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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司马藉与隋化骑马并行,沿途都有兵士开路。原本街上还有百姓想凑出来看热闹,也都被兵士所驱赶,隋化骑在马上自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战乱之前,他很怕有什么人要刺杀他。
司马藉道:“我等出来督察军务,乃是为陛下分忧,代天子犒劳将士,令万民安心。不知隋太守可否将兵士撤了去,我等沿途走来,多见识一下城中百姓的现况?”
隋化迟疑了一下,他很想说这么做不安全。但见司马藉坚持,他也就点点头应了,马上让随他出巡的将领去通传,不要太滋扰百姓,开路的事不做了,但沿途护送的士兵却不可缺少。
就算是这一点的改变,也让司马藉和隋化这次出来巡视街道更多了几分亲民的意义,最开始百姓还被驱赶而出,可到后面士兵不再赶人,百姓便一股脑往司马藉和隋化身边簇拥,这些百姓大多都是平头百姓进城避难的,他们很想把自己的诉求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知道。
隋化最初是有些惊惶的,他一直都是在太守府里两耳不闻百姓事,突然这么多人涌过来好像要吃了他一样,他难免以为这些都是对他所不利的人。
可当百姓只是有的过来行礼请安的,有的也只是立在旁边围观,到再走一段路后,隋化心里突然也就轻松了些许。他这才知道百姓中不全都是与他找事的刁民,也会有安分守己的人,尽管他心头还是对于司马藉的决定有些不屑,但总算是安心下来。
“看来隋太守不经常出来到百姓中走动。”司马藉突然语气平和道。
隋化这才有心思注意到司马藉的反应,想到司马藉这一路上平淡的反应,似乎司马藉对百姓并无任何的排斥,这不该是位高权重之人的反应。隋化怎么说也是在官场混了二十年,想司马藉不过二十出头,却已是南朝的右相,深得惠王和女皇的信任,这样的人能崛起本身就不简单。
隋化道:“司马相国说的是,近来一直忙于军务,无暇出来走动。”
隋化说是近来无暇,其实他一直都没空,职业的政客是不需要关心百姓死活的,他所要负责的人不是百姓,而是上官,是朝廷,他所作一切都是让上面来觉得他有本事,就算百姓的口碑再差,只要需要,随时都能找无数人出来给他歌功颂德,上面的人同样会以为他是体恤百姓的仁官。
司马藉道:“那隋太守可知现如今城中尚且有百姓几许?”
一个问题,就把隋化给难住了。扬州最鼎盛的时候,也就是这两年北方战乱不断的时候,北方也有难民南逃而下,尤其是在去年秋冬季节北朝朝廷对豫州用兵时,豫州南逃的百姓不少,扬州城内百姓最多曾有十几万,可称得上是南朝除了金陵之外的第二大城池。
可惜现如今城中的状况事态太差,跑的跑,散的散,能有个几万人应该差不多了。
隋化道:“回司马相国,以下官估量,应该……尚且有百姓四五万人吧。”
司马藉笑了笑,好像不经意道:“不是四五万,而是六万三千余。”
一句话把隋化给说愣了,隋化觉得自己对城中的情况还算了解,毕竟手底下那么多人,就算他不到城中走动,城中所发生的情况也会有人通报给他。可司马藉属于初来乍到,司马藉来到扬州之后更是成天不出门,怎会对城中百姓的数量还这么了解,不说一个大概的数字,却直接以很准确的六万三千余来做准数。隋化怎么也不相信司马藉说的是准确的。
“是,是。”心里不信,但他口中还是要应的。怎么说司马藉也是朝廷派来的,这场战争若是得胜,司马藉终究是会走的,跟司马藉犟也没丝毫好处,他说多少也就是多少了。
司马藉再问道:“那隋太守可知这城中,真正能拿起兵器抵御北方兵马的将士又是多少?”
这次隋化觉得自信肯定是没错了,要是连手头上有多少兵都不知道,他这个扬州太守也不用混了。(未完待续。。)uw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四十四章 猜不透的用意
隋化带着几分自信道:“回司马相国的话,如今扬州城内守军三万,每一人都可上阵杀敌,保卫疆土。”
司马藉摇摇头道:“在下问的是能出城作战的兵马有多少,按照以往朝廷的定规,在稳固城防的情况下,扬州城内可调派出的兵马数量是一万三千人马,剩余兵马或为新兵,或只能驻守而不能远徙。”
隋化想了想,司马藉的话应该是很有道理,要是能出城的兵马,的确也就一万多人马,至于是一万三还是一万四他可没去细算过。隋化从担任扬州太守开始,一门心思就是想巩固好扬州的城防莫将他得到手的东西给丢失,至于是否出城作战他还真不关心。扬州作为抵御北方的第一道防线,除非是南朝主动出兵,而以如今的情况看,连防守都很困难,出兵就跟天方夜谭差不多。
隋化道:“司马相国说的极是。”
司马藉看着外面熙攘的人流,近乎城中仅剩下的六万多百姓都涌出来想看看城中的两位军方大员,这毕竟也是关乎到他们沈家性命的人。
司马藉道:“既然没问题的话,隋太守不妨去准备调遣这一万三千人马√,,随时准备远道征程,在下要说的就这么多了。”
饶是隋化对司马藉的出人意表有过猜想,但也没想到司马藉对他下达的第一道军令便是要征调兵马出征。何时出征,征哪,战争还没开始,连北方的兵马从哪个方向来都不知就轻言出兵,莫非是司马藉疯了,准备趁着北方兵马正式南下之前来个主动出击?
联想到之前司马藉曾收到朝廷的一道密旨。隋化还是小心问道:“司马相国可是在陛下,或者惠王那里得到什么军令?”
司马藉目光及远,语气很淡然道:“并未有。”
隋化轻轻一叹道:“那下官可不好遵旨啊,这扬州之地不同于其它之处,扬州自来地处江北,以江水为屏障。其实也是被隔绝在我朝疆土之外,若北方兵马南下,我扬州军民除了死守孤城之外别无它途,若轻言冒进的话,只怕是后方不能安守。”
司马藉看了隋化一眼道:“隋太守倒也尽忠职守,不过在下对隋太守说的,是让隋太守准备好这批兵马,免得朝廷下令出兵时,隋太守猝不及防。到时候延误了战机。”
隋化想了想,才恭声领命。但他心中仍旧不以为然。
之后司马藉也没有多少要视察军务的兴致,调转马头往江北军务衙门的方向而去。等人走了,隋化还骑在马上脸上带着不解,司马藉的话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原本是想然司马藉多督促一下军务,以便他跟朝廷要兵要粮要物资,现在听了司马藉的话。他自己心里都没底了。
“隋太守,右相他……可有吩咐?”
见到司马藉离开。隋化手底下的将领围拢过来,其中一名副将李远问道。
隋化微微摇头,面色带着质疑道:“他让我们整顿兵马,随时准备出城远征。”
一语令在场的将领有些哗然,隋化道:“这里不宜说话,等回到太守府再行商议。今晚在太守府设宴。邀请的人不必太多,文官就不用请了,单单是各级非当值的将领,必须要到。”
李远问道:“那是否请右相他来?”
隋化道:“我们要商议事情,请他来作何?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说完话。隋化带着几分气势汹汹的口吻往太守府的方向去,他心里有些窝火,被司马藉团团耍了两个多月,竟然到现在他还不知司马藉被派到江北来的用意,虽说司马藉在女皇和惠王身边都算是红人,但这样的人很危险,放在他身边,随时都可能会成为隐患。
到了晚上,扬州城各级将领相继来到太守府内。相比于上元节太守府内的设宴,这次太守府的摆宴则低调了许多,一共十几名将领,都是扬州城内掌握实际兵权的人物,隋化自信以他的威望完全能调动这些人,而司马藉就算挂着江北防务统领的名头,仍旧调动不得这些人马。
随着将领的到来,宴席摆开,也只是围了两桌,参将以上的将领在一桌,还有些谋士和中高层的将领在另一桌。作为宴席的发起者,隋化坐在主位上,而他的脸色带着几分凝重,令宴席的氛围有些压抑。
宴席开始,隋化举着酒杯站起身道:“诸位想必也听说了,今日司马相国巡查扬州军务,走了扬州城的一些地方,但他所盘桓之所无不是南城和东城这些地方,看起来,司马相国无心在扬州恋战。他毕竟是北方人。”
在场的将领和谋士都屏气凝神的听,以隋化的意思像是要夺权。但隋化突然话锋一转道:“但司马相国临别之前,却另有交托,说是要整顿好我城中兵马,抽调除日常镇守外的一万三千余将士,随时准备远道而征。尔等,如何看待此事?”
隋化手上举着酒杯,却没有敬酒之意,而是向在场的人发问。
在场虽然都是行军行伍的将领,但真正有作战经验的少,扬州有二十年未经战乱,在场的人虽说有在那场战争中所经历的,但在那时也是初出茅庐,到现在领兵一方,都是以兵法韬略来论治军行军,到底还算是纸上谈兵。
左司马将军何浙道:“隋太守,司马相国的意思,是否朝廷有主动出兵北上之意?两年前,朝廷也曾有过出兵之议,兵马北过江水,朝中发生乱局,是否……此次与两年前的那次有些相仿?”
一名名叫周思的谋士道:“如今朝廷自保尚且不能,我扬州城近乎都被弃如敝履,临江王的内患尚未解除,哪有能力出兵北上?就算出兵,如今北朝屯兵江都和豫州,到如今兵马已有几十万。枕戈待旦,若然出兵,那就跟要亡国也差不了多少。”
何浙似乎有些不服气,道:“若换做头年里北朝新皇继位,若北朝人也都如此想,那如今北朝恐怕已经国土沦丧为鲜卑蛮夷所占。兵行险招。若非北朝皇帝御驾亲征,于势弱时主动出击,又怎会建立不世功业,反倒令强悍如斯的鲜卑人灰飞烟灭?”
周思怒而回敬道:“听何司马的意思,对北朝皇帝颇为推崇,是否北朝兵马一到,就准备弃城投降做那叛臣?”
“你……”本来是讨论司马藉话中的意思,到后面却成为两个人,或者是两种思想的人在争吵。甚至涉及到了人身攻击。
隋化喝道:“够了!”
何浙毕竟是武人,不像周思那样能言善辩,但他还是认准死理,既然被人冤枉他可能会与北朝人斯通,他就想把事争个明白。但见隋化那满面的愠色,他最后还是一甩手,连酒杯也重新放回桌上。
隋化道:“尔等乃是我扬州城内的股肱,将来北朝兵马杀至。还需要尔等左右一心来尽心力保城池不失。可如今外敌未至,你们自行争吵。又有何意义?现在本太守问你们的是,司马相国的话到底是何意,既然你们说朝廷有意要出兵北上,为何本太守到现在尚未接到朝廷的任何政令?”
原本如何浙一样觉得朝廷是要主动出击的人,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也不好随便猜测。
就在这时候,在末席一人走出来。恭恭敬敬对隋化行礼道:“太守大人在上,小人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场之人不是将军就是谋士,都是自负清高的人,对于隋化的称呼也都是以其官职相称。没有称大人小人的,但这人身形本身就带着几分猥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独到的地方,甚至他走出来,在场很少有记得他叫什么的。只是记得之前隋化似乎也曾介绍过他,好像是从北边过来的不得志的人。
隋化瞥了那人一眼,故作谦卑问道:“不知斗先生有何高见?”
此人正是曾经魏朝南王府的座上宾,也是南王手底下甚为器重的军师谋士斗升,在南王府与西王府交战,东王府逼得杨洛川投诚,而将杨洛川软禁在洛阳后,豫州开始由镇南侯掌权,斗升地位大不如前,而在半年多前东王府与鲜卑交战,却以声东击西之法将豫州收并之后,斗升没有选择归附东王府,而是辗转南下来到扬州,成为隋化的幕僚。
但斗升毕竟是北朝人,隋化也只是碍于斗升曾经在豫州的名声而将他重用,伺机想得到更多关于豫州的军事情报,本身并未打算重用他。因而斗升也没什么机会出来出谋献策。
斗升再拱手,恭恭敬敬道:“小人以为,司马相国之意乃是,北朝出兵南下,绝不会走扬州一路,而是会绕开扬州直渡江水,或以舟楫渡江往江赣直取江西之地,再或者绕道海上,从其他地方登岸,这都是有可能的。到那时,齐朝各地都会有兵灾战祸,朝廷必然会下令让我扬州城派兵前去协助或者勤王,这才是司马相国让大人准备用兵的意思。”
斗升的话说完,在场的人不由议论纷纷。不是斗升说的多么有道理,而是斗升说的很诡异,或者说没半点根据的瞎猜。
连隋化都不信斗升说的是真的,如今北朝陈兵在豫州和江都,兵锋南下,扬州似乎是绕不开的。偏偏斗升说北朝要先行攻打的是江西,换做是谁,都会利用南朝朝廷跟临江王的矛盾,令三方互成犄角之势,方为对南用兵上策,但若b超直接出兵江西,那就好像要帮南朝剿灭临江王势力一样,不是来攻城略地,反倒成为南朝请来的援兵。
隋化微微点头道:“斗先生的话不无道理啊,其他人还有别的看法?”
他一边说斗升的话有道理,但在脸色上却分明没有当回事。斗升似乎也没什么在意的地方,恭恭敬敬退到一边,不管旁人再说什么,他都不上去随便发表什么议论。
此时在扬州城另一处,司马藉所在的江北防务衙门里,司马藉正在跟李山野对弈着,这次二人对弈的是围棋。就算司马藉觉得自己的棋艺有所长进,但他仍旧无法跟李山野这样的国手相抗衡,到中盘以后便败相毕露。
“看来司马兄弟你有些心不在焉啊。”李山野笑盈盈看着司马藉道。
司马藉抬头看一眼,脸色倒也平常道:“是先生的棋艺高超才是,今天能周旋到这步田地,似乎已有进步了。没想到先生还是会拿棋艺的是来消遣我。”
李山野笑道:“这场战争越靠近,司马兄弟你内心应该越复杂吧。以往只是夹在两朝之间左右为难,但好歹是不用互相得罪,可现在非要从中作出选择,也难为了司马兄弟你。”
司马藉不说话,他近来也的确有些心绪不宁,尤其是在他猜想到韩健会绕开扬州出兵别处的时候。虽然司马藉还没猜到韩健到底会从哪里作为突破口来对南用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他司马藉在扬州一天,韩健就绝对不会把兵马开到扬州城下,司马藉不想跟韩健正面为敌,韩健又何其想跟司马藉这好朋友兵戎相见?
越是如此,司马藉内心越纠结了一些。等战争到了要还人情的时候,才知道这世上并非事事都没情面可讲。
司马藉叹道:“先生之前曾说要回去揣摩一下北朝皇帝的出兵计划,不知现在可有着落?”
李山野苦笑道:“不好说,不好说。要是旁人的话,总会有端倪可循,唯独这北朝的皇帝,那自来就是不拘成法,倒是有传言,北朝仍旧会以苏廷夏作为领兵南下的人选,却不知北朝皇帝是作何考量,难道不怕南朝地方军民得知苏廷夏曾经的恶行,而会死战到底?”
司马藉随便将棋子落下,道:“或者只是障眼法,最后未必作准。”
“不然。”李山野道,“这才是最令人不解之处。不过我倒听闻扬州城内之前来了一位有见识之人,或者他对此事有一些独到的看法。”
司马藉问道:“谁?”
李山野淡然回答道:“南王府幕僚,豫州名士,斗升。”(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四十五章 视察地方
魏朝皇帝巡幸江都的车驾一行浩浩荡荡出了洛阳城,在韩健登基为帝后,这是他第一次以皇帝的名义返回故土,因而朝中上下都显得很重视。≧,此番韩健所带的护送兵马有两万多人,加上随驾的官员,他内宫的嫔妃和宫人,以及车队搬运押送货物的平民,人员数量超过了三万。
就好像是远征江都一样,沿途到各处都有地方官接待,一行中韩健很少出来骑马,连露面都很少,但每到一处,都会亲自到郡州府县内视察,同时会接见地方官进行问询和基本的考核,若是有不满意的官员,韩健甚至会当场将地方官所罢免。
因而不管走到哪,地方上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行从陆路沿着洛阳一路往东南的方向而去,沿途的州府都会提前派人前去做迎接事宜,不等銮驾到来,就会有先头的兵马进城打点一切,甚至连城中各处的要隘也会接管和换防,是为了防止地方官意图不轨对进城巡视的韩健有趁机发难的动作。
韩健走了几处的州府,基本每到一处都会罢免一些官,不论是一把手还是二把手,只要韩健认为地方上的行政和军务有不满意的地方,都会当机立断不拖泥带水。
到三月底,一行已经所行过半。若是行军可以在半个多月走完的路程,现在走了快一个月,也才刚刚走了一半而已,而且因为路途的阻滞,队伍的行进也是越来越慢,开始每天还能走五六十里,到后面也就能走四十多里,完全没有赶路的模样。
四月初一,一行抵达宁州府。这是韩健第二次来到宁州。第一次是在杨瑞从洛阳南撤往江都的路上,那时候的韩健过了宁州府不远就随着杨苁儿的步伐去了豫州,一时间并未回江都。那时候的韩健,才刚刚是个连江都地方行政大权还没掌握的东王世子,如今他再来,已经贵为皇帝。不但执掌朝政,可是将魏朝的内乱所根除,连北方的鲜卑人也被驱走,正是他威望最隆的时候。
到宁州府当天下午,宁州太守便派人前来慰问,同时也是送上地方的土特产来表示他的心意。但韩健从洛阳出发开始就明令地方不得送礼进献,其实也是为了杜绝地方为了迎接圣驾而巧立名目去盘剥百姓,这宁州府的太守却敢逆着他的旨意做事,韩健当下就有想撤宁州太守的意思。
原本负责接待地方官派来使节的是领尚书台大臣宁原。宁原被迫跟着韩健往江都去,本来就心存不满,到路上还做的尽是些接待和传阅公文的小事情,更令他敷衍。就在宁原想把地方官的使节打发走的时候,韩健却亲自出现在驿站内,宁原和地方官员使节赶紧行礼请安。
“回去对你们太守说,朕巡幸江都,不是为了让地方破费接待。朕也只是随便巡查地方的政务和防务,把东西都带回去。告诉他,朕今晚就会进城一趟。”
那使节显得很害怕,韩健在沿途罢免地方官的举动早就传到宁州地方来,使节匆忙告退带着东西回宁州城内。等人走了,韩健这才对宁原道:“朕曾有交待,地方若有上贡一律退回。为何宁太师不当面拒绝?”
宁原行礼道:“是老臣的疏忽,本来都是一些普通的东西,想来陛下这一路上辛苦,而且宫里的几位娘娘也都是旅途劳顿,老臣便想……”
韩健微微点头道:“宁太师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可以。至于别的也就不用太过多考虑了。”
宁原有些悻悻然,他没回绝地方的上贡,并非是他有什么体恤内宫嫔妃的想法,而是他觉得这点芝麻绿豆的事不该由他来做,说到底是对韩健的一种不满。
就在韩健想暂且回去休息的时候,宁原突然提醒道:“陛下,今日您还是不宜进宁州城。”
“哦?”韩健打量着宁原,“宁太师为何有此一说?”
宁原毕恭毕敬道:“宁州地方不同于其他州府,宁州府的太守何亮一直与北方的士绅过从甚密,而他经营宁州地方有十几年,地方势力根深蒂固,如今陛下把他的进贡都退回去,而且还训斥来人,只怕会让何亮多想,若他铤而走险的话……”
韩健听明白宁原的话,宁原这是在提醒他,宁州这地方最好别去惹,这种经营地方十几年的太守就跟地方的土皇帝一样,只手遮天,若这土皇帝觉得自己地位不保,甚至会铤而走险对他这个北朝的皇帝不利。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先头兵马可以先进城将宁州府的各城门占据,城中的驻军也会随时反扑。
韩健道:“宁太师提醒的是,不过朕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那就劳烦宁太师代朕走一趟吧。”
宁原有些紧张道:“陛下可有别的交待?”
“什么交待?把何亮的太守位置给撤了?那倒也不必,朕如今准备对南用兵,北方之地能稳定还是稳定一些的好,就算这何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先以稳定为主,回来时候再说吧。”
宁原这才松口气,只要不是带着圣旨去给宁州太守罢官,那他这趟进城就没什么危险。反倒可以让他见见地方官,耀武扬威一次,这也是他身为一朝首辅所应该有的特权。可这一路上,韩健却是第一次给他这样的机会进城去见地方官行事这项特权。
韩健老早便到外面的大帐内休息,身为皇帝,韩健仍旧一路上设帐休息,只有韩健身边的女眷偶尔身体不适的才会进到驿站中落榻,其他女眷,包括韩健的那些姨娘在内也都没有到驿站休息的,都跟韩健一样有些风餐露宿的意思。
宁原则点了几名随同的官员一同进城,此趟韩健巡幸江都带的官员不少,但六部的尚书都没带,六部左右侍郎则必须要派出一人跟随巡幸,尚书台的官员也有随驾的,这次宁原却是点了几个平日里跟他走的很近的大臣一同进城。也是为出事的时候有人照应。
跟随宁原的主要人物,是刑部右侍郎何敬,这何敬是宁原在礼部时候的一个员外郎,在宁原当政之后此人平步青云一路做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甚至刑部大小事项都由这何敬来负责,他已经是实际上刑部的掌舵人。本来何敬不会作为伴驾的大臣。但宁原觉得身边必须有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因而他才把何敬带在身边。
何敬出了名的脑子灵活,从礼部到刑部,几天时间就能掌握刑部的日常运作,之后更是连大魏朝的法典能倒背如流,可算是宁原非常欣赏的人,而且这人出谋献策也破有针对性,只是宁原以前觉得这何敬出身寒门背后没有大家族的支持,才未向韩健提请让何敬做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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