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你能在回来途中调查如此清楚,到底是大功一件。”司马藉最后很赞许点头道。
李方唯苦笑道:“陛下不追究我出使不利,我已算是少了高香,别的事已不敢奢求,只求能在先生这里暂时挂靠。等来日在将功折罪。”
等李方唯回去休息,司马藉又是对着地形图半晚上。
若说之前他只是根据地形图来乱猜的话,现在有了李方唯从北方第一线得回来的情报,他看这张地形图也有了一定的针对性。
豫州和江都的兵力分布平均。加上有苏廷夏所部的先头突击,在战略进攻上,北朝似乎是想以慢打快,若是以苏廷夏所部的行军速度,没有江水阻隔的话至少也能日进百里之上。这就是苏廷夏所部在草原上横行无忌的先决条件。可现在韩健却出奇地让苏廷夏保持守势,这就有些蹊跷,其他各路沿线的兵马,也一直是在调度中,虽然没有大面积的进攻,但在部分地区内换防调动颇为频繁。
到此时,司马藉可以确定北朝作为进攻主力的兵马是驻扎在江都的兵马,这部分兵马以曾经的北关驻军为主,苏廷夏所部虽然突击在前,但更好像是诱饵。逼得南朝内部出现一定的动乱。到真正战争爆发之后,主要还是看江都韩健亲征的这路兵马的势头,或者征北大将军林詹也可能会调回来,因为司马藉想不到韩健除了林詹和苏廷夏之外,还有谁适合来担当领兵的大将军挥兵南下。
包括之前韩健所表现出要以宁原作为统军将领,就能看出现在韩健手上有兵无将,真正能堪当大用的少,或者这也是北朝一直在按兵不动的缘由。
接下来几天,扬州地面上仍旧平静,甚至从江陵那边也没传出更多的消息。临江王朱同敬是奉诏带了他的主力兵马准备渡江。但每天行进不过三四十里,完全是在敷衍朝廷的意思,因为朱同敬兵马行进缓慢,从南朝各处调过去准备接收江赣地区的兵马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随时朱同敬都可能杀一个回马枪。
六月二十六,已经是隆夏,在扬州地区连续多日的阴雨,对于战争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天气。
扬州之地尚且如此,江水沿岸的状况都好不到哪去,在这种时节北朝兵马渡江后。可能会在缺少后勤补给的情况下被拖垮,除非北朝兵马能直接从扬州南下攻打金陵,以最短的时间解决所有的问题,但现在看起来韩健也并不打算以这种最直接也是最冒险的方式来发展这场战争。
这一天晚上,司马藉把前线所有的消息汇总了一下,终于离开多日的李山野重新回到扬州城内。
李山野回来的很突然,在出现在院子里时,院子里还有不少的积水,司马藉让焕儿把伞送出去,李山野却没有接伞,而是进到里面来。
“见我回来,司马兄弟却出来送伞,这是想让我再冒着风雨走一程?”李山野像是在开玩笑,但这玩笑并不好笑。
李方唯并不在客厅内,司马藉摆摆手让焕儿先到里面去,请李方唯坐下,问道:“可是需要给李先生准备换洗的衣服?”
“不用,其实不用送伞我也会走,只是想把这些天在北朝所看到的情况,跟司马兄弟你说说,看看你有何好的见地。”李山野好像有些感慨道。
司马藉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那先生此行北上,可有抵达江都?”
“去倒是去了,可惜江都城盘查南来客商很严谨,要进城不易,但司马兄弟的信,我还是通过渠道送进城去了,原本在城外想等几天看看北朝皇帝是否会出来相见,后来也因为一些琐事,不得不离开。”李山野面色其实很不好看,也许是因为冒雨赶路的缘故。
司马藉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当日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来找他的事说了。
李山野笑道:“我李某人平日里得罪的人多,其中也有女子,光是听司马兄弟这么形容,我还真不知是谁。或者等回头知道是谁了,再把情况详细跟司马兄弟你言明也好,这里是我在北方所总结的兵马分布,你看看,有很大的参考性。”
说着,李山野把一份用油纸包起来的地形图教给司马藉。司马藉打开后看过,上面所列的兵力分布,跟李方唯带回来的消息有些不同,其中在江都部分的兵马中。李方唯形容是经常有兵马调动,但李山野却形容为各城之间互无联络,只是把兵马屯驻在各城内不出。
司马藉得到了截然不同的两份情报,他心中带着些许的不解。一时也没做出反应。
李山野发觉出一点苗头,不由问道:“可是司马兄弟觉得有不妥之处?”
“在下的确是得到一些消息,说是北朝江都一线城池,互相之间兵马调度频繁,却不知为何与先生所带来的消息截然不同。”
李山野有些惊讶道:“这如何可能。兵马即将南下,需要在内部进行调动?这明显于常理不合,或者司马兄弟为人骗了也说不定。”
司马藉故意没说是李方唯给他的消息,是因为他不想让李方唯跟李山野之间有什么正面的冲突,或者说是互相猜忌。司马藉对李方唯倒也是信任的,若说李山野和李方唯二人中有人调查不清楚,他选择相信的话,倒宁可详细李山野,因为李山野神通广大能得到情报的渠道更多。
但从心理因素上说,司马藉却觉得李山野暗藏祸心。不能完全尽信。这是很矛盾的地方,尤其还是在得到矛盾的情报之后。
司马藉道:“我所得到的消息,是在一个多月前两个月前的状况,或者那时北方各城池之间兵马调度频繁也未知。”
李山野点头道:“或者如此吧。既然已将北方消息传来给司马兄弟,那我也先告辞。”
“先生要往何处去?深更半夜,要走也等明天吧。”
李山野却笑了笑道:“身在江湖心存魏阙,此行往金陵去,可是耽搁不得。司马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你我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司马藉本以为李山野去金陵。只不过是小事,可能去去就回。但听李山野话中的意思,此去之后,二人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有相见的缘分。也就是说,李山野要么是回去筹划他自己的大事,要么是要做一些本身跟他司马藉不相容的事,二人不宜再见面。
司马藉没详问,只是行礼送走李山野。甚至冒雨司马藉也送到了衙门口,目送李山野走远之后。回过身,这时候焕儿已经举着雨伞等在门廊下,等着把伞给他一起进内。
司马藉正要往里走,突然外面传来马蹄声,却是从太守府方向有光亮过来,一群兵士策马而来,等到靠近了,最后还有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人,正是扬州太守隋化。
“右相还未休息,那真是太凑巧了,下官有事来找司马右相商议。”隋化脸色好像很热情,但其实他已经有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时间未曾到这衙门口来过。
司马藉作出请的手势道:“不妨到里面说话。”
“不必不必,在这里说就可以。刚得到朝廷的调令,命下官亲率城中一万六千兵马沿江而上,下官是特来问询司马右相的意思,可否以扬州军务紧张为由,向朝廷进言暂缓出兵?”
司马藉微微点头,他终于知道隋化为何会登门,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朝廷一发出让他领兵的诏书,他马上就跑来跟他说,还让他去向朝廷进言收回成命。
“此事乃是朝廷所定,在下恐怕无力相帮。再者为朝廷效命本就为隋太守应尽之责,领兵出征不正好能成全大丈夫的功绩?”
隋化笑了笑道:“司马相国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在下说到底只是一介文官,这领兵作战之事自然要让武将去做。难道不是司马相国向朝廷进言让下官领兵出征?”
司马藉这才算是明白,原来隋化是对他有所戒备,一直跟他暗中角力,现在朝廷有了调令,隋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想到的是被他摆了一道。
“隋太守不要妄自揣度,在下可无意让隋太守领兵离开扬州。若隋太守不信,大可去信问陛下或者惠王,若隋太守无事的话,请回吧。”
原本还算和睦的关系,登时变得很紧张。隋化的脸色也带着一股阴森之气,在朝廷年初任命司马藉为江北军务总领的时候,他心里就有颇多怨言,认为这是朝廷给他头上所安的枷锁,现在跟司马藉正面起了冲突,城中的兵马大权都在他手上,他甚至动了杀机。
“既然司马相国如此说,那在下就先回了。不过领兵出征之事,暂且还是要向陛下进言暂缓,明日下官自然还会再来叨扰。”
说完隋化又急忙带着人离开。
来得急,走的更急。
司马藉感觉到事情太不同寻常。这李方唯刚回来,随后是李山野也回来,但一个人留下一个人去匆忙走了,马上就是朝廷颁布诏书让扬州太守隋化带兵出征,如此很容易被人想到,这是朝廷在帮他司马藉夺江北的兵权,这也难怪隋化会对他如此戒备和提防。
与焕儿一起回到厅堂,司马藉身上还是被雨水淋湿,焕儿有些心疼道:“公子,还是到里面换上干衣服吧。不然容易着凉。”
司马藉摇摇头道:“隆夏时节,却是阴雨连绵,被雨水浸湿,倒也能平心静气考虑一些事。”
说话间门口传来脚步声,正是李方唯过来。李方唯也是在见到司马藉这面还亮着灯,想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他并不知道李山野曾来过。
“先生,这么晚了,也该早些休息才是啊。”李方唯进来,焕儿自然就要出去。这近乎已经成为习惯,最开始的时候还需要司马藉将焕儿打发走,现在不用司马藉说,焕儿也会退下,因为李方唯跟她之间到底曾有主仆的关系差距,焕儿现在已是司马藉的女人,留下来会显得尴尬一些。
司马藉把隋化前来请他向朝廷进言的事一说,李方唯脸色透出紧张。
“先生,看样子那隋太守有对先生动手的迹象,先生不妨还是早些离开扬州为好。回到金陵,到底也有陛下和惠王撑腰不是?”(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五十六章 我自安处
六月中,江都城内仍旧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似乎人们都忘却了还有一场战事在临近。
朝廷不提,下面的人就不说,兵马调度近乎处于停滞的状态,韩健每天也只需要在东王府内见几名朝臣,几天下来所见的人也并不多,倒好像韩健这个做皇帝的回到江都之后就开始疏于政务。这倒是跟一年前韩健领兵刚到北川的模样有些相像。
百姓是没有感觉到战争带来的压力,可那些有心人可不这么想。在宁原等人眼中,时刻都在盯着韩健的呃一举一动,甚至也怕韩健跟之前在北川城中来个声东击西,拿他自己当作是幌子,其实在酝酿一场远在千里之外的战争。但至少韩健回到江都两个月,没有太多大动作,连对朝廷的吏治也很宽松,没有引起朝中大臣的太大反应。
六月二十九,已是韩健抵达江都两个多月后。
这几天时间里,远在千里之外的江陵突然战报跟着多了起来。主要是苏廷夏上奏朝廷请求援兵的,苏廷夏所部在驻扎江陵准备对南朝在江北重要军事要塞进行进攻之前,苏廷夏所部已经抵达了江陵有些时日,连苏廷夏都在质疑朝廷的用兵政策,屡次请示朝廷从豫州和江都发兵支援,都被韩健驳回。
“陛下,看来用兵之事再不能久拖。若长久下去,不若将出征兵马撤回,如此两朝也可安宁。”
宁原到此时在朝中已经不但要问政事,连军事他也多有搀和。韩健放下奏本,让宁原把该奏明的事情说完,先让他回去,随后才召见了几名留守在江都的将领,主要问过他们的意思。
如今留守在韩健身边的将领和谋士,也都认为在夏天并非对南开战的好时候,要用兵最好等到秋收快到的时候,最好是能在南边席卷一次,令南朝折损一次收成。但也不能令南朝来坚壁清野的战术。否则对于北朝中最适合打这种以战养战战术的苏廷夏所部来说,也是有些困难的。
普遍的看法,要再等一个多月,等到八月初。兵马就可以大举南下。韩健在这种半公开的军事会议上也同意了这方略,意思也是要把战事往后拖一拖,对于苏廷夏请求援兵的事,韩健也准备征调驻扎在豫州的韩昭氏领兵两万前去救援,同时两军的粮草也相继运达。这场在楚地发生的战事,暂时不会影响到大的战争局势中来。
当天韩健会见的人不少,也是他抵达江都后一天见大臣和将领最多的一天。
到晚上韩健回到东王府内,却正好是东王府月底的家宴,家里人但凡是无病无灾的都要出席,也只有韩健的十一娘身体有恙不出来,其实韩健也知道是女人病。
“健儿,现在外面都在传这场战争到底什么时候开打。要是不打的话,咱一家人留在江都也好。”韩徐氏也忘了之前韩健对她说的不要去过问政事的事,又开始说闲话一样打开话题。
韩健没有太多拘礼。没到他不坐其他人都不能坐的地步,但虽然是饭菜都准备好,其实也要等他到了才能开席。韩健拿起筷子,淡然道:“战争的事谁又说的准,也许明日兵马就会渡江南下未曾可知。”
韩徐氏摸摸胸口道:“可别吓唬六娘,这要是真打起来,那还不闹翻天?实在不行回洛阳也好,到底洛阳也距离这南边多事的地方远,住也能住的习惯。”
韩健算是听出来,其实韩徐氏说这些话也是为试探他的口风。或者现在远在洛阳的韩松氏。以及在豫州的韩崔氏和韩昭氏都想知道他的用意,又没法直接来信问询,只好通过跟他这些姨娘的家信,来让韩徐氏旁敲侧击来问。
之后韩健什么都没说。韩徐氏有些扫兴,但也知道韩健现在对于内眷的口风把的很严实,主要是怕有人从内部传了什么不该传的消息出去。
晚上家宴结束,韩健让各房的人先回去,他留下顾欣儿和杨苁儿两宫皇后来商议事情,也是想让她们稳住这些皇宫女眷的口风。
“相公。您不是不知,现在不但百姓担心有仗打,连我们其实心里也不安。谁让相公当初说要领兵御驾亲征,要是相公走了,我们又要长久见不到人,真叫人担心。”
杨苁儿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可怜兮兮,倒让旁边股息恩人掩口一笑。
杨苁儿略带不满道:“倒是让欣儿妹妹也笑话人家了。”
“哪有,姐姐说的其实也对,每天里有姐妹过来串门,其实也是在问夫君有没有说何时领兵的事。其实看得出那些姐妹心中也很担心夫君的事。”顾欣儿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
韩健点头,道:“那你们也记得别说出去什么。也许我偶尔不记得保守秘密,把事情就说给你们听,到底是一家人,有时候也是不太想隐瞒……”
杨苁儿打断韩健的话道:“还说不隐瞒,相公除了每天说那些有的没的,何时说过正事?欣儿妹妹,相公可有对你说?”
顾欣儿先是想了想,随后摇头。杨苁儿续道,“看,什么都没说,还让我们保密。就算说出去又有何用?”
“那可不见得。”韩健正色道,“一些小的细枝末叶,看起来是无心之言,你和欣儿现在不会去多想,也许就对旁人说了,这些人把话带出去,那些有心人就会琢磨出一些意味来,事情就没那么简单。还是要慎言慎行才可。”
这次杨苁儿也不再跟韩健犟嘴,跟顾欣儿都起身行礼应了。
“好了好了,到底是一家人,不用当我是君王,坐下来说话就可。”韩健从来对顾欣儿和杨苁儿也没什么架子,这也是他身边人到现在为止没什么大争执的原因,他就是想用以诚待人的方式来对待身边的女人,免得她们心里不均衡产生妒忌和攀比之心。但韩健也知道有些事到底是女人的天性,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对身边女人一视同仁,但很多事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杨苁儿跟顾欣儿把皇宫后院的事情一说,杨苁儿突然道:“相公,在饭桌上六娘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留在江都更有家的感觉,咱何不一直留在江都?”
韩健笑道:“那洛阳都城就不要了?该要迁都?那可是朝廷的大事。不能由自己来做决定。”
杨苁儿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把江都作为陪都,咱留下来,住几年再回去又何妨?”
韩健站起身。略微一叹道:“回来江都,虽然是有探望之意,但更主要的是要以江都来作为出兵的起始点,从这里发兵南下。若能一统河山,留在江都也无妨。天下尽归,能安民,也能令天下臣服,在哪里不都一样?可一旦战事有所不顺,洛阳到底是王气所在,要安民心我这个当皇帝的必须要回去。”
杨苁儿行礼谢罪道:“相公别见怪,当妾身说错话了还不成?”
韩健微微点头,他无怪责杨苁儿的意思。其实他说是不跟身边女人说什么家事意外的事,但古来君王,可说是家国一体。国事也是家事,他已经把出兵的决心说出来,只是不能把用兵的详细计划言明,到底有些事他也是在筹划中,事情的机密到整件事情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而这几个人都是计划的执行者,韩健对其也足够信任。
“过两天,东王府会稍加修缮,若是各院有什么缺的东西,苁儿你就先记下来。让内库的人去办理。”韩健最后好像是说闲话的口吻道,“我累了,先送你们回去,还要去办点公事。今晚不能陪你们了。”
对于韩健陪谁的问题。其实也是内宫的禁忌话题,韩健到底还没到太荒唐的地步,还没到让各院的女人一起进侍的地步。各院女人能得到丈夫的机会基本是均等的,轮着日子来,很多时候韩健也会对顾欣儿和杨苁儿多有照顾,主要因为她们是正妃。也是六宫正主,就算韩健稍微有些偏袒的话旁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送杨苁儿和顾欣儿回去,韩健第一件事要做的是对身在豫州的韩崔氏和韩昭氏发出他的密令。
在当日早前时候,韩健已经以加急公文的方式,告知韩昭氏亲率两万兵马援救江陵,跟苏廷夏形成一线来防备朱同敬兵马跟江陵城内南朝守军来个里应外合。但韩健真实的目的,不是要让苏廷夏这路兵马更稳妥,而是要在援军上耍一些花样。
韩健给两个姨娘的密令,是让韩昭氏亲率两万兵马援救苏廷夏的同时,驻兵在将领城西,随时准备挥兵入蜀,但也只是作出这样的架势,令南朝心慌。
蜀地一向是南朝的粮仓所在,蜀地所供应的军粮,所占南朝军粮比例在五成以上,若蜀地危难,南朝非要派出援军来相救不可。现在韩健摆出一副哪里都可以成为主战场的架势,也是想让南朝觉得,他有挥兵入蜀的计划。
密信发出,韩健再次召见几名要被派驻到前线的谋士,对他们有一些交待。除了日常要让他们为所效命主帅出谋献策,韩健也让他们拥有可以密诏上书的权力,谋士既是军师,也当作监军性质,其实这也是军中半公开的秘密,到底这些谋士也能作为皇帝对将领的一种督促,让他们知道身为帝王者,也在随时盯着他们。
等安排完所有事情,韩健才稍微松口气。
一天下来见了不少人,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累,这些天也是有些荒废,在江都每天也很清闲,竟然稍微有些忙就会觉得力不从心。
“难道是我老了?”韩健有些自怨自艾。
要说他的身体年龄并不大,但心理年龄却足够的苍老,再世为人后,本来是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年岁,做事也向更符合一个年轻人,但后来逐渐变得更加激进后,他更想在取得成功后把心态积淀下来,能以更沉稳的方式来看待事情。
韩健往法亦的院子过去,也轮到他要陪法亦。
可到了法亦的院子,才从丫鬟口中得知法亦被某位贵人叫了去,其实“贵人”的称呼,是东王府和宫人对于杨瑞的称呼,到底杨瑞曾是女皇,现在虽然是帝王的嫔妃,但没有正式的封号,谁都不敢乱叫,只好以“贵人”相称。
韩健只好折道出宫,往城中东王府办公的衙所去,那里也曾是杨瑞的临时行宫,在来到江都后,杨瑞不需要搬进东王府居住,但她跟女儿还是住在曾经熟悉的地方。
韩健到时,杨瑞正好要送法亦出门。按照道理说,就算杨瑞逊位,她的地位也在法亦之上,每次法亦见到她都会很紧张,杨瑞也会摆起架子甚至都有些不正眼瞧人,这次她居然主动出来送法亦走。
见到韩健,法亦恭恭敬敬欠身行礼,却也不用说什么,本来她就少言寡语,韩健也习以为常。杨瑞那边则好像是有些怨恼,连礼数都没有,转身往里面去。
“臣妾先告退。”法亦道。
“着什么急走,既然我也来了,到里面一起说说话。”韩健牵着法亦的手,或许是法亦常要练功的缘故,她的手总是冰凉,在夏天里这也是好事,韩健握着她的手一会,心境也能平和下来,同时也能通过焐热法亦的手令她的心多少有几分温情。
“嗯。”法亦微微点头,跟在韩健身后进到屋子里,到里面再见到杨瑞,法亦还是很自然就把手抽了回去。
杨瑞坐在那照看着女儿,就好像在洛阳皇宫每次见到韩健时的那种冷淡和不屑:“知道我把你的美人师父请来,连等都不能等,还要亲自过来把人接走,还是怕我会对她不利?”
韩健坐下来,本想让法亦也同坐,法亦却只是立在他身后,倒真好像是帝王坐着,当臣的不能落座一样。
“随你怎么想,亦儿到底是跟我一条心的,我这个当皇帝的,做什么事也懂得取舍亲疏。换做是你,怕也是一样。”(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五十七章 西宫国舅
韩健在杨瑞处并未留宿,到很晚他才与法亦一起出来。正是夏天,但在江都的夜还是有些凉,韩健想扶着法亦,法亦却对他微微一笑,显然比身体,法亦要比韩健的身体更加硬朗。
“回去好好睡一觉,你就不该过来。”韩健笑着对法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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