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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王不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渊默
魔药大师发出一声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似的抽气声,尖尖的*收缩然后膨胀,变得坚硬而又火烫。浅褐色的褶皱热情地鼓动着,明白无误地显示着主人的愉悦和激|情。就连那具苍白的身体,也迅速染上了官|能的粉红色,一层一层地蔓延开去,象咬破的草莓内侧,半透明的果肉中透出一抹诱惑的红。
猩红色的丝带,禁欲的黑袍,搭配着那具苍白中隐隐泛出艳红的身体,在温暖的橙色光焰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美味。
“这真的……很棒。”词穷的格兰芬多再一次重复着毫无新意的赞美,于是他用亲吻来代替话语。
“我喜欢你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对所有人冷冰冰的样子,只有我能看见你这样……”他象啃苹果一样用他细小的牙齿啃噬着那粒*,感觉到它在他的唇齿之间变得更加坚硬。
“我喜欢你一个人坐在墙角的样子,孤单而又高傲,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牺牲。你好像能承受一切,被珍爱,或者被蹂躏……苦难只会让你更诱惑也更危险……”
“我喜欢你的强硬,你的柔软;我喜欢你心甘情愿地被束缚着,只为我一个人打开身体……我的混血王子……”
这些情话甚至比他的动作更加催情。男人坚韧而又脆弱的肉|体被完全打开,在一堆丝织物中不安地扭动着,发出轻颤。很少被阳光照耀的肌肤暴露出来,变成了艳丽的绯红色,每一粒晶莹的汗珠都反映出火光的闪亮。
“你很烫……教授……”哈利轻轻地说道。他从未这样仔细地观察到这具身体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寸美丽与缺陷。
这一切都属于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魔药教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叫道:“够了,波特!你如果还不把我放开,我就一把掐死你!”
他的声音已沾染上了情|欲的沙哑,滚烫的身体和胯部的线条无可掩饰地表明他已经性起。
哈利轻轻地笑起来:“耐心一点,教授。忍耐是美德……”
即使已经极度不耐烦,看见那蜻蜓般的小人飞起来还是让斯内普忍不住笑意:“头一次听说床上运动还需要动用到飞行技巧……你也不嫌浪费……”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黑发的格兰芬多用他纤细但有力的双腿夹紧了他昂扬的男性|象征,突如其来的刺激差点让他当场爆发。
“哇,教授,你这里烫得像是一根火刑柱……”那粗大的海绵体因为这句话而即时膨胀了一圈,微带咸味的液体从顶端分泌出来,让柱体泛起了湿润的水光。
“火刑柱上的圣波特……这真的很有象征意义……”魔药教授喘息着说,感觉到娇小的情人似乎抱不稳了,沿着柱体一路滑下来,噗的一声坐到了他的大腿根部。他鼓起的囊袋因这一次意外而又凶狠的撞击而立时绷紧。
“该死的你……”
“是不是该死的美好?”波特吃吃地笑着,恶作剧似的用身体挤压、撞击着他身体上最敏感、最柔嫩的部分,像是一个在气垫船上玩耍的小孩。尖尖的指尖搔刮着那脉动的肉块,引发出的狂热火焰从他炙热的性|器顶端一直燃烧到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和冷静。
他的快乐源泉被那个死小孩肆意玩弄着,很快便脱离了自己大脑的掌控而自行跃动起来。身体的反应代替了思考,一波又一波的愉悦螺旋式升高,强烈到极致的快乐如烟花般的爆炸开来。他心满意足地任由自己落入那一堆柔软的丝织品上,浑身懒洋洋的象浸泡在温水里。
手腕上的猩红色丝带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他半闭着眼睛,用两只手指捞起自己湿漉漉的拇指情人,顺手放进床头柜上的水杯里。
“好好洗个澡……”他曼声说道,“今晚的确……令人难忘。”





[HP]王不见王 第二十九章 生的证明(二)
【第二十九章】生的证明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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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闭了闭眼睛。
他记得这个面具。当然了,怎么可能忘记?
当走过那幽暗漫长的廊道,突然看见虚空中悬浮的光剑,以及光剑指引下的戈德里克圣像,无论是谁,都会不由得心生震颤。
戈德里克的右手握着格兰芬多剑,而左手就拿着这张狮鹫面具。
既然是可与格兰芬多之剑比肩的圣物,想必也是波特家族的珍藏。
莉莉.波特把这个面具送给他,不可谓不郑重。
但哈利只觉得心下冰冷,甚至愤怒。
难道他所受的折磨和羞辱是这个面具就可以补偿的吗?
如果波特夫人有心,为什么不亲手交给他,甚至吝啬于一句谢谢呢?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邓布利多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说道:“这几天她原本一直守在你身边……我想,她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老巫师停顿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就像你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一样。”
哈利心下一震,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
月光下邓布利多一脸的忧伤和疲惫,看上去不像叱咤风云的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只是一个为自己孙子担心的寻常老人。
哈利张了张口,试图反驳。但他的嘴唇又冷又木,说不出一个字。
邓布利多是对的。哈利想。当然,邓布利多总是对的。
“她爱你,哈利。也许你不相信。”
哈利直直地瞪着邓布利多,情绪几经起伏,终于还是被他压制下去。
“我相信。”他简单地答道。
啊,她当然爱他。这感情不仅真挚,而且深厚。他感觉得到。
只是不够深厚到和亚历克斯相比。
突然之间,那些他以为已经收藏得很好的苦涩和不甘,慢慢地从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就像水汽从潮湿的地下室墙壁缝隙中渗透出来一样。
微弱,但是一直不曾停止。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憎恨伏地魔。
不是因为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和折磨,不是因为他命令斯内普当众强|暴自己,甚至不是因为他撕破了自己的左半边脸。
而是因为他毁了哈利心目中最神圣、最不可触碰的东西:
——他让哈利看清楚了爱的脆弱与不完美。
哈利不知不觉地握紧了那个面具,它坚硬而又冰冷,尖锐的凸起刺疼了哈利的掌心。于是他稍微放开了一些。
这没有关系。哈利想。
他有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他们是最好的,他不需要羡慕其他人。
他们永远与他同在,直到最后的最后。
然而,心仍然在疼痛。
在亲眼目睹了自己失去的一切之后,他才更加清晰地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有多珍贵。
这就是他的西里斯有时候会对着他呼唤詹姆的原因。哈利想。
越是似曾相似,越是心疼难忍。
这就是纳威会珍重地将精神失常的父母交给他的每一张糖纸都收藏起来的原因。
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虽生犹死。
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幽光,黄金打造,每一根线条都极尽优美。烈火包围中的狮鹫是如此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会一跃而下,飞上云霄。
但比起这昂贵的面具,哈利只想要那一张糖纸。
轻轻地吁了口气,哈利用指尖沿着面具上的线条细细描绘。
他的心就是那一张糖纸。他把它小心地抹平并折叠起来,收藏妥当。他知道他不会再打开它,这样它就不会再受伤。
“哈利?”邓布利多轻轻地说,“当然你有权力拒绝……但这是波特夫人的一番心意,我希望……”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疲倦地说:“我不是在要求你,我永远不可能这么做,在你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之后……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这只是一个老人的希望。”
哈利懂他的意思,自己可以选择拒绝和接受,因为这个面具代表着莉莉.波特说不出口的歉疚和谢意。
但不是爱。
这一次不是。
“是的,我接受。”哈利心不在焉地举起面具,在自己受伤的左脸上比划了一下,随口说道,“我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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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扇普通的橡木门而已,只需轻轻一推,便能走进去。没有任何恶咒和陷阱。
他要见的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性格温和,通情达理到甚至有些过分;远非桀骜孤僻,不近人情。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理由在这扇门前徘徊了十几分钟,还是不敢推门进去呢?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格兰芬多!
西里斯.布莱克苦笑了一声,最后做了一次深呼吸,心一横,推开了门。
训练室布置得和波特庄园的没有太大不同,硬木地板,浮雕石墙,白纱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透过半开半闭的窗户,可以看到远方的魁地奇操场。那里似乎正在进行比赛,不时看见一抹金红色或者银青色的身影从空中飞速掠过,游走球呼啸来去,伴随着阵阵欢呼声和加油声。已经是七月,虽然仍是上午,太阳却已经洒遍了大地。白云如絮,懒懒地漂浮在蓝玻璃似的天空上。偶尔可以看见远方天际一抹金色的闪光,不知道是金色飞贼,还是只是太阳照在城堡玻璃上的反光。
西里斯走进去的时候,看见男孩正站在窗边,出神地眺望着操场。白纱窗帘在他身后拂动,将少年的面部轮廓映衬得分外柔和。他似乎瘦了很多,下巴尖尖,颧骨更为突出。面颊上已经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仍有一两块未退的淤青,因其肤色白皙而显得十分打眼。阳光照耀着少年面颊和脖颈上一些细小的绒毛,将它们染上一层金色。
他分明还是个孩子,但那沉静幽深的眼神,却完全是一个成年人。
西里斯甚至觉得,詹姆一直到死的年纪,似乎也没有出现过这么沧桑忧郁的眼神。
大概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响动,男孩回过头来,于是他受伤的左半边脸也出现在西里斯的眼前。
不能算真的看见,因为男孩左脸眼眶以下、嘴唇以上的地方都覆盖着狮鹫面具。那威严甚至带着几分凶恶的面具,出现在那样一张苍白秀美的面孔上,显得很不协调。仿佛两样完全不相干的东西被强行打碎后胡乱拼接在一起,就像……呃,格兰芬多雄狮被拼接在蛇的身体上似的。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迟疑,男孩的绿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西里斯迅速清除那些不愉快的联想,微笑着柔声道:“嗨,哈利。”
男孩安静地看着他,微笑作答:“嗨。”
“据说你可以开始练习了,但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西里斯踌躇了一下,“我是说,你真的没事了吗?”
“是。”
“波比说,你的手腕有过粉碎性骨折,不能活动得太剧烈。你确定你真的可以?要不要……”
这次男孩直接向他走来,西里斯注意到那双拿着魔杖的手平稳而有力:“教我,西里斯。我不想下次再这样回来。”
西里斯浑身一震,似乎血管里的血都随这句话凝结成了冰。但男孩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也许过于平静了。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西里斯缓缓举起了魔杖:“那么我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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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总是心软。哈利想。
“再来一次。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当他又一次被西里斯的咒语击飞,撞到背后的石墙上时,他这么向西里斯要求。脊骨撞得很痛,大概有一小块皮肤被擦破了,有细小的血丝渗出来,后背黏乎乎的一片。
但他们只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快掌握了使用力量之茧的方法,可惜时灵时不灵。也许再练习一阵子,他就能够领悟到其中的诀窍。
“不,你必须休息了。”西里斯不待他分辨,一把将哈利拉过来,按到靠墙的木质长凳上坐着,随手递给他一杯水。
哈利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但被西里斯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也实在有些口渴,于是无言地接过水杯,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水。
西里斯拿出魔杖,对准了他的后背。哈利的肩头顿时绷紧了,但西里斯是不会伤害他的。于是他慢慢放松下来,任由西里斯为他医治背后的擦伤。
哈利一口气把水喝光,正巧西里斯也治疗完毕,还随手给了他一个“清理一新”咒,让被汗水和血痕弄脏的衬衫恢复原样。哈利放下水杯,站起身来:“那么现在可以了吗?”
西里斯眉毛一挑,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想发火,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詹姆的旧魔杖……你还用得顺手吗?也是十一英寸长,柔韧有力,这些特点都和你原来的相同呢。”
哈利迟疑了一下。詹姆的旧魔杖是桃花心木的材质,适合施展变形术。他用着其实不太顺手,但他不确定西里斯是否愿意听到这个。
然而西里斯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猜到了答案,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反正只是练习……等你伤彻底好了,我们可以去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去好好选一根。”
哈利苦涩地笑了笑,他不认为世上还会有比凤凰尾羽的冬青魔杖更适合自己的魔杖。但自己是那么的无能,到哪里都会失去它。
他深吸一口气,抛去那些无聊的多愁善感,大步走到场地中央:“再来一遍,西里斯。你刚才发出诅咒的那个角度很刁钻,我想再看看。”
西里斯站起身来,但并没有随他入场,而是有些恼火地叫道:“够了,我叫你休息!就算你二十四小时不休息,你也不能指望这一天的练习就能击败伏地魔!”
“那你要我等多久?我能等得起多久?”哈利叫道。
愤怒、挫败、以及对自己无能的痛恨一下子如洪水般的冲进他的心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着西里斯叫道:“你们不是一直等着我帮你们收拾伏地魔吗?我早一点解决掉他,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来吧,统统石化!”
咒语从西里斯的身侧擦身而过,年长的格兰芬多脸色苍白地盯着他:“哈利!你不能这样想,我没有把你当工具……”
“那就陪我练习!烈火熊熊!”
西里斯再次闪过,咒语击中了白纱窗帘,窗帘燃烧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但你太累了,这样练习没有效果……该死!”他分心给窗帘施了一个灭火咒,但哈利的碎骨咒正好飞来,无可闪避之下他用了一个“盔甲护身”。强大的防护罩将哈利的碎骨咒反弹回去,哈利连忙闪避,但依然擦过了哈利的身体。
“你怎么样?”西里斯奔过去,一把扶住了哈利,查看他的伤势,发现只是割开了哈利的外袍才放下心来。
充塞在胸膛间的怨愤开始退潮,哈利看着西里斯那双扶住自己肩头的大手,苦笑着说:“伏地魔不会像你这样手下留情,西里斯。你必须帮我,否则就是害了我。”
怒火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郁积,显然只是因为主人的极力克制,才没有爆发出来。西里斯压低了声音说:“那你想我怎么样?看到你累得手指头也抬不起来,还是继续用恶咒撕裂你的身体吗?”
压在哈利肩头的力量越来越沉,西里斯嘴唇颤抖了一下,突然叫道:“哈利,我们爱你!你要相信……”
也许吧,但真的没这个必要。你可以省下来好好爱护你的教子。
哈利本来想这样回嘴,但看着那双极度痛苦的灰眼睛,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嘲讽的话。
不敢再接触那双眼睛,哈利将目光投向西里斯的身后,燃烧了一半的白纱窗帘无精打采地低垂着,窗外阳光灿烂,似乎有人捉住了金色飞贼,人们爆发出阵阵欢呼。不知道胜利者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哈利,你要相信……必须相信!”那双大手将他扳过来,强迫他与他对视。
那双眼里没有厌恶,没有回避,只有深切的痛惜。阳光照耀着那张英俊典雅的面孔,他的眼角已然有泪。
哈利惊讶地看着他,他从未见过西里斯流泪的样子。
即使是詹姆被害,彼得逃走,自己蒙冤进入阿兹卡班的时候,西里斯也是在大笑着的。
那个骄傲的男子,似乎永远都会用笑声来掩藏所有伤痛。
哈利从未想过他会为自己而流泪。
不是为他的教子,不是为亚历克斯,而是为自己,哈利.詹姆.波特,这个流浪异乡的灵魂。
从那双眼睛里,哈利能够看得出来。
毕竟,那是西里斯。
无论他的身体残损到什么程度,灵魂残损到什么程度,都不会认为他是怪物。
哈利注视着那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只化为一声叹息:“我相信。”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双手,心像是被薄刀划过,一点一点地沁出血来。
“但只有爱是不够的。”哈利说,“远远不够。”
西里斯瞪着他,目光如火,突然放开他,转身往外走:“我得去找邓布利多,他一定老糊涂了。对付伏地魔的任务怎么会让你去承担?那应该是我们的事。”
哈利叫住了他:“但你说过你也相信我是预言中的男孩,被选中的人。你说过!”
西里斯霍然转身,胸膛不住起伏,猛地一脚踢翻了木凳,叫道:“去他的预言!去他的命运之子!如果你命中注定得和伏地魔对决,那也得先踏过我的尸体才能去!”
哈利握紧了拳头,一时无言。半晌,他哑声说:“你帮不到我,西里斯。伏地魔不会放过我,你这样只会害了我……”
西里斯愤怒地盯着他,还没有说话,突然听到一人冷冷地道:“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看着你筋疲力尽、还是能毫不手软地对你发出恶咒的人,我想我可以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1.纳威的糖纸是原著中很催泪的情节,可惜电影删除了,叹。
2.詹姆的魔杖是小哈第一次去买魔杖时,奥利凡德说的,正好也是十一英寸长。不知道桃花心木有啥含意。




[HP]王不见王 第二十九章 生的证明(三)
【第二十九章】生的证明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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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只觉得浑身发冷,呆立在原地,看着那个一身黑袍的身影推门而入,直直地走向自己。
斯内普。
这是事发这么多天之后,他第一次见到斯内普。
魔药大师仍然穿着一身密密实实的黑袍,纽扣一直扣到立领和袖口顶端,只有头和手暴露在外。穿窗而入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黑袍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灰色。哈利头一次发现,原来黑色到了极处,是会泛出灰色来的。他的面色也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哈利想起弗农姨夫有时候在烟灰缸里弹落的一截灰烬,大概就是这个颜色。
西里斯盯着黑袍的斯莱特林,瞳孔收缩。浅灰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流动出冰冷而锐利的光彩,犹如钻石的碎片。
“斯内普……教授。”年长的格兰芬多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称呼,“我一直想和你谈谈。借一步说话。”
“不。”
西里斯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答复,呆了一呆,才挑眉道:“我们可以就在这训练室门外聊,如果你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我说不,布莱克。”斯内普轻柔地说道。他一直没有正眼看西里斯,目光在哈利左脸的面具上逡巡:“如果你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还是你要说的事情根本见不得光?”
西里斯太阳穴上的筋脉突突直跳,似乎立即就要发作。
哈利吞咽了一下,低声说道:“那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他逃一般地离开了训练室,也不知是无法忍受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单纯地受不了和斯内普共处一室。
甚至在哈利向门外走去的时候,他依然能够感觉到魔药大师那说不出是冷漠还是炙热的目光烙印在他的背脊上,让他的胃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不舒服。
哈利一直走到走廊上被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才停下来,喘了口气,把头靠上冰冷的石墙。他花了几分钟压下已经涌至喉头的想要呕吐的胸闷恶心之感,又用了几分钟来整理自己,冷冷地微笑了一下:
——奇怪,做错事的又不是自己,为何自己会像老鼠似的躲闪,不敢面对那个人?那个人只是强|暴了你的身体,不,根本还是别人的身体,你怎么表现得像是他强|暴了你的脑子一样?
——说起来,别人也是在救你对不对?你又何必这么矫情?
但即使理论上知道,哈利依然无法就这样放开,让事情简单地过去。
就像一根长钉,一寸一寸地打进你的身体里,你不可能不记得那根钉子的样子。
每一个斯内普都是这样,用哈利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向他证明着自我的存在。
无论是杀害邓布利多所产生的憎恨,是垂死之际“看着我”所引发的愧疚,是看过那人全部记忆后油然而生的尊敬,还是此刻充溢在胸腔中的羞愤与绝望,斯内普总是可以点燃哈利最强烈的情绪。
没有中庸。
没有例外。
完全没有。
前额抵在石墙上久久没有移动,石墙上的浮雕硌得微微生痛,哈利为自己的软弱而恼怒不已。他有意把前额在石墙上缓慢地摩擦着,感觉到柔软的皮肤被粗糙的石墙磨破,渗出的鲜血似乎带走了他的一部分恐惧、愤怒与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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