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师父不是善于卜卦么?”她又道,想追着要一个回答,直觉师父有事情在瞒着她。
“失忆之事,乃命中注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况且你的胎象乃龙凤之象,天机不可泄露也......”
龙凤之象?莫不是说她怀的是龙凤胎?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呢?”继续追问道。
“阿蛮。”活神仙顿住了脚步,严肃地看着她,眼中有一丝心疼:“会忘记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事情,何必再去执着一个结果呢。”
啧、果然有事情在瞒着她!
阿蛮撇撇嘴,心里却默默道,说得冠冕堂皇,有种你怀一个试试?揣着一个娃在自己肚子里,却连娃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谁能不执著?!
不过这话阿蛮到底不敢说出口,只好退而求其次:“师父,我还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么?”
“这,想来大夫也应该同你说过了吧,淤血散了便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她一脸灰心丧气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大步往前走去。“罢罢罢,毕竟你的人生要怎么过,是该让你自己来决定的事情,你若是非要追着一个答案,上京郊外的五里亭旁,便有你想要找的答案。”
这话无疑又给了她希望,阿蛮心头有几分欣喜,身上重新涌起了一股力量,追上师父的脚步,继续赶路。
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她所经历过的不是么,不论好坏,都该全盘接受的。现在的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伤心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来追忆过去,实在没安全感。
阿蛮心道,况且将来娃出生了,要是问她谁是自己的父亲,她都答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青衣门是做什么的呀?青衣门门主?听着好威风呀??”
“是个杀人越货统统都干的门派......”
“听着好厉害呀!那师父你又是做什么的呀?”
“老夫是个养马的......”
“咦咦?你既然是养马的,为什么会功夫,又收我做徒弟呀?”
“养马是主业,收徒是副业,看你家有钱我才收的......”
“......”
————————
(有筒子和俺说太跳跃了些,看不懂,俺小小的剧透下——漠北之战的时候陆修寒杀了若狭的爸比,若狭一激动就把持不住跳水消失了。之后被人救起来并藏起来了,藏了足足两年,这被谁藏起来的先不说,两年里面被人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之后,怀上了小怪兽。现在说的是,若狭怀孕之后再次溺水,漂流到平头山,被陈大定夫妇收留,怀里揣着小怪兽失忆的故事的哒~~筒子们听懂木有~~要是还没听懂,请扎作者君小人吧......)(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06 你吃包子,我吃你
阿蛮现在有点气馁。
她蹲在一家包子铺前蹲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师父走散了。
事情是这样的,师徒二人出了平头山之后,直接到了最近的城里头,本打算雇一辆马车好方便赶路的,但她想要看看河道沿途的风光,便建议师父走水路。
这个不是重点,两人决定走水路之后,两人便打算用午餐,一个想吃川菜,一个想吃江浙菜,最终她尊老爱幼在石头剪刀布中输给了师父之后两人决定吃江浙菜。
当然,这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是两人性格迥异兴趣爱好都大有不同,这样子的两人相处在一起实在容易产生矛盾。
这不,两人没多久就一个想往西,一个想往东,往西的以为往东的跟着自己走了,往东的以为往西的跟着自己走了,等两人回过头一看,后头俱是乌泱泱的一片脑袋,却独独见不得自己眼熟的那个人。
这下可好,阿蛮不敢乱走,便蹲在包子铺面前打算等着师父找过来。
她却不知,她师傅现在正在一家茶楼里头端坐着,喝着小茶听着小曲,打算等她自己找过去。
包子铺的老板一开始还笑脸招呼着她,后来见她不买包子不说,还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要他给她一个,顿时觉得没趣,想要将她轰走,可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做这事情,只好嫌恶地看着她,小声道:“去去去,站一边些,不要挡着我做生意。”心道这种人脸皮厚着呢,他见得多了。
市斤小贩的嘴脸实在惹人厌。阿蛮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说什么。陈大定那婆娘的嘴巴可比这厉害许多,她在平头村一个多月别的没有练出来,只有这点忍耐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今日穿了一件宽松的袍子,遮住了本就不大的肚子,也没人看得出来她有身孕。
她自怀孕后便丰腴了不少,本来精瘦干瘪的身材。看着倒有几分模样。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只是她一向不擅长梳妆打扮,眼下头发也只是随意的用一根红绳绑了起来。随意的打了个小结,纵然如此,配上那张不施脂粉却依旧清新脱俗的小脸,不仅不让人觉得寡淡土气。反而意外的有有几分帅气潇洒。
毕竟少有姑娘生得一对这般俊俏的剑眉星目。
有两个地痞注意到了她,转了一圈。回头发现她还在这包子铺门前蹲着。莫不是与人走散了?长得倒是标致,看着也有几分懵懂,地痞二人顿时色、心大起,一左一右便夹了上去。
“嘿嘿。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呀?”其中一人轻佻地看着她,眼中笑容不怀好意。
“是呀是呀,难道是与同伴走散了?要不要小哥我帮你找找呀?”另一人马上接口道。说着就要去拉阿蛮的手。
那卖包子的小贩自然是认得这两个地痞的,见状也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上前阻止。面前迎来一个客人说要买一整屉的包子,他连忙扬起笑脸招呼起来,再没放半分心思去看阿蛮。
阿蛮知晓面前两人居心叵测,但仗着自己有武艺也不怕他们使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动声色地掩去嘴边的窃笑。再抬眼,眼中俱是委屈:“奴家与阿娘走散了,两位小哥真能帮奴家找到我娘亲吗?”
没想到这么好骗,两个地痞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再点头。
阿蛮又伸手指指一旁的包子铺,小心道:“那个,不好意思呀两位小哥,我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能不能帮我买两个包子,等我找到娘亲了,再让她把钱还给你们。”
地痞被阿蛮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瞧,心都酥了一半,大手一挥,买买买!这会儿请你吃两个包子,呆会儿你被我们哥俩吃,这买卖划算的很!
连忙揣着怀里的铜钱去和包子铺的老板买包子,那老板正将手里的包子递给黑衣人,回头一瞧,心知这姑娘必然是被骗了,几分唏嘘,倒也没有出口制止。这毕竟不是他家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怪不到他头上罢。
反倒是买他包子的那个黑衣人顿了顿,往这边侧目瞧了一眼,打量着眼前几人。
地痞被他看得不自在,眼中凶光毕露,语气不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话音才落,面前那个黑衣人眼中便生出几分摄人心魄的煞气,看得他一愣,心中拔凉拔凉的,知道这人不是个好对待的,连忙丢了三文钱便抓过包子跑走了。倒是那黑衣人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看着三人,直到他们消失在转角处,若有所思。
“小娘子~”那地痞将包子塞到她怀里,眼角弯弯,嘴角弯弯,笑得脸皱成了一团,看着便觉恶心,“快吃快吃,我们带你到那便去坐坐,你肯定饿坏了罢。”说罢便推搡着她往一旁隐蔽的角落里头走去。
阿蛮心中冷笑一声,打算走到这小弄堂里头就将两人撂倒。
她虽胸有成竹,却不曾料到这小弄堂紧窄的可怕,正巧只容一人行走通过。她本想再往前两步将两人拖到里头的破庙里,可两人都是做惯这一手的,什么时候出手他们心中最清楚,趁阿蛮不注意,一前一后扣住了她的手臂背到了她身后。
“你、你们要做什么!”她惊呼,这小弄堂里挣扎一下都困难,更不用说大打出手。
“小娘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呐,这包子哪能白白给你吃呀!待小爷我好好教育教育你,下回可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了......”他说着,就要一口亲到阿蛮的脖子上脸上,吃把豆腐。
这时候不知是谁在背后狠狠地扯了他一把,竟将他猛地扯出了弄堂,摔在了弄堂外头的地上,紧接着那手又伸了过来,将阿蛮和另一个地痞一起拎了出来。
“干、你娘的!是谁坏老子好事!”那地痞顿时破口大骂,眼中烧着怒火回头瞧去,一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人结实的双腿,包裹着黑色的长裤,线条分明。再顺着他的腿,仰头往上看去,便见得那人的阴翳的双眼!
呀喝——可不是方才包子铺里面见到的那个煞星!
地痞急了,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难道也想来一出英雄救美?!
但他当痞子毕竟不是第一天了,马上又给全身裹上了一层刺,顺手抄过一旁的木棍,从地上一个打滚站起身来:“嘿!你是什么意思,故意找茬儿是不,信不信老子呆会儿叫上十几人把你打残废啊!”
他自知不是这人的对手,想要用恐吓让他知难而退。只是说完却不见那人有丝毫退让,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上一片冰冷的煞气。
痞子急了,用眼神示意临一个痞子去搬救兵,今日是碰上难对付的了。
但黑衣人明显不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在他手中的棍子举起来的那一秒,他走上前一步,顿时只觉得平地掀起一股劲风,他的手往前一捉扣住了痞子的手腕,而后狠狠地一折,听得一声脆响,怕是已经骨折。
痞子还来不及痛呼,他一个扫堂腿便将他撂倒在地,头部狠狠地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那人这下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至于另外一人看到他的这一套动作,吓得拔腿就要跑,黑衣人却不急不慢地捡起地上的木棍,往他身上左右一抽打,而后往脑袋上狠狠一敲,那人便晕死了过去,再无力反抗。
好快好狠!阿蛮看得傻眼,对上那人的眼睛。
却发现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周身亦是冷冰冰的,只是却没有杀意,这是来救自己的么?!阿蛮不确定。
“主子要见你,跟我走。”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阿蛮一愣,慢慢站起了身子,低眉顺眼。
那人点点头,转身在前头带路。
阿蛮撇撇嘴,心里道,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叫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啊?左右一看,发现边上是一条长巷,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待到转进了巷子里头,正要眉开眼笑,却发现那黑衣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截住了自己的去路!
“主子要见你,跟我走!”他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似乎并不介意阿蛮在自己面前做无谓的挣扎。
这可不好玩!这人的实力和自己差太大了,居然可以飞来飞去!阿蛮顿时心都焉了,只好跟在他身后去看看他所谓的“主子”又是谁,心中却不由得狂呼:师父,徒儿危难,你倒是来呀!
黑衣人将阿蛮带着饶了两个弯,绕到了一辆马车面前,马车窗帘紧闭,压着一层厚厚的幕帘,看着倒是颇为豪华舒适。
那黑衣人方才还是不可一世的模样,到了这马车面前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主子,人带到了。”
“哦,进来吧。”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马车里头幽幽的传了出来,激得阿蛮打了个寒战。(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07 绿色的那个叶,珍宝的那个琛
车夫给她掀起幕帘,示意她进去。
眼下逃跑不能,阿蛮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进去看个究竟。
跳上马车往里头一瞧,便意外的看到一张俊俏的侧脸,皮肤白皙,刀削斧凿的轮廓,棱角分明,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半阖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身材高大的很,即使坐着也有着一股不威而怒的气势。
眼下他穿着一身的黑缎圆领长衫,端坐在红木案前用餐,面前放着一盘子小笼包,一碗清粥,倒是随意的很。
阿蛮意外的没有觉得害怕,直觉这人不会伤害自己,径直走了进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继续打量他。
他似乎很怕热,眼下不过初夏时节,他穿的不多,鼻头却还是沁出了一点点汗,马车的角落里头更是放着一小盆的寒冰,幽幽地散发着凉意。阿蛮觉得有些冷,搓了搓手掌,又觉得饿,见那人还是低垂着眉眼不看她,她咂咂嘴,便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塞到了嘴里。
香菇猪肉馅的,肥美多汁,鲜而不腻,阿蛮连着吃了两个,又觉得有些渴,见他面前这碗粥还是满满当当的,想来是没有喝过罢。
真是好心人呐!莫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包子和小粥?!
阿蛮二话不说,端起粥便喝了一口,喝得急没注意到粥烫得厉害,将舌尖给烫了一下,顿时倒抽一凉气。
她对面那人听得声音,总算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带着几分揶揄,只是嘴角也不知是他的习惯还是怎么的,笑容似乎有几分轻蔑。看得人很不舒服。他将手伸向了阿蛮手里的小粥,阿蛮以为他要拿走,连忙松手递到他手心。却见他并不取走,而是手上微微用了点气力,过了一会儿又递向了阿蛮,示意她接住。
阿蛮颇为讶异,这粥到了她手里不再像方才那般烫得难以入口。而是变得温温热热。正好下嘴,阿蛮也顾不上吃相难看,举起碗便喝了个痛快。
待吃饱喝足。身上力气又回来了,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和对方道谢,连忙一拱手:“多谢.....”
她话才脱口而出,对方却伸手制止住了。嘴角噙着笑意,缓缓道:“傅若狭当真一点没变。从来就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这可是我的午饭,却被你吃了个干净,你且先记着。我来日向你讨还。”
阿蛮一愣,呆呆地看向他:“傅若狭?那是谁?”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面的男子闻言,眉头一挑。打量着她,想要看看她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却发现她的表情当真一点没有作假,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可是不对呀,世上像傅若狭这样子厚脸皮的人可不多,这上了人家的车子二话不说把别人的午饭吃了个精光,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擦擦嘴巴打算走人的人可不就是傅若狭!
只是再看她眉宇间的气质,比起他印象中的那人却又有几分不同,似乎更为冷静和戒备。
“你不是傅若狭?”
阿蛮这回懂了,他怕是认错人了,想起方才那黑衣人出手狠辣,再看这人的排场和气质,这应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自己还是少惹为妙。她想通了之后便要告辞离去,再一抱拳:“兄台可能是认错人了,在下叫阿蛮,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来日有机会必然报答兄台的一饭之恩。”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颇有几分江湖浪子的味道。
但叶琛这回看得清楚,长得极为相像的人世上可能真有好几个,但缺根手指头的人只有一个,他绝对不会认错!
“傅若狭,你失忆了。”不是疑问句,而是阐明事实。
阿蛮惊讶地回头看他,却见他莞尔一笑,这一笑当真似冰山崩裂一般动人,刹那间满室生辉,他丹凤眼一挑,眼光微动:“我就说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小地方来,还差点被地痞给带走了去,原来是失忆了。陆修寒那厮对你做了些什么,居然能将你弄到失忆......?哦,不对,你既然失忆了,怕是也忘记他了吧?”他促狭地看着她,几乎要笑出泪来。
满满的幸灾乐祸。
阿蛮当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陆修寒是谁,但听他语气,可能是这个叫陆修寒的人将自己弄到失忆的。
“你认识我?”阿蛮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性子古怪,明明在笑,却又带着满脸的嘲讽,她还是有几分怀疑的。
“认识啊......”他眯着眼睛慵懒的看着她,嗤笑:“你可是我打算娶来做王后的女子呐。”
王后?这又是什么鬼?!
王后不是一国之主的夫人才有的称呼么?她不会碰上一个神经病了吧!
阿蛮嘴角抽抽,打消了想要从他嘴里打听消息的念头,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准备下车:“多谢兄台,我师父恐怕已经在找我了,我先走一步,还是那句话,下次有机会一定报答你的一饭之恩。”
叶琛倒也不拦她:“我叫叶琛,绿色的那个叶,珍宝的那个琛,你回头还想做我王后的话,只要我还没成亲随时欢迎。”
这语气就有几分轻佻了,与他方才生人勿近的气质大不相符。阿蛮瞟他一眼,却见他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配上嘴角一抹邪气的浅笑,很是勾人,周身俱是慵懒邪魅的气息,与截然完全不同。
有谁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的,他敢不敢再扯点,树上的那个叶,地上的那个琛。
真是个古怪的人。
阿蛮咚咚咚往外跑了一气,兜兜转转一圈,却连方才那个包子铺也找不到了,只好放弃继续站在包子铺等师父的想法,绕着大街小巷一圈一圈的走,搜寻师父的身影。
不得不说,这人穿着一身白衣还是颇为打眼的,阿蛮走到一处茶楼楼下的时候,抬眼一瞧,楼上那个装模作样喝着小茶,眼睛看着台上舞娘直发光的白衣老头不是她师父又是谁!
阿蛮无奈地唤他一声:“师父。”
老头子听力好得很,乐呵呵地转头一瞧,见阿蛮正叉着腰仰头看着他,顿时眉开眼笑,对着阿蛮招了招手:“我在看戏呢,快上来说话。”不追问她方才跑到哪里了,也不去安慰她有没有累着。
见他并不关心,阿蛮倒也不好意思责怪他,这事儿也就算这么过去了。只能在心中叮嘱自己,明日定要跟在他身后走,就算分道扬镳,好歹从他手里掏点钱来,
这小老头,忒抠门的。
上了二楼一瞧,这台子上还真的在演戏,花旦在台上跳着剑舞,两个男角在一旁看着,一个是斯文俊秀的白袍小生,一个狂妄不羁的红衣小生,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唱的不知是哪一出。
小老头见到她身影,连忙招呼她在身边坐下,将桌子上的花生米推到她面前,又取过一旁的小杯子给斟上一杯。
阿蛮一闻,酒味扑鼻而来,顿时竟觉得脑袋隐隐作痛,闻不得这滋味,连忙摆摆手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道:“师父,我不喝酒的。”
小老头惊愕不已,似乎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呸、你不喝酒?七八岁就开始偷我酒喝的人怎么可能不喝酒?”
“闻着头疼。”阿蛮不是滋味的说道。
小老头闻言,想了想,倒也不再多说,收回酒盏一饮而尽,视线又投向戏台:“阿蛮,你看看这戏,可有什么印象。”
阿蛮看的不多,戏说的是那白衣小生骗了花旦的感情又杀了花旦她爹,小花旦悲痛欲绝的时候,红衣小生出手相救......不过是一出庸俗的三角恋罢。
阿蛮看小老头眼中有几分期待神色,沉吟片刻,答:“红衣小生的扮相不错,估计二十一二岁了,不知婚配否......”
小老头大受打击,眼神颓变:“庸俗庸俗庸俗!”一脸说了三个庸俗都不足以表情他的心情,又补上一句,“和你老爹一样庸俗!”
嘿、这骂人还带问候她父亲的?
却不知小老头性格虽然油滑逗趣,却是最不喜她性好美色这般德行。想当年她年纪小小调戏太子,害得太子失足溺水足足三年才好全,这事情不提也就罢了,等她到了漠北之后,张铁那帮狐朋狗友每每逛花楼窑子都是报她傅若狭的名讳,久了,谁人不知她傅若狭生性风、流,爱拈花惹草。小老头在这方面保守的很,偏偏若狭随她老爹,她老爹年轻的时候也和她这般模样,故而小老头一听这话,便要炸毛。
当然,阿蛮是不记得这些了,只得小心地转移话题:“那依师父之见,这戏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啊!这戏特么演的不就是你傅若狭和楚夏王以及临昭王之间那点破事情嘛!
小老头讪讪地瞪了她一眼,倒没有继续说下去,也失了看戏的兴致,便干脆带着若狭去找客栈投宿。这一来二去的,若狭便也忘记将白日里的见闻给小老头说一说,心中的疑惑便也一直存了下去。
叶琛是谁?陆修寒又是谁?(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08 白云村的青衣门
不过小老头算明白了,阿蛮她是真的变了。
“你以前喜欢女人的,现在居然变得喜欢男人了,可怜的徒儿,你这两年里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啊......”
阿蛮无语,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的很。
不过经历了昨日的事情之后,阿蛮长了个心眼,问小老头要了点银票放在自己身上。她现在不比一个人的时候来得随意,怀里揣着一个宝贝,动不动就饿得厉害,好在这孩子也算省心,不像别的孕妇那样子害喜。
阿蛮心满意足地敲敲自己的肚子,感受着圆鼓鼓的力量,这里头可是她的孩儿啊!
“师父师父,我想给孩子娶个名字。”兴奋的声音。
小老头挑眉,斜睨她一眼:“怎么个取法?”
“陈大定家的闺女叫妙妙,男孩儿叫壮壮,一个生得水灵一个长得可爱,我想好了,我要是生女孩就叫她美美,男孩叫帅帅,将来肯定能长成大美女和大帅哥!”
“......”孩子的爹要是知道会崩溃的!
“我还想好了,听说怀孕的时候多看看俊男美女,将来孩子也能长得像谁,师父你一路上尽量带着我往秦楼楚馆走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