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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愚情 91|城12.12
南宫云听到了那异样的巨响脸色不禁不一变,快如闪电地揭开了帘子跳下马车,因着刚刚拐了一道山头,他又快走几步上了山头望向了原本应该是漆黑一片的海面,只见那里居然是冲天的火柱,伴着冲天的火光,可以看到那艘大战船已经开始倾覆。
南宫云脸色铁青,不由得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些战船乃是他亲手督建,就算真有什么瑕疵而导致传神倾覆,也绝不会有炸裂开来这样的情形……
南宫云的脑子转得极快,来回推演了一遍后,突然目光一沉,全身僵硬,须臾间疾步转回到了马车处,当撩开门帘是,若然不出所料,可是原本该在车厢里的李若愚和楚婉娘却都不知去向。
方才那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晚真是有些骇然,所以押车的侍卫武士方才被这突变惊扰得分散了心神,被那冲天的火光吸引住了,压根没有察觉到那李若愚和楚婉娘两个女子是何时下的马车。
南宫云瞪着一双凤眼。磨牙说道:“给我四处搜寻!”那些伸着黑衣的属下立刻四下散开,搜寻路边的灌木丛和树林。
南宫云没有动,他的目光直直落到了马车上被遗落下来的那只狐皮暖筒上,他半眯着眼儿,慢慢伸出大手,将那狐皮暖筒一把抓握了起来,发现里面似乎套着什么硬硬的物件,掏出一看,居然是一只茶杯……他憋着气儿,翻转了一下它的皮毛,那暖筒里的衬布湿漉了大片,放到鼻子旁嗅闻,可惜一股酸梅掺杂着强酸的味道,还有一股子难掩的火药味……
南宫云回想起李二小姐子在船上闲庭漫步的情形,心内一下子全明白了。想必她临从船舱里出来时,那暖筒里边藏了一只空杯了吧?
什么看海鸥,钓大鱼,全是幌子而已!
她正是借此机会,用那藏在暖筒里的茶杯在船上堆积的强酸筒和火药袋子那里,偷偷取了一些,再藏入袖子里。那时,这李二小姐借口焦渴,手里几乎一直拿着一杯装了酸梅汁的茶杯……
现在再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她本来是左手拿着茶杯,可是当自己命人去钓海鱼再转回头时,她已经换成了右手拿杯……
就在趁他分神的功夫,这女人便趁机移花接木了吧?她将那杯真正的酸梅汁藏进了暖筒,却将那装了火药强酸的杯子拿了出来,快速倒入进大船的主轴里。那强酸能与铁器发生反应,腐蚀掉表面,然后火药进入了核心的齿轮里,当大船启动快速摩擦而生热,于是才会有方才的那一幕冲天奇景……
自己运筹了这么久的心思,一夕之间便是被一茶杯之物损毁殆尽!
想到这,手里结实的狐皮已经被南宫云冷笑着扯了粉碎。
原来这几日让他心动不已的娇憨俱是装出来的……李若愚!竟是跟我耍弄这等的心机!居然还妄想逃走?待得再次抓住她,便要叫你尝尝作那低贱奴儿的滋味!
按理说,只这么短的时间,两个弱女子逃不了多远,可是手下的侍卫将附近的林子搜查了个遍,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
当属下忐忑前来汇报时,南宫云一直没有和缓下来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了。
怎么可能?他快速地绕着马车来回走了两圈,突然发现马车后有一道小坡一直通向一处山崖、
他半眯着眼儿,望了望山下的大海,除了澎湃的海涛声,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漆黑。
“拿昼火过来!”南宫云磨着牙说道。
手下立刻将一个类似烟花的纸筒递给了南宫云,南宫云冲着自己的斜上空拉起了那垂在纸筒下的捻子,几颗火弹立刻冲向天空,轰然炸开,犹如白昼一般。趁着这照明的亮光,他半眯起眼,朝着海面望去……
李若愚的确是趁着那大船惊天的炸裂声趁机拉起同在马车上的楚婉娘逃走的。
为了这一刻的逃亡,李若愚是可精心准备了好久呢,脑仁儿都想疼了,真是需要补补!
虽然还没有逃跑,她就已经乐观地想象着自己已经回到了司马府,喝着厨娘精心熬顿的天麻乳鸽汤在补脑子。那是褚哥哥看自己读书辛苦,特意命厨下熬炖的,那雪白的汤汁,鲜味掩盖了天麻涩辣,她每次都能喝上两大碗呢!
想到这,李若愚咽了咽口水,拽着走路有些摇晃的楚婉娘一路跑下了小山坡。
她们发出的声音不小,幸好那大船持续炸裂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当来到山崖处时,李若愚从怀里掏出了还没有充气的气囊。
这些气囊是船只上的必备之物,充气之后系在腰间,可以帮助下船维修的船工在漂浮在水面,不至于发生危险。
李若愚今日白天趁着来回检验的功夫,也偷摘了不少塞入怀里,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婉娘,快!将这些气囊吹起,然后我们要跳下山崖!”
楚婉娘望了望那深不见底的山崖,用力的点了点头。
说是寻常女子,只怕望一望那山崖边吓得魂飞魄散了。可是楚婉娘的生平遭遇坎坷,早就将生死看得很开,她知道这次逃走,一旦再被南宫云找回,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只怕若愚的境遇也是堪忧。跳下山崖看似凶险,但是也是九死一生唯一的逃命之法了。
于是这两个女子,一个傻得不知害怕,一个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倒是齐心合力很快将那几个气囊吹起,用气囊上附带的绳子将它们固定在腰间,然后两个女子手拉手,互相的点了点头,就这般义无反顾地跳下了山崖。
也是万幸,山崖下并无什么礁石,是以二人憋着气儿,跳入了水中后,很快就借着气囊的浮力漂浮到了水面。
此时海水的温度冰冷,李若愚抹掉脸上的海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再望向身边的楚婉娘,却发现她的表情极为痛苦。李若愚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婉娘满身的伤痕,如何能泡进这海水之中?不由得懊恼地打了自己一下嘴巴。
可是婉娘却紧咬着牙关,等待着最初的钻心的蛰痛过劲儿后,小声道:“我没事儿,能忍得过去……”
李若愚伸出手,紧紧地拉住楚婉娘道:“婉娘,都是我……再忍耐一会,我测了这水流的方向,此处乃是海湾,咱们不会飘向大海,待得一会飘到了海湾的另一侧,我们便上岸。到时,离那南宫云也远了,我们就得救了!”
虽然这李二小姐向来是将什么事都想得极为简单,但是楚婉娘乃是李若愚这位奇才少女生平第一簇拥者,就算明知道她摔傻了,心智大不如从前,对于李二的话也是坚信不疑的。
这种必定得救的信念,堪比暖炉,烘烤得一对女子心内热乎乎的,二人便咬牙坚持,在这冰冷的海水里上下起伏。
可是还没有飘得太远,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亮光,紧接着天空亮入白昼,她们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南宫云一脸阴笑地立在山崖上,恶狠狠的眼神直直地瞪着那在水中漂浮着的李若愚。原本谪仙般的气质早就被阴冷的邪煞模样代替。
李若愚在水里不禁又打了个冷战,对楚婉娘道:“不好!我们快些游!”
可是就算她们俩游得再快,哪里能够及得上年青力壮的男子?只见那山崖上的男子们要不一会抬来了几个皮筏,将那皮筏扔下山崖后,便像下饺子一般鱼贯而下,跳入海中后,很快就上了皮筏划着这船桨快速地朝着她们划来。
李若愚懊恼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她当初怎么没想到偷个皮筏子出来?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事半功倍!
楚婉娘也是脸色苍白,心内却是想的就算淹死在这大海里也绝不能叫那个南宫的阴邪之人再抓回去。
她俩无助地在海里滑动着,可是冰冷的海水早就让她们的四肢开始不由自主地有些微微抽.搐,眼看着那皮筏越划越近,皮筏上的人甚至朝着她们狞笑着伸出了手来……
就在这一刻,一只带火的响箭突然设在了皮筏上,瞬间炸裂开来。将这皮筏的人掀翻入了海中。
若愚被激起的浪花一涌,呛了一口海水。一时看不清眼前的情形。
突然她觉得有人朝着自己游了过来,那大手甚至抓握在了她的肩膀上……
若愚吓得哇哇大叫,伸出一对小爪子狠狠地抓挠了上去,可是刚抓了两道爪痕,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若愚莫要害怕,是我!”
下一刻,她便被拉拽到了一处结实的怀抱中去……
李若愚只觉得一颗心上下翻飞,几日的委屈终于一股脑儿的翻涌上来,也不管此时是什么境遇,只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痛快淋漓地哭喊了出来:“褚哥哥!大坏蛋,才来接我!”




愚情 92|城12.12
面对若愚的指责,司马大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使劲儿地抱着怀里的女子,那冰凉但是富有弹性的身躯提醒着自己,这是真的,若愚此时就在自己的怀里。他紧抱怀里的少女,奋力朝着不远处的石湾游去。
当那皮筏子炸开时,南宫云立在山崖上自然是看见了一道火光,他神色一变,连忙又拿起了了一个“昼火”引燃后,再望向那片海域,出了浮沉这几具自己部下的尸体还有皮筏的残骸,根本不见那李若愚的身影。
南宫云狠狠地捏着拳头,他心知是哪里出了岔子,竟深吸一口气,飞身跃下了山崖。跳入了水中,其他的属下一看,连忙充了新的皮筏也跟着跃了下去。
南宫云本以为是李若愚有施展了什么诡计炸沉了皮筏子,所以便亲自下海去擒他,可是待入水靠近了才发现那皮筏子上插的是几次精工的穿云箭,这乃是漠北的褚家铁骑专用的远程箭……
他心下一惊,正待回头时,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似乎有水流波动,他心知有人偷袭,连忙像远处一划,正待躲开,就被用力一扯,紧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脚筋已经被人挑断,海水一下子涌入伤口里,激得他忍不住痛叫了出来,同时也猛地扎入水中,衣袖里弹出了两只袖箭袭向了水中藏匿之人。
这袖箭乃是经过南宫云改良的,若是在陆地上,就算是武功精湛之人也躲避不得,可是因着入了水中,这阻力便减缓了速度,那袖箭被偷袭者看堪堪避让开来,也跟着跃出了水面。
这时天上的阴云散去,月光倾洒在海面上,只见那偷袭者一甩头上有些打散的发髻,满头的银发甩出一道水花,犹如银龙雪鳞一般,当健壮的男人半裸着身子从水里跃出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也跟着直刺过来。
褚劲风!又是你在搅局!
南宫云不禁心内一阵的愤恨,当下也抽出了腰间的短刀与他战在了一处。
褚劲风其实并没有料到这南宫云竟然是深藏不露,不过他在沙场之上砍杀了无数敌人方才练就的搏杀经验又岂是一般人能抵挡的。就算是在水中,褚劲风也不减攻势,从水中高高跃起,匕首直刺南宫云的脖颈,要一刀切断他的喉咙。
南宫云用刀刃挡住了褚劲风的匕首,举起袖箭就朝褚劲风射去。这时,褚劲风眼疾手快,竟是伸手将那疾速的袖箭一把握住,这让南宫云心中大吃一惊。
褚劲风展开袖箭一看,额头的青筋都隐隐蹦将出来。褚劲风真真切切地记得他曾见过这根乌钢似的尺寸短小的袖箭。当初他与袁术对峙,在战场上身染奇毒,以致乌发一夜之间全白,箭头中的就是一模一样的袖箭。忆起前尘往事,真是旧仇填新恨。扬声说道:“当初在战场之上暗算我的,可是你?”
南宫云望向四周,发现许多漠北驾着小艇从海湾处绕了出来。而李若愚和楚婉娘正裹着毯子坐在其中一条艇上绕了出来。而自己的手下已经大半被褚劲风的侍卫射杀。眼看他已是被包围,毫无退路,只是他心内尚有疑惑,就算是那沉船的火光和自己的“昼火”引来了褚劲风,也不能这般神速。为何他会来这里?就在这时,他转头望向岸边,只见火光点点,又有大批人马赶来。带头引路的,正是沈如柏而,而在沈如柏身边的确是本该还往京城的太子。这下子,他全明白了。原来这咬人的狗当真是不叫的。
南宫云本以为他已经给这沈如柏下了慢性的□□,若是不从他这里定期领取药丸便会毒发身亡。却不成想,沈如柏竟然不顾自己身中剧毒,反身投奔了这褚劲风。南宫云顾不得多想,因为褚劲风的利刃再次向自己袭来。
南宫云的武功原本便在褚劲风之下,此时,又是身在这汪洋大海之中,几次躲闪不及,胸口,手臂,甚至脸颊的一侧都被割开了皮肉。
褚劲风原是想活捉于他,好逼问他与东海过勾结叛国的实情,可是眼看着若愚竟是被欺凌落水,而这厮也是当年暗算自己之人,当下尽下狠手,刀刀毙命。南宫云也是被逼的急了,右手刀刃架住匕首,猛地大喝一声,左手成掌全力拍向褚劲风。
褚劲风哼了一声,左手迎了上去,啪的一声和南宫云对了一掌,将他打得身子向下一沉,震起了一片浪花。震伤的南宫云从水中又奋力跃起,一口鲜血喷在海面上,再抬起头时,在火把的照耀下,双眼通红,眼中布满了断纹的血丝,而脸色是青黑相间,猛望去宛如厉鬼一般。
原来褚劲风练的是南疆的一种秘传毒功,平时服食各种毒物,用毒素刺激内力,修为进境比普通武功快上许多,但是每日需要用内力将毒素压住。刚才那一掌他用出了全身内力,毒素压制不住冲到脸上,便显出这副骇人的样子。
李若愚在不远处的船上看到南宫云这般形象,尤其是那双红眼,只觉得腹部一阵抽痛,脑袋更是如针扎一般,呀的一声便昏厥过去。楚婉娘连忙抱起若愚,福至心灵地高喊道:“就是他袭击的若愚。”
南宫云嘿嘿地冷笑道:“不错,当日便是我刺杀的她。”
褚劲风没有再说话,他的眼角扫到李若愚脸色苍白,在船上摇摇欲坠的神色,心内的杀意更盛。就在这时,岸边的太子高喊道:“司马大人!请留活口!”
褚劲风望也未望太子一眼,恍如没有听见,一伸手接过了关霸抛来的长剑,疾风骤雨似的向南宫云刺去,在他四肢,胸腹间刺出一个个血洞。南宫云的鲜血在内力的激发下从血洞中噗噗地喷了出来,便如一个四处漏水的麻袋一般,很快把全身和脚下的大海染成一片红色。
褚劲风估算着他血流的差不多了,猛地一剑从南宫云腹部插入,剑尖直透后背,然后一脚将南宫云踢落海中。
南宫云的那一双红眼,最后一刻还是死死地盯着那船板上脸色苍白的女子,最后便是被海浪吞没,紧跟着一堆血泡从海中冒了出来,便再也没有冒将上来……
立在岸边的太子自然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内,心内长叹一声:到底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他也很是艳羡褚劲风的,毕竟就算心有红颜,也要有承担这冲关之怒的资本。
那李若愚平白在在新府的地道内消失后,褚劲风情急之下率先入坑追击,却引发了机关,若不是身手矫捷,差点被活埋在了地道之中。可他的后背确是被火药灼伤了一片。
胆敢光天化日下劫持司马夫人的究竟是何人?只要追查失踪的工匠很容易便能发现端倪。种种疑点都指向了南宫云。
可是戒严了整个万州,却无不见那南宫云的踪影,褚劲风干脆封锁了整个漠北直通关内的陆路与水路。
他这样越界用兵,往小了说是专横跋扈,往大说便是意欲谋逆之罪!上万的大军一路开拔,封锁了各个要道。甚至连他这个太子想要入关也要折返回去,亲自去见褚劲风要得出关的手谕……人臣做到这个情分上,简直是混账到了极点!
可是问那关卡的兵哨为何如此,他们也是茫然不知。他也是折返回去后,才知道了详情。毕竟司马夫人被劫有辱名节,岂可随意对外人张扬?
那个南宫云倒是会脱身,竟然勾结了袁术,意欲趁漠北工事不稳进攻,展开进攻,却不曾想,好好的调虎离山之计并没有奏效。
这位司马居然压根鸟都不鸟袁术,还是一意孤行,将大军调拨去守关卡查人。
也就是说,就算这南宫云一时侥幸,今夜没有露出破绽,也一时难以掳人返回京城。
想到这,太子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沈如柏,心道:也的亏了这位沈家二少暗中通风报信,褚劲风才能及时救回李若愚,这么看来,这位沈家二少当年虽然辜负了佳人,但还是有情有义之辈啊……
海上的这一场血腥的诛杀,不一会便引来了成群的鲨鱼。褚劲风及时上了船,看着鲨鱼群晃动着尾鳍将漂浮在海上的尸体扯拽入了大海,散发出更加浓稠的血腥之味。
他抱紧了已经恶心得快要昏厥过去的若愚,命令侍卫将船划回到岸边。若愚经过这一番波折,总算是松懈了下来,之蜷缩在褚劲风的怀里,要他再抱紧自己一些……
褚劲风紧紧搂着怀里这冰冷潮湿的娇软身躯,直到她渐渐恢复了体温,这才略略松开些,接了属下递来的一壶热水,准备给她饮一些。
算一算,怀里的娇妻已经被人掳掠走了多日,而那劫匪又是觊觎若愚美色已久的男子。听那沈如柏的意思,若愚这几日都是与南宫那厮同榻而眠……
褚劲风不能再往下想……只要想到方才那死在海底的竟然碰触了他怀里这香软的身子,便觉得心内的杀虐之意骤然又起,竟然恨不得如那海里鲨鱼一半,将他身上的血肉一块块地扯落下来!
他不欲想,可怀里的表妹这几日却是受足了委屈的,这下可算是重回到了夫君的怀里,便是抖着冻得发青的嘴唇道:“褚哥哥,那个南宫云欺负我……”
“彭”的一声,双层的铜水壶愣是被一只铁掌捏爆了。也幸好李若愚被厚实的毯子裹得严实吗,,才没有迸溅上……
褚劲风除了脸色发白外,倒是表情平静,只是哄道:“若愚乖,我都知道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深陷……乖,闭上眼,一会便回家了……”
小表妹被毛毯遮挡,并没有看到那依然被握成一团的铜壶,只觉得哥哥这反应还真是太过平常,显然是不懂得她的苦楚。
于是便忍不住继续小声地贴在褚劲风的耳旁吐着苦水:“褚哥哥,他好恶心,竟然啃若愚的这里,还有这里……”
说着便指了指自己的头与脚,愤愤然表示那人牙子亲了自己的小脸还有小脚丫。
可惜这一番孩子样的陈情表述到了褚劲风的耳中,却俨然成了另外一番含义——南宫云那不要脸的货色,竟然强行将他的若愚从头吃到了脚……
若愚本意是引得褚劲风再骂那厮两句,纾解一下她心内的怨闷,可是没想到哥哥的一只眼儿陡然曾现出了血红的异瞳之色,额角的青筋都蹦起老高,那副模样倒像是要捏死她一般……
若愚刚刚被南宫云的那一双红眼吓到,心内难免升起了怯意,可就在这时,褚劲风已经抑制了心内的滔天怒火,平静而压抑地说道:“没关系,我会用我的唇舌一寸寸地帮你洗干净!”




愚情 93|城12.12
若愚被褚哥哥话里的阴沉,吓得一愣,觉得褚哥哥嘴里这种不用水的清洗方法很不地道,绝对不适合她这种刚刚在贼船上倍受摧残的少女身心。
不过褚劲风在撂下这句狠的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若愚惦念着楚婉娘的伤势,看到上了岸后有婆子替她料理了伤口,便也放下心来,便迷迷糊糊地上了马车,迷迷糊糊地回转了漠河城。
等到自己被洗干净上了床时,嗅闻着被褥间熟悉的味道简直安心地可以睡上五百年。不多时,身边便有健壮地身躯开了过来。
若愚不用睁眼,直觉钻进他的怀里,用两条细腿将他的一条大腿夹住,再抱住一条胳膊磨着里面的嫩肉,只觉得诸神归位,好受得不得了,还忍不住微微张开小口啃了几下他的胳膊。
可惜没要几下,便感觉那原本放松的肌肉一下子紧绷了起来,硬硬的,咬都咬不动。
若愚迷茫地微微睁开了眼儿,这一夜的舟车劳顿此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可窗外投射进来的灿烂阳光也阻挡不了浓浓的睡意。所以只抬眼瞟了他一眼,许是眼角糊了眼屎,那俊帅脸也看不大真切,便又啃了两口,移换了粗胳膊上清爽的皮肤,蹭蹭自己嘴角的口水便准备美美地睡过去。
可是下一刻,自己被压得如同抹了油的煎饼,男人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哥哥,困……”若愚闭着眼儿话里微微带着哭腔。
若是往常,褚哥哥一定会怜香惜玉地亲亲她的脸蛋,放任着她去睡,可是今日却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用唇舌用力地从她的额头开始亲吻、□□……当真是如同被洗脸一般:“若愚乖,先不要睡,让哥哥好好抱抱你……”
若愚响起之前他说的要给自己清洗干净的话,便乖乖让他将自己的脸蛋和小嘴巴亲了个够。待得他的嘴唇渐渐往下移动时,突然说道:“哥哥让我起来,压得喘不过气儿来了……”
褚劲风这才微微地喘着粗气,略侧了身子,看着这娇人儿半闭着眼儿爬坐起来,半靠在镶嵌着螺钿的雕花红木床柱上,慵懒地将脚下的被子踹开,她身下穿的乃是没有裆儿的胫衣,裤腿又是肥大松散的,两条细白的腿儿伸将出来,形状真是美好得很!
可惜这般比例纤长优美的腿儿,做的姿势却是极其不雅致,只见她靠坐好后,盘腿儿突然用手抓住了一只白玉小脚儿,努力将它伸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倾国之姿的美人,竟然做出这般的猥琐姿态,尤其是她举腿时那开了缝儿的胫衣……
饶是褚劲风已经算是开了戒多次的,也是突然觉得鼻腔有些微微充血。若不是这小表妹的嗅脚丫子的行径太过怪异,他当真是疑心这李若愚跟那楚婉娘厮混了几日,学得了些青楼的撩人技艺……
李若愚不知褚哥哥心内的千军万马,她用力闻了闻自己方才用皂角球调和着杏儿油洗过的小脚丫,果真是香喷喷,便放心地将脚儿放下,抬眼看了看褚劲风,慢慢地将那只小脚儿递到了褚哥哥的嘴边,用脚趾微微磨蹭着他的薄唇,说道:“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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