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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萧旃欣慰一笑道:“先生留下来便好,以后有先生辅佐于朕,中兴有望。”
司马藉没说什么,他现在的处境很微妙,虽然是女皇和惠王同时来请他回去,但他知道在权力面前,女皇和惠王之间终究是有矛盾和隔阂的,就好像曾经魏朝的女皇和东王,到头来还是权臣占据了朝野甚至颠覆了皇权。他夹在两股势力之间是很难有所作为的,甚至还会被两边人所猜忌,就算女皇和惠王再信任他,到头来也会因为人言可畏,为大局而牺牲他这样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中立者。
萧翎笑道:“司马兄决定留下来就好,本王在来的路上跟小皇侄女有商量,司马兄以后可以正式掌兵,负责朝廷在江北的布防事宜,本王会给司马兄足够的权力来调度兵马,至于小皇侄女要对你如何委以重任,本王也不管了。就这样,时间不早了,也该早些动身回金陵。”
说完。萧翎好像也有些忌惮于留在扬州城里,先一步下楼而去。萧旃却还留下来,看着司马藉的神情也有些复杂。
“若先生觉得留下来是为难,朕不想勉强,赌约之事也可作罢。”萧旃道。
司马藉摇了摇头,他既然选择遵照赌约留下来。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萧旃跟萧翎之间能冰释前嫌一同为家国而努力,他心中也有欣慰,若他一走了之的话,可能南朝和北朝之间的战争会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
司马藉道:“陛下能宽宥,在下感激不尽,若有能为陛下所驱驰,当效犬马。”
萧旃微笑着点点头,道:“先生若是暂时不想归金陵。便先留在扬州,朕和皇叔会给先生便利,组织扬州城防务,江北兵马调度之事,一切由先生做主。”
司马藉没有马上领命,萧旃能如此信任地把江北的防务交给他,这倒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怎么说他也是北朝人,而且是北朝皇帝的好友。在南朝这几年他也在充当着北朝的细作将消息源源不断送到北方去,可就在北朝兵马即将大举南侵的时候。南朝的皇帝和兵马的掌舵人却丝毫不怀疑的把防务大事交给他来全权负责,对他的信任也有些太过了。
司马藉道:“难道陛下对臣,没有丝毫的怀疑?”
萧旃轻叹道:“朕实在无他人可用,若是连先生都不信,还不如趁早亡国罢了。而今这形势,能有先生相助的话。或有一线生机。”
司马藉只是再拱拱手,没有任何效忠或者感激涕零受宠若惊的话,因为连他自己内心都很矛盾,他这是要承担起跟自己国家为敌的角色。
但其实说到底,司马藉只是希望南朝和北朝之间相安无事。若是没有战事的话,不但可以免去兵灾,两朝百姓也可以得到安稳的生活。
萧旃转身下楼,司马藉跟在后面相送,等下楼,下面客栈里的住客和士兵有些拥挤,萧旃临出门之前,让随行的宫廷女官把印玺和敕令交给司马藉,让司马藉统调江北的防务之事。出了门口,萧旃回望司马藉一眼,面带期待点点头,才上马,在司马藉的目送之下往扬州南城门的方向而去。
等人离开,司马藉一直立在门口,李山野没有走,倒是乐呵呵立在旁边,作为此次赌约的获胜者,李山野好像有几分得意,但司马藉知道这个老朋友没有凌人的傲慢和不讲理,李山野之所以做这一切,有在帮惠王和齐朝,其实也是在帮他。
“司马兄弟,恭喜晋升了。”李山野笑着抱拳恭贺道。
司马藉苦笑道:“阁下取笑了。”
“怎会是取笑,如今整个江北的防务都落在司马兄弟手上,这江北兵马就算不多,各城池加起来也有四五万兵马之数,我或者也该尊称司马兄弟为一声将军。”
司马藉却显得很为难,他现在突然成为江北防务的负责人,但兵马并不直接归于他统辖,他只是以文官类似督军的身份来执掌防务大权,说他是将军还有些言过其实,但若惠王真的能把兵马的调度完全归于他的掌握,那他的实权可能比将军还要大。
作为军师,司马藉在南朝这几年只是为惠王出谋献策,从未有过真正的领兵,这算是他人生的一次历练,但他所要面对的却是北朝汹涌而来的兵马,还有他的好友韩健。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面对的,就算有大权在手,他也没有丝毫的开心,内心反而是更加沉重。
等司马藉回身回到客栈里时,客栈里从掌柜到伙计,还有那些住客都显得很惶恐,刚才突然来那么多官兵到底是为什么他们都没弄明白,而作为事件当事人之一的司马藉居然在事情发生后还安稳如初地站在他们面前,更是令在场之人不解。
“公子。”焕儿也很害怕,走过来目光楚楚望着司马藉,不知该何去何从。
司马藉叹道:“暂且先留在扬州吧,不急着北上,也不急着回金陵。”
“嗯。”焕儿点点头,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司马藉,现在司马藉去哪她就跟着去,连行路的辛苦她都不怕,别的什么事也就不重要了。
司马藉正有些彷徨之间。店小二过来道:“这位……客官,您这是……这是……”
“没什么,在下不会再做打搅,之后便会离开。”司马藉知道客栈里的人怕麻烦,眼看他跟官府的人有牵涉,自然不敢再留他。这是有逐客之意。
刚说完,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声,夹杂着马蹄的轰鸣和官兵的呼喝,扬州城的太守和领兵的将领亲自前来迎接司马藉,客栈里的人才知道这位看似貌不惊人的年轻人果真是来头不小。
“扬州太守隋化,见过司马相国。”一名四十多岁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上来便躬身行礼,倒好像把司马藉当成是上官来看待一般。
但其实司马藉也只是挂着右相的名头,从来没有行使过右相的职权。只是这次萧旃和萧翎同至扬州。除了挽留司马藉委任了司马藉统调兵马的权力,还正式宣明了司马藉在朝中的官职,司马藉以齐朝右相的身份,统调江北防务大权,全权负责江北兵马调度,完成布防以及将来与北朝发生战事后第一条防线的防务一切事宜。
如此一来,江北无论大小官员军将,都归司马藉所调遣。司马藉的权力不小,最关键的是。司马藉甚至可以选择战或者不战,因为他右相的官职,齐朝甚至不可能派出文官的监军来监察他,等于是放任了他的权力,这也是南朝女皇和惠王对他的信任。
司马藉走出客栈,对隋化微微点头。道:“有劳隋太守,在下初到贵地暂且无处安顿。”
隋化笑道:“右相亲临整顿军务,下官自然会安排妥当,就请司马相国暂时在太守府落脚。”
司马藉想了想,暂时也只能如此。他转过身对李山野道:“先生可是同往?”
李山野乐呵呵道:“不必了,我不过一介草莽,还是先回金陵城,若再有事,一定会亲自前来拜访。”
说完李山野便独身而去,司马藉没想到才短短时间里,他的人生际遇又发生了转变,原本正不知回到北朝之后该如何自处,现在也免去了心中的担忧,倒是要为南朝军事上的事再次劳心。
……
……
当韩健得知司马藉留在南朝,同时被萧旃和惠王任命为江北兵马提督之时,已是十天之后的事。此时已是正月十四,洛阳城的百姓正筹备着来日的上元节,无论是城中还是皇宫里,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北方兵马南归,洛阳周边的子弟兵可以先回家过节安顿,在节后才会重新集结。至于江都的兵马也有部分已经南下,此时一切都好像是战后休兵,看起来整个国家也要进行长久的休养,以待来日一统山河。
韩健得知消息,是通过情报系统的信息渠道,近乎是在韩健得知司马藉要北上的同时得知了司马藉被留下还被委以重任,韩健心中很复杂,他原本已经作好了一切举兵南下的准备,但在司马藉执意留下后,他的决心反而有些动摇了。
跟司马藉战场上正面相对,这不是他想见到的结果。在他想来,也许萧旃和萧翎正是利用了他跟司马藉好友的关系,才让司马藉担当起江北防务的大任,其实也是想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相公,外面都在张灯结彩的,姨娘们还有那些姐妹也在等您过去,您怎的还在这里?”
杨苁儿出现在书房的门口,韩健听到声音才收回神色,将手上的信函折叠起来,顺手扔进了火盆中。
杨苁儿这才发觉韩健脸上写着事情,关切道:“相公,妾身来的可能不是时候,莫不是朝中还有事要处置?妾身这就告退了。”
韩健起身道:“没什么大事,今天朝政的事原本就处置完毕,只是一点……烦心事。”
杨苁儿浅浅一笑道:“那就好,相公早些过去吧,姨娘还有那些姐妹都等急了。”
韩健却没有马上跟杨苁儿离开,而是示意让杨苁儿走过去。他心中郁结,因为司马藉特殊的身份,这件事他暂时不能让朝中之人知晓,因而也没人能跟他有所商议,作为枕边人的杨苁儿,倒时常能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韩健重新坐下来,让杨苁儿坐在他的腿上。杨苁儿面色还有些羞红,道:“若是被那些姐妹看到,多不好?”
“怕什么,老夫老妻的,她们又不是没见过。”
韩健执意把杨苁儿揽过来,才叹口气道:“原本收到司马藉的信函,他说即将要动身北上,回江都了。”
杨苁儿笑道:“这是好事啊,相公之前不是也曾说过,希望这位老朋友能早些回来吗?”
韩健苦笑道:“只可惜世事无常,这才刚得到消息,司马他不但回不来,还被南朝的皇帝任命为右相,直接负责江北的兵马调度,这是明摆着要让他跟我为敌。”
杨苁儿脸上的笑容淡去,点点头道:“原来相公是为此烦忧。不过妾身实在不好评断,或者相公这位老朋友留在南方,也是为势所迫不得已呢?相公应该派人试着去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韩健无奈道:“看起来也没必要了。他应该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为夫都不知他怎么想的,同为江都人,回来之后难道我会比南朝的皇帝更亏待他?这朝野上下,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他回来后位极人臣都可。就算他不想正面与南朝的旧人为敌,我也可以安排他守卫后方,或者先让他投闲置散休整些时日,一切都会遵照他的意愿,现在倒好,反过头来要与他自己的国家为敌。唉!”
最后韩健长长叹口气。
杨苁儿听出韩健话语中的愤慨,就算她作为韩健身边人,也没法去评断这对老朋友之间的关系。韩健跟司马藉可说是发小,一起长大,在韩健出使南朝之前,司马藉最多也只能算是东王身边的跟班。可谁知这才三年多时间,韩健就从东王变成皇帝,而司马藉也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郎变成惠王身边运筹帷幄的军师。
杨苁儿道:“这种事,妾身……可不敢随便说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韩健笑了笑道:“苁儿你倒是会安慰人,可怎么听来,都好像是敷衍呢?”
杨苁儿站起身道:“敷衍就敷衍吧,妾身只知道再不能把相公请过去,姨娘们便要拿妾身开刀了。”(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三十七章 强龙不压地地头蛇(上)
扬州城内,司马藉以右相身份兼领江北防务,在萧旃和萧翎往扬州之后便正式走马上任。他的治所在扬州,而他所能调度的兵马,是魏朝驻扎在江北在扬州东路的两万常驻兵马以及地方守备兵马一万多人。
若是加上地方团练,司马藉一次可以调动的兵马数量在六万左右,他所负责的区域,也仅仅是扬州一线大约五六百里的防线,这也是之前魏朝和齐朝发生战争的主要区域,因为扬州往南渡江而下便是齐朝的都城金陵,扬州防务在金陵防务中属于重中之重,一旦扬州失守,那齐朝除了能以江水的天堑来阻隔,就将彻底暴露在北朝的兵锋之下。
司马藉是以文官的身份来领兵,但惠王体系的人基本都对司马藉很熟悉,司马藉并不能算是文官,而是军师,加上他是北方人,在上任之初,并不能取得扬州军民的信任。外敌当前,女皇和惠王没有安排别人来负责扬州防务,偏偏安排了本就为北方人的司马藉来担当此任,扬州周边的百姓更当作这是齐朝朝廷向北朝妥协的表态,从上往下都在议论,齐朝朝廷这是准备丧权辱国把江北彻底割让给魏朝以换得偏安。
虽然这说法没有多少根据,但传说起来却是愈演愈烈,百姓都信以为真,因为怕当了亡国奴,扬州城内也开始了大规模的南逃,在正月里难民的数量在逐渐增加。
从正月上任伊始,司马藉便让扬州太守隋化给他安排了暂时的衙门来安顿他,他没打算住在扬州太守府里,他始终是以客卿的身份来到南朝,就算如今身负重任,也不想让地方上觉得他有架子。在司马藉的麾下。有六万兵马,但兵马太过于混杂,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同时对扬州周边两郡十七县的军力布防作出妥善的安排。
萧旃和萧翎给了他足够调兵遣将的权力,只要在适当范围内,没有任何人会干涉他的安排。就算在战争之前,他所作出的防务政令也可先斩后奏。这是司马藉第一次手上拥有权力,还是如此的重的兵权,他自己也有些拿不准,若说仅仅是萧旃和萧翎对他的信任,不可能让他这样一个没有实际掌兵经验的人来担当大任,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本身的身份,也是萧旃和萧翎所利用的地方。
正月十五之前差不多有十天时间。司马藉的江北总领衙门一道政令也没发出过,甚至连扬州城的军民都快忘了这个衙门和衙门里的人的存在。总领衙门之下,有两郡的太守,也有各州府的文官和地方守备将领,还有两万常驻兵马的三员正将和七名副将及参将若干,这就是他江北总领衙门的主要副手。除此之外,金陵甚至没有派出什么人过来辅佐和监督他,司马藉要做什么事。也要通过原本就已盘踞在扬州有地方势力的这些人来为他做事,本身也是很困难的。
说是总领防务。但扬州周边的防务,仍旧为地方官和地方将领所把持。
到正月十五,扬州城内的军民数量大幅度锐减,军队那边的情况还要好一些,逃兵算不得多,毕竟两朝的战争只是在酝酿阶段尚且并未开启。但普通百姓逃离向南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就连上元节,整个城内也没有任何节日的喜庆,倒是扬州太守府内却有上元节的宴请,主要是为右相兼领江北防务的司马藉接风,同时也是将扬州城内的文官和武将介绍给司马藉认识。
在天黑之前。司马藉一直在自己的衙门里没出来,从上任之后,他就很少走出衙门,完全当衙门是一个封闭的居所看待,衙门里根本也没什么人,除了焕儿,还有扬州太守临时征调给司马藉的亲兵,整个加起来也就十几人,甚至连平常的安保都保障不了。
司马藉的日常起居会由焕儿来负责,连洗衣服做饭这些事,也是焕儿来主理。这天司马藉往太守府赴宴,并未带焕儿在身边,毕竟是公开的场合,见的都是扬州城军政体系的政要,司马藉也觉得没必要带焕儿这样一个不谙政事的女子在身边。
日落西山之时,太守府那边过来迎接司马藉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轿夫等了半晌也并未见司马藉出来,进去催促又不敢,迎接的人也只能在外面等。直到天色有些昏暗的时候,司马藉才从衙门里走出来,迎接的人赶紧迎他上轿子。
太守府专门派了人来保护司马藉出行,甚至有仪仗开路,到了太守府外,出门迎接的文官和将领不少,这些人也是等了有将近一个时辰才等来了正主。作为扬州城内军政的一把手,扬州太守隋化迎在最前。司马藉走下轿子之后,隋化将在外迎候之人一一介绍给司马藉认识,司马藉只是礼节性地回礼,连仔细打量这些人的精神都没有,让在外迎接的人脸色都颇为尴尬。
关于司马藉,扬州城内的人早有耳闻,毕竟是惠王体系中重要的人物,就算平常百姓对于司马藉知之甚少,但身为朝廷体系的人,若是连惠王身边有什么人都不知道的话,那也不用在朝廷里混。可真正见过司马藉的人太少,司马藉之前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幕后军师做事不少,但真正要到明面上来做事,会有他人来代劳。
扬州城内的将官,严格意义上来说都非惠王体系的嫡系,而是在惠王得势之后纷纷投奔到惠王体系之下,成为惠王的附庸。虽然城中也有惠王派来的将官,但这些人也并不能融入到扬州原本的军政体系中,这些人在监察扬州城内原本势力的同时,也会为扬州城固有体系的排斥。就算司马藉现在被朝廷所重用兼领江北防务,扬州城内的人同样也对他是敷衍而非言听计从,司马藉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朝廷派来的高官监军,至于防务之事,也都没准备听司马藉调遣。
见过来人,隋化迎司马藉到太守府内。在太守府的正院已经摆好了宴席。因为宴请的人实在太多,宴开百席,扬州城内连一些小的幕僚也受到邀请。
作为主宾,司马藉的位子是在太守府正堂内的主座上,与隋化和城中几位数得上号的文官和将领同坐。出于礼节,隋化也把惠王派到扬州督察军务的人也请到了主座就坐。但也不过是陪客,隋化对于司马藉的认知也仅仅是此人是惠王的军师,别的事就只能是通过一些耳闻,估摸着司马藉应该是有真才实学才会得到重用。
“司马相国在上,今日之宴,除了庆上元节,也是为您接风洗尘。来日我扬州军民一心,听从司马相国调遣,必将能安守疆土。保家国社稷,为陛下……还有惠王分忧。”
隋化先把场面话说的前面,也是怕司马藉发难。按照道理来说司马藉现在是他的上司,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前但凡遇到战事有总领防务之人到地方,就算再蛰伏也会有突然发难的时候,隋化也很担心司马藉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趁着今日宴请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对他发难。若如此的话,他还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对司马藉有所不敬。怎么说他也只是扬州太守,除了要听命于朝廷,在战争时也需要朝廷的援助,江北的地界太过特殊,当地头蛇也要拎着脑袋。
司马藉拿起酒杯,道:“隋太守言重了。”
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却是没有其它表示。这令隋化心头升起几分谨慎,他最担心司马藉发难,看起来司马藉真有当面让他下不来台的意思。
之后的敬酒和祝词,没有任何波澜,司马藉虽然领了敬酒。但所饮不多,可能也是怕一一上来敬酒到最后喝蒙了头。越是这样,隋化越是小心。直到酒过三巡,正堂内外的宴席已经很热闹时,司马藉仍旧没有任何要发难的迹象,隋化安排人去请来歌姬和舞姬表演助兴,司马藉也仍旧是坐在那,神情淡然。
“相国,您看陛下派您前来总领江北地方军务……也有些时日,可现如今……扬州城内的状况却并不太好,城内军民颇为担心北方兵马南下,不知您有何打算?”
司马藉道:“既然北方兵马尚未过来,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
司马藉的话说出口,隋化心头谨慎,看了旁边几名属官和谋士一眼,想从他们脸上看到一些信息的反馈。但司马藉的回答明显是不按常理出牌,或者是高深莫测的关系,除了隋化看不出司马藉的打算,连他身边的亲信也未曾察觉。
隋化笑着点头,道:“有司马相国在扬州坐镇,扬州军民一心,必当能克敌制胜。我等也能放心。”
话是这么说,但隋化心头的担心更甚。
司马藉来到扬州之前,隋化是半点消息都没得到,直到女皇和惠王同时驾临扬州他才猛然惊觉。之后司马藉被委任为江北防务总领,在隋化看来也是朝廷早有准备,在他之上安排这么个顶头上司来对他有所掣肘,也是朝廷对他不放心的表现。可隋化怎么想,司马藉也不该比他更得到朝廷的信任,怎么说他也是南朝人,曾经经历过二十年前的金陵之战,而司马藉是北朝的细作,朝廷要派个人来管着他,也不该派司马藉来。
原本他想在这次的宴会上试探司马藉,到头来却仍旧是一头雾水不得要领。
就在司马藉安坐如常之时,突然有侍卫进来通禀:“报太守,出城巡逻的将士捉到几名形迹可疑之人,盘查之下从这些人身上搜出密信,都乃是北方细作,请太守示下如何处置。”
隋化闻言惊起道:“果真如此?那可要重视之。”正要出门,突然又回头看着司马藉,“现如今这些事当听从司马相国吩咐为是,不知司马相国有何示下?”
司马藉一看就是故意给他设的一出戏,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来赴宴就正好有北方的细作被捉拿?
“还是仔细查问一番。”司马藉道。
隋化听着只当是司马藉有意纵容这些北方的细作,点头道:“那就把人带过来,当着本太守和司马相国的面,查问清楚!”
“是!”
侍卫马上前去拿人,在这空当,近乎所有人都在观察司马藉的反应。而司马藉只是一脸适然夹菜吃菜,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不多时,人已经被带来,共有十几人,都被绳索捆着,脸上有伤,说明这些人在过来之前已经被人拷问过。随着这些人的到来,院子里原本嘈杂的宴会也突然安静下来,人被押送到正堂门口,一个个被人按倒,隋化随即请司马藉起身一同到门口盘问,司马藉这才起身,脸上神色仍旧没有波澜。
“尔等何人?”隋化到门口,先声盘问道。
下面被捆缚的人没有一个人回话。
隋化冷笑道:“尔等前来我朝境内,意图不轨,看来不用大刑是不会招供了。来人,将这几人吊起来,严刑拷问!”
旁边一名属官大声提醒道:“隋太守,这……正是宴会喜庆的时候,在此地拷问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话是故意说给司马藉听的,隋化却好像突然领悟了一样,回过头请示司马藉道:“也是下官唐突,不知司马相国有何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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