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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法亦稍稍低下头去,让韩健看不出她脸色的变化。其实韩健也清楚,法亦不是很喜欢与人有来往,包括杨瑞这个曾经的同门师姐在内,她是能不理会最好不理会,也是她淡薄的性格所致。韩健平日里跟她说什么,她其实偶尔也听不进去,但最关键的,法亦现在跟韩健是相濡以沫,就算法亦性格有些孤僻,但对韩健还是有些千依百顺。
“过些天,可能会有大事发生,我和瑞儿她都要离开江都。我想让亦儿你同去,不知你意下如何?”韩健又以商量的口吻对法亦道。
法亦看了韩健一眼,点点头,其实她在韩健面前基本不懂拒绝。
韩健叹道:“其实也不好,出征在外的,颠沛流离,对亦儿你来说也不是很好。若亦儿你更想安定一些,不妨就留在江都,至少也能安定一些。”
“不用。”法亦微微摇头,低声道,“在外面走习惯了,安定下来反而觉得别扭。”
; 韩健心里感慨,也是法亦以前经常帮杨瑞办事,基本就从没休息过,现在他实在不想太让法亦太劳累,可有时候见不到的时候反而去想。韩健对法亦有种超脱于爱的感觉,有一种自来的敬重,不但是对曾经师傅的敬重,更是对法亦的为人和她泰然处事的态度,他自问做人还不能到法亦这种超脱世俗的境界。
但或者。法亦对尘世间最大的牵绊也就是他,韩健也很自豪能通过当初的“死皮赖脸”占据法亦的芳心,从而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回到法亦的住的院子,那也是法亦在东王府为教习时候的住所,很干净雅致,韩健进到里面。甚至就好像庵堂一样干干净净。法亦是从来不会去化妆的,连一点简单的修眉都不会去做,生性淡然是她近乎与生俱来的气质,这些年下来,除了韩健偶尔会“强迫”她稍微涂脂抹粉,她是从来不去做这些表面的工夫。就算是韩健抹了粉在她脸上,她很快也会擦去。
本来就是韩健陪法亦的日子,送她到里面,韩健轻轻一叹道:“你早些休息。需要我留下来陪你?”
法亦目光凝视在韩健身上,微微摇头。
韩健笑道:“为夫好生失望,居然亦儿你不希望我留下来。”
法亦浅浅一笑道:“我是不知道,留不留,是你自己决定。”
韩健心里又有略微的感慨,法亦不懂得拒绝,也不懂得索求,其实韩健也能感觉出。自己在法亦身边的时候会让她更开朗一些,可见她心中还是很喜欢有个伴的。在床第间,她同样会害羞,同样会跟小女人一样有她本来的痴缠。可惜在别的时候,她就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好像仙女一样的女人,让他感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韩健没有走,他毕竟在杨瑞那里已经有些累。而法亦也并非没有承欢。法亦休息,很多时候只是盘膝打坐,躺下来睡觉的时候很少,就算法亦的房间跟别处都无不同,但只要是韩健不来。法亦也绝不会把自己的铺盖卷打开。
韩健拥着法亦,也是难得见到法亦熟睡的模样,平日里但凡有一点小的风吹草动,以法亦的警觉都会睁开眼一看,这是练武之人的警觉性。唯独在韩健在的时候,她的这种警觉性才会降低,甚至到一种跟小女人别无二致的状态。
但到了半夜,韩健和法亦还是被丫鬟急忙的脚步声所惊醒。
法亦起身看了看外面,想把衣服披上,韩健对她微微点头道:“没事,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怎能放心?一起去就好。”法亦很坚持地把衣服穿好,连挂在旁边的长剑也拿在手上,跟随韩健出来。
到外面,有两名丫鬟跪在地上,好像很着急的模样。
“何事如此惊惶?”韩健喝问道。
“回陛下,城中兵马司有人来报,说是城中有乱党横行,请陛下往前厅接见。”
韩健琢磨了一下,江都的治安一向很好,加上近来江都驻兵不少,而且都是东王府的子弟兵,这些子弟兵对于东王府来说都是忠心耿耿,若说有兵士反叛,那范围也绝对不会很大。谁会放弃自己这几年南征北讨得来的功业而冒险去当叛臣?而且韩健也从来没有亏待属下的事情发生。
韩健不明情况,还是与法亦一起到了前厅。
前厅里,不但城中兵马司的人在,连宁原也闻听了消息急忙赶来,倒让韩健有些意外。要知道城中出事,文官体系是不会被他这个皇帝知道情况还快,但宁原却能早前一步赶来,除非他是提前收到了什么风声。
“陛下,城南有数百乱党冲击普通百姓人家,目前造成死伤人数不少,还请陛下示下。”
兵马司总备防务官,也是江都司马府的主要将领之一李成页对韩健行礼道。
韩健这才知道不是危言耸听,而却是确有其事,但这些乱党的来历却很是问题。
“乱党从何而来?”
“这……”李成页看了旁边的宁原一眼,这才行礼道,“回陛下,从派去剿灭乱党的将士回报,这些乱党多半是操着北方的口音,或为北王府余孽。”
韩健一时没说什么,如果是南边来的乱党,那反倒容易解释,就算这些乱党冲击的不是东王府,也是来试探他这个皇帝到底在不在城中,或者是试探城中的布防情况。但若这些人是从北方而来,事情就有些微妙,要知道北王府已经覆灭有三年时间。就算偶有北王府余孽,也绝不会出现在江都,本身北朝的户籍制度还算完整,没有相迎的路引,这些人是不能穿过黄河再一路南下。
“宁太师,你为何在此?”韩健又看着旁边的宁原。
宁原稍稍一愣。这才行礼道:“回陛下,老臣听闻城中有乱事,这就过来问询。却不知城中出现如此大事,陛下应早些定夺。”
韩健微微皱眉道:“城中有乱党,自然是要弹压,这还用朕来说什么?”
宁原好像觉得韩健这口气是故意撒在他身上,他也算识相,赶紧奏明道:“陛下可是要调城外兵马入城平叛?”
“平叛?算不上是叛乱,何必要把事情闹大?”韩健道。“传令下来,九城兵马司的人马从速调集到南城,一有情况,马上向朕禀告。”
李成页领命而去,宁原本还想留下,也被韩健打发走。
本来韩健还在安睡中,却因为城中这点乱事而有些焦躁,法亦就陪在他身边。韩健最初的或死后都快忘了法亦还在,等转过身发觉法亦还站在他身后。他才让法亦坐在他腿上。
“倒是打扰了你我的清梦。”
法亦微微一笑道:“无妨,社稷稳定为上。”
韩健脸色也略微有些滞缓,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疲累,从这些天秘密计划出兵,再到筹备,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负责。在明面上。他还要表现出如今江都一片安定的景象,他这个皇帝首先不能让人看出来他背后所藏的计划。
一直快到天亮时,还是没有更新的进展传过来。韩健也靠在法亦身上小寐一会,一直到天明,李成页和一些城中的将士才过来复命。从他们的神色看,应该是已经大功告成。
“回陛下,贼匪皆已根除,但仍有余孽向城西逃窜,兵马已将其围困。我等从其中救回一人,自称乃是南王世子,我等不敢独专,特请陛下示下。”
韩健一听马上从位子上站起来,惊愕看着他们道:“再说一遍,什么人?”
“回陛下,那人自称南王世子。”
韩健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南王世子,也就是杨洛川的长子,也是杨苁儿同父同母的兄长,自从南王世子在四年前被左谷上人掳劫走之后,从此下落不明。曾经左谷上人也想以南王世子来交换延宁郡王的孙女杨卿乐,但后来左谷上人也跟着失踪,事情就成为谜案。
“把人请进来。”韩健喝道。
“遵旨。”
很快有人出去通传,最后一个衣着邋遢,甚至连乞丐都有些不如的人在众兵士的押解之下进城,到了韩健面前。
这人虽然浑身脏兮兮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眉宇之间仍旧可见几分傲骨,韩健跟这个大舅子是见过几次的,但就算韩健跟杨苁儿成婚时,这大舅子也未对他有太多的祝福,可以说二人之间并没有太好的关系。现在整个豫州都被韩健收归朝廷管辖,杨洛川曾一度被囚禁,现在也是被软禁状态,他跟杨曳之间的关系没法淡化。
“南王世子,久违了。”韩健虽然不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杨曳,但料想也不会错。
杨曳微微拱手,便当做是打了招呼。
韩健道:“来人,带南王世子前去梳洗更衣。再派人前去通知西宫武皇后。”
杨曳在婢女引路下,由侍卫护送,前去厢房梳洗更换衣服。韩健心中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杨曳别的时候不回,偏偏在这时候回来,还是从乱党手中救出来,本身就有问题,再者就算是乱党将其囚禁,但这些人是何来历都不知晓,而且人还在江都城里,难免会让人多想。
韩健再详细问过城中各处的治安驻防情况,李成页等将领也都回答。李成页等人并未调查出乱党来历,这也让韩健脸色很不好看。
“马上追查,若城中有乱事发生,连是谁人指使都不知,也太将我朝之防备视若无物。”
李成页等人还是有些惶恐,马上下去调查清楚。
韩健坐下来不多久,杨苁儿便在宫女的作陪下急忙出来,见到韩健她近乎是扑过来到韩健面前,道:“相公,可是我兄长……回来了?”
“嗯。”韩健点头,“刚才瞧的不是很真切,等他换上衣服后出来,苁儿你看看便知。”
杨苁儿不由掩面而泣,要说她嫁到东王府之后,有韩健疼,后来跟顾欣儿等女也相处的很好,连那些从前对她挑三拣四的东王妃也都对她改观,到现在儿子也逐渐长大,她已经都快忘了自己是南王府的二小姐。她心中始终对南王府的人情事不能忘却,杨洛川那边她不能过多去问,因为涉及到丈夫和国家,但她唯一的兄长却一直为贼人所掳劫,下落不明,甚至连生死也未知。
本来等杨曳梳洗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也用不了多少时候,但杨苁儿实在着急,韩健便让法亦扶着她,在前带路,与她一同到了东王府西厢房一边。到门口,里面的丫鬟把破旧的衣服也拿出来,杨苁儿看到那千疮百孔连乞丐服都不如的衣服,心里更觉得难过,靠在法亦肩头上只知道流泪。
等了许久,所有丫鬟才出来,里面杨曳也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连头发都简单扎过走出来,虽然胡子拉碴,但杨苁儿一眼还是能认出那是她失踪了四年的兄长。
“大哥。”杨苁儿挣脱开法亦的搀扶,走上前,但因男女有别,也并未说直接抱在一起,但韩健知道杨苁儿心中还是非常激动的。
“二妹出嫁,兄长未在身边,有些愧对你了。”杨曳脸色很阴沉,看得出他心中带着一股愤恨,也许这股愤恨正是针对韩健的。
杨苁儿可没那么复杂的心思,抹着眼泪道:“大哥回来就好,父母如今都安好,这就派人去通知他们,也好让大哥回去探望。”
杨曳没再说话,反倒是看着杨苁儿的装束,侧目看了韩健一眼道:“听闻二妹已为东王府诞下嫡子,想来二妹心已全然在东王府一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二妹很多事还是不要搀和的好。以免让父亲,和我这做兄长的难做。”(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三五十三章 心头之惑
北朝皇嗣的问题愈演愈烈,到后面韩健在召见江都官绅时特别提到暂时不在议论立皇储之事,才将事情逐渐平息下来。但之前韩健又表示过不立皇储不出兵的态度,倒让人觉得他无意对南朝大举用兵,但眼下江都和豫州两地聚齐兵马,又到了不可不战的地步。
扬州城内,司马藉的生活仍旧很平淡。虽然南朝朝廷已经公布诏书,以临江王朱同敬为领兵主帅,先头以临江王麾下两万兵马征调渡江北与苏廷夏所部一战,同时命各处镇守兵马征调往江赣随时待命。
在南朝朝廷这一系列安排中,唯独对江北地方的守军未作出安排,即令扬州兵马仍旧屯驻扬州城周边按兵不动,毕竟扬州城为金陵城北方咽喉,一旦扬州失守,北朝兵马将可直接渡江南下攻打金陵。
因为南朝朝廷的动向,扬州城在五月份之后也是动荡不安,先是有南下的城民北返,使得城中重新有了生机,而后是北方斥候细作的深入,以及扬州太守府对地方百姓的盘查。说是盘查细作,但根本是对百姓中有异议的声音进行弹压,任何敢议论朝事的人,都会被冠以私通外敌的罪名所下狱,有的甚至还被斩首示众,扬州太守隋化做这些事,都未征求过司马藉的意思。
司马藉每天身边只有一副棋盘,还有一张江南地形的草图,这张草图中,主要是长江一线南朝兵马的布防,虽然有错漏之处,但大多数标注都是李山野亲自调查得来的,可以说是南朝最大的机密。连萧旃都未必会对手下的兵马有这么了解,萧翎更是不问军事成天花天酒地。似乎这南朝的国运都要全然寄托于扬州城里司马藉和李山野两个“闲人”身上。
李山野虽然人在扬州,但每天主要所作乃是出去在扬州城内“游玩”,他具体在做什么司马藉不想得知,他只知道这老朋友到了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肯定会过来跟他盘膝而谈,商谈的是这一天来对于南北形势的考虑。更多的时候是李山野在说,说些有的没的。风土人情,包括北朝皇帝以及南朝和北朝各级将领的习惯和为人,甚至连他们是否贪赃枉法的问题也可谈论。
所谈之事,无不在指向一个重点,就是北朝皇帝韩健,将如何在这一战中用兵。到五月底时,北朝出兵仍旧只有苏廷夏一部,且兵马仍旧属于按兵不动以守代攻,尽管李山野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司马藉也能感觉到此人也对韩健用兵之事一筹莫展。
“……北朝先提立皇储,却是有人在北朝皇帝家臣面前提及此事,惹得人人以为皇帝先立皇储再亲征,到头来却是闹剧一出。事情始作俑者乃是宁原,这宁原也是不知将有难及身,屡次挑战帝王威仪,只怕来日天下平定之后,他地位将无法得到保全。”
李山野说的是北朝的政事。也是现在扬州城里风传最厉害的事。江都立储风波才刚过去,这消息被南朝人引为笑谈。北朝皇帝先说要立皇储,到后面却又自己把言路给堵上,都觉得这是北朝皇帝在自掘坟墓,可在一些有心人心里,自然要考虑这件事背后所蕴藏的信息,分析这件事到底跟韩健用兵南下有何直接关联。
司马藉手上拿着棋子。却迟迟没有落在棋盘上,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地图边缘的位置,问道:“这步棋,最不可能是要下的哪里?”
李山野微微一怔,笑了笑道:“若论司马兄弟眼前的这盘棋。自然是明知死地而绝不可能后生之处。”
司马藉点头道:“若北朝直接以豫州江都出兵,将与朝廷所料不相违背,战事可能会久拖上一些时日,若能将北朝粮草消耗殆尽,这场仗进入到相持,胜负难料。”
“所以北朝是想将这场战争速战速决。那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攻打金陵。”李山野也很赞同司马藉的说法。
现在虽然兵马强盛,但最大的问题是几年来穷兵黩武之下地方百姓困苦不堪,又要支持大军南下,粮草和后勤难以为继。要是被南朝把战事拖下来,北朝自然会被拖垮,战争就必须往速战速决的方向发展才会对北朝有力。
司马藉突然道:“那若不战呢?”
李山野笑道:“司马兄弟说的事,我并非没有考虑过。但若不战,以如今江都和豫州所屯驻兵马,就显得虚耗,并非善举,令将士有建功立业之心而避战,来日再战也会挫其锋锐,真正懂得用兵之道的将领,绝不会做如此蠢事。”
战或者不战的问题,本不应该作为商讨。韩健已经发了对江赣用兵的讨贼诏书,苏廷夏作为讨贼先锋也先从豫州出兵南下,北朝三四十万军民都已经集结在对南用兵的前线,这时候说不战,韩健根本没法向天下人交待。
既然战,就必须要有主战场,随着朱同敬识相地领兵离开江赣,随后很可能会发生的是南朝朝廷趁机占据江赣,令朱同敬后无退路,而后再让朱同敬与苏廷夏所部杀的两败俱伤,到那时北朝和南朝之间的战争才会正式开启,两方的主战场将不会是以往南北之战中所争夺的要点就是长江下游,而会变成从楚地到江西之间的长江中游。
事情的发展现在看起来是理所当然会顺从这个方向,可问题就是,若真这么发展下去,就会令北朝兵马陷入到泥潭中,无法速战速决。若秋末之前北朝兵马无法攻下金陵,一切就将是付诸东流,等来年再战的话,形势就会骤然逆转,到底是北统南或者是南统北都尚且不知。
司马藉再问道:“那以如今形势看,临江王所部将会成为两朝之战的牺牲品,其腹背受敌,以曾经南朝上师朱同敬的为人,可是会引颈就戮?”
“当然不会,但他也别无选择。眼下若我是朱同敬,宁可与后方南朝自己的将士交战,也不会去主动与苏廷夏兵马开战。那可是真正的虎狼之师,曾以万余兵马降服渤海国,驱走高丽新罗数万兵马,而后进兵关中令西王府灰飞烟灭。长驱直入草原三千里,令鲜卑蛮夷仓皇北逃。如此强悍之师,莫说有两万兵马,就算只有两千人,也绝非朱同敬所能撼动,更何况如今苏廷夏所率兵马围城打援,对江陵城围而不攻,以逸待劳,朱同敬渡江北上后怎与北朝兵马抗衡?”
既然知道不能力敌。朱同敬出兵,就绝不是去送死当炮灰,这是明摆着的道理。
南朝虽然现在是女皇执掌国政,但兵马大权是落在萧翎手上,萧翎对于军事一知半解,现在真正在出谋献策佣兵的是惠王手下那些有野心的大臣。这些人要做的显然不是帮惠王成就大业,而是要把南朝局势搅浑,最好令南朝、北朝以及临江王兵马三方乱斗。到最后有人出来坐收渔利,将惠王取而代之。
司马藉道:“楚地尚且并无战船。仓促渡江,即便北朝以区区数千地方守备兵马南下扼守渡口,朱同敬所部也将铩羽而归。倒还不若趁机领兵渡江南下,往扬州金陵方向挺进。”
“哦?”李山野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听司马兄弟的意思,倒是那朱同敬。会先带着他的兵马顺流南下来犯扬州金陵?”
司马藉摇摇头,这只是他的猜测。他尚且无法彻底揣度出朱同敬的用意,若韩健用兵是建立在这基础上的,那中间所绕的弯就太多,现在金陵城和扬州城防线联成一体。就算朱同敬所部乘船沿江而下,也不会在这条防线上占得任何便宜,反倒会令朱同敬错失后方。
“唉!”最后司马藉长长叹口气,这些天他用尽一切头脑去想南朝和北朝用兵细节,可惜就算他穷尽心思,也只能考虑多种变化的可能性,终究还是没有找到韩健如今能安然自若可轻易必胜的理由。
司马藉叹道:“可惜我为人愚钝,曾在北方少不更事之时,从来不去思虑用兵之道,如今连兵书都未曾看过几本。现如今这形势,只能是安守扬州,静待大军而至。”
旁边的李山野大笑道:“司马兄弟过谦了。要说这江都,距离扬州不过三百多里,司马兄弟想不明白的话,何不去信江都,亲自问询这老朋友呢?”
“嗯?”
司马藉用怪异的神色看着李山野,现在两朝正在大战一触即发的状态下,他作为南朝领兵的将领,去信问北朝皇帝用兵之道,这不是明摆着在通敌?
李山野笑道:“司马兄弟见谅,我也是有话直说。与其我们在这里凭空揣度,终还不如去试着问问,若司马兄弟怕去信之事会惹来他人猜忌怀疑,倒不若司马兄弟将这封信交由我,我会让人送到北方,绝不会让第四人知晓。”
司马藉眯眼打量着李山野道:“先生之意,是要亲自往北方去一趟?”
李山野微笑着点头道:“正是。其实我也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位能在数年之间平定北方,即将要一统河山的少年之君,一直无缘,也就趁着这次送信的机会,往北方走一趟,若有幸的话,能与他商谈一番,听听他的见识,也是不虚此行。”
“恐怕很难吧。”司马藉道。
“非也,有司马兄弟这封信,我相信北朝皇帝一定会赐见。他都会为了司马兄弟你避开扬州这近路而不攻,转道江左,难道还不能看看司马兄弟这封信,跟我这老匹夫喝杯水酒?”
李山野似乎对于北上江都的事很憧憬,可司马藉甚至都猜不透他到底能怎样离开扬州。
现在扬州城内封闭,连李山野离开扬州城都困难,更别说从扬州到江都之间兵马重重,双方对于细作都是宁枉勿纵,李山野自恃艺高胆大此行去也恐怕是九死一生。
“若先生执意的话,在下是劝不住的,那在下这就修书一封,让先生带去北方。此行困难,在下不能相送,也只能预祝先生此行可有去有回。”
李山野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司马兄弟这也是太瞧不起我了,我连司马兄弟北上江都都能找到,区区一条通往江都的安全之道,又岂在话下?司马兄弟就等我的好消息,我此行少则三五日,多则经旬,必然安然而归。到时候司马兄弟可能就会解惑。”
司马藉算算从扬州到江都的路,足足有三四百里,这一去一回就算不眠不休十天也绝对不够。那还是建立在快马加鞭的基础上,若李山野没有口出狂言的话,那李山野必然有特别的门路。
司马藉不再说其它,既然李山野如此坚持,他倒不好拂了这位教授他兵法谋略令他有几分敬佩的先生。司马藉当下拿出纸笔写信,这是在他选择留在扬州后,第二次给韩健写信,第一封算是决裂书,这一封就重提旧事,但司马藉也懂得分寸,只是好像一叙旧情问了一些近况,在最后才轻描淡写问了一句用兵之道。
等司马藉将信教给李山野,并非合上信封。李山野好像并无兴致去看司马藉写了什么,直接揣进怀中,看了看外面将要暗下来的天色,道:“趁着天色未晚,我也要启程。司马兄弟,劝你一句,若真有人对你不利的话,什么君臣之义也当不得什么,该如何做就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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