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门上响起敲门声,“衣服就在外面,别洗太久。”
“好。”她答应了,快速地洗完。
打开一条门缝,伸手拿衣服,发现门口放了张凳子,除了睡裙,他居然还把一包卫生棉也放在外面,可是,她的生理期还没有来。
吹头发的时候,更发现还搁着一套护肤品。他对这些东西的了解如同文盲,想来也全是温宜买的。
头发只吹了半干,她出去,听见他在打电话,听声音和说话的内容是在打给宁想。
他的确是个负责任的爸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小腹留疤的位置。
电话打完,他回头看见她,眼波里灯光浮动,“洗完了?”
“嗯,我睡觉了,睡哪间房?”她手指梳理着半干的头发。
“随便你,全是你的。”
她嗔了他一眼,不想上楼了,就在楼下随便睡个房间吧。
她进了离她最近的一间房,他的声音在后面说,“你慢点,少走路。”
眼看她已经一跳一跳地进去了,他也只好作罢,找了跌打损伤喷雾跟进去,经过浴室时,却发现门口的凳子上,那包卫生棉没有拆封。
“脚伸出来。”他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去抓她的脚。
脚被他捉了出来,清凉的喷雾喷在她脚踝,他低声说,“这种药不要揉,脚别乱动,明天没有手术,就在家休息。”
她还没说话呢,他就立即道,“别和我争,我说休息就休息,你没有管病人,请假不影响正常工作。”
好吧,那她就不和他争了。
他把药瓶放下,“睡吧,不吵你了。”
说完,他便起身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
原本极度疲倦的,经过了这一场惊吓,瞌睡反而被赶跑了,她在床上躺了一阵,迟迟没有睡着,翻了个身,压到自己胳膊和腰,疼了一疼。
她想起胳膊和腰那大块的淤青,干脆坐起来,想卷起衣袖喷药,但袖子的口又小还没弹性,卷不到受伤的地方,她干脆把睡裙脱了,拿着药瓶朝着胳膊喷了几下,正打算喷腰上,房间门开了……
她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手里拿着手机,而且还正在响。
她反应过来,赶紧扔了药,扯着被子挡住自己。
他手一伸,“你的电话。”
他也已经洗过澡了,眼睛如雨后新湖。
她从被子里抽出一只光裸的胳膊去拿手机,她是刻意的,没有用那只受伤的胳膊,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胳膊上。
这时候,手机却不响了。
他将手机一扔,“还藏什么藏?怎么不告诉我?”
说完将被子一拉,她那只藏着的胳膊固然露了出来,可是不该露的也全露了……
他的眼神瞬间都变得粘稠了,阮流筝下意识地将被子又提了提,挡住了关键部位,脸色通红。
他拿上药水,脸上一片镇定,将药水喷在她胳膊上,而后去拉被子,“我看看,还有哪里。”
她揪着被子不放。
“我是医生……”他长叹。
被子在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地一番僵持之后,还是从阮流筝手里滑脱了,看见她侧腰上的淤青,他眼神都暗了,绷着脸给她喷上药,将被子完全掀开,“再看看其它地方。”
“没有了……”她双腿曲着,抱膝。
“看看……”他的声音有些抖,目光移开了些。
后来索性站起了身,去看她的背部,一看之下,语气都变得严肃了,“背上也有!”
随即,背上凉凉的,被喷上了药水。
是吗?她自己看不到背,可也没觉得疼,大约也是磕到了。
“没腰上那么严重,再看看其它地方。”他这回可由不得她了,拉开她的手,查看她的腿。
“喂……”她惊呼一声。
“喂什么喂?我比你难受!”他低声道。
她一愣之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更红了。
“好了,躺下。”他拿过被子要给她盖。
“等等。”他说。
她不知道怎么了,可还是迅速给自己盖上被子。
他停了下来。
匍匐的身体上移,双手撑在她两侧,却不压着她,在她上方凝视着她,目光如水一般,久久地凝视,最后落下来,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入怀中,“那是我的错误,怎么该你来承受这压力?”
“可是结果……”
“流筝,我不想说什么还有一半机会,也不想说再次宫外孕的可能性,更不想提试管,医学上的事,我们都懂,我只想说老公和老婆之间的事。”他手指擦着她脸上的泪,“流筝,早就该这样了,任何的辛苦,任何想哭的时候,都该像现在这样,我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可是这一刻却晚了九年,而九年前你不敢,或者是舍不得,那都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所以,你现在要我怎么做,要怎么考验我,都是应该的,但是唯独,不要拿孩子的事说事儿,流筝,我收养宁想的时候就没打算再要孩子了。”
这话,和谭雅说的如出一辙,虽然她也料想他会这么说,可是还是忍不住埋进他怀里,大声哭了出来。不为孩子,只为他那句:任何想哭的时候,都该像现在这样,我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
生活有笑有泪,五味俱全才是丰富人生,哪怕为他清早起来凌乱的头发而笑,哪怕为他不准她涂漂亮的指甲油而哭,都是生活本来的模样,而他和她,曾经都弄错了……
他说晚了九年。九年是多久的时间?草色九次枯荣,树木换代成林,足以爱上一个人又忘了一个人,可他说,我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164章 我也睡不着
好像一切从没结束,好像一切刚刚开始,好像她还是那个燕园里的小姑娘,阳光明媚,紫藤花开。
晚了九年的泪水,沾湿了他整个肩膀。
她和他鼻尖相贴,他的眼睛只隔着寸许距离,她不知道她自己此刻身处何处,她只看见夜空和星辰,还有闪闪烁烁的银河。
她怔怔的,“我想睡觉了。”
“嗯,你睡。”他胳膊收紧了些,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儿圈在怀里,几乎没穿衣服的她,身上淡淡药味儿,触手皆是温润肌肤。
“可是……”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轻抚,“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他手指停住,“是痛吗?压着你了?碰疼你了?”
她摇摇头,他也有迟钝的时候……
他忽而笑了,“真睡不着?”
“嗯……”她老老实实点头,这样,能睡着吗?
他只好将她松开了些,“其实,我也睡不着。”
末了,按紧她臀部,“你不痛,我可痛死了……”
“……”她现在也痛了,被磕痛了……
“我去隔壁睡。”他下了床,临走还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晚安。”
“晚安。”
他离开时光了灯,却又重新打开,回头问她,“关着灯怕不怕?”
她摇摇头,早就不怕了。
于是再次给她关了灯,门轻轻掩上。
这一次,却很容易睡着了,在空气中满满的药香里,还有,夹杂着的若有若无的他的气息。
这一觉,一如她平常的风格,她睡了很久,他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走的,她全都不知道,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家里一片安静。
她身上还是光着的,昨晚后来还没来得及把睡裙穿上去就睡着了。
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她拾起来看,写得字比从前多很多。
流筝,我去医院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今天你应该可以勉强走几步,可是也不要着力,不要走多了。早餐我放在餐桌上,中午我不一定能回来,你不要叫外卖,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保姆会来做饭,记得要看清楚外面的人再开门。裴姨那边我打电话解释过了,你不要担心。至谦。
她拿着纸条,看着他熟悉的字体,暗叹,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是他了,竟然送外面的都不信了……
她只能踮着走,脚落地踩实了还是会疼。
早餐是蛋糕和牛奶,还有一碟洗净的水果。
这样很好,她还担心比他晚起了几个小时的她,会看到一份凉透的早餐。不过他心细,她一向都知道,做着这么一份精细工作的人,已经形成了习惯思维,事事脑袋里都想得全面周到。
吃完早餐,她蜷在地上,把之前没看完的那部电影看完了。地毯软软的,靠着厚厚的靠垫,舒服得不想动。
可是,却有人按门铃了。
她猜是宁家的保姆来了,起身跳到门口,往猫眼里一看,妈呀,是温宜亲自来了。
她赶紧开门,温宜手里提着好多东西进来。
“伯母,您怎么自己来了……”而且还一个人来的!她赶紧帮忙拿东西。
“别,别别!”温宜忙道,“你赶紧坐回去,别乱走!我自己拿就可以。”
温宜唯恐她来帮忙,自己一个人一次性把东西全提进了厨房。
看着温宜在厨房忙着,她心有不安,温宜在家也是不做家事的,除非特别的日子,才会亲自下厨,来这帮她做饭,她怎么好意思?
于是一瘸一瘸地进了厨房。
温宜转头看到她,如临大敌,“哎哟喂,宝贝儿,你赶紧给我回去!你来这待会儿再磕着碰着,我怎么跟至谦交代啊!”
温宜叫她宝贝儿……
女人年纪再大,听见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心里也会软成一杯热巧克力。
“快去快去!”温宜搀着她,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坐下,笑道,“至谦可是下了命令的,要给你好好补一补,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看着你,别让你摔着,我这是领着军令状来的啊!你就在这坐着别动,等至谦回来了,你想干啥干啥,那会儿我就没责任了!”
阮流筝十分无奈,她不过扭到了脚而已,就跟断腿一样的待遇了……
温宜在厨房里一阵忙碌,做出一顿营养合理的午餐来,还基本是她喜爱的菜,并且将菜端到了茶几上,她的面前,还给她盛了饭来。
“伯母,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样,我太失礼了。”阮流筝坐不下去了。
温宜却在她对面坐下,“流筝!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失礼不失礼?相互照顾不是应该的?赶紧吃饭!”
大概是为了让她自在一些,温宜先吃了起来。
阮流筝内心里很是温暖,其实宁至谦的性格主要遗传自温宜,对一个人好,必然好到极致,心思又细,能被这样的人照顾着,智商都会退步……
吃完饭,温宜又利索得收拾了碗筷,清理了厨房,然后过来坐着陪她聊天,聊她一个人在外的生活,她都捡轻松愉快的说了,也聊从前的日子,温宜十分遗憾地表示,现在阮流筝这么忙,再没时间陪自己逛街了。
阮流筝笑笑,从前她的确是经常陪婆婆逛街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聊到了她那次宫外孕。
阮流筝眼神有些黯然,她知道宁至谦并不介意她是否还能生育,可温宜呢?
温宜却主动握住了她的手,“流筝,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想法,你知道我曾跟至谦说过什么吗?”
阮流筝期待的眼神,等着温宜说下去。
“我跟至谦说,哪怕他喜欢男人都行,只要他找个伴陪他过下去。”
阮流筝震惊了。
温宜苦笑,“我是真的担心,我和他爸都走了以后,他怎么办,宁想总会长大,会有自己的家,他一个人孤独终老?”
阮流筝低下头,忽然泪盈眼眶,想起他昨晚说的那句,有了宁想,就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温宜今天又来跟他谈这个话题,难道是他跟温宜说了什么?
“流筝,孩子不那么重要,何况并不是不能生,孩子这事儿,命中注定,有是福,没有就是无缘,不必强求,而且,我们有宁想了。”
“那……宁伯伯不想有自己亲生的孙子继承公司吗?”她记得的,宁守正是多么迫切想要一个孙子。
温宜笑道,“有宁想啊!给他就好了!亲不亲的有那么重要?不过,宁想现在的理想也是一心想当医生,还不定要这份家产,如果你们真不生孩子,等我和他爸无力再经营的公司时候,我就把公司卖掉,钱全分给你们!你们也不用操心了,多好!”
“伯母……”阮流筝此刻是真情流露,倚在了温宜肩膀上,还抱住了温宜。这么通情达理的长辈,真是她修来的福。
温宜却笑了,“哎,这都答应分我的钱了,还叫伯母?”
阮流筝有些难为情地笑。
温宜便低声对她说,“背地里叫我妈,那小子在的时候还叫伯母,让他急一急,再对你追紧些!”
阮流筝不禁笑出声,温宜这么腹黑啊?还帮着她坑儿子?
温宜难得清闲,一直陪着她,看电影,吃晚饭,到九点多,宁至谦还没回来,温宜便催着她睡觉了。
“伯母,您是不是也要回去了?宁想也该睡了吧?”她问道,而且,再晚的话,温宜一个女人回去也不安全。
温宜笑道,“没关系,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臭小子不回来,我就留下来陪你,今天宁想爷爷会在家里陪着呢。”
说完又叹息,“你们两个是同行,这以后的日子也辛苦,不过,也能彼此理解,相互照应吧。”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165章 宝贝儿
那晚,直到阮流筝睡着,宁至谦也没有回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睡得好好的,突然就醒了。
房间里灯光亮着,他站在门口,衣服还没换,刚刚回来的样子。
“醒了?”他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她的被子。
“干嘛?”她模模糊糊地问,再一次,不知今夕何夕,好似多年前的那些夜晚,他从外面回来,她也是这般揉着眼睛问他,回来了?
他检查她的脚,她的手臂,只查脱她睡裙检查全身了。
“还行,脚踝还是肿的,手上的伤好多了,今天有没有按时喷药?”他问。
“嗯。”她点点头,“你吃饭了没有?伯母做了晚饭,我去给你热……”
她不知道几点了,想起来,被他按住肩膀,“不用,饭菜都是热的,我妈给我留着呢。”
也对,温宜还在这呢……
“那你去吃饭吧。”她重新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好,你继续睡。”他转身出去了。
被他这么一吵,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躺在床上,一时无法入睡。
他吃完饭洗完澡再进来时,她还是醒着的,他便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双手伸进被子里,把她横抱了出来。
“干嘛呢?”她低声问。
“刚吃饱,一时还睡不着,出来坐会儿。”
“……”那不也不用抱的啊!“我自己走出去,伯母看见不好!”
“她已经走了。”他说完,眼里又涌出些特别的意味,“就算她在,她也只会比我更着急……”
“……”什么话!“这么晚还回去?你放心啊?”
“司机来接的,她不好意思留在这里,怕影响我们。”他抱着她来到客厅,将她放在地毯上。
窗帘是开着的,楼层很高,阮流筝一眼望过去,外面灯火流光,这个城市的夜色,一览无余。
“很漂亮啊……”她爬过去,坐在了窗前。
今晚难得的还看得到星星,和夜色中的灯火交相辉映,整个世界都在一闪一闪的。
一床薄毯从身后裹住了她,“晚上了,有点冷。”
她微微一笑,裹紧了,将赤着的的脚也缩进了毛毯里。
“真的很漂亮?”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嗯。”
“喜欢吗?”
她点点头。
他的手搭在她腰上,轻轻摸了摸,“还疼不疼?”
“好很多了。”他给她喷的那种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这儿呢?”他又捏捏她的手臂。
“也不怎么疼了。”
“我看看你背上和腿上的。”
“……”那又要脱睡裙啊?
“我自己看过了,已经好多了……”她裹着毯子,全身密不透风。
“真的?”他眼睛一亮。
“嗯……”
后来,她才知道,她固然是耍了些小心思,说了个小谎,目的是不让他脱她的睡裙,可是,却忘了另一件事,他大概就在等她这句话吧?
反正,她说完就觉得他的眼神变得奇怪……
“流筝,你这辈子有什么遗憾没有?”他一本正经地问她。
所以,现在是要面对着星空灯火谈人生了吗?
嗯,这个话题比聊看她的伤好多了,太有深度,适合高冷宁医生来着。
她于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回顾了自己的生平,从小品学兼优,爸妈宠爱,虽然有个不成器的弟弟,但是那也是自己的亲人,而且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辈子最刻骨的事是深深爱上了一个人,虽然经历了悲欢离合,但他此刻就在自己身边;热爱的事业有过波折,可她从没放弃……
所以,还有什么遗憾呢?她摇摇头,“没有。”
“真没有?”他问。
“嗯,真没有。”
“如果有,我会尽力帮你去完成的。”他很认真的表情,让人根本不可能生疑。
她还是摇摇头,“真没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好。”他爽快地说,然后叹气,“可是我有啊!”
“你有?”他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
“嗯。”很慎重地点头,“你会帮我,让我没有遗憾吗?”
“这个……”她隐隐觉得这里面有坑。
“会吗?”他追问。
“你有什么遗憾啊?比如……?”
“比如……游泳。”他思索了一下。
“游泳?你不是会游泳的吗?”别提游泳这事儿好吗?看过他游泳,那不是游泳,是扰乱社会治安……
“可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裸泳……”他一脸斟词酌句的样子。
“……”裸泳?她看了看周围?难道他现在想这么干?裸倒是可以,可泳不行啊?难不成在浴缸里?她眼神闪烁,“那你倒是一步一步完成啊……”
“一步一步?”他也被她这句给弄懵了一下。
“比如……先裸……然后哪天休息了,你就去泳……”她还是会脸红的,觉得好笑,却绯色容光,半娇半羞,煞是惹人。
他没见过她这一面,微笑着,目光有些别样的意味。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出于本能站起来想跑,可她瘸着一只脚,只能单腿跳,才跳了两步就被逮住了,整个儿被抱起来。
“我错了!错了!”她笑着认错。
这个错儿认得晚了些,已经被他压在地毯上了,他很小心地不碰到她的脚,在她受伤的侧腰轻轻抚摸,“傻姑娘,我说的裸泳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有点无法呼吸,他太重了……
在她腰际的手下滑,伸进她睡裙里,发现仍然没有异常情况,呼吸便粗重起来,“流筝……”
而后吻她。长长久久的吻。
他恍然,挫败感顿失,立时振奋起来,将她抱起,直奔卧室而去。
终于,还是如了他的愿,可是,谁又说不是如了她的愿呢?
那些属于身体的记忆仿佛已经很遥远,遥远得几乎陌生了,然而唤醒和点燃都只需一秒,许是干旷的时间太久,这燃烧的速度甚至有些惊人。他照顾到她的脚伤和腰的,很轻柔,也很慢,使得这水与火的煎熬分外折磨人,可点爆的那一瞬,实在美得让人眩晕。
很久,他还抱着她不愿松手,也不愿移动。
她自己也是一样,就这样静静地融合在一起,一动不动。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只觉得这一次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有感觉,那种感觉是刺入了骨髓血液、刺入了灵魂深处一般畅快淋漓。
他在她耳边渐渐平稳了呼吸,近乎呢喃的声音,“裸泳……果然舒服多了……”
“……”
可是,难道她今天感觉特别好也是因为没有采取措施的缘故?
“起来了……”她轻轻推了下他。
他赖在她身上,“不。”末了,又轻声问她,“累不累?”
“还好……”她睡得挺充足,可是说完,觉得有了些变化,再次推他,“你明天还上班呢,这都几点了?”
然而,他已经开始了。
隐约只听见他说了句,“明天下午门诊。”
原来又是一周了,时间快得如飞一般。
阮流筝是被一阵鸟鸣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窗帘关着,房间里一片灰暗,腰间圈着一条手臂,腿也被压着,鸟鸣声从窗帘外传来。
恍若梦中。
重新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声音,鸟鸣清脆婉转,身后,他的呼吸均匀起伏。
世界,一片安宁。
腰间的手臂动了一下,有温热的柔软贴在她后颈上。
她将他推开,“别闹了,我起床了。”
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下,已经十点多了!难得的清闲。
“起了啊,不然下午该迟到了!”她拍拍身后那人的头,自己先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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