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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她安静的跪在门口,无视来来往往的下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眼光,只是那么坚定的跪着,亦如上次仓惶逃来只求一命,最后却是让云容华给收留了。
她以为云容华在那样的时候接受她肯定是有心机和城府的,接触久了,才知道那样一个坚强的女子原来也只是迷了自己的心而已。
也许是孤独久了没个贴心人而已,她嘴硬刀薄子冷,心却是暖的能软化了坚冰。珠儿不是一个感性之人,或者可是说是一个理性到可怕的人,在宫里生活久了总会变的不再那么多愁善感,因为每天都生活在刀尖子上,提心吊胆,每天晚上都在担心会不会第二天就被人给害了去。
渐渐的也没了当初的善良,要什么要走什么路,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早变的可笑而滑稽。





皇叔,不可以 坐观天下
“九王爷到!”宦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尖细,她打着哆嗦抬起头朝那群人望去。
来人坐在宫中专有的轿子上,四周白色帘幕飘在雪花中,一眼望去犹如天宫之人降临。轿子旁边那个紫色的身影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普普通通的颜色居然能被他穿出如此不同的风格,微染紫色的睫毛如落了雪的蝴蝶。
黑色的眼睛抬起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平淡到没有丝毫感觉的目光,明明是如此俊雅秀气的男人却给人一股子刀锋般的凌厉。
珠儿赶紧低了头不敢再抬头。轿子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而她听见了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温柔的能溺死一颗心。
她感觉她的世界静止了,周围的空气都随着那声音变的暖和起来。
“是云容华的人?”他轻轻的问,状似疑问却带了肯定的语气。隐约还能听见他低沉的笑声,伴随着心颤的晕眩,她细如蚊蚁的嗯了声。
“在外面等很久了?一个女孩子跪那么长时间不好,你随我一起进去吧!”他似叹了口气。她愣愣的抬起头,一颗心莫名的为那声叹气担忧了起来。
那个紫衣男子对她展颜一笑,“还不起身?难不成你想跪着进去?”
珠儿被他如此一说顿时羞红了脸,因长时间的跪伏早就麻了的膝盖在起身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前紫色身影一闪,那个男子已经把自己稳住,脸上的红晕更大了,低了头道着谢。
鼻端是似有似无的香味,很好闻,淡淡的,有种沁人心脾的透凉。那个身影在她道谢时已经后退站稳,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温和有礼的笑。
珠儿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人,虽然他笑的很温雅,可是那双眼睛还是让她有点望而却步。倒是端坐马车内的人让她有点心存不舍。早闻九王爷美貌倾城绝艳,她虽在宫中这么多年却是未得一面,今日虽隔了帘幕却还是能感觉到那超凡的气势。
进了箐华殿,路雨刚好从大殿内出来,瞧见九王爷的轿子连忙行了礼,“九王爷,皇上这会正在火头上呢,您要不待会再进去?”眼珠子一转看见一边低眉顺眼的丫鬟,立马噤了声。
槿药虽是第一次明目张胆的进皇宫,倒是一点也不拘束,扮演着九王爷身边完美的厮从,紫色长服在风中扬起,那种风度气质饶是眼拙的下人都能看出这位公子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他笑:“九爷正是来帮皇上把这把火浇灭下去的,公公莫担了此心。”
路雨愣了愣神,没想到九王爷身边还有此等人物!以前怎么没瞧见过?难道是胥扇那些小国的人?毕竟是老练的奴才,转瞬满脸堆笑:“奴才多嘴,九王爷莫放在心上。”
马车内的声音带了点慵懒,北风卷起帘幕,隐隐能看见里面的人斜靠在马车后。“路公公是为本王好,本王怎会放在心上?只是这一次皇上是上了心的了,路公公也带着劝着些,俗话说虎父尚且无犬子呢,皇上若铁了心,以后是要后悔的。”
“奴才谨遵王爷的话,劝着些奴才自是知道的,只是皇上那是犟驴子脾气奴才怕是劝不过来啊!要是玲珑······”话卡到一半,后面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他伏了身大气不敢出,只觉头顶有一道凌厉的视线射了过来,心下一颤。
那边却是笑了起来,“笙儿那丫头是调皮了些,也亏得凤城能听的她的话。要是好话听听也就罢了,要是听了那丫头的胡言乱语,公公这个责任,你觉得是由谁来担呢?”
“奴才知错。”噗通一声,路雨赶忙跪了下来,一把老骨头本是在先皇的恩准下免去宫里繁复的杂礼,没想到如今还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自己不由自觉的下了跪。
马车内响起了熟悉的敲击声,槿药心下了然,挥了手让人行进了宫殿。眸色在马车内转了几圈,淡紫的薄唇微抿:九爷保不准又在生闷气了!不由叹了口气,也只有一扯到霓笙那丫头九爷才会失去理智。
还没跨进殿门,就闻得里面传来了摔罐子摔瓷器的声音,还有一声声怒极的吼叫:“那个老太婆是不是觉得朕就是个软柿子?居然连这种烂招都想的出来?”
“她后宫权术玩多了倒玩到朕的头上来了?!这些女人是不是觉得朕非得为了一个孩子让出整个江山?做梦!”又是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槿药面不改色的转身撩了白帘,马车内的人踏出一步,躬身,走了出来。珠儿好奇的抬起头,下一刻便傻愣在了原地——她终于明白了何为美人,何为天下美人,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瞻仰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一个发光体。
那人眉宇间的清华之气如一枚上古的沉玉,蕴墨独香;绯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似有似无的轻笑,白色衣袍在风中飞扬,端的是一个倾城美人。
他走下马车,边往里走边取笑:“你又是生的什么气?这么一大屋子的人跪在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东凤城一眼瞧见东燕启从门外走来,面色更是沉了几分,嘴上却是停了,甩了袖袍愤愤坐下。
下面的一竿子奴才见状如获大赦忙跪了安匍匐着退了出去。槿药和珠儿知趣的没进去,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面带笑容如沐春风,一个面色阴沉眼神阴鸷。
东燕启缓步走过去,弯身从地上拾起被零乱扔在地上的书籍,语声温柔:“看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心里有再大的怨气再大的不满也不要用行动来表达,你可知一个皇上,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看在别人眼里的。”
“我不是你九王爷,做不来这些假面虎!”东凤城阴沉着脸,鼻子里冷哼出声。他对他的这个九叔可是从来都没什么好感的,更何况还有上一次的警告!
东燕启对这孩子的怨声怨气置若罔闻,把手上的书籍一本本的归位到十景橱架上。颇有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还在怪我上次的无礼?只是既然你要我助你,我自然是要有点回报的,你对笙儿的情意我看在眼里,可是凤城,鱼和熊掌通常是不可能两全的。”
十景橱架上零散的被塞满了书籍,地上残留的碎器却是不能拾起再放回去的。东凤城坐在那冷眼看着他悠闲自得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心里不免恼火,抓起桌上的砚台想甩出去,耳边一句:“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让他生生止了动作。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那个老太婆?她现在都已经准备把我的皇位给架空了,朝廷上那些左派人明里暗里的指责我处理政务的不是,前些日子寒江闹洪灾淹了不少地方,拨出去的赈灾银两却是一个子也没声响。”越说越气,那个砚台还是没有免得了受虐,手起抬落,墨渍洒了一地,“那些老东西以为我不知道银两去了哪里,要不是抓不着他们的证据,我会让他们如此的逍遥自在?!”
“她交不出锁魂令如何能放?”双眸一眯,一贯温和的眼睛秉射出一道凌厉之气。
东凤城站起身走下来,皱了眉问:“若是不放的话,那些老东西如何能停歇?你看看那老妖婆又干了什么好事,把我的儿子都当成筹码了,太医院的人没一个能信的,一个个都由着那个老妖婆霸占我东氏的天下!”
“为何不试着纵容呢?”他淡笑着躺下,阳光从密闭的窗缝中钻了进来,如羽毛般轻扫他的脸颊。
东凤城疑惑的望向他,“什么意思?”
他阖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乌黑浓郁的眼眸,嘴角轻轻牵起,勾出一抹绝艳的笑颜:“她不是要玉玺吗?给她!”
东凤城猛然抬首,定定的锁住他的轮廓,眼中的阴冷一闪而过,“你不会让我把这江山也拱手让了她吧?”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为何不呢?”没想到他却是风淡云轻的丢了一句反问句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逼近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ps:不好意思了各位亲,前两日有事耽搁了更新。最近身体也出现了点状况,但是绝不会断更太久的。谢谢各位亲的喜欢。谢谢小说的金牌!




皇叔,不可以 一夜美人飞树枝
“凤城,告诉我,你觉得何以为天下呢?”他撇过头,睁开眼,一瞬间屋内的光线都暗了许多,“告诉我,在你的心里,天下是什么样的天下?”
东凤城被他的眼神惊住,半响回神愣愣道:“父皇总说以民为主的皇上才是好皇上,只有把民放在心中才会让一个国家长存。”
他是被关在皇宫中天之骄子,从小耳濡目染许多国之策民之重,父皇也传了他这么一个嫡子,所以自小也就学会了怎么去做好一个皇上,可是那毕竟只是一个孩子的记忆和成长概念。
在他东凤城十五年间唯一的一次去民间也是被东霓笙那丫头给拐出去的,外面的世界对他这种人来说只是存在一个幻想中,根本就无法与现实联系在一起。
东燕启神秘勾唇一笑,转头看向房顶,眼眸中流露出晦暗莫测的神采,“大哥说的没错,民在国之中为最,可是当一个国家失去了防备力量,那么它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大哥多年不再征战,也已忘了战场上的撕裂,可是我却忘不了。”
这时的东凤城还不明白东燕启的话,更不明白为何他要让他把皇权交出来。东燕启让他交出皇权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上官明璐在魅罗手下受尽三十六刑,对锁魂令却还是紧咬牙关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这一点说不佩服是假的,东燕启向来佩服有骨气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女子!
从箐华殿出来天色已晚,东燕启转眸一扫,看见跟在槿药后面的珠儿,笑道:“进去吧,现在皇上估计能随你去看看你家的主子了,但是莫说些不中听的话,他毕竟是皇上。”
珠儿忙屈身道谢,再起身时那人已经携同身边的人远去,空气中独留下一阵幽幽淡香扑鼻而来。
她对着那道背影若有所思的发了一会呆,然后转身想进去请皇上去灵清宫看看,却瞧见皇上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
珠儿吓了一跳,退了几步跪了下来:“问安皇上。”
东凤城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奴婢,走下阶梯:“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原虞妃那的丫鬟吧。”
珠儿双手一颤,僵了笑努力维持镇定:“是的,谢皇上还记得奴婢。虞妃娘娘薨逝后,奴婢蒙的云容华的垂怜,才能有此殊荣伺候容华。”
低垂了眸,眼角余光处出现一双金丝黑藤足靴,她蓦地一阵胆寒,想起宫中的传闻,皇上素来都是性情不定,脾气乖张阴厉。身体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却是没逃得过东凤城的眼,扬唇讽刺一笑,“的确是殊荣,你们这些奴才嘴上说的都是阳奉阴违的话,朕倒是想看看你对这份殊荣是抱了几分真心的。”
她的头低的更低了,一伏到底,“皇上,奴婢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最基本的知恩图报也是有的。皇上若是铁了心要了奴婢的命,奴婢是一句恳求的话也不会说的。”
到了此刻她倒是冷静了下来,她早在半年前就可能被处死的人,苟延残喘偷活了些时日,如今为了自己珍视的人死去也算是值得了。
东凤城静静看了她一会,勾起唇角笑的冷而艳:“谁说要你死的?朕不但不会让你死还会让你坐上一个好位置。”
珠儿木然抬头,清丽的眼中闪烁着疑惑。
视线碰撞到他眼底的捉弄和算计,心又开始不安的颤动起来。双拳紧捏,低了头咬紧牙关请求道:“皇上还是去看看云容华吧!那毕竟是皇上您的孩子啊!”
东凤城无意再纠缠,备了轿子去了灵清宫。宫内一片安静,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别的院子都有栽移了些珍贵的花草,但是灵清宫荒芜的让人发酸。
珠儿在前头领了路,由于心情激动脚步也加快了不少,在拐角处正好碰上从厨房煎好药出来的宝合。宝合一个没站稳差点把手中的药碗摔了出去,被冻得发紫的脸蛋上晕出丝红色,“珠儿,你······”
话还没说完瞧见院子中迎风而战的男子时,嘴巴立即张的老大,“皇···皇上?”
珠儿心下着急绕过他急急往云容华的住所奔去,还没跨进房间就高兴的对里屋的人喊:“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床上苍白的女子双目陡然一睁,眼中的喜色如初日的朝阳,那般的光耀,珠儿扶着她的身子坐起,在她耳边低语:“娘娘,你看,皇上还是担心你的。皇上必是有他的苦衷,你一定要体谅他啊!”
云锁含泪不住的点头,千言万语在见到门口那个挺拔身影时都化作了一声声叹息,自心底升起又淹没在心潮湖底。
东凤城看着床上的女子,眉头微微拧起。他已经记不清这个女人的面貌了,甚至可以说他从来就没有记住在自己身下的那个女人,他一直以为是她,可是梦醒时闻着身边的气味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幻觉而已。
他走过去,珠儿早已搬了张椅子放在床前。阴柔的凤目淡淡扫了一眼珠儿,是个不错的丫头!可是这样不也好玩些?于是他对珠儿就多瞧了几眼。
直到瞧到在场的两人都有些不安起来,云容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珠儿虽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但想起皇上刚才说的话自觉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这一切都是珠儿的错,是珠儿出的主意,也是珠儿先去接近太后的,今日的种种都是珠儿酿下的祸根,还请皇上降罪!”
“是叫珠儿吧?”
“是的。”
“朕挺喜欢你的,明日朕册封你为珠美人,你们主仆两人也可以以姐妹相称了。”他淡淡的一字一语道出,看着那两人瞬间惨白的脸,心里有种邪恶的念头,脑海中一闪而过是那丫头眼底的狡黠。
果然人是不能和思想不纯的人呆在一起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还是被那丫头给带坏了,总是变着法的整治身边的人。
他笑着站起身往外走,不顾珠儿声泪俱下的苦求,一脚踹开她扑上来的身子,如此粗鲁的动作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欢’来自何处。
她们不是喜欢较真吗?那他给她们那个权力去玩,去玩大的,现在后宫空缺,她们没几个人闹闹就把心思放到他的皇位上来了,那他就给她们闹心的对象。女人不是喜欢争宠吗?他就给她们争宠的资本!
路雨跟了他一路念起灵清宫的惨剧终究是于心不忍,咬了唇轻声问:“皇上,这样是不是不妥啊?”
东凤城冷哼出声:“不妥?有什么不妥?她们两人不是想帮着老妖婆把朕的位置给夺了去吗?朕没有责罚她们就已经很妥了,现在还让那丫头做了美人,那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路雨转念一想也是,反正朝中现在正忙着收拾太后的势力,后宫中的事少一件是一件,云容华这次犯了如此大的错误没有杀了算不错了,可圣旨已下,这云容华注定是要入冷宫了。后宫一直空缺,拉个人来垫背也是临时的。
现在皇上根基不稳也没那个闲心思去安排选秀,对后宫中的事也有老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挤进后宫的人面临的只有死。
东霓笙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黑暗,琉璃般若眸睁得大大的,屏住呼吸了好一会,才从不知是床还是地面爬了起来,后脑勺还是有点后遗症似的晕乎乎。
唔。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几个救她的人呢?她记得有个叫白衣的男子喂她吃了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药丸!然后就晕了过去,再然后就醒了过来!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才看清这里是一个密室,四面都是墙壁,找不到一扇窗户更别说什么门了。
还没来得及心慌呢,耳边就响起了一阵闷声的开锁声,接着就是一道不是很亮的光束射了进来,她一时有点不适闭了眼,只听门外的人声音稚嫩,话语里满是淘气:“打个赌,你们说她醒了没?十两银子怎么样?”
“醒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霓笙记得这是那自称白衣的男子的声音,另外一个张口闭口都是铜臭味的肯定是那死了都要银子的漂亮少年。
“那我就赌她没醒!嘻嘻···”少年的笑声随着光线的强度变的越来越阴沉,最后竟是变成了‘嘎嘎’的恐怖之声。东霓笙嘴角一抽,这孩子到底是有多爱银子啊?




皇叔,不可以 夺天下不如伊人一笑
“你为什么就醒了?”东霓笙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已经是她听见他发出无数次发问之后的后遗症了。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掐死他!
“你说你醒了怎么就不吱一声呢?十两银子啊,我得赚多长时间啊!”绣弯弯仰天长啸!
漆黑的甬道中,三个人影一前一后紧紧跟随着。东霓笙刚醒过来身体还是有些无力,脚步不快,导致绣弯弯小朋友又哀嚎了无数次。
她真的很难把如此纯真善良的小朋友跟那个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至极的少年想成同一个人。白衣在最前面拿着烛火盏,回过头来正好瞧见东霓笙脸上隐晦不明的神情,抿唇笑道:“你别理这小子,整个一钱疯子,地上一文钱他都要捡起来亲上几口,直到哈喇子流出来才会意识到自己的丢人。”
“谁说的?!白衣,有你这么夸人的吗?虽然我绣弯弯聪明可爱人见人爱,但是你也不用太妒忌,放心吧,小主是会喜欢我比喜欢你多一点的。你不用如此贬低我来抬高你。”小鼻子皱了皱,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白衣在前面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跟这个自恋的家伙多狡辩什么。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句话听说来他是在夸他!
倒是东霓笙歪了头,眨巴着眼说了句:“我比较喜欢白衣,不喜欢小屁孩!”
绣弯弯气语凝咽,前面却是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着实让人恼了心。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一处很干净的房间,四周依旧是密封的墙壁,依然没有窗户,可以说这个地方就是一个黑洞。东霓笙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这是什么地方?”
绣弯弯估计对她刚才的话还气结,不冷不热的回了她一句:“一个问题,十两银子。”
东霓笙额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这人到底是干什么出身的?爱钱爱到这个份上还真不容易,尤其是还这么小!看年纪倒是比她还要小上两岁。
白衣笑着走进房间,不知怎么在墙角上摸出一个灯岩,碾了几下把手中的烛火插了上去,边回头对霓笙说:“这里是龙眼泉山,太后的秘密之所。”
“龙眼泉山?”她低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是已经被槿药给颠了吗?难道还有密道?”
“嗯。我们现在所在的就是它的底下密道,龙眼泉山落入太后手中之后就已经被大大的休整过,有个密道也是不足为奇的。”他边说边在墙上依着不规则的图纹虚走了一圈,本来密不透风的墙顿时像被一双无形的手从里面硬生生撕裂开。
一股强风从裂缝处灌了进来,霓笙有些不适的闭了眼,只听的耳边传来轰隆隆的水声。“这是?”她不可置信的张大双眼,这个底下居然有如此风景?
金箔拱桥,溪水长流,最主要的是前面那座鬼斧神工的瀑布,不知引用哪里的水从顶上直灌下来,有了冲力和重力,那水声轰隆隆如百万铁蹄滚滚而来,气势磅礴。人站在它面前有一种来源于自然的压力,那是绝对强大对绝对弱小的控制。
“哇,每次见到这瀑布总想把它搬走,我好喜欢它哦!”绣弯弯的双眉已经变成了弯月,双手拱在耳鬓,双眼直冒星星。
东霓笙又被电闪雷鸣了一次!僵硬着嘴角望向那个死小孩,真搞不懂他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
“让九爷把它弄回去吧!”绣弯弯不禁提议道。但很明显,没人会理睬这种等于是白痴的问题。
众人无视他!
白衣回头笑着对东霓笙说:“这里是龙眼泉山的正下方,那个瀑布是引用泉山里的水导下来的,上官明璐在建这个地下宫殿的时候耗资不下百万两黄金,这条渠道一直延伸到泉山后方数十里。她本来是打算把这做为万一功败垂成后的退路,却没想到九爷其实早就盯上了这。”
白衣对她神秘一笑,眸中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后面的绣弯弯冷不丁的哼了一声,算作不屑。
东霓笙睁着无辜的大眼,不明白也就不去思考。
不过这里真的很漂亮,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石桥边花朵争奇斗妍,青橙红蓝紫各色花种都一应俱全。尤其是受了泉山里水的滋润更是比外面的花漂亮。
她边走边欣赏,走到一朵紫色花前顿了脚步,侧了头仔细的看了看那花,赫然发现那上面还停歇着一只紫色蝴蝶,扑扇着翅膀通身透明只有尾翅才隐现紫色。
“怎么了?”白衣和绣弯弯也停下了脚步,霓笙抿唇一笑弯了身果断的折了那支紫色花朵,“没什么,我们这是去哪?”
“小主你就呆在这吧!九爷马上就会来的。”白衣把她放置在凉亭内,自己和绣弯弯折了中从另外一条道走了出去。
东霓笙不知道他们去哪,但是自觉是跟不了他们的。她自觉自己的武功还算不错,可是在他们两人面前她总感觉是个透明人!莫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也估量不出自己的胜算。既然是九叔的人,她也放了心任由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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