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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呵呵。头顶传来几声笑声,不一会衣领上被人一提,东霓笙呀的一声呼喊,双脚悬空,人已经被人提到了半空中。
“你个死妖孽,打不过我娘就拿我当人质,真不要脸!”她也撒了泼,双手乱舞狠命的抓向他的手。
下巴被人一挑,瞬间对上那双邪肆的眼睛,额上的一点赤珠红砂平添一份妖娆,“小丫头的演技不错。”
东霓笙一愣,扯了唇笑了起来,“谢谢夸奖。”同时一记爆发力很强的内掌朝他腹部挥去。
他轻轻一笑,松了她的肩膀唰的一下就退出几丈之外,“好身手!”
东霓笙笑的更灿烂了:“没有啊,还没打到呢!”瞥眸看向站立于下方的女子,飞身落下,“娘,你怎么和这个妖孽打起来了?”
绝美的女子对她轻微摇了摇头,霓笙以为她只是不想开口说话,走近了才发现娘额上坠下的细密汗珠,一个箭步冲上去:“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的背脊依旧挺的笔直。
霓笙怒火中烧,回头时那个白发妖男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漂亮的少年正在力搏四个黑衣人。
少年的身手很快,是那种快到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多余的。四个黑衣人也明显被吓住了,估计是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之速度。
少年笑的很漂亮,眉眼弯弯,如钩新残月。
弯腰劈腿扫风,手成剑剑化利,斩下去的那一刻鲜血迸发,少年脸上的笑也随之越来越漂亮。空荡的院子中咔嚓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断裂的骨头,扭曲的身子,无一不彰显着少年的残忍!
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是那些血腥的画面,而是少年一手拿着残肢断骸,脸上的笑是如此的灿烂,仿佛捡了什么宝贝似的。
霓笙看的浑身一颤,晚烟也是皱了眉,这个少年身上都是邪气。古里古怪的,完全找不到一丝人气!
古玉似的眼睛朝霓笙这边看了过来,大声跟她打了个招呼:“小主,记得在九爷面前夸奖一下弯弯哦!弯弯很努力了!”
“快走。”陡然手腕间力道一紧,她回头看到娘亲面色苍白,双眼盯着某处,眼底深处闪过的那一丝害怕没有被她漏掉。
她刚想问发生什么事了,身体一轻,接下来是一阵头晕地转的,人已经被娘亲给甩了出去。
“笙儿,去找九王爷。”娘亲最后的一句话久久盘旋在她的耳际。
神啊,她也知道她要去找九叔啊,可是谁来告诉她接着她的人是谁啊?不是那个妖孽是谁?脚踝上轻敲击出的声响清脆悦耳,却是夹了死亡气息的。
“妖孽,快放我下来。”她竟然被人倒悬?!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
任玉山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的一脸戏谑:“你可是你娘交给我的,我怎么敢把你放下来?”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赶紧回去救我娘啊,她现在才是危险的,你看着我干什么?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终于双脚落地,头朝上了。
睁开眼,却是任玉山咬唇痛苦思考的模样,她眨了眨眸,再眨了眨眸:“你还站这干嘛?赶快回去救我娘啊!你不是和我娘是老交情吗?”
被她一问,任玉山回了神,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你怎知我和你娘有交情?”跨步朝前走去。
寒冷的风呼呼的灌入衣领,霓笙紧了紧脖子,嗅了嗅鼻子朝四周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
“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这个人怎么比我还无赖啊?看着长的人模狗样的,就是一脸的不讨人喜。”她对着他的背愤愤啐了一口。
四周荒郊野岭,树木林立,入了冬青葱叶子早落了,枯枝悬挂着昔日的残雪,风猛些稀稀松松落了点。放眼望去能看见几座不高的小山丘,霓笙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地方,这里是昭华京畿边缘?
“你真的不去救我娘?”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娘的身体看上去很虚弱,若是再遇上一两个强劲的对手那怎么办?还有那个漂亮的少年又是谁?为什么会替他们杀锁魂令的人?
前面缓步走的人步子很慢,对她的话也是没有半点反应。霓笙顿时来了火:“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不放?你不是和我娘认识吗?我娘现在有难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她不肯跟我走。”半响后,他停了脚步,声音低低沉沉的,夹了半缕魂不守舍。
她也收了脚步,望着他的背影,风吹过,撩起他三千白发。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不是了滋味。
“她不肯跟我走,十年前她亦不肯为我留下。”双拳握紧,他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无端的让她后退了一步。那份恐惧是来自本能,深藏在心底对强大者本能的恐惧。东霓笙知道,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他猛的转过身,红了眼对她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是没有心的吗?我一次次的为她癫狂!一次次的为她碎心!可她却视若无睹,她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东翟影,永远只有那个男人!我算什么?我为她练魔功,我为她白了少年头,她都看不到我的心吗?!为什么还要如此残忍的对我?”——
ps:今日两更是极限了!非语真的很努力啊!大家要原谅偶!捂脸奔走······





皇叔,不可以 捕获猎鹰
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似在嘲笑她。霓笙后退了几步,她可不敢招惹他。要是一个不小心真被他抹了脖子那不亏大了?
对面的人突然笑了,眼中流转着的邪恶完全没有刚才的疯狂。她在心里抹了把虚汗,这个人是不是脑子真坏了?
“任玉山,是吧?我告诉你,我九叔可是很厉害的。”再往后退了两步。
“知道,是叫东燕启吧?嗯,是挺厉害的。”他双手负背,脸上是水晶般透明的笑。
东霓笙突然觉得一阵冷风灌入了脖颈,猛的缩了缩脖子,再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他该不会把自己带到这里灭口的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后她也不再和对方嬉皮笑脸了,眼睛咕噜一转开始预备逃跑的路线。
脑中才转了一下,对面的男人却是笑的更欢了,眸光落在她的身后,“等你很久了。”
东霓笙忍不住回头,“花阴?”她惊叫出声:“是你?你怎么在这?”
花阴依旧是灰色布衫,看上去有点落魄的书生样,从半人高的草丛中走来,直接无视掉某人恶毒的眼光,对着任玉山微一点头:“被一些事给耽搁了。”
任玉山抬了抬尖细的下巴,指向站在一边的东霓笙道:“人给你带来了,你的承诺呢?”
“人已经给你找到了,东西到时自然会给你送去。”花阴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走到东霓笙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前扯去。
东霓笙心里来火,这些人难道以为她是那么好欺负的?未免太瞧不起人了!暗自运气,腹部却是隐隐传来不适,难受的让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幸好有花阴抓着她,否则现在已经和大地来了个深情的拥抱了。
任玉山那个坏心眼的家伙居然在后面大笑了起来,还好心的提醒她:“别运气了,我的无情花可是很毒的,小心后半辈子不能习武哦!”
她气的牙痒痒,只能拿身边的人开刷:“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对我?”
花阴不顾她的挣扎,依旧一声不吭的拽着她往前走。霓笙浑身越来越无力,只有一张嘴还能开口,“你个白眼狼,我告诉你,你肯定会有报应的。本姑娘救了你一命,你居然要害我!你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她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唠叨,从他的祖宗十八到老婆的祖宗十八,再到儿子的祖宗十八,甚至连儿子老婆的祖宗十八都给问候了一遍。他皱了眉耐了心听着她口吐脏话,不禁冷嘲热讽了句:“骂死我全家也救不了你现在。”
东霓笙被他一句话气的梗在咽喉,脸涨得通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究竟来。
两个人过了第一个山丘,青草葱葱,放眼望去有种天高任鸟飞的高阔。花阴拽着她的手臂突然停了下来,剑眉一轩,双目凌厉的射向前方。
霓笙心下一喜:肯定是九叔来救自己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转了过去,在见到前面站着的几个人时也怔了一下。
站在最的是刚才那个笑的眉眼弯弯的漂亮少年,一身黑色劲装透着一股干练狠劲,稍显圆润的脸蛋还带着一股子稚气。后面站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她一眼便认了出来,不禁喃喃唤道:“紫霄?”
那个女子也是一身黑衣,双手报剑,再也没有皇宫中见面时的卑微忍让,浑身都在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东霓笙突然想起了九叔当初对太后说的一句话“聪明人懂得守时藏拙”,说的便是紫霄这样的人吧!
花阴率先开了口,眉目间闪过一丝孤傲的蔑视,犹如苍鹰展翅翱翔苍穹,“燕王还真是看的起我,居然派出了他最得意的暗夜七卫,我能不能把这当做是一种荣幸呢?”
漂亮的少年带着他独有的稚嫩嗓音大笑道:“突厥之呼努尔烈,出得起让我绣弯弯满意的价。”
白衣娴雅一笑,摇了摇纸扇,其貌不扬的脸上是一种很舒服的温润:“猎鹰之名绝对担得起我白衣神手。”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魅罗第一个出手,身形如电,娇柔的身体很快和花阴缠斗在了一起。魅罗是七卫中武艺最低下的,花阴武功虽不弱,但只手对付一个魅罗却是也有点吃力的。
绣弯弯在一边看了会,不满的嘟起了红艳艳的小嘴:“魅罗下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心慈手软了?”话说着就要上去拆骨头挑手筋,却被白衣一把给抓住了,白衣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呼努尔烈为什么会被蛮夷族的人称之为猎鹰吗?”
“不就是因为他的身手如猎鹰一般迅疾吗?可是他再快会有我快?”不是他绣弯弯自夸,单凭速度这一点还真没人能赢得了他,除了九爷!
白衣淡笑不语,一边沉默的紫霄突然开了口:“因为他有一双比鹰还要狠厉的眼睛。”
绣弯弯皱了眉,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身后魅罗适时传来啊的一声,整个身子就被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噗呲一口鲜血吐了出口。
他惊诧的盯着这一幕,完全被震慑住了模样:“这是怎么回事?”魅罗虽然在七卫中是武功最差的那个,但是放在江湖上那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在十招之内就把她给解决掉的。
余情冷哼一声,电闪雷过,手中的血剑呼啸而来,伴随着一声龙吟般的战栗整个天空都为之一变。绣弯弯顿时张大了嘴,呆若木鸡。
“他居然逼得情情出手了······”
白衣低低一笑,纸扇敲了他脑袋一下,“今日便好好看清楚,在武学上有一种人不是靠绝佳的武艺站至高峰的,他们只要有一双犀利如锋的眼睛,准确无误的找到你的弱点,一击毙命。”
圆润的小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凝重和隐隐的兴奋,大眼睛在白衣讲完后绽放出别样的光彩:“呼努尔烈就是这种人?”
白衣点了点头,“所以他才是蛮夷族中的猎鹰,因为他有一双猎获猎物的眼睛。”双眸扫向已经爬起来的魅罗,眼中沉了沉:“他对魅罗没下杀手,若是再刺的狠一点魅罗也不会仅仅是受伤如此简单。”
东霓笙被花阴一会扯到这边一会扯到那边,本就是体力不支脑袋晕沉沉的,现在倒好简直比坐长途马车还要累人!刚倒了个女罗刹,又来一个面瘫男······
面瘫男的武功似乎还不弱,精湛的剑术,比绮户华丽的剑术不知高了几个层次,微妙的是他每次出剑前都会用内力引得剑尖一阵吟啸,气势上就占到了绝大的优势。
本以为花阴肯定是敌不过的,看他的左右躲闪不及狼狈不堪的模样,她绝对不会相信在三十招过后情况居然有微微转好的趋势。一开始他带着她简直在跳着莫名其妙的舞蹈,渐渐的头晕感好了些,脚步不再凌乱,再到后来的悠闲躲避。
东霓笙心里的震撼不是一点半点,侧目看去,花阴冷硬的俊脸上一派严肃,双目炯炯直视着不断刺过来的剑。那双眼睛似要刺穿某个间断斩断某根线绳。
他在找那个人的弱点!这是东霓笙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
果然,白光一闪,他弃了她的手臂,腾跃而起,如天空中的飞翔苍鹰直击对方死穴。
正当霓笙瞪大眼大呼不妙之时,对方也是个棘手之人,弯低了腰剑尖发出一声气势十足的吟啸,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花阴的剑扑了个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叮的一声脆响,脖颈处冷风一过,他头也不回横档了一剑,腿脚肚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颈上一凉,身后传来冷冷一哼,夹了无限轻蔑藐视,这是他呼努尔烈第一次战败!而且是败在昭华国内!
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几乎不假思索的就想奋起而博,温温热热的感觉伴随着脖子上的冰凉一路蜿蜒而下,淌进了胸膛内,染红了褶旧的灰色衣衫。
“哈哈,抓到了抓到了,成功捕获!不知道能拿到多少银票呢?”绣弯弯大笑着一下子拍在他的肩膀上,眼前似乎都看到无数的银票飞扑到他的怀中,笑的眼睛成了半圆。
霓笙抹了一把汗,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爱钱啊!“怎么样?身子舒服些了没?”耳边传来一声润如细雨的问候,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的很舒服的脸。
“我是白衣,九爷身边的。”他笑着塞进她嘴里一个黑色的药丸,带着熟悉的香味,“这是槿药制作的提神药丸,尝尝看。”
尝尝看?东霓笙的小心肝又不受控制噗通猛跳了一下!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哪!药丸能拿来当成尝尝看看吗?把她当什么呢!




皇叔,不可以 云容华之堕胎
黑色的夜幕渐染上星辰的透亮,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寒冬的冷气从北面梦湖一路穿山越岭直袭昭华国的南面。树叶的枝叶早被积雪压得沉沉,只要底下有一丝的声响,细雪就会纷纷洒洒的飘落下来。
窗户透过暗淡的光,边上的枝桠长的可以戳破那面薄薄的黄纸,他本想把那树枝也剪掉,那日丫头却笑嘻嘻的说春天绿叶发芽正好可以睁开眼就能看见一抹绿色。他也就有心保留了下来。
只是冬日还是会有点晦暗的。
窗户边的少年依旧是白衣胜雪,峨冠博带,绝美的容颜配上那出尘高扬如远山的气质,不知艳煞了多少闺中女子。可他却单单爱上了那个单纯却又邪恶的可爱的丫头。
槿药从门外走了进来,冬日的寒冷也稍微遮掩了他身上的香味,虽换了男装还是一身高贵神秘的紫色长衫,乌发长竖,随意别了一支紫色玉簪,更添一份高雅和魅惑。
“九爷,宫里传来消息了,御医那边已经有动静了。”他习惯性的站在他左手边三尺的距离,顿了顿,问:“真的不保孩子吗?”
修长白皙的手指敲击在窗沿上,一下一下,极具节奏的规律,击碎了雪外安静的和谐。他低低笑出了声:“保孩子?哪来的孩子可保?”
槿药一惊,张嘴想问却还是没问出口,见东燕启转过身来赶忙敛下眼眸,紫色的睫毛颤抖着犹如紫色玉蝶般悠然翩跹。
东燕启沉了眸安静的盯着他看了少许,然后扯了唇角温和的笑道:“随我进趟宫去。”
“皇上难道会把玉玺给她?”槿药皱了眉问。
“不会。而且他会处理的很干净。”
“如此不是更好?”
绯红色的薄唇淡淡扬起,一缕如梦似幻的笑绽放在嘴角处,他甩了甩衣角缓步走出去,声线平仄无波,槿药却是心下一寒。“谁说不好呢?只是本王想让它更好一点呢!”
九爷的心是铁打的吧!这是所有跟随九爷的人一致觉得的,他们很少看见九爷有多余的情绪外泄,甚至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除了微笑这个表情之外的表情。但是渐渐的,他们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可以牵动他们九爷的心。
那便是昭华三王爷府内的丫头,那个臭名远扬,顶着一干人等谩骂的小丫头。槿药想东霓笙会是东燕启一生的劫数,是他一生的宠爱。
如今他却是想不通为何他要挤身在这漩涡中,搅上一搅这已经混乱的一锅浆糊。
走出九王爷府,地上一个黑乎乎的圆球滚了过来,槿药低下身去捡了起来,尖尖的刺,脑袋瓜子从壳里面慢慢伸了出来,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在见到槿药时会吱吱的叫上两声。
槿药无奈的笑,从它外壳上撕下一块同样黑色的绢布,打开,上面写了四个白色的大字,圆润可爱的四个大字:弯弯领钱。
这个刺猬有个同样可爱的名字,叫弯弯。是绣弯弯某个午后躲在草丛中晒太阳捡到的,他扬言要把這只刺猬训练成暗夜七卫顶级的联络员。
看着眼前这只颇成气候的弯弯,槿药是头疼的很,走到马车前压低了嗓子说:“九爷,小主已经安全了。可要送回三王府?”
马车上安静了会,随即空气中响起一声叹息声,醇厚低迷的嗓音像是掺了酒的酥糖,“罢了,让白衣把他送到龙眼泉山去。”沉默了会,又道:“让余情去蛮夷盯着点,最近三哥与胡尔赤之来往太过频繁了,花阴让白衣盯紧点,莫要让那些人可得逞了。”
“是。”槿药低了头,对着朝寒使了个眼色。朝寒会意挥了手中马鞭就往皇宫之处奔去。
而此时皇宫中也是乱作了一团,今日云容华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下午肚子一直隐隐作痛,幸好身边的丫鬟珠儿机灵去御医院请了御医过去会诊,这一诊也给诊出了问题。
云容华也是面色惨白,下身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往外冒她怎会没有数?珠儿早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宝合去了箐华殿请皇上过来。
可是一去也去了大半个时辰了,从箐华殿到灵清宫最多也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云锁岂是不知东凤城的性子,若是真的上不了他的心,恐怕她死在这灵清宫也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御医退了出去,拉了珠儿在外面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她躺在红木雕花床上,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眼角终是滴落了一滴滴血珠泪。
珠儿走进来时被她吓了一跳,哭着跪在了床前:“主子,是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主子,你要是想打想骂你就骂我吧,珠儿受得了!珠儿这心里也不好受啊,珠儿错了珠儿真的错了。”
她慌张的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的擦拭云容华眼角的泪水,一遍遍的低诉自己的错。
床上的女子苍白着脸,微微侧了侧,目光落在窗外的枯枝残叶上,心下凄然:“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们都估错了皇上的绝情,饶是最无情的人他也不会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啊·······”她终于扯开了嗓子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珠儿瞧着揪心,眼泪也是一个劲的猛掉。“主子,你等着!珠儿一定会帮你把皇上找来的。珠儿一定让皇上救你和小皇子。”
她擦了眼泪猛的从地上站起,转身就朝外跑去,迎面正好撞上了归来的宝合。珠儿往他身后望了望,顿时心沉到了谷底,拔了腿就朝箐华殿奔去。
“珠儿···”宝合在原地叫了几遍,珠儿那丫头跑的快眼睛一眨就消失在了拐角。
云锁此刻根本没了心情去管身边的事,她一心沉浸在失子之痛,她是爱他的啊!从进他的书房起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阴柔的过分的皇上,尽管他脾气坏的很,可是她还是被他身上深深的孤独感所吸引,他像一只受伤的孤兽被关在一座叫皇宫的牢笼中,所以她褪去华衫爬上他的床,义无反顾。
她不在意他每次进入她身体时叫的是“笙儿”;她不在意他每次抱着她口口声声说“我爱你笙儿”;她真的不在意,她只在乎她能不能呆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就这样陪伴在他身边也挺好。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笙儿”而破灭了,因为她见到了她,他急着把她藏起来,好似她是他一个不可抹灭的污点,不能让纯洁善良的那个她看见。
她恨啊!她真的好恨啊!恨那个女人的幸福,恨那个女人的天真,恨那个女人的及笄!她输了,输的彻底!可是她不甘心!她明明坐上了容华这个位置,明明成为了他后宫中第一个女人,可是他却不再见她!
“容华。”宝合扫了眼床上的女人,涂了丹寇的指甲深深抠进了木板里,心下一凛,低了声在她耳边说道:“皇上下旨了,昭告了全天下说您和您肚里的孩子是何带刀的孽种,欺君犯上是要让这灵清宫变成冷宫啊!”
呵呵。她痴痴的笑,痴痴的流泪,终是一口血喷洒在了锦被上,宝合一惊赶紧让丫鬟拧了湿帕替她轻轻擦拭。宝合年纪小,一进宫就跟了这个才上任的容华娘娘,性格虽有时张扬跋扈了些,可对自己的主子还是很忠臣。
此刻软了声宽慰:“容华,你也莫气了,气坏了身子还是自个的。皇上估计是一时糊涂的,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自个是最清楚的。等过了这段时间,皇上想通了就好了,我娘常说自个孩子哪个不疼的。皇上只不过是打碎了牙齿往里吞,情势所迫他也是没办法呀!”
她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你下去吧,我乏了。”
宝合抿了唇还是依言退了下去,“那奴才给您把药煎了。”
他还是走了这一步棋,他的心狠无情终于让她认识到一个真正的帝王。他不再是以前那只受了伤的野兽,她怎么就忘了受的伤再重也是有好的那一天的!野兽终究是野兽!是没有心的。
接近傍晚时分雪又开始下了,才把路打扫干净的宫女开始唧唧咋咋的抱怨这鬼天气。天空泛了白,白的吓人,时辰一点点消耗,黑色很快弥漫了整个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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