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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他的呼吸也是如此的灼热,霓笙头脑一片空白直觉嗡嗡声不断,无意识的喃喃:“凤城哥哥···”
“笙儿,刚才生死一刹那我竟后悔自己如此的脆弱,脆弱到连你的面也触摸不到。笙儿,我无法保护你,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僵硬的手脚软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帝王的孤独吗?此刻的她竟然被他来自灵魂的孤独深深的触动了,一向心硬如铁的她有了一刻的柔情。
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反驳道:“没关系,有九叔在!”
可是她现在说不了口,在这一刻她突然能体会到一个作为男人的悲哀。
“笙儿,相信我,我会强大起来,我会保护你,我说过我不会让别人在欺负我们!”突然他推开她,眼神灼亮,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能从她身上得到无穷的自信一般。
霓笙笑了,眉眼弯弯,煞是好看,他心中一动,手指抚上她红艳的嘴唇。
霓笙心中一惊,她虽然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可是东凤城的眼神太过烫人,让她心底的防线自备拉了起来。猛的推开他,她笑的更甜了:“臭小子,告诉你个好消息。”
东凤城心神荡漾时被她拒绝,心下暗淡,闷闷的问了句:“什么?”
她笑的贼兮兮的,凑近他耳边神秘道:“臭小子又小臭小子了。”
身体蓦地一僵,拳头不自觉握紧了些,他有点不可置信:“你在胡说什么?”
“云锁啊,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还不给人家个名分?虽然是从宫女起身,好歹也给个婕妤或者容华,宝林也可以啊,若不是这次她误以为你死在大火中痛哭,我还不知这件事呢。”她起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边说边对他挤眉弄眼的。
东凤城心口一片沁凉,眉眼朦胧如梦,撇了头朝她望去,见她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拳头捏的更紧了:“你不在乎?”
“什么?”她惊疑的回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在乎?拜托,凤城哥哥,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妃子!”
他三步两步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阴柔的眉目间满是浓浓的火焰:“妹妹又怎么样?又不是亲妹妹,我们只不过是表兄妹而已,若是你喜欢我······”
“停!”她一声爆吼,杏眼圆睁怒视着眼前这位已经失去理智的家伙,“东凤城,你莫不是烧坏脑子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他的心瞬间沉到了底,捏着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为什么?”
她白了他一眼,扔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东凤城,因为你是皇上!是昭华国的帝王,所以我不会嫁于你!”开玩笑,她从小扮痴傻扮痞子在街上做地头王那岂是白做的?就是为了长大不嫁于任何一个皇室任何一个权贵子弟。
嫁给那些个富贵子弟都没有一个好结果,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她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的阴沉,松开了紧握她的手:“东霓笙,你莫不是想逃离朕的身边?”
啥?他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像自己是个不良妇人?背着自己的相公和别人私奔了?东霓笙顿时无语了,摸了摸前额,无力道:“东凤城,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家伙怎么那么不讲理的?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妃子只是你的妹妹。”
“我回去就下道旨,我要立你为皇后。”他说的咬牙切齿,她闻言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小子,我说你脑子可真烧坏了,不过我是不会介意的。”她一把扯过他的手臂把未完成的包扎工作进行到底,头顶上那束要吃人的眸子自动忽略。





皇叔,不可以 朝堂风云
她知道他只是在说气话,出了这座废殿他依然会是那个忍气吞声等待时机反击的凤皇,而她仍然是装傻卖痴打架过日子的东霓笙,他们是东氏一族,肩上的责任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上官明璐和虞子目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朝堂上分了几派势力,但惟独没有拥护凤皇的一派。
昭华几十万大军没有一支真正属于皇上的军队,这才是问题的重点!紫衣骑虽然历来效忠皇上,但是东凤城还未真正坐上龙椅,风拂也就没有责任护他周全。
虞子目手上掌控着步兵十五万,左相手上的五万水路军不管定没定下来反正是有点水分在里面的,所以现在的局势一切都要看九王爷的态度,他手上的十万骑兵便是东氏最后的筹码!
东霓笙五年多来并未接触军事方面的事,所以暗中渠道也没得到关于九王爷的一些消息,但是东凤城却是知道的,九王爷手上的十万骑兵在各国算是拔尖的,横扫大陆草原从未打过败仗,跟他交过手的一些将军也深谙此人的心思慎密和手段狠辣。
九王爷东燕启手底下还培训出了一批让人闻风丧胆的暗烈骑,专负责伏击和埋伏跟踪,偶尔当做步兵使唤也是风驰电掣,动作干净利落的可怕,杀人就像切豆腐一般。
这一切他当然没有跟东霓笙说,不是他信不过她,只是九王爷对东霓笙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九叔宠着他这个小侄女,从柳塘城回来,他便着手让人调查过东燕启这个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
东燕启就是一潭深池,但到底有多深谁也无法估摸。但唯一的死穴却是东霓笙!
无意中他发现了东霓笙身边竟然有无数的高手,他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但是以他目前为止的能力知道就有不输于江湖上前十大高手的暗卫。
他侧目循着昏暗的光线望向她,她也正好看过来,见他眼神莫测,抿唇一笑:“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今晚在这?”她有些犹疑的问出。
沉默半响后他回道:“不了,我回箐华殿。”
“那顺路,我送你回去。”她笑嘻嘻的接下着护花使者的任务,对他诡异莫测的眼神假装没有看见。
第二日上早朝,霓笙虽未去但是想也能想出朝堂上的风云诡谲,东凤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朝堂上会让一半的人失望,册封云锁为云容华一事恐又要引起许多争议。
听东千陌回来说,今日上官明璐垂帘听政了,东千陌和东凤城两人虽然深感耻辱,但依两个狐狸性子的人是不会表现出任何不满的,况且今日九王爷的态度也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对东凤城恭敬有礼,臣子之礼做的很到位,看上去倒是对这个皇上没有半点忤逆之心。
午后的日头晒在身上暖的很,尤其是这种快靠近冬日的暖阳,十月一过,没几天东凤城就要开始忙于登基仪式,昭华国之皇的登基仪式很是特别,在那一日身为天之子的皇上必须身穿白色衣衫,赤脚散发,在街上转一圈,接受所有百姓的口水之战。
秦桑国的灭忙在百姓的眼中本就有着难以服众的理由,当时的东翟影便让即将登位的父亲以高贵之躯接受万众唾弃,这一事迹在昭华国史书被流传千年。
自在的噘着从柳塘城八百里加急运送过来的弄姨做的糕点,口味香甜,“真是不错的糕点!”
她赞道,完全忘了还在身边的东千陌,直到风中撕裂破碎声传来,她一个跃身跳开还不忘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三疯子,不要每次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你这贤王是不是白做了?”
她真的开始怀疑她这个贤王爹是不是在外面假扮贤良扮出羊癫疯来了,回来就拿她出气!
东千陌一鞭子没打着,脸色铁青了许多,这丫头的身手是越来越不可捉摸了。“看看你这副馋相,下个月就开始及笄之礼,你要是给老子丢脸看我不打死你!”
“不就是个及笄之礼嘛!简单的很!”手指上残留的糕点被她一个个**过来,嘴角的笑灿烂的让东千陌又想揍人了。
东千陌气的往石凳上一坐:“就你这德行?琴棋书画一样不会,整天只会在外面惹是生非,前些日子张大福家的珠宝是不是你偷的?别否认,我现在抓不到你的行踪并不代表我不了解你的性子,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省心?”
他今日吃错药了?竟然会对她好言相劝?
她小心翼翼挪动脚步在他对面坐下,沉默了半响,犹疑着开口:“爹,你今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黑色鞭影迎头劈了下来,东千陌的身手快,东霓笙的身手更快,完全看不到她是如何移动的就消失在了眼前。
东千陌这下对心中的想法更加的肯定了,冷冷斜睥了一眼那个依旧笑的一脸邪恶的丫头,“九弟今日在朝堂上态度不明,你那日的话对他虽是起了点作用,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说,一切还远远不够!”
霓笙也止了笑,精致的小脸冷沉的可怕,“你们莫不是想让九叔交出他的十万兵权?”
“那你说现在能怎么样?宓天将已于三日后抵达皇城,左相会亲自迎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九弟不给个明确的态度你让皇上怎能安寝?”
她扬唇冷笑:“爹,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要那十万骑兵吗?你以前就领兵打过仗,只不过后来大皇叔不放心你才夺了你的兵权,你现在想要重振旗鼓?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心里想什么不是没人知道的,世上的人称你为贤王又怎么样?能让你的狼子野心收回来吗?”




皇叔,不可以 东霓笙的抉择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霓笙捂着脸颊勾起的却是极为讽刺的冷笑。这就是所谓的皇权之争?那她算什么呢?他们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就因为九叔对自己的好?他们就这么认定九叔会为了自己抛弃一切?
东千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些年鞭子对她是少不了的,动手打巴掌却是绝无仅有的。
脸色微微僵了些,他叹了口气坐下:“笙儿,不是为父逼你,只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我们再犹豫了,今日早朝皇上被上官家的人逼得紧,已有人公堂要皇上把云容华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要不是我极力保下来,东氏这一后就这么没了。”
她还是愣了,东凤城那臭小子是不是真的很累?那日他说的话犹在耳边,他说他喜欢她,他说他会保护她,可是在皇宫中要树立起自己强大的势力范围是何等的困难,前有左相,后有虞子目,宫内还坐着一个女魔头。
东凤城······可是她真的不能为了一个东凤城而让九叔深陷危险中啊!
昏黄的夕阳斜射在金漆黒木门匾上,九王叔的府邸并不奢华,简单质朴的构造,念起小时候老是往九叔的府邸跑,整天黏在他的身后问他要这要那,九叔竟然也对自己一忍再忍,总是对自己笑的那么温暖。
“笙儿,九弟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只要你去试着说服他,别说十万兵马就是整个天下他都会拱手让与你的。”
她失笑,三疯子说话越来越没谱了,九叔是疼自己,可是也没疼到这种地步,十万兵马啊!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孤寂的背影,她心中又是一紧,要不要试试呢?
紧闭的门突然吱嘎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上去是个跟霓笙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目光接触到呆站门口的霓笙时,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走出来说:“是三王府的郡主吗?”
咧嘴一笑,“是九叔叫你出来接我的?”说话间已经自顾自的走上台阶,身后的少年跟了上来,见是个没什么修养的女子,心里立刻产生了抵触情绪,淡了声道:“九爷武功高深莫测,即便是只苍蝇九爷在屋内也能知道。”
她哭笑不得,九叔手下的这些人什么时候搞起崇拜主义了?
走了不一会就到了府内的庭院,前院是种植稀有品种的花草,东燕启在边域呆了很久,也弄了一些从来没看到过的花种回来,满院香气扑鼻,现在还只是十月,到了明年四五月份便能看见烟花飞舞的情景了。
踮起脚尖便能看见九叔在凉亭下阅览书籍,那个少年送了自己到这里,眼睛一眨便消失了,霓笙心中莫名一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僮仆而且还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武功竟和自己不相伯仲,六丑说过自己是个难得奇才加鬼才,能有现在的武艺境界不奇怪,可是九叔身边的人总感觉太过高深莫测了。
夕阳下,他的侧脸白皙如凝脂,轮廓曲线像是画师一比一线勾画出来的,精美到让人窒息,修长的手指从书卷上翻过,淡然悠闲,听到亭外的脚步声,嘴角的笑情不自禁滑出,那一种纯白的魅惑让霓笙的脚步顿了顿。
九叔,九叔,他是如此完美的一个人,干净到不然纤尘,他就该如此生活的,悠闲无忧无虑,闲庭赏花坐看云卷云舒,皇宫中的那些纷杂为何要牵绊了这样的一个人呢?
“站在那发呆干嘛?还不快过来。”他抬起头,笑看底下的少女,眸底揉进了太多的溺爱。
霓笙回过神笑嘻嘻的跑过去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小脑袋如小动物一般在他身上蹭啊蹭,一如既往的撒娇:“九叔,笙儿可想你了。”
他揉着她细软的头发,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你这丫头就是嘴甜的腻人,都快及笄了,毛毛躁躁的性子还不改改。”
她猛的跳了起来,气的手指抖,“九叔,你怎么跟三疯子说一样的话啊,老是及笄及笄的,及笄后怎么啦?我还是我啊,要是及笄之后我要变的稳重安静,那就不是我东霓笙了!”
“你说的都有理。”他捏了捏她圆润的鼻子,手下的触感柔滑细腻,这小丫头果真是出落的水灵了。
撇了撇嘴不与理会,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心中不免有些仓惶心虚,摸了摸鼻子探头看他手中握着的书卷,“在看什么?”
“军事史册。”他把书递给她,大方的让她一瞧究竟,完全不把这书的来之不易放在心中。
她胡乱翻了翻就随手扔给了他,“看不懂,我对这些真没啥兴趣,三疯子说我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更别什么军事兵法了。”她眼珠一转,念起自己的及笄之礼,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九叔,笙儿及笄那天,你可来?”
他笑的温和,眉宇间的清华之气让人移不开眼,“当然。有什么比笙儿的及笄之礼重要呢!”
心口顿时如被人用剪刀翻绞了一遍,九叔总是把她看的如此重要,而自己却还在考虑是否要让他交出十万兵马?她真想给自己一拳!与其让九叔交出十万兵马为何不让九叔辅佐东凤城呢?
“九叔来就最好了,到时笙儿就不愁及笄之礼过不了了。那些个之乎者也的老头子绕的我头大。”她吐了吐舌头,一脸的痛苦样,煞是可爱。
乌黑如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那样深沉如海的眼眸,似要把人吸卷进去,霓笙呆呆的望着那一双眼睛,心跳突然加快。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绯红色的红唇上扬,“笙儿想要的,只要九叔有的,都会给笙儿。”




皇叔,不可以 初识宓无花(上)
她的眼睛湿润了,抱着他就开始嘤嘤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摸他雪白的衣衫上,他却完全不介意,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整理她凌乱的鬓发,笑容里的温暖能融化最坚硬的寒冰。
“那九叔可以帮帮凤城吗?”她抽抽嗒嗒的嗅了嗅鼻子,问的委屈极了。
头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她紧紧抱着他纤瘦的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香味,不安如潮水般上下浮动。
他轻轻往后一靠,微扬着头,夕阳的醉红迷蒙了他的双眸,暗潮纷涌,绯色的唇瓣滑出一声轻笑,淡淡的吐出一字:“好。”
没有任何多余的问题,没有多余的附属条件,他就这么简单轻松的给了她一个如此沉重的承诺。
手下拽紧他的长袖,她把脑袋埋的更深了,眼泪无声而落,心却是疼的更厉害了。她是不是让九叔为难了?是不是让九叔不高兴了?是不是开始让九叔讨厌了?
他轻拭她眼角的泪水,眼眸深深一沉,抱着她站起身往卧室走去,“今晚就住在这吧,我派人给三哥送个信。”
九叔的房间很干净,走进去会闻到一股独属于九叔的味道,香而不浓,沁人心脾。
她被安置在雕花镂空木板床上,九叔坐在床边替她捻好被角,披在肩上的墨发散了下来,她伸手一握,竟然光滑的比她的头发还好。
“九叔,这些年你在边域还好吗?有没有想笙儿?还有,九叔每年给笙儿的生辰礼物,笙儿都很喜欢。”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给过九叔什么生辰礼物呢,其实她连九叔的生辰都是不知道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连九叔自己都不知道。
他侧身在她身边躺下,霓笙自然往里面挪了一格,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他叹了口气,在她额前柔柔一吻,“自是想的,九叔这些年一直都惦记着笙儿。”
怎会不想?就是太想,想的嵌进了心底,脑海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如今已明白自己的心,她却是无法体会自己的心情的。
她嚷着要他讲些战场的事,军营中的事,还有些沿途遇到的江湖风趣,他也不耐烦的给她一点点讲解。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她沉沉睡去,他却是清醒的很,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熟睡的容颜一点点描摹,眼底的情意一点点蔓延开来······
丫头,你何时才会明白我的心意呢?
窗外天色大亮,霓笙从床上一跃而起,身边却是空空如也,心下一急,赤了脚便跑了出去,正好迎面撞上了昨夜迎接自己的少年。
“九叔呢?”她四下环顾。
“九爷上早朝去了,走时吩咐朝寒伺候郡主洗漱。”自称朝寒的少年低头恭敬生硬的回道。
霓笙疑惑:“让你一个男的来伺候我洗漱?这么大一个王府都没个丫鬟吗?”
“九爷从不近女色,丫鬟也不例外。”朝寒那小子老练的说。




皇叔,不可以 初识宓无花(下)
她大为惊讶,夸张的连连点头,然后回房任由朝寒那臭小子给自己胡乱洗了脸漱了口,在房中等了等九叔还是没回来便先行回府了。已经到了六丑约定练武的时间了。
六丑最近也老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在外面搞什么鬼。沾了沾墨汁在宣纸上写了句留言,她便动身回了府。
一出九王府迎头就看见绮户挺拔的身影逆着晨光,她微微眯了眼,这小子不会从昨晚跟到这来一直守到现在吧?
“想明白了?”她走过去斜眼睥了他一眼,声音里颇有点耍无赖的感觉。
他微微一愣,傻傻的点了点头,竟是默许了她的说法。“是我的错。”依旧是简短的话语。
但是她能明白!她笑着牵起他的手,“走,从今后别再放水了,本姑娘可从来不喜欢被别人看低了。”她要的是绝对的强悍,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强大,若是被身边的人一再的欺瞒,那么总有一天当残酷的事实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她会脆弱的不堪一击。
一大清早的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零星的早点铺,男人头上扎了白色毛巾,女人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不见得粗陋。
霓笙忙着找吃的,没注意到从一间服饰店冲出来的黑影。幸好绮户的视线一直跟随在她身上,在那黑影撞在她的那一刻一把把她往后扯去。
好看的剑眉微蹙,手中的剑提了提,冰寒戾气暴涨。霓笙一把按住绮户的手,转过头正好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
少年长的很是清秀,脸颊尖尖瘦瘦的,浓而黑的大眼睛扑闪闪,无辜而纯洁,见到霓笙望向他,脸上不自觉多了一抹红晕,口齿竟也不清晰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到后来两个字几如蚊蚁。
霓笙也是一愣,随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少年羞的更加无地自容,头埋的低低的,一副做错事等待大人教训的糗样。
随眼在他身上瞧了瞧,上等的丝绸布衫,金丝勾勒倒福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只不过没了嚣张跋扈的性子,玩心一起,挑了眉故作严肃道:“哪来的野小子?没看到本大小姐站在这吗?你走路都不看路的?”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被霓笙这么一逼问,他倒是似要哭出来了。
霓笙又是一愣,哪来这么好玩的小子?以前怎么没见过,皇城内也就那么几户大户人家和官户,该欺负的她也欺负了个遍,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柔弱好看的小子。
“你是哪个官家的少爷?报上名来!”她摆了脸,颇有兴师问罪的样子。
“宓无花。”他一急,眼泪汪汪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事后却是后悔的紧。父亲大人一再提醒自己对陌生人不能随便提起自己的名字,今日是急坏了或者是对面那女子身上的威严吓住了自己。
霓笙咀嚼着这两字,随即笑了起来,“你的名字还真有趣,无花,一个大男人也会娶这么个名字,看来你娘对你还真是寄予厚望啊!一生无花,我觉得你可以去剃发出家的。”
宓无花被她闹的脸上一阵发烫,手脚不知所措,对着霓笙深深一鞠躬,“对不起。”然后脚步飞快,不一会就跑出了他们的视线。
“呵呵,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如此的可爱。”霓笙边说边从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塞进嘴里,鼓涨着小嘴,话语不清。
绮户面色沉静,“既然知道是他的儿子为何不干脆杀了,宓天将的儿子一死,宓天将必保不会再干预这场皇位之争。”
包子粗干的很,咽在喉间有种难忍的干涩,好不容易把那一口吞下去,霓笙忍不住翻了白眼,捶了捶胸,“绮户,我还真没发现原来你挺聪明的。”
的确,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宓天将的儿子杀了,宓天将必定没有心思再卷入这长皇位之争,他手上只有五万水军,若他要硬来,十万骑兵和十五万步兵肯定会把他先扫掉,所以他不会!但同样也增加了左相的威逼利诱的机会,反而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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