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这话说的很隐晦,也模棱两可。等李山野走了一段时间后,司马藉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倒好像是李山野在提醒他可以随时叛乱一样。
可他现在人在扬州,手上并无兵马,他要调兵遣将也必须要通过太守府,要叛乱谈何容易?但就好像是李山野说的那样,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很多,就连扬州太守隋化也随时要对他不利,可到底要怎么做,司马藉实在是想不明白。
“希望他能快去快回吧。能借了心头之惑,到底也不用每日寝食难安。”(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四五十四章 罪臣归来
李山野是通过什么途径北上,司马藉根本不得而知,在李山野走了之后他的生活仍旧平静如旧,每天里也只需要留在他的江北军务衙门里,就算偶尔要去城里巡查城防,扬州太守府那边也不会派人过来干涉,隋化也再很少来。自从预示着扬州不会再成为主战场后,隋化对于司马藉这个名义上的江北兵马大元帅也失去兴趣,似乎也不怕司马藉跟他夺权。
但终究司马藉还是要防备扬州太守府的人,也要防朝廷或者是惠王身边那些对他有企图的人,就好像李山野所提醒的那样,南朝人中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实在太多。
到了夜里,司马藉睡的都会很晚,他就好像是在无所事事,对着棋盘或者是地图甚至停下来就能思索几个时辰,旁边等着的焕儿基本都适应了。到很晚之后,司马藉一般不用她陪着熬夜,会让她回去休息。尽管焕儿少女初知愁绪滋味,也想对司马藉有所痴缠,但焕儿到底还是有些自卑,知道就算司马家现在把她收在身边,当作是女人疼爱她,但始终她不会是司马藉的正室妻子,甚至连妾侍都算不上,只是个丫鬟罢了。
“公子,那焕儿这就先去睡了。”
这一天一直到深夜,司马藉还是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自从李山野走后,司马藉的忧郁更加深了些许,之前他还能跟李山野有所商议,现在所有的事都要他自己考虑,没人有意见作为参考,也无法从别的渠道得到更多的消息。
司马藉点点头,焕儿起身回房去。司马藉走出厅堂到了院子里,此时是月黑风高。外面并没有什么人,但好像周围的氛围很肃杀,就好像有一股要致命的气息在逐渐向他靠近。
“什么人?”司马藉突然低声问了一句。
因为司马藉感觉到背后的杀气更为凛冽,但他不敢转过身去,因为在他说出这话的下一瞬,就已有阴冷的兵器架在他的脖子上。
司马藉料想。应该不会是来杀他的人。此人能悄无声息潜进外面守卫重重的江北防务衙门,若要杀他的话只需要一剑,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对他好似是有些威胁。
“他人呢?”身后的人问了一句,是女子的声音,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年轻。
至少司马藉听了这声音,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仔细回想到底也记不起到底是谁。
“阁下问的是山野先生?”司马藉试探问了一句,这个衙门里,除了他之外。只有焕儿,焕儿是没有什么亲戚的,应该不会跟什么人有勾连,而且身后这人还是武林高手。反倒是李山野本身就有江湖武林的背景,司马藉早就怀疑过李山野本身涉政的动机就不纯。
身后那人没有回答,反倒把长剑往司马藉脖颈上再靠近几分。
司马藉尽量不想打草惊蛇,只好立在那,他也不回答。就这么跟身后的女人僵持着。最后还是那女人道:“李山野就李山野,还要称呼先生。说,他去了何处?”
这一声,让司马藉觉得非常熟悉,有几分千素栎的味道,但千素栎是不会武功的,而且千素栎的声音也不会有这般苍老。司马藉心想。莫非此女子跟千素栎有什么关系?
“他去了北方,此行往北到江都,送一封信去了。”司马藉平静回答。
既然对方没有杀他的意思,还可能是想要先问完话再杀,最后司马藉心绪也很平静。他感觉似乎死了也很好,至少不用再想这么多事情,每天都自己把自己折磨的休息不好。
女子像是有些质疑道:“说过此生再不回江都,居然食言。”
言罢好像是一阵风吹走了一样,等司马藉感觉连那股肃杀的气息也消失无踪,转过身,却发觉身后空空如也。司马藉看了看四周,院深墙高,根本不见有人来去的踪影,要说这女人就好像鬼魅一样,如何来如何去他根本就没瞧见。
“奇怪,人呢?”司马藉再打量一下周围,最后还是进到屋子里,到后堂的卧房,里面焕儿也已经入睡,周围平平静静,再没有特别的异响。
等司马藉重新出来到厅堂里,女子临走时那句话就好像在他耳边回响:“说过此生再不回江都……”
像是跟他透露出一些内容来,司马藉坐下来仔细想了想,这李山野好像跟江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那女子才会有如此的感慨,可那女子到底是谁他也不清楚,这话有何实际的意义也不好说。
又是一夜未眠。
到外面天蒙蒙亮的时候,司马藉才从晃神中六神归位,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用一些烦心事将自己折磨的彻夜未眠,司马藉很想结束这种生活,他可以回金陵,或者回江都,或者干脆一走了之往天下去游历,那功名利禄的事就可以令他放下不再去想。可到头来,还是有太多事不是意志所能左右,身在其中之后,司马藉才会感觉到疲惫,也感觉到自己难以抽身事外。
“公子,还没睡?”
焕儿揉着眼睛出来,见到厅堂的灯还亮着,她以为司马藉已经在厅堂睡着,想过来瞧瞧,才发觉司马藉仍旧跟昨日她离开时坐着的姿势近乎完全一样。
司马藉看了看焕儿,焕儿不像是有心机的人,他本不想去怀疑身边的人,但从焕儿到他身边开始,他就觉得好像有个影子跟着他,之后发生刺客的事,再然后是在金陵城里躲避被惠王的人上门追杀,而后是北回江都的途中被李山野找到。
司马藉对于焕儿也稍微有些依恋,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托付给他的女人,应该是不会有心机的吧?
可这问题问出来,连司马藉自己仿若都有些不信了。看着焕儿,他竟然又出神,而且他所怀疑的还是用惊讶目光打量着他的乖巧的少女。
最后司马藉摇摇头想打消心里怪异的念头,微微点头道:“嗯。还没睡。倒是有些困了。”
说着司马藉起身要往卧房里面走,焕儿道:“公子,让焕儿先给您弄盆水稍微擦洗一下再睡,能睡的更沉一些。”
司马藉又失神片刻,最后摇摇头,拒绝了焕儿的好意。他不是在防备焕儿。而是在为自己怀疑焕儿的事感觉到自责,尽管焕儿什么都不知道,傻愣愣的还不知发生什么事。
就在司马藉刚躺下,脑海中盘绕着很多事,从他与韩健一同南下,那时候无忧无虑还是他的司马大少爷,到之后突然出事后韩健不知所踪,他也为朱同敬的人所软禁,而后是种种之事。都好像一个个的影子一样冲击着他的思绪,最后就在这些思绪像是要汇成一线找到突破口的时候,突然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却是焕儿急忙跑进来。
“什么事?”司马藉没等焕儿说话就坐起来看着她,以焕儿脸色的紧张,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因为焕儿平日里也算是能处变不惊,就算隋化来了她也只是进来通禀一声而已。
焕儿脸色有些发白,更加紧张道:“他……太守回来了。”
“太守?”司马藉反应了一下。才点头表示明白,怪不得焕儿如此紧张和害怕。原来是焕儿见到了曾经的主人徐定太守李方唯。正是李方唯把焕儿送给他,而焕儿之前也说过,在太守府的那段日子里,最怕的就是李方唯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她和她的那些小姐妹送给朝廷里的什么人。
夏天里,司马藉入睡之前也是和衣而睡。这时候从床榻上下来,问道:“人在何处?”
说着已经在往外面走,李方唯此去北方是经过他的推荐,由女皇萧旃亲自派遣,主要任务是与北朝商定和谈细节。修订国书。可李方唯此番北上也正是北朝要准备南下一统河山之时,李方唯铩羽而归,竟然几个月都没有什么音信,连司马藉甚至都怀疑李方唯是被韩健秘密扣下,却未曾想李方唯还是回来了,更好像是回来请罪的一样。
到了厅堂里,李方唯果然坐在那,此时的李方唯没有离开时的那股气度,整个人不但显得邋遢,更好像是仓皇逃命而来。
听到脚步声,李方唯站起身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司马藉,却长长一叹道:“先生,在下没能完成陛下和您所交托之使命。没脸再回来。”
司马藉笑了笑,其实从开始派出李方唯北上时,谁都不敢确定到底韩健的心思是如何。或者那时候司马藉还在想,就算韩健真的有一统河山的野心,也可以先暂缓两年,南朝派人去修订国书其实也是给双方缓冲的时间。他给李方唯所交托之事也并不复杂,能成就成,不成其实回来后萧旃也不会太怪责,司马藉很清楚萧旃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人,明摆着和谈不成的事跟李方唯无关,萧旃怎会把事情迁怒到李方唯身上?
“回来就好。”司马藉摆摆手,“焕儿,去拿一些干净衣服来。”
“嗯。”
焕儿一路小跑离开厅堂,李方唯满面灰头土脸,显然回来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
司马藉问道:“你回来这一路,可是顺利?”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也好像令李方唯打开话匣子。李方唯将这一路上的辛苦通通都说出来。
在年初时候得知韩健无意与南朝修订盟约之时,李方唯也曾担心过回朝会被怪责,有些踟躇不前,但最后还是因为北朝派人送他,他只能是动身回南朝。可惜这一路上就是他的梦魇,先是在豫州地方遇到乱军袭击,他跟护送他南下的人走散,而后他只身到豫州城想通过北朝兵马的护送回朝,结果又遇到路上有人抢劫。
最后李方唯终于回到扬州地界上,还因为他是从北朝而来,被当作是细作给擒拿,好在他身上还有些银子,通过贿赂军士才得以回到扬州城下,再混在进城的难民中间进到城里,这才到江北军务总领衙门来找司马藉。
“先生,若非在下听闻先生现在扬州,我恐怕也没命能回到金陵去向陛下复命。”李方唯最后跪伏在地上,好像是在哭诉。
但其实司马藉也能感觉出,这李方唯求生的**是很强的,经过这么多苦难,若非李方唯有意拖延不想回扬州的话,只要他亮出真正的身份,拿出萧旃给他的使节节钺,他还是很容易到扬州来。
现在李方唯说是在谢罪,但也是在请司马藉帮忙出主意,更是在试探。李方唯不敢回金陵,知道司马藉在扬州只好来相问,是因为李方唯知道,就算司马藉觉得这件事上他有罪,也不会推他去送死。
司马藉扶起李方唯,语气平静道:“不用太担心,陛下并无意怪责。我这就修书往金陵,将尔之事奏禀,看陛下如何恢复。”
李方唯再叩拜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李方唯这么害怕,是因为他本身还是惠王府那边的人,他回到金陵近乎是必死的局。来投奔司马藉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因为他路上也听说,司马藉被委派到扬州来,是女皇和惠王府共同妥协的结果,那他只要跟在司马藉身边,无论南朝和北朝之间的战争最后什么结果,他都很安全。
得胜,那司马藉就是镇守扬州的功臣,他作为辅佐之人就会有功绩。若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李方唯更希望看到的结果,到底司马藉是北朝皇帝的好友,司马藉的地位不降反而会提升,他之前有出使北朝经验,又是南朝之臣,韩健作为统一南方的皇帝,必然要用南人来治理南方以求得江南士绅的支持,司马藉肯定会推荐他在朝廷里占据一席之地。
这是李方唯前来找司马藉的主要原因,既然是司马藉把他推出去的,他现在就要回来把账跟司马藉算清楚,其实也是在等着分红利。
但司马藉却没提醒他,现在真正最危险的不是战争本身,而是战争背后所隐藏的危险。若有人要杀他司马藉的话,李方唯肯定要做冤死鬼,连理都没处说。(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五五十五章 大难前兆
李方唯到了司马藉处,就好像落叶归根一样的找到归宿感,但之后两天他还是有些惶惶不安,生怕从金陵城传来的旨意会对他不利。但随后女皇萧旃秘密传旨过来,让李方唯协同司马藉留在扬州,他才放下心,一个出使北朝的使节,到最后竟然不用回金陵复命,他自己也多少觉得有点运气的成分在内。
“先生,这扬州城里怕是不太安稳,我从北方一路过来,豫州和江都等地都兵荒马乱,时常有兵马调度,似乎北朝有以从多个方向同时南进的打算。”
李方唯在安顿下来后,开始行使他辅佐的职责,对司马藉进言。因为他去过北朝,对南朝和北朝沿线的一些可能会发生战乱的地区有所了解,他的消息也算是第一线的消息,这可能比从扬州太守府得来的斥候情报更加有用。
“那你且将沿途所探听到的消息,按照这沿江的布防图,细细道来。”
司马藉让李方唯对着地图说,虽然地图不尽不详,但到底很多城市在上面都有所标注,更重要的是现在司马藉对于南朝的兵力分布已经很清楚,但凡李方唯能描述出来的北方城池的布防特点,跟南朝相对应的地区和城池对比,能感觉到北朝相应的针对性。
李方唯光是说他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就说了两个时辰,还有一些看到但没留意的,被司马藉追问之下,也能想起个大概。等把他所知道的差不多全部说出,司马藉惊讶的发现,北朝在兵力布防上可以说是非常平均,根本无法看出哪边是侧重点,又或者哪边是主攻主防。
“你能在回来途中调查如此清楚。到底是大功一件。”司马藉最后很赞许点头道。
李方唯苦笑道:“陛下不追究我出使不利,我已算是少了高香,别的事已不敢奢求,只求能在先生这里暂时挂靠,等来日在将功折罪。”
等李方唯回去休息,司马藉又是对着地形图半晚上。
若说之前他只是根据地形图来乱猜的话。现在有了李方唯从北方第一线得回来的情报,他看这张地形图也有了一定的针对性。
豫州和江都的兵力分布平均,加上有苏廷夏所部的先头突击,在战略进攻上,北朝似乎是想以慢打快,若是以苏廷夏所部的行军速度,没有江水阻隔的话至少也能日进百里之上,这就是苏廷夏所部在草原上横行无忌的先决条件。可现在韩健却出奇地让苏廷夏保持守势,这就有些蹊跷。其他各路沿线的兵马,也一直是在调度中,虽然没有大面积的进攻,但在部分地区内换防调动颇为频繁。
到此时,司马藉可以确定北朝作为进攻主力的兵马是驻扎在江都的兵马,这部分兵马以曾经的北关驻军为主,苏廷夏所部虽然突击在前,但更好像是诱饵。逼得南朝内部出现一定的动乱。到真正战争爆发之后,主要还是看江都韩健亲征的这路兵马的势头。或者征北大将军林詹也可能会调回来,因为司马藉想不到韩健除了林詹和苏廷夏之外,还有谁适合来担当领兵的大将军挥兵南下。
包括之前韩健所表现出要以宁原作为统军将领,就能看出现在韩健手上有兵无将,真正能堪当大用的少,或者这也是北朝一直在按兵不动的缘由。
接下来几天。扬州地面上仍旧平静,甚至从江陵那边也没传出更多的消息。临江王朱同敬是奉诏带了他的主力兵马准备渡江,但每天行进不过三四十里,完全是在敷衍朝廷的意思,因为朱同敬兵马行进缓慢。从南朝各处调过去准备接收江赣地区的兵马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随时朱同敬都可能杀一个回马枪。
六月二十六,已经是隆夏,在扬州地区连续多日的阴雨,对于战争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天气。
扬州之地尚且如此,江水沿岸的状况都好不到哪去,在这种时节北朝兵马渡江后,可能会在缺少后勤补给的情况下被拖垮,除非北朝兵马能直接从扬州南下攻打金陵,以最短的时间解决所有的问题,但现在看起来韩健也并不打算以这种最直接也是最冒险的方式来发展这场战争。
这一天晚上,司马藉把前线所有的消息汇总了一下,终于离开多日的李山野重新回到扬州城内。
李山野回来的很突然,在出现在院子里时,院子里还有不少的积水,司马藉让焕儿把伞送出去,李山野却没有接伞,而是进到里面来。
“见我回来,司马兄弟却出来送伞,这是想让我再冒着风雨走一程?”李山野像是在开玩笑,但这玩笑并不好笑。
李方唯并不在客厅内,司马藉摆摆手让焕儿先到里面去,请李方唯坐下,问道:“可是需要给李先生准备换洗的衣服?”
“不用,其实不用送伞我也会走,只是想把这些天在北朝所看到的情况,跟司马兄弟你说说,看看你有何好的见地。”李山野好像有些感慨道。
司马藉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那先生此行北上,可有抵达江都?”
“去倒是去了,可惜江都城盘查南来客商很严谨,要进城不易,但司马兄弟的信,我还是通过渠道送进城去了,原本在城外想等几天看看北朝皇帝是否会出来相见,后来也因为一些琐事,不得不离开。”李山野面色其实很不好看,也许是因为冒雨赶路的缘故。
司马藉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当日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来找他的事说了。
李山野笑道:“我李某人平日里得罪的人多,其中也有女子,光是听司马兄弟这么形容,我还真不知是谁。或者等回头知道是谁了,再把情况详细跟司马兄弟你言明也好,这里是我在北方所总结的兵马分布,你看看,有很大的参考性。”
说着。李山野把一份用油纸包起来的地形图教给司马藉。司马藉打开后看过,上面所列的兵力分布,跟李方唯带回来的消息有些不同,其中在江都部分的兵马中,李方唯形容是经常有兵马调动,但李山野却形容为各城之间互无联络。只是把兵马屯驻在各城内不出。
司马藉得到了截然不同的两份情报,他心中带着些许的不解,一时也没做出反应。
李山野发觉出一点苗头,不由问道:“可是司马兄弟觉得有不妥之处?”
“在下的确是得到一些消息,说是北朝江都一线城池,互相之间兵马调度频繁,却不知为何与先生所带来的消息截然不同。”
李山野有些惊讶道:“这如何可能,兵马即将南下,需要在内部进行调动?这明显于常理不合。或者司马兄弟为人骗了也说不定。”
司马藉故意没说是李方唯给他的消息,是因为他不想让李方唯跟李山野之间有什么正面的冲突,或者说是互相猜忌。司马藉对李方唯倒也是信任的,若说李山野和李方唯二人中有人调查不清楚,他选择相信的话,倒宁可详细李山野,因为李山野神通广大能得到情报的渠道更多。
但从心理因素上说,司马藉却觉得李山野暗藏祸心。不能完全尽信。这是很矛盾的地方,尤其还是在得到矛盾的情报之后。
司马藉道:“我所得到的消息。是在一个多月前两个月前的状况,或者那时北方各城池之间兵马调度频繁也未知。”
李山野点头道:“或者如此吧。既然已将北方消息传来给司马兄弟,那我也先告辞。”
“先生要往何处去?深更半夜,要走也等明天吧。”
李山野却笑了笑道:“身在江湖心存魏阙,此行往金陵去,可是耽搁不得。司马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你我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司马藉本以为李山野去金陵,只不过是小事,可能去去就回。但听李山野话中的意思,此去之后。二人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有相见的缘分,也就是说,李山野要么是回去筹划他自己的大事,要么是要做一些本身跟他司马藉不相容的事,二人不宜再见面。
司马藉没详问,只是行礼送走李山野。甚至冒雨司马藉也送到了衙门口,目送李山野走远之后,回过身,这时候焕儿已经举着雨伞等在门廊下,等着把伞给他一起进内。
司马藉正要往里走,突然外面传来马蹄声,却是从太守府方向有光亮过来,一群兵士策马而来,等到靠近了,最后还有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人,正是扬州太守隋化。
“右相还未休息,那真是太凑巧了,下官有事来找司马右相商议。”隋化脸色好像很热情,但其实他已经有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时间未曾到这衙门口来过。
司马藉作出请的手势道:“不妨到里面说话。”
“不必不必,在这里说就可以。刚得到朝廷的调令,命下官亲率城中一万六千兵马沿江而上,下官是特来问询司马右相的意思,可否以扬州军务紧张为由,向朝廷进言暂缓出兵?”
司马藉微微点头,他终于知道隋化为何会登门,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朝廷一发出让他领兵的诏书,他马上就跑来跟他说,还让他去向朝廷进言收回成命。
“此事乃是朝廷所定,在下恐怕无力相帮。再者为朝廷效命本就为隋太守应尽之责,领兵出征不正好能成全大丈夫的功绩?”
隋化笑了笑道:“司马相国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在下说到底只是一介文官,这领兵作战之事自然要让武将去做。难道不是司马相国向朝廷进言让下官领兵出征?”
司马藉这才算是明白,原来隋化是对他有所戒备,一直跟他暗中角力,现在朝廷有了调令,隋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想到的是被他摆了一道。
“隋太守不要妄自揣度,在下可无意让隋太守领兵离开扬州。若隋太守不信,大可去信问陛下或者惠王,若隋太守无事的话,请回吧。”
原本还算和睦的关系,登时变得很紧张。隋化的脸色也带着一股阴森之气,在朝廷年初任命司马藉为江北军务总领的时候,他心里就有颇多怨言,认为这是朝廷给他头上所安的枷锁,现在跟司马藉正面起了冲突,城中的兵马大权都在他手上,他甚至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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