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青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09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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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青春 第六章 母亲深沉的爱
还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秋天,我骑着爸爸给我买的二手自行车,背着新帆布书包去五里地外的镇上去念初中。姐姐也在那个秋天,背上她的行囊和于周才的女儿于去深圳打工。那天姐姐起来的很早,妈妈起来的也很早,我,爸爸还有妹妹都还在睡觉。妈妈给姐姐做了一碗红糖茶,里面放了四个荷包蛋,那是妈妈给姐姐做的最后一顿早餐,姐姐端着盛着荷包蛋的碗,含着泪一口一口把那碗红糖茶给吃掉,妈妈在旁边叨叨着:“乖!好好吃吧,吃饱不想家。在外面就吃不到妈妈做的饭了,在外面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别冻着,别累着,别相信别人的话,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平日里,姐姐听到妈妈的唠叨总是不耐烦地打断它,再加上一句:“妈,你烦不烦!”这一次姐姐竟感觉到能听见妈妈唠叨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那一刻,姐姐甚至希望妈妈就这样一直唠叨下去。等姐姐满头大汗地吃完那碗鸡蛋茶,爸爸也起来了,爸爸问妈妈:“孩子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别忘什么东西了?多给孩子拿点路费,穷家富路,省的孩子在路上遭了难。”姐姐听到爸爸的话,并不语。
姐姐临行前,特意跑到耳屋里,跟我和妹妹告别。由于是礼拜六,今天不上学。我和妹妹都还赖在床上睡觉,没起来。姐姐先把我喊醒,我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抬起沉重的头,侧身看着姐姐。姐姐一脸沉重,开口说:“勇,我走了。在家听爸爸妈妈的话,别欺负茹茹。”我答应道:“嗯!”然后姐姐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妹妹床边,声音适中地喊了几声:“茹茹!茹茹!”姐姐见茹茹仍然酣睡,没应声。便不再喊了,姐姐只上前摸了摸妹妹的头,一边用手指理了理妹妹凌乱的头发,一边像母亲般深情地看着妹妹,然后双眼朦胧地抬起头,鼻子倒吸了几口气。片刻后,姐姐头也不回地,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耳屋。仿佛姐姐一旦回头,就没有了离开的勇气。就这样,爸爸妈妈送着姐姐来到了镇上的长途汽车站。姐姐坐上车后,爸爸妈妈跟姐姐挥手告别,姐姐也挥手告别,但眼睛只看向已哭成泪人的母亲,并不看爸爸。我想,在姐姐心里她还是记恨着爸爸的。那年我姐姐瑞瑞16岁。
新学期伊始,我骑着爸爸给我买的红色的自行车,挎着绿色帆布书包,乘着凉爽的秋风,愉快地向镇中学驰去。我们镇只有一所三年制的全日制的初中,它位于我们集镇东北角,交通便利。我骑着车,哼着小曲,悠悠在在地来到了镇中学大门口,仰脸望去,几个红色大字映入眼前,上写着“关庙中学”。但见那门一丈多高,外面四四方方,里面四四方方,门两旁各摆一个几百斤的石制大狮子,那俩狮子眉目清晰,雕刻细腻而又刚劲有力,栩栩如生,非一般能工巧匠所能为也。狮子的后面是一幅对联,左写着“今日学子求知向往地”,右写着“明日状元扬名耀楣处”横批“努力奋斗”。里面装有两扇镂空的大铁栅栏门,东边那扇铁栅栏门里又开有一小门,上课期间此门打开,大门紧闭,供来访人员出入。
我推着红色的自行车,穿过雄伟的大门,进入校园内。正对着我的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那水泥路一直通向学校后排的教职工办公大楼。教学楼在水泥路的右侧,总共三层,每层十二个教室。从上至下,依次是初三年级,初二年级,初一年级。一层走道外边用铁护栏拦着,防止我们一年级的小孩翻墙而入。教学楼的正前方是一片用红砖铺成的广阔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上面稀稀疏疏地长了不少野草,还有青苔。广场的中央有一个大的圆形花坛,里面有好多我从来没见过的花花草草,我只识得其中的一种花“月季”。圆形花坛的四周放射性的布置了六个长方形的小花坛,里面种着长青树和些许花,还有许多软软地草。广场的最后边是一个个玻璃橱窗,里面张贴着各个年级,各个班级的大字报。有绘画类的,有类的,有笑话类的,有体育类的等等。最显眼的地方莫过于在各橱窗的最中央有一个大的黑板。这个黑板有着特殊的意义,每月轮流着有各个年级最优秀和全校最优秀的班级出黑板报。每个出黑板报的班级都要在开头处,注明自己的班级名称。所以说它就像是我们学校的成绩单,你要想知道哪个班级在年级里,全校里是佼佼者,你只要细心留意这个黑板便可知道。当然,评选的标准还是平时测试中各班的平均成绩值,平均成绩值高的班级胜出。黑板报的内容大同小异,不过是一些体育,,经济方面的文摘。很少有原创的作品。所以到后来,只有出黑板报的班级会刻意在上下学的时候会留意它一下,别的班级都视若无睹。整个校园被白色的带有琉璃瓦的低矮墙头围着,四周长满了大小不一的白杨树和农作物。校大门和办公楼,以及教学楼都坐北朝南,采光性极好,顺风顺水,冬暖夏凉。从空中俯瞰,关庙中学宛如繁华的小镇上的一朵奇葩,煞是美丽壮观!
我被安排到初一(三)班,我的班主任是一个胖胖的,高高的,四十岁左右的老男人。我坐在第五排,我的同桌是一个胖胖的,长得并不漂亮的女生,叫张花花,虽说和我一样大,但看起来比我要大个两三岁,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她的哥哥,她老是向我提起,她的哥哥是多么的厉害,成绩多么的棒,喜欢他的女孩有多么的多,多么的漂亮,从她的讲述中,我仿佛看到她们个个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又有倾国倾城,赛过西施之容。只有当她在向别人讲述她哥哥的故事时,她才是眉飞色舞,慷慨激昂,自豪万千。仿佛张花花讲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除此之外,其他时间,她都一直保持沉默,或学习,或独自一人在热闹的校园里寂静地闲逛。周遭的一切与她无关。她是一个自卑的女孩。我见过她的哥哥,初三(六)班的,人长得不帅,成绩也不过班级里第十一二名。我想张花花一定是过于自卑,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引起别人的注意,以此获得荣耀和快乐。其实大可不必,因为,十一二岁的我们,童心未泯,谁会真正关心自己的成绩。好的成绩单只不过是期中、期末时,交过父母的过关券。平时只要老师、父母不在跟前,大家都可劲地玩、可劲地耍。仿佛我们要在我们最后的童年时期,留下我们心中最后一道快乐的印记。告别童年,告慰童年。
那时我家住在离关庙集镇五里地外的村庄里,村子虽不大。但有一个庙,所以我们村叫王庙村,我们村的这个庙香火很旺,每月初一,十五都有人络绎不绝地到庙里供奉香火,祈求神明,赐福给本家。我母亲就是其中的常客。要是到了过年,正月初一至十五。那可是非一般的热闹,那感觉仿佛要把我们这个小村庄给掀翻了似的。
过年时,除夕那天晚上,村里人都在家里守岁,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磕着瓜子,惬意极了。一直到四五点的时候,村里人开始蠢蠢欲动,按耐不住内心的那份激动,纷纷拾衣起床。家家户户打开堂屋门和大门迎接新年新的一天的到来,这时我的妈妈像往年一样,来到厨房,把昨天晚上早包好的饺子下锅,给全家煮饺子吃。饺子,交子也,寓意除旧迎新,愿人人都能在新的一年里交好运,走大运之意。我爸准备着香案,但见在中堂的正中央,靠后墙的地方,爸爸摆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在桌子的正中央,最后边是一个盛放香火的大香炉,炉里盛满了小麦籽,香火就插在里面。炉内四周二百八十度的周遭插满了新鲜的竹子的枝叶,只在香炉的正前方留一个八十度的空地,供人方便供奉香火。八仙桌的正后面放一个长长的,高高的条矶,条矶的正中央上方供奉着玉皇大帝的神位,神位的正前面写着“呈敬无所不能的玉皇大帝,祈求神灵下界,保安康,助钱财……”之类的神语。
不知何时,村子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那响声串联着响声,响声重叠着响声,震耳欲聋。不一会儿,原本清新的空气中就到处弥漫着炮药味。爸爸也加入了这个阵营,我和妹妹被爸爸点燃的鞭炮声给震醒,我无情地被拖拽起来,尽管我喜欢过年,但我不喜欢早起。因为每年过年,我都能积攒好多鞭炮,留着过完年后,慢慢放。我和妹妹穿戴整齐后,就去上堂屋,给玉帝磕头,然后再上厨房给老灶爷磕头,最后再给爸爸妈妈磕头拜年。一圈下来,只搞得我头晕眼花,好不容易,一家人做起来吃了个年夜饭。刚一吃完饭,爸爸妈妈又去收拾去庙里敬奉神仙用的物品。一切妥当后,我,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向庙里进发。王庙的香火的确很旺,离庙里还有好远一段距离,就不间断地碰到邻村的人打我们村经过去庙里进香。我们离庙愈来愈近,我远远地看见庙的上空挑着一千瓦的大灯,那灯发出耀眼的白光,只照的庙的四周一片光明。黑压压的人群在庙的四周流动着。不一会儿,我们一家人也加入这个人群里,我们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火光通明、烤人的庙里。爸爸妈妈并排跪在前面,我和妹妹并排跪在他们后面,爸爸妈妈把敬奉的物品在神灵的面前一字儿摆开,然后爸爸妈妈三进香,三进香完后爸爸妈妈嘴里小声地念道:“愿神灵保佑我们一家来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钱花不完,粮食吃不玩,孩子上学心心灵灵地……”念完毕,爸爸妈妈开始给神仙磕头,我和妹妹也在后面跟着磕头。然后,爸爸妈妈收拾供奉的物品,收拾完后,我们起身站起,往外走。这时我们才发现原来在我们身后早已排满了其他家庭的队伍。我们站起时,他们主动腾出一个空来,我们走开后,他们又一拥而上,往庙里挤入。总有一个家庭挤到最前面,神灵又迎来了下一波虔诚的人们。
初一至十五是年轻的夫妇给他们至爱的孩子“隆会”的时候,这些年轻的夫妇五六点钟纠集本村一大帮老少爷们,抬着供品,扛着裹着红色丝绸的小椿树,由孩子的舅舅抱着孩子,孩子的父母领着道向庙里进发。到了庙里,大伙一排排站好,由发起人本家的长辈一一宣读参会人员的名单。完毕,孩子的父母开始许愿,接下来开始燃放烟花炮竹以示庆贺。仪式结束,发起人高高举起先前的小椿树,那些刚结婚不久,还没孩子的年轻人便开始疯抢那棵椿树,谁抢到那棵椿树,就寓意着谁来年生个胖娃娃。所以那疯抢的场面相当激烈,往往原本裹得红绸好好的小椿树到了下一个人的手里时,已残缺不全。或没了红绸,或枝叶破败。但这些丝毫不影响获胜者激动的情绪。他们会像中了彩票一样,高高举起那棵椿树,大肆炫耀。至于他们来年能不能生出个胖娃娃,此时此刻,已不再重要。
成长的青春 第四章 妈妈的故事
小时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妈妈给我讲故事,其实妈妈会的故事也不多,只有几个而已,其中至今叫我念念不忘的是一个有关门闩和门鼻两兄妹的故事。每次,妈妈叫我去干活,我又不想干时,我便央求妈妈:“妈妈,除非你给我讲故事,否则,我不干活。”这时妈妈便使出她的杀手锏,开始了她那不知讲了多少遍的故事,连一旁的姐姐都说:“你都讲了多少遍了,还讲?”而我则反驳道:“就讲,就讲,你不想听,可以不听,反正我要听。”妈妈到底还是偏向儿子的,开始了她的讲述。尽管妈妈不认识字,但这丝毫不影响她高超的语言表达能力。妈妈的故事总是那么的绘声绘色,让我感动。
故事是这样的:在一个茂密的树林里住着一家农人,这家夫妻俩有一双儿女,大的叫门闩,是个儿子;小的叫门鼻,是个女儿。一天这家夫妻俩,一大早去二十里地外的集市上卖农产品。不料,到了下午两三点钟左右,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夫妻俩当天赶不回家了,只得在集市上的小旅馆住了下来。家里只留下门闩和门鼻兄妹俩,那时门闩才八岁,妹妹门鼻才五岁。这俩兄妹在家里等着爸爸和妈妈从集市上回来,买给他们好吃的。他们等啊等啊!却等来了一场瓢泼般的大雨,哥哥门闩说:“下这么大的雨,爸爸,妈妈会不会淋到?”门鼻听到插话道:“爸爸,妈妈会不会忘记给我们买好吃的了?”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夜幕的降临,而且雨还哗啦哗啦地下,门闩说:“看来,爸爸,妈妈今天是回不来了。我们关上门,回去吧。”门闩一边说一边看着蹲在门口草丛边的妹妹门鼻。因为爸爸妈妈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这里夜里不太平,晚上常有妖魔鬼怪出没。所以,如果晚上爸爸妈妈不在家,门闩一定要早早关上门,照看好妹妹。此时此刻,门闩抬头看到灰色的大幕已经降临,而且颜色愈来愈深,好像要吞噬整个丛林;耳边听到,远处传来的一声声“呜!呜!……”的狼嚎声。爸爸妈妈的话再次在门闩的耳边响起。门闩拉起妹妹,半拖半拽地把打瞌睡地妹妹弄回了家,杠上大门,堂屋门。他们经过院子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吹得院子里的那棵大枣树,枝杈乱颤。门闩不禁打了个寒颤,好邪乎的风,门闩脱口道。便急急拉着妹妹回卧室睡觉去了。只留下那棵大枣树在那站岗。
不知何时,大风刮起,只刮得周遭的树木乱颤,甚至整个房子都在跟着颤。并传出呼呼的呼啸声。门鼻说:“哥哥,我怕!”门闩说:“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听了门闩的话受惊的妹妹才得以平复心情,情绪稳定下来,抱着哥哥的手睡着了。房子外边风还在呜呜地吹,突然,“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惊得门闩坐直了身子,妹妹钻进哥哥的怀里。“当,当……”的敲门声继续响着,而且更急促。门闩咽了咽口水,终于大着胆子问:“谁呀?”门外许久才传来半人半猴的声音:“我是你姥娘。快给我开门,外面好冷呀!”门闩记得姥娘的声音,于是说:“你不是俺姥娘,俺姥娘的声音不是这样的。”门闩的爸爸妈妈说得没错,这一带,一到夜里常有妖魔鬼怪出没,附近已有好几家遭了难。此时,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只成了精的猴子,它专门吃童男童女,那几家遭了难的元凶就是它。猴精转了转狡猾的眼珠说:“我这几天感冒了,声音变了。”
门闩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靠近门,眼睛凑近门缝,往外瞧。须臾,说:“你不是俺姥娘,俺姥娘顶着个花手巾。”猴精一听立马跑到池塘边,摘起一片莲藕叶,戴在头上,又跑了回来,边敲门边说:“门闩门鼻快给姥娘开门。”门闩又凑近门缝,往外瞧。门闩说:“你不是俺姥娘,俺姥娘嘴巴没那么尖。”猴精听吧,一溜烟又跑到玉米地里,揪了一片玉米叶,把个嘴巴包的严严实实。回来后,继续敲门:“门闩门鼻快给姥娘开门!”门闩凑到门缝,往外看。没有发现异样,便打开了门。门闩上前说:“姥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猴精闪着狡黠的目光说:“听隔壁的邻居说,你爸爸妈妈赶集回不来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门闩说:“姥娘你坐,我给你倒水喝。”说吧门闩就去倒水。猴精夹着尾巴,怕尾巴漏了馅,正发愁时,不经意看到门的后面有一个腌菜的大坛子,老猴精一溜烟到了坛子边,拔掉坛子盖。把尾巴放进坛子里,屁股坐在坛子上。
老猴精说:“门鼻呢?”门鼻一早听门闩喊姥娘。知道是姥娘来了,便搭腔道:“姥娘,姥娘,我在这里呢?”老猴精顺着声音,往床上瞧去,看到门鼻细皮嫩肉的,不禁流出了口水,还好它戴了口罩,没有被门鼻看出异样。门闩倒好水转身把杯子递向姥娘时,发现姥娘有凳子不坐,做坛子上,很是奇怪。便问:“姥娘,你怎么坐在坛子上?”老猴精说:“天气炎热,坐在坛子上凉快。”门闩继续说:“这么晚了,姥娘你别走了,你睡这吧。”老猴精说:“好呀!我最疼我外甥女了,今天晚上,我和门鼻睡一起。”门鼻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大声地叫着:“好呀!我要和姥娘睡了,哥哥一个人睡吆!”须臾,大家都就寝了,又过了一会儿,门闩、门鼻都进入了梦乡,只有老猴精在假寐。
不知什么时候,熟睡的门闩被咯嘣咯嘣地咀嚼声给吵醒了。他睁开睡眼惺忪的充满勇气和智慧的双眼,抬起疑惑地头去寻找那个把他吵醒地声音。门闩发现那声音是从妹妹的被窝里传出来的,便好奇地问道:“谁在吃东西呢?”短暂的一刹那,鸦雀无声,老猴精被这突如其来地声音给惊了一下,不过到底是妖精。两眨眼地功夫,便想出了对策,猴精说:“我来时,给你们带的好吃的。忘记拿给你们了,正巧,我现在饿了,所以就偷吃了。”原来,猴精趁门闩门鼻两兄妹熟睡的时候,先捂住了门鼻的嘴巴,咬破了她的喉咙,喝了她的脑浆。此时此刻,猴精正在吃门鼻的肉,啃她的骨头,不想发出了声响,吵醒了机敏地门闩,猴精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先吃光了门鼻,再去吃门闩,不想中间出现了这一出。
门闩听姥娘这一说,正要去叫醒妹妹,和妹妹一块向姥娘要吃的。谁知猴精说:“门鼻睡着了,吵醒她做什么?我给她留一些就是了。”说吧,猴精无奈地递给门闩一块肉,门闩接过吃的东西,由于是夜里,光线暗,门闩没仔细看,就往嘴里塞。门闩咀嚼着,感觉不对劲,觉得有一股臭脚巴子的味道。门闩吐在手里,对着微若的月光,细细地看,结果吃惊了一跳,原来那是妹妹的大母脚趾头。门闩愕然地杵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他想起了爸爸妈妈的话,“晚上,这里不太平,我们不在家时,你们要早早杠上门睡觉,不要给陌生人开门,门闩!你是哥哥,你要照看好妹妹!”
“都怪我没谨记爸爸妈妈的话,才引狼入室,可惜太迟了。”门闩自责道。门闩发现了真象后,胆战心惊地望向妹妹的被窝,借着微微的月光,见那老妖怪正一起一伏地啃食着妹妹的骨肉。门闩知道,过不了多大会儿,猴精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得想个办法,不然,我和妹妹都会葬送在妖怪的腹中,我的可怜的妹妹!”门闩心里想着。门闩的脑袋飞速地旋转着,终于,他想出了一个报仇的办法,答案就是那棵大枣树。
门闩说:“姥娘,姥娘,我肚子痛,想拉屎。”猴精头也不抬地说:“那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睡觉。”门闩说:“知道了。”然后,小心翼翼,不慌不忙地来到了房屋的外边。一来到外边,门闩快速地溜进厨房,拎起灶台上的一大桶食用油,快速地来到堂屋门口旁边的大枣树下,仰天望去,偌大的院子被枣树遮蔽了三分之一的天空,它那核桃般大小的果实在簌簌地夜风的挑拨下正瑟瑟发抖。门闩把一个尼龙绳的一头拴在油桶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门闩敏捷地爬上那棵大树上面,在树上站稳后,使出浑身地力量把那桶油提上去,从上往下,沿着树干,把整桶油匀匀地淋了下来。看万事俱备。门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喊:“姥娘!姥娘!快来,吃又甜又大的枣子了。”连这样喊了数次,猴精才抬起满嘴血腥的头颅。猴精听到门闩在外面叫喊,有又大又甜的枣子吃,顿时口水直流,猴精简简单单地揩了几下血腥的嘴脸,便匆匆忙忙地往院子里赶。一抬头,看见门闩在枣树上,“有又甜又大的枣子吗?快给我扔下几个叫我尝尝鲜?”猴精急急道。
门闩说:“有倒是有!只是,我能够的着的枣子都被我给吃了,剩下的更大更甜的枣子我够不见,但你能够得见”猴精往上观察了一下,然后说:“要不我也上去吧。”说着正做上树状,门闩抢先道:“夜里光线暗,看不清,我怕您老摔倒,我扔一根绳子下来,记在你的腰上,我一边往上拽,你一边往上爬,这样比较好!”猴精转了转浑圆的眼珠,觉得门闩说得有道理,心思:“到时候我连你也一并吃了,我一边吃着肉,一边吃着甜枣,还能解渴,多爽!”门闩在树上看见猴精在淫笑,知道猴精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心里不禁发怵,但为了给妹妹报仇,他大着胆子说:“姥娘,你到底要不要上来?”猴精被从美好地想象中拉回到现实,它扬了扬头,说:“这就来。”
门闩把刚才用过的尼龙绳扔下来。老猴精把它栓在了腰上,准备爬树。起先,门闩还用劲拉猴精上树,等猴精爬到了树半腰时,门闩猛一用力往上拉,然后手一松,本来月亮光线就微弱,再加上树干上被门闩淋了油,很滑。老猴精一个不小心从半空中跌了下来,把个屁股摔开了花,痛得哎吆了好几声,门闩见此情景心里窃喜,嘴上却说:“姥娘,对不起!刚才有一个虫子咬了我一口,我吃不住痛,不小心,猛一拽,一松,把您老人家给摔了下来。这一次,我保证不再让您跌下来。”老半天,猴精才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说:“小兔崽子,这次拉好了,再叫我摔下来,小心你爸妈回来,我叫他们打你。”门闩苦笑道:“再也不敢了,还望姥娘原谅,不要告诉我爸妈。”猴精只顾听不答,心思:“等我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次门闩还是一开始稳稳当当地往上拉,只是这次到了树大半腰,门闩借着微弱地月光依稀看到老猴精地面庞,只见猴精露出了尖尖地嘴,起先的口罩已不在嘴上,嘴巴上还有液体往下滴,那应该是妹妹的血液,门闩心里想。想到这,门闩怒火心中烧,又是猛一拽,一松,把个老猴精跌了个稀巴烂。好半天,门闩才听到树根下,有喘息声,又过会儿又有了咒骂声:“狗崽子,你是成心摔死我是不?”门闩听到下面还有声音,知道猴精还活着,忙扔下几个大枣说:“对不起,姥娘,我昨晚上没吃饱,这时饿了,刚才腿一软,没了力气,把您老又给摔了下来,你千万不要怪罪我。”
猴精正要继续发飙,突然,几个东西砸在了面门上,滚到了地上。猴精捡起,一看,是大红枣。忙塞进嘴里,顿时,一阵香甜的味道沁入心肺,满口涎水。为了这香甜地枣子和树上的童子肉,它再一次忍了下来,说:“你不要再乱搞,这次你可仔细了,千万不可再把我给跌下来,”门闩说:“好!姥娘,我记得了。”这一次眼看猴精就要到达树杈上,门闩一只手佯装抓住绳,一只手牢牢攥紧一个树枝,趁猴精不备,猛踹其头部,同时抓住绳子的那只手一松,老猴精重重地从高空中坠落了下来,没了气息。门闩在树上大喊大叫:“姥娘!姥娘!你没事吧。”喊了几声,没有回答。过了片刻,门闩为了确定老猴精已死,又边哭边喊:“姥娘!姥娘!说话呀?你还好吗?”稍会儿,仍然寂静一片,除了蟋蟀在卖力地叫。门闩确定猴精已死,才从树上一溜烟滑落下来,正好一屁股坐在老猴精的尸体上。此时此刻门闩内心充满的不是战胜时的喜悦,而是无比的悔恨,他想,如果当初我不把门打开,妹妹就不会被猴精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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