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走吧。”女子见马车过来,下人也迎过来,说道,“先回府里,带你去见我娘。等你看完,记得给我看看。”
“哦,师姐……我刚才看了一点,可精彩了,那一段……”
等雯儿追过来,师姐妹已经上了马车。雯儿追不到,还摔了一跤,只能灰头土脸回去向韩健复命。
极品小郡王 第七章 单挑和打群架的区别(上)
韩健跟女子见面不相识,心中觉得可惜,收拾心情,带着雯儿上了马车。
在东王府护卫的护送下,马车到了一条宽而平整,且路边绿化都做的很好的街道。这街道,说不上繁华,在临近中午时路上行人不多。韩健却知道,这是洛阳城主要商业活动区,而马车的目的地,是“清虚雅舍”。
清虚雅舍,韩健最初听名字时候以为跟道教有关,后来才知道不是。清虚雅舍并非一所宅院的名字,而是代表一个院落群,集酒楼、茶楼和一系列的休闲场所。洛阳城的达官贵族,也喜欢到这里来聚会,到中午时候,人会多一些。
这里也是东王府在长安城最大的一处产业,韩健早就想过来看看,到今天病好了,才有机会。
到清虚雅舍外,早先一步到的阮平和司马藉已在做等候,见到韩健从马车上下来,二人迎上前来。韩健本来跟两位好友商量去五香观看道家典礼,结果他被逼着去听公讲,错过了。结果阮平和司马藉游览回来兴致颇佳,他则睡了一上午,头脑还有些晕沉。
“少公子,你没去五香观,绝对是你的损失。那场面,别提有多壮观。”司马藉迎过来,带着少许的遗憾对韩健说道。
司马藉与韩健同龄,也是十六岁,此时他一身白衣,腰间佩剑,如同西门吹雪一般英姿飒爽。而阮平身上的衣服则平素的多,阮平人也比较谦和,在公开场合话也少一些,但他认准死理的毛病从小就没改过。
司马藉的话令韩健不爽,这些日子,两个老友在外面逍遥快活,而他则躲在房里养病,闷也快闷出个鸟来。
韩健道:“先上去吃过茶点,过了晌午我们到洛阳城走走,你们要引路。”
“这是当然。”司马藉才来几天,便如主人一般自信,“带你去些好地方逛逛。”
韩健让侍卫在楼下等候,而他则带着雯儿,和两位老友上了楼,主要是韩健还不习惯被人保护。虽然他的剑法不算出众,保护自己却也足够,天子脚下,清虚雅舍又是东王府的地界,他也不怕出什么危险。索性让侍卫们享受“员工福利”,在清虚雅舍里吃喝一顿。
楼上,位子不少,也坐着不少衣着光鲜的人在就餐。韩健环顾了一下,这些客人当中,比较显眼的是居中的一桌,当中为首的是个一身淡蓝色绸衣面容雪白的公子,这公子看上去唇红齿白,却有喉结不是女子,男子生的如此俊俏者也是少见。同桌尚有几个看似属下的人,都以此公子马首是瞻,他们面前只是一些平素的菜式,那公子一直在摇着扇子,似是在想事情,并未提筷。
在临街的南窗口,四方桌前,也有个年轻公子,抱着本书看的忘我,这公子岁数不大,却也年长了韩健一两岁,斯文雅静。韩健刚把目光转过去,司马藉已经走上前,似有过节一般要上前去声讨。
“这位兄台,这是我们的桌子,你刚才不是坐在那边?”司马藉这一说,韩健才知道,原来司马藉和阮平刚才便是在临窗四方桌上等他过来。
那年轻公子闻声抬起头,看着声势汹汹的司马藉,没有着恼,只是微微一笑,道:“先前以为二位已经离开,抱歉。”
说着,年轻公子起身,抱着他的书,要挪往临近的桌子。
等这年轻公子抱着书站起来,韩健才发现他手上抱着的是评注本的《三国演义》,而且是国史大儒苏中先评注本。在市面上,苏中先的评注本比韩健当初刊印的第一版《三国》还要难求,价值不菲,这年轻公子能抱着苏中先评注本出来阅读,可见非富则贵。
韩健却很着恼,看盗版的,就是新华社出版的,照样是未经他许可的盗版。
不过这年轻公子的态度倒是很好,这等事要是遇上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为了争个位子非要打个头破血流。
韩健上前,没说什么,在四方桌前坐下,这时候清虚雅舍的伙计赶紧把最好的香茗奉上来。
韩健的三姨娘早就跟清虚雅舍这面打好招呼,不但让他们好好款待韩健的两个朋友,还说明了小郡王这一两日会到清虚雅舍来。韩健作为清虚雅舍的少主人,亲临自己的产业来“视察”,下面的人自然是唯恐巴结不及,只有得到少主人的赏识,下面的人以后才会保住东王府的铁饭碗。
一坐下来,司马藉便说道:“早看那小子不顺眼,看评注本《三国》,简直是没把我们瞧在眼里。”
司马藉和韩健是朋友,想事情也就站在韩健立场上。韩健这两年来刊印三国和连环画,虽然瞒住家里人,却没有瞒这两个朋友。他们也瞧出韩健在刊印上所耗费的苦心,也为满街的盗版为韩健感觉不值。
韩健一笑道:“没事,见多不怪。”
喝了茶,正要叫饭菜上桌。楼梯那边传来很响的“噔!噔!噔!”上楼声音。这种声音不是普通鞋子或者是靴子所发出,而是马靴所发出。
靴子踏楼梯的声音就很霸道,韩健侧目看过去,一个看上去骄横跋扈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带着两名彪形大汉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那男子看了看,此时正值午饭时间,二楼客人已满。他嘴角一挑,像是略带不屑,然后径直往窗口这面走过来,他原本想走近那个正在读书的年轻公子一桌,却大概觉得那桌不靠窗,光线不是很好,于是直接往韩健这一桌走过来。
“啪!”男子身后一名大汉把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足有五两重。
“让个地,你们去楼下吃!”
声音很嚣张,司马藉脾气不太好,闻声忽的站起,皱眉道:“什么意思?”
“听不懂?还是嫌少?让你们去楼下吃!”旁边一个汉子见司马藉态度不好,干脆把五两银锭也收回怀里。
司马藉正要有进一步举动,韩健却先拉住易怒的老友,微微侧目,笑道:“换个地方吃饭,不是什么大不了。”
那带着两个随从的男子冷冷瞥了韩健一眼,目光中带着不屑,大概是觉得看不起韩健没骨气。
“不过。”韩健站起身后说道,“这张桌子我看不错,我们一起搬下楼。还在这张桌子上吃。”
极品小郡王 第八章 单挑和打群架的区别(下)
“好咧,抬桌子喽。”司马藉最喜欢挑事,说着便要动手提桌。
桌子刚提起,只听“嘣!”一声,后面拿回银子的大汉,用拳头把桌子摁回地上。“砰!”司马藉提拳一拳砸在此人的眼眶上,出手端的是迅速。
司马藉从小立志为大侠,看似弱不经风,手底下工夫不赖。那大汉以为这一桌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却有个出手如此迅捷的“高手”。挨了一拳,正气晕八素找不到北,司马藉又连消带打,跟另一名大汉对拆几招,逼得那大汉节节败退。他反过神来,相助同伴,却发现两人联手也不是这白衣年轻人的对手。
两个大汉,也是练家子,平日里嚣张,在京城一露头就吃了亏,当下招式愈急愈乱。而他们的主子,带头的年轻男子,却没急于动手。他愕然发现白衣司马藉和身后立着一脸泰然的韩健,腰间系着佩剑。在这年头,君子佩剑,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且代表是习武的。年轻男子自己腰间也有佩剑。
眼见两个手下不敌,这年轻男子不再袖手旁观,抄起桌上的筷子,从侧面攻向司马藉。原本在一旁看书的年轻公子哥,喝一声:“小心!”
司马藉这才注意到偷袭者。
“着!”司马藉一脚踢过去,年轻男子手上筷子散落。司马藉以一敌三,仍旧游刃有余。
一时间清虚雅舍二楼的情景有些诡异,一个年轻人,打的三个找茬的彪形大汉满地找牙,双方都有兵器,却都不出。因为在京城之地,普通斗殴,闹上官府也是小事,一旦动了家伙,就是没伤人,也成大案。
“咚咚咚……”随着一连串声音响起,一名大汉被逼到楼梯口,脚下不稳滚了下去。而另两个也是鼻青脸肿。司马藉却仍旧一脸闲适淡然,白衣依旧雪白,一尘不染。
“你们……等着!”年轻男子被打怕了,威胁了一句,带着两名随从狼狈不堪地离开。楼下的东王府侍卫要起来拿人,韩健却摆摆手示意放行。
“真痛快!”
自己一个人单挑,把挑事的人打跑,司马藉感觉做了为民除害的大侠一般。但说到底,不过是一场私斗。回到桌前,司马藉对看书公子拱拱手,道:“谢兄台出言提醒。”
“不谢。”那年轻公子坐下,翻开书本要继续看书。
韩健道:“这位仁兄不嫌弃的话,过来同坐,这面清凉些。”
年轻公子没想到眼前这些人如此大度,他也早就觊觎窗前美景,当下点头,挪了张椅子过来,在四方桌前坐下。
年轻公子自报家门,姓杨,却没说名字。男子在成年之前尚无表字,人前一般以某公子或某家公子相称。
“皇姓。好姓氏。”韩健笑着,介绍了一桌人,双方算是正式结识。
杨公子介绍完自己,显得很腼腆,应不常与人打交道,很不习惯。他拿起苏中先评注本《三国》继续阅读,而阮平则不时看着窗外。阮平相对小心一些,他怕那三个人去找人回来报复。
“没事。”韩健对阮平说了一句,转而看着正在低头读书的杨公子,“杨公子,可是喜爱三国?”
杨公子温和一笑,道:“本不喜,王道不存攻伐不止,血腥气太重。但先生总要我们读,说是书中蕴含一部雄韬,挨不过先生的嘱咐,拿来看看,还是蛮有趣。”
韩健闻言不禁皱眉,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爱好和平分子。这应该是受墨家“非攻”那一套的影响。
“看个有趣,不如看连环画。”韩健为自己的生意做推广。
“连……环画?”杨公子一脸疑窦。
从这反应,韩健就知道这杨公子是深居简出,不知道外面流行什么,一笑道:“哦,回头拿一本给杨公子看看。杨公子最喜欢三国里哪一部分?”
“出师表。”杨公子直接把手上的书翻到最后一页,“诸葛孔明当得大才,只可惜……”
韩健知道杨公子感慨的是什么,本来诸葛亮是个忠臣,但这个世界的诸葛亮却是个“奸臣”,把刘禅的皇位给夺了。
杨公子续道:“前后《出师表》存否,历来为史家所争论。罗先生《三国》一出,争论更无休止。当下很多人相信,《三国》中所提两篇《出师表》确为孔明原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应为孔明之原意。只是后来孔明背王道而自立,应为主上无道。”
韩氏《三国演义》,到诸葛亮六出祁山为止,更以后出师表结尾,是韩健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因为两个世界的历史到这已经走向岔道了。历史上有没有前后出师表,韩健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前出师表出自陈寿的《三国志》,后出师表出自《三国演义》,这两本书,这世界都是不存在的。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阮平重复了这一句,他先看了看书的原作者韩健,再看着杨公子,“不知道杨公子……”
“我们先就些饭菜,不讨论这问题了。下午还要去洛阳城游览呢,不知杨公子是否有兴趣同往?”
韩健赶紧打断他话头,这阮平,一听见有人讨论历史或者学问的事,肯定是没完没了,要真这样这顿饭也不用吃了。
“哦?也好。”杨公子先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看得出,他也很想结伴同游。
一桌共餐,结识了新朋友,话题也就聊开了。不知觉,几人的话头就落到清虚雅舍的客人上来。
司马藉看了看仍旧坐在二楼最当眼位置的那一桌客人,低声议论道:“你看那人,比女人还女人,我看,是个太监。”
“太监怎有喉结?”阮平问道。
韩健道:“若净身晚,也会有喉结。背后莫议人。”
也许是心理作用作祟,这面一说那桌客人,那桌客人中的“太监”便侧目望过来,像是听到他们说话。但只是一眼,那人又看向别处,像是有离去之意。
“他们是齐人。”杨公子突然说了一句。
“啊?”司马藉颇感意外,“杨兄,你怎知晓?”
“那人的衣饰,是江南的云锦,北方并无出产。而他腰间束带,是齐皇宫云来阁的贡品,更非普通人所有。他应该是齐人北上的使节……”
说到这,杨公子不再往下说,韩健与两位老友对望一眼,也不说了。
这是个很忌讳的话题,就是齐人使节北上洛阳的事。这次齐人派使节来,说是要修好,但肯定有特殊目的。而齐人使节的总领事,是南齐有名的权臣太监朱同敬。
如今南齐皇帝年幼,执掌国政的是太后庄氏,这朱同敬,据说曾是庄氏的面首。后来外面风言风语多了,庄氏为了立威,将已经成年的朱同敬给净身,彻底断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而之后朱同敬便跻身朝堂,成为庄氏的股肱之臣,左右南齐朝局。
联系到之前他们的猜测,几人都想,此人应该就是南齐大太监朱同敬。
韩健心想:“这男人生的如此美貌,难怪南齐庄太后会这么青睐于他。”
几人刚议论完,那桌的客人找了掌柜上来结账,起身要走。那“太监”带着几名随从,没着急下楼,拿着折扇,走向韩健这一桌。
“几位公子招惹祸端,可是需要在下帮忙?”说话语音也算中厚。
韩健知道,成年以后净身,除了不长胡子,声音也不会跟男子有太大区别。他没料到南齐人也会如此热心过来施加援手,拱手道:“多谢,不用!”
那人一笑,没多说什么,带着人下楼去。韩健一直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很久后才收回目光。
韩健心想:“他怎会知道我们惹了麻烦?”
这些人刚下楼走了不久,外面街道上便显得乱哄哄的,只见很多身着统一黑色武士服的人,结队冲到了清虚雅舍门口。韩健往窗外看了看,这些人来者不善,其中有几人还骑着马,在洛阳城里骑马,不是一般权贵可拥有的待遇,而带着这么多随从出来闹事的,那必然是权贵中的权贵。
刚才被打的几个人,此时都跟在一名骑马的人身后,连那领头挑事的年轻男子,此时也只是个跟屁虫一帮跟在马后。
那骑马的“公子”,同样一身黑色武士服,腰间佩玉,显得气度不凡。头发扎起,一条黑色的发带,显得有几分英气,而当他翻身下马,马靴踏地,立于地而自来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星眉剑目,眉毛却是刻意画粗的。
分明女扮男装。
“哎呀。”司马藉见这架势,蠢蠢欲动,“打跑了三个,又找来一群打群架。”
极品小郡王 第九章 初见
南王府别馆里,杨苁儿把兵卷收拾好,准备几日后入宫朝见天子。
杨苁儿随南王府车驾到洛阳,已有十几天,连日来她忙里忙外,主要为联络朝官,与朝中那些主张“王兵归一”的大臣在朝堂上争锋相对。
所谓“王兵归一”,是将原本属于藩王的兵马,重新纳归到朝廷管辖,就是削藩。作为南王府郡主的杨苁儿心中恨恨,不止一次在兵将面前表示:“那些长居京城养尊处优的朝官,何知我们外藩兵将的辛劳?”
本来在几天前四大王就要进宫朝见,却因为东王府小郡王路上生病耽搁行程,晚到洛阳,朝见的事也被押后。想起这个东王府小郡王,杨苁儿心情更不好,来之前,母亲找她到房里促膝长谈,提到了她跟东王府小郡王的婚事,说是陛下有意赐婚,只是事情尚未落实。
杨苁儿年十九,帮助父亲和兄长打理南王府军政之事已有四五年时间,让她嫁给一个刚满十六岁,初出茅庐的小子,她心中还是多有不甘。再者,南王府和东王府的关系一向不好,这几年南王府协同东王府组建魏朝军事防线,东王府当家人韩松氏对南王府的使节多有刁难。
“含着金钥匙出生,无父无母,被十几个姨娘宠着的小子,缺乏管教,必定纨绔无比。”杨苁儿虽未见过韩健,但心里早有定论。
收拾好兵卷,杨苁儿从书房里出来,正遇兄长杨曳在外练剑。杨曳年二十六,是杨苁儿的大哥,也是南王世子,杨苁儿除了这兄长,还有弟弟,是一母所出。她还有些弟妹,但都是庶出,在一个重嫡庶的封建世家当中,跟杨苁儿关系较近的兄弟姐妹也只有这一个兄长和一个弟弟。
“收拾好了?”杨曳见妹妹出来,收起剑势,问道。
“是。兄长心情好的话,何不到外面走走。”
杨曳漫不经心道:“几日后朝见,有的忙。你要出去走,只管去。”
“嗯。”杨苁儿这几日忙的紧,也早想出去洛阳城看看,领略一下京都的繁华,当是散散心。
正当她收拾心情准备外出,却见一人,衣衫不整灰头土脸跑回来,而他身后的两名随从,更是鼻青脸肿。杨苁儿见到此人,不仅皱眉。
“表妹。”来人见到杨苁儿,便好似哭诉一般,“表哥我……被人打了!”
杨苁儿不由叹口气,她这个表哥,名叫黄烈,是她舅舅黄平的长子。
黄家是兵将世家,从黄烈的祖父,到他父亲和叔叔,在战场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将领,一门三杰。可到黄烈这,就成了个纨绔子弟,他在南王府地界已经是整天惹是生非。更令她不快的是,这个“表哥”还总缠着她。
二十多岁的男人,也没成婚,她知道舅舅和舅妈对她这个外甥女有“意思”,总想撮合他们表兄妹在一起亲上加亲。
“来洛阳城前舅舅和舅妈怎么嘱咐你的,都忘了?”
“我们就是去酒楼吃个饭,是……那群人先动手的。他们以多欺少,表妹若是不信,问他俩!”
旁边两个大汉赶紧帮腔:“这次真的不是我们先动手,是那群人主动挑衅的。”
杨苁儿还是蹙蹙眉,“这次”不是,那上次和上上次都是。这个表哥,可说是走到哪祸惹到哪。因为黄烈是黄家长孙,而杨苁儿的外公对黄烈又极为看重,所以才会让他跟着到洛阳城来“见识”,来到这,十几天没惹事,她以为这个表哥安分下来,谁知这么快便又原形毕露。
“你不惹事,人家为何要动手?”
黄烈悻悻然,他在别人面前总是趾高气扬,但遇到这表妹,他就好似老鼠遇见猫,嚣张也嚣张不起来。
杨苁儿瞪了黄烈一眼,她嘴上教训黄烈,可场子还是要找回来,这事关南王府面子问题。南王府的表少爷在洛阳城被人挑衅欺辱,传出去面子往哪搁?现在朝中正有很多人对南王府有所非议,说南王府拥兵自重,说不定,这次就是朝中那些反对派派人出来主动挑事。
杨苁儿马上对侍卫吩咐:“点齐人手,随我走一趟。”
杨曳走出来,却没阻拦妹妹,只是提醒道:“二妹,做事小心些。这里毕竟是京城之地。”
杨苁儿点头道:“兄长放心,我知道分寸。”
杨曳点点头,对身后一名穿着儒生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道:“如明,你随小姐走一趟。”
“是,少主。”中年书生躬身领命。
……
……
杨苁儿换上一身劲装,带着身着黑色武士服的南王府亲随,去黄烈所说的事发地,清虚雅舍。
杨苁儿也有所考虑,为了不落人话柄,她刻意让亲随都换下军服,换上普通武士服。为了教训黄烈,她刻意不让黄烈骑马,而是让他跟在后面跑着带路。
到清虚雅舍外,众亲随将大门围上。杨苁儿下马,四下看了看,这里的景致倒也雅致,来就餐的也应该是洛阳的官家子弟。
杨苁儿正要带人进去,却见里面的人已经冲出来,这些人统一着装,像是随从,手上却也都拿着武器。到外面,一字排开,拦住门口。
见到这些人装束,杨苁儿心下微微一怔。她瞧得出,这些人是东王府的人。
虽然这些人也没穿军服,但东王兵服以红色为底,这些人身上的劲装,也是以红底来衬。这是四王兵马的传统,就是不穿军服,出来后也以自己府兵军服底色为底,用来彰显身份。就好像南王府的军服以黑色为底一样。
“怎会是东王府的人?”杨苁儿因天子赐婚的事,现在最不想跟东王府的人有任何瓜葛,偏偏这个惹事的表哥惹来的却是东王府的麻烦。
杨苁儿心想:“东王府随从在这里,那纨绔子弟多半也在这里。”
她一抬头,果然见到窗口的位置,有几个年轻男子正在往下看。
“小姐,是东王的人。”杨苁儿身后的中年书生,靠上前低声提醒了一句。
杨苁儿闻言点点头,她正试图从楼上那几个往下看的年轻男子中,把她心目中的“纨绔子弟”找出来。
但就这么看,她也不知道是哪个。
此时在楼上窗口位置的韩健,同样也在打量着下面。
“南王府的人?”韩健先开口,他没有问两个老友,而是直接看着杨公子。因为他觉得这杨公子有见识,之前能一眼就辨别出南齐使节。
杨公子点头,道:“应该是。”
韩健想起临行前二姨娘对他那些嘱咐的话,不由叹口气,道:“麻烦,真是麻烦。”
此时他也不想跟南王府的人有何瓜葛。
司马藉一拍胸脯,道:“怕什么?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群,我打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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