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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府中的女人自然也都不明白为何韩松氏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现在看来连韩健都不知道,她们更加费解。要说韩松氏平日里也算是东王府的顶梁柱,顾着身份和地位,不会跟府中的女人置气。
韩松氏站起身,怒指着韩健道:“还在这里装糊涂?你在宫里,当着南齐人的面说了什么?”
“我?”韩健面对家里所有女人的目光,只是摊摊手笑道,“只是随便问候了一句,二娘不用如此动怒。”
“问候?哼哼,你问的是朱同敬的事,你明知道他是南朝之人的心腹大患,若是没他的话,南朝早就内部一团和气,说不定会出兵江北。你却说的好像与他有私下里的勾当,就算你有,你犯得着拿到明面上来说?你说那些还不是为让我下不来台,让我之前为你所做的那些付诸东流?”韩松氏仍旧气呼呼说道。
韩健道:“二娘多心了,我怎会考虑那么多?”
“这两**早出晚归甚至不回来,我就看出来,你是对二娘对的这些事不满。那又如何?二娘我早就说过,朝廷之人不可信,你当南齐人是与我们虚以委蛇,难道宫里那女人便不是?她说到底也不过是想利用你来保她的基业,若是将来不需要你了,你觉得她还会顾及与你的恩情?”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女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还是韩松氏与杨瑞的冲突。韩松氏一切都是为东王府考虑,她已经不奢求韩健现在能马上登临天子之位,因为她知道韩健现在顾着与杨瑞的关系,又心软,不会这么做。她只是想让韩健保持与朝廷一种对立而对等的关系,这样一来可以令下面东王府的将官知道主上的立场而不会掉以轻心,同时也令杨瑞不敢对东王府有不轨之为。她与南齐人私下接触也是为此,主要是想让东王府在北朝的地位可以与朝廷相当。
“随二娘怎么说吧。”韩健叹口气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二娘也能有这么多曲解,看来以后我少说话便是。”
说完韩健也好像有几分生气坐下来,一时间东王府里两个权力最高的人都不说话,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劝哪一边。
原本是家宴的好时候,一家人该坐下来和和睦睦一团和气,可现在因为韩健与韩松氏彼此在生气,一些事便好像没那么轻松。
此时的韩健明是想与韩松氏讲和,但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与杨瑞的关系会更加僵持,他也是不想让韩松氏和杨瑞之间有神恶魔冲突令他夹在中间难以做人。他现在开始明白为何杨瑞与他作别之前要酸溜溜说一句“孤儿寡母”,大约是想提醒他,要是他今晚在东王府里不得安宁的话,不妨进宫去。
杨瑞也是感念韩健在南齐人面前为她说了话,想让韩健进宫去,好好“报答”一番。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五十五章 天南地北
正月十五,洛阳的百姓和士绅都是合家团聚其乐融融,而对于北方边疆的将士来说,这一天却与别的时候并无不同。天气仍旧寒冷,一些将士本身过冬的衣物便不多,遇到这种天气宁肯多躲在关防的堡垒或者是屋子里避避风。
可也就在这一天,作为中军统帅的林詹亲自到下面视察,眼看鲜卑人即将有南下入侵之意,林詹视察边防的同时也是传达一个信息,就算是寒冬天气也要随时注意到北关以外的情况,随时准备要拿起武器与鲜卑人一战。
林詹巡查的北关关防,都是在鲜卑人南下入侵之后重新修筑起来的,很多地方被鲜卑人破坏严重,就算到了冬天,遇上晴天的时候仍旧需要有地方的民夫和工匠来进行修补,城墙的斑驳也说明了城墙在这一两年间修补了多次,就好像衣服上的补丁一样,修修补补又一年。林詹也知道若是以现在鲜卑骑兵的兵强马壮,想以北关来完全抵御鲜卑骑兵是不太可能的事。
“将军,城防已经巡查完毕,是否折返?”手下的将领巡查完一段城防,便过来向林詹通禀。
林詹抬头看了看天,月已中天,大约都快到午夜。这样的时候实在不该再留太久,从这里回到中军大营有一个多时辰的马程,但他已经有些疲累。
“便留在此处,等明日再回大营。”
林詹一声令下,随他一起出来的将士就代表要在北关的关防之下过夜。安营扎寨,对于北关将士来说是习以为常之事,经常出征打仗的他们随时都可能要面临风餐露宿,能有帐篷遮风挡雨已经很不容易。
林詹虽然现在已经是魏朝的元帅,手底下有北关三四十万军民听他调遣,但他行事仍旧很低调,这次出来也只是带了一些亲随。他对自己所守的北关还是有相当自信的,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若是他自己在自己的守区都要担心被鲜卑人偷袭的话,那百姓更是连活命都难。
随着营帐扎营而下,马上也有人生其篝火。因为靠近北关,原本点燃篝火是不被允许的。但北关外面仍旧风平浪静,加上林詹自己也有些寒冷,便让人生火,同时让他的侍卫上北关去与将士接替,让将士可以下来烤烤火休息一下。
林詹随行还带来一些补给品,都是前线将士很需要的,过冬的衣裳是没法大批量的准备,不过却让人送来不少的柴火,同时还有一些过冬的棉被,这些都是刚从北川城运过来的。朝廷为了北关将士能过冬,也算是砸锅卖铁,把近乎所有能调动的资源全都调动到北关来,就连关中驻守的将士也得不到如此的待遇。
“将军……”
一群老兵刚从城头上下来,他们已经在城墙上收了半夜,有些人的手已经冻僵了。走路过来,突然被篝火暖烘烘的一熏,很多人还不习惯。林詹往篝火里加了一些柴火,同时让人在地上铺好地席,道:“这天也太冷了,诸位下来,便在篝火之前烤一烤,半个时辰以后再上去。”
“谢将军。”一群人零零散散地坐下,这些人身上的军服,有的已经很久没有换过。虽说朝廷给每名将士都准备了三套军服,可毕竟北方的形势和环境都要比洛阳方面所想象的更为艰苦,在滴水成冰的冬天,将士身上的军服近乎是没法换洗的,基本的卫生条件也难以达到。好在冬天将士也不太容易生病,得了一些风寒感冒的,药材倒是不少,军中这两年来别的都会缺一些,唯独在药材之上一只保持了足量的供应。
“将军,您老人家怎的来看俺的?俺们这些人,好久没看到大官了。”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兵牙口已经不太整齐,一笑口齿还漏风道。
林詹笑道:“我前来,不过是看一看前方将士的情况,当是慰问。你们也不用当我是什么将军,其实我跟你们一样,都是来驻守北关的。”
正说话间,一些侍卫走过来,他们拿了生肉过来烤。林詹毕竟是将军,他这次带出来的物资中也包括一些北方将士望眼欲穿的荤食,虽说将士们每个月都有几顿固定的荤食,但在入冬之后,荤食便少了很多。因为北川周围的军民家畜饲养很成问题,到了冬天,很多家畜都无法快速成长,而一些小的地方,已经全部都将牲畜掩藏起来。主要是北川周围有乱民出没,容易被乱民所抢掠。
见到荤食,将士们登时有了精神。
在烤肉的时候,在篝火周围的人都是兴致盎然,林詹问及一些人的情况,这些将士也都毫不隐瞒说明。
等开动手,每个士兵差不多都能分到一块熟肉,虽说不能添满肚子,但吃个半饱是差不多的。林詹此行带了几车的肉食,也都是从北川城刚运过来的,因为天气寒冷,也不怕荤食会在路上腐烂。
“给他们留下一些,北关将士实在是劳苦功高,亏了谁也不能亏了我的同袍。”
林詹的一席话,令正在吃着熟肉的将士个个都带着感动。他们在北关驻守,到团圆佳节仍旧不能南归,尤其是一些江都的子弟兵,很多都在北方一守便是两年,家中的父母妻儿还不知是何等情况。军中严禁私下里写信回乡,但也并不是完全禁止,将士们差不多每个季度才有一次机会找人给家中写信,很多人都不识字,却也只是将自己的平安带回去,家中的情况是不可能传到北关一线来。
“等到开春以后,若是能熬过去,诸位便可以回乡了。”林詹在这些将士即将要重新到城头上去守夜之前道,“东王已经调遣了一批新的将士过来,诸位便可以衣锦还乡,还会有土地和财帛赐予。”
听到这话,很多年轻想家的将士便好像有了精神。出来打仗,一来是为建功立业,但要在战场上建功实在太难,而最现实的莫过于军饷和粮饷,好在这些朝廷基本从不拖欠,将士也有银子随同家书一起邮寄回去。这次回去还有田地的话,那对于将士来说是很大的鼓舞,要知道很多将士从出生便是佃农,一辈子的希望便是有自己的土地可以世代传承下去。
送走了一批将士,又有新的一批将士下来烤火休息吃肉。
林詹每次都是热心鼓舞,原本林詹还要休息,但一直快到黎明,他仍旧没有闲暇去睡一觉。旁边的侍卫也都有些心疼,他们眼中的林詹便好像是整个北关的脊梁,也是中原百姓的脊梁。若是这根脊梁垮塌,他们实在不知谁还能扛得起北关驻守的大旗,现在鲜卑蛮夷已经在北关之外集结,随时都会有南下入侵的可能,真到那时,非要林詹出来主持大局不可。
“将军,还是多休息一下,我们也好回营。”快到黎明时,林詹站起来,整个人仍旧精神抖擞。但他手底下的将士却知道,林詹已经有两天两夜没好好休息过,“还要走一段路,等过了这段路,就好了。”
等林詹说完,侍卫甚至不知林詹说的“这段路”,是继续巡查关防的路,还是说镇守北关在外不得归期的路。在北方,条件是很艰苦的,很多地方都是荒无人烟,几十几百年下来,北关周边的百姓早就南迁,越靠近北关的地方,越容易为鲜卑人所抢掠,而就算是太平的年景,鲜卑人的抢掠也从未停止过。
快到早晨时,天空下起了雪。林詹在进营帐之前看了看天空,突然叹口气,嘴上呢喃道:“这场雪,又不知道有多少将士要遭罪!”
……
……
北方是一片雪国,而在南方金陵城内,却是一片升平热闹的和气气象。
正月十五的花灯会,金陵城里分外热闹,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金陵城从来都是很安稳,就算朝廷里有动荡,但基本未影响到普通百姓的生活,等朝廷的动荡过去,金陵城安稳如初,只要没有外敌的入侵,这里就是一片净土。而事实上,金陵城已经有过百年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乱。
而在惠王府内,惠王在举行上元节的宴会。正月十五之夜,官员聚集在惠王府内,一起喝酒赏月好不快活。
惠王自己则喝的烂醉如泥,在侍从相扶下才进到里面去休息。司马藉则留在外面继续招待客人,说是他要招待客人,但其实他也只是惠王府里的西席之客,他只是坐在一边,便会不断有人过来给他敬酒。虽然司马藉近来跟惠王的关系有些疏远,但谁都知道他是惠王手底下的头号谋臣,不可小觑。
“朱同敬明日便会派人到金陵来面见天子。”便在司马藉有些意兴阑珊准备到里面去休息时,突然有一名随从过来,将消息带过来。
之前这几个月,朱同敬的消息很少。在齐朝朝廷被迫与朱同敬和解之手,朱同敬成为新的临江王,而在江赣一代的战事也就跟着消弭。不过朝廷还是派出了兵马去江赣一代随时防备,原本司马藉是要作为军中谋士一同跟随,但也许是惠王觉得身边缺少不了司马藉的帮助,司马藉才留在金陵城听候惠王调遣。
“消息可是属实?”司马藉眉头紧锁。之前竟然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要知道司马藉对于军中情况的掌控,比惠王萧翎还要详尽,怎会不知朱同敬派人来?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惠王有意把事情隐瞒了他,但以他对惠王的了解,惠王还没有这样深的城府,就算他有,以司马藉在军中的眼线也不可能不提前察觉。那就只能是第二种解释,朱同敬这次派人来,是秘密派人来,可能是跳过了惠王府的体系,而直接与朝廷沟通。那也就是新的女皇萧旃与朱同敬在暗中有什么勾结。
这对于惠王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女皇萧旃在登基之后,对惠王可说是恩宠有加,毕竟是惠王将她扶上的帝位,萧旃投桃报李,近乎将整个南朝的军政大权都交给了萧翎,与北朝如今东王专权的性质差不多。但惠王萧翎显然没有韩健的那种独揽大权的气魄,萧翎名义是掌控着军政大权,但其实他根本无心于此,他更在于多享乐,甚至是与美人共饮都比参与那些军政之事有趣味的多。司马藉也曾劝诫过,但收效甚微,沉迷逸乐是惠王的天性,那是老惠王传给他的,即便惠王曾也经历过朝不虑夕的生活,但一旦令他恢复到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便忘乎所以。
“可有与惠王通禀过?”司马藉心中想到萧翎,便不由叹口气,问道。
这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在这个时代的历史上,诸葛亮将扶不起的阿斗给赶下台自己做了皇帝。司马藉自然没有诸葛亮的野心,但他还是对这个惠王有诸多的不满。但他不会去抱怨,现在惠王的地位,完全是因势利导被人给推上去的,若是让萧翎自己选择的话,他宁肯什么都不管,自己去做那逍遥的王爷。
“并未通禀。”来人有些无奈道,“惠王今日都在与人饮宴,在下几次想靠近将事情告知,都不得。”
“走,一起随我去见惠王。”司马藉起身道。
“这……”来人还是有些为难,“惠王已经进内……怕是不妥。”
说不妥,是因为惠王是进去与美人嬉乐,去完成他酒宴的下半截。也许在外招待来宾并非是惠王所喜欢的,所以他只是喝的半醉便到里面去了。自从谢汝默的那些女人被送到了惠王府,惠王便有些忘形,近乎天天都与那些美人在一起,简直是要做亡国的君主一样,对于外面的事甚至可以不管不问。
“贼人都派人到了后院,岂是那么多避忌的?”
司马藉怒着说了一句,在前往惠王府内宅而去。后面的随从却是有些无奈,他很清楚司马藉现在并不得惠王的器重,就是因为司马藉很多时候是“不识相”。要知道,当初朱同敬与朝廷和解,也是司马藉一手促成。为此惠王也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就算司马藉去说朱同敬的事,怕也是要被拒之门外。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五十六章 如狼似虎
司马藉仍旧好像不知自己已为萧翎所冷淡,仍旧义无反顾前往惠王府的后宅。一路上有不少的侍从和家仆甚至是奴婢,见到司马藉所行匆匆却是无人敢拦。谁也都知道司马藉在惠王崛起中的作用,而且司马藉现在在惠王军中仍旧有他的影响力,一些惠王的忠实大将仍旧当司马藉是惠王府的第一谋事。
却是还没到后厅,便已经听到阵阵女人的欢笑之声,司马藉停下脚步,而身后来通禀消息的随从也跟着停下来。
“看来,还是不宜进去打搅。”随从一脸为难,显然萧翎正在与他的那些女人们嬉闹,这种时候也是萧翎最得意的时候,谁去打搅都不好。若是军中有人谋反,或者是有兵马杀到金陵城来必须要进去打搅也就罢了,现在只是听说朱同敬派人来金陵,事情还没严重到非要惊动萧翎的地步。
司马藉道:“此事可大可小,若是令惠王继续这么沉迷逸乐,恐怕朱同敬的人杀回来也是迟早的事。”
言罢,司马藉好像没有任何顾忌一般往后厅方向而去,到门口,司马藉还是犹豫了。门是关着的,但可见里面灯火辉煌,萧翎和他的那些女人的身影映门上,令司马藉有种感慨。曾经的萧翎也算是礼贤下士,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但萧翎便好像一个不知检点的帝王一样,等他真正掌权后,所图的不是如何励精图治,而是如何去享乐。这令南朝的局势跟着也就复杂起来,朱同敬和谢汝默两党已经消弭,但朱同敬毕竟还没死,他随时还会成为齐朝的心腹大患。
“司马先生,您不能进去。”一边已经有惠王府的侍卫过来相拦。虽然这些侍卫在心中对司马藉也很敬重,但毕竟涉及到惠王名誉的问题,他们不能让司马藉就这么闯入里面,见到惠王与他的爱妾们衣衫不整的模样。
“劳烦通禀,就说我有大事请见。”司马藉最后还是叹口气,没有伸出手去推开门。
“这……”侍卫也很为难,现在都知道惠王是在兴头上,谁去打搅都可能会触霉头,司马藉不想去破坏惠王的好事,难道他们一群地位低下的侍卫就敢去触惠王的逆鳞?
“算了。”司马藉犹豫再三,还是作罢,可还没等他离开,侍卫突然敲门,大声道,“惠王殿下,司马先生求见。”
侍卫在这时候还是绑司马藉打搅了惠王,虽然用的是他的名义,但司马藉知道侍卫也是鼓足了勇气。这是在绑他,也是在帮惠王府,同时也在帮齐朝。这些侍卫或许从来不用上战场,也不会立下什么赫赫的战功,他们每天所奉行的仅仅是无过便是功,但在涉及军国的大事上,他们跟一个在前线上的将士一样有担当。
司马藉拱拱手当作是相谢,侍卫却是退到一边,不多时,门开了,惠王萧翎衣衫不整地立在门口,却是看着外面的情况:“司马兄,你竟然有事来找我?”
司马藉走上前行礼道:“禀惠王,有事请见。”
萧翎有些不耐烦,摆摆手示意司马藉到一边的厅堂说话,而他则进去跟里面的女人交待一番,等惠王再出来时,他身上的衣衫也整齐了一些,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腰带的后面被女人系了一条粉红色的锦帕,走起路来那紧跑随风飘摇有些碍眼。司马藉见到,只是苦笑了一下,刚才萧翎跟那些女人到底在玩的什么“游戏”,他还真琢磨不出来。
“司马兄有何大事,快说,我很忙。再说今日多喝了几杯,哎呀,现在头还有些疼呢。”惠王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敷衍,明显心不在焉。司马藉知道这些天惠王不知被谁灌了迷药,有人进献了一些药粉来,惠王吃过之后便神魂颠倒。就连今日上元节宴请官员的宴席上,惠王也是心不在焉,很多大臣的名字他甚至都不记得。
好在今日的大臣众多,也没人会真正在意惠王到底是怎么了。若是在上朝的时候惠王也是如此颠三倒四,那下面的人必定看出有问题,现在惠王是齐朝的主心骨,若是他出了事,很多人会盯着金陵城而觊觎这皇城之都。
“惠王殿下,刚得知一个消息,临江王派人前来京师,秘密已经抵达金陵城外。”司马藉奏报道。
“临江王?谁?我七皇兄吗?他不是死了吗?”惠王有些迷迷糊糊,突然想起来道,“哦对了,现在的临江王应该是那个姓朱的吧?他来京师了?”
司马藉再重复道:“是临江王派人来了京师。”
“去,只是派个人来,有何大不了的。就算他本人来了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介小人,以前不过是仗着我皇嫂的恩宠他才会上位,当什么上师,说白了还不是一个小白脸?现在他就算当了临江王,也还改不了曾经的习性,司马兄你看着吧,用不了几日,他必定哭着喊着来求我让我放过他。小事一桩。”惠王说着打个哈欠,好像很累的模样,“不说了,我回去了。”
“惠王请留步。”司马藉突然阻拦了萧翎道。
萧翎打量着司马藉,皱眉道:“司马兄这是何故?我要回去休息,你也要阻拦?”
司马藉叹口气,他知道现在很多人在萧翎面前拍马屁,说的那些话都是恭维的,自然把他惠王捧到天上,而将那朱同敬说的很不堪。他很清楚朱同敬的实力,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能以没有任何人脉的情况下在南朝的政坛崛起,到如今仍旧能利用临江王的旧部与朝廷周旋,这样的人是何等可怕?可偏偏萧翎却当这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小人”。
“在下还有一些话想对惠王说。”司马藉道。
“有话快说,我忙着呢。”惠王又有些不耐烦道。
司马藉正色道:“殿下莫以为临江王如今与朝廷和谈,内部又有不合,则当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不知临江王仍旧有旧部在京师之中为他周旋,暗中与朝廷相勾结,若然临江王跳过惠王府与朝廷作出一些结盟之事,怕是会将惠王府置于险地。”
萧翎眨眨眼,反应了一下才问道:“司马兄的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呢?”
“换句话受。”司马藉解释道,“陛下可能会利用临江王的势力,来与惠王府制衡,而临江王暂时会被陛下当作是棋子,将来可能重新回到朝堂之中,与惠王殿下分庭抗礼。”
“陛下?等等……”萧翎拍了拍脑袋,有些迷糊道,“说的我都不知道谁是谁了。陛下……不就是我小皇侄女?她登基以后现在可是乖的很呢,进宫以后她对我也是恭恭敬敬,你说我小皇侄女要利用姓朱的跟我制衡?司马兄,虽然咱们的关系也不错,可你也不能挑拨我跟皇侄女的关系,你这样做……居心叵测啊!”
司马藉没想到萧翎居然能赖到他头上去。但挑唆君臣关系不合终究是大罪,他还是紧忙行礼告罪。
“行了行了,就这样罢。管他小皇侄女还是姓朱的呢,等姓朱的真有一天要与惠王府抗衡再说吧。”惠王有些不耐烦道,“这几天我想清静一下,朝廷的事自会有人打点,司马兄若是无事的话也多休息一番。府中那些舞女,你有看得上眼的只管选了去,回头要是再不满意的话,让人从民间选一些秀女到惠王府来,就这样。”
说完萧翎再不给司马藉解释的机会,匆忙而去。等人走了司马藉不由叹口气,有些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曾经被他所辅佐出来的惠王沉迷逸乐而不知自拔,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司马先生,您看……”随从一直在外面恭候着,刚才的话基本也听的清楚,等惠王离开才敢进来问询司马藉的意思。
司马藉叹口气道:“惠王如今正在当口,怕是渡不过这难关。若是他能真正定的下心,将来或者可成为一代明君。但若他仍旧这般浑浑噩噩,也就应了他的命数,他实在是无帝王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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