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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若愚被说得心内微微的发颤,虽然从拢香的嘴里听说过自己那时的顽劣,可是从他的嘴里再听,似乎就演绎得更加真实,若不是亲历者恐怕不能想见内里的艰辛……”
“我……以为司马大人是喜欢娇憨的女子,你与若愚相处的时日不多,看到的也不过是我的表象罢了,我便是这样一个无趣以及的女人,除了造船和做生意,别无所长,我是怕……大人错爱,总有反悔的一日……”
习惯了泼辣干练武装自己的李若愚,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最惧怕的是这个男人有一日,也会如同那沈如柏一般,彻底了解自己是个怎样不配为□□的女子。
她可以面对沈如柏的背叛,可是却不能想象被褚劲风漠然面对,转身而去。
她的骄傲是常年裹在身上的一件外套,也许是有摔傻了的时候,才能彻底地解脱,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爱恨……
说道最后,她有些说不出来了,因为眼角似乎有温热的眼泪滑了出来。
这样略显自卑,因为袒露了辛集,而变得张皇无措的李若愚,却是让褚劲风联想起了那个雨夜里头顶着芭蕉叶,遥望着阴雨中星星的少女,只让一方北方霸主的心里顿时柔软得如同新打的棉花一般。
他将女子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低头吻去了她眼角的眼泪,再反复细细啄吻着那微微哽咽的小嘴,然后说道:“这普天下,还有哪个女子能如你一般,将我消磨了尽是没了脾气?无趣些倒是好的,你既然也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便要乖乖地讨好了你的夫君,否则这普天下,便再也找不到要你之人了!”
这般托大的话,也只有褚劲风能说出来。李若愚被他说得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
这男女的相处,有时也便是欠缺了言语上的沟通。李若愚被他迫着袒露了自己心内之言后,竟然觉得与他相处时,少了许多以前的紧绷生疏之感。
毕竟都被人骂成了狗,你还能与他客客气气,真是有些发难!
李若愚觉得司马大人还好意思说她是小心眼爱记仇的?他的报复心根本就是到了睚眦必报的地步了好吗?自己以前在何处,哪一句言语伤害了司马大人那颗老少男之心,竟然都是记得一清二楚,这后半夜的*,便是逐一细细拷问。若是答得不得大人的心意,便要作了狗儿状,细细地疼爱一番,全不管那姿势是有多么的让人羞恼……
这么胡闹了一夜,真是让人筋疲力尽,只能倒头昏睡。
那李若愚到了第二日晨起时,脑子才略略清明了些,这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全无捻醋的经验。
浑然忘了去问,司马大人跟万家的那位甜美堂妹到底是何等的关系?
等到褚劲风公干回府时,她才得了空子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褚劲风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褚忘的年岁也不小了,我是看这那万玉张大的,也是知道根底,她家中还算清贫,自小便寄养在万先生的家中,模样周正,还算伶俐,便想着为我这个庶弟定下这门亲事。万玉性子天真纯朴,倒是与你做妯娌,也好相处不是?”
李若愚却听得微微皱了眉?
那万玉当真是天真得不谙世事?她看倒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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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褚劲风身为大哥,为自己的庶弟安排婚事,她自然是不好多言。
那褚忘之前主理各郡县的旱灾情形,入了冬以后又主管各地粮仓的建造。
今年漠河的旱灾也算是敲响了一个警钟,让褚劲风意识到漠北的软肋还是在粮草供给上。鸡蛋也不能都放到一个篮筐里,还是要多多建造粮仓,以储备粮食。
可是北地四季分明,虽不似南方那般潮湿,库存粮食的粮仓也是颇有些讲究的。那万玉精通农田水利,对修建粮仓有些独到的见解。是以,褚劲风便让褚忘也赶来了万州,将绘好的粮仓图纸给那万小姐过目一下,看是否有错失疏漏的地方。不过与褚忘同来的还有苏知县的女儿苏小凉。
原来褚忘在下县刚刚定了粮仓的地基。苏小凉没事总往那跑,因为先前参加百工大赛,与褚忘一同参赛,也算是相识。因此,苏知县便拜托着褚公子,一路护送着苏小凉与她的大姐一起来万州游玩几日。
那苏小凉听褚忘说起他的兄嫂皆在万州,自然是兴奋得不得了。直嚷着要来见同窗好友李若愚。
若愚也是从苏秀和拢香的嘴里临时恶补了一下,自己昔日在箐胥书院的那段青葱学子岁月,才知自己竟然无意中有了两个结拜了的小姐妹。
现在这其中一个前来探望自己,总是不好推拒了的。等到苏小姐前来,便是在客厅里候着这位同窗。
那苏小凉亲自提了一个檀木妆奁,费力地走了进来,看见了若愚,也不行礼,只兴奋地叫道:“姐姐,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李若愚只觉得眼前突然蹦出一只微微发鼓的小肉包,那苏小凉长得甚是讨喜的模样,圆鼓鼓的脸儿,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大大的眼儿,看上去竟是有种想要掐一掐她丰韵脸颊的冲动。
若愚似乎有些明白自己为何先前与这姑娘交好了,倒真是生得一副可口的模样,想要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咬一口。
只是这姑娘也许是真与自己交好得很,竟是好毫无顾忌地过去拉着若愚的手道:“在这儿多没趣!快!去你的卧房,我有好东西与你。”
一向清冷的李若愚,倒是任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屋园里走,只是看她像个无头苍蝇乱撞,才忍不住指引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等入了卧房,苏小凉笑吟吟地说:“算我二姐有良心,嫁入京城不忘给家中的我一些福利。她托人从京城里带了如今最时兴的胭脂水粉*,我都没舍得打开,便一并给你带来,让你再创新几个妆面的花样,才不算浪费这些金贵之物。
原来当初这两位小友最后见面时,俱是沉迷了这胭脂妆面。尤其是那李若愚,觉得自己与小亮皆是孩子气多了些,少了女子的妖娆,便要用这妆容来增添些“眼波横、眉峰聚”。
苏秀在一旁听了那小凉的提议,真是顺着脖儿冒冷汗。她可没跟夫人提起这一关节,只要想想当初两位小姑娘私下里涂抹的妆面,便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若愚也不想说破了自己已然恢复了神智的事情,尽忘了与小凉情谊之事。
这位苏小姐可能是一路坐车而来,却生怕假她人之手,弄坏了妆奁里的瓶瓶罐罐,便是一路自己提着肚兜没有撒手的时候,那妆奁的提手在一双微微带肉的小胖手心上都勒出了深深的红痕。
至于小凉献宝的那些个东西,其实都算是些上好的。李若愚长年经商,商船上运载什么样的货物最好卖,自然心里是记得清清楚楚。看着那瓶瓶罐罐的封条,有扬州杏春香铺的白兰添加了珍珠粉的香粉,那黛粉也是苏方木与蓝靛汁一并熬制的,因着是百年老铺远山黛记的工艺,足以媲美波斯进贡的螺子黛。
可是这些个一般少女的心爱之物,在司马府里却算不得什么精致的,要知道她的妆奁箱的都是跟宫里御用之物一个制式。
但是苏小凉这样的小乡官吏之女,见识自然是浅薄了些,只觉得二姐拿来的都是自己生平没有用过的精致,便是一扑心儿地全拿来给自己的异性好姐姐献宝。
”若愚姐姐,我已经将你先前教给我的妆面练熟了,我一会花给你看可好?”
李若愚觉得眼前的姑娘真是傻蠢得实成,却也可爱得紧。当然不想卷拂了她的美意。当下打趣道:“不知苏小姐研究出了什么新的妆面,愿意欣赏一二……”
这番客气的言语,让苏小凉的眼睛又有些发直,一脸艳羡地说:“姐姐,你怎么变得更加的端庄娴雅了,小凉也要学你这般淑女气质!”
那嘟嘟脸,一脸孺慕看着李若愚的样子,竟是叫李二小姐难得起了童心,心痒得紧……
李若愚看看四下无人,再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苏小凉的脸颊,果真如自己预料得那般,嫩滑绵软得如同豆腐脑一般……
等玉手捏抓了那团小肥肉,李二小姐心里也是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般的不成体统……
可是苏小凉却毫不介意,似乎习以为常地又将另一边的脸蛋递到了李若愚的手掌心,靠在她身边亲昵地说道:”这边也捏捏,免得只捏一边,凭白把脸捏得偏肿了。”
由此可见,这样的捏脸把戏以前到时经常玩耍的。李若愚生平素爱结交,可是无论是周妙平还是楚婉娘,都是些成熟稳重的女子,像小凉这样天真烂漫的闺中密友,就是在她幼时去学院上学时都未结交下来。
只因这李二小姐太过聪慧,加之性格又是早熟,自然是不会与闺中的呆蠢小姐走的太近了。可是小凉现在顶着一张毛茸茸地青春小脸,跟她说一些天真烂漫的话题,竟然有一种青葱迎面袭来的清凉之感,倒是让女船王觉得新鲜得很。
也亏得小凉是个天生脑筋不灵光的,加之一向觉得若愚聪明大方,只当几日不见,这司马小夫人的礼仪又精进了不少,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出昔日好友的异状。
最后,她便是单手执着若愚的素手在她手背上吧嗒亲了一口带响的,便欢天喜地地打开了自己的妆脸盒子,取出了脂砚,黛砚,与各色的画笔,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是屏息凝神,用粉扑推开脂粉,着色上妆。
不多时,便画将好了,于是转脸冲着若愚嫣然一笑道:“姐姐,你看我这唐风仕女妆画得可好?”
李若愚正在一旁取了桌上自己摆设的船只零件,一一地收拢到自己的小箱中,措不及防抬头一看,竟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桅杆零件捏成了三段。
那原先还青葱逼人的小脸如今竟是雪白一片,只在圆圆的脸颊上推开了两抹浓重的红晕,原本就浓黑的眉毛又被眉黛熏染得如两条卧蚕一般。染白了的嘴唇上居中又勾画出了小巧的鲜红嘴印。
饶是这青天白日,也活像是见了鬼一般。可是小凉揽镜一照,却是沾沾自喜道:“姐姐,这可是我画得最好的一次,真是跟你上次自己画妆面一摸一样哪!”李若愚沉默地看了看那张红白相间的小脸,开口问道:“时间久了,倒是记不得了,我以前可曾这般画过?”
苏小凉点了点头:“你怎么忘了?当然是姐姐先画了,我觉得好,才跟你一起学的啊!不过你的夫君可是不大懂得这女子妆容的妙处,兵营里的都是欣赏不来这等素雅的宫中妆容的。
想起来没?上次姐姐你画得甚美,本来配了衣衫首饰,要同我一起出街闲逛的,可惜被司马大人撞见,便生生拦下,非让你洗脸不可……倒是可惜得很,不然一准在这漠河城里掀起人人争而效仿的唐风古韵。”
显然,苏小姐的内心是极渴望当年的箐胥三姐妹引领漠河城的华裳锦衣的浪潮,语气当中尽带着遗憾,以及对粗鲁的司马大人满满的控诉。
李若愚自清醒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谢着自己的夫君能如此雷厉风行地制止了自己蒙昧无知时的堕落。便自沉默了一会道:“你画的极好,只是最近也不流行这个了。一会我再教你个新的。”
苏小凉一向对李若愚言听计从,听到这仕女宫妆的热潮已经消退,便不无遗憾,恋恋不舍地再望了望铜镜里的花脸。
这时,拢香也依着夫人的吩咐打来了调了香露的净面水,服侍着苏小姐将一脸的花红柳绿洗干净了之后,又端上了备好的香果瓜子款待这位苏小姐。
等丫环侍女退出去后,苏小姐咬着一颗香桃,似乎想到了什么,先是犹自一笑,然后又有点脸颊泛红,犹豫了一会,最后痛下决心地对若愚小声道:“姐姐,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若是搁在别的场合,这样的话题开头,李二小姐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再听下去。她长年周旋于官场与商场之间,往往这样的话便意味着其后必然有是非陷阱。但是对一个小乡县令之女,就无须这般小心了,随口说道:“你若愿意就说来听听。”
苏小凉神秘兮兮地看了看门口没有人影,便附在了李若愚的耳旁,小声道:“我跟褚忘公子亲嘴了。”
若愚此时口含了一口香茶,毫无防备,便一口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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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凉没想到同窗反应会这般大,连忙伸手拍着若愚的后背道:“姐姐怎么了,可是喝得急了?”
若愚极力自持,勉强抑制住了略有些失态的咳嗽,用巾帕按了按嘴角,微微有薄愠道:“苏小姐,这……样的事,你讲给我听,恐怕是不大合适吧?”
褚忘是她的小叔。自己现在在漠河城也是见过一两次的,是个温良谦和得有些木讷的青年。真是很难想象他会随意地轻薄一个官家小姐……难道这位苏小姐不知自己方才所言,会让俩人身败名裂吗?
苏小凉却觉得若愚这难得一脸严肃的表情,倒是蛮有趣的。只歪着脖儿道:“姐姐,你又调皮了,以前你可是说过的,要是我跟谁亲了嘴要第一个告诉你的啊!”
“……”
苏小凉又凑了凑,神秘兮兮地道:“而且还真像你教我的那样,若是舌头缠在一处,直叫人晕乎乎的呢……”
大楚女船王其实现在也觉得一阵头晕,她万没想到自己还开授过这样的课堂,现在看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画着妖冶的妆,又做着这般荒诞的事……竟然全是自己造下的罪孽……
这一刻,李若愚顿时对眼前的姑娘升出几许愧疚之情,若是一味放任不管,或者是只道貌岸然的申斥,都是对不住“良心”二字的。
“那个……以前我说得很多都是不对的,苏小姐也要兼听而自辨,万万不可盲目听从……”
苏小凉的脸更红了,小声说:“那倒是,若愚你就没有提起过男人亲了嘴后还会忍不住摸……摸那个……胸……”
李二小姐虽然心内也是略有一丝丝好奇,可是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
那司马大人已经属意了万小姐成为褚忘的良配。自己现在这样伴着香茶果品听着小叔子的香浓艳史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当下又出言制止道:“你们俩……没有媒妁之言,就这般行事,吃亏的可是你,再不许跟旁人提起……他……可曾说要娶你?”
苏小凉猛地点了点头:“褚公子说这次到万州见了司马大人便跟他禀报,倒时会请媒人来我家提亲。”
说到这,小凉似乎高兴得很:“到时候,就可以时常与姐姐你见面了。我只要一想到以后又能像在书院一般常与你为伴,就恨不得立刻成亲呢!”
若愚不好跟她说,这个亲,你成不了!便是由委婉地问了些个别的。
苏小凉此次是与大姐同来,看望过好友后,便自告辞准备去与在裁缝铺里买衣的的大姐汇合。
送走了昔日的小友后,若愚这心里倒是有些放不下这位同窗了。只是略略思寻了下。便嘱咐厨下去备了酒菜,准备晚上请小叔一起用顿家宴,在酒桌上再旁敲侧击问询一番。
到了晚上,司马大人便带着庶弟一同回转了。若慧因为害喜严重,如今饭食都是单独备下的,便自在房间里休息着,没有来一同食饭。
不过跟在褚家二兄弟后面的居然还有关霸。
关将军如今练就的脸皮甚厚,只借口着还有些公事没有谈妥,便一路跟了来,只是在桌边没有看到想看的那抹倩影,才略略的垮了脸儿。
今日的佳肴都是厨下精心烹制,没有小夫人的手笔,自然是色香味俱全。
褚劲风今天巡视了万州已经建成的粮仓,走的一路的尘土。回转了府内,先入了卧室换衣。只将在一旁准备接过衣服的娇妻拉入怀里,先自亲了一会嘴儿,那大掌不自觉地就往若愚丰满的胸口上摸。
可惜今日若愚听了同窗小友的讲述,只觉得果然是兄弟,这嗜好都是一模一样的,当下轻轻地一推他:“客人还在候着等你出来开饭,倒是要胡闹到何时?”
以前成亲时,若愚虽然也是离不得他,却是那种孩子般的依恋,他虽然喜欢,可是心内总是不觉满足。
而现在的若愚虽然不若蒙昧时那般甜糖粘牙,可是那日二人互述了心事,却让他知道了她的心里不是全没他的。只要知道她的心内对他尤有爱意,便如同战场上听闻了鸣笛号角般,可以全力而出奋勇向前。
在这般的鼓舞之下,褚劲风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是回到了当初新婚之时,一日没有见了若愚,便相思入骨,真恨不得将她时时带在身边才好。
不过娇妻提醒得有道理,当下便自咬了她的嫩颈一口道:“待得入了夜,再好好吃你……”
若愚现在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褚劲风私下里的不正经,脸颊微微泛红,便一扭身也去换衣准备见客去了。
只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又有新客来访,原来司马还邀请了万先生和万玉小姐来府中做客。
褚忘白日里只顾着与家兄谈公事,自然无暇顾及自己的那点子私情,原是准备着跟兄长回府后再提,没想到的平白一下这般的热闹,一时也说不得出口了。
而若愚更是不用说,她原本也是希望借着家人小聚的光景,在褚忘开口向司马大人提及与小凉亲事的时候帮衬一把。可是压根没想到司马大人根本是连招呼都没有打,便请了那万家兄妹一同前来。
所以说这世间的烦恼还是少知道的好,如今她也算是两边都知道底细的,折子剧本算是尽握在了手里,怎么看都是一出相爱男女不得相守的戏份,当下又是恼起了自作主张的褚劲风。
不过司马大人却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他虽然老早就娶了李若愚,可是这府宅里其实并不算是有女主子的,他既是爹爹又是哥哥,已经是自己作惯了主的,自然也不同李若愚商议什么。
今日寻访了万州的已经建好的粮仓后,那万玉的确是很有些才干,设计的粮仓干燥度竟是比较着传统的粮仓要好很多,照着这样估计,粮食保存的年限可以大大延长,来年便可多囤积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了。
他一向是喜欢有才华的女子,对于那种整日里只知道捻针绣花的闺阁女子不甚看重。如今愈加觉得万玉适合做褚家的弟媳,当下便准备请了万小姐来府上,顺便也算是让庶弟与她见上一面。
褚忘不知兄长打算,听见了兄长引见,便赶紧向万先生与万小姐鞠礼。
万先生先前倒是听过褚劲风的提议,现在看了看那褚忘言谈举止皆是恭谨有度,他如今在府衙做事,也算是脚踏实地,唯一的缺憾,就是乃是庶出子。不过看褚劲风能亲自为这个弟弟操持着姻缘来看,大人对这庶弟也是心疼关爱的。
英雄不问出处,这般年少俊朗的男子,假以时日必定是更有出息的。
李若愚在一旁冷眼旁观,就知道那万先生一定是知情的,从他频频望向褚忘的眼神里看,应该是很满意这位未来的妹夫了。
而那万玉,似乎也是心知肚明司马此次邀请他们兄妹的缘由,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倒是没有之前在那府衙夜饮时呆蠢可爱的模样,举止谈吐都甚是得体。只是在男人们自顾着聊天说话时,偶尔会将眼波在褚家两位兄弟之间滑动,似乎是在比较着什么……
当她再一抬眼,看见了李若愚正望着她时,便甜甜一笑,复又低下了头。
当推杯换盏后,时辰也不早了,万先生先是跟着褚劲风去了书房不知商议了什么,然后便出了书房,兄妹起身告辞了。
那关霸心内苦闷,多饮了几杯,便说自己头痛得厉害,抵赖着想要留宿。可是却被李若愚三言两语呛得醒了酒,便是讪讪离去了。
于是只剩下褚忘一人,被褚劲风叫入了书房内。
当李若愚看到褚忘,一脸欣喜地跟在小厮的身后去书房见兄长时,如同驯良的奶狗儿一般听话乖巧,心里隐隐有些替他难过。
于是她干脆也没有回房,只手里揣着暖炉,立在书房对面的廊下,听着书房里的动静。
苏秀不知夫人今日为何这般,又劝不回屋子,只好取了狐裘披在夫人的身上。
就在这时,只听书房里传来了高昂的一声:“胡闹!婚姻大事岂容你自己胡乱做主?”
北方霸主的声音自然是如同惊雷,若愚不用看,都能想象那温驯的弟弟被兄长吼得浑身抖若筛糠的可怜模样。
褚忘的声音太小,也不知都说了什么。最后只听褚劲风已经不耐烦地盖棺定论了:“此事便如我之言,你若是不愿娶那万家的小姐,便可自行决断,只是以后不要再登上我的府门,我没你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不一会,褚忘出来了,全没了方才入书房时的欣喜,失魂落魄,眼圈竟然是红的,只是迷迷蒙蒙地往前走,看到了李若愚,便恍惚地给嫂嫂行礼。
若愚看着一个英俊的青年这般风中凌乱,心内竟是勾起了几许怜惜;可怜儿见的!这是在书房里被摧残得怎般模样?
当下温言宽慰道:“你兄长的脾气,你应是知道的,生气时自然是什么解恨说什么,过后消气就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一句竟是将褚忘的眼泪说了下来:“嫂嫂,是褚忘不好,平白惹得兄长动怒,褚忘该死!”说完竟然自打了结结实实的两个嘴巴。”
若愚看着那懊丧的青年,与褚劲风肖似的脸儿被拍得红红的,突然觉得还……真是可爱得紧呢!
就在这时,褚劲风立在窗前,自然是将自己夫人盯着小叔目光炯炯的样子看得真真切切,原本就没有消散的火气更盛。
“哪句听不懂?还不快滚出府去!”
褚忘吓得眼泪立刻缩了回去,被心内敬爱不已的大哥这般怒骂,便是惶恐地低着头跌跌撞撞地出府去了。
李若愚收转了目光,回头望向立在窗前的那个白发妖魔,心内暗想:这般肖似的模样,怎么就不知摆出些可爱可怜的表情来?整日瞪着红眼,想要吓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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