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杨苁儿一脸不愿,昨夜睡的很晚,现在突然又要早起出宫,她不免有些恋床。若是在东王府里,她倒坑内日上三竿才起来。在生下孩子之后,她越来越懈怠,早已经没有当初早起练武的习惯。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五十一章 情报滞后
杨苁儿仍旧朦朦胧胧起来,卉儿服侍完再去服侍杨苁儿穿好衣服。外面天才刚蒙蒙亮,韩健便与杨苁儿一起出宫,跟在后面的是杨瑞特别派的抱韩曦出宫的奶娘。
回到东王府,杨苁儿干脆是一病不起。昨日在宫中受了风寒,本来她最担心孩子有事,现在反倒是她自己病倒了。
韩健也不能有太多时间照顾她,光是公事上韩健就已经忙的不可开交。
还是新年的喜庆时候,但整个东王府和朝廷里都笼罩着一股阴霾,鲜卑人的南下已经打乱了整个节日喜庆的安排。阳关和西凉旧地之外的鲜卑骑兵动向也牵动着朝廷上下每一个人的心。
正月初二,韩健一整天都在为前线上的军机之事而忙碌。一连几次会议都是因前线上物资紧缺而开,本来就是春荒时候,之前为可犒赏三军,朝廷的库粮早就被调拨一空,现在突然又需要大批的钱粮来维持关中兵马的调度,去抵御鲜卑人,实在令韩健感觉到头疼。以往这些事还有林小夙帮忙处理,但林小夙怀孕,一切由宋素卿来接手,宋素卿对于打造兵器是有心得,但管理账务和钱粮实在不是她所长。
下午时候,韩健召见几名在洛阳的江都将领,因为之前有一批江都兵马尚且未调回江都,需要安排将领将这一路人马带回去,同时还要征召新的将士出来调到洛阳来以备不时之需。江都的兵马,多数并非职业军人,很多人背井离乡久了难免思归,韩健也不能违背军中将士的意愿而强留他们为朝廷打仗。战时的更换也是必须要做的事,好在江都原本征讨洛阳时的兵马,有多数都被卸甲归田,就算现在需要用人,从地方上也能征召出来。一些将士在外是有思归之心,但回去久了也有建功立业之心,而一些不愿回乡准备继续建功立业的将士也会留下来。
到晚上,是东王府内的宴会,宴请的全都是东王府派系的将领和官员,还有一些无官无品但在军中为幕僚的谋士。
韩健回府时府中很热闹,就算以往韩健在东王府宴会上可以避而不参加,但今日的东王府宴会他则必须要亲临。这是他跟东王府派系将官联络感情的时候,在宴会上还要作出一些赏赐,表彰这些人在过去一年中为东王府作出的攻陷。因为朝廷和东王府实在没有太多银钱,这种赏赐更多的是加官进爵,而东王府这两年因为战功而封爵的人也不在少数,都有自己的封地和俸禄。
宴会到晚间,东王府的来客也陆续散去,却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顾唯潘亲临。
韩健知道顾唯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东王府举行内宴的时候他亲自到来,就说明一定是大事他非来不可。
韩健在东王府的偏厅与顾唯潘相见,顾唯潘风尘仆仆过来,显得还有些焦急,一来连礼节都顾不上,对韩健道:“听闻地方上,林侍郎与一些人暗中勾结,与朝廷为敌。”
对于林恪之事,韩健昨日在宫廷宴会上还特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敬他一杯”,没想到第二天就闹出他在地方上叛乱之事。
“消息可靠?”韩健有些疑虑,之前没有得到消息说林恪有谋反的意思。林恪手上可用之人很少,加起来也不过几百名随从,杨瑞是给了他一定的行事权限,但就算林恪将地方上的兵马调动,最多也不过能调集一两千人马,这些人马多半都是乌合之众难当大用,林恪又不懂军事,怎敢轻易谋反?
顾唯潘微微摇头道:“也是刚从兵部那边得知,兵部尚且还未将事情公开,反倒是兵部尚书先进宫向陛下奏报。如今还在宫中未出来。”
韩健本来不准备进宫,现在发生这种事,顾唯潘没先进宫去见杨瑞,反而是先来通知他,足见在顾唯潘看来,若是有军事上的动向,哪怕是臣子的谋反,也该先找控制军权的韩健商议。这倒不是说顾唯潘本身心向的是东王府,而是他不拘泥于繁文缛节,知道一些事去奏报了杨瑞也不能当太大用处。
“请顾太师随我一同进宫。”
韩健临时跟韩松氏交待了一下,韩松氏听到林恪谋反之后只是冷笑了一声,她不管事情是否属实,本来她就对林恪看不过眼,那毕竟是杨瑞的“忠臣”,现在杨瑞的忠臣都反过头来反她,令韩松氏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韩健出门后第一时间让人去通知了两个人,一个人大西柳一个是易蝶,这二人都是负责情报搜集的,虽然易蝶的权力基本被架空,但若是朝廷那边有什么情报,她应该会第一时间得知。这次却是顾唯潘先把消息告诉他,令韩健感觉背后事情没那么简单。
韩健与顾唯潘匆忙进了宫门,仍旧由很多侍卫相随。到烨安阁,里面仍旧是灯火通明,除了兵部的人前来奏报地方上的事,还有杨瑞临时调过来的朝廷派系的将领,问询具体情况。但本身事情是从地方上传过来,具体情况还不必明朗,就算有这些将官提供意见作为参考,仍旧不知林恪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令他胆敢反抗朝廷。
“东王你来了?”杨瑞见到韩健跟顾唯潘一起来,心中还是有些不满,脸色稍微阴沉,毕竟她的首辅大臣没有马上来进宫为她分忧,而是去找韩健,这令她感觉有些颜面扫地。
“回陛下。”韩健行礼,在这么多人面前就算他是杨瑞的丈夫,也要顾及杨瑞的面子,“臣派人前去打探,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
杨瑞微微摇头道:“以朕对林侍郎的了解,他不敢谋逆!”
韩健心中却不以为然,之前在皇宫中,有人想借宫廷宴会刺杀韩健,事情虽然没有实际证据表明与林恪有关,但林恪是绝对逃脱不过干系,只是韩健当时也是想大事化小,没有把事情闹大。也许林恪到了地方上,看到地方上有可用的兵马和钱粮,还有那么多地方官和守备将领对他唯命是从,突然心生歹意要谋逆呢?或者林恪谋逆的目的不在于推翻朝廷,而是竖起诸如“清君侧”一般的旗号,针对的也是韩健和东王府。
心中不以为然,嘴上韩健却说道:“臣也相信林侍郎绝非奸佞之人,但凡事不能过早下定论。陛下也切勿着急,很快便会有人进宫来奏报实情。”
杨瑞以怀疑的目光看着韩健,虽然韩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似乎韩健又很有把握猜到什么一样。这令她很费解,或许韩健是提前知道一些端倪,只是没有提前告诉她。
“那就先等等。”杨瑞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要陪她和韩健一起等。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有小太监进来通禀,说是易蝶到来。
易蝶有进宫的特别权限,她的慎刑司布库使身份很特殊,等于是情报系统的一面通行令牌,她进宫基本可先进而后通传。因为大西柳的身份特殊,这次韩健没有让大西柳直接进宫,而易蝶在得到韩健传话后却是第一时间进到宫里来。
“臣参见陛下。”易蝶进到烨安阁,如同一名男性大臣一样对杨瑞行礼。
“免礼!”杨瑞一摆手,道,“易布库使你且说,林侍郎的事,究竟如何?可是林侍郎暗中与地方将官勾结,当众作乱?”
易蝶一脸莫名所以,她奉韩健的意思进宫,完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听到杨瑞的话她才知道原来让她进宫是为林恪的事,此时被杨瑞质问,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显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只能瞥一眼韩健,想从韩健那里得到答案。
“陛下问你什么,回答便是。”韩健一脸淡然表情道。
易蝶再行礼,实话实说道:“臣不知。”
一语哗然,在场的大臣和将领都感觉不可思议,韩健之前说的好像只要易蝶来就能把事情始末知道详细,现在易蝶来居然什么都不知晓。韩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也彻底搞糊涂了。
杨瑞毕竟是帝王,对于韩健的心思却略有把握,看韩健一眼道:“东王,你到底是何意?让朕召易布库使前来,但易布库使对此毫无所知。”
韩健道:“易布库使不知情,那臣恐怕也不知情,怕是要回去详细调查后才知。”
杨瑞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半天是被韩健“耍了”,登时心中更加气愤。但她还是没有搞清楚韩健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都退下吧,东王你且留下来,朕有话与你手。”
杨瑞要单独与韩健说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当时韩健还不是“皇夫”,杨瑞便经常留下来与韩健“叙话”,后来她就有了身孕,坊间为此还有诸多的谣传,说是杨瑞与韩健“私会”。但真实情况韩健与杨瑞在烨安阁这种正式地方私会的时候很少,要私会韩健也是直接去杨瑞的寝宫,反正也是畅通无阻。
“你到底是何意?”杨瑞见烨安阁无人,便直接站起,语气也没那么和缓。
韩健道:“你的情报大臣,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来问我的话,我又知道什么?”
杨瑞蹙眉道:“你是怪我没有把调查情报之事交给易布库使?”
韩健微微摇头道:“我没这个意思,原本我也以为易布库使会知道一些什么。只是她近来有些反常,或者她早就知道林恪心怀不轨也说不定,只是她没有向你我奏报而已。”
杨瑞思索了一下,道:“你可确定林恪真的谋反?”
韩健笑道:“林恪毕竟只是一介文官,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公然造反,但若是他背地里有人指使的话,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若是我所料不差,林恪谋反也许只是一个开头,很快洛阳城里便会有人开始施压,还会有人对城防以及皇宫戍卫动脑筋。’
杨瑞突然好像明白什么,道:“你是说,这些人与闫宁太子的人有关?”
“或许吧。”韩健道,“很多事还要详细调查后才知。闫宁太子的势力是延伸到洛阳,但若说他们现下就敢与朝廷为敌的话,未免不智。或者另有原因罢了!’
杨瑞又瞪着韩健道:“看来我们夫妻之间,也难以好好说话,夫君若是觉得这皇宫不喜欢留,便早些回去!”
说完,杨瑞反倒是先不理会韩健,自行出了烨安阁往寝宫方向而去。韩健没有去追,出来之后也直接往宫外走。
到宫门口,却是正好大西柳骑马过来。大西柳可不同于易蝶,现在易蝶的权力被架空,但大西柳的权力却是蒸蒸日上,在东王府体系中,大西柳的权力也越来越高,一些军中将领对此也颇有微辞,认为韩健如此重用一个西凉旧部的女子,是对整个东王府将官体系的不信任。
“林恪的事,究竟怎么回事?”韩健问道。
从最开始,韩健得知一些情况,说是林恪在地方上遭到地方武装的袭击,林恪的随从中多有死伤,而林恪本人也受伤,带着残部退缩到一座县城中暂避。袭击林恪的地方武装,有闫宁太子人马的操纵,本身却还是与渤海人关系紧密,从之前得知的情报看,这批地方武装的主要组成之人,是渤海人自发组织出来对抗北方朝廷驻军侵扰的队伍,本身人员和装备上都很落后。但因林恪这次去地方也是为操办安抚之事,身边所带的护卫之人不多,又是在被偷袭的情况下才落败。
“回少公子。”大西柳行礼道,“据属下查知,林侍郎一行被袭后,其以地方守备兵马有四五百人,与袭击他们的乱军交战,双方互有死伤。但还不清楚更多消息。”
韩健笑了笑,原来是林恪一行是被人偷袭,无奈组织地方上的人来反抗这股人马,没想到朝廷那边情报调查滞后,居然当这是林恪谋反。要是林恪知道,非要大叫冤枉不可。
“没什么事了。”韩健道,“你且先回去休息,若有详细情报,明日奏过来便可。”
韩健叹口气,没了易蝶这个能手的帮忙,整个朝廷的情报体系也是一盘散沙。或者他将易蝶“霸占”也并非什么好事,令他跟杨瑞的矛盾更深了一些,还令杨瑞主动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五十二章 避风港
将整个渤海国的国民内迁,是苏廷夏干出来的好事,韩健虽然心中持反对意见最后还是同意了。可在外迁居民时则遇到麻烦,河北一代的居民谁又愿意迁徙到被他们认为是苦寒之地的辽东?
现在渤海内迁的居民被压迫,便开始造反,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林恪原本是去地方上平息官军对渤海内迁居民的劫掠,渤海移民不但不领情,现在反过头将林恪当作是朝廷的走狗来打。林恪被围的事韩健暂时不会去做过多的理会,倒是会让林詹注意一些,别让这些渤海国的国民在北方闹出太多事来。现在只是地方纠纷还是小事,若是闹出民族矛盾来,将事态扩大,那也不是韩健所愿意看到的。
朝廷和东王府所注意的重点都在关中以及西凉旧地的鲜卑骑兵身上。等第二日北方更详细的情报传回来,杨瑞才知道原来是闹了一出乌龙,林恪压根没有要反叛朝廷的意思,只是因为情报滞后所产生的误会。此时杨瑞也感觉到朝廷情报体系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没有真正有能力的人出来主持,像“林恪谋反”这样的事还是会发生。
等杨瑞把事情跟韩健商议过,韩健却不想对此更多的插手。杨瑞原本就有个忠实的部下,便是易蝶,只是易蝶现在也得不到杨瑞的信任,只要杨瑞重新将易蝶委以重任,那朝廷在情报获取方面就算不会更进步,但至少也不会比以往差。对于韩健的不管不问,杨瑞也无可奈何,吵的多了,夫妻之间对对方的性格了解的更多,杨瑞也知道跟韩健置气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到正月初十,西凉旧地基本已为鲜卑人掠夺个遍。此时鲜卑人将目标放在朝廷设在西凉旧地的三处要隘之上,从地方上劫掠人口作为攻城的屏障,准备对这三座要隘展开进攻。
朝廷没有派出援军,也令这三座要隘近乎置于鲜卑人的魔爪之下。才一天时间,到正月十一,前方已经传来情报,说是鲜卑人已经攻陷了西凉的首府凉州。这结果也令朝中很多人意想不到。
西凉的数千精兵居然只镇守了凉州一天。凉州被攻破,剩下两座城池似乎也坚守不住,韩健之前已经派人送去了军令,令西凉旧地的军民撤回到阳关,伺机再图反击。就这样,也等于是将西凉旧地的大片疆土拱手送给了鲜卑人。
这也惹来朝中很多人的非议,一时间谴责东王府的声音也多了起来。这令韩健无可奈何。
韩健放弃西凉之地的驻守,是出于战略上的考虑,撤回到阳关更易驻守。反正粮草都屯驻在阳关之内,本身也是利用阳关之险来驻守。随后韩健也令韩崔氏加紧对于关中几座重要城池的驻守,免得被鲜卑人趁机攻进关中。
刚过春节,洛阳城内还是节日里的喜庆氛围。南齐的国使却是在此时抵达了洛阳,这批使节是在萧旃登基之后派来的,中途因为一些原因,这些使节曾被南齐所召回,后来才又重新派遣。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接待南齐使节的并非东王府,而是朝廷,杨瑞亲自派人去接待,从中没有让韩健接手。
这次南齐人过来主要是为商定边界和议和之事,因为之前南齐曾派兵进攻豫州,曾也占据了魏朝的几座城池,后来在南齐兵马撤出之后,这些城池豫州方面也没有去接收。豫州方面现在也算是内忧外困,镇南侯黄仕琅毕竟非文官,对于地方上的治理经验匮乏,而南王本人则被软禁在洛阳,现在豫州内人心浮动,所有人都觉得要不是鲜卑人的突然入侵,也许朝廷和东王府早就派出兵马将豫州给平了,彻底将北方平定。
正月十三这一天,韩健很早便从宫里出来。因为前线上军机之事奏报的不多,鲜卑人暂且在攻取了西凉之地后在整军,处于战前风平浪静的阶段,韩健也能空暇一些。朝廷这时候也作出接待南齐使节的姿态来,与南齐人商定议和之事。
中间两次有南齐人向东王府投递拜帖,意思也很明显,南齐更希望的是跟东王府建立良好的关系,而不是与朝廷。但韩健避忌与杨瑞的关系,再加上他也承诺过会逐渐还政给杨瑞,所以对于南齐人的示好是视而不见。反倒是韩松氏,有私下会见南齐使节的愿望,但韩松氏刻意没有对韩健说,而是派出亲信之人去与南齐人联络。
韩松氏是想借着南齐人给朝廷施压,给杨瑞施压,韩健故作不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东王府现在怎么说也是魏朝的臣子,不能与外国使节有什么“不法勾当”。但就算韩松氏作出一些事来,朝廷那边的人也不敢有太多意见,这涉及到韩健的意见,若韩健就是想以东王府的名义来与南齐人接洽,而将朝廷置之不理,朝廷那边也没办法。
因为这件事,杨瑞在这一天与韩健会面时甚至连话都不多说几句,当着一些大臣的面,杨瑞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南齐使节的事,在得知南齐使节已经安顿好之后,她干脆再就没提过。杨瑞不提韩健也不提,就这样夫妻二人还是和睦如初,朝臣就算察觉到一些端倪,也知道这是杨瑞跟韩松氏私下里的矛盾,好像还没蔓延到韩健和杨瑞二人的关系中去。
等韩健回府,韩松氏却不在府上,韩健知道韩松氏是私下去会见南齐使节了。
这次韩松氏把事情做的也算是“明目张胆”,韩松氏会见南齐使节的地点干脆就在国驿馆,正大光明的见。作为东王没有去相见,而郡王妃却去了,这意思很耐人寻味,至于韩松氏主要去商议的是什么外人不得而知,所涉及的也无非是东王府与南齐之间的关系。这等于是跳过了朝廷的层面而将朝廷视若无物。
“相公若是觉得不太好,那妾身……回头跟二娘说说?”杨苁儿见韩健脸绷着,自然猜到韩健是因为韩松氏去见南齐使节之事而心烦,用试探的口吻道。
“不必了。”韩健道,“连我说二娘都不会听,苁儿你还是省省口舌吧。”
杨苁儿微微吐舌头,继续逗弄着孩子。反正她在东王府里也无事,现在她也乐得清静,很多事能不理就不理。加上现在顾欣儿怀孕不能经常出来走动,杨苁儿从府院里出来的时候更多,但还是没有多少与人沟通的机会。整个东王府还是显得有些冷清。
韩健当晚没有在东王府里过夜,而是去了易蝶处。
易蝶就算不当自己是东王府的人,但她还是当自己是韩健的女人,当初韩健给她开出的条件便是要安分守己。韩健到易蝶处,厨房里丫鬟还在准备饭食,而易蝶则刚沐浴完在看一些情报。本身易蝶已经为朝廷所弃用,她所负责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涉及军机。
“看什么?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要是你觉得无用武之地,不如直接到东王府里来,为东王府效力!”韩健进到屋内,对易蝶说道。
易蝶脸上露出一些愠色,好像对韩健的话很不以为然,但她不敢发作出来,仍旧过来好像一个偏妃一样过来为韩健解下大氅。
韩健提前一个时辰已经派人过来通知了他会过来,所以易蝶也作好了准备他会来,易蝶现在完全是“朝九晚五”的生活,按照韩健的命令,她必须在天黑之前就要回给她安置的小院里来,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能离开。而真正做情报工作的,每天休息的时间很少,更是不定时,这也是她为何会被弃用的原因之一。
“在东王心中,奴婢也不过只是一个玩物而已。既如此,何必还要对奴婢加以戏弄?”易蝶的回话虽然恭敬,但也带着一些不满,当作是对韩健刚才说让她为东王府效命的一种“回敬”。
韩健没好气看着别处,却是拿起易蝶放在桌上的一些情报看过。易蝶既然打定心思生要当朝廷的人,死要当朝廷的鬼,他再说别的无用,现在易蝶倒是对于他的“霸占”习以为常了,就好像当初的杨秀秀一样,至少在这件事上易蝶没有什么抗拒。
“明日南齐使节要进宫向陛下进贡,你作为慎刑司的布库使,记得到宫里保护陛下的安危。”韩健道。
易蝶蹙眉,宫中侍卫众多,而南齐人进宫又不能带刀剑,何来保护一说?但在一想,似乎这是韩健让她跟杨瑞多见见面的意思,杨瑞现在将她弃用,是因不确定她心中到底是心向着朝廷还是东王府,杨瑞很清楚女人的心态,在杨瑞现在近乎可以肯定易蝶是为韩健所“霸占”之后,她就算曾经很相信易蝶对她的忠诚,但她自己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觉得易蝶也不能全心全意在为朝廷做事。以她自己的立场都不能做到,又谈何能确保易蝶能做到?
但易蝶到目前为止,是真正做到“公私分明”的,就算是默认了自己是韩健女人的事实,但也丝毫没改为朝廷效命的信念。也许没有为朝廷效命这个信念的支持,她宁可去死也不会屈从于韩健,其实这也是韩健提出条件对她的“胁迫”。
因为易蝶心里上对韩健的抗拒,就算韩健过来与易蝶鱼水之欢,也不能有更多感情上的交流,很多事都是强迫和被强迫的关系,虽然在身体上不是被强迫,但在心理上是如此。易蝶只是好像一个奉命做事的属下一样,韩健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令韩健也好生没有趣味。
很快韩健便懈怠下来,这时候丫鬟才敢将晚饭送过来。韩健吃了几口,突然便不想在易蝶处留宿。
“自己起来进食,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这几天本王也不会过来。”韩健对仍旧躺在床榻上用被子盖住身体的易蝶说了一句,连饭都没多吃几口便出门而去。
等韩健出来,却感觉自己好像是罪人一样。曾经的易蝶是那般的“风华绝代”,令黄烈对她是多么的流连忘返,但因她想彻底征服她,却令现在的易蝶便好像是失去魂魄。
本来易蝶所住的地方就是曾经宁绣言和杨秀秀的居所,韩健从东王府里出来,想到韩松氏为了与杨瑞置气还在与南齐使节会面,他便不想再回东王府,而是往宁绣言处。
宁绣言原本就没准备韩健会来,早早便与杨秀秀和宁舜儿吃过晚饭,正准备安歇,才从丫鬟心急火燎的奏报中得知韩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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