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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步入到千宁殿内时,远远看到萧旃在那失神中。几个月里妩媚多情的美人风采不见,换上的是以前萧旃为长公主和帝王之时的冷静和肃穆,这才是萧旃本来的模样。
等韩健走到床榻旁边时,萧旃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个闯入者,直到韩健在床榻上坐下来,萧旃才抬头看了韩健一眼,脸绷得紧紧的。
“公主还在为身有孕事而烦忧?”韩健语气平和问道。
萧旃没有回答,她也没必要回答,虽然韩健是侵占她国土的贼人,是她的仇人,可现在同样也是唯一的男人,征服她的人,也是她腹中骨肉的父亲。
韩健看着远处道:“不管你是否情愿也好,你的孩子,也是朕的,朕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对他有所亏待。”
萧旃听到这句话,似乎是明白过来什么。就好像她一直在掩藏心中的祸心一样,韩健何尝不是在跟她虚以委蛇,两个人都很熟悉对方的性格,都觉得能靠时间把对方腐化,其实从开始,两个人就是在对着演戏,你装你的妩媚多情,我装我的被你迷惑。最后你怀孕之后,我们就把牌摊开,原来大家都是在互相掩饰,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萧旃是很生气的,因为在这场戏之中,她的牺牲是很大的,因为委曲求全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韩健。事后要遭来骂名和子民不信任的,也是她。
“哼!”萧旃不轻易在韩健面前露出她的气愤,但这次她不同,既然事情都已经摊开,她就没必要再装作对韩健一副痴恋不已的模样。但等韩健叹口气起身走出千宁殿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往韩健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带着些许的落寞。
若抛却国家的仇恨来说,她跟韩健以前就是朋友,她对韩健的才华和能力也是很欣赏的,天下间能征服她的男人,除了韩健似乎也没有谁了,就算是才华横溢的司马藉,也终究差了一截。萧旃幽幽叹道:“当初,你为何不将我留在北朝,不回来,不就没有现在了吗?”
萧旃似乎是在恨韩健,若当初司马藉要拥戴她为女皇时,韩健把她强行扣留,也的确就没有现如今她如此的矛盾。她长久留在北朝,嫁给韩健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她又没打算看破红尘,始终是要嫁人的,除了韩健之外,她实在不知自己能嫁给何人。
可韩健当初带着无奈将她送回到南朝,才注定了两个人到现在反目成仇,更到如今在一起之后,甚至她有了韩健的骨肉,心中也满是纠结和矛盾。
韩健没想那么多,他现在想的是,尽量用诚心去对待萧旃。可当他回到书房时,南方的消息也终于传来。
三月初八,司马藉与苏廷夏两军主力于福建上杭一代发生交战,战争的结果,是司马藉大获全胜。苏廷夏的三万多兵马,近乎全军覆没。(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九百一十八章 权力无父子
苏廷夏的溃败,在情理之中,也超出韩健的预料。韩健没料到在北方曾建立下无数功业,令边民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居然在司马藉面前显得这般不堪一击。其实这也是苏廷夏众叛亲离的结果,在苏廷夏选择自谋出路,而生怕韩健对他兔死狗烹之时,其实已经注定了他最后的结局。
因为闽粤之地的战事刚刚结束,韩健也不知苏廷夏到底在这场战争中是死是活,韩健也在尽量打探,若是能将苏廷夏生擒回来,或者还可以利用苏廷夏的威名来震慑南方的一些地方势力,就算苏廷夏战败,也仍旧可为韩健所用。
“这一战,败的有些太突然了,可能令我军的士气有损。”韩健面对着苏廷夏的惨败,心中也在担心着一些事。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苏廷夏的溃败是因为他想谋求自立,而背叛了北朝,但他手下的主要将领和将士,却都是北朝的主体,在遇到他战败的情况下,韩健不得不去考虑到林詹和张行所部军中的一些士气低落问题。
司马藉趁机带兵北上的话,会是一鼓作气,收拢了苏廷夏的几万残军,司马藉的兵马数量会有五万左右,而这五万兵马可不再只是缺兵器少粮食的散兵游勇,具有了一定的战斗力。就算林詹和张行所部的兵马数量在二十万以上,也不敢保这场战争一定能获胜。
法亦道:“那陛下是否准备撤兵?”
韩健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司马藉的勤王军正是士气最旺的时候,韩健也没打算就此撤兵,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韩健还是不会做的。韩健也想亲自跟司马藉过过招,说是老朋友,现在已经成为战场上的敌人,韩健很想让司马藉知道“背叛”的下场,但韩健却不知道,他跟司马藉之间到底谁才是那个背叛友情之人。
韩健在这一刻。终于决定再次亲征南下。
此番韩健率部南下,会亲率金陵城的六万精兵良将,配合上韩崔氏和韩昭氏亲率的四万多江都子弟兵,总兵马数量过十万。再加上林詹和张行的中军主力,形成三十万以上的兵马,分成四路大军,从闽粤各个方向对司马藉展开最后的战争,韩健不信。在这种情况下司马藉仍旧有插翅而飞的能力。
但在韩健出征之前,还有两件事要解决。
一个是萧旃怀孕的问题,韩健本是想带着萧旃一起上路,让萧旃跟他一起,感受到他一统天下的豪情,让萧旃折服。但韩健也知道,现如今萧旃怀孕不便远行,韩健想把萧旃留在金陵城,又怕他担心的第二股势力会对萧旃和左谷上人展开“营救”。
李山野和韩珪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视。
韩健把大军出发的时间定在四日后的三月十三,在之前。韩健还要整顿金陵城周边防务。在韩健领兵南下的时候,后方的粮道补给线,包括城池和重要军事要隘的防守非常重要,若不能保证城池的稳定,韩健自己不敢确保自己能安心征讨南方而不腹背受敌。
同时,大西柳作为情报系统的负责人,已将左谷上人背后华宗的大致情况调查清楚,这其中还有柯瞿儿的功劳。韩健对柯瞿儿的承诺,是善待她的师傅和她的同宗之人,以平日里韩健对柯瞿儿的疼惜。她已经完全相信于韩健,韩健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刻意去欺骗柯瞿儿什么,因为在华宗中,主要对政治有所染指的人不多。连左谷上人都只是被人所利用的棋子,真正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也正是韩健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老东王韩珪。韩健虽然不知道韩珪到底在何处,但韩健却有种不详的预感,或者李山野跟韩珪。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韩健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大隐隐于市,韩珪以当初北朝南征主力元帅的身份,在战败后能逃过搜捕,还留在南朝,显然是改头换面,韩珪的朋友不多,真正认得他的人也不多,本身韩珪有闫宁太子旧部的身份,对于杨瑞当初也有一段感情的欺骗,使得韩珪不敢回北朝。于是乎,韩健在一种完全被当作傀儡的情况下,继承了东王的爵位,并在十六岁之后通过他自己的努力逐渐掌握了实权,再完成了对北方的统一,继而出兵南下。或者在韩珪的预想中,也没料到韩健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建树,韩珪所图谋的,仅仅是要复辟闫宁太子后人的魏朝皇位,他没料到最后成为天子的是他自己儿子,所以到后来,闫宁太子旧部的活动近乎于停滞。韩珪自己也有私心在内。
“……若我所料一切不差,李山野跟他是一个人,那李山野对南朝皇权的牵涉,或者是他想借机会窃夺南朝权柄,完成对闫宁太子后人的偿还,只是他或者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出兵南朝,谋求天下一统。”
韩健说此话时,面前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法亦,另一个则是大西柳。
韩健对于法亦并无隐瞒,而大西柳作为情报系统的负责人,韩健也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
大西柳心头有疑问,但她不敢问出口,法亦则没太多的顾忌:“若陛下遇到……李山野,会杀了他吗?”
“会!”韩健很坚定道,“从权力来说,只有杀了他,才能令一个残余势力彻底瓦解,令朝廷权柄安稳。从私人角度来说,他算不得是一个真正的父亲,而只是一个背叛国家和家庭的罪人!”
就算法亦自问对韩健很了解,也没想到一向注重家庭的韩健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韩珪怎么说也是韩健的父亲,但韩健说要杀韩珪之时,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韩健对大西柳道:“把能调动之力量,全然搜捕乱党余孽,宁枉勿纵,以战犯论,格杀勿论!”
大西柳面对这么强硬的命令,也只能抱拳行礼:“得令。”
当大西柳离开时,法亦心中带着略微的迷茫,她甚至不明白,为何被韩健所看上的女人,还有能像大西柳这样抽身事外的。韩健不止一次对她表示过对大西柳的欣赏,但韩健对于大西柳,是完全发乎情止乎礼的,韩健没有任何要勉强大西柳的意思。甚至她知道,韩健已经做好了让大西柳归隐的打算,就算大西柳知道那么多机密之事,这个人照理说要么为韩健所用,要么就不该活在世上。
法亦毕竟为杨瑞做过情报搜集的事情。对于情报体系的规矩是很清楚的。她能抽身事外,也是因为有韩健庇护的原因,若非杨瑞看在韩健面子上,她是没资格说退就退的。
……
……
三月十一,在韩健临出征前最后一天,韩健还是作出决定,让萧旃随军南下。
一方面,是韩健不放心把萧旃留在金陵城,再者来,韩健还想继续在路上享用他这件战利品。同时用温情去感化萧旃,因为一个女人一旦怀孕,她的心境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就算以前有再多的仇恨,因为萧旃对腹中骨肉的重视,会让她改变以往的一些固执。怀孕,也是一个女人从天真走向成熟的标志。
在这一天,韩健还作出第二个决定,将眼下所有能调查出的与闫宁太子旧部,以及华宗有关的南朝地方势力。一次性进行扫荡,尤其是在金陵城周边,有很多为华宗和闫宁太子旧部所调查情报的机构。韩健算计过,以现在他布置的人手。就算不能把这两股势力连根拔除,也能铲除大半,至少令其在几年内无法恢复元气。
现在左谷上人为韩健所困,韩健剩下要找到的,就是韩珪,就好像韩健之前所说的一样。韩健不能容许韩珪活在世上,因为这是涉及到韩健皇统传承的大问题,同时也是因为韩珪是魏朝的“叛逆”。两个人在政治上属于完全对立的。
而于这一天,韩崔氏作为军中主将,亲自进城向韩健述职,也是韩崔氏得知了韩健要杀韩珪的消息,要进城来质问韩健。无论怎么说,韩珪是韩崔氏的丈夫,虽然二人有名无实。
“……健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杀了你自己的父亲,他可是生你的人,你现在是拥有了天下,难道不能分给他足够的勋爵,让他可以安享晚年?”韩崔氏很生气,她一辈子最介意的事情是当了寡妇,她不管韩健跟韩珪在政治上有什么冲突,她只知道,她养大的义子,现在要把她的丈夫所杀死,这是父子相残最大的人伦悲剧。
韩健道:“朕的事情,三娘还是不要过问太多的好。”
韩崔氏怒道:“现在你在我面前也要称朕?你别忘了,你的东王之位,也是他传给你的,他能活着,一家人还有团聚的希望,难道你想让你所有的姨娘都因此而记恨你?”
韩健道:“那我反倒要问三娘一句,他抛妻弃子二十年,连我母亲过世之时都不曾在身边,这就是为人父为人夫者应该所为?”
韩崔氏一时不知如何应答。韩健继续道:“若三娘以为他是无法回朝,才会滞留南方,那就大错特错,你可知他在南朝已成婚生子,甚至他还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南朝的皇帝?”
韩崔氏惊讶道:“你说什么?”
韩健冷笑道:“三娘你大可不信,但如今他或者已经在酝酿一场军事的风暴。只是你尚且看不到这潭水到底有多深而已。三娘请回吧,朕还要准备明日出征之事,一切等天下平定之后,再行商谈。”
韩崔氏能看出,韩健这是在敷衍她,眼下韩健就要对韩珪以及其背后的两大势力,闫宁太子旧部以及南朝华宗展开清洗,不会等到真正天下平定之后。
但韩崔氏也知道,以她的力量,根本劝不动韩健,她有些气恼道:“你就好自为之吧。”
等韩崔氏离开,法亦才从宫殿的后殿走出来,刚才韩健跟韩崔氏的对话原原本本落在她耳中。法亦作为韩健的女人,是不该去干涉到韩健与母辈之人的冲突。
“陛下真的准备大开杀戒?”法亦问道。
韩健叹道:“连师傅你也认为我所做的是错的?”
法亦很坚定摇摇头,在清洗韩珪这件事上,她站在韩健立场上,因为她跟韩珪之间本来就互不相识,这个人曾经背叛于杨瑞,就让她心生反感,到而后她知道韩珪在幕后的那些所作所为,包括最初接近她的两位师姐,韩健的母亲以及杨瑞这二人,就只是为了完成政治目的,这也同样是法亦所不能忍受的。
韩健道:“既然如此,该杀还是要杀的。长久留下去,只会成为王朝的祸患。”
对于此时的韩健来说,要平定天下,已经不能拘泥于小节,若为了权力还要瞻前顾后的话,看似他是做了一个“仁君”,但其实那是对天下百姓的不仁,也是对自己和背后那些关怀他与他荣辱与共之人的不仁,在权力面前,往往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就算讲情面,那也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
韩健作出了要清剿韩珪的决定,但韩健还无法确定李山野和韩珪就是同一个人。韩健一直考虑这问题,他没有见过韩珪,也没有见过李山野,他跟李山野倒本有机会见面,可惜那次的李山野,过江都而不入,从那之后南朝和北朝开战,李山野也就此下落不明。
韩健想要杀了韩珪,还要找到韩珪的下落。在找到韩珪之前,韩健只能先将韩珪背后的势力拔除。
三月十二,是韩健所定大军出发的日子。
这天早晨韩健得到南方的传报,司马藉已有意发兵北上。尽管司马藉才与苏廷夏决战还不到五天时间,加上消息来往,也就是说,司马藉其实在完成对苏廷夏一战之后,顾不上去收拢所有苏廷夏所部的残兵败寇,而不得不发兵北上,因为此时林詹的兵马已经压进徐定城,而张行所部已经攻到了福州城下。(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临将终战
两路兵马已经杀到司马藉所控制的闽地腹地,而与此同时,韩健亲征的兵马也踏上了征程。
韩健亲征南下的兵马最多有八万兵马,韩健对于金陵城周边的防务,加派了兵马来镇守,而韩健与司马藉,似乎最后一战也尽量避免了。
韩健并不需要亲自踏上战场,就可以与司马藉分出胜负,因为这场战争怎么看,司马藉仅有的五万兵马也是无法守住徐定和福州城的。无论是张行,还是林詹,都是战场上极为有经验的将领,他们不会轻兵冒进,更不需要跟苏廷夏一样需要与司马藉战场正面的交战,在北朝完全控制了局势的情况下,就算司马藉能在一地有所得失,也无法占据整个局面上的优势。
在战争局面上,司马藉反倒更希望韩健能给他一个痛快,两军痛痛快快进行一场决战。但韩健没准备给司马藉这样的机会,就好像之前司马藉对苏廷夏的战术一样,韩健只需要把司马藉所部的经济和补给命脉全部扼守住,慢慢将司马藉所消耗死就完毕。因为需要着急的是司马藉,而不是北朝,如今北朝已经打到了最后一战,何必去再冒险呢?
三月二十四,韩健御驾亲征的兵马在从金陵城出征十二天之后,抵达闽北之地,韩健行进的速度很缓慢。韩健没有去驰援张行或者林詹两路兵马任何一部,他是作为第三方兵马南征。
此时司马藉的兵马,已经撤回到徐定城,似乎司马藉要铁了心要与林詹所部在徐定周边展开一场恶战,至于福州城已经处于放弃。连张行所部,也将福州城周边各城池的联系所切断,怎么看,福州城都属于是北朝的囊中之物。
随着张行亲率六万兵马兵马,完成对福州城的三面包围,这座闽东之地最大的城池,对北朝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而张行为了防备司马藉的驰援。在徐定与福州城之间,设下了四万多兵马的埋伏,而且张行随时可以调动他的兵马西进,与司马藉的中军主力交战。但一直到三月下旬。司马藉仍旧没有驰援福州城的动向,此时司马藉的情况有些反常。
两座主要城池,弃守一座而保住另一座,怎么看都还算正常,或者这只能说明司马藉有舍有得。他选择了人文地利更加有优势的徐定城,毕竟那是他的勤王军所发起之地,若连徐定城都保不住,谈何去争夺福州城?可韩健却觉得,这似乎是司马藉的一种阴谋,司马藉不可能坐视福州城不理,换一种角度考虑,其实一城的得失,对于司马藉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现在的旗帜。南朝的女皇萧旃都在北朝手上,而整个闽地都已经被北朝的大军所困,司马藉就好像一只没有翅膀的鸟,再想飞也难比登天。
但韩健不信司马藉会在徐定城坐以待毙,他一直在想,司马藉可以用怎样的手段来缓解眼前的危机?又以怎样的奇兵,来与北朝最后一战?
韩健行军途中,每天在驻军之后都会召开军事会议来商讨此事。但一连半个月时间,韩健的谋臣都没有发觉到这次的南下进军有何不妥。韩健本也以为,这一战绝对是十拿九稳。可当韩健综合参考了南朝的地方地理,以及南朝军事分布之后,作出了一个很令人不解的决定。
撤兵金陵。
韩健亲率大军向南行进将近千里,突然要撤兵。对于军中将士来说还是很错愕的。但韩健却能感觉到,若司马藉还有任何机会来勤王成功的话,绝不会是在闽地的这一战,而是在于“盘外招”。先是让韩健以为胜券在握,亲自领兵南下,再断了北朝各路兵马北上之路。到那时,司马藉要做的不是与北朝的兵马正面交战,而是牵制北朝兵马的回撤之路,这一路将会是艰难险阻,到那时,北朝的兵马就算能撤回到金陵城,也会陷入到泥潭之中,不得不从金陵城撤兵,到时候司马藉就能顺利“光复”金陵城。
这是韩健所能设想到最完美的计划,司马藉将苏廷夏所部所灭,就完成了这完美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还有一步很重要,司马藉必须要有一路奇兵能断了北朝三十万南征大军的后路,这路奇兵很显然,就是李山野,或者称之为韩珪,其所筹划了二十年的南朝势力。
当韩健决定撤兵时,军中上下满是非议之声,因为韩健的中军兵马也想建功立业。因为韩健的坚持,军中将领也不得不照办,就在大军撤军不到两日,兵马重新回到浙南地区后,地方就有不明武装前来阻截北朝兵马北上之路,而这些兵马并非地方的散兵游勇,而是成建制的兵马,数量在一千人在三千人之间,他们也不是与韩健的中军展开力敌,而是要将韩健的中军主力往浙西和江赣之地引。
韩健在发觉到司马藉背地里可能有的阴谋之后,已做好了重新撤回到金陵城的准备。在路途上所遇到的这些来历不明的武装,也不会成为韩健中军主力太大的阻隔。韩健分出少部分的兵马进行追击和围歼之后,派出轻骑兵为主的前军,往金陵城方向进发。
三月二十九,韩健中军主力进驻到杭州城,这也是韩健南下途中所未入的城池。就在别人以为韩健将只会在杭州城内短暂驻军,随即就会撤兵金陵城时,韩健却没有着急,而是在杭州城内进行收拢和归化,准备以杭州城为中心点,对北朝大军后方的不安定因素来展开清理。
四月初二,张行所部展开对福州城的围攻。
一连三天,福州城都在紧密的炮火攻击之下,这一轮的攻城,以火炮配合攻城军,从福州城北、西两座城门进行猛攻。令城中不到八千的守军苦不堪言。
福州城虽然是司马藉后方的重要城池,司马藉也布置了重兵防守,但司马藉之前最重视的是要一次性吞并苏廷夏的兵马,福州城因为距离闽西之地实在太远,已经成为司马藉从战略上弃守的城池。
到四月初六,攻城战爆发后的第五天,福州城城东却意外被攻陷。原来是仓皇出逃的城中守军,将城门打开后,却为乱军所夺城门。福州城城西和城北坚守了五天的战线还没被攻破,却好似意外在城东失守。当时就有两万多攻城兵马杀入到福州城内,福州城的巷战一直持续到四月初八仍旧没结束。
韩健最开始得到这些情报时,一直费解于为何小小一座福州城会如此难攻。等在四月初九福州城彻底攻占之后,韩健才得到一个消息,原来司马藉竟然在战争开始后。离奇出现在福州城内,鼓舞了军心,让城中将士以为司马藉会与城中将士一同血战到底,这才给攻占福州城带来了麻烦。
韩健在得到这消息后,觉得有些荒诞。
司马藉明明是在徐定城内,如何会出现在福州城?难道司马藉会分身之术?其实再仔细想想,这不过是司马藉所使用的障眼法而已,南朝认识他的人屈指可数,只要上层将领以为某个人就是司马藉,中下层的将士更不可能得知司马藉的具体身份。
不过无论如何。福州城已经落入到北朝之手,而韩健又亲率大军扼守住北朝大军的粮道,就算李山野真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也休想从韩健手上夺得金陵城,或者是干扰到北朝大军的补给。韩健所选择镇守的地方也恰到好处,杭州城,既没有太靠近于南边的北朝各路人马,又没有回守金陵城,但却能几个方向都兼顾,而韩健镇守杭州也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李山野能通过一些手段,分化瓦解韩健身边的部将,将杭州城夺得,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因为杭州城本来在战局中就显得无关紧要。但若韩健回守金陵城的话,一旦韩健身边发生军事政变,很可能会出现金陵城失守,韩健身死,两种情况同时发生的悲剧,那时林詹和张行所部的后方补给线一断。就只能撤兵,就落进司马藉的陷阱之中。
在韩健进军到杭州城后,随着韩健将身边侍卫都不断换防,甚至也做好了随时撤兵金陵城和苏州城的准备后,韩健身边也是出奇的安全,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韩健的皇位。就算杭州城遭遇到猛攻,韩健也会选择弃守,一座杭州城,不能成为他征服南方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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