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进到护卫所内的兵将,对韩健来说都不是陌生人,都是东王府的人马。
见到这么多人进来,那中年北王信使好像明白过什么,他浑身颤抖打量韩健一眼,道:“你是……东王?”
话刚说出口,便被韩崔氏一巴掌抽在脸上。韩崔氏喝问:“说,北王在京城中还有多少人?”
“呸!”中年人冷喝道,“你是谁?阻挡王爷登基的,早晚不得好死。”
韩崔氏冷笑道:“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死吧。来人,把他活剐了。”
韩崔氏的话然狗汉奸也吃了一惊,他历来知道三娘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总是随二姨娘韩松氏教训他,背地里却给他说好话。他还没见过韩崔氏如此发飙的时刻,居然要当众把人“活剐”?
不过韩崔氏也的确不是开玩笑,随着韩崔氏这一声吩咐,侍卫已经将中年人按在地上,四条腿扯开,韩崔氏亲自抽出刀走上前,喝道:“再不说,可要一刀一刀把你肉割下来。”
“哈哈哈哈……”那中年人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却极为猖狂,在如此情形下也方框狞笑着。
“噗!“韩崔氏直接一刀插进中年人后背,中年人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
韩健好奇打量着韩崔氏,问道:“三娘不是说要把他千刀万剐?”
“哦。”韩崔氏无所谓撇撇嘴,把刀又抽了出来,“笑的那么狂,听着烦。”
韩健吐吐舌头,韩崔氏这么一弄也太抢戏了,完全把他的风头抢了过去。随之,外面的张行等侍卫也将护卫所北荆门参与谋反的一些将官给押了上来,这次韩崔氏没有亲自上前去过问,意思让韩健自己解决。
“押起来,等候陛下发落。”
韩健说完,回身看着韩崔氏。韩健道:“三娘,现在司马已随北王的人前去黄河北岸,怕是北王黎明前会有所行动。北王敢如此猖狂直接过来夺洛阳城防,必然在河防营中有他的人马,到时北王带兵杀过黄河,洛阳仍旧危在旦夕。”
“嗯。”韩崔氏拍拍韩健肩膀,道,“健儿你放心,这点恐怕陛下也早就想到。陛下今晚也会临时撤换河防营的一些军将,令北王无隙可趁。你做事虽然鲁莽,却可如此轻松解决洛阳城防的危机,就算三娘不来,你也能做的很好。”
韩健腼腆一笑道:“还是三娘出现的及时,没有三娘带人来,这里还真不太好应付。”
韩崔氏笑着问了韩健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韩健有一句没一句回应了两句。其实韩健有件事没对韩崔氏说,其实他的计划远不止接管北荆门防务,到现在为止,洛夫人的人还没上场演这出好戏。韩健心想,要是一会韩崔氏知道他的“疯狂”。会不会当场“教训”他一顿?
此时在黄河北岸,北王军营地里,到四更快结束时,洛阳北荆门军变的消息才算传到北王这里。北王在得知洛阳城那边一切顺利之后,总算松口气。
“召集三军,准备过河。”北王杨儒对世子杨科道。
“父亲,今晚过河?”杨科对眼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今晚父亲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现在已经四更天,眼看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亮,父亲突然说要过河。可是黄河南岸有几万朝廷兵马,朝廷军死守住黄河,在连船都没有的情况下,如何强渡?靠搭浮桥?
“让你做什么,你只管去做。”北王喝斥了一句。
杨科老老实实没再提出任何意见,直接下去传令三军。
随即,整个黄河北岸的北王营地开始热闹起来,像是要拔营北归。黄河南岸的营地里,同时也发生了一段乱事。
本来在北王看作是绣花枕头的济王,根本不足以对他登基形成任何威胁的人物,三皇子杨余,带着女皇的谕令,于军中以迅雷之势斩杀多名领兵的将领,随即解了一些将领的兵权。杨余在北王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彻底接管了河防营的军权。
随即,杨余发出军令,严防死守防止北王渡河。却在此时,一路船队正从黄河下游逆流而上,这也是北王所准备载他的军队过河的船队。
朝廷在黄河两岸,并无水军,这些水军,是北王在渤海一带秘密训练多年。
北王自以为,在洛阳军中上下到处都是他的人,再有秘密水军的助阵,这一战已经没有悬念,他只管渡过黄河,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取洛阳城,他就可以当上天子。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夜(六)
北王营地内正在准备拔寨渡河,却在此时,北王营地东北一角发生乱事,一伙不知从何而来的“流民”,突然突破了北王营地外围的层层守护,在北王营地内放火。
当北王在自己的大帐里得知这一消息,他首先是难以置信。从这些天的情报来看,朝廷军只是在黄河南岸不断布防,根本没有派出任何兵马渡河,而河北一代的兵马的调动情况,也尽在他掌握之中。这路“流民”到底是何来历,他竟然一无所知。
“不知死活。派人只管将他们平息了便是。”北王怒道。
此时杨科和北王军的军将已经聚集在北王大帐中,杨科请示道:“请父王将平息乱事之事交由孩儿去做。”
北王皱眉打量杨科一眼,点头道:“嗯。你去吧。”
“领命。”杨科躬身领命,带着两名军将离开大帐。等杨科带人走了,北王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北王生性多疑,现在乱事刚发生,连流民到底有多少人还不清楚,杨科便请命去平乱,北王心想,难道乱事是这小子所授意的?
此时的杨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为父亲的怀疑对象,他还一门心思要带人去平息乱事,保证北王军渡河时不至于首尾失顾。
北王也没想到,这次跟杨科一别,竟是永别。他以后再没机会见到他的儿子。
在五更天中,北王的水军抵达黄河渡,随之北王水军开始对黄河南岸展开攻击。
最初时,黄河南岸好似并无任何应对,任由北王水军攻击而无招架之力。但随着北王水军靠近黄河南岸,随之黄河南岸的河防阵地里,投石车将硕大的着火的油弹发射出来,油弹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一个个落在北王水军的船只上。
本来北王已经在调度将骑兵载上船过河。可当看到河面上一个个的油弹划破夜空,北王心中咯噔一声。这跟他之前得到的情报完全相反。
在之前情报中,虽然朝廷派出大批军队在黄河南岸设防,但一直防备稀松,而且有他的人在军中为将,只要他的水军一到,把兵马载过河。黄河南岸便会不战自溃,甚至会有源源不断的朝廷军加入到他的阵营当中。加上洛阳城北荆门已经在他掌控之中,只要他的军队过了河,骑兵将不需要换马,直接在一个时辰内杀到洛阳北荆门内,剩下就是巷战的事。
可现在第一步。就已经偏离了他的预想。
联想到自己阵营后方正在被不明来历的流民袭击,北王心说,难道中计了?
河面上随着黄河南岸不断升空的油弹,已经有些混乱,原本还整齐的北王水军,阵型已经开始有些凌乱。本来载着第一批北王骑兵过河的运兵船,现下正在河中心。也正在南岸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内,北王要下令撤回,已然来不及。
尽管北王知道,这时候撤退或许还能挽回败局,至少可以留得青山在,日后再图谋。但他已经骑虎难下,知道这时候若是撤军,那他多年以来的计划将付诸东流。以后再想图谋洛阳城就近乎是天方夜谭。这时候他一横心,决定硬着头皮上。反正河南岸的情况了若指掌,只要过了河,就算一番血战,他北王军骁勇善战,也绝对不会落在朝廷军的下风。只要在黄河南岸扎稳脚跟,那军队杀人洛阳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北王虽然情绪仍旧很乐观。但他也知道,原本十成胜算,现在也只剩下七八成。若是再不顺,也许他的胜算将会只有五成。不够五成胜算。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因而北王在遭遇到河南岸军队抵抗之时,并未下令撤军,而是继续调度水军一边攻击南岸,一边保证运兵船可以将骑兵运过河。而在同时,北王也开始着手在河上搭建浮桥。尽管在黄河如此宽的水面上搭建浮桥很有难度,但北王自信自己的将士可以适应任何挑战。
五更天的发起的这场战事,在五更未过,天色渐明时,已经渐渐进入白热化。虽然北王军在初时在河南岸站稳了脚跟,但朝廷军仗着兵力上得优势,很快将北王军牢牢困在黄河南岸的一隅,进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在这时候,北王又没有亲身带着兵马冲杀在第一线,使得第一批过河的将士,因为贪生怕死纷纷跳下河,令北王军在河南岸的情况一团糟。而同时,北王的水军被朝廷投石车也打的溃不成军,到后面,北王水军已经不足以保护运兵船过河。
北王这时候不仅想起了背水一战的韩信,大概那时候的韩信跟他的部属所遭遇的情况很相似。他也很想去鼓励将士,但他仍旧身在黄河北岸。到后面,他已经感觉出来,这场战事不但是他没有七八成胜算,连一成的胜算也欠奉。朝廷军根本是以逸待劳,只等着他的兵马渡河去自投罗网,若是他如此杀过河去,他也是待宰羔羊。
“王爷,是继续强攻,还是撤军,请王爷示下。”
眼看情势不对,北王军的将领也开始过来请示北王,这意思也很明显,这些将士有撤兵之意,但又怕被北王追责,只好先过来请示。
北王脸色阴晴不定,本来是一场万无一失的谋反,怎就到现在的溃败?
“王爷,再不撤兵,怕是朝廷那边杀过河来……”
一名将领也是急了,想请北王撤军,话也说的多了些。北王怒从心起,抽出佩剑便结果了这将领的性命。其余将领见这架势,便一句话都不敢说。
“将兵马撤回北岸……”北王下令道,“设阵防御,不得让南军过河!”
北王这么说,也就等于是他也承认现在无法强渡黄河,只有把重点放在退守上。北王现在也是很自信的,就算是不能强渡过去夺得洛阳城,他也可以在黄河北岸扎稳脚跟,他们杀不过去,朝廷军同样杀不过来。他有秘密水军作为支援,而朝廷军那边却是“伐木焚舟”,连片板都没有,怎么过河?
随着北王军令从上至下传达,北王军过河的一部也等于是彻底被遗弃,因为不再发现有运兵船过河,身在黄河南岸的这批北王军要么还在困兽犹斗,要么已经投降。
战事才开始一个多时辰,北王军在河上基本已经没有船只,北王水军的船只,要么被击沉,要么还在河上着火随时会趁,要么已经撤回到北岸。此时河面上到处都是油迹斑驳,朝廷军投石车所发出的油弹查不多也用尽,此时战事进入一个相对平静期。
随着北望军撤回北岸,北王除了惋惜现下占领了北荆门却不能带兵进入北荆门,也在想如何组织河防才不至于被朝廷军杀过来。
北王知道,经过这一败,北王军军心涣散,后面只有撤退一途。而在撤退途中,朝廷军也必然会围追堵截,他能带多少人马回到北王藩地还是问题。这时候还要小心那些原本对他表“忠心”的河北一代将领,这些人现在很可能会反插他一刀。
北王正有些惶惶不安,却听到手底下的人汇报,说是原本在后方袭营的那些“乱民”仍旧未退。
“不是世子带兵去了,怎会如此?区区一些乱民,还用得着本王亲自理会不成?”北王满腔怒火,若是杨科在这里,北王也许真会当着众将士的面,一剑把自己的儿子杀了。
手底下的人有些不安回禀道:“回王爷,世子他……带着兵马往昌地方向撤去……”
北王稍微一愣,随即他苦笑起来。到这时候,连他的儿子也背弃了他,居然带着人逃走了。亏他还相信自己的儿子,以为他能帮自己解决后顾之忧。
“王爷,现在不撤兵,怕是会……被两面夹击。”手底下的将领尽管知道这么说会触怒北王,但他们还是不得不提出这样的看法。
北王思虑再三,与其守在黄河岸边上没有什么屏障,还不如直接撤回昌地城,有城墙守护,再伺机撤回北王藩地,那也算是没有亏什么。只是亏了一次计划而已。
“嗯。”北王点了下头,也没说同意。他突然有个大胆的计划想出,若是假意撤兵,趁着朝廷军渡河来追的时候,再杀回来杀朝廷军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可以挽回败局,重新杀过黄河去。
北王很清楚,战时的军心稳固有多么重要,现在朝廷军之所以占优势,是因为朝廷军一鼓作气,而北王军则是不顺,军心不稳。若是可以杀个回马枪,稳定军心,那一切都可以力挽狂澜。而朝廷军遭逢一败,加上朝廷军没什么实战经验,必然从上至下就已经溃散,他可以轻松带着兵马杀到洛阳城。
“撤兵。”
北王下令道。
有时候计划是好的,但实施起来却有些困难。北王以为撤兵之后杀个回马枪是很容易的事,但他不知道,一旦下了撤兵的命令,三军上下便如溃散的蚂蚁,完全失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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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意外收获
天亮之后,韩健奉诏入宫。在皇宫应天门外,一群大臣老早就已经聚集在外,本来就是早朝之日,但女皇并未召见大臣。大臣们虽然身在洛阳城中,却也并非闭目塞听,黄河沿岸朝廷军与北王军开战的消息已经传到众大臣耳朵里,韩健到的时候他们也在议论纷纷。
“来了?”韩健在应天门外碰倒顾唯潘,顾唯潘像是一夜没睡好,眼白泛着血丝,对韩健态度还算友善。
“顾首席,早。”韩健微笑着打招呼,他也是彻夜未眠,相比于顾唯潘,他昨夜可要忙碌的多。到天亮时,韩健本以为可以轻松一下,便得到皇宫里的传召。
顾唯潘问道:“现下城外情况如何?”
“顾首席问错人了,在下身在城里,如何知晓外面的情况?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朝廷军取胜了,至少北王的叛军没有杀到洛阳城下不是?顾首席,在下奉诏入宫,不能久留,见谅。”
韩健说完,借口女皇传召,先一步进宫去。
当其他大臣见到韩健,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也突然安静下来,所有大臣都打量着韩健。
昨夜东王率部先是绑架廷尉少府陆丰宁,窃取廷尉府管辖权,再窃夺护卫所兵权接管北荆门防务,消息已经传到这些大臣那里。虽然城外消息目前不灵通,但城里的消息却并不闭塞,现下众大臣还不知杀周彻的另有其人,还以为是东王所为。因而他们看着韩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和避讳。若是东王不是站在谋逆一方,杀周彻,将代表周彻与逆党勾结,现在北王谋逆,朝中还不知有多少大臣会被牵连,因而人人自危。
韩健此时内心也有些惶惶不安,虽然昨夜之事处置的还算恰当,但毕竟是擅自行动,若是女皇回头算账算到他头上,那他还是会遭殃。好在女皇看来对东王府也算信任。居然早有准备调集东王骑兵进城。这也说明女皇对东王府很倚重。只是动物那个军队进城之事,他这个小东王居然事前一无所知,让他很郁闷,他才是江都诸州郡的主人。
韩健进宫后。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正在宫门里等候传召。正是安平郡主杨秀秀。
杨秀秀心情似乎很好。见到韩健居然难得一笑。按照礼节,二人见礼,杨秀秀上来说一句:“卢公公昨夜暴毙。东王可知晓?”
“卢公公死了?若非郡主说。在下还真不知晓。”韩健故作惊讶,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之前女皇有意在人前伪装与他关系恶化,应该就是身边有内鬼,韩健当时就怀疑到卢绍坤有问题。现在卢绍坤的死差不多也印证了这点。
“嗯。”杨秀秀点了点头,似乎对韩健不知道卢绍坤死的事也不觉得奇怪,道,“你昨夜一晚上都在城里翻云覆雨,宫里面的事不知也不稀奇。你昨晚倒是做了件好事,就看你能否将好事做到底。”
“郡主此话何意?”韩健打量杨秀秀问道。
“哼,东王自己想吧。陛下传召的紧,东王是今天第一个面圣的臣子,东王请吧。”
韩健心想,杨秀秀这到底是托他办事,还是“胁迫”他做事?说什么“做了件好事”,应该是说他把陆丰宁给逮了起来,“将好事做到底”,难道是在女皇面前说陆丰宁与逆臣有勾结,治他死罪?
若杨秀秀真是这意思,韩健心说最毒莫过妇人心,不想嫁就不想嫁,居然要到杀之而后快的地步,难道两人有什么仇怨不成?
既然杨秀秀不明言,韩健自然也不会去问。女皇传召的紧,他必须要马上去烨安阁见驾。
到烨安阁前,宫廷侍卫明显增多了许多,皇宫安保级别加强。韩健到,照理是可以直接到院子里不用等传召的,此时却被人拦住。直到有人进去通禀了女皇,女皇派出小太监出来传话,韩健才被准许入内。小太监直接带韩健进入到烨安阁内。
女皇端坐在旧位子上,一个人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整个烨安阁只有带韩健进去的小太监,而小太监在引韩健进去之后,也识相退下,如此一来整个烨安阁只剩下韩健和女皇二人。
韩健抬头打量了眼女皇,女皇闭目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他不知是否应该问安将女皇吵醒,还是说女皇是闭目养神,根本就没睡。
“东王,你知你昨夜错在何处?”韩健正想着事情,女皇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这一声,打破了沉默。
“回陛下,臣昨夜擅自做主,未向陛下请奏。”韩健老老实实躬身行礼道。
韩健来之前就想了很多,不管他昨晚做的事是对是错,事后怎么也会被女皇追责,这涉及到皇权的权威性。虽然他是东王,有些事可以便宜行事,但昨夜他所作,近乎于谋反,女皇事后什么都不说,那也不合常理。
“嗯。”令韩健意外的是,女皇并未太生气,脸色反而很平静点点头道,“下不为例。”
韩健心中反而更惊讶了,就这么一句“下不为例”就算把事情揭过?那是不是说鼓励他日后可以继续这么“无法无天”?
还是说女皇因为现在北王未除,并不太想追责于他,尤其忌惮现在他东王府在京城中的军队?
“有罪当罚,还请陛下降罪。”韩健自己请罪道。
女皇微微抬头,瞪了韩健一眼,道:“你倒挺识相,做事情之前为何不这般识相?每次都要等把事情做了,再到朕这里来卖乖,让朕怎么说?罚你,朝廷上下自然会知道你是擅自行事,光是小罚如何能服众?你是摆明了将朕一军,让朕不能罚你,还要哄着你抬举着你?”
韩健听得出,女皇虽然之前话说的轻巧,只说“下不为例”,但心中对他擅自行事还是有颇多意见。
韩健心想,有意见就好,别是有意见藏着不说,那就值得玩味了,也许是等着秋后算总帐。现在把话说明了,虽说会令君臣之间有些尴尬,但到底是推心置腹。
“臣得知城中有叛逆,且要对陛下不利,又来不及对陛下呈奏,所以才……自行做主……”
女皇白他一眼,道:“还不老实。你是来不及对朕呈奏?昨日之事,你计划了很久吧?而且还要故意瞒着朕,东王啊东王,让朕说你什么好,有时候不要太自作聪明。”
女皇刚训斥了一句,韩健还来不及告罪,便有小太监在门口请见。
“什么事?”女皇态度转恶,大概是之前她有吩咐,不管什么人来见都要等她传召,小太监不懂规矩居然敢来打扰。
“回陛下,是宫外的消息,说是逆党的魁首,正被押解到宫门口……”
“魁首?”韩健和女皇都是暗忖一句,岂不是北王?北王被活捉了?
“传人进来。”女皇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也顾不上跟个小太监置气,马上传召人进来说话。等人进来,却是慎刑司部领于晗。
于晗一进烨安阁,便打量韩健一眼,对女皇行礼却不对韩健行礼。
韩健倒不见怪,这是一种态度,慎刑司只对女皇负责,见了他东王都可以视而不见,非常时期也说的过去。
“什么事?”女皇再问。
“回陛下,逆臣杨儒,被……东王府司马公子拿下,已经押解到皇宫外。”于晗道。
韩健愣了愣,司马藉活捉了北王?这还真是稀奇事。怪不得于晗一进来便看他一眼,原来事情是跟他有关。
韩健昨晚的吩咐,是让司马藉与北王接头的人离开洛阳后,让北王信使将消息传出去,就可以直接做掉这些人,任务就算完成。韩健怎么也想不到,司马藉居然把北王给活捉了,韩健都不理解他是怎么办到的?
“传。”女皇神情严峻,道。
“是,陛下。”于晗退出烨安阁,马上去宫门口那边传话。
等于晗出去,女皇抬头瞥了韩健一眼,道:“你的人倒是挺有本事啊。”
本来是句夸赞的话,不过韩健听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味,女皇这语气似乎带着些许的讽刺。难道女皇觉得北王不该抓?
因为北王突然落网的消息,韩健和女皇都不言语,君臣二人静默着共处一室。过了一炷香多的工夫,烨安阁外才有了些声响,司马藉呼喝的声音老远便能听见。
随之,于晗再次出现在烨安阁内。
“陛下,逆臣带到。”于晗道。
“带进来。”女皇道。
于晗退出,很快司马藉和几个东王府的侍卫,以及宫廷侍卫联合推搡着一个被捆住双手头发蓬松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这男子身材很壮硕,虽然看起来已经年近五十,却一副大将的风范。女皇见到此人,仔细辨认了一下,那男子想要挣扎,却被司马藉一脚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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