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来居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百里冰烟
“那也不会!涂善走的时候,我看过孩子还在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一个小婴儿总不可能自己跑了!”闵秀秀道。
“我倒是觉得展昭更有可能,毕竟涂善是先走的。”卢方道,“这都是朝廷的事情,我们先回陷空岛。反正,人家也不希望咱们插手。”
不说徐庆一脸雾水,与众人一同启程回陷空岛。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却见展昭带着阿敏快马追了上来。
马还未稳住步伐,阿敏已经高声道:“你们快把孩子还我!”
四鼠被展昭挡住了去路,卢方抚须道:“展昭,孩子你们不是带走了吗?怎么又来找我们要?”
“卢庄主,这孩子身份非同一般。还是尽快交给我们带回开封府才好。”
“孩子不在我们手上啊!”
“不可能!刚才你们将孩子交给我,我一直不曾离手。但是方才涂善路上伏击,一箭射中竹篮,我们才发现篮子里装的是一只狸猫。”阿敏哭道,“求你们将孩子还给我!”
徐庆见阿敏哭的凄惨,不免有些赧然。只是心中又有些得意,若不是他将篮子掉包,那孩子这会儿不是被涂善一箭射死了!只是那孩子到底被谁换了去呢?
“展昭,孩子确实不在我们手上。老三刚开始换走了孩子不假,可是你们难道没有换回去吗?”
卢方是个老实人,虽然对展昭不让他们帮忙,觉得太过见外不高兴。这会儿看到展昭和阿敏如此紧张,倒是没有隐瞒。
“难道是被涂善抢走了孩子?”阿敏变色道。
“不会!”展昭立时道,“若是涂善得手,没有必要再伏击我们!”
“卢大哥,既然对方留下了篮子,可否于展昭一看?”
卢方无奈,只得从马车上将那装了猪腿的篮子递给展昭。因着那猪腿还是新鲜的,他们并没有丢掉。
展昭接过篮子,抖开包裹的布巾,里面竟然还有一张纸条。四鼠见是一只猪腿也没有细看,倒是展昭这会儿才看到。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字迹好生熟悉!”展昭沉吟道。
四鼠好奇争相传看,却也不觉如何。倒是闵秀秀从马车上探出一个头,道:“给我也看看!”
“我们尚且没有头绪,你一个妇道人家凑什么热闹!”卢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将手上的纸条送到闵秀秀面前给她看。
“呦~我一个妇道人家,想必你们也不会问我孩子在哪了?”闵秀秀认真看了一会,倒是心中有数了。
“难道卢大嫂知道孩子在谁手中?”展昭立时问道。
“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可不参合!”闵秀秀笑道,“这个五弟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当家的,我看啊,咱们回陷空岛,可以通知锦堂兄弟给五弟准备聘礼了!”
展昭愣了一下,不明白闵秀秀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
“白玉堂、白玉堂,我明白!”展昭欣喜道,“多谢大嫂指点!敏姑娘,我们快走吧,看来已经有人带着小宝回开封了。”
阿敏一脸茫然,只是看展昭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连忙随展昭上马往开封城而去。
“大嫂,你是说孩子在五弟哪里?可是这字不像是五弟写的啊!老五的字,我们都认识。”徐庆搔了搔头道。
“老三,说你是个呆子还真是个呆子!”卢方摇头道。
“三哥,你怎么不想想老五是跟了谁去的!”蒋平吐槽道。
“阿雪姑娘啊!啊,你们是说阿雪姑娘换走了孩子?可是阿雪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徐庆见卢方等人已经上马继续起行,忙道,“哎,你们等等我啊!”
穿越之后来居上 第67章 搜庞府
却说白玉堂心中担心傅玉雪伤势,快马追上傅玉雪。见芸娘坐在外面驾车,白玉堂跳上马车一闪身,便进了车厢。
他的马自跟在马车前后,并不怕走脱。
“姐姐?”芸娘见白玉堂直接跳上车进了车厢,顿时吓了一跳。
“驾车就是!”车内传来傅玉雪清冷的声音,芸娘心中却是一安。
在客栈她已经知道傅玉雪与白玉堂等人是认识的,听到傅玉雪这么说,顿时放心不少。
“阿雪,这孩子怎么在这里?”白玉堂进了车厢,本来想问傅玉雪伤势如何,没想到傅玉雪却坐在褥子上逗弄一个小婴孩,不免吃了一惊,旋即笑道:“这回展昭可要气死了!”
“我却是从你三哥手上偷龙转凤的!”傅玉雪道。
小婴儿不过月余模样,这会儿正醒着,一双黑宝石般纯净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傅玉雪,因为白玉堂凑过来,还笑得裂开了小嘴,煞是可爱。
傅玉雪见他醒了,便拿了准备好的羊奶喂他。
白玉堂明悟:“三哥从展昭手上将孩子偷来,你便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展昭和三哥可栽了!”
“还说不准呢!”傅玉雪叹气道,“原想着给涂善找点麻烦,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傅玉雪有些无奈地扒开襁褓外面一层,让白玉堂看。
蓝色的粗布襁褓外层扒开,里面竟是上好锦缎丝绵的襁褓。若只是锦缎做襁褓也就罢了,偏偏那明黄色的锦缎上绣的竟然是龙。
除了凤子龙孙,谁能够用这样绣龙的襁褓?
小小的婴儿刚喝完羊奶,打了个奶嗝,对两人发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简直要将两人的心都萌化了。
“若真是凤子龙孙,怎么会被人追杀?”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上戳一下,小家伙格格直笑,并不生气。
傅玉雪沉吟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涂善是奉命追杀,但是展昭身为御前侍卫,却是要保这孩子。”
白玉堂点头道:“这孩子八成是身负冤屈,要不然包大人不会派展昭前来相救。”
“涂善口口声声都是奉圣命追捕钦犯,我想不出皇帝有什么理由让他追杀一个小小的婴儿,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凤子龙孙。近来也没有听说有什么皇室宗亲谋逆,要株连到这么小的孩子。再者,看着襁褓只怕也不是一般的皇室宗亲可以用的,倒像是陛下的皇子所用。”
“你之前不是说陛下想要册封庞贵妃为继后,却因为兰妃怀孕被太后阻止吗?兰妃应该也快要生下小皇子了吧?”
傅玉雪莞尔:“你该不会觉得这孩子就是兰妃所生小皇子吧?官家对小皇子出生期盼已久,怎么可能使人追杀?不过,涂善并没有圣旨,那把御赐宝刀,谁知道是真是假。若是涂善阳奉阴违也未可知。只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何敢追杀凤子龙孙?”
“除非涂善有鬼!”白玉堂道,“涂善这人行事肆无忌惮,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他暗地里勾结了什么人行此事,也未可知。”
白玉堂说着下意识看了傅玉雪一眼,正如他们所言。皇帝本来是要立庞贵妃为皇后,可是太后却因为兰妃有孕阻止了。这么一想,庞贵妃和她身后的太师府岂非很有嫌疑。
但是,白玉堂对傅玉雪的为人是极为相信的。爱屋及乌,他相信庞太师也不会是这种糊涂人,连忙将这种怀疑压了下去。那么是什么人要杀疑似小皇子的婴儿呢?
“涂善是否奉圣命我们不确定,但是他心中有鬼是必然的。否则,涂善不可能如此惧怕这孩子落入我们活着开封府手中。”
“你说的不错!若是这孩子真是朝廷钦犯,开封府也不可能包庇。涂善非要立即置之死地,想必是有问题的。”
他们一路推演真相,不知不觉却已经到了城门前。时间倒是刚刚好,正是早上开城门的人。除了附近来东京城赶早市的百姓,并没有许多人。
快到城门前,白玉堂就让芸娘进了车厢,自己赶车。
“立即下车,接受检查。”城门卫高声叫道。
“车上有女眷,只怕有些不方便!”白玉堂道,“开封府什么时候变成要下车检查了!”
“少罗嗦,立即下车检查。”
傅玉雪怕那孩子发出声音,惊动查城门的士兵。将庞太师的腰牌丢给了白玉堂,亏得庞太师担心女儿在外面被不长眼的欺负,留下了自己的令牌。
那守门的军士一见是太师府的人,哪里还敢细查。立时告罪,匆匆放行了。
进了城门,傅玉雪低声与白玉堂嘱托了几句,白玉堂点了点头。过了几条街,瞧着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将那小婴儿放入竹篮,跳下马车离开了。
待白玉堂带着孩子下车,傅玉雪才大张旗鼓的回了太师府不说。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才让人牵走马车,傅玉雪方进门,就听到了庞昱的呼喝声。
庞昱是与庞太师一同回来的,虽然没有对外公布庞昱的身份,但是太师府中一些心腹奴婢还是知道庞昱的身份。
“两月没见,小螃蟹长高了!”傅玉雪笑道。
“真的吗?”庞昱惊喜道,目光落到傅玉雪的肩膀上发出一声惊呼,“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昱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咋咋呼呼的!”庞太师笑着从里面走出来,下一瞬,却高声道,“哪个不开眼的,敢伤老夫的女儿。老夫要他好看!”
傅玉雪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换过衣服,肩膀上的伤自然一目了然。
“爹,你莫要着急,我的伤没什么事!我们进去慢慢说!”
傅玉雪与庞太师、庞昱入府,细细地说了在客栈遇到涂善的事情。也没有加油添醋,只是非常中肯的描述了一下事实经过。但是对于自己暗中将那小婴儿“偷渡”回开封府的事情却隐下未说。
庞太师听了气得直跳脚:“狗东西,竟然敢伤老夫的女儿。不行,老夫现在就进宫,一定要参他一本!他涂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到老夫头上来。”
庞太师一边令人去给傅玉雪准备饭食补品,一边拉着小螃蟹要去书房写奏折告状。
傅玉雪见到庞太师如此,心中不免涌出几分暖意。依言回房梳洗,重新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
待傅玉雪吃过饭,庞太师也写完了奏折,还要傅玉雪一起看有什么疏漏的。没想到才看了一半,却听到管家庞武来报说是涂善领着人打上门来了。
涂善自然没有胆子直接打太师府,不过方才傅玉雪与庞太师说话,庞武也在身边。庞武对庞太师极为忠心,傅玉雪和庞昱身为太师的儿女。在他眼中,就算没有太师那么重要,也不差多少。
故而,看到涂善带着官兵前来“拜访”,庞武的用词就有些微妙了。
庞太师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涂善一头撞上来,哪里能放过。只是让庞武放人进来,庞太师还没有开骂。涂善却先声夺人,要太师府交出钦犯。
“庞太师,本将军奉圣命追捕钦犯。还请太师勿要包庇钦犯,速速将人交出来。”
涂善倒是想得开,他在路上伤了傅玉雪,显然已经得罪了庞太师。攻打太师府还没有那个胆,但是太师府已经得罪了,不妨再得罪几分。
“你、你说什么?好你个涂善,你算个什么东西!捉钦犯倒是捉到老夫府上来了!”庞太师怒道,“钦犯,什么钦犯!今天老夫府上除了我乖女回来看老夫,再无外人。莫非你要捉的钦犯,是老夫的女儿不成。你可不要忘了,我女儿是官家刚封的县主,你还没有资格捉人!”
“县主自然不是钦犯,倒是钦犯却是县主带走的。”涂善冷笑道,“有没有,本将军搜一搜自有定论!”
庞太师哪里知道什么钦犯,只当涂善故意找茬,气的要死。尤其是涂善说要搜太师府,庞太师差点没脱鞋糊他脸上。
“混账!竟然敢欺负到老夫头上来了!”庞太师气得团团转。
傅玉雪与庞昱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扶住庞太师道:“爹,我们问心无愧,自然不惧人查。但是,涂将军口口声声领圣命而来。爹何不去见圣上,也好问问,我们庞家到底犯下什么罪,竟然连抄家之祸都有了!”
“你说的不错!”庞太师眼前一亮,“阿武,安排轿子,不,马车,雪儿、昱儿你们随老夫一同进宫面圣。留在府里,等下涂将军将你们当钦犯捉起来,老夫真是哭也没处哭了。”
涂善如此得罪庞太师,显然是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顾庞太师神情,果然令兵士冲入府内搜索。
傅玉雪见此,眼神一暗。倒是不知道涂善背后的主子是何人,竟敢真的搜太师府。
不说皇帝对庞太师的信重,就是冲着宫里庞贵妃的面子。除非皇帝决心将太师府连根拔除,否则是绝不可能让涂善如此行事的。
涂善敢这么做,已经不是不将太师府放在眼里,而是连皇帝的态度都没有丝毫顾虑了。
涂善拿着先斩后奏的御赐宝刀,太师府若是反抗。只怕涂善立时就会给太师府扣上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强行动手。庞太师丁忧在家,凭着太师府的二三十个护院,哪里打得过涂善手下兵士。
故而,傅玉雪干脆让庞武约束府上众人,任由涂善搜查。今天涂善能搜出什么也就罢了,搜不出,以他强闯太师府,庞太师有千百个法子让他落马。
穿越之后来居上 第68章 绿帽子
再说庞太师愤怒之下,也不管涂善带人搜府,直接带着傅玉雪和庞昱直奔宫里去了。
涂善有心拦住庞太师,奈何庞太师官衔比他高。再者府上侍卫护着,除非涂善现在造反,不然是无论如何拦不住庞太师的。
放任庞太师离府,涂善只得让手下加快动作。无论如何,只要在庞太师面圣之前,找到要找的人,他总有机会翻盘。
庞太师乃是天子近臣,又是贵妃之父,一路到了御书房也是畅通无阻。
站在御书房外等候内侍进去禀告,没成想父子三人却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是谁在御书房?”庞太师本来是一腔怒火,听到御书房的争吵声,倒是也发现自己来的不算时候了。
皇帝性子还算仁厚,因此朝中大臣也敢于直谏。但是敢于皇帝如此争吵的还真没有几个。
“禀太师,是八贤王!”
庞太师虽然丁忧在家,陛下却时常召太师入宫叙事,能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内侍,自然有些眼色,愿意给庞太师一些方便。
“八贤王?”庞太师有些意外。
先皇死的早,皇帝登基时还未成年,是八贤王摄政辅佐。及后,皇帝亲政,八贤王也干脆利落的交权,在南清宫深居简出,从不轻易涉足朝政。
又因为狸猫换太子一案,皇帝与八贤王做了多年父子,八贤王虽是皇叔,但是在皇帝心中绝不亚于先帝,甚至还在先帝之上。
八贤王和皇帝名为叔侄,倒是更像一对父贤子孝的亲父子。
庞太师想不到什么事情能够让一向贤雅的八贤王如此忘却君臣尊卑,与皇帝这般争吵。
想到涂善搜府之辱,庞太师就算知道皇帝现在心情不好,也不能此时退却。要是现在走了,太师府的颜面岂非要被别人踩在地上。
庞太师一咬牙,冲到御书房前:“老臣庞吉求见陛下!”
傅玉雪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情形,见庞太师如此,生怕庞太师触怒皇帝。皇帝以仁厚著称不错,但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他们才走进书房门口就听到了皇帝凄厉的喊叫声。
不及多想,庞太师和傅玉雪以及守在书房外的侍卫都冲了进去,却见八贤王倒在地上,满脸的血,已经奄奄一息,皇帝正跪在八贤王身侧。
“陛下,不要动王爷!”傅玉雪迅速走到八贤王面前,半跪下检查八贤王的伤势。
“皇上,兰妃和小太子是无辜的!”八贤王挣扎着按住傅玉雪的手,哀求地看着皇帝道。
“八皇叔,八皇叔,你莫要如此,朕答应你,召回涂善便是!”皇帝跪在八贤王面前痛哭道。
“王爷莫要乱动!”傅玉雪按住八贤王,迅速取了银针施救。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御书房。谋害八贤王!”耳旁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来人,快将刺客拖出去!”
傅玉雪正全力施针,突然被抓住手臂,差点刺错穴位。反手一个芙蓉并蒂将那坏事的太监定住,继续施救。
“你这狗奴才,竟然敢阻拦救治八贤王!”庞太师一掌扇在那被傅玉雪点住穴道的内功总管吴良脸上,“将这碍事的东西扔出去!”
庞太师站在傅玉雪身侧,对吴良的言行看的分明。吴良虽然做的隐晦,但是庞太师何等样人,如何看不出吴良的阴谋。也就是皇帝当局者迷,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位内宫总管有些不妥。
太监中有陈林、苏童这样的忠义之辈,也不乏郭槐、莫言这样的小人。吴良是不是后者不知道,但绝不会是前者。太监这种生物,多半比正常要小心眼一些。
若是得罪了,最好就不要让他再有出头之日。庞太师这会让人将吴良丢出去,那是为了坐实吴良耽误救治八贤王的罪名呢!
侍卫们见庞太师发话,皇帝没有出声反对,只当是皇帝的意思,果然将吴良抬了出去。
吴良心急如焚,可惜被傅玉雪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更说不出话。
“还不快去翰林医官院,请当值的御医过来。”庞太师扬声道。
没想到跑到宫里告个状,竟然碰到八贤王以死相谏这种事。想到自己进宫的原因,庞太师越发恨毒了涂善。只是,他毕竟也是在朝堂上历练过的,见傅玉雪出手救人,立时就想到了请翰林医官院的当值御医过来。
八贤王心存死志,这一撞完全没给自己留后路,庞太师看的很明白。他们父女既然碰上了,傅玉雪身为大夫,若是自己拦着不出手,皇帝只怕要秋后算账。可是出手,却也担心八贤王救不回来,从而被皇帝迁怒。
若是找了翰林医官院的御医分担皇帝的怒火,那么傅玉雪要承担的风险就要小多了。
御书房伺候的内侍连忙小跑着往翰林医官院而去。
“陛下,王爷现在不适合移动,须得在附近找处地方静养。”
皇帝闻言,心知八贤王这是有救了,欣喜若狂:“御书房就有卧榻!”
御书房是皇帝长待的地方,故而也设有卧榻。八贤王身为皇叔,皇帝提出将自己的卧榻让出来,自然没有人会反对。
傅玉雪点了两个侍卫,帮忙将八贤王抬到榻上。
“八皇叔怎么样了?”皇帝紧张地问道。
“王爷伤到了头,具体情况还需要观察几天。必须卧床休息,十二个时辰有人守着,注意意识是否保持清醒,比如有没有头痛、恶心、呕吐等症状。”傅玉雪道,“此外王爷伤的很重,就算伤愈,也可能留下一些后遗症。比如癫痫、突然晕厥等,但是这些后遗症可能半年之后甚至更长时间才会发作。”
“皇叔!”皇帝闻言哭得越发伤心了,“是朕的错,朕不该跟你吵的!”
傅玉雪:……马后炮说的就是这种人!
方才她与庞太师、庞昱等在御书房外,庞太师和庞昱或许没有听到什么,但是傅玉雪却将皇帝和八贤王争吵的内容听了一个七七八八。
皇帝怀疑兰妃与人私通,令兰妃自缢,又让涂善追杀小太子。八贤王却相信兰妃为人,不愿信此传谣。要皇帝召回涂善,令包拯彻查此事。
皇帝不肯,八贤王一怒之下便斥责皇帝不愿承担冤杀兰妃之过,才不肯承认现实,故而愿意以死相谏。当然争吵过程比这还要曲折激烈几分。
要傅玉雪说,兰妃冤不冤尚且不清楚,但是八贤王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八贤王只是要皇帝停止追杀太子,彻查此案,并没有要皇帝现在承认过错。
可惜,皇帝被愤怒遮盖了眼睛,就连八贤王的话也不愿听。平时性子有些软的皇帝面对绿帽子这种事情,与一般男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若非如此,八贤王也不至于为了保下太子,以死相谏。
八贤王这辈子还真是欠了皇帝父子的。前半辈子为了皇帝殚精竭虑,本以为老了可以享福了,又为了皇帝的太子差点丢了性命。
翰林医官院当值的大夫正巧就是傅玉雪的二叔傅郁林。傅郁林的诊断与傅玉雪类似,且自认也不会比傅玉雪处理的更好。
古代也没有ct这类辅助,只能凭借大夫的经验和观察断定病人有没有进一步内出血,颅内压升高。傅郁林不知道现代术语,但是意思却是一样的。
傅玉雪和傅郁林说的吓人,皇帝不放心,令人将翰林医官院的其他大夫一同请来为八贤王诊治,又令他们分批守着八贤王。
一切落定,才想到庞太师和傅玉雪姐弟如此恰到好处出现的原因。
在内侍的服侍下,洗过脸,皇帝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太师怎么这么巧入宫来,莫非是带县主和小螃蟹进宫与贵妃团聚的?今日幸好,太师前来,不然八皇叔他,哎~”
“陛下,老臣入宫,并非为了见贵妃娘娘,而是求见陛下!”庞太师撩起袍子,跪下哽咽道,“老臣、老臣——”
“太师,为何突然行此大礼!”皇帝见此却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皇帝一向优待庞太师、王丞相等老臣。除非在重大场合,轻易不会让老臣行此大礼。
“皇上,老臣只有一言相询。老臣到底犯了什么罪什么法,陛下要涂善搜检我太师府。”
“太师,太师快快请起!朕怎么会让人搜检太师府呢?”皇帝慌忙道。
“老臣得蒙陛下抬爱,册封了老臣的次女为县主。县主今日归家,老臣喜不自禁,却发现县主竟受了伤。老臣细细盘问,方知县主在路上遇到涂善滥杀无辜,出手阻拦而被涂善所伤。老臣心中气愤,只是想着一家团聚,才按下不悦,想着待涂善回京,在于陛下面前说个分明。哪成想、哪成想!”庞太师说着却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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