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来居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百里冰烟
不过,傅玉雪也知道白玉堂少年心性不喜欢别人拆台,故而叮嘱了小螃蟹和罗小虎不要拆穿他。
紫三将马车驾去后院,傅玉雪带着小螃蟹和罗小虎先进了客栈,果然看到白玉堂与一书生坐在一起。
书生叫颜查散果然是呆呆的,倒是他的书童雨墨很是精明。
雨墨看着白玉堂的脸上就差没有明晃晃写上:你个骗子,休想偏我家公子。
可惜,他家公子不仅是个呆呆的,还是好心肠的。看他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竟然也任由“金懋叔”骗吃骗喝。
可怜小雨墨还在为他家公子着急,果然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颜查散这次是去投靠未来岳丈,然后去京城赶考的,倒是与傅玉雪他们同路。时下,外出的旅人若是同路,都是很乐意结伴而行。
故而,傅玉雪几人与颜查散同路而行,颜查散也不觉得有异。倒是金懋叔继续对颜查散骗吃骗喝,可怜那颜查散花光了身上银子。完全不知道拒绝为何物,竟然暗中让雨墨典当了值钱的东西请金懋叔吃饭。
小雨墨气得要命,却也不敢违背颜查散的意思。这个小书童倒是很有趣,对主子忠心耿耿,却不会自作主张。傅玉雪想估计要不是有个雨墨在,颜查散没有遇到白玉堂就该落魄了。
可惜,白玉堂比之一般的“骗子”可要高明多了。白玉堂文采极好,与颜查散说文论政,绝不怯场。颜查散知其才华,引为知己,哪里会觉得这位金书生有什么不好?
可怜小雨墨一心为颜查散考虑,颜查散却完全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被白玉堂“吃穷”了。
白玉堂对此很是很得意,私下里与傅玉雪不住说颜查散文采斐然、品德高洁。此去科举,定然在三甲之列等等。
对此,傅玉雪真想呵呵哒!
看颜查散呆呆傻傻的样子,考科举当官真没问题吗?
也就是白玉堂并非真坏人,若是遇到真正坏心肠的,傅玉雪真是担心颜查散要被人玩坏了。
傅玉雪没想到的是,颜查散还没科举,就真差点被玩坏了!
穿越之后来居上 第37章 颜查散
这年头虽然有银票,但是要住店买东西什么,银票大多是不能直接流通的。傅玉雪的百草堂在一些大城市都有店铺,还能去铺子里支取。小一些的城镇,也可带银票去钱庄兑换。基本上身上也不会带着太多银钱。
同样,白玉堂也嫌弃银子重,一贯不喜欢在身上带许多银两。只是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花钱也比较大手大脚,故而银子在身上呆不了三两天。
白玉堂的兄长白锦堂是个会做生意的,陷空岛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产业。故而白玉堂出门也同样不担心银两。
再者,就算到了没有白家和陷空岛产业的城镇,他知交满天下,每到了一处,不用开口也有人双手送上盘缠。对于这一点,傅玉雪都佩服不已。
这不,眼看着颜查散连身上几件好衣服都暗中当掉了。白玉堂便辞别颜查散,去镇子上走了一遭。
可怜这边雨墨还在为主仆二人的盘缠发愁,因为没银子只得劝颜查散住了小店。哪成想进店还没吃饭,分开不到一日的“金书生”又找上门来了。
金懋叔(白玉堂)进门道:“我与颜兄真是三生有幸,竟会到那里,那里就遇得着。”
颜查散被金懋叔花光了银子,心中竟是毫无芥蒂,还很高兴道:“小弟与金兄当真缘份不浅。”
小雨墨又气又急,偏偏颜查散不以为意,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是吃了这顿没下顿,热情的叫金懋叔一起吃饭。
金懋叔见颜查散如此,越发觉得这位呆书生人品可亲,兴味道:“既然如此,咱们两个不如结盟,拜把子吧?”
雨墨闻言,心中不好暗道不好,就怕他家公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连忙上前道:“金相公要与我们相公结拜,乃是大事。这个小店只怕一时也办不出祭礼来,不如改日吧!”
金懋叔如何不知道雨墨心思,笑道:“这个无妨!隔壁太和店是个大店,什么都有。不说三牲祭礼,那边酒菜也好,今日你我结拜,如何不能热闹一番。”
雨墨恼怒不已,只是他虽然有些主意,却向来不敢违逆颜查散,只能眼睁睁看着金懋叔拉着颜查散去了隔壁的太和店。
正巧傅玉雪几人就住在太和店,他们同行两日,颜查散与他们也是认识的。金懋叔拉着傅玉雪等人要他们见证两人结拜,让傅玉雪哭笑不得。
若说白玉堂在陷空岛的那四位义兄,性格迥异,终究同为江湖人。五鼠虽非同姓却结拜为兄弟,倒也不奇怪。
可是这位颜查散虽然有些文采,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呆书生。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白玉堂的眼,拉着他结拜呢!
金懋叔一面说,一面叫了小二过来,吩咐他们准备猪头三牲祭礼,又要预备上等饭菜,鲜活鲤鱼,搭一坛女真陈绍等等。
雨墨在一旁听着,心急的直跳脚,偏偏颜查散与白玉堂说说笑笑,真如亲兄弟一般,毫不介怀。
“我家呆相公,怎么就不想想今日花光了银子,明日可怎生是好啊!”雨墨蹲在墙角,深深为主仆二人的前景担忧。
“姐姐总是是说我笨,我倒是看你家那位颜相公比我笨了不知道多少!”小螃蟹见白玉堂与颜查散说的热烈,偏偏他们还要与白玉堂故作陌生,故而有些无聊,伸手戳了戳雨墨与之搭话道。
“可不是吗?一看那金生就不是什么好人!”雨墨正在为明日的盘缠发愁,听到小螃蟹与他说话,顺口应道。
只是话一说出口,才想起刚才小螃蟹说了什么,顿时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家相公顶顶聪明的一个人,都是那金生太过狡诈,我家相公才会被骗!”
小螃蟹撇了撇嘴道:“你倒是个忠心的!”
只是说完,心中又有些惴惴然。想到姐姐之前说他御下无方,此时倒是深刻反省起来。想他还是安乐侯的时候,身边前呼后拥,仆役无数,可说到忠心为主又有哪个呢?
他根本就没想过御下这种事,身边的人不是庞老太君塞给他,就是庞太师安排的。奉旨赈灾时,祖母担心他不能应付,特意指定了大管家庞福跟着他。可是庞福为了银子,却勾结木道人引诱他染上了五石散。
冷孤独是太师一副慈父心肠给他安排的,但是冷孤独却是为了找包公报杀父之仇,才留在他身边保护的。后面木道人能够帮他报仇,他不就是果断投了木道人。
其余攀炎附势之辈就更加不用说了!
反观这颜查散不过是个穷酸,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下一个小书童了。这小书童还一心跟着他,为他打点前后,为他的前途担忧。
思及此,小螃蟹对这呆书生倒是有几分羡慕起来。
不管雨墨心中如何吐槽,对他家颜相公恨铁不成钢。店内将三牲祭礼备齐,颜查散和金懋叔序齿烧香,郑重结拜起来。
颜查散比金懋叔年长两岁,是为兄长。
雨墨还在心中继续吐槽:金懋叔为弟,只怕越发有借口坑他家颜相公了。兄弟二人出门,可不是合该兄长付账嘛!
焉知白玉堂此时心中也是无限郁闷:卧槽、卧槽,竟然又是兄长!他已经有四个义兄一个哥哥了,难道就不能换着让他坐一回哥哥么!
吃过饭后,傅玉雪便督促着小螃蟹和罗小虎在外面溜一刻钟,回来洗漱再读书半个时辰,上床睡觉。
却说颜查散和金懋叔推杯就盏,仁兄来贤弟去一直喝到了店里打烊。雨墨尽心伺候着他家主子回房休息,心中却是无数草泥马在奔腾。
明天没钱结账了,他家公子该不会将他留在太和店洗完抵债吧?
次日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雨墨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颜查散的催促下,去隔壁叫金懋叔一起吃早饭。哪知隔壁早已经人去楼空,就连住在同一层的傅玉雪等人都已经离去。
雨墨狂奔到颜查散房中,苦着脸道:“相公昨晚就不该与金相公结义。我们连他家乡何处都不知道,焉知他是何等人?若是只骗吃骗喝也就罢了,就怕他是个惯犯无赖,平白污了相公的名声。相公可是要去科举的人,岂能受别人如此连累!”
颜查散闻言,厉声喝道:“你这奴才休得胡说!我看金相公行止奇异谈吐豪侠决非歹人。如今,我俩既已结拜便是患难相扶的兄弟了。你可不许在这里挑拨离间,知道吗?”
雨墨苦笑道:“不是小人多言。别的也就罢了,今日的住宿酒饭银两又当如何是好?那金相公可是一早就走了!难不成咱们要当了相公的书才能脱身不成?”
颜查散是个书生,这次是带了家中所有银两前来投靠未来老丈人应考的。如今还未到老丈人家中,银子就花完了,连几件好衣服也当了出去全身上下可不就是几本书还值些银两吗?
颜查散一时也有些无语。只是待主仆二人下楼去,掌柜却告之他们的帐已经结了。
结账的自然是金懋叔,令雨墨欣喜的是,金懋叔离开前还留了东西给他们。一个不小的包裹,除了颜查散当掉的衣服,还添了两套新衣服、白银两百两和书信一封。
信上金懋叔写明自己有事先走了,因着颜查散还在休息不敢打扰。两人既然结义自有相见之日,是否当面告辞也不重要。
另有纹银两百两赠与义兄做盘缠,万勿推辞!包裹中的新衣和外面的马却是金懋叔知道颜查散此去丈人家,不好失了体面,特意为他准备的。
雨墨看到银子欣喜若狂,这回总算是不用为盘缠发愁了。只是再想起金懋叔,倒是觉得这位金相公说不出的可爱。
嬉笑道:“果真还是相公眼光好,倒是我不识好人心了!”
“你这奴才真是无礼!”颜查散虽然是骂雨墨,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妥帖。
他本是看中那金生文采飞扬,有心结交。但是今日方知,对方不是一般知己,还真是将自己当成盟兄对待。
金懋叔一片真情,况且他人已经走了,颜查散只能受他好意。
其实这次去老丈人家中,颜查散心中也是有些纠结的。
颜查散的老丈人本是他的姑父,世人都流行亲上加亲。颜查散的姑父柳洪务农为业,却是个性子固执,贪财如命的。故而颜查散并不是很喜欢这位姑父。
当年柳洪见颜查散的父亲是县尹,颜查散又自幼聪慧,会读书,想来将来也是个有前途的。这才提出将女儿柳金蝉许配给颜查散。
颜查散的父母也知道柳洪的性子不好,但是娶媳妇又不是嫁女儿。颜父怜惜颜查散的姑母,颜母见柳金蝉不肖父,性子温婉可人,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哪知道自从颜查散的父亲过世,颜查散年幼还未科举出仕,颜家逐渐败落。柳洪便渐渐断了与颜家的往来。
颜查散是个读书人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傲气。以他的心思,姑父既然无心继续结亲,就算断了也断了。只是颜母却是个守信的,三年前,颜母也病重,临终前言说这门婚事是颜父定下的。无论成与不成,至少毁诺的不能是颜家。
颜查散因为母孝,误了上届科举。这次守孝完,颜查散要去京中赶考,正好也要路过柳家。为了颜母临终遗愿,颜查散这才提前上路,去柳家提一提他与柳金蝉的婚事。
却说柳家,颜查散的姑母已经过世多年,如今柳家当家的是柳洪的续弦冯氏。柳洪时常在冯氏面前说起自己后悔当日鲁莽结下这门亲事,便让冯氏起了一些其他心思。
冯氏乃是柳洪续弦,而柳洪除了前妻生的女儿柳金蝉,与冯氏并无孩子。柳洪虽然是个钻进钱眼子的,对唯一的女儿柳金蝉倒是很疼爱。冯氏虽然心中不甘,却也知道自己无儿无女,再怎么争,柳家的产业多半是柳金蝉和柳家姑爷的。
如今柳洪不想与颜家结亲,冯氏便想起了自己的侄儿。冯氏的侄儿名唤冯君衡与柳金蝉小姐年纪相仿。冯氏一心要侄儿为她养老,若是冯君衡能够娶了柳金蝉,岂非就能继承柳家的家产?
柳金蝉不是亲生女儿,可要是女婿是自己的亲侄儿。冯氏也就不必担心以后没有人给她养老了。打定了注意,冯氏便让冯君衡时常在柳洪面前献些殷勤。
柳洪虽喜欢冯君衡但是考虑到冯君衡其貌不扬,又是个白丁,并没有立即应允这门婚事。柳洪当日因为颜父是县尹,颜查散善读书提出结亲,心中自是愿意给女儿找个有前途的夫婿。
柳金蝉生的温柔貌美,柳洪又积攒了些产业,若非早年结下的婚约,柳洪的盘算也未必不能成。
他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家业,多少在本地也算是个员外爷。士农工商,耕读传家总是要比一般人高几分。只要柳洪不要将标准放的太高,将女儿嫁个县令县尹之类小官,还是容易的。
穿越之后来居上 第38章 智与昏
柳洪想到女儿金蝉已经及笄,颜查散那里却是杳无音信。再想到前几年,颜母也过世了。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颜查散不是个会钻营的。只怕这会儿颜家已是家道中落,温饱都是个麻烦。若是如此女儿真嫁过去岂非是活受罪?
柳洪虽然是个吝啬小气的,唯一的女儿却也是娇宠着长大的。莫说他看不起家道中落的颜查散,仅一副慈父心肠,也不愿女儿去受这个罪。
故而这天,柳洪留在书房里,净是想着如何不伤女儿名节,将颜家的亲事退了。
柳员外正烦心如何退婚,家仆却来报说是姑爷颜查散来了。
这声姑爷可怕他气坏了,柳员外指着家仆好一顿说,本来想借口自己不在家让人将颜查散打发出去。
及后,想了想还是问道:“那颜查散是如何来的?”
家仆被柳员外一顿说,又熟知家主人是个嫌贫爱富的,总算是明白过来主人家的心思,立时道:“颜公子鲜衣怒马,带着书童行囊,好生齐整!”
柳员外闻言,心中大悦,叠声道:“还不快去请姑爷进来!”
一面心中暗暗惊喜,只怕是外甥得了什么财,这才特特来商议与柳小姐的婚事。柳洪不免庆幸自己多问了一句,没有直接将人打出去。
“老爷不是不让叫姑爷吗?”家仆嘀咕了一句,倒是立时去外面请颜查散进来了。
只是终归是多年未见,柳洪想了想还是出了书房亲自去迎了。
柳洪至大门前,果然见颜查散锦衣华服,又生的一副好相貌,顿觉满意不已。就凭颜,颜查散就甩了冯氏的侄儿冯君衡几条街啊。
后面机灵的雨墨正牵着高头大马带着行李尾随其后,柳洪见了越发心花怒放。
也就是白玉堂行走江湖多年,深知人性。若非他为颜查散置办了这身行头,只怕主仆二人风尘仆仆而来,最后不过是吃个闭门羹。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柳员外亲自到府门前迎接。
白玉堂本是一番心意,却不知道颜查散是个实心眼。才与柳员外叙礼完毕,上了茶,颜查散就老老实实将家业零落,特奉母亲遗命投亲。预备在柳府读书准备明年科举。
又实实在在说了自己的打算准备明年科举高中,便迎娶表妹。
柳员外还没有从颜查散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打击醒悟过来,就听到颜查散提及婚事,好悬没有立时翻脸。
一想到颜查散要在家中读书,若是科举中了,还要费些钱财与之打点上下。那倒也罢了,若是不中,难道还真要将如花似玉的女儿许了这一无所有的穷书生不成?
可是人是自己亲自迎进来了的,柳员外再嫌贫爱富也不至于这么打自己的脸,立即将颜查散哄出去。所以只能黑着一张脸,婉拒了颜查散拜见姑母,让他去客房休息了。
再说,傅玉雪和白玉堂一行辞别颜查散,加快了行程,不日到了东京。
白玉堂这次来京城却是答应了兄长白锦堂去京中的产业查账的。白玉堂是个中二少年,像只没脚的小鸟四处跑。
白锦堂想着弟弟将来总是要成家立业的,就怕没有自己为他打算。白玉堂不会经营,将来会成了那些落魄的江湖客。故而时常借口身体不好,让白玉堂去铺子查账。
如此,白玉堂做的惯了,他日自己总能管的起家业,将来怎么也不至于过苦日子。
此时,白玉堂尚不知兄长一番苦心,但是他们兄弟情深,况前年白锦堂才大病一场。白锦堂的要求,白玉堂也绝不会推脱。
傅玉雪则带着小螃蟹和罗小虎去了傅郁林府上。
“你这孩子回去过年,也不先打个招呼。本来老爷还想你将年礼带回去的。”苏氏见了傅玉雪嗔怪道。
傅郁林倒是知道傅玉雪匆匆离京,似乎与开封府的案子有关。只是傅郁林是这个时代典型的士大夫,不会轻易与妻子说外面的事情。
“二婶原谅则个!”傅玉雪也知道苏氏不知真的怪罪,笑着作揖道,“你那一车子年礼要是让我带着,我可不要多一倍的时间才能回家了!”
她一番作怪引得苏氏好笑不已,迎了众人进屋。如今,程朱理学尚未兴盛,对女子束缚倒是没有后面几朝的严苛。
有长辈在场,亲戚家的孩子倒是没有许多避讳。故而,苏氏并未令傅玉琴和小螃蟹回避,就更不要说罗小虎和傅天革了。
小螃蟹的身份,傅玉雪暂时不欲太多人知道,故而对外只说是小师弟。傅家人都知道傅玉雪的师门万花谷向来神秘,如今突然冒出一个小师弟,苏氏也不觉得意外。
到了苏氏这个年纪都特别喜欢小孩子,所以无论是是俊美呆萌的小螃蟹,活泼可爱的罗小虎,苏氏都喜欢极了。怎么也不许傅玉雪回百草堂住,让人收拾了客房,留他们住下。
傅玉雪郑重地为傅天革和罗小虎做了介绍。两个小徒弟,一个学离经易道一个学花间游,相辅相成,年纪相仿,倒是很快玩到了一处。
傅天革就是只小猴子,只是平日里府中只有一个比他大了好多岁的姐姐。如今来了一个比他还要小些的小师弟,心中越发高兴。
因为傅天革渐渐大了,开年后,傅郁林已经让苏氏将傅天革从后院挪了出去,独自占了一个小院。如今,罗小虎一来,傅天革便迫不及待的拉了罗小虎去自己的院子。
罗小虎与傅天革同吃同睡,师兄弟两个一起调皮捣蛋很快就好的一个人似了。
傅玉雪毕竟还是个姑娘,在怎么周到也比不上苏氏这般细心的。苏氏怜悯罗小虎的身世,又怜儿子平日寂寞,如今倒是将罗小虎当成儿子一般,嘘寒问暖,周到万分。
没过两日,傅玉雪亲自设计了图纸,令身边的金银玉叶二婢女给傅天革和罗小虎做了万花谷的门派套,两个小孩子站在一起越发像兄弟一般。
傅玉雪每日看看医书,教导小螃蟹和两个小徒儿,倒是说不出的悠闲。只是如此没有几日,白玉堂却突然找来。
原来是颜查散去了丈人家,竟然不知何故吃了官司。颜查散主仆二人已经入了监牢,若非白玉堂心血来潮,想要知道颜查散见老丈人结果如何,尚不知此事。
“我还没有过去,只是祥符县传来消息,说颜兄乃是杀人罪。虽然不知详情,但是颜兄绝不像是会杀人的。”白玉堂有些焦急道,“我知道你对验尸一道颇有所得,那边的仵作也未必可信。请了你一起去,也免得两头跑。”
傅玉雪略一思索道:“天下的官并非个个如包大人、倪太守一般。不说那些贪官,便是一些清官为了标榜官声,为了破案也爱用刑。颜查散那个呆书生,莫要屈打成招才好。你先走一步,打点衙门上下,也好让他少受些苦头。我收拾了行李,随后便来。”
“如此甚好!”白玉堂觉得傅玉雪真是深知其意,辞别傅玉雪,快马扬鞭赶往祥符县。
傅玉雪虽然对颜查散中举之后能否成为一个好官颇有疑虑。但是说颜查散杀人,她与白玉堂一般是不敢相信的。
所谓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颜查散这种书生。傅玉雪敢打赌他连鸡都没有杀过一只更不要说杀人了。
若是颜查散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或者当他做了几年官之后。说他杀人傅玉雪还觉得可信,如今么,所谓颜查散杀人只怕内情不简单。
白玉堂一贯讲义气,又与颜查散拜了把子,果真将他当兄长相待。连夜赶路,到了祥符县,稍作消息,便自衙门为他打点上下,打听消息。
从县衙得之,此案乃是颜查散投亲的丈人家,小姐的贴身丫鬟绣红被人杀了。柳员外在冯氏撺掇下,前往县衙告状,说是颜查散对小红欲行不轨,将之杀死。
祥符县县令初过堂是见颜查散相貌堂堂,书生打扮,言谈举止都让人如沐春风,并不像此等歹人。偏偏,颜查散不知何故,尚未用刑便自承杀人。
如今,颜查散被关在县衙大牢。可怜小雨墨一片忠心,拿身上余下的银子打点狱卒,自己在狱中依旧侍奉颜查散如故。
白玉堂前脚打点了县衙上下,傅玉雪也赶了过来。两人便一起前往狱中探视,也好问一问详情,方知如何为他伸冤。
两人到时,牢头还在试图从雨墨身上捞些油水。询问主仆二人可否还有亲朋好友愿意为他们打点。
颜查散父母双亡,唯一的姑父兼岳丈柳洪此刻却要置其于死地。雨墨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还能找什么人相助啊!
这时却又听说一位姓白的人前来探视,让雨墨好生疑惑,牢头还直道雨墨之前诓骗他。
待白玉堂从外面进来,雨墨抬头看去,却是一翩翩少年郎,头戴武生巾,身穿月白绣暗纹的劲装,脚穿黒靴,好生俊美英武不凡。身侧又有紫衣少女,貌若仙女,好似观音座下金童玉女一般。
“雨墨你竟然也在这里,好孩子真是为难你了!”白玉堂叹道。
雨墨只觉得白玉堂又几分眼熟,只是当日白玉堂扮作落魄书生,用了金懋叔的化名,又特意改了声音,他一时不敢确定。倒是傅玉雪之间见到便是如此打扮,雨墨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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