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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迟迟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染染
咬了咬唇,她想要解释,却是欲言又止,算了,他不信拉倒!
容尉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霸道地丢下警告的话语,“如果你还敢跟他联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之前小心翼翼地不想被我知道你与黎家的关系,你做得没错,只可惜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所以你等于又丢了一个筹码,而我绝对会善加利用这一点,如果黎远航或是黎家的某个人再惹到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唉……
尤桐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也希望自己与黎家再也不要有什么牵扯了。
“跟我走!”他略微粗鲁地抓起她的手往电梯里走去。
“啊?!去哪里?!”尤桐惊呼一声,小手下意识地放在腹部,一想到她的肚子里很有可能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在孕育着,她就本能地想要保护他,她好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她想生下他,好想好想。
“你又在发什么呆?!在想什么?!”容尉迟伸手轻扣住她的下颌,忍耐不住焦躁地询问。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只是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小脸明明是纤细瘦弱的,可却好像容光焕发,美得不可思议。
尤桐连连摇头,眼睫毛轻轻眨着,“没想什么。”
“说谎!”他英俊的五官忽然笼罩起阴霾,“你有心事瞒着我!”
“我没有瞒你什么。我只是……只是……”她的呼吸略微紧绷,目光闪烁,急中生智地说道,“只是在想明天该给阿姨做什么好吃的。”
容尉迟微微挑眉,虽然她的话让他觉得此言非虚,可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异。
尤桐抿了抿唇,覆在腹部的手轻轻放下,瞄了一下他帅气的侧脸,沉吟了一会儿,柔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阿姨之间过去有什么矛盾,但是我感觉的出来,她很爱你,呃……妈妈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她偷偷地觑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心跳如雷,期盼着什么。
容尉迟默了默,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深沉,没有说话。
他能做到的也就是如此了,但是,他不原谅。
若不是当年他亲自拿父亲使用过的牙刷做过dna比对,他真的会怀疑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不是容家的孩子,可是很万幸,他是的,dna检测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和他父亲的亲子关系成立。
这么多年,就是这份血缘让他坚守着信念,这是他二十几年的寂寞人生里唯一的慰藉。
可是,对于母亲曾经的背叛,他永远、永远也不会原谅。
他还承认她是他的母亲,并且没有追究当年那个与她有私情的男人是谁,已经是做到极限了。
如今母亲疾病在身,他这个做儿子的,只想默默地尽一点孝道,至于其他,绝不可能。
这不是他心狠,而是亲情也两难全,他若是原谅了母亲,让他死去的父亲情何以堪?!
尤桐抿了抿唇,有些沮丧地将视线移开,静静地看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指示灯,那数字每降下一格,她的心也就跟着沉一下。
怎么办,她的宝宝大概是注定了不被爸爸期待的。
难道她的宝宝要跟她的命运一样吗,父不疼,母不爱?!
心里忽然一阵酸涩。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一楼,两个人的思绪同时被拉回现实。





桐花迟迟开 真正的笑
容尉迟拉着尤桐出了医院,乘车到了几条街外的一间法国餐厅。
“来这里干嘛?!随便吃点就行了,法国菜的讲究那么多,吃起来很浪费时间的!”尤桐看了看手表,坐立不安,他等下还是要回医院的,不是吗?!
容尉迟忍俊不禁,觉得她傻傻的模样好可爱,薄唇勾了勾,嘴角边浮现出一抹玩笑似的弧度,“我带你来吃这里的招牌菜,可不光是吃而已,你要学下菜色,回去之后就可以给我妈妈做来吃了。”
“哦。”她当真了,低下头来研究菜单,认真地记下相关的步骤和材料,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眼底的那一抹戏谑。
她太瘦了,他想喂饱她,让她多长点肉。
用完大餐后,尤桐的心思还停留在刚刚的菜色上,出了餐厅,容尉迟到对面的停车场取车,他将车子掉头,显然不是回医院的路,她不由得询问,“还要去哪里?!”
“我送你回家。”好几天了,她一直陪着他在医院,东奔西跑的,明天就是周一,她需要上班,他想叫她今天好好休息。
尤桐微微抿着唇,因他对自己的关心而感动,脸上一红,垂下了头。
容尉迟发动引擎,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尤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或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沉,昏昏欲睡,双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
“跟我说话!”他忽然沉声说道。
“呃?!”尤桐被容尉迟的声音吵醒,猛地睁开眼睛,眨了眨眼,错楞,“说什么?!”
“什么都好。”他只是想听她的声音,不然他也想睡了,车厢里有她的呼吸和发香,那种安心的感觉,让他的神智飘远,真想跟着她一起入眠。
尤桐有些茫然,说什么好呢,想了想,懦懦地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随便。”
尤桐打起精神,开始讲起自己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则笑话,“国中生的地理考试,试卷上有这样两道题目,是填空题,问中国的[煤都]是——下面是空格,还有一题是问中国的[铁都]是——下面也是空格,然后班级里有一个很顽劣的学生在前面的空格填上[黑的],后面的空格填上[硬的],老师就问这个学生是不是故意在恶搞,可是这个学生很无辜地说没有,他还振振有词地念——中国的煤都是黑的,中国的铁都是硬的……呵呵,[都]是多音字嘛!好笑吧?!”
车厢里,气氛微僵,尤桐暗自懊恼,她果然没有幽默的天分,她在网络上看到这个笑话的时候明明觉得很好笑,可怎么被她讲出来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呢?!
她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小声地问,“是不是不好笑?!”
容尉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很不客气地点头,“确实不怎么样!”
尤桐有些沮丧,可是容尉迟却忽然嘴角一扬,并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指尖带着挑逗,“但是你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在唱摇篮曲。”
摇篮曲?!
尤桐的心脏忽然紧缩,再次想到了宝宝的问题。
容尉迟见她又失神,明显不悦,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矩,邪恶地朝着她的腰间抚去,弄得她好痒,“哎呀,你好好开车,别闹啦!”
她娇斥着,声音软软的,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让他的左心房为之震颤。
如果问他,他最喜欢她身上的哪一个部位,他会说眼睛,但其实更吸引他的,是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娇柔而又脆亮,犹如竹笋冒出土层那般的坚韧,带着生机,教他为之沉迷。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声音比她更好听的女人,有好几个某电台著名的主持人,各个都出类拔萃,可是,她们的声音都经过了人工的修饰,就只有她的不同,她是真的,是纯的,像水一样,温润,却又强韧。
交通灯由绿转红,容尉迟缓缓地踩下刹车,然后侧过头去,在尤桐的唇上偷得一吻,红灯红了多久,他就吻了多久。
“唔……”她的眼眸先是瞪大,然后在他的诱哄下慢慢地闭上,最后整个人都沉醉在他好闻的气息里。
待到交通灯再次变绿,尤桐才重新获得自由的呼吸,她偷偷瞄了一眼刚刚放肆的男人,却发现他淡定自若,跟没事人似的,她不禁懊恼,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那滚烫的热度让她相信,自己的脸蛋此刻一定红得不得了。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对于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了,可是她还是会觉得害羞,完全不由自主。
“啊……”容尉迟忽然感慨一声,扭头望着尤桐,坏坏地说,“刚刚我们好像被拍照了。”
美眸瞪圆,眼睛里浮现出不敢置信,下一秒,她羞恼地叫了一声,然后一双小手害羞地捂住了整张脸。
容尉迟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尤桐感到惊讶,她偷偷地松开手指,从两根手指之间的缝隙里瞄到他的表情,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他这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这才是真正的笑,以前那种嘴角微扯的样子,根本就不算是笑。
原来他真正笑起来的样子,如此迷人。
不过,这个男人还是不要经常笑比较好,因为杀伤力太大,害得她心跳失常!
车子继续前行,道路两旁的景物飞驰而过,某座大厦的顶端,竖起了情人节促销的广告牌。
她恍惚之间,听到他在她耳畔说,“桐桐,今年的情人节,我们一起过吧!”




桐花迟迟开 两情相悦
轰……
尤桐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瞬间往头顶上狂冲。
她不敢置信似的,小嘴微微张开,双眼也因为受到了惊吓似的,瞪得圆圆的。
“你的回答?!”容尉迟不动声色,仅仅是微微挑眉,车子仍然平稳地在道路上前行。
又遇到了一个红灯,他徐徐地踩下刹车,幽深如井的双瞳直视前方,慢条斯理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尤桐呼吸紧绷,只凝眸望着男人好看的侧脸,水眸里晕染着迷惘。
他终于动了动,英俊的脸庞转向了她,目光扫过她粉色的唇瓣,嘴角一勾,“你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我就直接把你打昏带走!”
什、什么?!
尤桐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开玩笑?!而且是这么……这么恶劣的玩笑!
真是死性不改,霸道!专制!野蛮!可恶!讨厌!
心里泛起一连串的抱怨,可是……好甜!
“呵呵……”容尉迟再次笑了起来,原谅他吧,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说,但是她呆怔的模样实在是让他不耐烦了,他生平第一次想跟一个女人过情人节,他可绝对不接受拒绝的回答,虽然他觉得二月十四也只不过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的其中一日罢了,可女人都喜欢,不是吗?!
尤桐双颊红彤彤的,细致的眉心微微蹙起,因为过度的羞涩而感到懊恼。
车后传来响亮的喇叭声,红灯再次变成绿灯,后面的车子催促着他们。
容尉迟故意轻轻咳嗽了两声,才收敛起飞扬的笑容,再次踩下油门,继续驾车前行。
他手握方向盘,一副淡定的样子,但是坐在一旁的尤桐却没有办法像是他那样镇定潇洒。
“容尉迟……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会当真的。”她努力挤出声音,心脏跳得飞快,鼻头却有些微酸,双手下意识地又覆上了小腹。
车厢内短暂地陷入了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容尉迟又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路,然后在某个路口左转,他迅速瞥了她一眼,瞧见她微敛着眸,表情郁郁,他的左胸忽然一阵紧缩。
“我不是开玩笑。”他的声音沉沉的、哑哑的,顿了顿,又道,“我从不开玩笑,尤其是对感情。”
他的话宛若一道惊雷,尤桐彻彻底底地傻住了,她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到密闭的车厢内氧气仿佛不够用似的,她头晕目眩,却仿佛看到了绚烂的烟火。
感情……他说感情。
她轻轻一震,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上,胶着了一番,又各自撇开。
车厢内的空气变得愈加沉静,也愈加紧绷,彷佛每个分子都凝结成了冰块,可怎么那么热?!
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缓缓地停在豪格家园的楼下,容尉迟却只是坐在车内,没有动。
尤桐侧目看了他一眼,也有些舍不得下车,舍不得跟他说再见。
但是……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医院吧,阿姨还需要人照顾的。”她鼓起勇气打破沉默,“我明天要上班,可能没办法去医院了,不过我会提前煲好汤的,到时候请快递员送到医院去……”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容尉迟忽然转过头,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我、我要下车了……”她伸手去开车门,可车锁是电子中控门锁,她打不开,只好以眼神祈求。
容尉迟不为所动,目光深幽幽的,“你还欠我一样东西,还了才能下车。”
“什么东西?!”她不解地问。
容尉迟望着她充斥着迷茫表情的秀美脸蛋,黑瞳暗暗颤动,眸色加重,气息变浓。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凑向了她。
“你不要……不要过来……”她惊呼,连连向后闪躲,他要是再靠近她,她真的会昏厥过去的。
她的话当然无效,容尉迟压低了身子,宽阔的额头抵上她的,鼻端一下子就嗅到了她身上独有的芬芳,从她的秀发、肌肤上散发出来的芳香,让他不由得想探究她唇上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气息。
真是奇怪,他明明对这方面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的,可怎么一遇到她就变得容易冲动,只是轻轻靠近,他的生理反应就被唤起,血液瞬间发烫,某处蠢蠢欲动。
可是,现在不行,他还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她。
意志力受到严苛的考验,容尉迟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体内的冲动,声音微哑,蛊惑似的呢喃,“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尤桐,回答我。”他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而且,他叫了她的全名,显示出他此刻的慎重与严肃。
尤桐蓦然一颤,两排小扇子似的的睫毛忽闪着,双眼迷蒙地注视眼前的男人,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们贴靠得如此之近,没有亲吻,却相濡以沫似的,用一种很亲昵的方式彼此纠缠着对方的视线,而他的眼睛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心跳如雷,呼吸不稳。
他发现她的小脸一直低垂着,眼睑微微敛着,不敢看他,两只小巧的耳朵红彤彤的,他想抬起她的脸蛋,想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动,若有似无的,每一下都轻轻的,几不可闻,但却仿佛带着电流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的每一下碰触,都好像在她的身上点了火苗,她咬咬唇,终于艰难地挤出声音,“我……愿意。”




桐花迟迟开 不见不散
她的回答轻轻的,柔柔的,却宛若一个精灵的歌声穿透了他的耳膜,然后传到了他的心头,而她脸上的温婉笑容,就像是向日葵那般美好,照亮了他孤独而又晦涩的心。
他凝眸望着她,她没有明艳亮丽的姿色,但五官秀雅清丽,眉眸之间有种恬静安然的味道,当她轻垂脸蛋时,额头延至鼻梁然后往下延伸到唇瓣,以及下巴的那道弧度,温美得不可思议。
尤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她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温温地喷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她有点慌,虚弱地喘息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很轻、很淡,但却很美的吻,他们只是唇贴着唇,可是她的呼吸里仿佛一下子全是他的味道,阳刚而又温柔,温暖而又清爽,她好像掉进了七彩的国度,头晕目眩,神智飘远。
就这样,好像有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坏笑。
她的睫毛在颤抖,他的心弦也是,他静静地凝视,半晌后,忽然出声,语气温柔,眼神亦是温柔,“桐桐,叫我的名字。”
“呃?!”尤桐蓦然错楞,眼睛里有一丝困惑与费解,内心惴惴,掀起战栗,却还是非常勇敢地唤了他一声,“阿迟……”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恋爱的气息。
轻轻的一声,却是开启了心门,从此,两人的世界合二为一。
懦懦、柔柔的女音慢吞吞地在耳畔响起,容尉迟的眼睛里有一股暖意流淌而过,心湖震颤,却是前所未有的心安。
这个世界上,可以如此叫他的人屈指可数,他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如今又多了一个她。
从前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人,而她……是他的爱人。
爱人?!
有一抹说不出的奇异喜悦占据了左边的心房,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
“我、我真的要下车了……”尤桐咬咬唇,努力克制脸红,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一次,容尉迟没有为难她,他抬起头来,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开了中控锁,原本想要下车绕到她那一侧为她开门,她却已经自己开门下车。
他摇下车窗,凝眸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幽幽。
尤桐仓惶下车,只觉得自己膝盖一阵酸软,差点站不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直身子,朝着楼梯的方向快步走去。
长发散在柔风里,风里忽然飘来男人沙哑的语音,“2月14日,早上6点,台北体育馆,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她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睛比星星更闪亮。
手却是微微捏成了拳头,这一次,她绝不迟到!!!
身体里就像是被注入了什么兴奋剂似的,尤桐忽然觉得自己精神百倍,她望着高高的楼梯,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一口气冲上楼去,可是她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加速的心跳,一步一步地慢走了上去,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几米说过,人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这话是对的。
忽然之间,她好像不那么害怕了,她觉得他会喜欢这个宝宝的,一定会的!
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上了楼,尤桐立即把心里的决定化为实践,开了电脑,上网挂了号,预约了妇产科。
唯一的担心是,她该怎么对妈妈说这件事。
在现代社会里,未婚先孕虽然不至于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总归是不好的,而且妈妈的经历又那么特别。
自从那一次她从奶奶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她的爸爸是谁呢?!
她好想知道,可是又不敢去问,前前后后地把奶奶告诉她的过往总结一番,她觉得自己十之八九是妈妈未婚怀孕生下的孩子,妈妈从来不提她的爸爸,她也不忍心去揭妈妈心里的伤疤,可现在,她未婚怀孕的事情是不是会刺激到妈妈的神经呢?!
虽然她和妈妈的感情,不若是别人家的母女那般亲近,可是她不怨不恨,一个单身女子在那个民风还算淳朴的年代,独自生下孩子该是多么艰难啊,妈妈一定吃了很多苦,而那些苦都被她埋在心里,谁也不说,连她也不说。
她感谢妈妈给了她生命,她爱妈妈,所以不想让她有一丝难过。
对于电话里的那个约定,尤桐忽然踟蹰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尤桐都在台北总公司忙碌,她的工作范围在财务部,没有机会见到总裁室的容尉迟,可是她却觉得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每天他们都会发短信。
——桐桐,早安。
——阿迟,早安。
——桐桐,晚安,做个好梦。
——阿迟,早点睡,别太累了。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快要下班了,尤桐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打点好一切后,拿着包包准备离开公司。
“小桐,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容琛从总监办公室走了出来,笑问着她。台南分公司的业务已经全都处理完毕了,她明天就要离开了,真舍不得。
尤桐咬了咬唇,有些为难,“对不起,容琛……我已经有约了……”
容琛的眼神略微黯淡,很想问她跟谁有约。
这时,尤桐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掏出一看,正是赵婉华的来电,微微走开几步,接起电话,轻声地说,“妈妈……好,我很快就到。”
虽然她很小声了,但是容琛还是隐约听到了几分,眸底的黯淡骤然消逝,重新凝起了光彩,原来是和她的妈妈。




桐花迟迟开 吃错了药
尤桐赶到茶餐厅的时候,稍稍晚了一些,路上因为堵车的关系,她耽误了一点时间,本来她可以提前下车,然后跑上一段路的,可是她没有冲动,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她不敢拿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冒险。
到了茶餐厅,打着领结的侍应生彬彬有礼地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包厢。
赵婉华早已经到了,尤桐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却是正在咳嗽。
尤桐心里一紧,“妈妈,你怎么了?!”
赵婉华抬起头来,声音略微有点闷,“没怎么,只是有点感冒。”
尤桐连忙帮她倒了杯水,“妈妈,喝点水,压一下。”
“嗯。”赵婉华接过杯子,轻轻地喝了一口,喉咙不再那么难受了。
“妈妈,你有没有请家庭医生看过啊?!”尤桐知道黎家是有专属的家庭医生的。
“还没。”赵婉华摇了摇头,尤桐微微蹙眉,赵婉华连忙对她解释道,“你黎叔叔的身体自从上次之后就一直不太好了,我这只是感冒而已,一点小毛病,不想搞得家里气氛太凝重,不过我已经吃过药了,今天好多了,小桐,你别担心。”
听到赵婉华这么说,尤桐却还是不太放心,“妈妈,要不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时间都这么晚了,还去什么医院啊,明天妈妈自己去就行了。”赵婉华说着又咳嗽了几声,还有些轻微地流鼻涕,她连忙抽了纸巾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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