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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跟司马藉战场上正面相对,这不是他想见到的结果。在他想来,也许萧旃和萧翎正是利用了他跟司马藉好友的关系,才让司马藉担当起江北防务的大任,其实也是想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相公,外面都在张灯结彩的,姨娘们还有那些姐妹也在等您过去,您怎的还在这里?”
杨苁儿出现在书房的门口,韩健听到声音才收回神色,将手上的信函折叠起来,顺手扔进了火盆中。
杨苁儿这才发觉韩健脸上写着事情,关切道:“相公,妾身来的可能不是时候,莫不是朝中还有事要处置?妾身这就告退了。”
韩健起身道:“没什么大事,今天朝政的事原本就处置完毕,只是一点……烦心事。”
杨苁儿浅浅一笑道:“那就好,相公早些过去吧,姨娘还有那些姐妹都等急了。”
韩健却没有马上跟杨苁儿离开,而是示意让杨苁儿走过去。他心中郁结,因为司马藉特殊的身份,这件事他暂时不能让朝中之人知晓,因而也没人能跟他有所商议,作为枕边人的杨苁儿,倒时常能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韩健重新坐下来,让杨苁儿坐在他的腿上。杨苁儿面色还有些羞红,道:“若是被那些姐妹看到,多不好?”
“怕什么,老夫老妻的,她们又不是没见过。”
韩健执意把杨苁儿揽过来,才叹口气道:“原本收到司马藉的信函,他说即将要动身北上,回江都了。”
杨苁儿笑道:“这是好事啊,相公之前不是也曾说过,希望这位老朋友能早些回来吗?”
韩健苦笑道:“只可惜世事无常,这才刚得到消息,司马他不但回不来,还被南朝的皇帝任命为右相,直接负责江北的兵马调度,这是明摆着要让他跟我为敌。”
杨苁儿脸上的笑容淡去,点点头道:“原来相公是为此烦忧。不过妾身实在不好评断,或者相公这位老朋友留在南方,也是为势所迫不得已呢?相公应该派人试着去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韩健无奈道:“看起来也没必要了。他应该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为夫都不知他怎么想的,同为江都人,回来之后难道我会比南朝的皇帝更亏待他?这朝野上下,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他回来后位极人臣都可。就算他不想正面与南朝的旧人为敌,我也可以安排他守卫后方,或者先让他投闲置散休整些时日,一切都会遵照他的意愿,现在倒好,反过头来要与他自己的国家为敌。唉!”
最后韩健长长叹口气。
杨苁儿听出韩健话语中的愤慨,就算她作为韩健身边人,也没法去评断这对老朋友之间的关系。韩健跟司马藉可说是发小,一起长大,在韩健出使南朝之前,司马藉最多也只能算是东王身边的跟班。可谁知这才三年多时间,韩健就从东王变成皇帝,而司马藉也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郎变成惠王身边运筹帷幄的军师。
杨苁儿道:“这种事,妾身……可不敢随便说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韩健笑了笑道:“苁儿你倒是会安慰人,可怎么听来,都好像是敷衍呢?”
杨苁儿站起身道:“敷衍就敷衍吧,妾身只知道再不能把相公请过去,姨娘们便要拿妾身开刀了。”(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三十一章 君臣之八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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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突然亲率皇宫侍卫驾临惠王府,令惠王府的家兵也有些猝不及防,惠王府周围光是侍卫和兵士就有数百人,加上临时征调进城安保的士兵,也有数百人。还未等女皇抵达惠王府的门口,一行就已被拦下,双方剑拔弩张有一触即发的味道,就在双方兵士很紧张的时候,萧旃御马走到最前面,惠王府的家兵见到女皇也不得不行礼。
“陛下深夜出宫恐躬体染恙,当早些回宫休息。”惠王府的领兵侍卫上前行礼。
虽然是行礼,但人是骑在马上而没有下马,说话也仅仅是抱拳,没有对女皇应有的尊重。
萧旃侧目看了旁边的李山野一眼,作为始作俑者的李山野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萧旃感觉这就是李山野的目的,让她跟惠王之间产生一些嫌隙。
“去通禀皇叔,就说朕今日登门,是有事拜访。”萧旃朗声道。
惠王府的领兵侍卫也有些为难,眼下已是深更半夜,惠王应该早就安歇,但天子驾临大臣的府邸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去通报也是应当,苦就苦了他们这些底层的将领,明知道不可为还要为之,只能硬着头皮进惠王府通传。
等有人去通传了,萧旃仍旧没有被放行到惠王府的门口,她也没有多少气恼,只是看着李山野道:“李先生总该说明此行的用意了吧?”
虽然这一切有李山野胁迫的原因在里面,但若不是萧旃自己愿意的话,也不会带侍卫前来惠王府。其实萧旃也很想知道司马藉失踪这件事跟惠王府有多少关系,若人是被惠王抓的话,以司马藉先进言让她做南朝的女皇,后又“背叛”惠王萧翎愿意为她谋事。很可能会遭到萧翎的报复,那李山野让她来惠王府要人就有一定的道理。
“陛下进去之后,见过惠王殿下应该边一清二楚。”李山野仍旧没有把真实目的说明,只是在打马虎眼。
萧旃此时已经猜的差不多,李山野请她来就是为了要人,除了司马藉北归这种情况。能在南朝将司马藉“掳劫”走而令她这个女皇都查不出来的,恐怕也只有掌握军政大权的惠王才能做到。既然知道是来要人的,萧旃心中也有几分为难,怎么说司马藉名义上也是惠王府的谋士,还是惠王曾经最器重的军师,她以什么名义前来要人?
就在萧旃心绪有些不宁的时候,惠王府的大门打开,从里面又出来一行侍卫,却是惠王派人出来迎接萧旃。至于惠王本人却并没有亲自出门迎接。
“陛下万安,臣封惠王殿下手令,前来迎驾。”一名看起来有些沉稳的中年人走出来,在萧旃的马前拱手行礼道。
“劳烦引路。”
萧旃说了一句,她并不认得眼前之人。虽然惠王体系的很多人她都认得,这些人在朝中算是呼风唤雨,但惠王府的家臣却有很多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若非司马藉是她早就相识的。她也不会知道惠王身边的谋士到底有谁,这些人大多都是没有太大的名声。本身也没有官位,仅仅是惠王身边的幕僚,领着的俸禄也不是一般官员可比的,往往还有调动兵马的权力。惠王体系越是强大,这种现象越是明显,背地里掌握兵权但锦衣夜行的人就越多。
到惠王府门口。萧旃下马,李山野跟在后面。
出来迎接的那人却是拦住李山野道:“这位上官不知如何称呼?”
李山野笑了笑并未自报家门,萧旃见状出言道:“这是朕的随从,需要一起进门的。”
那人有些不客气道:“惠王殿下只是让下臣出来迎接陛下,至于陛下的随从……还是在外面等候为好。”
一句话马上惹来皇宫侍卫的冷目相向。虽然皇宫的侍卫中有很多也跟惠王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现在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既然是跟着女皇一起来的,他们就要尽保护女皇的职责,不仅仅体现在保护女皇的安全,还要保护女皇的威仪。
萧旃语气也很阴冷道:“朕今日寻皇叔商谈之事便是与他有关,你敢阻拦不成?”
那人有些迟疑,最后却还是让到一边道:“陛下既然如此说,那下臣只有稍有不敬,让人跟在这位上官身后,免得进到惠王府中,对惠王府内的人有所唐突。”
萧旃身为帝王,却在臣子的府第里受气,但她也隐忍了,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也不过只是仗势欺人而已。这些人以为有惠王撑腰,对她这个皇帝也没有太多的恭敬,但与他们置气分明没有任何必要。
萧旃没再多言,让李山野继续跟在她身后,二人前后进到惠王府内,至于其他的宫廷侍卫则一个都不被允许进到王府之内,都被拦在门外。萧旃和李山野进到惠王府之后,身后跟随的侍卫不少,说是要护送,但其实是监视和防备,因为之前也有传言说新年夜前来刺杀惠王的刺客就是皇宫里派来的,因为惠王府闹刺客的事情张扬了出去,现在民间对此也是舆论纷纷,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终于到了正厅,萧旃进到厅内,李山野也跟着进去,却只能站在门口。站定之后,萧旃也不落座,直到瞪了盏茶的工夫,惠王萧翎才打着哈欠衣衫不整从正厅内堂的门走了出来,脸上除了困倦,还有些精神萎靡不振,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面无血色。
“小皇侄女,你也真是的,大半夜到我惠王府来作何?呦,这不是山野先生?你也在?这……这是怎么个架势?”萧翎仔细打量过,才发现对面门口站着的人还挺熟悉,正是以前经常跟他下棋的李山野。
相比于萧旃对李山野的不熟悉,萧翎对李山野可说是相当熟稔,毕竟萧翎知道司马藉还是曾为李山野所举荐,直到萧翎有了司马藉这个“志同道合”的战友之后,他才很少前去拜会李山野,但他心中对李山野还是颇为敬重的。
“草民见过殿下。”李山野拱拱手行礼道。
萧旃侧目打量了李山野一眼。她还没料到居然萧翎跟李山野还挺熟。
萧翎笑道:“山野先生可是稀客,以我的印象,好像山野先生从未踏足到我府上,今日到府……还是跟小皇侄女一起来,可是……有事?”
萧旃立在一边,语气有些生硬道:“还是由李先生说明来意。”
萧翎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就算他对李山野还有些敬重,但那仅限于对人的敬重,若是说到朝事上来,萧旃如此深夜拜访肯定是有要紧事的,怎么都不该轮到李山野来说明。
李山野想要走上前,却被旁边的惠王府侍卫所拦下,萧翎摆摆手道:“这是本王的朋友,你们不可怠慢。”惠王府侍卫这才让路,让李山野走近了一些。
李山野道:“实不相瞒。在下今日邀请陛下前来惠王府,其实是想让陛下与惠王一同设法营救一人,便是在下曾经向惠王推荐的司马兄弟。”
萧翎脸上一愣道:“司马兄弟?山野先生说的可是司马藉?你……你是说他有危险了,哎呀,你不知道本王也找的他好辛苦啊,半年多前本王派他去整顿军务,他一去就不回了,在我府上发生刺客的事情后。我才想起来司马兄的好,想找他。已经寻了多日都不得。”
一番话说的萧旃也有些糊涂了,原本她跟随李山野来惠王府,是以为李山野已经得到司马藉被惠王府擒获的准确消息,却未料到自己的皇叔居然对司马藉的事一无所知。萧旃心想,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司马藉被惠王府的人所掳劫但没有告诉惠王本人。毕竟嫉妒司马藉才能的人很多,惠王府的这些人明争暗斗,想将司马藉彻底除去也非不可能的事。
萧旃道:“司马先生果真不在府上?”
萧翎皱眉道:“小皇侄女说的是什么话,我还在找他呢,难道他在府上我会不知道?山野先生。你把话说明白了,不会是你跟陛下打诳语,说司马兄在我府上吧?”
李山野微微摇头道:“在下没这么说过。”
“你!”萧旃瞪着李山野,怒从心起,要不是担心司马藉的安危,她也不会深夜跟着个草莽中人出宫,还犯忌讳来惠王府找麻烦,现在她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可再仔细一想,深夜到惠王府来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至少说明她跟惠王之间还有很深的嫌隙,惠王府的人眼中只有惠王而没有她,或者说,皇家中人原本就是这些争名逐利之人拿来利用的筹码而已。
李山野却是正色道:“陛下切勿责怪于在下,在下未在宫中说明实情,实在知道有些事就算在下说明,陛下也未必能能力为之,只好请陛下到惠王府来,当着惠王的面,才好把事情如实说来。”
萧旃冷笑了一声,就算她的确是没多少实权的皇帝,也没必要让一个江湖草莽之人来提醒。
萧翎却有些好奇道:“山野先生赶紧把话说明白了,是不是事情跟司马兄有关?他现在人在何处?”
李山野微微摇头叹气道:“司马兄弟已经动身回北方去了。”
“啊?”萧翎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走呢?司马兄说好了会助我成就大业,现在就这么走了?山野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但萧翎吃惊,连萧旃也有些惊讶。
萧旃道:“李先生怎会得知?”
李山野道:“先不论在下如何得知,但在下很清楚,司马兄弟此次北上之后,北朝皇帝派兵南下再无任何顾忌,相信不出两个月,北朝的兵马便会大举南下,而以南朝如今的国力,恐怕无法阻挡北朝的兵锋,到时候南朝则有倾覆的危险。”
萧旃冷笑道:“李先生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什么南朝北朝,在朕眼中,只有我泱泱大齐朝,北方也不过是沦丧的故土,随时都可以收回。”
萧翎却提醒道:“小皇侄女,你先别打岔,让李先生把话说完。李先生,你可赶紧说,司马兄这往北方去,如何才能阻截住他……不对,是怎么劝他回来?”
李山野道:“南朝若想抵御北朝的兵锋,现如今也只有陛下和惠王精诚合作才可,而能令陛下和惠王摒弃前嫌之人,非司马兄弟不可,更何况他还是北朝皇帝的好友,他对北朝皇帝的脾性可谓非常了解,只要有他在,这场战争,北朝定然不能取胜。”
萧翎感慨道:“我就说司马兄这人是大才之人,要不是他,我可能还被谢相和朱党的人所欺压,何至于到今天可以号令那么多人为我做事?小皇侄女,你觉得呢?”
萧旃却有些气恼道:“皇叔相信他这等草莽之人的一派胡言?”
萧翎道:“这怎么能算是胡言?山野先生说的多有道理?我一向觉得司马兄是有本事的人,要不是皇侄女你想启用他为丞相,我还不会把人给你呢,现在倒好,你把人给我弄丢了,你……你还不想办法去把司马兄给找回来。”
萧旃真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她很清楚自己的皇位是眼前这个年岁跟她相仿的皇叔所赐予的,而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司马藉,而且还可能就是这李山野。南朝皇位更迭之事,都会为两个本与朝局无涉的人所左右,这本来就近乎于一众讽刺,但萧旃也不得不承认司马藉的确有才能和见地,她对李山野所说的话本也无太大的异议,但问题就是李山野利用她对司马藉的担心,“骗”她到惠王府来,再说她跟惠王要“精诚合作”的事。
萧旃怒道:“当初令司马先生离开之人,好像是皇叔你!”
“我?哼哼,小皇侄女,你可别倒打一耙,我跟你说,你皇叔我虽然不是皇帝,但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初我对司马兄那可是礼重有加,我可半点也没亏待了他,就是看在他对你有意思的份上,我才同意放人,现在倒好,你把人弄丢了,还赖到我头上来了?”
萧旃原本只是气恼,但听到萧翎说司马藉对她“有意思”,反而是一愣,这许久以来,她只考虑过朝事,从来没考虑过男女私情。(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三十二章 特别特的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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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藉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提前踏上了北归的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条路必然艰辛无比,但他还是离开了生活了近四年的金陵城,带着焕儿,一主一仆往北方而去。
这也是在司马藉与千素栎经过一番彻谈后作出的决定,原本司马藉是想让千素栎跟他一起走,但千素栎仍旧选择了留在金陵城内,就算千素栎已经不再是享誉江南的才女,她仍旧想把根留在江南,因为她知道即便去了北方,也不会得到想得到的什么东西,所以宁肯留下来,随遇而安。
正月初一,在金陵城门打开之后,司马藉边动身上路,千素栎也离开了金陵城,只是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原本就不是很熟悉的友人,才刚重新见面,又各自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公子,要去北方,是坐船……还是乘马车?”在离开金陵城五六里后,司马藉仍旧在步行,而他身后的焕儿已经忍不住将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问题司马藉也回答不了她,因为南朝和北朝之间原本就属于敌对关系,两朝之间有长达二三百里的边荒地区,加上双方都在边境布置了兵力,这趟北去实在没有更简单的方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先乘马车吧,到了江边,我们再改乘渡船。”
司马藉说着,也在看着北方的天色,看起来又有一场风雪,好在江水并不结冰,冬日里过江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直到离开金陵城有六七里之后,司马藉才让焕儿从包袱里拿出银子,到路边依附于邮驿而生的聚居区,找了马车行。雇了马车,一主一仆登上马车。
“这位公子小姐,你看这大冬天的,往江边去作何?可是要往北边去?”车夫原本不想做生意,毕竟是新年里,走的还是远路。这一趟往江边就要走三四十里,天黑了都不见得能回来,但毕竟这两位客人给的是银子,而且还有赏钱,边应了,但他还是觉得奇怪。大年初一出远门的人可不多见。
“回去省亲,耽搁了时日,家在扬州。”司马藉道。
那车夫笑道:“听公子的口音好像就是北边的,不打紧。这正月里的,不宜出远门……”
车夫赶着马车上路,一路上跟司马藉都有交谈,虽然大多都是闲聊,但司马藉也能从这普通百姓的口中得知一些民间的情况。有对新皇的看法,也有对惠王的看法,对于中下阶层的百姓来说,掌权者到底在做什么他们并不关心。他们所关心的是来年的税赋是否多,还有关己的上官是否能体恤百姓。
从金陵城的西城门往北到江边。一共有近三十里的路,虽然路也算平坦,但马车毕竟不快,沿途却能见到不少的将士成群结队骑马而过,好像是在巡视着什么。
“听说北边要打仗了,也不知道个真假。北边的皇帝可是厉害的紧,居然把鲜卑蛮子都给赶走了,这可真是大事,可惜咱不是北边的百姓,不然的话现在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车夫好像很有感慨地说道。
司马藉没说什么。他也没想到连朝廷高层都不允许谈论的战事,在民间中已经广为谣传。
司马藉道:“这场仗,也未必打的起来。”
那车夫叹道:“公子这就说错了,北方的皇帝,以前是江都的少主,那可是个有野心的皇帝,这才刚刚几年,不但把北方都给定了,连鲜卑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有抱负的君主,谁不想独占了天下?唉!不过这仗打来打去的,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希望咱南朝的皇帝能跟惠王他老人家能将金陵城给守住,就好像二十年前那样,不然的话……说句不中听的话,还不如让北方早些平了,这样也能少些苦。”
司马藉也没想到路上遇到个善聊的车夫,话说的看似粗鄙,但道理却很明白。要是不能守住,那就干脆不如不守,至少百姓不会遭殃,就怕最后两朝在金陵城血战,那时不但兵士要有很大的损失,连百姓也要跟着受苦,无论是围城,还是相持不下,都足以让百姓现如今还算安定的生活毁于一旦。
越到江边,过往的兵士越多,但这些兵士也不会滋扰沿途的百姓。等快到江边时,司马藉特地打量了一下过往兵士的装束,都是惠王府治下的兵马,原本在金陵城外驻防的兵马属于左支的兵马,这些基本都是惠王军政体系的核心将士。
司马藉感觉到城外的兵马调动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但总觉得就算北方在备战,巡逻兵马也不该都是往金陵城而去,倒好像金陵城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这位兄台,你可知昨夜城中发生了什么事?”司马藉本能地感觉应该是城里出事了。
“没听说,只是早晨的时候,出入城的检查很严,公子不是从城里出来的?没发觉?”
司马藉还真没发觉,也许是他出城很早的缘故,没觉得城门的防备有加强的迹象。
直到马车停在了江边小镇,下了马车后,司马藉和焕儿在路边摊用餐的时候才从一些人窃窃私语中得知了昨夜金陵城中的情况,原来是昨夜惠王府里发生了刺客事件,民间传闻惠王可能遭逢劫难,到了正月初一,惠王府的人下令兵马进城,可能是要夺权了。
司马藉只是叹口气,无论惠王怎样,似乎都跟他关系不大了,若是以往他负责惠王府安保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任由发生这种刺客的事情,但现在已经不同于往日,惠王对他失去了信任,他也不能尽一个谋士的本份,本身就为北朝人的他想落叶归根也是人之常情。
“照这情况看,临江王的兵马可能也要往金陵城这边来了,这几天最好还是别做生意了,本来就正月里的,这买卖也是不好做。”
周围百姓还在议论着。但很快边有兵士过来,还聚在一起谈论事情的百姓马上散开。
一桌兵士好像是从西边赶过来的,瞅了司马藉和焕儿一眼,道:“哪里来的?往哪去?”
司马藉起身稍微行礼道:“在下游商,自闽浙而来,准备动身返回扬州。”
那当兵的没有多问。却是轻轻不屑道:“小心这点,过了这江面,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马藉没多说,重新坐下来跟焕儿吃饭喝茶,相比于司马藉的淡然,焕儿则显得有些拘谨和害怕,她原本就是闽地之人,对于金陵周边的人文已经很不习惯,现在又要渡江北上。她等于是再次流落,也好在有司马藉作为她的靠山。
“吃好了,准备上路,趁着天黑之前渡江北上,争取在江边找到店家投宿。”司马藉道。
焕儿点点头,拿起包袱跟在司马藉身后,主仆二人乘船渡江。因为是大年里,撑渡人不是很多。价钱也很贵,但司马藉毕竟出门带了些银子。而且千素栎很慷慨,又偷偷塞给焕儿一些银子,这些也是在司马藉离开金陵城之后才知道,他原本是不会受千素栎恩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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