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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后来居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百里冰烟
她与这个时代的女性始终有些不同,没有什么闺蜜。心情又有些古怪,自出江湖以来,依旧没什么朋友。
不过白玉堂,虽然两人每一次见面都少不得毒舌几句。可是彼此心中却是将对方当做朋友的。要不然,白玉堂就算暂时不想见到其他四鼠,也不需要来百草堂找傅玉雪。
“若真有那时,你不要推脱就好!”傅玉雪微微释然,轻笑道。
“哼~不过是太师府,五爷可不怕!”
“自然,白五爷连禁宫也敢闯,何况一个太师府。”傅玉雪笑道。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望着白玉堂气愤离去的背影,傅玉雪眼神一暗。她能够明白白玉堂的好意,只是这件事,她却不想白玉堂参与进来。
次日早上,开封府的鸣冤鼓竟然再次响起,来的却是包拯老冤家庞太师的管家。
采花贼手下第十名受害者出现,新的受害者竟是太师宠妾。
本来勘验现场都是公孙策、展昭带人前往。这次案发点是太师府,为了开封府的人不被刁难,包公少不得亲自走一趟。
倒不是包公对庞太师府上特别重视。只是他对这位老冤家也算是颇为了解,担心公孙策和展昭被刁难罢了。
勘验现场,这次竟然有了意外的发现。庞府的一名丫鬟疑似看见了采花贼,被对方点了穴道。开封府的人赶到时,这名丫鬟穴道已解,盘问的人正是展昭。
“你说看到贼人,可看清模样?”
“回展大人,采花贼好像不止一人。头一个人,奴婢只看到一片黑色衣角,然后就被打中了胸口定住以后,看到一个白影从面前飞快地飘过去了!奴婢没有看见采花贼的容貌。”
“你是说两个人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白衣?隔空打穴,后面一个连夜行衣都没换,看来还是高手。”展昭自语道,“你可知道哪一个点你穴道,看清楚对方用什么东西打中你?”
“奴婢没有看清楚。”小丫鬟怯生生地回答道,“应该是后面那个穿白衣服的。”
“展大人,你看这个!”展昭正在沉思却听到了身后赵虎的声音。
赵虎的手上拿着的是一块墨玉飞蝗石,展昭接过那块墨玉飞蝗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展大人,奴婢想起来了,打中奴婢,好像就是这颗石头。”小丫鬟急忙解释道。
展昭点了点头,将墨玉飞蝗石捏在手心,回到事发现场,却见到庞太师竟然也在。
庞太师的脸色不大好,宠妾遭辱就好比一巴掌打在了当朝太师的脸上。这会儿庞太师气得竟然连和包拯抬杠都没有心情了。
“展护卫可有线索?”
“有一点,院子里点倒小丫鬟的应该是个武林高手。据丫鬟所言,她看到的是两个人。展昭回去再去问问江湖朋友,最近有没有类似的武林中人出现在开封。”展昭犹豫了一下,又道:“大人,展昭怀疑那个小丫鬟看到的人可能并非采花贼。”
“哦,展护卫为何有此猜测?”问话的却是公孙先生。
“这采花贼能够连续作案,就是因为其谨慎,我们一直找不到线索。采花贼作案一般都是独行,我们知道的证据也从未有线索显示他有同伙,丫鬟看到的却是两个人。最重要的是以采花贼连续作案的凶残不可能放过有可能见过自己的人。要是小丫鬟发现的是采花贼,只怕就不是被点了穴道这么简单了。”
“展护卫此言有理!”包拯思忖了片刻,转身对庞太师道,“太师何不去书房和库房看看是否少了东西?”
若是闯入前院的人不是采花贼,那么很可能就是奔着太师府的书房或者库房中贵重物品而去。听到包拯的提醒,庞太师大惊失色,也顾不得伤心小妾,急忙往书房而去了。
庞太师细细查验过,书房甚至府上都没有任何贵重东西失窃。只是展昭已经觉得丫鬟看到的人并非是采花贼,但是什么人会夜入太师府呢?





穿越之后来居上 第15章 心难猜
却说展昭一面暗暗探查庞府丫鬟所说的两人,四大门神也被派出去探查采花贼行踪。
这采花贼来去无踪,多半是个轻功高强的江湖人。故而,京城对江湖人的管制越发严格起来。
傅玉雪的百草堂因为有天子题字仁心仁术的牌匾,倒是没有怎么被波及。
且说开封府包大人身边的王朝、马汉外出追查京中的江湖人经过花神庙却遇到了一桩命案。
当日,白玉堂在陷空岛听闻天子册封御猫一事,气愤不过。义兄卢方等人却一力劝解白玉堂御猫乃是天子册封,着实与展昭无关。唯有老四翻江鼠蒋平在边上煽风点火,白玉堂少年心性又血气方刚一气往开封府而来。
自白玉堂出了陷空岛两月未归,卢方是个实心眼,担心义弟夜不能寐。无奈遣了老二彻地鼠韩彰、老三穿山鼠徐庆以及老四翻江鼠蒋平来东京找白玉堂。
没想到韩彰、徐庆以及蒋平三人也是一去不回。卢方无奈,只能亲自前来京城,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四个来了京城便没了音讯。
没想到才到京城,就遇到了花花太岁严奇强抢民女。卢方乃是侠士又是个实心眼,为了救人,情急之下,一棒将那花花太岁打死了。
此时却被王朝、马汉遇上了。
卢方也不逃走,顾自与王朝马汉投案,往开封府来了。
因着王朝和马汉但是亦在场,目睹经过,见过包公之后,细细禀明了案情。
包公亲自请了卢方公堂请见,卢方却自承杀人,非要王朝等人按规矩戴上刑具上堂。
待上了公堂,包大人亲令差役为卢方去枷不提。
卢方身为五鼠的大哥,为人最是端正老实。若非路与不平事,便能一声吼,看起来更像是个老实度日的乡绅,毫无江湖之气。
待差役出去枷锁,卢方跪拜堂前,恭敬道:“罪民卢方,身犯人命重案,望乞包大人从公判案,感恩不尽。”
包公笑道:“卢义士休如此迂直,花神庙之事王朝马汉已经悉数上报本官。你乃行侠尚义之人,就是严奇丧命也该是那助纣为虐的史丹抵命?本官已有办法,即将史丹定了误伤的罪名完结此案。卢义士理应释放无事只管起身说话。”
包大人一直以来都是铁面无私的形象,卢方似乎也没料到包公会用如此变通之法,便有些惊疑不定。
展昭见卢方有些无措,悄悄道:“卢兄休要辜负大人一片爱慕之心,快些起来吧!”
卢方这是才恍如梦醒,扣头谢过包大人义释之恩。
众人分宾主入座,包大人亲自与卢方叙话,方知不仅白玉堂在东京,其他三鼠亦到了东京。
包大人也没有隐瞒卢方,白玉堂在京城所谓。只是听到白玉堂也闯禁宫,忠烈祠杀人题字,将老实的卢方吓出了一身冷汗。幸而包大人又道天子对白玉堂多有赏识,只是想要见见白玉堂,不见得会降罪,卢方才放心不少。
卢方自不是畏死之辈,不然也不会误杀严奇之后,前来投案。只是,涉及义弟,心里反而免不了更担心一些。
如今听包大人说天子并无降罪之意,反而言语中颇有招揽之心,才放心不少。包公见卢方性格忠厚老实又带几分江湖人特有的豪爽,心中爱惜人才,一番谈话自是宾主尽欢。
只是开封府头上还悬着一桩采花贼的急案,倒是不好多留卢方。唯有让展昭亲自送了卢方出府。
“劳烦展护卫亲自相送,卢某惭愧!”
“卢兄客气了!这是展昭应该做的。”展昭笑道。
“方才见大人面带忧色,五弟在开封府没有闯下什么祸事吧?”走出公堂,卢方被冷风一吹,又冷静了几分,随口问道。
“倒是与白五弟无关!”展昭叹气道,“近来开封府辖内频发采花贼的案子,就连庞太师的爱妾亦遭难。今日朝会,官家已经限期五日破案,大人正为此案烦恼!”
“竟然有此歹毒之人?展护卫若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卢某在所不辞。”
“卢兄能够帮忙再好不过了!”展昭脑海中灵光闪过,“卢兄可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人喜欢穿白衣,以墨玉飞蝗石为暗器。”
卢方:……
展昭见卢方神色有异,不免道:“难道卢兄果然知道?”
“展护卫问及此人难道是与采花贼有关?”
展昭颔首道:“庞太师府出事当晚,庞府有一名丫鬟被墨玉飞蝗石打中,亦曾看到过一穿黑衣一穿白衣两人前后出现在太师府。不过采花贼想来独行的多,不可能两人合谋。我找此人,乃是怀疑出事时,他也在追寻采花贼的踪影,希望能够从此人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原来如此!”卢方松了一口气,“不瞒展护卫,五弟用的暗器便是墨玉飞蝗石。”
展昭曾在陈州见过白玉堂,只是遗憾未能结交一二。他几次见到白玉堂都是一身白衣,自然知道白玉堂喜穿白衣。
“若是白五弟,自然不可能是采花贼,多半也是追踪采花贼到庞府。”展昭颔首道。
展昭第一次见到白玉堂就颇有好感,及后两人再苗家集劫富济贫,黑暗中默契分金。后来展昭护卫包大人,冷孤独行刺,白玉堂又仗义出手。
白玉堂虽然心气极高,喜欢争强好胜,但是从他法场救林通判,忠烈祠杀郭安,无一不是侠义之举。故而,展昭并不疑心白玉堂。
“以五弟的脾气多半是奔着采花贼去的。”卢方亦道。
“只是听那丫鬟的话,黑衣人只比白玉堂前面一步。或许白五弟见过采花贼的真面目也不一定。就是不知晓白五弟栖身何处!”
“卢某放到京城,尚不知晓!待我见到五弟,定然帮展护卫问一问是否见过采花贼的样貌。”
“如此,烦请卢兄费心!”
“此等侠义之事,何分你我呢!”卢方匆匆与展昭拜别,正好其伴当已在府外相候。
卢方与伴当匆匆离开去找白玉堂了。
“卢庄主前来京城找你了!”眼见天色暗沉,只怕东京就要迎来今冬的第一场雪。
自从气温下降之后,除非晴天,傅玉雪几乎都窝在家里。不过,外面的消息,傅玉雪倒是一清二楚。
“大哥恁的麻烦,是不放心我呢!”白玉堂不耐烦道。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傅玉雪冷哼道,“卢庄主在花神庙杀了人,去开封府投案了!”
“什么?”白玉堂豁然站起身,立时紧张起来。
“不过,包大人已经将他无罪释放了!”傅玉雪喝了一口热茶,悠然道。
“你——”心知傅玉雪故意逗弄他,白玉堂气的脸发红,重又坐下。
“那卢庄主不过是行侠仗义,误杀了一个恶霸,却眼巴巴跑去投案。白五爷在忠烈祠杀人也没见放在心上。你们当初怎么会结拜的?”傅玉雪好奇道。
“大哥他一向很照顾我们。”白玉堂有些别扭道,“还有郭安那根本不是个东西,五爷杀了也就杀了,你犯得着一直说吗?”
“好吧!我不说,只是好奇而已。”傅玉雪躺在椅子上,一脸无所谓道。
“你这屋子里实在忒热了一下!现在才入冬,就放火盆,也不怕中碳毒!”
“不劳五爷费心,已经让人准备烧炕了!”
白玉堂不免多看了傅玉雪几眼:傅玉雪乃是习武之人,本来不该这么畏寒的。可若是生病了,以魔医大人的医术,什么样的病才会让她自己束手无策。
不说药王山庄的医术在江湖和朝廷都是极有名的,傅玉雪本身的医术更是得到了天子的赞誉。再看傅玉雪的神情,她这畏寒之症显然不是进来才有的。
想到傅玉雪之前去庞府的事情,虽然这两日傅玉雪没有出去。但是她却找了不少人过来,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傅玉雪虽然没有特意隐瞒白玉堂自己的行动,但是真正的内容却始终没有透露分毫。因为,心中把傅玉雪当成朋友,白玉堂也就没有进一步追问。
想来傅玉雪不说自有她的道理,白玉堂将担忧放在心中,倒是一心追查起采花贼之事。卯足了劲要比展昭先一步捉到采花贼。
夜里,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纷纷扬扬地下了下来。
傅玉雪坐在窗下,身侧放着火盆,腿上盖着厚厚的羊羔褥子。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飞雪,眼中却一片晦暗之色。
雪白的颜色掩盖下,谁又知道内里的肮脏?世人皆以为那白色的雪是世界上的纯净的存在,甚至喜欢收集初雪泡茶。却不知这初雪乃是最肮脏的存在,一如它掩盖下的罪恶。
哪怕再旺盛的火盆,最温暖的火盆也不无法偎暖傅玉雪的身体。只因她的心早在多年前的那个雪夜已经冻结成冰。
傅玉雪微微推开窗子,雪花立时从外面飞了进来,让窝在暖椅上的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桌上的油灯几乎被风雪吹灭,傅玉雪却恍若未见。
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任由那雪花落在掌心,迅速融化。冰冷的触感让记忆分外的清晰起来。
一切都从今晚开始吧!




穿越之后来居上 第16章 夜惊魂
东京城今冬的一场雪,下的却是意外的大,沸沸扬扬的雪花加上呼啸的西风,哪怕穿的再暖和,一般人也是不愿意出门的。
“呜呜呜呜……”
“是什么声音?”庞老太君本来已经睡下了,可是脸上突然有些发凉,还听到一阵带着鼻音的幼童哭声。
“老夫人!”听到老太君起身的声音,守在丫鬟连忙起身点了灯。
老夫人年纪大了,夜里总是要起夜,丫鬟们便守在拔步床的踏板上。因着怕睡不好,除了老夫人起夜,丫鬟是不敢点灯。
只是点了灯一人,丫鬟正要伺候老太君起身,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庞老太君本来惊醒,自己坐起身一手已经掀起了帐幔。那丫鬟拿着灯一照,却见老太君的嘴角竟然挂着血珠子。而从房门到老太君的床前却有一排湿哒哒的小脚印。
那脚印很小,像是五六岁幼童的脚印。
“呜呜呜呜……”
“你听见了?“庞老太君并不知道自己嘴角的血迹,只看到踏板上的湿脚印,按着胸口喘息道。
“听到了,是小孩子的哭声。”丫鬟哭丧着脸道。
可是庞府又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呢?
庞府的主子除了老太君,就是庞太师还有一个常年吃斋念佛,万事不管的庞夫人。府上没有小孩子,也就没有用一年年幼的丫鬟小子伺候。
听那哭声却是幼童的哭声,可是庞府的丫鬟最小的也在十岁上。
“……好冷……好冷……呜呜呜~”
庞老太君一张脸煞白,立时让丫鬟叫人。
因为庞老太君的房中有炭盆,等其他下人赶到的时候,屋子里的湿脚印已经干掉不见了。那哭声似乎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唯有老太君嘴角的血迹显示这方才的一切似乎并不是幻觉。
老太君身边的梁妈亲自带着人将院子搜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守夜的丫鬟被丢进了柴房。第二天夜里,守夜的人成了庞老太君最信任的梁妈。
梁妈是庞老太君奶娘的幼女,奶娘一家是随庞老太君陪嫁到庞府的。如今,奶娘和与老太君同龄的奶姐已经过世,唯有梁妈比庞老太君年轻十岁,还在身边伺候。
梁妈的有三子,长子庞福原是庞府总管跟随庞昱去陈州赈灾,因犯国法,死在了狗头铡之下。看在梁妈和“陪着”安乐侯赴死的庞福面上,庞太师又提拔了其次子庞禄为总管。还有一个三子庞寿如今也是庞府的管事之一,掌管着太师府油水最足的厨房。
自从梁妈从丫鬟升级为婆子,就再也没有守夜了。这几年,梁妈说是伺候庞老太君,莫不如说是个老太君做个伴。真正伺候人却是不需要梁妈亲力亲为的。
梁妈信誓旦旦要给老太君守夜,只是这几年养尊处优。庞老太君的屋子又很暖和,靠在脚踏上竟然缓缓睡着了。
因为前一晚的事情惊魂未定,庞老太君本以为自己不容易睡去。只是没想到竟然如往常一样的时辰入眠了。
“……好冷……好冷……呜呜呜~”
迷迷瞪瞪间,庞老太君感觉似乎有一只小手再摸自己的脸,那只手凉冰冰的,仿佛不是活人的手。
“梁妈,梁妈!”庞老太君惊慌失措的坐起身,下意识地一抹自己的脸,似乎湿哒哒的。
梁妈在睡梦中惊醒,从脚踏上摔了下去,再看睡前特意留的灯竟然已经熄灭了。
“……好冷……好冷……呜呜呜~”
“……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梁妈吓得直发抖,竟然无法起身点灯。
“梁妈你说谁回来了?”庞老太君颤声道。
“二姑娘,二姑娘回来了!”梁妈哭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府上哪里来的二姑娘!”庞老太君厉声道,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嘶哑。
房门被推开却是外面的丫鬟听到声音,提灯进来。梁妈跌坐在地上,就着灯火去看庞老太君,庞老太君嘴角都是血迹,狰狞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宛如地狱中的魔鬼。
提灯进来的丫鬟,也被老太君的模样吓得发软。
老知道庞老太君平日里最是慈祥和睦,对身边的丫鬟,宛如孙女一般。府上的人那个不争着到老太君身边伺候。
可是,谁有见过老太君发火的模样呢?
“老太君你看!”梁妈不敢看老太君的脸,低头就看到踏板上那对小脚印。脚印已经开始消失,但是还能看清楚一个小小的水印。
老太君的松柏园,所有灯火都被点了起来。丫鬟仆人们倾巢而出,四处查找。随着房间里的水印干掉,除了老太君嘴角的血迹,一切再次消失于无形。
次日,松柏园的事情终于惊动了庞太师。
只是庞太师前去请安问及此事,庞老太君却以自己做了噩梦搪塞过去了。
庞太师也只知道这两晚,松柏园不□□宁,具体为了什么却不清楚。老太君不肯说,庞太师也不能追问。只能叮嘱身边的人好好伺候,又请了太医开安神汤给老太君。
庞老太君什么也不肯和庞太师说,第三晚,守夜的人除了梁妈还有两名丫鬟也守在了床头。
这一晚,谁也不敢安眠。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桌上的风灯,静静地等待着。
“嘎吱——”
“死丫头片子,怎么窗户都没有关好!”梁妈看着吹开的窗户,斥责道。
经过白日里的休息,梁妈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
“奴婢刚刚明明检查过的。”婢女紧张道。
“还敢狡辩顶嘴,一定是你关窗的时候,忘记插销了!”梁妈骂道。
“好了,窗户关上也就是了!”庞老太君躺在拔步床内,疲惫叹息道。
庞老太君毕竟年事已高,连续两晚没有睡好,精神便有些不济了。
丫鬟疾步走到床前,将窗户关好,却听到“噗噗”两声,房内的两盏风灯竟然同时熄灭了。
这风灯又叫气死风灯,可是在外面也是不容易熄灭的。因为昨夜灯火熄灭,才特意用了风灯,如何会两盏灯同时熄灭?
丫鬟吓得想要尖叫,只是想到这事老太君房里又连忙捂住了嘴巴,想要镇定下来,去摸打火石。
“……好冷……好冷……呜呜呜~”
那声音很是飘渺,仿佛是从外面传来的,又仿佛就在房内。
梁妈脸上突然一凉,吓得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二姑娘、二姑娘,你的死与老奴无关的!求您大发慈悲,绕过老奴——”
“闭嘴!”老太君嘶哑着声音厉声喝道。
很快丫鬟摸到打火石,重新点燃了风灯。
庞老太君一手抓着帐幔,嘴角挂着一丝鲜血,面目狰狞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妈。
梁妈恍若梦醒:“老夫人,我——”
“庞家没有二姑娘,从来也没有。”庞老太君铁青着一张脸道,“那个克尽六亲的煞星不配做庞家的子孙。”
梁妈愣愣地看着庞老太君:“……老太君,我、我——”
一旁的两个丫鬟举着风灯,静静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低着头。她们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庞老太君只有庞太师一个儿子,府上能够称为二姑娘的也就只能说庞太师的女儿。可是除了宫中的庞贵妃,他们却从不知道府上曾经有位二姑娘。
而这个二姑娘或许就是晚上作祟的“鬼”。
梁妈似乎和二姑娘的死有关,庞老太君是知情者,甚至本就是庞老太君吩咐梁妈做了什么。毕竟作祟的“小鬼”可是直接找上了庞老太君。
又是一夜无眠,第一晚也就罢了,第二晚、第三晚守在老太君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的人听到那渗人的哭声,看到那小小的脚印。
到了第四日,今冬的第一场雪总算是下停了,甚至还有了太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几日,松柏园夜里有幼儿啼哭声,以及脚印的事情已经在庞府的下人们中传遍了。不知情的顾忌也就是庞太师和每日只知道念经的庞夫人。
什么消息,本来就是做主子的先知道的。
因为这场雪,采花贼似乎也躲冬,不出来了。可是开封府却没有放松对采花贼的追捕,每日还是四处寻找线索。
难得今日有阳光,公孙策正要晒太阳,就看到张龙赵虎几个正聚在一次说什么。
“你们聚在这里说什么?采花贼的案子可是有眉目了。”
“公孙先生!”众人连忙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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