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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等到男人入了水池后,这才抬起了头。
此时水池正温,热气蒸腾,只泡了不一会男子的额头便开始冒汗,这时他将后背转向了若愚,懒洋洋地让她给他搓背。
这个活计,是若愚绝对想不到的,在她给自己定下的人生策划之中绝对没有贤妻的影子,当初她与沈如柏定下婚约时,也是刻意言明了这一点,就算以后成婚,只怕也是要抛头颅露面,不会安心地呆在府宅之中相夫教子的。
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竟然嫁给了绝对想不到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特立独行的妻?要知道,她是连给夫君搓背都不愿的。怀着复杂的心事,她拿起了一旁的丝瓜络,慢慢地朝着那宽阔的后背擦去……
可是这一擦不打紧,贤妻的良品没有挼搓出来,倒是激起了若愚本来还不算太厉害的洁癖性情来!
要知道褚大司马已经出外行军两月有余,这日常的沐浴自然不及时,加之战事结束后又赶着回来,便被晴天霹雳了娇妻变心忘夫一事,接连又宿醉了几天。方才回府虽然净身了,却也不过是囫囵地冲泡了一下,其实不大顶事的。
此时温泉蒸汽将身上毛孔里的泥垢尽数蒸腾了出来,待得丝瓜络子一上去,满身的春泥翻滚成一条条小蚯蚓争先恐后地往水里落……
此情此情,就连搓澡的她都替这位高贵的司马大人暗自尴尬,真想问一声已在九泉之下的公婆:你知道你们的司马儿子这般破落丢脸吗?
可是这腌臜得可以的大人却偏偏半点羞耻之感都没有,只是舒服地靠在池边,侧着头半眯着眼儿,有意无意地飘着身后挽着衣袖,累得微微娇喘的女子。
若愚不知道搓澡竟是这般的挑战而有些微微上瘾,当搓干净一块皮肉时,竟然有种在商海里重新开辟了一块疆域的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虽然原先是有些不情不愿,到了最后,女船王已经是全情投入,搓得两眼烁烁放光,再也顾不得休憩,朝着半趴在池边的褚劲风道:“抬起胳膊……对,再抬高点……”
褚劲风倒是听话,乖乖地举抬着胳膊又任着她搓了一会,便用水冲了一下,准备上来。
可他身后的女子,却是一脸吃惊地望着他,他的前半边根本就没有搓洗好不好?怎么这便要上来了?
李若愚从来没有做事情半途而废的时候,当下便是坚决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深吸一口气道:“大人,我再帮你搓一下前面吧!”
司马大人似乎搓洗得不耐烦了,看了她一眼后,才说了一声犹如聊城脆瓜一般干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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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他的首肯,下一刻便是等着这个脏孩子转过身来,继续开辟新的疆土,幸好前面还好些,褚劲风自己来之前倒是将前面搓洗得差不多了,战果并没有像后面那般的斐然。
若愚觉得因为角度不受力的缘故,自己的两条细胳膊已经使不出气力了,干脆用衣袖擦了擦满头的热汗,然后指了指水池边的水曲柳木床道:“大人,你躺在那木床上,这搓起来省些气力。”
这种不搓洗个白净的出来,决不罢休的劲头,是每一个爱干净的女子都能理解的。褚司马显然也意识到这两个月的前线生活让自己多么遭人嫌弃了,没说一句废话,便从池子里出来站在了那下放着烧红了的石子的木床上,用竹勺在坛瓮里舀了一勺子清水浇在那石子上便“撕拉”一下散发着白色的蒸汽,将竹棚熏得竹香四溢,然后便长胳膊长腿地将那木床占据满了。
在蒸腾的水汽里,初时若愚还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妥。等在那健壮的胸肌上挼搓完了后,便渐渐下移到了那紧实的腹部了,拿出了梳理明细账目的认真劲儿,竟是连那圆圆的肚眼儿都没有放过,手指头套着巾布钻啊钻……
褚劲风脸上安适的笑意渐渐笑得有些发紧。待得迷雾散尽时,那肚脐下的镇妖的宝塔便是无所遁形……
浴巾太薄,若愚猛一探头,便是荒乱得缩了手,想要转身,可是偏偏手腕被他牢牢握住,若愚抬眼望进了他略略泛起红色的异瞳,只觉得手腕都如同被那木床下的石子灼烫了一般。
若愚紧紧地抿了下嘴唇,只觉得脸颊灼烧得厉害,便是冲着紧拉着她手的男人脱口而出道:“倒是拉着我干嘛?脏兮兮的……还不快去冲洗!”
事已至此,褚劲风的脸皮显然比漠河城墙要厚一些,只拉着她的手道:“看你出了这么多的汗,也洗一洗,换我给你搓背……”
李二小姐哪里用得着他?便径自又用力,这次倒是挣脱开了,便扭身来到一旁的水车边,接了水冲洗了胳膊和手,便头也不会地自进了屋子里去了。
就在她的身后,听见男人慢慢悠悠道:“怎么这般的见外,你我当初在聊城相遇时,这脐下下三寸之地,你可是爱不释手,弹了又弹的……”
伴着男子略带着磁性的尾音,便是咣当的关门声。
得意扬扬的司马自然不知关门的那一刻,李二小姐便是蹲下身子,被靠着门边,双手扶着额头,痛苦地哀叹了一声,那段说死也想不出的记忆似乎布满了硝石火药,时不时地被门外那位看似冷若冰霜的司马大人嘴里扔甩出来,立时便能将她脑中所有的清明理智炸个粉碎。
方才他说的那一节可是真的?那脑子得是摔成什么样才能做出如此孟浪的举动呢?
她眼下能做的就是甩掉鞋子,钻到被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将司马大人说的那些混账话统统忘得一干二净,第二日醒来时还是那个精明的李二小姐。
可惜,方才还正浓的那些睡意已经被那尊开了光的宝塔镇压得烟消云散。
又过了一会,那司马大人总算是洗完了,披着一件长袍便推门而入。
若愚赶紧裹紧了被子,闭上了双眼,假装自己睡着了。过不了一会,帷幔被揭开,床榻上的被褥微微一陷,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袭来。下一刻,那男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男人似乎知道她是装睡,单手指着头,贴着她的耳朵说:“这次我可是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净了,李二当家的是否要亲自来验一验货色?”
说着,便伸手摸到了她的腰侧。那是李若愚碰不得之处,稍一用力,身子便是猛地一跳,抑制不住地发出了说不出是笑声还是喘息声。
就如同方才吃饭时,他不问也知道自己爱吃什么一样。现在也是驾轻就熟地摩挲这这副身子。那大掌所到之处,竟是勾起许多若愚以前从不知道的感受。这是她不喜欢的,可是那男人却是不管,变本加厉的用牙齿啃咬她脖子上的细肉。
这样一点点地吞噬掉了她心内力持的镇定,便是再也抑制不住心内的焦躁,扬声气愤道:“你快起开!”
男人终于略缓了缓手,便悬着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身下那躺着的娇人。
若愚略吸了口气,努力地适应着自己正被一个略这的男人压在身下的事实,沉声开口道:“大人,您知道,当初你娶我时,若愚脑子混沌是什么都不知的。”
褚劲风趴伏在她的身上,高挺的鼻尖微微地压低,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的乌发,漫不经心地道:“是呀。当时你便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只会软绵绵地叫着褚哥哥,便被我带到了北地。”
李若愚听他又在说自己的糗事,心内一滞,表情微微发冷,低声道:“所以若愚真是不懂,为何大人愿意娶一个愚钝呆傻的女子为妻?要知此前若愚来见大人最后一次面时,并不愉快……”
褚劲风心知她提及的是杀马烧车一事,目光微微一紧道:“那是军务,你做错了自然是要领罚。”
说完,又缓了语气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不过后来我也知是因为你受了伤,才延误的时期,本是怨你不得,倒是错怪你了,怎么?现在想起还在生气?”
褚劲风的态度还算和缓,银白色的头发松散着倾斜下来,与她的乌发交缠在了一处,透着说不出的亲昵。
可就是这般亲密无间之感让若愚有些不大适应。从拢香与姐姐的嘴里,是不难听出司马大人对自己的宠溺的,就是上九天揽月摘星也再所不惜。
可是她现在半丝都记忆不得,这些甜蜜的事情便尽成催人眼泪的折子戏,那戏中人哭得悲切,笑得甜蜜,可是全与她这连旁观者都不算的人无关。竟是半分的代入之感都没有。
她记得的是两人为数不多面对而坐,却相对无语的尴尬;是几个雨夜他来船坞接自己客栈时,自己奋力前行,不敢回头望他一眼的悸动心跳;是最后,她终于痛下决心是彻底回绝了他,那一双眼内的热情尽数熄灭决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可是现在,这个本已经打算彻底埋入心底,再也不会翻出的男人,却这般地搂抱着她,充满爱意地望着她,就算她紧闭着双眼,也能感觉出这喷薄汹涌的爱意,可是……他爱的,恋的,就算是痴傻了也绝不放手的……不是她,不是她李若愚!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靠着自己的坚强与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李家的绝技传男不传女,在弟弟没有出生时,父亲本来已经打算在宗族里过继一个男孩来传承家业了,从那以后,偌大的家业便要尽是传给一个不相关的旁支别家男子,那段日子,李家宅门里牵着自家儿子的宗亲往来不断,她深刻地记得每一个人在临走时,都是很满意地打量着李家精美的宅院,仿佛那宅院已经易主,成为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母亲是无所谓的,她都听父亲的,可是李若愚却不服气,为何女子便不能继承家业?人都道李家二小姐天资聪慧,乃是天降奇才,但再聪慧的天资,若是没有后天的用功与钻研,也是不成事的。
当大姐在学习琴艺女红时,只有九岁的她整日逃学泡在船坞里顶着烈日的炙烤,跟着老船工挨个地辨识着所有船只构架;当三妹与书院的女伴们出府赏春游玩时,她学会了用耳朵辨识船只运行时,机关走合的异响……
所以自从她懂事以来,所有少女芳华烂漫似乎都是离得她很远很远……
她学会了造船,学会了梳理账本,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应酬交际。所以最后,李家二小姐成为了一个大家宅院里的异类,一个让其他同龄女子无法逾越企及的神话。
三妹曾经很羡慕她,希望像她一般独当一面,掌握李家的奇技。她当时只是说让三妹多多去船坞便是了。当时三妹李璇儿很是不满,也许三妹对她的心结便是那时埋种下的吧?
她说的其实是实话,可是李璇儿又怎么会懂其中的苦呢?
其实她这个二姐其实也很羡慕她,羡慕她可以像正常烂漫的少女一般尽情地享受,尽情的微笑……可是她不能,为了母亲,为了幼弟,为了李家,便是咬牙也要支撑下来。
所以她要招夫入赘,所以她回绝了身为侯府世家,手握兵权,称霸一方的褚劲风的求爱,此事无关爱与不爱,只有合适与不合适……就算她当初在人群中看到了那高头大马上的男子是何等的耀眼,而让人移开不得双眸,那……都不是适合她的……
她只要那些她能掌控得了的,对于李家平安而没有丝毫风险的……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一步错步步错,她一时的走眼,还是让沈如柏那匹恶狼得以跨进李家的宅院。
她本来以为及时退婚便可以止损于此,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坠马又打乱了她急于维护的所有的一切……
而现在,这个曾经以为永远擦肩而过的男人,此时却是深情地凝视着她,可是她知道,他凝视的根本不是她,而是那个甜美可人,可以尽情玩乐,肆意闯祸的无忧少女——那是曾经让她心内深深羡慕,却从来为曾如愿的“李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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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劲风看着她眉间蹙起的小结,沉下眼眸用大掌将她眉间的细小纹路撑开,并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头附住了她的嘴唇。
他知道她话语里的深意,是在暗暗提醒着他并非她心中的良人。他不知能让她倾心的男子是何等的人物,若是知道是何人,只怕也是要亲手宰了的。但是他却要她清楚地了解到现实——无论她爱的是谁,都已经不能离开他的身侧了。
关霸说得对,世间女子多薄幸,只是曾经山盟海誓也是转眼即忘。无论他曾经付出了多少心血,那个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的小傻子不也是白白许下了没有实现的诺言?
分开了这么久,任何一个热血方钢的男子都会忍不住血脉泵张,此时香软的便在身下,虽然她在抗拒挣扎,可是那点子抗拒却在他热切的啄吻下变得一点点的软化,二人曾经共赴鱼水无数次,他自然清楚她每一点子细微的变化。那热切的嘴唇自然而然渐渐往下游移,用舌尖反复舔吻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与锁骨……
恢复了神智的娇妻,此时微微闭着眼,樱唇半张,那莹白的牙齿被粉红色的唇显衬得微微发亮,只是偏着头难耐的在枕间磨蹭。
这是那个让他暗自心恋不已而不可得的女人,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可是她的身体还是会因为自己而战栗颤抖。这撩人的景象映入了男人的眼里,就算不吃那劳什子的密丸,也觉得这腹下的虚火可以燎灼个三天三夜。
属下关霸的话,他倒是记得个准,今日且需要拿出通身的本事才行。只是现在这小女人全忘了往日的*,昔日那些把戏竟是让她的脸颊红艳得能滴出血来,可这困窘迷茫的表情却更是人让忍不住想把她逼得再脸红……
这里是山上的别院,又是知道她脸薄,这才特意没让拢香她们上山,此时倒是可以尽情地诱哄着她叫喊出来,最后竟是逼得她开口叫自己“褚哥哥”。
那女船王初时是不干的,最后到底是被他颠簸得没了气力,只能开口求饶,喘息着叫着“褚哥哥”,原是指望着他放过自己,谁知那三个字的效力竟是堪比密丸,竟是激得那男人又是一轮的被浪翻滚……
自从神智恢复后,李若愚便有些轻微的失眠,似乎是因为“沉睡”得太久,要梳理的事情又太多,那每次午夜总是陡然惊醒。
可是这一夜,也许是给司马大人搓背搓得太疲累,加上被男人不可想象的激情淹没,这一觉竟然是黑甜无梦,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在男人的怀里醒来,这一醒不打紧,只觉得两只胳膊都是酸麻的。
昨日在浴池里没有替夫君搓洗的地方,竟是在床榻上都逐一补齐了。其中的内里细节让李家二小姐有种想要再次痴傻浑然全忘记了的冲动。
不过司马大人倒是神清气爽得很,闲适地在被窝里翻转身子,单手揽着她露在被外的香肩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
也许是在这山上没有那么多的仆役侍女围拢,便是只有二人清闲地相处。加上昨夜那种难以言表的亲密,倒是让李二小姐心内对褚司马的生疏感消减了不少。可是还是没有可以随便到开口指使着这位北方霸主给自己烧火做饭的地步。
夜里癫狂的残局如今暴露在这山上升起映入窗棂的明媚阳光里,竟是有种如梦似幻之感。
她没有说话,便是用被子裹了裹自己,半垂着眼道:“不用,本该是我服侍司马才对……”
她这其实也是客气之言,说这话时,心内琢磨的是让司马大人唤几个仆役入别院,这做饭一事实在不是李二小姐的所长啊!
可是褚司马却一点也不客气,径自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既然如此,有劳了,……做些简单的白米稀粥就好,厨下里有些昨日带来的小菜,还有你最爱吃的腌脆瓜,正好可以用来送粥。”
看着那怀里女子先是惊讶的一瞪眼,然后又强装镇定地合拢了嘴,褚劲风的戏弄之心渐盛,又补充了一句:“熬煮得烂一点,再炒个青菜是最好的……”
李若愚吸了吸气儿,僵硬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直到男人看穿了她的心事,知道她害羞不欲自己看她起身换衣,这才又亲了她一口,起身披着薄衫出去了。
若愚见他出去了,这才起身,刻意忽略身下的不适,用一旁软榻上的薄被裹住了身子,正准备去小衣箱那翻找件衣服,可是那男人却去而复返,打了一盆热水端了进来。
若愚微微惊叫了一声,赶紧闪身进了帷幔里。
褚劲风倒是很爱看她这番羞怯的模样,可是心内却不无遗憾地想那个混沌时,不害臊爱看春宫册子,自己腿夹布老虎解闷的色女模样,却不知何时能再重现。
但是他也心知不能急切,样样都是慢慢来的。依着昨日夜里的情形,这小女人的身体还是记得他的,每一处撩拨都能勾起她十足的反应。假以时日,何愁那撩人的小表妹不重现床榻之间?
想到这,他的目光柔了柔道:“给你打了盆热水,你先洗漱下,待吃过饭,在去洗个澡。”说完便转身去了院里打拳去了。
李若愚从窗边可以望见他出拳的虎虎生风和跳跃着的矫健身影。这才赶紧地洗了洗,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只是那满头长头是不怎么会挽的,只用一方手绢拢在耳后胡乱地系上了。
新婚的第二天,本就该是新妇洗手做羹汤。就算在聊城,这也是不过时的老令。虽然有些高门千金不谙厨下之道,也会由婆子们先将食材打理得半熟,第二日新妇晨起时,直接入锅翻炒便好。
李若愚不知自己当初与褚劲风成立后是何情形,估计那时连饭勺都拿不稳的自己也不会给夫婿炒出什么热烫的来。
李若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给男人洗手做羹汤的一天,可如今倒是有些抱歉之意,想要好好诚心地烹饪,弥补下亏欠的一顿。
可惜一个从未如果厨房的女子,就算是简单的白水煮粥也甚是费气力。
那负责烧火的耳聋老翁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开口道:“夫人,那米虽然是贡米的制式,也是要洗一洗才能入锅的……”
女船王很久没有这种技不如人的羞愧之情了,可惜昨夜在床榻上被动地感受了一次,今日晨起,又在锅灶前深切地感受了一回,但好在她向来勤奋好学的,在那老仆的指点下重算淘米,下米入锅。然后又捡了甜菜,用开水焯熟,剥了几只大虾,一点点地切碎成了虾泥后,用姜丝酱油和水兑了粉面勾芡汁,但是火候掌握得不好,那芡汁有些太稀少,稀里哗啦地倒在了烫好的甜菜上,但好歹也算是做成了青菜。
只是这么简单的两样全都做好后,快一个时辰过去了。
当饭菜端上了桌子,褚劲风便在女船王炯炯的目光下夹了一根甜菜放入了口里。
“怎么样,好吃吗?”对面的小女人一定是不知,她脸颊上还挂着烟灰,小鼻头都是乌乌的。
褚劲风笑着咽下了青菜,大口地吃了几口粥后,才说道:“好吃得很。”
若愚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矜持地端起了饭碗,顶着一张小黑脸,用大家闺秀地仪态小口小口地吃着饭。
直到吃完了早饭,她来到了已经换了新水的水池前准备泡澡时,看着水里清晰的倒影,这才懊恼地暗叫了一声,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方才吃饭时,那个可恶的男人一直望着她的脸儿笑个不停了!
褚劲风已经爱死了这山上的新婚燕尔,虽然若愚表示急着下山,可是到底还是在山上缠绵了两日。
趁着此间无人,倒是要让她彻底放开了手脚,总是要让她心身全明白,自己已经是她的丈夫了才好!
这种昏天黑地没有章法的放纵,是李若愚记忆力全无的体验,以至于被褚劲风背下山时,浑身都是绵软无力的。
下了山后,司马大人也就悠闲不得了。万州如今已经是在他的治下,地方的官员都是要重新清洗梳理一遍的。
所以从下山后,便径直去了府衙处理公务。
若愚被苏秀搀扶着下车时,拢香倒是偷眼打量了二小姐,直觉得她的眼下都是发青的,似乎不得休息的模样,心内知道这是在山上被司马大人折腾得疲惫了。连忙吩咐厨下去熬煮补气固元的参汤,再服侍着夫人回房里休息。
若愚真是倒头便睡,一直到了下午,这才睁眼,开口问道:“拢香,一会你去姐姐院里知会一声,说我要去看她。”
拢香干脆地答应了一声,可是过了一会便回来了,脸上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尴尬。




愚情 117|城12.12
若愚看到她这样的脸色便问道:“怎么了,难道姐姐身子不爽利,不愿我去叨扰吗?”拢香扭扭妮妮地说道:“那倒不是,她们说大小姐两天前便出门去了,还未回来。”
若愚看了看拢香的脸色,状似不经意地道:“姐姐自与那刘仲和离后,可是有了什么新的际遇?”
拢香起身在李家大姐的院落里,没见到李家大姐,倒是听到了一些丫环私底下的闲言碎语,说大姐和司马大人的属下关霸有些过往甚密,可是看李家大姐的意思,又不像是钟情于关将军的模样。每次外出都是遮遮掩掩。这次竟然趁着司马与夫人不在府上,两日没有归来了,不能不叫人心生揣测。
拢香也闹不准这大小姐是不是因为空闺寂寞,便是暗自与那关将军有了首尾,这么贸然的说出来,若是二人皆没有婚配的意思,倒是名声不太好了。可是这些话不是她一个下人来回过话的,便只能忍着不说。
本以为自己这般,小夫人就该心领神会,可是猛然醒悟到,小夫人已经忘了前尘,自然也不记得她曾经将自己的大姐堵在了后门的隐情。
若愚虽然看出拢香话说了一半,但也不欲多问,只心想着等晚上姐姐归来再细细询问。
若愚这时虽然已经气场,因着天冷贪暖,便也去那小书房,只拢了薄棉的夹袄坐在了屋内东边的暖炕上。
在褚劲风出征的这几日,她让拢香联系了北地的李家老伙计,将自己出事之后各地的账本与店铺的情况统统写成书信,汇报到她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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