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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迟迟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染染
临走之前,她还需要买一点零碎的东西,下楼后,路过报亭,为了换开零钱,她决定买一份报纸。
“老板,来一份《新闻周刊》。”打开钱包,递过一张大钞。
“好的,小姐,你自己拿吧。”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开心地收钱找钱。
尤桐低下头,在摊位上挑选着,刚刚伸手要去拿《新闻周刊》,视线却不经意地落在了一旁的《水果日报》上。
头版头条是轰动性的八卦新闻,偌大的照片占据了整整半版,上面是容尉迟的照片,他的身旁站着周亚菲,两人如同金童玉女般登对,虽然不是正面拍的,但是笑容依旧是那么好看,美得令人窒息,令人窒息啊!
尤桐一下子闷住,嘴里一味苦涩,她拿起那份《水果日报》,怔怔看着那一行大大的红字——
容氏新总裁密会周氏千金,清晨时分出双入对!
照片竟然是今天早晨的……
他下了她的床,然后去见周亚菲……
原来昨晚的一切,只是yu望在作祟,对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吧,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东想西想,真是傻!真是傻透了!他把她当成什么?一个工具?
尤桐在内心里悄悄叹息,微微捏紧了报纸,脸色苍白,掌心微痛。
“小姐,你没事吧?!”报亭的老板看出她的不妥,关心地询问道。
尤桐回过神来,摇摇头,若无其事地回道,“没事,我很好,谢谢。”虽然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但是看到此时此景,她还是心痛如绞。
“小姐,你要几份报纸?!”老板望了望她手里紧紧捏着的那份《水果日报》。
“一份。”尤桐勉强微笑,把《水果日报》放下,然后转手去拿了一份《新闻周刊》。
不巧的是,《新闻周刊》上也有关于容尉迟的报道,接任容氏总裁之位后,他变得愈加忙碌,虽然不轻易接受媒体的采访,但他仍旧是媒体的宠儿,在金钱游戏里冲锋陷阵的男人,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而她,却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慢慢地,将报纸卷成一个万花筒的形状,中间圆圆的,也空空的,就如同她的心。
四十分钟后,尤桐拎着一袋东西回到住处,站在玄关处,她先是将东西放下,然后弯腰换鞋,却忽然发现门口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他回来了?!
他怎么会有钥匙?!
不,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又要回来?!
走进客厅,她发现容尉迟不在,浴室里倒是响着阵阵水声,而卧室的门半敞着,被子她还没有叠起,凌乱的床铺昭示着昨晚的疯狂,那热烈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空气里,可是她却忍不住想,他现在冲洗的,是谁的味道?!
她讨厌自己这样自怜自艾,却又克制不住,望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大床,她不由自主地想象,是不是他刚刚去见周亚菲,也对她做了昨晚对她做过的事情?!
“发什么呆?!”低沉的男音忽然响在背后,尤桐吓了一大跳,连忙回眸去望。
容尉迟不知道何时沐浴完毕了,还走到了卧室的门口,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可是却毫不在意,他正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斜靠在门边上望着她。
他一张被水浸湿的脸,表情严峻,眼睛深邃如井,眸光瞬也不瞬地盯视着她,好像已经看了她好久好久,将她从里到外都看透了一般。
瞥见她脸色微白,容尉迟不由得拧眉,“你身体不舒服?!”
“嗯,有一点。”尤桐闪躲着他的注视,避重就轻地点了点头,她不想被他看出她内心的情绪,那只会让她愈加无地自容。
“我昨晚伤到你了?!”容尉迟走近两步,那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她心跳加速。
尤桐微微低头,垂着粉颈,脸上红白交错。
“你刚刚出去了?!”容尉迟望向门边的那个袋子。
“嗯。出去买点路上需要的东西。”尤桐淡淡回答,顿了顿,补充一句,“我明天的火车去台南。”
闻言,容尉迟脸色一沉,明显不悦。
尤桐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机械地数着拖鞋上的条纹,一道、两道、三道……忽然,他坚定的步伐映入她的视线。
还没有来得及抬头,他就低下头来,凑近,温热的气息喷薄到她脸上,她看着他绵密的睫毛靠近,再靠近,想后退,后面却是墙。
她无处可躲,只听见他的声音率先传入耳畔,那声音醇厚得好似陈年的佳酿,甘甜却带着冰冷,“你留在台北,做我的秘书怎么样?!”





桐花迟迟开 最后一天
尤桐蓦地一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他的脸靠得是那样近,表情是那样得认真,让她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
不可否认,她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惊喜的,可是一想到早晨《水果日报》上的那张照片,她所有的幻想就全都消失了,肥皂泡泡虽然美丽,但终究会是破灭,破灭之后,就一无所有了。
梦幻一场,现实一场,得到后再失去,还不如不要得到。
短短数秒,她的眼前好像闪过五彩斑斓,眼睛里看到了五颜六色,惊艳的红,绝望的黑,绚丽的紫,清澈心灵的蓝……最后的最后,变换成了一片无声的白。
咬了咬唇,她坚强而又绝望地微笑,摇头说道,“我不要。”
容尉迟的脸色一沉,显然是不满意她的回答,抬起左手,半强迫地勾起她纤细的下巴,鹰隼般锐利的眸光挑剔地审视着她渐渐失去血色的小脸,“那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尤桐淡淡地回道,无欲无求。
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从他身上飘过来,她眼前一片氤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都变得不真切起来,她要的,他永远也给不起。
如果她答应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还会继续,然后她就要一次次地继续承受今早的情形,清晨时分,枕畔空冷,坐起身,目光茫然。
容尉迟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眉宇微皱,拿起电话一看,瞧见某个不愿意面对的号码,眉心皱得更紧,默了默,才按下接听键,冷漠地“喂”了一声,边说,边退离卧室,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像是被她听到。
尤桐微微咬唇,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缩,似乎是一个女人给他打的电话。
苦笑。
果然,她刚刚的决定是对的。
◎◎◎
阳台上,容尉迟抓着机身的手指用力捏紧,指尖甚至泛着丝丝青白。
“有什么事?!”他的语气似是不耐,而且是在极力隐忍。
电话那端,顾仪容呼吸一紧,差点闷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又继续开口,“阿迟……你爷爷说你现在已经接手公司了,接下来该考虑婚姻大事了,妈妈也这样觉得,那个……周氏的周亚菲很不错,跟你挺相配的……我看到今早的报纸了,你们好像相处得还不错……呃,要不改天你把她带出来让妈妈见见,好不好?!”
顾仪容说话小心翼翼的,可她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让容尉迟原谅她,她越是这样低声下气,他就越厌烦,越是会想起当年的事情,声音忽然一沉,透着丝丝冷意,“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操心!”
他当然知道现在大家关心的是什么,所以今天早上他才故意跟周亚菲见面,对于容氏来说,他这个总裁的确太年轻了,而且没有一个牢固的婚姻做后盾,是很容易被那些老股东非议的,虽然他不愿意搞这种噱头,但是眼下这是最有效的捷径,也是最能够让那些老家伙们闭嘴的办法,他不得不为之。
回头,望向房间的方向,容尉迟瞥见尤桐继续收拾行李,她背对着他,身形纤细,光线和角度的关系,甚至有些飘渺,就好像是一只蝴蝶般,眨一下眼,她就会飞走了。
话筒里,顾仪容又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再听进去,只觉得心里烦躁至极,不多时后便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尤桐曾数度偷偷望向容尉迟,想要问他他什么时候走,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没有了勇气。
他就像是高贵优雅的王子,相貌、气质无不令人倾倒,却好似罂粟般流动着丝丝毒液,她被吸引着,却不敢放心享用,她矛盾着,想要却不能要。
而因为是周六的关系,容尉迟也没有去公司,就只是用电脑简单地处理了几份文件,其他的时间,他大部分都是在沙发上看电视。
可是,尤桐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进去,因为广告的时候他都没有换台,眼睛还是眨也不眨,继续看着,认真得吓人。
容小迟因为好些天都没有见过容尉迟了,所以好像很想念似的,一直围绕在他的脚边打转儿,叼来他的新玩具表演,试图逗男主人一笑,容尉迟自然不会搭理它,但是也没有赶走它,就那么任由它蠢蠢地翻来滚去,气氛竟也和谐。
到了晚饭的时间,尤桐见容尉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径自去做晚饭,心想就留他一起吃吧,毕竟……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就是最后一次吧!
拿了钱包和布袋下楼买菜,房门被开启,然后又被轻轻关上,当她的身影消失的刹那,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容尉迟忽然扭过头来,眼神深邃,里面却充满了困惑。
◎◎◎
晚饭吃得不算丰盛,但也是四菜一汤,而且都是他爱吃的菜色。
两人默默无言,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默契地谁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饭后,尤桐负责洗碗,而容尉迟带着容小迟去楼下散步,回来后,他还帮它洗了澡,虽然只是拿蓬头胡乱冲了冲。
入了夜,到了睡觉的时间。
尤桐走回卧室,径自钻进了被窝,合眼前的一秒钟,听到卧室门口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再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说完,他主动帮她关了门,然后只身走向客厅的沙发,姿势不太舒服地睡下。
这一夜,他们住在一个房子里,却是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这一夜,特别长,也特别静。
但是,没有人能够阻挡住时间的脚步,天,慢慢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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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迟迟开 不是不想
天光微亮,尤桐从浅梦中醒来,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间尚早。
侧目望向卧室门口的方向,门紧紧关着,可是却割不断她心里的惦念。
不知道他起来了没有?!
轻轻地起身,她没有穿拖鞋,赤脚走向客厅。
沙发上,容尉迟仍旧是睡着,但不可否认,他即便是睡着,也还是那么英俊,锐利的眸子紧紧闭着,英俊的眉宇之间带着神秘的忧郁,那样的忧郁气质很容易激起女人天生的母性情怀,让人忍不住想要投进他的怀抱。
他侧躺着,高大的身材在沙发上躺着有些不匹配,他的身材并不魁梧,但是肩膀好宽,再加上腰身窄窄,双腿修长,完美的比例,是属于典型的模特身材,难怪媒体全都对他争相追逐,还有无数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就连周亚菲那样优秀的女人也……
忽然又想起了报纸上的那一张照片,尤桐心里蓦地一闷,连忙收回视线,转身走向浴室,轻手轻脚地开始洗漱。
牙膏是草莓味的,包装上画着甜甜的图案,可不知道为什么,嘴里的泡沫却是苦的。
镜子里,是一张抑郁的脸庞。
六点四十五分,该出发了。
尤桐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握着火车票,怔怔地站在门口,犹疑不决。
想要叫醒容尉迟,但是又很犹豫,她想他不会想听再见的,可是不说再见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身边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多一个她或是少一个她,都无所谓的,她没有什么特别。
微微咬下软唇,无声地叹息了一口气,罢了,反正他有钥匙的,醒来后他发现她不在了,自然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不是她不想留下,而是不能。
开门,关门。
离开。
房门合上的刹那,容尉迟蓦地睁开眼睛,目光静静地停留在门口的方向,他安静地望着,安静得如同雕像,深瞳里清凉如露。
良久,他的唇边浮现出了一抹清寂的微笑,黯然,孤寂。
望了望墙角边的位置,容小迟的笼子也不见了,她把它也带走了。
◎◎◎
台南火车站。
“各位旅客,从台北出发,开往台南的z12次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您提前做好登车准备……”广播里传来了女播音员清甜的嗓音,候车的人们一下子喧腾起来。
尤桐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检票口的方向望去,前面黑压压的一片,许是周末的关系,火车站的人很多,短途旅行的人们脸上带着疲惫又带着满足,那笑容让人觉得欣羡。
尤桐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脸上尽是意外,甚至是惊讶。
门口的方向,苏慎行一身灰白色的衣服,脚步放着一个行李箱,双手插着口袋,斜倚在那里,唇轻抿着,明澈的眼底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看得她不禁面色一赧。
“苏老师?!”尤桐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他的身影犹在,只是脸庞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挡住,时而模糊,看得有些不太真实。
“你怎么在这里?!”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目光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苏慎行拖着行李箱,缓缓走向她,微笑着回道,“等你。”
“等我?!”尤桐呐呐地说着,不敢置信,忍不住垂下粉颈,小声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
苏慎行但笑不语,只是眼神深邃,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不放。
“各位旅客,从台北出发,开往台南的z12次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广播再次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凝视。
尤桐反应过来,心里却还是讶异的,而苏慎行依旧沉默,却是帮她去提行李,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尤桐措手不及,两人的手意外碰在一起,苏慎行的眸底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辉。
“上车吧。”苏慎行的声音微微沙哑。
“哦。”尤桐怔怔地点头,眼睛里茫然成一片。
上了车,是普通的硬座车厢,人很多,而尤桐的座位是靠走道的,苏慎行主动跟她换位置,“小桐,你坐里面吧,里面安静一些。”
不等尤桐拒绝,苏慎行已经让出了位置,她只好点头答应,“好吧,谢谢苏老师。”
“不客气。”苏慎行淡淡微笑,眼底却是隐匿着深情,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是纯粹的安静,仿佛不沾染这世间一丝的污垢。
火车徐徐开启,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渐渐驶离台北。
◎◎◎
是夜,容尉迟没有留在豪格家园的房子里,也没有回金陵世纪,这两个地方都会让他觉得压抑,不想多呆一分钟。
时间已晚,容氏大厦的顶楼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容尉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开着两台电脑,手边也是一摞的文件,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下去,眼眸一抬,缓步走向窗边。
透过那一副巨大的玻璃窗,站在这个城市最璀璨的位置,他俯视着灯火通明的台北市,任由寂寞流淌过心间。
这么多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是在为他点亮。
双拳不自觉地握起,手握整个容氏帝国,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空虚?!
玻璃窗上,倒映着他冷峻的脸庞,为什么嘴角边还是没有一丝笑意?!
猛地,抓起手机,想也不想地就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桐花迟迟开 无人接听
回应他的,却是一下接着一下的“嘟嘟”声,最后变成冰冷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没人接?!
俊朗的眉宇微微皱了起来,瞳孔微缩,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冷峻,握着机身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
忽然,掌心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节奏,一条短信进来。
——你好,小桐正在睡觉,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望着这条短信,容尉迟忽然就笑了,唇角边淡淡地泛起怪异的笑弧,犹如撕裂的朝阳,在一片血色中惨烈绽放。
又是这样!又是小桐!又是在睡觉!
呵呵,他容尉迟不是傻瓜,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讽刺啊!
◎◎◎
火车上,苏慎行望着身旁已经靠窗睡着的尤桐,不由得目露复杂。
他轻轻地按了几个键,然后将她的手机悄悄地放回桌面,掌心一空,可却还是觉得沉重。
来电显示上是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但是他直觉那个人是容尉迟,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而且男人的直觉往往比女人更准。
凝眸望着身旁的女孩,柔亮的黑发,秀美的颈项,若质纤纤。
她双眸闭着,可是他的脑海里一直记得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像是山涧里的小溪,清澈透亮,不掺一丝一毫的杂质,纯净得让人心颤。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不可言喻的味道,像清水,也像陈年的酒,稍不留神就会醉。
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莫怪容尉迟也深深沦陷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刚刚这通电话她没有接到,男人比女人更了解男人,他知道容尉迟那样骄傲的男人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愿意放下面子,愿意放下惯有的强势,愿意放下天生的傲骨,当一个神一样的王者走下神坛,没有女人能够抵挡住这样的you惑,可是……她却没有接到电话。
其实,他应该叫醒她的,可是他没有,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而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希望她再受伤了。
因为即使容尉迟真的喜欢她、爱她,他也不可能娶她。
亚菲告诉他,容、周两家的好事近了,订婚仪式很快就会举行。
◎◎◎
因为天气不好,下雨了的关系,火车有一些晚点,尤桐抵达台南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下了车,寒凉的空气袭来,吹得她下意识地打了个战栗。
下一秒,一件厚厚的外套便罩上了她的肩头,她一抬眸,瞥见苏慎行温柔的淡笑。
他却但笑不语,只是帮她提着行李,然后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然后帮她开了车门。
尤桐弯腰坐进车子,然后报上地址,住的地方是公司安排的,她之前也没有去过,心里有着一丝期待。
二十分钟后,计程车抵达目的地,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环境不错的住宅区,她的公寓在b座3楼,一室一厅,家具齐全。
苏慎行送她到楼上,站在门口打量了一圈房子,确定安全无虞后才缓缓开口,“小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公司报道呢。”
“苏老师……”尤桐叫住他,有些为难,但还是艰涩地说道,“苏老师,现在很晚了,又下着雨,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将就一个晚上,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苏慎行哑然失笑,语气有些无奈似的,“小桐,你知不知道贸然留一个男人过夜是很危险的?!”
“呃?!”尤桐错楞着,粉颊微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但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对他满满的信任。
苏慎行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的这种信任,不是男女之情。
暗暗叹息了一口气,他轻声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晚安。”
“晚安。”尤桐送他到门口。
苏慎行勾唇淡笑,他微笑的时候,眼睛和嘴角都非常动人。
房门轻轻关起,房子里只剩下了尤桐一个人,哦,对了,还有容小迟。
尤桐快步走到笼子前,将托运过来的容小迟放了出来,小家伙有些委屈似的蹭进她的怀抱寻求安慰,她轻轻抚着它的头,低声呢喃,“容小迟,从今以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容小迟呜咽似的叫了一声,听起来教人心酸。
折腾了一天,尤桐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收拾行李,沐浴过后,便钻进了被窝。
手机放在床头,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翻开通话记录和短信箱,从头看到尾,像是在搜寻着谁的讯息,可是,什么都没有。
忽然,一个电话进来,她的眼睛里一喜,可是在看到来电显示后,眼神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轻轻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将手机放在左耳边,“喂,容琛……”
“嗯,小桐,是我。你到台南了吗?!”电话那端,容琛关心地问着。
“到了。”尤桐微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感激,本来容琛是要送她的,但是公司临时有事,他出差去了国外,看了看时间,他那边应该是凌晨三点半,他竟然还打电话来慰问她,真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桐,等我回去,我一定去台南看你。”
“好啊,到时候我请你吃台南的特产。”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两人结束了通话。
尤桐握着手机,却是久久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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