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成长的青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099分
卢克摇摇头。“平价线585分,我们班全军覆灭,一个平价生也没有,班主任都气死了,待会你可得小心些。”
我波澜不惊地说:“知道了,”心里却在琢磨“我差了整整二十分呀!”
这时一旁的范斌却抢先说:“看来我们乡镇中学的教学水平跟县里的中学就是没法比,人家一个班光平价生都有一二十个,其他还有好多接近平价线的呢!我们学校就不行,新生里没考上几个,倒是复习生里考上了二三十人。可悲呀!不过也有例外,这一次我们这一届新生里杀出了一匹黑马,于程程以612分的成绩稳居校园第一名,连那些复习班的班主任看了都眼红。”
我听了,疑惑道:“于程程,不三(二)班的吗?平时模拟考也没见他考得有多好呀?分数和我们都差不多呀?”
我凝眉,范斌看我一脸疑惑的表情。“说不定,人家平时都藏着掖着,没拿出真实力,就待中考时,大展身手呢?”
卢克反驳道:“那可不一定,或许他运气好,复习功课时被他逮到了几题,也或许人家有门路。我们勇哥那是大意,才让他出了风头,关公不也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吗?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卢克看我郁闷,安慰道。
我吐了一口气,抬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就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实力不够。”
怡然竖着耳朵听了这一通,感觉挺累的,不耐烦的说:“好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别人考得好是别人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要再讨论了。诶!勇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能有什么打算,痛定思痛,再复读一年吧,我一定要证明给别人看:我是一个强者。”





成长的青春 第二十八章 一时的分离 一世的分开
我说话间,目光不由地教室里扫了扫,四周望了望,诧异道:“怎么没看到希玲,她人呢?”
怡然闻言,面无喜色地道:“不知道,大概还没有来吧!”随即怡然脸露喜色地说:“这下我们又可以同学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嗯!是的。又能在一起读书了。马上都上课了,希玲怎么还没有来。”正在疑虑间。
希玲拖着慵懒的身子,顶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姗姗来迟。我快步上前,和希玲并齐走,我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马上就要上课了。”
希玲面露倦容,无精打采地说:“什么事?等放学在说。马上上课了。”说吧,希玲递了我一个眼神,然后继续往教室里走,我困惑地跟在希玲的身后。
我们到教室坐定,不一会儿,班主任李老师黑着脸进来了,那脸色黑得给黑炭一个色,李老师把手里拿的一叠不知道什么的秘密文件,往讲桌上一甩,开始了他的牢骚。
“本来马上大家都各奔东西了,我不想再说什么,可实在是气不过,在这里唠叨几句。这是我第一次当班主任,带你们,一带就是三年呀!三年呀!时间可不短呀,三年来我尽心尽责,没有耽误你们一节课,没有一次不为你们的学习上心。我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般,朋友般一样对待,大事小情都挂在心上。可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考上重点平价高中,我寒心呀!当然,我承认你们考上一个平价生,我就能拿一份不菲的奖金,考上的越多,我拿的越多。但是,难道你们考上重点高中,就是为我考得吗?我拿的钱是小事,大不了拿不到,平时少花点,我不还有工资吗?要知道你们一旦考上重点高中了,就等于和好大学画上了等号。将来只要保持好,上本科,重点大学,甚至名牌都大有希望。你们也知道我们县一中的本科达线率每年都在百分之六十以上,每一届新生两千多名的高考生中,都有一千四五百名过本科线,其中重点大学比比皆是,北大、清华、西安交大、复旦等老牌名校,也不在话下,更有甚者那些年龄又小,成绩又名列学校前茅的佼佼者直接被保送到中国科技大学。
你们考上了重点高中,将来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有个幸福的家庭,享福的是你们自己,我又享不了你们的福,就是你们的爸爸妈妈又能享你们多少福,受益的是你们自己。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这都是平原,不靠山,不靠海,也没有名胜景点,祖祖辈辈,家家户户都靠那一亩三分地过活。说白了,我们唯一的出路不就是上学嘛!上出来了,光宗耀祖,前程似锦。上不出来,像父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修一辈子地球,再或者出门打工,当一辈子的打工仔、打工妹。反正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自己掂量,你们现在还小,还有机会,大不了复读一年,好好干。来年再战。”
李老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洋洋洒洒一大堆。我们只有俯首聆听的份。教室里异常的静,没有一个人敢插话,做小动作。
然后,李老师拿起桌子上的文本。“这是填报志愿书,你们当中要是有想上高价的,就过来拿一份,填了。高价费5400元,学费另算。今年是2004年,我一个月工资才1500多元,就是我,不吃不喝,也得将近四个月工资才能够,这还不包括你们的学费一千多元,生活费等杂七杂八的。你们看!上一个高价的,容易吗?就是上了高价的,成绩不好,又不好好干,将来不还是没前途吗?所以,你们呀!还得好好干,用心学呀!可能这5400元,对于有些家庭一年都拿不出来。”李老师一边语重心长的说,一边问:“有上来的吗?”叫了半天,才有两个人上来,是两个男生。一个爸爸是镇中心医院的院长,不用说了。一个是我们村的,他爸爸王满意在我们村头,县道旁边弄了个水泥建材厂,我们这十里八村的村民家里盖房子娶媳妇都到他家拉沙子,水泥,钢筋等,生意红火,赚了不少钱,对于高价费,自然也不在话下。
那二人,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姗姗来到讲台上,拿了志愿表,李老师给他们一一讲了在哪里填,怎么填。那种认真的态度就好像在教两个刚刚入职的幼儿园小朋友,仿佛那两个人不识字一般,又或许那二人“真的不识字”。
接下来,那两个男孩去填志愿了。李老师扬了扬头,略思片刻后,说:“好聚好散,这也是我最后一节课了。刚才,我说得话,你们听进去也罢,听不进去也行。我也只唠叨这最后一次了。7月16日,统一过来拿初中毕业证,想复读的学生,拿毕业证的时候,到教务报名处,报一下名。报名的时候,要报上自己中考的真实成绩,成绩优异者,可能会减免一部分学杂费,不想复读的或升学的学生,拿过毕业证就可以给自己的母校拜拜了。好吧!其他的同学可以放学了,那两个同学填好志愿表,等会到我办公室去,交给我。”说罢,李老师一背手,转身,目光扫过教室每一个同学的脸,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和李老师的目光相接。只几秒,李老师抽回目光,大步向前,离开了那个他辛勤耕耘三年的三尺讲桌。
不过,在我和李老师的目光交接的那一刻,出乎我意料的是,李老师的目光里竟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慈祥和几分期许。是呀!好自为之吧。
放了学,我跟着希玲来到了她的宿舍,发现许多大大小小收拾好的行李包在希玲的床上和地下。
我一时诧异,“希玲!怎么你收拾行李干嘛?下一年你不复读了?”我忐忑不安地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我还继续复读,不过不是在这个学校,而是要到县城去复读。”希玲低着头,声音中带着嘶哑,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为什么?”我不假思索地问。
“我知道,这次我考得不理想。让你失望了,但你也没必要这样躲着我呀!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一个强者的。”我近乎失控地说。
希玲抬起头,看着我,一时间我们四目相望,眼眶都湿润了。“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我爸在县城租了个门面,打算开个板面馆,说以后好供我弟弟在县城上初中,高中。那里升学率高,不像乡下初中,一个学校都考不上几个。我们一家四口都要搬到县城去。”说到着希玲已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那颗颗泪珠顺着她美丽的面庞,往下滴落。直惹得我也无声地哭泣着。我顺势把希玲揽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抱得很紧,因为我怕我一松手,就再也不能拥有希玲的温度。
我抱了许久,任凭发丝缠绕我的双眸,眼泪湿润我的面颊,我都不管。此时此刻,我只用心感受希玲那每一次心跳。我用面颊蹭着希玲的脸庞,鼻子在希玲的耳畔边,深深地嗅了下。希玲独有的体香,瞬间钻入我的鼻孔里,牢牢抓住我的大脑。我要好好保存着,这特有的幽兰,一辈子不分离。
或许是我抱得太紧,又或许是我抱得太久。希玲莺莺地说:“阿勇!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闻言,慌忙松开了些。又抱了一会儿,我的唇在希玲的额头上,印下我专有的印记。
希玲满含深情地注视着我。“阿勇!不要这个样子,又不是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写信。还有,你有时间,一定要到县城来找我,等下,我给你写上地址。到时候,你找我,我叫我爸吃饭给你优惠。”
我“扑哧”一声笑了,右手抬指在希玲美丽的鼻子上剐了一个鼻梁。“鬼灵精怪的丫头!行,到时候,我去你们家吃饭,记得给我优惠吆,不然我可不去吆!你写信就寄到我的家里,别寄学校,以防止被人偷看。寄到家里,我爸我妈又不识字,又不会偷看。”
希玲撇了撇嘴,破涕为笑。“你这么不老实,连你爸你妈都敢忽悠。小心,到时候,被他们识破了,揍你。”
我双眼死死地抓住希玲的双眼,坏坏地说:“为了你,别说挨一顿打,就是十顿,八顿,我也…”
正说话间,希玲突然用她温纯的唇,捉住了我的唇。给了我一个深深地吻。良久,希玲的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唇。“好啦!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希玲右手在我胸口擂了一拳。“阿勇!快帮我收拾行李,一会儿,还要送我回家呢。”
我用舌头舔了舔尚有余香的嘴唇,回味于刚才的吻中。闻言,痴痴地说:“好的,玲儿。”
接下来,拿毕业证的时候,我又见了希玲一面,温存依旧,只是在这温存的背后,我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时的分离,一世的分开。因为,这个社会太现实,太残酷。有时候,我们都只是它的一个个布偶,身不由己,只能听之任之,无可奈何。又或许是我多虑,结果无人知。




成长的青春 第二十九章 复读,如同二次蒸馍头
很快,二十多天之后我们就开学了。由于,要提高升学率,每年中考结束后不久,大概一个月左右,复习班就开学了,一是怕时间拖得太久,好的生源给流失了。二是趁着中考这个劲还没过完,大家还没有把学会的知识给遗忘掉,且哀兵必胜,知耻而后勇,好一鼓作气,来年再战。三是我们大家包括老师们和校长都知道,我们校在教学资源上跟其他学校比没有优势,落后于其他乡镇优秀中学,更不用说县城里的中学,我们唯有多挤出学习的时间,让时间来弥补这方面的差距。
为了提高今年复习班的升学率,校长大刀阔斧,临阵换帅,启用退休已多年的杨振兴老师当复习班班主任,又在我们普遍都薄弱的英语这个环节,校长不惜花大价钱外聘县城里一高级英语教师刘光北老师任英语教师。
提起杨老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当年杨老师所带的毕业班打破了我们校多年没有学生平价考上重点高中的零的记录,而且自那以后,只要是杨老师所带的毕业班,中考平价考上省重点高中的学生一年比一年多,真可谓,芝麻开花节节高。长年的伏案工作,使杨老师患上了严重的颈椎病和风湿性关节炎,直到前年,杨老师病倒在他的战斗阵地上,不得已,才退休,回家养病。经过几次的住院治疗,杨老师的病情已稳定,无大碍。我们学校的年轻一辈老师们包括校长在内,都曾经受教于杨老师门下,做过杨老师的学生,另外,杨老师的其他学生们在教育、卫生、经济、交通等各方面,有建树的颇多,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此番,杨老师值此特殊时期,重新启用,颇有些临危受命的感觉,担子自然不轻,学校又考虑到杨老师的身体状况,便叫杨老师带我们复习生语文成绩普遍都很好的这门课程,以减轻杨老师的压力。新来的英语老师刘光北老师,三十多岁,精力充沛,年级轻轻就被评为高级教师职称,可谓年轻有为,颇有大展宏图之举,我们每个人都在期待一场真正的战斗。
经过烦烦杂杂的数天召集,我们这些来自原不同新生班级的老兵,组成了一支54人的队伍,总算重新站立了起来。
按照惯例,我们班又要评选班长、学习委员、生活委员、劳动委员、文艺委员、和各科课代表。每年我最头疼这件事,你叫我好好学习,拿个好成绩出来,问题不大。你要是叫我当班干部领导大家一起学,我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我口才不好,更不善于交际。然而,偏偏每次班长一职都落到我的头上,我郁闷呀!一是我领导不好大家去学习,有可能把大家带到沟里去。二是一旦你当上班长一职,不管你当得好不好,势必都要占用你一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影响你自身的学习成绩。而我又输不起,自打我进了复习班的那一天,我就对天发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成功便成仁,我要证明给希玲和所有人看:我是一个强者。尽管希玲此时此刻不在我身边,但我从来都不曾忘记她,反而时间越久,我对她的情义越重,她就是我奋斗的动力。所以我更不能输。
班干部诸多职位选举那天,我正在踌躇间。仿佛我和班主任杨老师英雄所见略同一般,杨老师一上台就说:“班干部选举时,除了王勇以外,谁都可以当班干部,只有他不可以当,他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就可以了,等中考时给我们复习班挣个脸就行了,别到时候学校第一名的名额再一次被应届生给抢走,那时候就丢人了。好,现在投票开始。”
选举采用的是无记名投票方式,每个同学把自己心目的合适人选写在一张纸条上,然后,折好,交到杨老师手里。完毕,杨老师随便点了两名同学上台来做检票员。但见那两名同学一个负责读名字,一个负责在黑板上把读来的名字给记录下来。几分钟过去,黑板上出现了好多熟悉的名字,在每个名字的后面又出现无数个完整的“正”字和一个不完整的“正”。唯独没有我的名字,我第一次参加与我命运息息相关却没有被选举权的选举,而我的内心却是兴奋的,激动的,没有了往次的忐忑。
经过热闹的投票,细致检票,结果终于出来了。高强任班长一职,李怡然任学习委员一职……卢克任数学课代表一职等等。人员点齐,编制建好,接下来就进入到正规的学习训练中。
所谓的复读,只不过把以前的课本,老师从新教一遍,所做的习题自己再从新做一遍。纵使我们有千般热情,万般欲望,但面对那一本本不知翻过了多少遍的破书,那一道道不知做了多少遍的习题,我们哪还有激情,哪还有斗志。所以头几周我们个个还慷慨激昂地努力耕耘,刻苦学习,渐渐地热劲褪去,堕落下去。个个吊儿郎当,浑浑噩噩,一副好了伤疤忘记疼的潦倒样。
班主任看了,记在心里,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但头几天还起作用,过几天又恢复了原貌。最后杨老师不得不抬举我们道:“我知道大家都感觉学的差不多了,面对昔日曾经做过得习题,再做一遍,也烦不胜烦,没有什么新鲜感。我知道同学们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苦于无题练手。大家不要急,我已经给校长反映,马上一批订购的“全国百所重点初中之金太阳教育试题”不久就到来,那难度可是至少三颗星以上,到时候同学们可有的忙了。还望大家这段时间认真等待,不荒废学业。”杨老师苦口婆心,生怕我们这帮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狂妄自负。
我们的浮躁不仅体现在语文课上,还体现在英语课上。刘老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像杨老师那么容易揣摩,刘老师在心里默默想着对策,给我们个下马威。
直到那天,刘老师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套超难的英语试题给我们做,考完试之后,我们就一切都明白了。
首先是听力题,标准的正宗的英式英语发音,难度跟中考听力试题直接划等号,甚至更难,打得我们这帮崽子们个个措手不及,听力没有一个达到二十分的。其次是单选题,用的都是混合语法,有好几个简单语法综合而成,甚至于标点符号都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不小心,就会中招,自己理解的意思和题目本身的意思就会大相径庭。我们考得也都不理想。最后,再说说那个阅读题,短文中不仅生僻字很多,而且还句子超长,语法众多。一个句子里什么过去式、现在式、倒装句、状语等等都有,理解起来超费脑筋。本来规定十分钟搞定的题,结果二十分钟都没搞定。考得自然也不会理想。
考毕,刘老师把卷子一收,只说了一句,就匆匆走了。“这些都是县城重点初中用的模拟试题,我今天就把它们给批改出来,看看你们的水平怎样?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我把卷子发给你们。”说吧,攥起那叠卷子纸,匆匆离开。只留下一群没底的我们面面相觑。
终于,一溜烟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到了,刘老师胸有成竹地走上讲台。刘老师整了整试卷说:“我念名字,一个个过来拿试卷。”然后头抬也不抬,就开始念名字。“卢克86分,范斌70分,王勇88分,李怡然92分……”我们鱼串般,一个个灰头灰脸地去拿试卷。
卷子发完后,刘老师眯起眼睛,奸邪一笑,顿时我们感觉好冷。“这就是我原来带的省重点初中县五中毕业班曾经用过的中考模拟试题,感觉怎么样,考得都不错吧?”说到这,刘老师把他手里卷子纸往讲桌上一摔,“嘭”的一声,我当时很奇怪,明明一张薄薄的纸,刘老师竟会摔出响来。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刘老师事先设计好的,只是百密总有一疏,这是一个破绽,不过对于整个事件来说,已无足轻重。
刘老师“嘭”的一声,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照我原来的猜测,你们整天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应该都学好了,应该都能考及格。可你们看看150分的卷子,你们有几个考90分以上的,平时叫你们好好听讲,都说都会了,这就叫都会了。”刘老师指着卷子假装生气道。
教室里鸦雀无声,静的连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到声音。刘老师把其中的一道选择题抄写在黑板上。然后用红色粉笔一一做记号,把它分解开。“这道题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没有做对,有那么难吗?不就用了状语后置,过去式,现在进行式吗?”刘老师边说边指着那一个个被分解的地方。“怎么单独用的时候会用,综合起来就不会了,就懵了。”
然后刘老师面向我们,目光如炬。“现在知道你们自己的水平了,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你们要知道,复读就像把起先没蒸熟的馒头舍弃掉,从新再蒸一次,你们要没有自知之明,一旦过了最佳火候,想馏就再也馏不熟了,你们见过第一次没蒸熟的馒头,第二次再馏,能馏熟的吗?只有重新和面,再次蒸,把握好火候,才能蒸出又香又熟的馒头。你们要不抛弃掉以前的坏毛病,坏习惯,就甭想成熟,甭想进步,可能复读来复读去,再中考,结果还没有上次考得好。这样的人年年中考大有人在。
我想在坐的各位都不想是这样的结局吧。无论干什么事,都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我不相信第一步走实了,下一步会跌倒?再难的题,万变不离其宗,它都是在基础题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不要看不起基础题,更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了,连那些基础题都不碰了,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刘老师扫了教室一周,看我们个个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又鼓舞道:“这次没考好没关系,又不会计入中考成绩里,只要端正好心态,认真对待每一课,每一道题,不管它学过没学过,做过没做过。只要做到这一点,相信明年我们会有不少人考上省重点高中。”
“哗啦啦!哗啦啦!”讲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成长的青春 第三十章 人面百花争嫣红
日复一日,经过一个星期的刻苦学习,终于我熬到了星期日,我终于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我头天晚上,告诉妈妈,明天我休息,不要再喊我吃饭了。妈妈“嗯!”了一声答应了。
星期日的清晨是那么的闲适,静幽。我在安静的,纯自然的房间里慢慢睁开明亮的眼睛。耳畔边传来我家房檐下斑鸠的“谷谷!谷谷!”的叫声。“好久没有睡这么好了!”我自言自语道,然后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舒展舒展酸痛的身子。
前几天,因为繁重的习题训练,而造成的久久不能平息的烦躁的情绪和绷紧的神经,此时此刻都不复存在。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回忆的印痕,我如初生的婴儿般,清新,自然。我转动眼眸,不觉在想,难道我每天的忙碌就为了此时此刻的宁静,还是本来我是宁静的,结果被忙碌的生活给搅了,变得哪怕重新拥有片刻的宁静也是一种奢侈。如果是这样,我倒不知道人该怎么活了。曾经读得佛经里的一段话,我尚还记得: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不知其意,如今思之。想来是本来我们都是宁静的,结果是我们的贪婪、懒惰、欲望等浊行让我们的宁静不复存在,浑身上下满是尘世的埃粒,心中再无净土。可悲!可叹!
我轻拂衣袖,简装而出。走出我家小院,趁着鸟儿还未失去鸣唱的雅兴,翠叶上的露珠还闪着光芒,我一个人散步,静静地我来到村旁的林子中,我脚步轻盈,我怕我的动作惊醒了林中还在睡懒觉的树儿,鸟儿,和昆虫们等。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自由地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心情倍好。
1...9101112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