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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看来司马兄弟果然是不精于此道。”李山野最后叹口气道。
司马藉道:“在下都已经明言,先生也早该知晓。有什么话,直说总是好的。”
李山野笑了笑,没有再央求司马藉把最后的残局下完,却是满有深意道:“却不知那位国手将这残局继续下去,鹿死谁手呢?”
司马藉不知他话中的意思,围棋的残局他研究的颇多,也是这两年打发无聊所为,至于象棋的残局,他可就完全不通。连李山野口中的这位“国手”是谁都不知道,哪里能清楚背后隐藏的目的?
李山野好像在聊发感慨,最后却是轻叹道:“司马兄弟也不用太介怀,有些事的确是力所不及。就好像你来到扬州,如今屈居在此,这本不是你发挥才能的舞台,但正因司马兄弟在此坐镇,扬州才会继续安稳下去。”
总算说到了正题,但司马藉却并不能听懂李山野话中的意思。
“先生觉得,以我区区一人,就能阻挡住北方的千军万马?”
李山野笑着摇头道:“非也。扬州之所以安稳,并非兵来将能挡,而是兵不会来,也就不存在挡也不挡的问题。若以我李某人来下这盘南北对局的棋,我或者选择以江左之地来作为北方主攻的方向,如此能掣肘南朝的几方势力,事半功倍。可我就是摸不透一些人的心理,他可是总会出人意表,令人意想不到啊。”
最后李山野的感慨,司马藉算是大致听明白了。因为他司马藉在扬州,所以韩健会选择避开扬州,而以江赣地区作为南侵的主方向,虽然扬州之南便是金陵,如此做有种舍近求远的意思,但这也不失为稳扎稳打的方法。
李山野又道:“用兵之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原本陛下与惠王让司马兄弟安守扬州,也是为保金陵安稳,但如此却令北方可以逐步蚕食南朝的势力,并非长久之计。反倒不若如同二十年前那场南北之战,直接以金陵为决定胜负之关键,一战或成,或败,总是令人有喘息之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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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四十章 天子巡幸
二月十三,南朝使节李方唯从洛阳启程回国。在洛阳盘留两个多月后,李方唯才知道北朝无意与南朝修好,也是在他从非官方渠道得知司马藉上任江北防务总领,才恍然大悟,南朝和北朝之间关于天下谁属的战争以无可避免。
在之前几天,他尽力想最后再求见北朝皇帝韩健以得到准确答复,但都未得见,最后也只能黯然归国。原本他背叛了惠王投奔了女皇,算是孤注一掷前来北方作为使节,最后事情未成是不敢回去的,但也是知道司马藉现在正在江北,心想有司马藉作为他的靠山,他回去怎么也有个交待。
临别前一天,李方唯收到司马藉从扬州给他的信函,也是让他放心归去不用担心别的,这也给李方唯最后吃了一颗定心丸。
也就在李方唯走的当天,二月十三正午,洛阳皇宫内韩健召集文武大臣商讨军机之事,第一次将以出兵一统河山提到了明面上,一时间朝野哗然。近乎在所有人心目中,如今魏朝都应该进入到休养生息的状态,而不是继续穷兵黩武出兵江南,但韩健这几年对于军事上的绝对权威,已经容不得他人有说三道四的资格,这也引起了一些朝臣的不满,但在朝议中,还是没人提出反对。
韩健特别设立了总理江南衙门,以领尚书台大臣宁原作为主导者,兼领总理江南衙门,也同时将朝廷不少的文官和武将调到总理江南衙门中,其实也是对外界表明态度,就算现如今战争还没开打,但魏朝已经作好了接收江南的准备,而且已经开始筹备设定规章典制,务求做到无论是兵马所占的城池,还是以投降纳降所得到的城池,基本都可以以正规的方式纳收。魏朝已经作好了出兵南朝的一切准备。
与此同时的,是金陵时局的紧张,随后扬州城内开始大规模增兵,以扬州太守隋化为主导,在扬州大肆招募普通百姓作为民兵,到二月底的时候,扬州周边的兵马总数,从原本的五六万人马,突然增加到超过十万,但这十万兵马大多都是老弱病残,别说是正规作战的经验,就连日常的训练都没有,军服和兵器也无法下发到位,整个就是拉来阵仗充数的。
相反北方已经开始在对南朝的第一线,江都和豫州相继增兵,因为北方的春播尚未结束,豫州和江都主要作出的是防守的姿态,兵马以江都和豫州地方守备兵马为主,在集结之后,兵马数量不过六七万,却也都是能征善战的精兵。
在二月中,魏朝从北方南调黄河的兵马超过十万,这十万兵马相继被遣散回乡,在春播结束之后便会重新集结,对于豫州和江都两个重要的对南用兵堡垒,魏朝朝廷屯驻兵马不分轻重,基本是以平均的方式将北方征调回的兵马分派到地方。因为江都还有大批的地方兵随时要准备征召,其实在兵马配备上,江都的兵马数量要远超过豫州。按照二月下旬军力的布局,若魏朝以江都作为发兵的主要方向,魏朝将会对江淮一代出兵过十万兵马,而且这十万兵马基本都是在与鲜卑人作战中立下功勋的精兵,加上后方补给的民兵和预备队,再加上运兵的民夫,江都向南的作战力量超过二十万。
因而到二月底的时候,扬州城内不但是百姓逃散,连军队中逃兵的数量都大幅度增加,对外号称已经整理了三十万大军准备防备北朝的入侵,但到三月初时,整个扬州城内的守军不超过三万,原本的三十几万扬州城民,此时也没剩下十万,城中已经呈现出战前的恐慌状态,人人自危。
就算如此,身在扬州的司马藉仍旧是端坐钓鱼台而不动,连隋化也感觉到头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金陵每隔一两天就会发来训斥的公文,教训隋化治理地方不力导致难民渡江而下,金陵城外难民无数,就连江赣地区的难民也开始涌向金陵。虽然金陵城靠近长江,在战争爆发后很可能会成为北方的主要进攻目标,但毕竟是天子脚下有龙气庇佑,百姓还是希望能到金陵以求得偏安。
二月二十六,韩健在洛阳发布一道圣旨,宣布他要亲自巡幸江都。这是在魏朝女皇被迫偏安江都对外宣称“巡幸”后的第二次,韩健宣布巡幸的时间是在三月初,在外界看来,韩健回到他的后方根据地江都,一方面是要稳定后方,第二点便是要为出兵江南作准备。
天子巡幸,对于魏朝朝廷来说是头等大事,朝廷即日便开始准备,因为韩健南巡江都同时也会将他的内眷全数带上,甚至包括了曾经的女皇杨瑞以及尚且未接进皇宫的贵妃宁氏。
韩健突然闹出大的阵仗,也是让南朝人颇为不解,照理说韩健要攻打南朝不会御驾亲征,毕竟保证后方的稳定才是最重要的,这样就算对南一战不能成功,最少也能保持北方的稳定,日后尚有机会再行出兵。可如今韩健决定亲自领兵,还是呈现出一副把皇宫都要迁徙到江都的姿态,会让人觉得他在经历了几年的得胜之后,已经变得狂妄自大而不可收拾,这也令南朝的言官觉得北朝已到强弩之末,这场战争南朝已经是“胜券在握”。
三月初一,韩健已经作好了南巡的准备,车驾包括护送的兵马,还有沿途的补给以及车马的调度都已经安排好,甚至连江都那边也准备好了迎接天子入城。整个天下,包括北朝朝廷中人,也都把注意力放在即将发生的韩健南巡的这件事上,但其实此时,韩健已秘密在准备他的突然袭击南朝的计划,先头兵马已出发,只是因为渠道特殊,无论是南朝人还是北朝人,都没意识到韩健是在用自己作为事件的焦点,麻痹敌人的同时也在麻痹自己人。
这天晚上,韩健到杨瑞的寝宫过夜,杨瑞对于即将破费周章南下的事心有不满,她希望自己能留在洛阳,毕竟洛阳是魏朝的皇室正统所在地,就算她现在不是女皇也不想背井离乡。
韩健到她寝宫时,杨瑞甚至连起身行礼的耐性都没有,跟韩健也是不理不睬的状态。
倒是卉儿,还守在杨瑞的寝宫内,就算曾经被杨瑞所嫌弃,卉儿还是尽责地做杨瑞的贴身宫女,甚至连韩健给她册封嫔妃的机会,都让她给拒绝了。此时杨瑞的寝宫内还多了一名宫女,便是曾在选秀女时在宫中投井的女子,姓陈,至于名字韩健不知,之前几次来杨瑞都会先让陈氏小女到外面去,在韩健看来这是杨瑞防备他再次对陈氏小女“意图不轨”。
“南巡江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事,就算你不想去,也要一同前往,若你觉得立儿她还小,想把她留在洛阳的话,也由着你。”韩健怕杨瑞担心女儿年岁小经不起长途跋涉,所以才作出一定的妥协。原本韩健就是想让一家人落叶归根,就算对南一战不得胜,也准备把家长久安在江都,以江都来作为陪都存在。
杨瑞道:“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要与我同行。”
韩健站起身道:“那就好了,没什么意见,再过三天就要动身。车驾已经备好,到地方之后,若有水土不服,尚且可以暂行休息,此行江都无须太过赶路,能在四月底抵达便可。两个月往江都,这段路怎么也不会太急了。”
杨瑞瞅了韩健一眼,之前韩健让她伴驾而征,韩健说是让她感受到一统河山的荣光,她心头颇为不屑。对南用兵,杨瑞从开始就不赞成,毕竟内患刚除,国内尚且不稳定,就这样发动南侵,不败才怪。而且在她执政之初已经发生过对南用兵铩羽而归之事,在她看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保持现状,与南朝相安无事,要对南用兵也要等休养数十年后方可。
说话间,卉儿已让小宫女把晚膳送过来,因为是两代皇帝一同进膳,对于膳食的甄别还是颇为重视,先等人验过毒,还要有人在旁边准备好茶点之后,韩健和杨瑞才开始用餐。饭桌上,杨瑞一句话都不说,韩健也并不见怪,自从他年底从北方回来,他跟杨瑞的关系就没彻底缓和过,二人也就保持这种不冷不淡的关系,但至少杨瑞对于夫妻之间的事倒不是很排斥,韩健每次过来,话是不说,但到了晚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晚饭之后,杨瑞要先行沐浴更衣,这也是后妃侍奉君王必有的规矩,虽然杨瑞在皇宫中并无正式的封号,但皇宫中对她的规格仍旧是以后妃而非曾经的帝王,只是韩健私下里对她有特别的优待,甚至免除了她去跟六宫正主请安的繁文缛节,杨瑞是皇宫中唯一可以超脱六宫体制存在的女人。
以往杨瑞当政时,她每次沐浴都会去池水间,偶尔也会跟韩健一起过去,但在逊位之后,就算沐浴也只能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三月初天气还有些寒冷,沐浴准备的热水不少,更要有宫女在旁侍奉。
等浴桶被抬进来,韩健也不用避讳,便坐在旁边屏风旁,甚至连屏风也不用隔。因为杨瑞身份特殊,皇宫中宫女就算是女官也不得过来打扰杨瑞的生活,杨瑞要沐浴,身边能侍奉的只有卉儿和新过来的陈氏小女。
欣赏曾经的女皇沐浴,对韩健来说算不得什么自豪的事,身边女人多了,对于很多事便有些麻痹了。倒是杨瑞,反倒有几分屈辱感,宁愿背对着韩健。因为她现在所作之事已非她自己所能决定,既然韩健是皇帝,而皇帝在她的寝宫中留宿,那她必须以嫔妃的姿态来面对韩健,就算她心中很想让韩健先出去等候,也不得不在韩健目光注视之下宽衣沐浴。这些规矩,同样是魏朝皇宫的规矩。
韩健坐在那,心里也有些心不在焉想事情。此时韩健主要的是想解决在他离开洛阳之后,如何解决洛阳旧有势力的问题,韩健一再申明要保持魏朝的旧制,但随着对鲜卑一战的获胜,他的皇位逐渐趋向于稳固,在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传统之下,他也必须要培养自己的人脉而非继续以魏朝的老臣来担当大任。就算原本江都体系的军将和文官,也要逐渐被新人所取代,战争时期与和平时期的对内制度是不同的,若继续以跟他南征北讨的人来治理和平时期的国家,地方上的政令很难得以实施。
“陛下,娘娘已经沐浴好了……”很娇弱的声音传来,却是陈氏小女过来到韩健身边行礼说的。
因为杨瑞没有正式封号,而陈氏小女又不知该怎样在韩健身边称呼,也只能以笼统的“娘娘”作为对杨瑞的尊称。韩健回过神来,此时卉儿已帮杨瑞擦干水渍,再由卉儿为杨瑞披上宽大的睡袍,再为她系好带子。
等一切完毕之后,杨瑞才转过身来,或者有些冷的缘故,杨瑞脸色还有些发白。这时候卉儿已转身到外面把宫女叫进来,宫女力气都不大,需要将浴桶中的水先端出去一些,才能将水桶整个挪出去,再以人手把地上散乱的一些水渍完全擦干净。
在宫女们做这一切的时候,韩健端坐如常,而杨瑞按照规矩也要立在那等候,身为皇帝的韩健没有命令,她连坐也是不能坐的。
等一切都整理好,宫女们才退下,连卉儿和陈氏小女也退出帐外,就在卉儿要把帐帘合上的时候,韩健往那边看了一眼,以往杨瑞怀孕的时候每次都是留下卉儿来替代她来跟韩健行夫妻之道。
帘子终于放下,杨瑞眉头轻轻蹙起道:“你总算当上陛下,可以耀武扬威了?”
韩健打量着好像在生闷气的杨瑞,起身走上前道:“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你要是不想,大不了以后把这些规矩也给免了。”
杨瑞冷哼一声道:“到时候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将我们母女赶出皇宫了?”
韩健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四十一章 领兵大任
两次兵马整顿,韩健仅在北方留守了五万多戍边人马,大批的将士被征调往豫州和江都两道防线,但唯独苏廷夏的人马仍旧驻扎在黄河以北不肯过黄河。
韩健巡幸江都之前,必须要先解决苏廷夏人马的问题,但若以武力解决的话,韩健又怕对洛阳时局的稳定造成影响。
三月初二,也就在巡幸开始前的头两天,韩健下诏到地方,以地方保障天子巡幸为名,将地方守备兵马作出整顿,韩健南巡这一途中,会整编地方的人马随同御驾到江都,韩健所率的嫡系人马会有两万多人马,加上地方所收编的人马,会有三万多人马抵达江都。
三月这几天,每天朝中都在烨安阁召开朝议,其实在为韩健离开洛阳作出准备。天子离开洛阳是大事,尤其还是在国家相安安定的时候,就算很多人觉得这时候韩健不该回江都,但也知道韩健是为南征齐朝做准备。安定后方,一切事情要交给宁原,偏偏韩健对于宁原又不是特别放心,对于朝中重要的衙门接连安排人手去接替宁原。
三月初二下午,韩健派使节前往江北苏廷夏的军营去传旨给苏廷夏,命苏廷夏以其两万人马追随皇帝一同南下。这被看作是韩健对苏廷夏动手的信号,使节进到苏廷夏军营后便没再出来,之后苏廷夏人马便开始渡黄河南下,却没有往洛阳方向而来,而是根据地方人马勤王的原则,把兵马屯驻在洛阳城西北六十里处,随后苏廷夏亲率小部人马往洛阳城方向而来。
因为苏廷夏是连夜行军,韩健得知这情况时,正好也是韩健在顾欣儿处准备落榻就寝时。苏廷夏显然早就准备好了渡河的准备。连舟楫都是早就备好的,渡河之快也超过了韩健的想象。毕竟苏廷夏所部人马众多,要渡河两天时间是差不多的。但苏廷夏只用了半天都不到的时间便已渡河完毕。
韩健重新穿衣往烨安阁方向召开紧急的军事会议,在苏廷夏带亲随抵达洛阳之前。韩健也必须作出决定,是让苏廷夏进城,还是将苏廷夏拒之门外。
不但韩健得知情况很仓促,连朝中大臣也是突然得知,甚至宁原还来不及找他的亲信去商量此事就已被宫中传旨的小太监闯进家门。宁原知道事情紧急,原本韩健带兵南下,多少会以江都的嫡系人马作为主要的带兵将领,而作为北抗鲜卑的两大功勋人物。林詹和苏廷夏,一个要镇守北关,另一个则失去韩健的信任,都不该是此次南下的主帅人选。
宁原甚至也按照联络了不少的武将作为在军中的内应,但若苏廷夏只身前来洛阳,韩健是不会将苏廷夏这样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杀了的,不然没法对三军将士和百姓交待,苏廷夏反而有可能会成为此次韩健派去南下领兵的主要将领。
“太师您还是先暂且稍候,等人都来了,商议一番再走不迟。”在宁原府中。仅有他请来的名士云化通作为谋士。云化通并不在朝中任职,而只是作为宁府的门客,平日里出谋献策倒也尽心尽力深得宁原信任。按照云化通的想法。宁原应该与他的藩属同僚都商议以后再进皇宫,有个很微妙的时局变化,若是韩健重新接纳了苏廷夏,得一子便要舍一子,这就好像下棋,若韩健趁机想夺了宁原的相位,那宁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进宫就等于是挨宰。
相比于一年前宁原初上任领尚书台大臣,现如今的宁原在朝中势力更加根深蒂固,他不但有大批的拥趸。就连军中也延伸了势力。在相权需要被遏制的时候,宁原一直在扩张他的势力。就算韩健一直容忍装作不知道,可身为皇帝岂能容许他势力的庞大?尤其还是在韩健即将离开洛阳御驾亲征齐朝之前。韩健显然要为战事不顺做好准备,第一件要防备的就是权臣作乱,整个朝廷中,能作乱的人中以宁原最危险。
宁原穿好朝服,却显得不以为然,他觉得以当下他的权势,韩健不可能对他动手,以他所知,他的女儿宁绣言尚未失宠,韩健也未曾作出洛阳城防的调动,对他下手的可能性不大。宁原道:“陛下尚且担心武将作乱,身为人臣,当进宫为陛下出谋献策。”
于是对于云化通的提醒置之不理,让人备好轿子,连夜入宫去烨安阁。
在宁原的轿子停在宫门口时,陆续有大臣和武将进宫,宁原走下轿子,马上有大臣过来问询宁原的意思。宁原是很想早些把苏廷夏除去的,因为苏廷夏此人在朝中树敌很多,不但儒学派对他恨之入骨,就连江都派的人对苏廷夏也欠缺好感,宁原心想既然苏廷夏敢回洛阳,就干脆落井下石,趁机对韩健进言把苏廷夏给杀了,一了百了。
“宁太师,陛下怎么说都要对南用兵,若然此时斩杀大将,是否会对军心有所影响?”进宫途中,有二人一直跟在宁原身后,也是在参谋此事。他们就算也觉得苏廷夏该杀,但却担心韩健下不去这手,虽然苏廷夏在这几年中有点恶贯满盈的意思,但也是在为朝廷做事,一征渤海国,二征关中,三征鲜卑,这三场战争已树立了苏廷夏在军中二把手的位置,又是韩健的开国将军之一,苏廷夏的地位也不太容易撼动。
户部侍郎李钟走过来,对宁原低声道:“宁太师,听闻陛下从江都传召一人过来,但此人未曾露面,却不知是否是陛下在江都的旧友?”
宁原微微蹙眉:“旧友,谁?江都司马家的公子?他不是已给南朝做了相国,准备与北朝为敌?”
李钟摇摇头道:“也是听地方驿站的传话,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好像陛下对此人颇为重视,有要委以重任的意思。想如今江都人中,可有能担当大任的?”
宁原心头不解,江都的军政体系。以江都司马为主体,韩健是不可能把司马藉的父亲征兆到洛阳来的,不然江都的防务怎么处理?要说这司马家也是很奇葩。父亲是北朝东南江都司马,儿子就成了南朝江北的军务总领。等于是父子对着干,或者韩健为了防备司马家在战场上父子兵戎相见,把江都司马征调到洛阳,也并非没有可能。
宁原摇头道:“不知。但陛下后天就要巡幸江都而去,此时有人来,必然大有文章。”
一行人终于抵达烨安阁,还没进烨安阁门口,就有小太监出来传话。先让宁原一人进去叙话,别的人,包括江都的那些嫡系武将,也都只能在外面等候。
宁原进到烨安阁内,却还是稍微吃惊了一下,此时烨安阁内坐在主位上的并不止韩健一人,还有个令他颇为头疼的人物,也是他在肃清洛阳旧势力时得罪的前女皇杨瑞。虽然杨瑞已不是女皇,但因与韩健的关系,就算杨瑞逊位。在皇宫中的地位也很卓然,此时的杨瑞正坐在韩健身旁的椅子上,正抬头眯着眼打量着宁原。让宁原感觉一阵阵冷汗直冒。
“臣宁原,参见陛下。”宁原躬身行礼。
宁原原本正在低头打量一份奏本,闻言稍稍抬头,又低下头道:“宁爱卿不必多礼。朕让你进来,是先参谋一下这份奏本。”
说着,韩健让小太监把他手头上的奏本呈递给宁原,宁原打开来一看,竟然是联名参奏他僭越的奏本,上奏的人中。不但有前朝的老臣,还有一些宁原之前都不敢想象的人物。这些人中还有他的嫡系藩属,让他感觉到事情不同寻常。在其中,宁原甚至还找到了之前刚与他通过风的户部侍郎李钟的名字。
宁原赶紧跪地,好像是谢罪道:“陛下,老臣一心为朝廷,不敢有任何*僭越,还请陛下明察。”说着将奏本举过头顶,有对韩健无比恭敬之意。
韩健让小太监把奏本重新拿回来,这才道:“宁爱卿从来都是朕在朝中所倚重之人,如今朕即将领兵南下,难免会有小人在朕面前进谗言,朕岂会当真?来人,为宁爱卿赐座。”
宁原简直有种如堕云雾的感觉,虽说韩健没发怒,但刚才还有对他治罪的意思,转过头却又对他礼敬有加,这让他心头感觉恍惚。韩健今日在烨安阁夜召大臣议事,居然还让前女皇杨瑞陪同,本身事情就不简单,就算座位被搬了过来,他很谨慎坐下来,也在想韩健的用意到底是为何。
韩健道:“朕以让传旨太监把事情说明,原本朕是想派使节往苏将军军营中,令苏将军早日领兵南下,谁知他一日之间便领兵渡河,人还往洛阳而来。朕召集众卿过来,就是为商议此事,宁太师在朝中毕竟声望卓著,不知对于此事可有见地?”
宁原想了想,才低着头恭敬道:“回陛下,老臣以为,苏将军为我朝功勋将领,既然进城,当尽心安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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