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于是,他想要推开了面前这女子。
他想。这个只是梦,这个人并不是若狭,他完全、绝对、一点也不能接受她!
女子愣了愣。眼中有几分委屈,但要是说她不是若狭的话性子却又像极了若狭。受了挫折,却毫不服输,马上又重整旗鼓压了上来。眼中闪烁着的精光,和咬牙切齿的模样都和若狭一模一样......段君兰心口一颤,这个梦太真实太真实了。
这回女子将他一把推倒在地,而后毫不客气地压住了他的身子,动作极快,一扯一扒,就解开了他的外袍。就连咬牙切齿,埋头苦干的表情都这么像若狭,啧啧,他到底是压抑太久了么,这回段君兰终于开始反思起来。
都说梦是能够直接反映人的心思的,他平日里最惦记着什么,夜间便会梦到什么。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想过和若狭做这种苟且之事,而且还是若狭在上他在下的这种......好吧,年少的时候多少也有想过的,但谁都有过这种年纪罢,何况他是那么喜欢那个姑娘!
只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身上的女子就已经扒光了他所有的衣服,露出了精瘦白皙的胸膛。
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的坚定了,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相互争斗,一个拼命地喊着:推开她!而另一个却摇摇头,冷笑着瞟了他一眼:不过是梦而已,反正你自己也想的,何必矫情。
段君兰有一丝挫败。
他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差点要不认识自己,竟然对若狭有这种想法......
女子巧笑倩吟,面容渐渐有些模糊起来,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在拉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不,他得阻止她。
段君兰这般想着,就算是再梦中,就算是要自暴自弃一回,也该由他来主动不是么,现在这种情况实在太奇怪了!他梦到这种画面就已经快让他崩溃得不认识自己了,没想到梦中自己居然还是被女子压在身下的一方!
他连忙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起竟然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的在他耳畔回转:“不用担心我哦,我可是连小豆包都生下来了,你就放心地交给我罢!”
什么意思?他有些听不懂?
等等......
柔软触碰到坚硬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仿佛被温暖极乐包裹了起来,充实而满足的叹息一声——该死,他听懂她的意思了。
......
翌日东方鱼肚翻白,天色微微亮,他缓缓睁眼,准时按照每日的作息时间醒了过来。
平素里脑袋一直清醒的很,今日意外的有几分昏沉和疼痛。段君兰皱了皱眉,想起自己昨日似乎喝了点酒,难怪今日脑袋不舒服了。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放松一下自己,只是这一抬手,他竟又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些酸痛。
身子僵硬的很,似乎许久不曾活动过了,段君兰愣了愣,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他不是滋味地抿着唇,逼着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去想......昨日他醉酒后留宿傅府,夜里醒来后去了小阁楼找若狭,两人在月色下谈天说地......
他想着想着,身子骤然一僵,想起了自己印象中最后一幅画面——若狭歉意的看着他,抬手一刀劈晕了他!
该死,若狭在哪?她想要做什么!
段君兰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连忙就要起身下床去找傅若狭的身影。
他现在身在小阁楼中,周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傅若狭那厮早不知何处去了。
段君兰呆了呆,丢了一地的衣裳是怎么回事?他身上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是什么?......对了,他为什么是光着身子的,他的衣服呢???
记忆慢慢回笼,昨日梦境中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清晰地回放起来,那滚烫炽热的温度到现在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以及女子的青涩和蛮横,笨拙地想要取悦他,但却懵懵懂懂无处下手,最后两人结合在一起,总算攀上了极乐的巅峰......一幕一幕,温暖得快要将他的心脏热化掉。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这个想法一下子在他脑中爆炸开来,段君兰竟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尖叫。
该死的!她到底怎么回事!
片刻的欢喜漫上心头,只是马上便又被忧虑和怒意取代,他可不觉得傅若狭那种性子的人会一时冲动做这种事实,她虽然爱玩,爱胡闹,没有一点正经,但在某些地方却是格外的保守,他毫不犹豫的可以相信她绝对在做一件他不喜欢的事情!
周公之事本就该两情相悦才会体会其中乐趣,他......段君兰的脸色黑了又黑,该死该死该死!他要爆粗口!
她竟然敢强了他!
傅若狭,你给我等着!
一向温柔儒雅的段公子难得生气,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胡乱地给自己套了一件长衫,便气冲冲地下了阁楼直奔若狭的房间。推门进去,空无一人,段君兰不死心,再走了几步转向小豆包的婴儿房,还是没人。
难道畏罪潜逃?!
段君兰皱了皱眉,决定去问一问七娘和傅景。他往前厅走去,抬眼一瞧,七娘和傅景居然都在前厅,还有奶妈抱着小豆包亦坐在前厅。
段君兰匆匆上前一步,看向傅景,正要开口问他,却忽然觉得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各个面容严肃,说是如临大敌一般的表情也不为过。
这是怎么回事?段君兰挑眉。
“咳咳,段、段公子......”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傅大总管开了口,只是一向口舌极好的他今日说胡竟然不大顺畅。他清了清嗓子,道:“真心对不住了,我待我们家小姐向您抱歉,虽然小姐说只要赖定是你对她用强,逼她就范,借此为理由要挟你好好照顾小豆包。但我和七娘一直很欣赏段公子的为人,这事情上实在是小姐胡闹,不该这么欺负段公子......”
“额?”
“段公子尽管放心,小姐虽然任性,但也是有她的苦衷的,还望段公子能够原谅她。至于小豆包我和七娘自会好好照顾他,不敢劳烦段公子操心,还请段公子忘了昨日之事,也切莫与旁人说起......”
“咦?”
“段公子......”
“该死!你告诉我傅若狭到底在哪?!”(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06 沦为奶爸
“小姐已经走了......”
傅景缓缓道,面容忧愁,他欲言又止,反反复复几次却也只说道:“小姐留下信笺一封,说自己要去做一些一定要做的事情,让我和七娘不必替她当心。只不过她可能会去比较长的时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甚至可能是几十年!所有她想要找一个人,将小少爷托付到他的手上......”
这话他总算听懂了,拳头握紧。
朦胧中,似是听得一段歌声在耳边萦绕,段君兰转过身子,竟见得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颜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身着大红喜服头披红盖头,画着过分艳丽动人的妆容,双颊染着绚丽的红晕,眸色炙热而温柔。
段君兰心中微微惊讶,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梦见若狭穿着一身嫁衣,与自己身处这世外仙境?
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少年了,段君兰不免在心底嗤笑自己,其实又要什么好取笑自己的,梦里反映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况且这是梦,不是么?
这么一想,他便坦荡了不少,直直地看着她的容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从发丝到眼眸深处。
段君兰想,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他竟然能这么真切地感觉到她。
心头涌上一片暖意,他做出了醒着的时候没敢做的事情,将她搂在了怀里,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怀里充实的感觉让他找不到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只如一尾差点渴死的鱼儿触碰到了性命之水一般,贪婪地抱着不肯放手。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突然,怀里的人儿挣脱了他的怀抱,紧接着在他的失落之中,她竟开始宽衣解带!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脱下了最后的亵衣,而后上前回抱住了他,开始解他的衣裳......不不,他在某些方面是个极为呆板迂腐的人。虽然他并不是不曾经历人事。但纵然只是在做梦,他也不想要放纵自己。
他素来很能忍,这点已经被好友拿来取笑过无数回了。他也不介意,反而坦坦荡荡,并不以为耻辱,反而觉得能为若狭做的这一步是他应该的。
于是。他想要推开了面前这女子。
他想,这个只是梦。这个人并不是若狭,他完全、绝对、一点也不能接受她!
女子愣了愣,眼中有几分委屈,但要是说她不是若狭的话性子却又像极了若狭。受了挫折,却毫不服输,马上又重整旗鼓压了上来。眼中闪烁着的精光。和咬牙切齿的模样都和若狭一模一样......段君兰心口一颤,这个梦太真实太真实了。
这回女子将他一把推倒在地。而后毫不客气地压住了他的身子,动作极快,一扯一扒,就解开了他的外袍。就连咬牙切齿,埋头苦干的表情都这么像若狭,啧啧,他到底是压抑太久了么,这回段君兰终于开始反思起来。
都说梦是能够直接反映人的心思的,他平日里最惦记着什么,夜间便会梦到什么。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想过和若狭做这种苟且之事,而且还是若狭在上他在下的这种......好吧,年少的时候多少也有想过的,但谁都有过这种年纪罢,何况他是那么喜欢那个姑娘!
只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身上的女子就已经扒光了他所有的衣服,露出了精瘦白皙的胸膛。
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的坚定了,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相互争斗,一个拼命地喊着:推开她!而另一个却摇摇头,冷笑着瞟了他一眼:不过是梦而已,反正你自己也想的,何必矫情。
段君兰有一丝挫败。
他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差点要不认识自己,竟然对若狭有这种想法......
女子巧笑倩吟,面容渐渐有些模糊起来,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在拉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不,他得阻止她。
段君兰这般想着,就算是再梦中,就算是要自暴自弃一回,也该由他来主动不是么,现在这种情况实在太奇怪了!他梦到这种画面就已经快让他崩溃得不认识自己了,没想到梦中自己居然还是被女子压在身下的一方!
他连忙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起竟然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的在他耳畔回转:“不用担心我哦,我可是连小豆包都生下来了,你就放心地交给我罢!”
什么意思?他有些听不懂?
等等......
柔软触碰到坚硬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仿佛被温暖极乐包裹了起来,充实而满足的叹息一声——该死,他听懂她的意思了。
......
翌日东方鱼肚翻白,天色微微亮,他缓缓睁眼,准时按照每日的作息时间醒了过来。
平素里脑袋一直清醒的很,今日意外的有几分昏沉和疼痛。段君兰皱了皱眉,想起自己昨日似乎喝了点酒,难怪今日脑袋不舒服了。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放松一下自己,只是这一抬手,他竟又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些酸痛。
身子僵硬的很,似乎许久不曾活动过了,段君兰愣了愣,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他不是滋味地抿着唇,逼着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去想......昨日他醉酒后留宿傅府,夜里醒来后去了小阁楼找若狭,两人在月色下谈天说地......
他想着想着,身子骤然一僵,想起了自己印象中最后一幅画面——若狭歉意的看着他,抬手一刀劈晕了他!
该死,若狭在哪?她想要做什么!
段君兰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连忙就要起身下床去找傅若狭的身影。
他现在身在小阁楼中,周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傅若狭那厮早不知何处去了。
段君兰呆了呆,丢了一地的衣裳是怎么回事?他身上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是什么?......对了,他为什么是光着身子的,他的衣服呢???
记忆慢慢回笼,昨日梦境中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清晰地回放起来,那滚烫炽热的温度到现在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以及女子的青涩和蛮横,笨拙地想要取悦他,但却懵懵懂懂无处下手,最后两人结合在一起,总算攀上了极乐的巅峰......一幕一幕,温暖得快要将他的心脏热化掉。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这个想法一下子在他脑中爆炸开来,段君兰竟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尖叫。
该死的!她到底怎么回事!
片刻的欢喜漫上心头,只是马上便又被忧虑和怒意取代,他可不觉得傅若狭那种性子的人会一时冲动做这种事实,她虽然爱玩,爱胡闹,没有一点正经,但在某些地方却是格外的保守,他毫不犹豫的可以相信她绝对在做一件他不喜欢的事情!
周公之事本就该两情相悦才会体会其中乐趣,他......段君兰的脸色黑了又黑,该死该死该死!他要爆粗口!
她竟然敢强了他!
傅若狭,你给我等着!
一向温柔儒雅的段公子难得生气,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胡乱地给自己套了一件长衫,便气冲冲地下了阁楼直奔若狭的房间。推门进去,空无一人,段君兰不死心,再走了几步转向小豆包的婴儿房,还是没人。
难道畏罪潜逃?!
段君兰皱了皱眉,决定去问一问七娘和傅景。他往前厅走去,抬眼一瞧,七娘和傅景居然都在前厅,还有奶妈抱着小豆包亦坐在前厅。
段君兰匆匆上前一步,看向傅景,正要开口问他,却忽然觉得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各个面容严肃,说是如临大敌一般的表情也不为过。
这是怎么回事?段君兰挑眉。
“咳咳,段、段公子......”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傅大总管开了口,只是一向口舌极好的他今日说胡竟然不大顺畅。他清了清嗓子,道:“真心对不住了,我待我们家小姐向您抱歉,虽然小姐说只要赖定是你对她用强,逼她就范,借此为理由要挟你好好照顾小豆包。但我和七娘一直很欣赏段公子的为人,这事情上实在是小姐胡闹,不该这么欺负段公子......”
“额?”
“段公子尽管放心,小姐虽然任性,但也是有她的苦衷的,还望段公子能够原谅她。至于小豆包我和七娘自会好好照顾他,不敢劳烦段公子操心,还请段公子忘了昨日之事,也切莫与旁人说起......”
“咦?”
“段公子......”
“该死!你告诉我傅若狭到底在哪?!”还请段公子忘了昨日之事,也切莫与旁人说起......”
“咦?”
“段公子......”
“该死!你告诉我傅若狭到底在哪?!”在哪?!”vd~(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07 童子尿
段君兰自诩聪明,他也确实聪明。
但聪明不代表他作为一个新手能够带好一个奶娃娃!
两日来段君兰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种小生命的棘手程度,睡觉的时候看着安安静静,可爱的紧,但一等到他睡醒,马上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直让段君兰头疼不已。
小豆包现在已经五个月了,还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双手,将口水蹭段君兰一身。
段君兰有洁癖,挺严重的洁癖。幼时照顾若狭的时候就常常被她蹭得一声灰,他可是忍了好两年才克服自己这个缺点,但也仅限于对待若狭。当别人将他身上弄脏,就算是他亲生儿子,他也不由得嫌恶地皱眉。
偏偏一将这个孩子拎远一些,他就鼻子一酸,张嘴哇哇大哭,好像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段君兰对他做了什么事。
七娘在一旁啧啧称奇,道:“段公子,小少爷喜欢你呢。”
喜欢他?得了罢。
他狠狠心将这一团难搞定的小娃娃塞回奶妈手里,打算回头再雇两个奶妈过来帮忙照料,而他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有一个狠心的笨女人要找,他很忙的。
小奶包被移到了奶妈怀里,顿时哭得更伤心了,死死地拉住段君兰的手不放,好像只要一松手自己就真的要变成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他眼睛张开,用那双像极了若狭的黑曜石眼珠子看着他,湿漉漉的眸子很是委屈,小短手扒拉着段君兰的手,而后停住了哭声。脑袋一歪,将他的手含在了嘴巴里。
段君兰的身子顿时一僵,惊讶地看着小奶包,却见那一小团粉白圆子竟然破涕为笑,眼睛弯弯的看着他。
这当真是才五个月大的孩子?实在鬼精灵,当真是傅若狭的亲生子,竟然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软肋。让他一下子没了辙。
七娘在边上再次插嘴:“段公子和小少爷真是投缘......”
那是。这可是他亲生儿子......
小奶包松开了嘴,而后伸出双手和他要抱抱,段君兰看着那双熟悉的眼。心底的某根弦微动,他嘴角一勾,伸手从奶妈怀里抱过了小奶包。小团子顿时咯咯地笑,眉眼弯弯。扒拉住他的脖子就往他怀里蹭。
真软,真小......
段君兰心思有几分微妙。他确实第一回接触这种小生命,虽然有些不大对付,但被亲近和依赖的感觉还不错。
余光瞧见七娘笑得一脸欣慰,段君兰心中一窘。倒没有放下小奶包,他想了想,道:“我毕竟是长安的干爹。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也会尽快将若狭找回来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两位了。”
七娘心中一喜,竟觉得这段君兰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比起陆修寒毫无上限的宠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姐能碰上这种人当真三生有幸。七娘虽然有把握好好照顾小少爷,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将来小少爷越长越大,却没爹没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段君兰口中的麻烦二位并不是什么客气话,他本来是住在武堂之内,又觉得武堂里头一大帮爷们儿在,不怎么方便他照顾小豆包,于是段君兰干脆堂而皇之地搬进了傅府,反正离武堂也近,且他又能够更加光明正大的照顾小奶包,无需顾忌别人的眼光。
武堂里头被嫌弃的众爷们面面相觑。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素来风度翩翩,帅气冷傲的管事今日有些不对劲,穿了一身柔软的素白棉布衣不说,就连最喜欢的玉钗也不用了,只用一根丝带绑住了一头乌丝,此外就连手上的戒指和镯子也都给卸了,真是素的不能再素了......
众人的视线往他身后瞧去,突然发现他身后的竹榻上睡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
小白最先反应过来,他壮了壮胆子:“管事!”
“嘘——别吵。”一个冷眼轻飘飘的甩了过来,而后紧张地回头看了眼竹榻上的小团子,确定没有被小白给吵醒他才安心地转过了头。
“......”小白一脸黑线,“管事,您不要告诉我这个是傅家小姐生的小公子?”
段君兰挑眉:“没错,有什么问题。”继续面不改色地翻动着手里的文书。
几个爷们儿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觉得气氛万分诡异,终于小黑憋不出开口问道:“管事,我们虽然知道您喜欢那傅二小姐,但是怎么将娃娃给带到武堂里来了,这该怎么和其他的兄弟解释?”
段君兰不悦地挑眉,“我为何需要和别人解释。”他是这里的管事,他要做什么,谁能耐他何!
小黑无奈地叹口气:“是是,是我说错了,只是管事啊,傅二小姐能够狠心离家出走,毫不顾忌您的心情,还干干脆脆地抛下麟儿交由您来照顾,您就不生气?还镇打算就这么一直替她看着孩子?”
段君兰这次连头也不抬:“你们就打算和我说这些?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见他一副打死也说不动的模样,众人便也知晓再如何劝说他也听不进去,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作罢。
二黑上前一步,面带歉意:“傅小姐有意避着我们,目前只知道她已经出城,一开始是骑马往南行,到了浔州却又开始转水路北上,半天之后又换了马车,兜兜转转,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
段君兰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太大的惊讶,她既然有心逃跑,自然不想被别人找到,况且他也知道她的能耐。
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他倒是并不担心她的安危,他只担心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别人商量的不是么,眼下她竟然狠得下心撇下才出世的孩子不知去向,她所要做的事情,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段君兰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小黑,吩咐道:“这个送到白云村,即刻下发至全国各地,让所有门人一起来找。”
“所有人?”小白惊讶的挑眉,虽然段君兰身为右护法,绝对有这个权限,只是为了傅若狭出动这么多人寻找,恐怕会有异议。
“所有人!”段君兰肯定道,他的眼神微微一暗,脸色认真,语气不容置喙:“傅若狭是青衣门的门主,门主不知去向,该不该找?”
几人默不作声,心中虽有不平,倒也没再反对。众人的心里都清楚着,青衣门真正的掌权者是右护法,而前两年门主不知去向,所有的堂主都联手逼着右护法废掉门主,重新选拔门主,却硬是被右护法给压了下来。右护法想要自己翻身做门主的话,简直易如反掌,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坚定不移地拥护傅若狭,即使傅若狭这个门主几乎没有尽到一丝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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