们在每个月圆之夜出游，在霍格沃兹的场地上共同奔跑，莱姆斯最痛苦的日子成了他最快乐的记忆。”
西里斯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微笑，怀旧的温暖与痛楚同时在他眼中凝结，将他面部刚毅的线条化为柔和：“勇者无惧。詹姆就是这样的人，有足够的胆量和能力，可以让他敞开心胸包容异己。在他面前永远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和他在一起，你会成为远远超越自我的人，再深刻的痛苦，都可以转化成最纯净的快乐。”
“詹姆是你可以梦想得到的最好的朋友。”西里斯柔声低语，再一次重复道，“比最好还要好。”
这个故事哈利曾经听卢平说起过，但从西里斯口中叙述出来，依然能让他听得入迷。与他只有一年父子情分、遍寻不得的父亲……
“再跟我多说说他，说说詹姆。”哈利轻声说道，“我想听。”
西里斯眨眨眼，仿佛刚从梦境中醒过来。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困惑和局促，他挠了挠头，发出一声轻笑：“说些什么好呢？嗯，他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挑战一切，无视规则，拥抱异类……包括狼人，也包括我这个进了格兰芬多的布莱克……”
瞧着哈利茫然的眼神，他耐心地解释道：“布莱克家世世代代都入学斯莱特林，我是第一个格兰芬多，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家里人会怎么看我，同学们又会怎么看我，一个莫名其妙闯进狮子窝的布莱克……”
突然意会到他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哈利气愤地说：“你说什么？格兰芬多是最热情、最有亲和力的学院，怎么会排挤你？不要乱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四大学院中，以斯莱特林最为高傲，而格兰芬多最具包容心。哈利不是没有被同学冷落过的时候，但事出有因，他不会因此而记恨自己的学院。何况，在刚刚走出黑暗低矮的楼梯间，是分院时格兰芬多同学的热情欢迎，让他感受到了人间温暖；是麦格院长破格提拔他进入魁地奇队，让他人生中第一次找到自信。更不用说他在这里收获到铁三角的友情，那是他闯过一切难关最重要的动力。他怎么能忍受有人当着他的面说格兰芬多会排挤冷落谁呢？即使那人是西里斯！
西里斯凝目瞧着哈利，象是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笑，懒洋洋地就地靠墙坐了下来，修长的腿交叉着搁在地板上。他拍了拍身边一块空地，打了个手势：“来，坐下。”
初夏的阳光照着他扬起的下巴，那高傲而又慵懒的姿态象一只准备午睡的豹子。哈利心头一跳，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在他身边坐下，小心地跟他保持着一英尺左右的距离。
“如果我杀了你父亲，你还会对我热情，亲近我吗？”
这个冷不丁抛来的问题让哈利差点跳了起来：“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什么人？”
“如果是我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呢？”
哈利思索了一下，答道：“虽然你父亲做的事与你无关，但也很难亲近吧，这感觉是对自己亲人的背叛。呃……也许不冷不热？”
“这就是原因。”西里斯平静地说，“布莱克家族世世代代都出黑巫师，欠下人命债的不在少数，看看贝拉特里克斯吧。至于动不动砍下家养小精灵的头之类的，也确实是布莱克家的传统。不了解你的人会因为你的姓氏而敌视你、疏远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哈利凝视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依然象迪安森林中的冰湖一样宁静、澄明、不染尘埃。
但他知道那种感觉。那沉甸甸的、象胃里灌了铅似的感觉。
密室事件他被误认为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火焰杯跳出他的名字时人们的眼光……
五年级时大家都认为他说伏地魔归来是哗众取宠……
不了解你的人会因为你的亲戚或家族名声而敌视你、疏远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很正常，但并不意味着你感受到的痛苦会少一些。
一想到这样骄傲自我的男人要经历过多少风霜才会沉淀出这样深邃平静的眼神，哈利不禁为他难过。
“这不公平。”哈利小声说，“这对你……太不公平。”
西里斯短促地笑了笑，在阳光下象猫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缕黑色的长发垂下来，被他漫不经心地拂开。“布莱克家族的名声是每一个布莱克家的人造就的。如果你要想说服人们那只是他们的偏见，你得去证明给他们看。”
他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利，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在太过明亮的光线下淡得近乎无色，目光却锋利到让人疼痛：
“自怨自怜是没用的，一味抱怨、甚至因此敌视他人更是懦夫行径。如果你想要别人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最近公司营业额下降，老板心情不爽，于是一天到晚找茬，这几天气得我真是。。。。好想杀了他啊啊啊啊啊~~~抓狂~~~
算了算了，决定不理他，不能为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嗯嗯，明天开始有三四天的空闲时间，准备勤奋一把，争取日更，至少也要隔日更，握拳~~
ps.谢谢lie的地雷，爱你：-）
于是今天文章超过30万字，算来在123言情发文也超过百万字了，回想一下还是蛮有成就感的，笑。
我可以指望有礼物收吗？比如长评神马的，咳咳。捂脸羞涩逃走~~~




[HP]王不见王 第二十七灵魂的荆棘（五）
【第二十七章】灵魂的荆棘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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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利,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在太过明亮的光线下淡得近乎无色,目光却锋利到让人疼痛：
“自怨自怜是没用的,一味抱怨、甚至因此敌视他人更是懦夫行径。如果你想要别人尊重你,你得去赢得它。”
“如果你想要别人尊重你，你得去赢得它……”哈利喃喃地说,想起了四年级三强争霸赛时“波特臭大粪”的徽章满校园流行的情形。他可以理解其他学院的学生对自己的敌视和嘲讽，但来自本学院同学怀疑的目光确实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和孤单,其中甚至包括他最好的朋友罗恩。
但当哈利终于战胜了匈牙利树蜂龙之后，当他们亲眼看到哈利所面对的挑战之后,学校的大多数同学都开始支持他，就像支持塞德里克一样……鄙视变成了钦佩，质疑变成了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