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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你去哪里了?”她跟董苗苗并不熟悉,可是她很自然地问出了这句话,那个在操场上抱着他哭着说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海角天涯的女孩,让她心疼。
董苗苗还是那样笑着,“傻姑娘,你是不是很傻啊?你该盼着我消失,永不出现才是!还打听我的下落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董苗苗越是这样笑,她越觉得难受,这样的笑容里,隐藏的却是多深的伤?
她突然就冲动了,眼泪涌进眼眶,竟然上前一把抱住了董苗苗,哽咽,“你要好好的。”董苗苗一定不知道,她喜欢了她多久……
董苗苗身体一僵,任她抱着,良久,叹息,“傻姑娘,我很好,真的。”
她觉得自己失态,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珠,放开了董苗苗,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她想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解释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董苗苗却抬起手指,沾去她腮边那颗泪,“流筝,好好听的名字,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你有颗玲珑剔透的心,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她垂下头来,很是难为情,好像不该是董苗苗给她拭眼泪,董苗苗的泪,大约都流尽了吧……
“傻姑娘,我走了,你把他带回家吧。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他也会,因为好好地活着,是我们的责任。”董苗苗轻轻抱了抱她,走了。
她站在原地,细细思考着董苗苗的话,再一次泪流满面。
那一刻,她才算真正懂了这两个人。
爱的理想境界固然是在一起,可是最高境界却不是。对于像他和董苗苗那样的人来说,为爱不顾一切是很容易的事,即便是为爱殉情也是能做到的,然而,这世上的事最难的不是死,而是活着。可以为彼此去死,却却不能只为此而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责任,除了家,除了父母,还有对方。他必须为了董苗苗而好好活着,这样,董苗苗才会有下一段人生的美丽,世界上一定还有像他一样深爱董苗苗的另一个男子,给董苗苗正常的人生幸福,而董苗苗,亦然。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31章 责任
至少,当时的他们,是这么想。
那晚,她没有把他拉回家,自己一个人默默回去,黑暗中继续等待,他始终会回来……
半夜的时候,才终于听到门响,她把蛋糕推出来,烛光中她恬静地微笑,轻柔的一声,“学长,生日快乐。”
他凝视着她,眉头微蹙,清亮的眼神扫过丰盛的餐桌,餐桌上的菜不曾动过,蹙眉间,略显惊诧,“你等了一晚上?”
她没有回答,只是抿唇而笑。
他走近,摸着她的头发,哑声一句,“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她固然不会怪责他,可是,却不愿意听他说对不起。
她笑着摇头,“学长,许愿吹蜡烛好不好?”
他只是看着她,烛火在他眼中跳动,给他清凉的眼神添了几许暖,他若清泉般的声音响起,“流筝,你帮我许吧。”
“好啊!”她闭上眼,默默许愿,“我希望学长可以天天笑,像从前一样。”
后来,他陪着她一起吹蜡烛,切蛋糕,吃晚餐。
是的,是他陪着她。
或许,他并不需要这样一个生日,只是因为负疚而愿意陪着她做她喜欢的每一件事。
他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以后不会这样了,果然真的没有再这样。
之后她的生日,他自己的生日,每一个节日,他都会回来陪她,会送她礼物。她爸爸妈妈的生日,他作为女婿更是体贴又周到,盛宴礼物一样不落,就连阮朗的每一次考试进步,每一次升学,每一次运动会获奖,他都会给奖励。
他真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尽善尽美的丈夫和女婿,正因为太完美了,就像他做的每一次手术,没有任何瑕疵和缺漏,反而有些不真实。
有时候,她真的想问他,你累不累?
可是,看着他清润的眼神,这句话又吞了回去。
他也曾问过她的未来,问她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她没有告诉他关于offer的事,她有自己的计划。国内已经放弃的,不可能再回头,撕掉的,已成过去,她只能一切重来,她会重新考研,考本地的学校,不要跟他那么远。
他和宁家人对于她考研的计划自然是十二万分的支持,只是,她的三年考研路,还真是一个又一个故事,或者说,叫事故吧……
第一年,她新婚,一个新的家庭,她又渴望走进他心里,花了些心力适应婚后的生活。婚后不久,妈妈因一次意外摔伤了腿,而爸爸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第一次犯病。
那段时间,她没有心情看书,而他,也累得瘦了一大圈。
他自己本来就很忙,工作之外的时间便全部花在医院里陪她爸爸,照顾她妈妈,昼夜不分,完全不让阮朗插手医院的事,只说要阮朗用心念书。
虽然他承担了绝大部分责任,可是,她还是没能好好准备,第一年考研就这么失利了。
第二年,大约是她心太重,用力过猛地复习,他几度劝她劳逸结合她都没听,结果是考试前一天生病发起了高烧,英语和政治都考了个一塌糊涂。
第三年。
第三个年头,董苗苗结婚了。她知道他去了云南,亲手把董苗苗交给那个军人。他只有一天时间,半夜坐飞机去的昆明,再连夜租车赶到部队所在的小镇,只为了那一刻,然后,再马上返回北京,回到家时,又是半夜。
第二天有台大手术,他是一助。
他进门的那一刻,她看见他疲惫的眼,还有终于舒展开的眉头。
她早已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只为他端上温热的粥,卧室内温度早已调到最好,安排他尽早睡觉,只因他第二天有台大手术,她不敢浪费他一点点休息时间。
董苗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大约,他也终于是放下了。
这三年里,仍有多次出国交流的机会,他都没有去。而这次之后,已经博士毕业正式入北雅工作一年的他再次被派往国外交流神外。
此次,他终于接受。
毕竟,再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直觉,他这一去,她是不是就永远失去他了?
在他出国前一晚,她仍是做了丰盛的一顿,准备了红酒。
她从不喝酒,即便是他为她家人准备的各种盛宴,她也不喝,但这次,她举着杯问他,可不可以陪我喝?
她要他陪的事,他从来不拒绝。
那一晚,他和她都喝到微醺。
醉意朦胧中,她问他,“学长,三年了,你爱我吗?”
微醺后的他,眼睛更加明亮,闪闪烁烁的光点里,是沉默,是怜惜,是迟疑。
她觉得所有的酒液都在心尖上潺潺淌过,她抚摸着他的脸,“一点点呢?”
他抓住了她的手,眼神里有着躲闪,“流筝,不用瞎想,我去一年就回来了。”
那一晚,真的很疯狂,她缠着他,几乎一个通宵。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叫醒她,可是她知道,一切都知道,她只是不愿醒来,不愿睁着眼看着他离去,更不愿去机场送他。不送别,是否就像没有离别一样?
他走了,留下了一张纸条:流筝,我走了,没有叫醒你,保重。落款是至谦。
她还从来没叫过他至谦呢……
看着这张纸条,她的眼泪终于哗哗直下。
而他,却不知道,他留下的不止一张纸条。一个月以后,她怀孕了。
这,真是一个意外。
从在一起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用套的。
她从来没逼问他为什么不要孩子,他不想要也好,暂时不想要也好,总有他的理由。而且,他博士在读期间那么忙,大约无论心理上还是时间上都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时期。
明明那一晚他也采取了措施的,不知怎么会出意外,竟然怀孕了。
然而,既然来了,她就不会拒绝,这个孩子,她是打算要的,尽管她对她和他的未来已经没有太多信心。他这一走一个月,仅仅只在刚到时打了个电话来,告知他在那边的号码,接着便杳无音讯了。
她也没打算瞒着他孩子的事,但是,她希望可以在他主动打电话回来时告诉他。
这一个月以来,她都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她一直在等,等他打电话回来。
她想,但凡他对她有一点点牵挂和想念,也是可以打回来的。她想看看,如果她不拽紧绳,这只放飞的风筝是否还记得有这么一根绳在她手中。
关于风筝这一说,她的名字里有个筝字,对风筝有着特殊的喜欢。某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她拉着他陪她放风筝,便说起了自己名字的来历,也曾笑着问他,“你丢过风筝吗?”
他眉头紧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丢过,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瞬间明白,他丢的大概不是风筝。
她原本带着他出来玩是想让他感受一下童真,想让他开心的,可是,最后还是没能让他笑。
她牵着风筝在风里奔跑着朝他挥手,他却只是远远看着她,眉结不散。
这种挫败感从新婚第一晚她没能成功逗笑他就开始了,贯穿整个婚姻。与其说,这段婚姻让她失望的是生活,不如说,其实是对她自己失望。
而这一次,她又失望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的电话,等来的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她并非怀孕,而是宫外孕。
她没有告诉爸爸妈妈,爸爸身体不好,她不想他们担忧,而公公婆婆她原本也不想说,可是却瞒不过去,被温宜发现了。于是,她只请求婆婆不要说给大洋彼岸的他,只说他那么忙,也不可能马上就赶回来,不如别给他添麻烦。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32章 失望
对于她的懂事,温宜自然更加怜惜,听从了她的话,只对她悉心照顾。
大约生病的人总是脆弱一些,术前术后的她一直捧着手机,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会打个电话来,她仍然无需告诉他自己的病情,只要听听他的声音就好,哪怕一句简单的“喂”,一声清冷的“流筝”,也会让她的心如沙漠遇水般浸透满足。
然而,注定仍是失望。
躺在医院的床上,数夜辗转难眠,看着窗外的星空,知道他在地球另一端正忙碌着。国外的学习和工作大约是很忙的,所以他没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她这样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可是,她内心里偏偏还住着一个清醒的自己,清醒地明白,他只是忙得想不起她了而已。
想他在国内刻意地加班通宵实验之时,他还有时间暗地里关注董苗苗,还能从茫茫房产市场得知董苗苗要卖房子的消息……
她不是要比,她也从没想过要跟谁比,只是很多时候,现实太明显,便会忍不住地心凉。
出院以后,她便不再期待他的电话,因为知道等不到的,她估算着,大约得到中秋节他才会打电话来了,这中间都没什么重要日子呢。
她的估算果真正确。
之后的两个月还是毫无消息,中秋节那天上午十点,她的手机准时响起。
她预感是他,一看之下,果然。
这么估算准确的电话,让她接电话时再没了原本该有的喜悦和心跳加速,只是平静地一声,“喂,学长。”
“流筝。”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仿佛一路沾染了太平洋的海水,清润却湿冷,“中秋节快乐。”
她想笑,连台词都和她预料得一模一样,“嗯,谢谢,节日快乐。”
好似,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
从前的他就是沉默寡言的,一直都是她缠着他说话,逗着他说话,如果她不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大约他也觉得就这么把电话挂了有点不妥,彼此沉默过后,他又问,“最近好不好?”
“好啊。”她还是简略的两个字。
气氛再度凝结。
她估摸着接下来要问她爸爸妈妈好不好了,于是马上说,“公公婆婆也好,我爸妈都好,阮朗也好。”
他在那边估计更愣了……
她便笑,“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虽不好意思承认,但是沉默的意思也就是默认了。
她又笑,“我还知道,你一定记不得今天是中秋节,你的手机提醒告诉你的。”
她再一次猜对。
不,根本不用猜,他从前就是这么做的。所有重要的日子,包括阮朗考试的时间,他都设了手机提醒,所以才能做到完美无纰漏。他和她过日子,就像工作一样,一件一件事有条不紊地去完成,有计划,有策划,从不出错。
有时候她真希望他能出一次错啊,让她可以有一次生气的机会,可是,绝不。
绝没有错,却又处处是错。
这便是他们生活的写照。就像和一个机器人,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过着生活,可却不能指望和机器人有情感上的交流,机器人的程序里也没有写进主动关心嘘寒问暖的功能,哪怕她故意把自己冻感冒了,他也不会在她感冒之前发现她在挨冻,只会在感冒以后行使他医生的职能。
而世人,包括她自己爸爸妈妈却只看见她感冒以后宁医生对她如何如何好。
“亲自喂你喝粥呢!”
“这么大个人还要老公哄你吃药呢!”
“昨晚至谦通宵不睡看着你的体温呢!”
这就是别人眼里的婚姻和自己眼里的婚姻。
这个等到她心荒的越洋电话最终还是在她的一番叮咛里结束的,他没有话说,她接着把话说完吧,这也叫有始有终。
“学长,记得随身带些饼干小面包,饿的时候吃几口,别一直空着胃。”
“学长,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冷暖,别生病了。”
“还有,那边的饮食你吃不习惯的,你没时间去超市,我给你寄了些食材,你自己买只电炖锅熬粥,晚上从医院回来,把米放进去就行,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喝了,学长,你胃不好,多喝粥有好处的。”
她说的话,他一一应承着,电话这头,她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
这是她第一次在和他说话时流泪,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了,只庆幸,始终没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哭,终究还是痛了。无论怎样,这都是她用尽全力的一次爱恋,此刻算是下定决心跟他,也跟她生命中之最爱说再见,这种感觉便如手指在她心上拧掐,欲把心尖上最柔软的一块给扯断,却又皮肉相连难以断绝,不自觉柔肠百转痛不堪言。
她捂住嘴,泪雨纷纷中说不出一句再见,唯恐彼端的他听见她的哭泣声,最终匆匆挂了电话,而后扑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哭了个彻底。
所有的眼泪只为两个字:不舍。她是如此爱他,即便走到缘分尽头,她还是有那么的不舍啊!
后来,爸爸妈妈相继告诉她,至谦在他们生日的时候打电话来了,还打了钱过来孝敬他们,让她转告至谦,人在国外就安心工作学习,不要再牵挂着家里的事。
已经哭过的她,不会再哭了,也没有把这话转告给他。
在结婚之初,他就曾说过,会好好对她。
她知道,他很努力地去做了,放眼周围如此多的夫妻,能如他这般的老公和女婿真的不多,至于不能爱上,是不能强求的,也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只不过,她存了些幻想而已。
没有后悔,没有怨尤。
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她也曾收获很多快乐。他曾背着她回家,他给她剪指甲,他记得她喜欢吃的所有零食,他耐心地给她辅导讲解专业课,他拥着她度过每一个灯火辉煌的节日,那些日子里,她的欢笑是真实的。
她细细思考过,如果时间回到三年前,他再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她还是会回答:i do。
一个人一生会有许多篇华丽的乐章,她在青春正好的年纪爱了一个在她看来最值得她去爱的人,本身就是她生命里最华丽的一篇,即便翻页,她仍铭记。
再一次接到他的电话,是考研报名的时候。
他来电问她,是否报好名了,这一次准备得可充分?
她一一答复。她的确已经报名,只不过报的是南方某所大学。倒并非完全因为想逃离,而是在综合考虑自身和学校情况以后,觉得这一所学校更有把握,她不想再耽搁一年了。
他在电话里叮嘱她,要她考前注意身体,别熬得太晚。
她“嗯嗯”地答应着,就像从前他还在国内时一样。
这一次,她终于是考上了,只不过拿到通知书的时候,让婆婆和妈妈吃惊不小,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跑到两千公里外去念书,婆婆还问她,是否跟至谦商量过,至谦知不知道。
她只能回答,知道的,她会告诉他的。
她当然会告诉他,只不过,是在他回国的时候。
他原本是出国一年,结果却去了一年半,回来时已是春节,她已经研究生在读一个学期了。
他回京那天,她去机场接的他。
她恬静地微笑着,看着他渐渐走入自己的视线。
他还是那么瘦,高高的个子,出众的样貌,周身自带的清冷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格外惹眼,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会冲上前扑入他怀里,说不定还会吊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印一个吻。可是,此次她站在出口,双脚粘住了般,却是一动也动了。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33章 归来
他自然也是看见了她的,她穿着红色大衣,同样分外显眼。
他走到她面前,四目相对,许是太久的分离,两人都一时找不到话。
她笑笑,“学长,欢迎回家。”
他的眼睛里,光亮清清,映着她的红裳,如跳动的火焰。
最终,他伸手来摸她的头发,如同从前怜惜她的时候一样。
她嘻嘻一笑,却歪着头避开了,“学长,走吧。”
他没再说什么,跟她一起上了车。
她自己开车来的,没有叫司机,为的就是在进家门之前跟他有个单独谈话的机会。
所以,上车后,改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室里,觉得时光回转,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半以前……
她心中酸楚,终究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在他刚系上安全带,还没发动之前。
“学长,我们离婚吧。”
轻轻的一句,他正准备起步,车突然一个趔趄,停在了原地。
他看着她,清润的声音有些许哑,语调带着疑问,微扬,“流筝?”
她觉得他大概没听清或者以为他自己听错了,于是重复,“学长,我刚才说,我们离婚吧。”
那一刻,他清灼的目光逼视而来,她心内微慌,躲开了他的目光,看着前方,车窗外,满街的红灯笼喜气洋洋。
犹记得她嫁给他之后过的第一个春节,爸妈搬进新居,阮朗和他一起在大门口挂红灯笼,她也上前去凑热闹,却不慎指甲盖儿翻了个面儿,疼得她差点掉泪。他熟练地给她处理伤口,顺带着还把她的指甲都剪干净了,边剪边柔声数落她:还是学医的呢!指甲油有毒不知道?留这么长指甲也不卫生啊!
于是她新做的指甲被他剪得干干净净,颜色也全被他洗去。
她自然知道这些,但有时候也想臭美一下,反正她现在在家备考。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享受这时候的他,她喜欢偶尔犯一些小小的错,然后聆听着他好听的声音低声叮嘱或者数落她,每每这时候,她就会偷偷打量他完美的侧颜,醉心于他如清泉淙淙的声音里,往往都没听见他说什么。尤其在她复习专业之时,常常把会了的问题也拿去问他,还一遍遍地表示没听懂,不为求解,只为听他反反复复变着给她解惑的声音,那时候的他,将耐心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他搁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她笑了笑,回首之间满满的全都是回忆。
他没有急着开车,沉默了一会儿后,轻柔地说,“流筝,我做得不好的,你告诉我,我改。”
她知道他会这么说。
他娶她,是一时冲动,然而,却也是一世打算。
他从没有想过离婚,更将她视为他的责任,她懂。
她还是看着前方微笑,想说的话,早已经在心里滚了千百遍,无需再思虑,“学长,不是你的问题,你做得很好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地想对我好,你做到了你的极致,问题在我自己。”
“流筝。”他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握住了她的,“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他的手还是微微的凉。
她没有将手抽出,任他握着,“学长,你知道吗?你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你的时候,我申请到了出国的offer。”
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他却点点头,说,“知道。”
诧异的倒是她了,“你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他只道,“医学部有多大呢?我们结婚第一年初雪那天知道的。”
初雪那天?
她记起来了,那天他回来便有些不同,索要她许多,末了,还抱着她说,“流筝,我会永远陪着你。”
她当时还觉得诧异呢,原来是为此……
“学长,你是不是觉得特对不起我?”她偏着头问他。
他稍稍沉默,“流筝,是我亏欠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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