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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哦?”
韩健瞅着宁原,再道,“难道宁太师不觉得,苏将军为人处事太过激进,而他在民间声望却有些不佳,若以他领兵,难免会令南朝百姓人人自危,城池也不肯顺利归降?”
宁原道:“陛下用兵,以天道而行之,南方夷民岂敢不遵从?”
韩健冷笑了一下,宁原这回答显然有些敷衍。以韩健所知,宁原从早就开始联络苏廷夏,希望能跟苏廷夏建立联系,但宁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苏廷夏就算在朝中毫无人脉也对宁原不屑一顾,这倒不是苏廷夏目中无人,而是苏廷夏审时度势,要说韩健要除的人,他苏廷夏敢列第二的话,那能列在第一的就非宁原莫属。苏廷夏半生坎坷,对于自身命运的把控还是很谨慎的,他自然不会把筹码压在宁原身上。
如此也遭来了宁原的嫉恨,宁原应该是要非除苏廷夏不可。但因韩健刚才上来一番威吓,宁原居然一改态度,居然不提要杀苏廷夏之事,也让韩健稍感意外。
韩健微微点头道:“朕此次派兵南下,准备以两位将领领兵,一者出兵江都,以虚兵滋扰扬州等地,令南朝兵马镇守金陵而不能他顾。另一路人马则长驱直入,从江右之地斜插南下,先取江赣,再取蜀中,务求将南方大部领土收归到我朝治下。”
宁原稍微琢磨了一下,韩健居然跟他商量军政,而且说的还是出兵的大方略。这有些出乎意表,以往韩健别说跟他商量这种事,就算是小的军务都不会让他去涉及,这也是他要伺机夺权来跟朝廷分庭抗礼的原因。
“陛下谋略过人,老臣不通军务,却也是陛下走的乃是一步好棋。只是……陛下准备何时进兵金陵,将南朝一举灭亡?”
韩健摇头道:“太急了。要稳扎稳打啊,朕让宁太师进来,不是商讨如何攻取南朝令其灭亡之事,而是想以宁太师参考,何人可以当得领兵挥兵直下的大任,这出兵江左,与南朝临江王朱同敬,还有南朝林、何等名将交战,朕实在心中没有把握。”
宁原心中一喜,马上想举荐他的嫡系将领。但马上一反应过来,若韩健这是在套他的话,想知道他跟军中什么人来往紧密当怎么办?
宁原心中一动,奏禀道:“回陛下的话,老臣以为,陛下派出征讨关中的两位郡王妃,一直都乃是女中豪杰,如今以她二位贵人来领兵,最合适不过。”
韩健摇头道:“不好,不好。就算朕的两位姨娘乃是女中豪杰,但始终是女流之辈,非绝佳人选,原本朕也有意以苏将军担当此任,可再细想,若百姓以他曾造杀戮之事,而对我朝王师有所忌惮,甚为不妥。其他之人,在军中或者缺乏威望,或者不得朕所信,思来想去,唯有宁太师你深得朕意,为领兵南下不二之人选。”
一句话,把宁原的冷汗又吓了出来。(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四十二章 娇俏可人
宁原自以为在朝中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却也是在文政上,他就没想过能有一天跑去带兵。︾︾,兵马韬论他可说是一概不知,若如此韩健还要让他领兵南征的话,只有一个解释,韩健是想把他打发到战场上去送死,从而让他远离洛阳官场。
宁原赶紧起身,行礼道:“回陛下,老臣自知年迈体弱,又不得行军攻城略地要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让老臣可以颐养天年。老臣愿早日卸下官职,只求能安享晚年。”
韩健笑了笑道:“宁太师怎的突然说起辞官的事,倒好像朕要逼得你卸任不可。此番朕也是的确无其他带兵人选,就只好委屈宁太师你,若宁太师有困难的话,可以酌情商议。”
韩健只是说乐意“酌情商议”,并未直接收回成命,宁原心中有些着急,再突然一撇见杨瑞脸上似笑不笑的神情,他心中突然警觉,莫非这是杨瑞给他设下的圈套以报复他当初对魏朝旧党的清洗?要知道作为韩健的姨娘,也是东王府曾经的一号人物韩松氏,在肃清事件后,到如今也未得韩健原谅,倒是他可以安安稳稳坐在太师的位子上号令群臣,这已经是不合理的状况,亲疏有别怎么说他也不是跟韩健亲的那个。
这次宁原直接跪地,请旨道:“老臣力不能及,还望陛下开恩。”
韩健没说什么,宁原这么强烈的拒绝带兵,其实也是他所料到的。宁原的主场是在洛阳的官场,一个首辅大臣,下面听他号令的文官不计其数,可若他上了战场,那就什么都不是。就算韩健以宁原的立场来考虑。也不会选择去战场而放弃安逸的大后方。
韩健道:“既然宁太师执意如此,那也就算了吧。不过朕之前曾作出一些安排,都是建立在宁太师可以替朕领兵南下的基础上,就算宁太师此番不愿领兵,朕也决定让宁太师伴驾在侧,与朕一同往江都。战时朕在江都设立的后方衙门。也要宁太师来代为管理。”
宁原心里还是在打怵,在他进宫之前,已是很有把握韩健会留他在洛阳,谁知道还是发生了变数。在他想来,这或许是因为赏赐韩健御驾亲征往北方时,他在后方跟韩松氏暗中勾连去肃清异己,这次韩健就不打算再冒险让他留在后方胡作非为,至于江都的衙门,怎么说也不及洛阳朝廷的大任来的实在。虽说他不愿接受。但韩健提出让他来伴驾,他既然是臣子就没有拒绝的理由,除非真的是辞官不干了,到时韩健只是对外宣布说他因为不想伴驾就辞官的话,他在朝中的声望基本也就一损到底。
“老臣……”宁原面色很无奈道,“遵旨。”
到这时,宁原也知道韩健要下手的并非是苏廷夏,反而是他。毕竟韩健还有两天就要出发往江都去。洛阳作为朝廷的大后方,是韩健最为重视的。苏廷夏的问题要解决,他的问题也要解决。
韩健道:“宁太师起身说话,朕也要传见其他大臣。还有重要的事商议。”
宁原好像苍老了许多,从地上缓慢站起身,立到一旁,随着其余大臣进来。宁原目光也落在这些人身上。虽然当中有很多都是对他唯命是从之辈,但居然敢在弹劾他的奏本上联名上奏,这也是有恃无恐的表现。
宁原心事重重,以至于后面韩健说什么他都没注意去听,只知道商议的是苏廷夏的事。当晚苏廷夏就会连夜进城。对于苏廷夏以及苏廷夏所部的安排,是当晚要商议的唯一之事。到最后,韩健对兵部的官员交待,派人前去洛阳西门去接待苏廷夏进城,同时宣读圣旨,并不许苏廷夏进到城中,而是派苏廷夏领兵直接往豫州防线而去,让苏廷夏暂时负责豫州一地的防务。
苏廷夏本来就是领兵在外的将领,韩健将豫州的军政大权交给苏廷夏,一方面显示韩健对于苏廷夏的重视,更主要的是让苏廷夏远离洛阳这敏感的地区,以安稳洛阳周边形势。若韩健出巡往江都,苏廷夏又陈兵在洛阳,韩健能放心就怪了。
烨安阁的召见持续了不长时间便解散,百官连夜出宫回家,因为对于伴驾的名单尚未公布,朝中大多数大臣到此时还不知道是否会随同圣驾去江都,有的大臣也趁着出宫的时候,想过来到宁原这里来探探口风。
宁原最想质问的是那些联名上奏要谈何他的大臣,可在出宫的时候,他一个都没碰上,这些人好像要故意躲开他。
“宁太师,陛下之前所言,让您伴驾出巡,不知可有此事?”一名老臣走过来,是礼部右侍郎何恕。
宁原打量何恕一眼,道:“何侍郎难道还怕被陛下征召伴驾?”
何恕笑道:“那倒不是,老朽一把老骨头哪经受的起旅途劳顿,陛下体惜应该不会让这把老骨头承受旅途辛苦。只是不能伴驾在侧,难免于心不安,不能常睹圣颜,就请宁太师在路上多提醒陛下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宁原听了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何恕是学究派出身,根本就跟他是两条道上的。正要发作,恍然想起他自己原本也是礼部尚书出身,同样是学术派,只是经过这几年朝廷的变化,而他的际遇也跟着起伏,到现在他自己都快忘了过往跟这何恕差不多,只是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而不会做实事。
“多谢何侍郎提醒了。”宁原把气咽下去,尽管脸上还有愠色,也不再理会其他人,改而直路出宫,乘上轿子便回府去。
等人都走了,烨安阁内却是只剩下韩健跟杨瑞二人。韩健把宁原带上一起出巡到江都,从根本上防备了宁原在背后搞鬼,其实也是有替杨瑞撑腰的意思。杨瑞到现在都不肯原谅他,一方面是因为禅位的事本非杨瑞十分情愿,再者就是因为宁原和韩松氏对皇室一族的欺压。
“这样你总满意了?宁原伴驾出巡,洛阳少了他兴风作浪。总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韩健看着杨瑞说道。
杨瑞仍旧坐在那,只是她原本的位子被韩健占了,她所坐的地方,也不过是临时加出来的一个座位,就好像韩健曾经为东王兼摄政王时候的位子差不多,或者说她还不如曾经的韩健。因为她现在逊位后根本无权管辖朝政之事。
杨瑞道:“你把宁老儿带走,洛阳朝廷由谁来负责,莫非还是让你二娘?”
韩健叹道:“怎么可能。我怕宁原兴风作浪,更怕二娘呼风唤雨,相比于宁原,二娘在江都的人脉更为广泛,若让她留守洛阳,只怕朝廷上下都会鸡犬不宁。这次让瑞儿你过来,其实也是想商量一下。我想让康王出来主持朝政,在你和我都在南方时,出来行监国之事。”
杨瑞反应了一下,才想到“康王”说的是已经被废了太子之位而暂时只能居住在洛阳城中王府内的杨曦。等她反应过来,以很不理解的目光打量着韩健道:“这是何意?”
“何意?没什么意思啊,康王嘛,你弟弟,我的小舅子。还是曾经的太子,以前魏朝的储君。以往你总说他缺乏历练,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不是挺好,我会安排一些新晋的官员出来辅佐他,让他可以在洛阳多锻炼一下,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可独当一面了。”
杨瑞盯着韩健的脸。恶狠狠道:“你莫非是想给曦儿使绊,找些人挑唆他造反,好让你斩草除根?”
韩健皱眉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一片好意,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好像我是蓄谋已久等着把他杀了。若我要杀他,随便找个由头赐他一杯毒酒,他死了有谁会给他喊冤?”
杨瑞将头别向一边道:“你想的出,就一定能做得到。”
韩健心中有些无奈,眼下的杨瑞脾气不定,大约是她内心已经不自信的缘故。以往杨瑞总觉得他加以亲近是为了皇权,现在皇权旁落之后,杨瑞总是在担心杨氏一族会被灭,主要是因而二人年岁有差距,杨瑞思绪不定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
韩健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件事,明日就会下旨,康王擢为亲王,可暂时入住皇宫,兼领洛阳政务之事。大约你也有两个月没见过这弟弟,他的情况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之前我见过他一次,至少在卸下太子之位后,他人也开朗了许多。”
杨瑞气鼓鼓的不说话,听到韩健后面的话说的如此坦诚,她也不太相信韩健让杨曦出来监国是要加以陷害,可刚才脾气上来她自己都忍不住,现在让她服软道歉她又拉不下脸来。杨瑞不同于杨苁儿那些宫中的女眷,韩健身边的女人,大多都当韩健是唯一的依靠,无论是从妻为夫纲还是臣为君纲,都对韩健言听计从,唯独只有杨瑞,因为她曾是至高无上的女皇,而韩健也曾是她的臣子,所以她才一直在韩健要保持那本就不应存在的尊严。
韩健道:“差不多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了。苏廷夏的事,暂时也要告一段落,相信派人去传旨后,以苏廷夏的才智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再强行闯入城内。后天车驾会准备好,一早就要动身启程,要有什么准备的都准备好,是母女一同启程,还是你单独走,也由你来决定。”
说完,韩健走到门口,摆摆手让小太监进来做最后的清理,同时也让人送杨瑞回寝宫去休息。韩健毕竟当晚是要在顾欣儿处落榻,韩健出来的急,出来之前顾欣儿和雯儿都不明所以担心有什么事发生,他也是时候回去,免得两个女人为他担心。
杨瑞在宫女搀扶下起身,什么都没说走出门口,却好像走的很急险些跌倒,韩健知道杨瑞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就算她习得武功,也因为常年身体虚弱需要进补,在生完女儿后又因为禅位的事,再加上之后被迁居到冷宫,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杨瑞这冬天都在病和虚弱之间。
韩健亲自上去相扶,直到过了皇宫內苑的门,韩健才让小宫女送杨瑞回去,等目送杨瑞走远了,韩健才回过身往正宫安殿的方向走。这时候已是二更天,皇宫內苑一片静悄悄,连路过的侍卫都没有。
韩健看了旁边举着灯笼的小宫女一眼,那小宫女还有些胆怯,显然是刚进宫不久的秀女。如今宫里宫人调令,整个皇宫內苑的小宫女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个,其中还有几十人是才进宫不久的秀女。
“引路吧。”韩健对那宫女说道。
那小宫女在前引路,走的很慢,韩健跟在灯光后面,一路上也在想事情,走了半晌,突然觉得这段路好像很长,走了半天也没到头。就在他觉得有些疑问时,那小宫女也停下脚步,私下张望好像她自己也迷路了。
“怎么回事?”韩健打量了一下四周,倒也不是到了偏僻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原来跟杨瑞经常幽会的池水间。以前韩健进宫来找杨瑞,二人到池水间里沐浴,韩健也经常偷偷摸摸等杨瑞动身出发后才往那边走。一晃也快有两年的时间,现在连他跟杨瑞的女儿也有一岁多了。
小宫女却吓的有些失魂落魄,把灯笼一扔便下跪磕头,惶恐道:“回陛下……奴婢刚进宫,不识路,还请陛下饶命。”
韩健叹道:“不过是走错路而已,难道你当朕是恶魔,随便就杀人的吗?”
因为韩健在民间的名声就跟杀神差不多,也难怪小宫女见了他害怕。这也跟韩健这几年穷兵黩武以军事树立的威望有关,在很多人形容中,韩健都是五大三粗只认战争而不识别的一名粗人。
“起来吧,认得回去的路?”
小宫女站起身来,连同把灯笼也捡起来,却是怯生生摇摇头,好像仍旧很害怕的样子。
韩健把灯笼拿过来,另只手扶起她的下巴,用灯笼照亮她的脸,却也觉出是个娇俏可人的小妮子,除了害怕,还有种怯生生惹人怜的动人。
“走吧。”韩健笑了笑,“随朕一同回去。”(未完待续。。)u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四十三章 两耳不闻百姓事
三月里,扬州城内已是一片烟花处处的盛春景致,江北防务衙门里,司马藉每天都会起来的很早,到城中各处去走走,感受一下江南的春意盎然。
到二月底,扬州城内百姓已快要到十室九空的境地,百姓相继逃难,城中原本的商铺和街市也都闭门不开,这一切都跟官府不作为有关。倒是北方江都地界北朝的兵马逐渐集结,眼看随时都会动兵南下。
三月初九,司马藉上午视察城中防务,这也是他少有的要办公事的时间,很早起来,骑上马带着不多的随从到扬州各城门走走,登上城楼看看。原本扬州城的城西和城北门是防备的重中之重,但司马藉所视察的重点却是在南城,司马藉登上南城门楼之后便许久没下来,甚至连午饭也是在南城门楼上吃的。
对于扬州的军将官民来说,司马藉就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他的一举一动始终牵动人心,刚过中午,司马藉还没从南城门上下来,扬州太守隋化便大张旗鼓带着人前去随同“视察”。因为扬州城防务始终达不到朝廷的期望值,作为扬州城的太守,隋化每天都在面对朝廷的巨大压力,现在好不容易逮着司马〗☆〗☆,藉出来视察防务,他怎么也要出来做做模样。
隋化对于朝廷每次下旨训斥都是训斥他而不是训斥司马藉,耿耿于怀,照理说司马藉是他的上级,要背责任也是司马藉来背,可朝廷就好像认准了扬州防务不力是出自于扬州太守府,跟司马藉的江北防务衙门无关。隋化本想拿司马藉给他当遮阳伞,到此时计划也完全落空。
司马藉得知隋化前来,他人还在城楼上眺望远处的大江。尽管路途太远看不到江水的浩荡,但总算是能感觉到南北不在一幅山河的苍凉。对于隋化的前来司马藉也是能预料到的,他本身出来走,也是给隋化个机会,让隋化趁机在城中军民面前表表姿态。
隋化等上城楼时还有些气喘吁吁,作为扬州太守。隋化并非武将,按照南朝的典章制度,也只有在战时城中的军事和行政才会由太守一肩挑,本身隋化是不用管军政的。
隋化上来,还没等喘口气,就见到城外有大批的难民绕过扬州南下,此时南朝仍旧在江北的百姓已经不多,城墙高险的扬州城内尚且十室九空,周边的小州县就更是留不住人。
“司马相国不知在眺望何处?难道是金陵古都?”隋化走上前。想跟司马藉搭讪。
司马藉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淡然道:“我在看山河破碎。”
隋化听的很糊涂,却是勉强笑了笑道:“司马相国忧国忧民,只是这江山社稷,本该由天命之人来掌管。天子以江北重任交托于相国,相国始终不作为,怕是有负天子所托啊。”
司马藉看着隋化道:“在下不太明白隋太守的意思。我如何是有所天子所托?”
“这个……”隋化原本是要提醒司马藉赶紧作出江北防务的大动作来,这既能方便稳定人心。又能让他多跟朝廷索要军饷和粮饷,从中大捞一笔。在两个月前,隋化对于扬州的防务还是信心十足,眼看如今城中百姓逃散殆尽,连他这个扬州太守心里都开始没底,要是这么继续下去。到真正开战时城中还会有谁为守城卖命?
倒是跟着司马藉有个好处,司马藉本身跟北朝的皇帝就是朋友,投降起来方便,或者投降了北朝,北朝皇帝还会让他继续担任扬州太守。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
隋化想了想措辞,才道:“陛下委命相国镇守扬州,委以防务重任,我等臣僚当忠于职守,发动城民巩固城防,即便北军南下,也可以城墙高险镇守以待援军,若继续如今日不作为,只怕北方兵马一来,扬州城内不战自溃,到时城中百姓空要遭殃。听闻北朝皇帝钦命委派的南征将领,乃是屡次掠夺地方百姓的北军将领苏廷夏是也。”
司马藉点点头,目光继续看着远处,突然问道:“那隋太守知道北方兵马从哪个方向而来?”
这问题显然不成问题,北军南下,自然是从北边而来,总不会是从江水南岸过来,若真是如此的话,金陵城也失守了,想以区区扬州城来负隅顽抗那近乎是不可能的,不投降也要投降了。
隋化却要装作虚心受教的口吻道:“愿闻其详。”
司马藉叹道:“至于从何处而来尚且不知,反正不是从北方。北拒北朝雄兵南下的重任,也不会是在扬州,隋太守偶尔难免思虑过甚了。“
隋化再次一惊,这些天他跟自己的幕僚也商量过很多关于这场战争的事,对于司马藉的话却是吃了一惊。谁都不敢保北朝会以怎样的方式入侵南朝,但北朝在江都和豫州囤积重兵却是不争的事实,江都出兵,不走扬州的话,直接渡江南下,难道不怕扬州城的兵马倾巢而出断了北军粮草的后路?以隋化这样不太精通军务的人都知道这道理,更别说是北朝这几年骁勇善战的将士,还有司马藉这样被惠王和女皇同时礼重的著名军师。
司马藉道:“走吧,下去看看。在下还想到扬州城各处都走走,隋太守是否愿意作陪?”
隋化行礼道:“下官愿意同往。”
于是司马藉和隋化一前一后走下城楼。此时因为扬州城内两大人物上扬州南城,城中仅存的一点百姓,似乎都想围过来一探究竟,城楼下也聚集了不少人。
司马藉走下城楼接阶梯后,马上有人把一份从金陵过来的军务奏报呈交到他手上,这军务奏报连隋化都未曾看过,女皇和惠王偶尔有军令传来,多数是通过太守府,也有部分是直接让人送给司马藉不通过太守府。隋化也很想知道那奏报中有什么内容。可惜司马藉看过,便将奏报塞进怀里。对隋化一个字都没提。
“隋太守是骑马还是乘轿?”司马藉突然侧头问道。
隋化眼看司马藉已让随从牵马过去,显然司马藉是要骑马走的,若是他乘轿,二人根本无法在路途上交谈。隋化道:“下官骑马就是。”
虽然隋化是扬州太守负责城中防务,但可算不得是弓马娴熟,甚至连骑马都有些生疏。在属官的帮忙之下,他才跳上马背。司马藉倒是驾轻就熟一点不见忙乱。
“看来隋太守并非行军之人。”司马藉道。
隋化惭愧的笑笑,这可是实情,他经营扬州的时间尚且不长,但在最近这一年时间里,隋化已经全面接收了扬州城内的军政体系,扬州城一切以他为尊。朝廷突然派一个人凌驾于他的头上,本来是让隋化很不爽的事,隋化也一直等着给司马藉使绊。谁知道司马藉一来就彻底赋闲,什么事都不管不问,令隋化全盘的计划落空,现在被朝廷逼的紧了,隋化却只能硬着头皮来求司马藉帮忙。
在南朝,扬州城体系不同于其它的郡府州县,南朝在江北的州府也就那么几个,以扬州城作为坚实。南朝在扬州一向屯驻重兵,这里除了是南朝与北朝互市贸易的中心。同样也是军事堡垒,反而对于最基础的农耕却很荒废。毕竟扬州城距离北朝距离太近,耕种起来容易为北朝所掠夺,所以干脆以扬州作为军事和贸易的堡垒,城中军民所缺,基本也都是从江南运过来。
如今一遇到战乱。在扬州不能自产粮食的情况下,所有的物资都需要从江南运来,而扬州城内却是军民逃散令朝廷不满,朝廷屡次下旨训斥的同时,也减少了往扬州运送最基本的粮食和物资。最开始时。隋化还想以他扬州太守的身份裹胁朝廷,到这时,他知道朝廷这是在给他下马威,让他不得不去低下头求着司马藉跟朝廷和解,以换得朝廷对扬州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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