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正思虑着,果然见到大批的官兵进园子,一个个拿刀拿枪,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们是来搜捕乱党。戏园子的百姓倒似乎习以为常,并未大惊小怪。不过这些官兵一进来,戏园子马上安静下来。
一个三十多岁身着三品都尉军服的男子昂首阔步,在几名贴身侍卫的护送下到距离戏台子最近的一桌前,大模大样坐下,就好像是这戏园子是他开的一般。韩健这一桌跟最前一桌隔一丈多远,韩健觉得这距离有些过近。
冯青一坐下,随从便有去后台跟戏园子的人沟通开戏。这冯青在这里就好像是皇帝一般的待遇,虽然百姓中有人不屑与之,但碍于冯青的地位是敢怒不敢言。
“好大的架子,不就是个都尉?都尉是几品来着?”司马藉看了眼韩健,韩健不准备回答他,于是他转而看着林詹。
“是正三品。”林詹道,“现下护卫所跟廷尉府一起在搜捕乱党,冯都尉此举,有假公济私之嫌。”
林詹这一说,韩健便明白了。这冯青是打着公事的旗号,在这摆谱听戏。本来来听戏只管放低调,如此才不至于被言官弹劾,这冯青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难道他觉得他护卫所都尉的位子坐的稳,不怕丢官?
林詹又道:“坊间传言,冯都尉是陛下的一个远亲,不知是真是假。”
韩健一笑,这“来头”有些大,居然跟女皇还有关系。难道就因为跟女皇沾点亲便如此无所忌惮?
说话间戏台子上已经开锣。不过这“锣声”却是以棒子响来替代。处于起步阶段的戏曲,在表演形势上很单一,戏子不管是扮相还是衣着没有一个整齐的标准,因为南戏所用的是江南的吴侬软语来演唱,因而整出戏就好像是一出没有唱词的哑剧。
虽然戏曲内容有些晦涩,韩健看了大概是说一个大家小姐跟一个书生的爱情故事,大概跟西厢记差不多,剧情却没西厢记那般曲折迂回。对韩健来说,这戏曲看的百无聊赖,但司马藉和林詹等人看的是饶有兴致,虽然他们对那唱词也要连猜带蒙。
戏台上唱到一个小**,书生似乎要跟那大家小姐私奔,突然前排一人站起,忽地跳上台子,抓起那演大家小姐的“小娘子”的手腕便往台下扯。正是护卫所都尉冯青。
这一举动,令在场观众全都站了起来。谁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零四章 抢戏(下)
戏还没唱完便有人出来抢戏,抢戏的还是护卫所都尉冯青。
韩健心想,难道是冯青为戏里的女子感觉不忿,觉得她不该去私奔,于是他上去制止?戏唱的好,会有人代入戏里的角色,所谓戏如人生,有时入戏深了会难辨戏里戏外。韩健料想以冯青的见识,应该不会跟升斗小民一般入戏太深,他此举应该有别的意义。
“官府抢人啦!”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随之很多人在嚷嚷同样的话。如此一来观众席有些鼓噪,很多人像是蜂拥着往前挤。
黄烈本来醉意朦胧,戏听的是如痴如醉,此时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到有人喊抢人云云,便一个激灵像是活泛了过来。
“本少爷看中的小娘子,也敢有人抢?不想活了?”黄烈说话的气势就好像这是他的地界,但事实上他身边连个随从都没带。
说着话,黄烈在韩健和司马藉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朝戏台上冲过去,而此时戏台上的冯青正拉着那女子到戏台边上,便见到个像是毛头小子一般的人立在戏台下,抬头怒视着他。
“而乃何人?”冯青喝问一句。
“你娘的,你是哪根葱?敢抢你爷爷我看中的小娘子?”黄烈酒醉之下狂性大发,一摸腰间,佩剑没带,四下一寻摸,便找到跟支戏台的棍子,拿在手上便往冯青身上招呼。
还没等黄烈冲上去,他人就被护卫所的士兵架开,黄烈挥舞着棍子好像个拯救落难少女的大侠一般。
“不好,这家伙发疯了。”司马藉一瞅黄烈那边不太对劲,眼看护卫所的士兵都要动刀,不由叹一句。
“还不上去拦着。”韩健无奈说了一句,韩健周边的侍卫才赶紧上去试图拉开要拿棍子“砍人”的黄烈。护卫所的士兵本也不肯罢休,但见到这来历不明的年轻公子哥身边这些侍卫都带着刀剑,便猜想黄烈可能也是官府的人。
虽然两边暂时分开,却也似剑拔弩张随时要开战的模样。
“护卫所在此办案,捉拿刺客。何人在此造次?”戏台上的冯青仍旧抓着那女子的手未松开,他也没急着下戏台。他这话说的有气势,却也带着一种试探的口风,他首先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一般百姓就算对官府的事有意见,也不敢就这么无所顾忌的拿着棍子上来找死。
“官人救命啊,小女子只是一戏子,不是什么刺客。这位官家是想得到小女子的人不得,这才给小女子安了个罪名……”
被冯青拿住的那女子,论姿色也并非十分娇俏,却也是我见犹怜的娇娃。大概是各时代的权贵都对“女演员”感兴趣,于是乎便上演了这么一出“官老爷戏台抢人”的戏码。
只是韩健觉得,这“小女子”说话未免也太镇定了一些,语气虽然好像有些惧怕胆寒,但怎么听都好像是装出来的,连求人帮忙也能把措辞说的准确而无误。这得经历过大场面才能做到。
这女子话音刚落,百姓中便有一大群人往前挤,尽管护卫所的士兵在尽力阻止这些往前挤的百姓,但似乎也无济于事。至于黄烈,更是义愤填膺,酒醉之下他似乎也忘了这到底是哪,只知道天老大他老二,如一头野牛一般再次冲向戏台上的冯青。
戏台上下很乱,一方面是戏园子那些戏子都有意在避退,但却有不少的观众有意往前挤。再加上个添乱的黄烈,使得护卫所那边本来就不多的士兵有些顾此失彼。
韩健知道事态不能闹大,示意让林詹上去阻止黄烈。林詹这一上去果然行之有效,他只消一只手便将黄烈按住,黄烈只觉得肩膀被人压住,然后整个身体就好像是木桩一样插在地上,想挪动也不得。
“哪个天杀的……”黄烈正要破口大骂,却被莫名飞来的横拳打在脸上,却是那些冲上去的百姓在“伤害无辜”,黄烈苦着脸道,“喂,我跟你们是一伙的。”
他叫着苦,而那些看上去很冲动的百姓已经聚拢到戏台前,上去跟冯青“算账”。冯青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群情汹涌的百姓,也不知如何面对,只能松开抓着那女子的手,想拔刀却被人按倒在地。
之后的情况,因为戏台周围人头攒动,韩健已经无法看清。韩健却从人缝中发现那自称“无辜”的小女子遁走,那模样分明是早就寻好了退路。
“不会出什么事吧?”司马藉一脸忧色看着韩健,他也感觉出这次的抢人和百姓激愤有些太不寻常。
韩健微微蹙眉,冷静道:“没猜错的话已经出事了。”
“嗯?”司马藉也有些不解,这时候戏台周围的护卫所士兵已经亮出兵器在驱赶人群。那些刚才还激愤上去找冯青算账的观众,此刻也四下奔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个上去“围殴”过冯青。冯青则倒在戏台边上,虽然不见血,但也能感觉出他伤势不轻。
“真出事了。”司马藉惊讶道,“那姓冯的不会死了吧?被人打几下就死,会不会……赖到我们头上?赶紧拉人走。”
“晚了。”韩健无奈叹口气,来听个戏也能出事。从刚才那“小女子”镇定自若地求助,再到“百姓”群情激奋冲上去找冯青算账,韩健便感觉这就好像一出“戏”,一出早就被排好的戏。而冯青就是这出戏里的主人公兼倒霉蛋,冯青过来听戏,再到他上台去“捉拿”刺客,很可能是有人给他设下的圈套。
那群“不明真相”的群众,也是临时演员,一般百姓是不敢跟官府作对的。而刚才演员却很好把握了观众心理,令他们鼓噪,再趁机让混在观众席中的群众演员出来,装作是不忿来群殴冯青。一出戏演的是顺理成章,只有黄烈这个角色是剧本里没有的,他的出现或多或少令这出戏更加混乱。
现在一出大戏结束,整个戏园子乱成一锅粥,百姓纷纷从戏园子的出口挤出去,生怕走晚了会被官府拿住去问罪。
韩健知道事无可避,此时若走回头更难解释,当下只好上前去查看情况。护卫所的士兵正扶着奄奄一息的冯青不明所以,却见韩健等人上前来,护卫所士兵马上举起刀剑,之前韩健的侍卫帮黄烈惹事他们瞧的很清楚。
“东王府侍卫……”张行等侍卫亮了腰牌,护卫所士兵仍旧没放下武器。
“东王府为何要伤害我家都尉?”护卫所士兵高声质问道。
“伤人之人与我们无关。”韩健朗声道,“冯都尉现下如何?”
一名管事模样的人上去查探过冯青的伤情,带着哭腔回答韩健道:“我家都尉……怕是活不成了……”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零五章 乱斗的节奏
护卫所的都尉带着兵来听戏,就算是有骚扰百姓之嫌,现在人被围殴到重伤,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既已亮明身份,韩健也知道再想上前,难免会引起东王府跟护卫所的冲突,于是先暂避,表明意思后带着司马藉等人离开。
黄烈此时酒也差不多醒了,人也有些蒙,被侍卫搀扶着出了戏园子才兀自有些心惊地看着韩健问了一句:“人死了?我……可没动手。”
此时整个戏园子里人已经逃的没剩下几个,戏园子从班主到管事再到下面的演员和伙计都被护卫所的人拿住,韩健等人出来时尚有护卫所和廷尉府的人往这面赶。
“少公子,在下要先留下处理这面的事,不能相送。”京城地界出了事,林詹责无旁贷要留下。以前他是个捕头,最多是在旁听命,现在他是廷尉府右监,廷尉府少府吕哲又被罢官而新官未上任,使得很多事他甚至能做主。
韩健点头道:“我们不便多留,有事知会一声。”
告辞之后,韩健先让侍卫送黄烈回府,而他和司马藉则带着一些侍卫回东王府别馆。
路上,司马藉面带忧色道:“怎么就这么赶巧?我们在就出事了,还以为那姓冯的上台是要强抢民女呢,谁知道就被人给揍成那德性,会不会是刺客干的?”
韩健像在思索着什么没回话,司马藉自问自答道:“我看就是了,那女戏子我看也有问题,事后溜的比谁都快,而在场的百姓被她点了火头,以为真是强抢民女,那女戏子十有八九是乱党。”
“是不是乱党不好定论。”韩健道,“明日看情况再说。”
虽然整件事看起来是有策划的“谋杀”,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冯青被打事情没那么简单。韩健感觉背后应该是有个更大的阴谋,具体是什么还不好说,主要是之前旁边那桌客人说了一句冯青是女皇的远亲。
韩健了解过,当初先皇宾天时岁数也只有四十多岁。女皇继位,一来她是长公主,是先皇长女,当时三皇子杨余不过才七岁。最重要的一点,是女皇并非先皇皇后所生,也就是庶出,而当时先皇皇后无所出,且外戚势力在京城盘结,先皇怕主幼皇位被皇后外戚党所取代,再者无法抵御北王对皇位的觊觎,而女皇母亲早逝,没有“太后”威胁。
事实是,女皇登基之初,就迅速平了“太后之乱”,将挂名母亲先皇皇后萧氏一党连根拔除。之后她一直未嫁,使得满朝上下没人怀疑皇位会重新交还给杨氏兄弟。在这种情况下,突然一个女皇的远亲被人“谋杀”,事情肯定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原委。
想到这,韩健不由一叹,又被他摊上麻烦事了。自从来到京城,他就不想去宫墙里走,可有时候偏偏还不得不往里走,这就最让他无奈。
……
……
第二天一清早,韩健刚睡醒,宫里面便派人出来传话,说是陛下传召。
这次传召女皇并不是牌卢绍坤出来,而只是派了个小太监,韩健感觉出这次传召应该不是私人性质,而涉及到公事。
韩健再一问,才知道当日是大朝的日子。也就是说,他这次进宫将不会去烨安阁,而是直接去宫殿那边,在朝堂上当众跟女皇照对。
司马藉道:“你说陛下会不会怀疑这事跟我们有关?”
韩健瞥司马藉一眼,道:“我们跟冯青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犯得着杀了他?怀疑谁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司马藉笑了笑道:“说的也是,若真是我们要杀他,怎么会傻到留在当场被人抓了现行?不过我觉得这事我们也难脱干系,都是黄烈那小子惹的事,他要不闹腾,说不定那些百姓也不会失控到要把姓冯的给揍死……也不知道姓冯的现在是死是活。”
韩健没说什么,既然女皇传召,他就要赶紧进宫。
不管怎么说,一个相当于“九门提督”的护卫所都尉在京城市井被人群殴致重伤,这可是一件不小的案子。之前刚闹了乱党刺杀女皇和三皇子被绑架,现在又涉及冯青被打,多半这账会记在乱党的头上。但韩健感觉,这事未必跟乱党有关系。
韩健跟随传召的小太监进宫,直接从正门应天门进去,进了宫门还没等走几步,便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是杨曦。
“韩兄,你可是为护卫所都尉被打的事而来?”杨曦见到韩健,迎上前便问。
“不清楚。是陛下传召,我只是听命而来。”韩健虽然感觉女皇应该是为此事而传召,但毕竟女皇在传召时没明言。上意是不好随便揣测的,这属于大不敬。
“可姐姐正在见大臣啊,这会应该还没散朝吧。这位公公,我送东王过去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小太监虽然认得杨曦是六皇子,听到这样的命令却没马上退下,相反脸色很为难。
韩健道:“这次陛下是在朝堂召见,不是去烨安阁,没事你先去雅舍,一会我出来直接去雅舍找你。”
杨曦点头,这时韩健才注意到杨曦手里拿着一些册子,应该还是跟监督夏粮入库有关的账目。心说这杨曦没一刻不烦他。
韩健虽然是东王,也来过宫闱几次,却从来没直接去正英殿那边参与过议论朝事。但凡有朝事的一天,宫里的戒备也会森严一些,不但宫门口宫廷侍卫严阵以待,连宫里的守卫也会加强很多。
韩健沿着宫墙间的过道进了皇宫正院,却见是个很大的院子,直接一座大的殿堂便在眼前阶梯之上,而接替两侧都立着侍卫。
“殿下,请您快些,陛下临时召见,怕是等急了。”小太监见韩健走的不慌不忙,便赶紧催促。
小太监没见过韩健这般到宫里来还闲庭信步的,所有大臣到宫里来都是生怕少生了两条腿,而他根本不懂韩健这个东王在宫廷里的待遇。
韩健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快到宫门口,突然一些事就想通了。
冯青被打,分明是朝廷里的内斗。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零六章 以讹传讹
韩健缘着阶梯而上,到正英殿门口,有侍卫要检查身份。韩健亮出身份之后,侍卫也未敢阻拦,韩健得以进得殿门。
正英殿虽是平日里女皇朝堂面对大臣的地方,却也算不上富丽堂皇,一入宫门,四下显得很简约。朝臣也并不多,大约有一二十人,都是文臣的装束,分立在两边。韩健进来,朝臣都转身看着他,整个朝堂的氛围也显得很散漫,并无庄严肃穆之感。
女皇坐在正前方案桌之后的椅子上,目光也看着门口这面。见韩健进来,女皇也未多言,那神情就好像等了他许久一般。
“臣参见陛下。”韩健到朝堂上,躬身行礼。
“起身说话。”女皇声音很刻板道,“这次召东王你来,是问询昨日护卫所都尉被打伤之事,听闻你当时也在场?”
韩健拱手道:“回陛下,臣的确在场,但场面纷杂,臣并未亲眼见到是谁将冯都尉打伤。”
“嗯。”女皇微微点头,未置可否。
韩健便将当时的大致情况说了,也基本就是他亲眼目睹的事,包括那女戏子的遁走他也说了。他所说的都是客观描述,没有夹杂个人情感,也未作出任何的猜测。
“东王是说,冯都尉强抢民女在先?”韩健话音刚落,旁边一名大臣便带着质问的口吻问道。
韩健瞅了那人一眼,五六十岁的一名老臣,他并不认得,但看身上的官服是紫袍,官职不小。
韩健笑着摇摇头,道:“冯都尉当时拿住那女子,口说是捉拿乱党刺客,至于是也不是,我并不知,恐怕要先问过冯都尉本人才知晓。”
“东王岂能如此推脱责任?”旁边一名四十多岁的大臣语气强硬,“护卫所都尉被打,东王竟也在场,究竟是恰逢岂会,还是别有所图?东王怎么也要给个交待吧?”
韩健冷笑道:“交待什么?交待是我派人打伤的冯都尉?”
那大臣得意道:“如此,东王可是承认了?”
韩健道:“你希望我承认什么?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是一群不知来路的百姓将其打伤,这也能赖到我头上?”
那大臣早就听闻韩健在之前皇宫赐宴上疯言疯语,又是发疯一般提及他过世的老爹,一会又演奏什么无弦琴导致一个名学名誉扫地。这次他算是第一次跟韩健交手,有种拿韩健没办法的感觉。
“住口!”女皇突然严词喝斥了一句。
那大臣本想跟韩健纠缠不休,闻言只能恭敬对女皇行礼,不敢再有多言。
女皇看着韩健道:“此次朕召东王前来,是你们猜测东王可能跟此事有关,当下东王已经解释此事与他无关,你们还要作何?难道非要将一件案子闹得朝堂大乱才肯罢休?”
其他大臣本来都很散漫,见女皇威严,便也都不敢吱声。
“东王,你先下去,在事情查明之前,此事你毋须多理。”女皇补充道。
“是,陛下。”韩健听出女皇这话有护短的意思,同时也好像在对他暗示着什么。
韩健毕竟是藩王,无须参与朝事的议论。说完冯青被打的事,他便可以离开。出了正英殿,韩健感觉心情不太好,进宫走一趟本也没什么,主要是那些大臣的态度,都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怎么不见顾老头和崔老头?”
韩健想了想,之前没在朝堂上见到这两个老冤家。
虽然崔明礼人微言轻,没在朝堂是正常的。但顾唯潘毕竟是上听处首席大臣,这种场合他不在有些说不过去。
……
……
韩健出宫门,直接去了清虚雅舍。此时司马藉并未出来,只有杨曦一人坐着在等他。
“韩兄,没事吧?”杨曦见到韩健便迎上前,关切问道。
“昨晚出事,我恰好在场,例行公事去解释一下,能有什么事。”韩健随口道。
“大概是有人给我姐姐不痛快了吧。近来姐姐心情也不太好,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听那些小太监议论,说是大臣们经常给姐姐出难题。”
杨曦本是无心的一句,却让韩健察觉出点苗头。
韩健开始也不太理解,为何在朝堂之上当着女皇的面,就有大臣敢当面对他这个东王相攻讦。现在看来,这些人肆无忌惮,应该是肆无忌惮,当时女皇强硬的态度正也说明,女皇对这样的事也有些不耐烦。
“你可听闻那冯青背后有什么人?”韩健到老座位上坐下,问杨曦道。
杨曦想了想,道:“冯青?不太清楚,护卫所的事我向来不去问,这事应该是乱党所为,难道韩兄怀疑他是被仇家寻仇?”
韩健没多说什么,很快司马藉和侍卫张行便过来,将调查的结果汇总。
“少公子所料不差,那姓冯的果然是无党无派,他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据说连他的妻房也都留在老家没带过来。”司马藉道。
韩健心想,这还是个“裸官”。
“那可是有查他平日里得罪什么人没有?”韩健续问。
司马藉摇摇头道:“这倒没听说,他一个护卫所都尉,平日里很低调。只是……今天城里不知从哪传出点风声,说他……”
司马藉说着,看了眼杨曦,欲言又止。
“说他什么?为何不说下去?”韩健皱眉道。
“这事……不能说,大不敬……”司马藉为难道。
一件事到“大不敬”的地步,那能是什么传言?韩健猜想,事情应该跟女皇有关。
“是不是说,这姓冯的跟陛下有什么特殊关系?”韩健沉下脸色道。
司马藉惊讶道:“少公子,你这都能猜出来?还是你……也听说了什么?”
韩健叹口气,没细说,只有旁边的杨曦不断追问到底是什么事。司马藉笑了笑,在这件事他知道什么是讳莫如深,因为外界传言,冯青是女皇的姘夫,这次冯青被杀也就多了另一层意味。
韩健没听说过这传言,倒是他猜出来的。
主要是因为他知道女皇的母亲林氏出身寒微,是宫女出身,为时为太子的先皇所宠幸,生下女皇。林氏一脉单薄,从来没听说过女皇有什么“远房亲戚”,而冯青跟女皇的亲属关系,很可能是以讹传讹,最可甚的,就是男女关系。
女皇深居宫中,长久以来仍旧是小姑独处,不免令外界对她有诸多非议,尤其是当今魏朝跟齐朝南北对立,有外敌在外,且内有乱党和敌对的北王和西王势力。他们巴不得给女皇扣一些屎盆子令女皇声威扫地,其实本身冯青跟女皇有关系的传言经不起推敲,但偏偏这样的传言,在冯青死后的第二天便开始在洛阳城蔓延开。
背后之人,用心是何其歹毒?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零七章 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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