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朝廷里,对于南征之事的筹备已经提上来,到二月初的时候,司马藉以右相身份兼领齐朝江北防务的事也已经传到洛阳,这消息对韩健权威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很多人担心韩健会因为跟司马藉的关系。而暂缓对南用兵。朝廷里虽然有私下的议论,但这议论还不敢呈现到表面上来,毕竟韩健的皇权完全是树立在军威之上,谁也不敢触韩健的逆鳞。
二月初六,韩健在烨安阁召大臣议事,其实也是商讨征南粮草的筹备情况。因为连续几年的用兵,魏朝的国力已大不如前,就算魏朝各地都算风调雨顺。但因战祸也未得太大的丰收,大面积用兵带来的后果是各地粮库空虚。对于朝臣来说,都希望韩健可以暂缓用兵,等几年休养生息后再举兵南下。
“……再过几日,朕会征调关中兵马回江都驻防,豫州与江都兵马统调,一切将由两位郡王妃负责。”
到议事的最后。韩健才粗略将军务的事一说。大臣才知道韩健准备让身在关中的韩崔氏和韩昭氏作为对南用兵的先头统帅来作出战略上的安排,虽然韩崔氏和韩昭氏仅是女流之辈,但也算是江都兵马名义上的主帅,自从东王府对西王府用兵后,韩崔氏一直是在统兵中。韩昭氏作为辅佐来回于洛阳和西都之间也算是调度有方。韩健对韩崔氏和韩昭氏的重用也不能完全算得上任人唯亲。
宁原请奏道:“陛下征调关中兵马,不知以何人负责关中防务?”
韩健道:“左都尉司马夏安,朕觉得他做事稳妥,就由他来担当吧。”
宁原作为领尚书台大臣,朝中有重大的人事安排,就算不由他来负责,也需要以尚书台草拟政令来完成宣示。韩健要任命为关中军务统领的夏安并非江都体系之人,而是彻头彻尾的洛阳派系将领,而且属于少壮派。
在之前与鲜卑一战中,夏安作为洛阳新兵的统领,曾率三千兵马北上,协同林詹西线的防务,在战事结束后,林詹上报朝廷的请赏名单中,对于夏安也多有赞誉。韩健为了修复与杨瑞以及魏朝旧派系大臣的关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军政上多用旧派系的大臣,夏安既作为洛阳世家子弟,又是魏朝的旧将,韩健对其重用也算在情理当中。
宁原面色带着几分谨慎,请示道:“陛下,关中防务有兵马四五万,左都尉司马……不过乃正将,且夏安并无太多领兵经验,以他来担当此任,是否有欠妥当?”
“哦?”韩健打量着宁原,“难道宁太师有其他更好的人选?”
宁原支吾不答,韩健心中也很清楚宁原的心思。虽然夏安是魏朝旧派的将领,但却跟宁原并非是一条船上的,反倒是夏安的父兄,跟以前的林恪倒是走的很近,在林恪倒台后,魏朝旧派系的大臣基本都归附了他,但还是有很多世家和大臣选择了明哲保身。宁原很希望在政务之外的军务上能安插他的人,以确保他领尚书台的位置,但韩健却偏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韩健道:“既然宁太师并无更好人选,那就以夏安往西都去总领关中防务。至于西凉的军务,则另行交由步马将军李元。今日之事,这样散了,诸位都先行回了吧。”
众大臣行礼告退。
韩健仍旧留在烨安阁,在成为帝王之后,大小政务军务都要由他一手负责,况且他对领尚书台大臣宁原并不放心,因而呈上来的奏本和条拟有不甚满意的地方都会重新批复。
等一切处理的差不多,韩健才将政务暂且放下,而让人去传召从北方刚回到洛阳述职的将领进宫觐见。在韩健登基之后。有很多将领他还未曾以皇帝的身份见过。
见文官,主要目的是商讨政务,而见武将则更多是走过场。将领领兵在外,若未遇上实际的战事,很多事是不用有所商议的。
此次韩健召见的武将不多,有十多名。都是北方的中层将领,并不包括刚被韩健委以重任的夏安。这些将领也主要以洛阳派系的将领为主,这些人回到洛阳后,韩健准备派他们前往豫州,协同韩崔氏和韩昭氏整顿豫州的军务,也是为即将举兵南下做准备。
“朕无须你们思念皇恩,但求为个人前途博一番。尔等军职各有擢升,到地方后不得扰民,地方政务不得干涉。若有违的话,朕定然不饶。”
众将领皆都领命。
韩健道:“你们刚回洛阳,尚且有家务要安顿,不过五日之后便要动身南下。到二月底便要抵达,各司其责,你们南下各带本部人马,在编制上,一切以地方守备兵马编注。到豫州后再另行安排。”
安排完这些人南下,其实也是对韩崔氏和韩昭氏的一种督促。其实早在十多天前,韩健已经先期把征调韩崔氏和韩昭氏南下的诏书发往了关中。韩健所准备对南用兵的时间是在四月中旬,这时候春播都已经结束,而且有一定的时间来征调江都的人马,对农耕的影响是最小的,而一旦举兵南下后。南方坚壁清野之下,对于南朝的农耕影响是很大的。
韩健所希望的是一战得胜,但若不得,也要瓦解南朝的一些军事防线,令南朝国力进一步虚弱。至于用兵的方向。韩健原本计划是从东路,也就是从扬州一线进兵,但在司马藉被萧旃任命为江北军务总领之后,韩健倒不想尽早与这位老朋友在战场上碰面,韩健把南侵的重点从东路的江都战区,改为西路的豫州战区,准备从江赣一代发兵南下。
如此也有个好处,就是江赣地区如今基本都在临江王朱同敬的控制之下,韩健先攻打朱同敬,南朝朝廷那边必然不会尽全力派援兵相助,而是想让朱同敬跟北朝打个两败俱伤。如此也可先令南朝的主要兵马避战,对此次战事有战略上的意义。
韩健把军务上的事也安排好之后,便直接回皇宫內苑,他要跟杨瑞做一些商谈。因为韩健准备好此番南下也是由他来御驾亲征,而且点明是要让杨瑞“伴驾”,因而对于南下之事,韩健有什么也没有对杨瑞有所隐瞒。
可就算韩健已经尽力去修复与杨瑞的关系,杨瑞对他的态度也没有恢复到相亲相爱的地步,二人之间始终有段隔阂。
等韩健到了杨瑞的寝宫,把此番举兵南下的安排大致一说,杨瑞的目光才从女儿身上挪到韩健脸上。
“你以为先攻临江王,南朝皇帝便会坐视不理?可知现如今南朝的皇帝,也不过是傀儡,她要保的是江山,同样也要树立她的威望,如此境形之下,必会对惠王用兵多有催促,到那时,恐怕连扬州本部的兵马也会征调往江左,那时你不想看到的局面,会一一呈现。”
韩健笑道:“那瑞儿你又如何得知临江王会领南朝皇帝的这个人情?”
杨瑞瞥了韩健一眼,道:“你这话是何意?”
“瑞儿你想必是以己度人,当初你身为帝王,总要以各家的势力来周旋,借力打力。如此才令洛阳安稳了十几年。可南朝的这位女皇帝,跟你的想法是不同的,瑞儿你偏向于求安,暗中蓄力以待良机,她则更激进,而且对于家国社稷的看法,你与她是不同的。”
杨瑞道:“你倒好像更了解她一样。”
“也许吧。”韩健轻轻一叹,对于萧旃,韩健心头也有些别样的情感,毕竟萧旃曾在北朝为质,而且是韩健送她南下回去继位。
杨瑞冷哼一声道:“就怕到时各路兵马齐聚江左,这场仗就在江左便要收场,到时非但不能有寸进,反倒令南朝兵马趁势北上,连豫州都不能保全。”
韩健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不是没考虑过杨瑞说的事,万事开头难。虽然在军力对比上,北朝这几年南征北战之下兵马甚隆,作战力也更强一些,但很多事不能用纸面上的实力做比较,南朝偏安日久,同样在民生上也要好于北方,加上朱同敬、萧旃都非庸才,就算惠王昏庸了一些,他手底下可用的将领也不在少数,还有司马藉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这场仗从战事开始,最多也只有六七成的胜算。
若是战争顺利还好,若遇上麻烦,那北朝的兵马也可能会陷入到崩溃。如今北朝兵马中,以江都兵马为主力,大约有七八万兵马的规模,其余十几二十万的兵马,则更多的是曾经南王府、北王府和西王府的兵马,可说是鱼龙混杂,军中将领也主要以降将为主,这种情况下,最怕的就是兵败。
北方现如今的稳定,也很可能因为一场战败而崩溃。况且又是韩健御驾亲征,在历史上,御驾亲征的皇帝要么是功成名就,要么是落得个灰头土脸自身难保。
韩健道:“既然不能保全的话,那就不保全了。这场仗,倒是希望能令南北之间早些结束战乱,管他最后是谁得胜,就算南朝得势,让他把我江北全占了,不也让百姓归于一统,四海安定了?”
杨瑞用一种很怪异的神色打量着韩健,好像听到很荒谬不可理解的话一般。按照韩健说的,倒好像是这场仗是主动去送死,要把江北拱手相让。
“你舍得?”杨瑞最后只是一问。
“不舍得又如何?连瑞儿你都舍得把江山社稷交于我,那我不若做个顺水人情,把江山再送给南朝的皇帝。大不了你我归隐山林或者出逃海外,反正是成就了华夏的百姓,如此不是更好?”
杨瑞用不可置信的神色摇了摇头,只好像是嗔骂一样道:“不可理喻。”(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三十四章十 请留
热门推荐:、 、 、 、 、 、 、
司马藉没有详细去问询,他是要逃往北方去的“难民”,对他而言沿途少惹麻烦才是正途。等司马藉回去继续想入睡时,外面的街道却更好像是兵荒马乱一样,吵的人不得安宁。
“公子,外面乱哄哄的,可是出了事?”焕儿也被吵醒,抱着被子很紧张看着司马藉。
司马藉将烛台点亮,对她微微一笑道:“没事,这是城里,就算北方的兵马打过来,也不会影响你我。别忘了我们本就是往北方去。”
“嗯。”焕儿点点头,心中还是惶恐不安。
一直到黎明,外面的这股骚乱就没中止过。好在天亮之后,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司马藉也终于放下心一些,他还惦记着赶路,只能先跟焕儿吃过干粮,准备了水袋继续上路。
“客官,外面可乱着呢,您最好还是别出城,听说北边的先头兵马已经打到城下,今天就会有南边的大人物到咱扬州城来。”店小二好像很热心,对司马藉劝诫道。
司马藉苦笑道:“就算不想走,也没银子住店了。”
店小二道:“瞧客官您说的,能住得起客栈的人,随便在城中哪户弄堂里还不能落脚?别出城啊,千万别出城啊。”
司马藉也知道现在出城可能有些乱,但他也还记着跟李山野的赌约,他料想女皇和惠王不会轻易被李山野说动,干脆还是早些走,免得到后面想北去也难。
等二人刚出了客栈,却是有大队的官兵过来,好像是要沿途搜查。
“抓壮丁了,抓壮丁了,赶紧跑!”街道上原本人还不少。听到“抓壮丁”一个个跑的飞快,都是赶紧往屋舍里躲。
司马藉知道,在战乱的时候,总会出现抓壮丁的情况。被抓去的壮丁,也并非是为穿上军服守城,城中总有修修补补的地方。需要民夫去做,因为战乱人人自保尚且不能,自然没民夫去做事,官兵也要守城,只能出来抓人。
本已经跟焕儿出城的司马藉,只能赶紧先退回到客栈里。他二人刚进去,店小二已经在掌柜的招呼下将门板隔上,免得被官军冲进去抓人。
“客官,都说了外面不能走。还是在这客栈里再住一宿的好。”店小二好像个先知一样对司马藉道。
司马藉囊中羞涩,摸了摸口袋,也没剩下多少银子。司马藉为难道:“可我们……住不起房间了。”
店掌柜的过来道:“那也没什么,住通铺也可。不过这银子上……也是省不得的。”
司马藉点头,想来暂时只能如此,反正他也没准备跟焕儿一起睡通铺,只是付点银子暂时留下来,大白天的。相信官府抓壮丁也不会延续太久,到中午以后应该就能出城。
因为外面乱糟糟的一片。司马藉跟焕儿也只能暂时到后院等待消息,焕儿坐在长凳上显得拘谨,客栈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那些人见到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怎么说她也是有姿色的,由是跟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哥。难免有人对她有想法。
终于到了中午,可外面的混乱仍旧没停止,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令客栈里的人吓的有些魂飞魄散。
“何人……”店小二在门口紧张问道。
“官差,查乱党的。开门!”外面声音很急促。
店小二稍微松口气,对旁边的掌柜道:“掌柜的。是官差,不是官兵。”
掌柜的也有些害怕道:“那……那就开门。”
店门重新被打开,一众官兵涌进来,好像是有目标而来,进来便将店铺内外搜查一番,手上拿着画像仔细对比。掌柜的上前塞银子,边塞边问道:“不知官爷要搜什么人?”
“说了是乱党。北边派了细作过来,要是有操着北方口音的人过来,一律要扣下,上报官府知道吗?”
“是是。”掌柜的唯唯诺诺。
官兵没有搜查太久,很快便撤了。等人走了,店小二把门重新隔上,带着几分不屑道:“还搜乱党,乱党会画张像给他们搜?就是出来搂钱的。”
掌柜的推了他一把,店小二不敢再胡言乱语。
原本司马藉还怕这些官兵是来搜查他的,等人走了,司马藉才放心下来。
店小二忙活了半晌,在旁边坐下来,跟司马藉好像唠家常一样道:“这位客官你不用担心,到日落黄昏快关城门那会,一定能出城。”
司马藉略微点头,却也带着苦笑,到了天黑才能出城,就代表是要走夜路了,到后半夜跟焕儿也只能露宿荒野。
司马藉对焕儿道:“累了的话,先休息一会,包袱我拿着。”
焕儿望着司马藉,眼神中满是依恋,很坚决摇摇头道:“奴婢不困。”
司马藉也在等日落西山中,时间过的很漫长,就在客栈里也显得很安静的时候,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这次比之前温和了许多。店小二上前仔细听了听,回头看着掌柜。
掌柜的问道:“又是官差?”
店小二摇头道:“不像,倒好像是住店的,开不开门。”
掌柜的说道:“这时候,就别放人进来了,跟官府那边不好说。”
店小二点头:“也是,再来了人,无论是不是乱党,官府那边肯定还要过来刮银子。”说完大声喊道,“喂,我们这里客满了,要住店去别家吧!”
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开开门,我们是来找人的。”
店小二又扯着嗓子喊道:“小店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外面没了动静,人好像是走了。店小二数着耳朵听了半晌,也有些疑惑:“走了?”
司马藉本在后院,却是觉得前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走过来看了看,没察觉有什么异常。他还没等回身回后院,又听到之前女子在说:“开门。人就在里面。”
店小二怒道:“都说了没有,再啰嗦,我们可报官府说有乱党来滋扰了!”
他原以为一句话就能把外面的女人吓走,没想到这句话惹来了麻烦,就在他话音落,撞门的声音边传来。却是有人开始用钝器在砸门。
“喂,干什么!”店小二也有些虎了,官兵和官差他害怕,可面对一些平头百姓他可没什么可惧怕的。门被砸坏了可不好说,他赶紧把门板拿下来,正要喝斥外面的人,可当他刚撤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整个人边好像僵直在那,等他转过头再看着掌柜的时候。双目滚圆惊愕无比,也带着十分的惊恐。
“怎么回事?”掌柜的问道。
店小二已经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撞门声,门已经被撞开,却见门口黑压压的全是身着军服的官兵,刚才说话的女子也是一身的戎装,正以一股恼恨的目光在打量着门里人。
“刚才是谁说有乱党来滋扰?”那女子蹙眉问着。人走进客栈里来。“唰”一声将佩剑抽出,指了指在前堂里等候消息的人。脸色带着愤怒。
店小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小人有眼无珠,您老大人有大量。”
那女子环视在场的人,最后将隔着后院门口的屏风用剑跳开,打量了里面的人,见到焕儿正死死把着司马藉衣衫立着的焕儿。才重新回头出去。
“别害怕。”司马藉对焕儿道。
就在女子刚走出门口,先有一队官兵进来,将所有的客人都驱赶到一边,才有一名身着平素衣着的女子走进来,她行止之间闲庭信步。倒好像是官家中人。她进来之后,也跟之前女子一样打量了里面的环境,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处在角落里的司马藉主仆二人身上,淡淡一笑点头。
“先生果然在此。”一脸气定神闲神色的,正是南朝的女皇萧旃。
萧旃的到来,让司马藉也有些惊讶,要知道眼下萧旃的皇位并不稳固,她只身离开金陵北上,这是何其犯险,这扬州城可不比别的地方,处在与北方作战的第一线,如今兵荒马乱的,萧旃进城可能会遭遇一些危险。
司马藉拍拍焕儿拉着他衣袖的手,让她松开手,才走上前,拱手行礼,却没有道破萧旃的身份。
就在萧旃点头回礼的同时,后面走进来一人,嘴里好像吃着什么东西,见到司马藉却也两眼突然睁大,带着略微的惊喜道:“司马兄?真是你?”
是惠王萧翎。
萧翎并没有萧旃那样的内敛,说话之间也带着一股没正经的轻佻。萧翎直接上前来,拍拍司马藉的肩膀,当发觉场面有些尴尬时,他才将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道:“这……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可惜不是在金陵城里。”
司马藉脸色淡漠地点头,他对萧翎始终有些歉疚,毕竟是他投奔了萧旃,虽然萧翎先不重视他在先。
就在这时,最后进来的是事情的始作俑者李山野,他还是两日前来拜访司马藉的装束,走到门口,也不往前,只是立在远远对司马藉打了个招呼。司马藉心头有些别样的情绪,怎么说这次的赌约是李山野胜了,李山野果真将女皇和萧翎同时请了来,看样子也是化干戈为玉帛,是有同时抵御北方入侵的意思。
“先生请楼上说话。”萧旃对司马藉作出请的手势道。
旁边的萧翎笑道:“也是,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总有大事跟司马兄交谈,楼上好。”
还没等萧翎有什么吩咐,惠王府的亲兵已经把上楼梯的路给清开,萧翎跟在萧旃和萧翎的身后上楼。等楼梯拐角的时候,司马藉回头看了李山野一眼,李山野的神色有些复杂,没有对赌获胜的自信和喜悦,神色中反倒带着很多的无奈。
到了房间里,萧翎和萧旃都没坐下,司马藉也只是立在门口。
萧旃先开口道:“先生何故要回北方去?”
萧翎插话道:“小皇侄女,你这话问的,司马兄原本就是北方人嘛,虽然这几年他都住在我朝,可总归是客在异乡,他要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萧旃瞥了萧翎一眼,没多言。
司马藉行礼道:“陛下见谅,如惠王殿下所言,在下本就为北方人,如今战事将起,便有归去之意。”
萧旃语气中带着一股质问道:“那先生何故不告而别?”
这次无论是萧翎还是司马藉,都没法应答。
萧旃道:“先生是北朝人,便是朕也本不该强留。可先生也莫忘了,身为帝王,安能容许自己的臣子背离?先生此举,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小皇侄女,你这话说的也不对啊。怎么说司马兄也是我留下来的,当初你要他也是我把人给你的,要怪也该我来怪,你说什么不近人情,怕是不太合适。”萧翎又帮司马藉开脱,但他说完,马上转过头瞪着司马藉道,“司马兄,这也是你的不是了,要走也不打一声招呼。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你为阶下囚的时候救你出来,又是谁给你好吃好喝的,现在要走,还有没有兄弟情义?”
司马藉道:“可殿下也莫忘了,是谁在殿下危难的时候拯救殿下于水火。”
一句话,登时让萧翎和萧旃都无言以对。
在谢汝默对皇室发难之时,朱同敬逃出城,皇室危难之时,是北朝派来的细作在司马藉的授意之下救了萧翎,当时萧旃还在魏朝避难,之后也是经过司马藉的关系,才令韩健放萧旃回来继承皇位。可以说,司马藉对惠王和女皇都是有很大恩惠的,无论是从人情还是道理上来说,司马藉要走也不敢遭到阻拦。
一时间房间中沉默,萧旃先打破沉默道:“先生果然要北归,再不理我朝之事?”
司马藉没有作答,萧旃续道:“朕知道以情义无法挽留,但听闻先生曾与人有过赌约,若是朕可以与皇叔同时前来,先生当留在金陵,短时间内不会北归,不知可有此事?”
萧翎一听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司马兄跟山野先生有过如此的赌约,那就一起回金陵。不说别的,以后司马兄你要做什么,本王和小皇侄女都支持你,以后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百三十五章 难以抉择
热门推荐:、 、 、 、 、 、 、
司马藉从下定决心动身北上,就知道这条路很不好走,他等于是背弃了曾经要辅佐惠王成就大业的诺言,也辜负了萧旃对他的信任。对他而言,南朝这几年只是他人生的一段旅程,连他自己都不知该作出如何的选择。
萧旃说的关于司马藉和李山野的赌约,反倒成为他留下来的理由,或者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内心有所选择,到底是去还是留。
“在下会依照赌约,并不北返,但……”司马藉拱手把话说了一半,剩下的话他没法说出来。现在他就算作出选择要留下来,也不知该以怎样的身份在南朝立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