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笑道:“还是我的美人师傅疼我,在徒儿即将走火入魔的时候,师傅用她的真心把徒儿给救了回来。”
这话让法亦哭笑不得,她不由在韩健胸口轻捶一下,嗔骂道:“胡说八道。”
韩健脸上带着一股欣然的满足,他从法亦身上感受到的,是真正的男女之情,法亦对他的依恋,并不像杨苁儿或者顾欣儿那样,韩健最欣赏的就是法亦高洁的心态,那是一种超脱于世俗的感情。
韩健先为法亦整理好衣衫,回过头让法亦过来帮他整理,等韩健走过去,亲自把门打开时,门口立着的宋芷儿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头都不敢抬。
“你怎么没走?”韩健板着脸问一句。
法亦却走过来道:“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
宋芷儿还有些不明所以,韩健却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听墙角听的可是过瘾了?你不过是朕的妃子,亦儿又是你的师叔,你更应该懂得什么是非礼勿听。先退下去,别对旁人说及。”
“知……知道了。”心慌意乱之下,宋芷儿连话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得到韩健的命令,她飞也似地逃走了,到远处她自己才摸了摸脸,仍旧感觉面颊在发烫。(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九十五章 你吃的是军粮
晚上,华灯初上时分,韩健为萧旃抵达苏州城所设的宴会正式开始。
这算是一次接风宴,可也是一次君主国的示威宴席,为的是让北朝将士有更多天朝上国的优越感,也是向世人展示,如今南朝已名存实亡,连你们的女皇帝都落入我朝之手,距离真正以武力踏平南朝已经为时不远。
也就在当天,韩健同时收到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杨瑞分娩,诞下公主。这令韩健失望不已。
第二个消息则显得有些特别,这倒是一条小道消息,说是朱同敬暗中派人与苏廷夏所部有所接洽,看样子是想与朱同敬所部联合,一同对抗北朝强大的兵马,以及司马藉的勤王军。
韩健通过借粮的方式,让司马藉所部可以继续牵制苏廷夏所部,近乎处在孤立无援状态下的朱同敬似乎是看到希望,他觉得既然北朝已经开始陷入内斗,他就可以适时跳出来,用他的方法来搅乱北朝的局势。他所采用的方法,就是派人去与苏廷夏联络,既然你苏廷夏得不到北朝皇帝的信任,倒还不如与我合作,等将来再“平分天下”。
但韩健怎么想,以苏廷夏的智计,也不可能去与朱同敬合作,反倒跟司马藉合作倒还有可能。
苏廷夏现在不敢打着旗号与北朝正式分道扬镳,因为他的部下中,有许多都是北朝将领,在这些将领心目中,战争是最高的荣耀,如今正是助天子平天下时,岂能说反就反?
你苏廷夏孤家寡人一个,功成名就之后仍旧孑然一身,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更别说父母妻儿,可我们在北朝可是有家眷的,跟着你背叛北朝朝廷。或者是可能建功立业,但就算建功立业。也建立在老婆孩子家族全死光的前提下,这是何等凄凉之事。
苏廷夏肯定会考虑到这点,他不敢轻易言反,而他也不是要铤而走险与北朝立于对立面。因为就算他如今有五六万兵马,粮草也充足不用从北朝来补充,可问题是韩健御驾亲征,加上北朝兵马大元帅林詹的兵马,实在是强大到无可撼动的地步。林詹经历大小战事数十场,更是无一败绩,这在华夏军事史上都是很少见的名将。若是林詹仅仅是对内凶悍也就罢了,可偏偏林詹成名是在与外夷交战,深得将士和百姓的拥戴,就算在南朝百姓当中,林詹的声望远远在他苏廷夏之上。
不得民心,更遑论造反。
苏廷夏现在所想的,就是举兵南下,在占据一隅之后。等韩健将南朝的残局所收拾,到时他可以名正言顺请封一方,到时借助岭南的地利优势。与朝廷分庭抗礼,做下一个“南王”。与朱同敬合作,那才是苏廷夏自取灭亡。
韩健对于苏廷夏军中的情况也是时刻留意着,与任何的敌军不同,这路苏廷夏的人马,也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北朝兵马。
韩健所能得到的情报,甚至包括苏廷夏的日常起居,他每天起来上了几趟茅房,见了什么人。在见过这些人时说了什么。苏廷夏其实明知道自己身边遍布朝廷的耳目,但他有意不娶铲除。似乎也是想通过这等方法来告诉韩健,我不怕你监视。就算我与朝廷背离,也是图的自保,而不是要与反对朝廷。
……
……
当晚的宴席,是在韩健在苏州的临时行宫举行,与宴之人,除了事件的主人公韩健和萧旃之外,同时还有苏州城几位非当值的将领,以及谋臣和随军的文官。
这是一次看似很普通的宴席,但在开宴之前,韩健就从太守府那边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萧旃“绝食”了。或者萧旃只是气不过当天被韩健那般的对待,在来到苏州之后,尽管韩健为她准备的是锦衣玉食,但她却一天都没吃东西,好像要跟韩健死扛到底。而韩健派去迎接的车驾,也是没接到人。
韩健本来还在穿参加宴会的衣服,由法亦帮忙整理着,等下面的女官把事情报上来,韩健微微皱眉道:“难道还非要朕亲自去一趟不可?”
法亦微微摇头,看得出他不赞同韩健亲自去太守府。
本来事情就是因为韩健的“无礼”而造成,萧旃所气的人,也是韩健,这次的宴会也有北朝耀武扬威之意,萧旃怎肯轻易就范?
“那如何?”韩健看着法亦,其实他的笑容已经表明了意思。
法亦点头道:“臣妾亲自去一趟也可。”
韩健点头,要说法亦跟萧旃之间,多少还有一点渊源。
曾经杨瑞执政之时,萧旃随朱同敬一起到北朝出使之时,法亦曾作为宫廷使节前去接洽,当时法亦也是奉命去查探到底朱同敬身边的两名随从是谁,法亦查证之后得知,朱同敬身边的二人,一人是长公主萧旃,另一人则是长公主萧旃身边的小太监。
在那之后,法亦再未跟萧旃有单独见面的机会,主要因为萧旃第二次踏赴北朝之时,法亦已经嫁到了东王府,过着基本封闭不出的生活,二人没机会再见面。这次法亦也算是主动请缨,想过去帮忙说和,韩健想来,应该女人之间多少有些共同话题吧。
趁着还没入夜之前,法亦匆忙往太守府而去。
等过了小半个时辰,法亦就派人回来通禀,说是萧旃会亲自过来参加宴会,至于法亦是如何说动的萧旃,韩健不得而知。
到晚上宴会时,韩健与众将领都先入席,而后萧旃才姗姗来迟,并不见法亦的身影。这种公开的宴席,就算法亦以后妃的身份也是不会出来参加的,但韩健知道,法亦应该是陪同萧旃一起到他临时行宫所在地来赴宴,只是在进来后才转道往后院而去。
“长公主,别来无恙。”韩健坐在主位上,没有站起。只是拱拱手行礼。
萧旃冷冷瞥了韩健一眼,没任何言语,连礼都没行。照理说,她现在作为人质到北朝控制的城池来。就要以臣子的礼数来对韩健行礼。可名义上,她自己也是君王,君王见君王,连敌国使节见君王都可不行礼,更别说是敌国的君王。
北朝的将领不由议论纷纷,都觉得这萧旃好生无礼,低声议论中,也会提到半天韩健更无礼的事情。
萧旃面色不动。直接走到客首的位置坐下来,她的席位比韩健略低,但还是比下面的将领高,这也是为显示她尊贵的地位。
韩健没介意,摆摆手,让侍从上菜。
等菜上的差不多,肉食和素食都很丰盛,韩健对萧旃很客气道:“军中饮食,无非行军之军粮,长公主还请勿见怪。”
萧旃冷冷一笑道:“如此精美菜肴。我杭州将士早已不能品尝,朕身为南朝君王,不能令将士饱餐。自己又谈何在此享受?还是给换上粗茶淡饭的好。”
在场的将领又有些义愤填膺,韩健给萧旃吃好东西,这萧旃居然挑三拣四的要吃粗茶淡饭。
韩健摆手道:“那就给长公主换上粗茶淡饭,以朕平日所用之餐食即可。”
随之下面的侍从把萧旃面前的荤食和素食都扯下,改而换上真正的“军粮”,有干饼和干肉,一壶水,再加上一碗粟米粥,也就如此。
韩健笑道:“粗茶淡饭。公主请勿见怪。”
萧旃侧目看韩健一眼:“你平日的生活,倒也不错。”
这话其实是带着讽刺。
韩健笑道:“朕与军中将士吃用的都一样。要说北朝这些年别的不多,但在军粮物资上。一直不想亏待下面的将士。朕每日都会到下面军营巡查,若将士不能饱餐,或者行军途中无荤食垫腹,朕心中深感不安。”
萧旃咬了咬牙道:“这些,可都是从我朝疆土抢回去的吧?”
韩健笑了笑,对于这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粟米和面粉,都是出自北方不假,但荤食的确有很多是从南方所抢,再经过熏制之后,就近运送。干肉保存的时间要比鲜肉长很多,而军中将士要上阵杀敌,若吃不到盐和肉,就会手脚无力。所以韩健对于这两点军需物资很看中,在战争紧张的时候,甚至把江都的荤食都列为百姓不得食用的禁品,而要送到前线去慰劳将士,在这点上,虽然江都百姓也有提出怨言的,但大多数的江都百姓还是表示了支持。后来韩健得天下,此举更是得到北朝百姓的支持,无论如何不能亏待了前线的将士,这基本是北朝百姓的共识。
韩健道:“长公主,请吧。”
萧旃拿起米饼,这的确比她平时所用的差很多。
她在杭州城,可是感觉不到断粮的,因为她是女皇。身为南朝人的她,习惯了以大米为主食,而眼前的干饼和粟米粥,都是北方人经常食用的,她吃起来还不太习惯。她下嘴咬了一口,饼很干,居然咬不动,更别说是嚼烂吃下去。
萧旃硬着头皮,还是把第一口吃完,近乎是生生咽下去的。
而在场的将领和文官,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容。
要说这种“军粮”,他们吃的可是非常习惯的,要吃干饼,吃一口饼要配两口水才可,否则根本难以下咽。而若实在是太干,还有粟米粥,旁边还有盐巴,总不能干吃饼。而萧旃根本没有吃这种食物的经验,她这么吃,就是硬生生在下咽,连前线的将士都吃不消,更何况她这样的金枝玉叶?
韩健摆摆手,意思是让人把同样的食物,拿到他这里来。
不过韩健不会去扫在场将士的胃口,他们难得吃一顿好的,若韩健让下面的人给他自己换上军粮来作为主餐,那在场之人都吃不上好东西。哪有下面将士吃的比皇帝还好的道理?
韩健只是让人拿过一块饼来,吃一口,但韩健一样没就着水,吃起来就很香的样子。
萧旃打量着韩健,好像很惊讶为何韩健能吃的这么顺,而她连咬一口都那么难。等韩健把饼吃了一半,她突然意识到,韩健是在跟她作比。
你看看,我跟你同样是君王,我吃得,你吃不得。我能跟将士同甘共苦,而你却不能。
萧旃明白这一点,冷笑道:“不知东王,可否交换而食?”
萧旃直接称呼韩健为“东王”,这就好像韩健称呼萧旃为“长公主”一样,互相不承认对方君王的身份。
当下就有北朝的将领想斥责,却被韩健所阻止。韩健笑道:“长公主莫非以为,朕的饼与你的不同?”
萧旃轻轻一哼,没回话,却当是默认了。
韩健也不解释,直接让随从把他吃了一半的饼呈递过去,再把萧旃的饼拿过来。
萧旃只在饼上咬了一口,韩健先看着萧旃,萧旃一口下去,却才知道韩健吃的饼,比她刚才吃的更硬更干,一口下去,只是多了个牙印,竟然都没咬下来。
在场的将领和文官一片哄笑声,而韩健却拿着萧旃的饼,很快就吃完。最后韩健拍拍手,拿起桌上的水壶,仰脖就把一壶水全都喝下去,才提醒道:“长公主还是多喝水,吃饼吃干肉,很容易消化不良……就是容易便秘,所以军中用水很多,再若行军途中,必然有素食搭配,如此才能令将士营养均衡。”
萧旃有些生气,韩健这是给她下马威,可偏偏她还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算是韩健吃剩下的半块饼,她也是咽不下去。
韩健这才让侍从重新把之前的菜肴换上去,笑道:“长公主今日前来,就是我北朝的贵客,若只是吃这些粗茶淡饭,会让天下人觉得朕亏待于你。所以……我们还是一同用膳的好……”
萧旃气呼呼把饼放在桌上,吃了口粟米粥,虽然味道她吃起来不是很习惯,但这比吃干饼要好上许多。
“不用了。”
萧旃终于找到能吃的东西,光喝粥也是不行,她直接拿起桌上的干肉,狠狠一咬,却比干饼更加难咬动,最后她只能吃粟米粥,旁若无人一般。(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地八百九十六章 真真假假
此时的萧旃,有着一股傲人的倔强,她知道身在敌营,也知道朝不虑夕,她要做的就是保持南朝君王的尊严,而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在北朝人面前表现任何的软弱,甚至不会给韩健任何好脸色。
就算之后韩健让人给她换上精美的食物,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使得宴会的气氛很尴尬,直到宴会快结束时,萧旃才厉声质问道:“不知东王可有将与我朝将士的粮草,运出城去?”
韩健笑道:“长公主进城的时候莫非没有看到?”
萧旃在进城时,的确看到北朝的兵马运了几十车粮食出城,但随后她心思完全不在此,被韩健抱着上銮驾,令她方寸大乱,以至于她连之后韩健是否履行承诺都不得而知。韩健补充道:“公主放心,朕乃是言而有信之人,答应的粮草,绝对会送上,但多余的……朕也爱莫能助了。”
萧旃本来在抱着她时,曾言明,只要她乖乖合作,那韩健还会继续运送一倍的粮草过去。眼前韩健就算把城外那批粮草都运去杭州城,也不过能支撑杭州城的军民用上十天半个月,于长久不利。虽然司马藉也在筹措粮草,可毕竟闽浙一代的主要粮食产区都为北朝兵马所占,想从本就贫瘠的闽中地区调粮食,养活几万大军,有些困难。
萧旃道:“东王送的粮食,未免太少了些。”
韩健笑着摊摊手道:“朕首先要顾的是自己的将士,就算与南朝的兵马一起讨伐朱贼,两国邦交友好,可朕还是要先分清主次。”
萧旃有些气呼呼的,她觉得是韩健“言而无信”在先,可仔细想来。韩健说是让她配合才会给出这批粮草,但却没说配合到什么程度,又或者到什么时间。她被送到苏州城作为质子。的确是换到了她想要的粮食,这不代表韩健还会源源不断往杭州城送粮食。就算韩健想利用司马藉的兵马来牵制苏廷夏所部。也不能用自家的粮草把敌军养肥,这是很显而易见的道理,韩健现在不过是吊着她的胃口,同时也是吊着司马藉的胃口,反倒会让杭州军民因此有所懈怠,等杭州军民非要依赖苏州城来送粮食,那基本也就跟覆灭不远了。
之后萧旃未再问军粮之事,整个宴会下来。闹的有些不欢而散。
不过北朝的将领和文臣来与宴,主要是为吃顿好的,顺带来跟韩健增进一些君臣的感情,没有太多的想法。至于萧旃这边,本就不想出席这种公开的场合。宴会结束后,萧旃即要回太守府落榻,韩健亲自派女官前去护送,同时车驾却是以公主的标准来准备,这等于是韩健不承认萧旃为南朝皇帝的事实。
萧旃当初继位,是韩健亲自送她回金陵城。当时她还觉得韩健是个“正人君子”,但现在她看出来,但凡手握权力之人。不会有真正的仁义可言,而她也不能强求韩健去遵守什么君子约定。她现在已经成为笼中鸟,能做的,就是尽量为杭州城军民争取到更多的粮食,还必须要加紧时间来做,因为一旦韩健坐在苏州的兵马,配合扬州和身在镇南的林詹所部,三面夹击攻下金陵城,韩健就不再需要司马藉去牵制苏廷夏所部。到时候韩健就会挥兵南下攻打杭州。
从另一方面说,韩健现在给杭州城多少粮食。基本就意味着韩健将会在多少天后,兵马抵达杭州城下。
萧旃估算了一下。以现在北朝的兵锋强度,想在两个月内拿下金陵城还是很困难的,所以她还有一定的时间来进行周旋。
可就在她抵达苏州城的第二天,她就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林詹亲率二十万兵马,从镇南发兵金陵。这消息登时让她感觉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萧旃对前来奏报的使节有些愤怒,“你们从何得知的这等谣传?林詹带军进蜀中,一共才不过三四万人马,怎可能突然拥兵二十万?更何况,苏廷夏带兵南下后,林詹尚且要派兵留守蜀中、楚地和江赣,就算他有兵马,也不能倾巢而出。”
来通报的使节,不过是司马藉派来的一名小太监。他是在萧旃出发后两天动身的,也就是说,林詹出兵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以林詹进兵的速度,应该在四五天之后,就可以抵达金陵城周边百里之内。
小太监着急道:“陛下,消息千真万确。本来……国师大人曾亲笔写信来,不过被北朝人所扣下,小人带不过来给陛下一看。”
萧旃怒道:“北朝扣下了司马先生的信函?”
“正是。”小太监道,“国师早就料到可能小人来见陛下或者不顺,还将信缝在衣服里,却还是被北朝人查扣,不过他们却没为难小人,让小人如实过来通禀陛下。”
萧旃很生气,既然是司马藉也觉得,林詹是带了二十万兵马,那可能就是真的。但她还是不能置信。
从之前她所知道的情况,以及司马藉给她所分析的,最后韩健合围金陵城的兵马应该在十二三万左右,这是三路兵马凑出来的数字,其中还有很多是非战斗力的民夫。以这样的兵力,想把金陵城拿下,算计是需要两个月左右时间,但前提是朱同敬内部的将领不能有致命性的叛乱。
而现在,突然就传出来,说是林詹挥兵二十万进兵金陵,若再加上韩健在苏州城和扬州城所布置的兵马,再加上北朝尚且还算神秘的水师,北朝总兵力可能会接近三十万。以金陵城内朱同敬守军不过三四万来计算,就算城不破,朱同敬手下也会造反,会有人把朱同敬杀了去向北朝皇帝韩健邀功。
“你且回去,就对司马先生说,朕很好。这里的事不用他劳心。”萧旃说此话时,多少有些无奈,她刚被韩健无礼一番,现在就说没事。那是在自欺欺人。韩健抱着她在军中将士面前走过,就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司马藉人在杭州城。距离苏州城不过三四天的马程,司马藉怎可能事后不知晓?
等小太监走了。萧旃还是气呼呼的模样,她想去跟韩健理论一番,为何要扣下司马藉写给她的信。她先对女官说明了情况,但女官根本就不想替她传话,女官连侍卫的等级都没到,这些女官也不过是为方便照顾韩健身边的两个女眷,现在韩健调遣一两人来照顾她,已经很给面子。同时韩健还安排她们监视着萧旃,这些女官怎敢擅离职守?
“来人!朕要亲自见东王!”
萧旃一怒之下,直接往太守府外面闯,却被侍卫拦下。萧旃一番张扬,连侍卫都没办法,而之前韩健又严令他们不得打扰南朝女皇的休息,萧旃前千金之体,他们谁敢靠近?
侍卫无奈之下,只能去向韩健通禀。
此时韩健正在跟军中将领详细商讨进攻金陵城的计划,突然有人进来传报。把事情一说,韩健无奈摇摇头,而在场的将领和谋士脸上也带着几分得意之色。这南朝女皇帝才来了一天。好像就有些坐不住了,南朝女皇表现的越着急,对于北朝将士来说是越得意的事。
韩健道:“南朝长公主,怠慢不得,请她过来,到朕的书房等候就是。”
侍卫这才领命而去,韩健继续留下来商讨军机之事,等一个多时辰后,韩健才解散了会议。他也没着急去书房见萧旃。他在扣下司马藉信的时候,就料定了萧旃会生气。
作为阶下囚。萧旃就算有觉悟,她也要表现出她的尊严。韩健作出任何对她尊严有损的事,她都会据理力争,这是韩健所能预料的。韩健扣下司马藉的信,却反而放行小太监进去传话,其实也算给了萧旃面子,韩健甚至都没问关于小太监到底进去传了什么话,但从司马藉写给萧旃的秘密信函中看,司马藉是想告诉萧旃,林詹已经派了二十万兵马从金陵城西路进兵金陵。
或者说,司马藉想让韩健相信,他已经相信了林詹带了二十万兵马。
这或者是双方一种勾心斗角,林詹到底有多少万兵马,连韩健算的也不是很准确,因为从林詹领兵拿下蜀中,再挥兵东进,一路上收编的兵马不计其数,如果连虾兵蟹将都算上的话,会超过三十万兵马,但这些兵马有半数之上都不能作为战场上冲锋杀敌所用。林詹真正的精锐,只有他本来所带的两三万兵马,而这路兵马再配备攻城所用的民夫和运粮兵,也就六七万的模样。
司马藉把信缝在那小太监的衣服里,藏的很深,但司马藉知道这封信是逃不过北朝士兵的搜查,他写给萧旃的信的,等于是写给韩健的,这也是司马藉用的一个小小的计策。在信函中,有些话是真的,有些话是假的,真真假假在里面,主要他是为麻痹韩健。
韩健可不信司马藉就一定乖乖去牵制苏廷夏的兵马,因为司马藉的志向可不是等韩健攻克了金陵城后,再等着覆灭。韩健有预感,司马藉拿到粮草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筹备如何出兵北上,设身处地的想,若他是司马藉,在这种情况下也会领兵北上而不会坐以待毙。就比如说,若韩健从苏州城出兵攻打金陵城,司马藉可能就会来端苏州城的后路。
苏廷夏要做的是南王,在北朝平定天下之后治理一方,苏廷夏也不会去与司马藉正面相斗,苏廷夏的目标主要是岭南,这点司马藉也是能看明白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