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宁想很乖地把蔬菜给爷爷,“爷爷吃这个,爸爸说这个可以吃的!”
宁守正对孙子自然没办法拉着脸,可还是不开心,“活了一把年纪,老了老了吃得跟兔子似的!我奋斗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啊?”
“爷爷,爸爸说,吃蔬菜可以变帅!爷爷您试试,吃一口就帅了!您试试啊!”
宁想俨然哄小孩的语气,宁守正最终没忍住,被宁想给逗笑了,最后感慨,“你小子一辈子没做对几件事,对老子也不尊敬,也不怕遭雷劈,唯一做得对的,就是把宁想带回家。”
“哪里只一件了,还有一件呢,娶了流筝回来啊!”温宜道。
父母这么说他,他只当没听到,给阮流筝盛汤。
阮流筝听着温宜这语气,仿佛她和宁至谦还没离婚一样……
虽然宁守正和宁至谦之间闹了些不愉快,但阮流筝还是看出了变化,宁至谦尽管态度很差,可实际上却在用他的方式表达着对宁守正的关心。
人和人之间最糟糕的关系不是恶语相向,而是冷若冰霜。
宁至谦和宁守正之间冰冷的关系正以一种比较激烈的碰撞方式在破冰。
吃完饭以后,她和宁至谦一起带着宁想和两只小狗外出遛弯。
看着宁想和狗狗欢快追逐的样子,阮流筝有些眼馋了,拉了拉宁至谦的袖子,“把饭饭还给我吧?”
“不行。”他拒绝得跟干脆。
“我想它啊!而且,我爸现在不是有特护吗?再养只狗我家里忙得过来的!饭饭可以给我爸解闷啊!”她努力地说服着他。
他却盯着她,“给你爸解闷?是给你爸解闷,还是给你和薛纬霖解闷啊?”
“……”真是无聊!“宁老师,你这样显得小家子气啊!你能有点风度吗?”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169章 不矜持
宁至谦冷哼,“有人要跟我抢老婆!我头上眼看要冒绿光了!你还要我有风度?干脆我自己去买顶绿色带闪的帽子戴上算了!还有,以后不准再和饭饭玩数数的游戏!”
吃醋她可以容忍!可是说她给他戴绿帽她就不能忍!
“你别太过分啊!?你胡说些什么?你侮辱我人格啊?”她气道。
前面的宁想忽然听得她声音大了,跑过来问,“妈妈,您为什么生气了?”
她不能让孩子知道她和宁至谦在吵什么,只好道,“我没生气,想想,是你爸爸,说他冷,想买一顶帽子戴,嗯,还要绿色的,他喜欢绿色。”
宁想不解地问,“为什么喜欢绿色啊?”
“嗯……因为绿色是春天的颜色啊!你看,春天到了,树木都变绿了,花园里多美!”阮流筝只好胡乱解释。
宁想点点头,“真的很美!”
之后,便是和宁至谦一路拌嘴,其实也称不上拌嘴,只不过她没要到饭饭,又被他莫名其妙数落一通,心里不爽,一路找各种理由相讥,宁至谦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着的,只偶尔插句话进来,可插这一句,往往一针见血,一招击倒。
回到宁家以后,她拿着包就要告辞。
宁至谦把她叫到楼上房间。
“干嘛?我要回家了!”她背着包,不高兴。
“别回去了。”他说。
“凭什么?我又不是……”
“你不是想饭饭吗?留下来,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既不给你家里添麻烦,又可以拥有饭饭,而且,还帮你爸妈摆脱了一个最大的麻烦!”
“什么?你说我是麻烦?”
他笑,“不是……流筝,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不想看到饭饭跟薛纬霖亲密,更不喜欢你跟他常常在一起,流筝,我承认,我很吃醋。”
他这么一承认,心里那些不舒服倒是下去了,“无聊!幼稚!”
“幼稚?你不是说我是老男人吗?”他将她抱起来,放到书桌上,她便和他差不多高了,他圈着她,开始吻她,“别回去了,行吗?”
她学着他说过的话回答,“不回去?不回去也不能干什么呀?”她不会就这么在这过夜的,温宜和宁守正都在,到底没结婚,不像话。
他本来吻着她的,忽然笑出了声,“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干些什么?”
“我就喜欢你这样不矜持的样子。”
她凌乱了。
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剥啄之声,宁至谦放开她,朗声道,“进来。”
门开,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笑眯了眼,“爸爸,妈妈!”
然后小家伙进来了,还是笑眯眯的,小手背在后面。
“想想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啊?”阮流筝笑问。
“送给爸爸的礼物呀!”宁想用孩子特有的童音甜甜地说。
“什么礼物,我看看。”宁至谦也来了兴趣,笑问。
“啦啦啦!”宁想把小手举到前面来,手里托着一顶绿色的针织帽。
宁至谦愣住了,“哪……来的?”
“在柜子里找到的!爸爸送给你!”宁想跳啊跳的,示意宁至谦蹲下来,他给爸爸戴戴看。
流筝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停不下来。
“爸爸……不戴……”宁至谦很勉强地回应,“家里很热,不用戴帽子了。”
“哦……”宁想觉得爸爸说得对,郑重地把帽子交给他,“那天气冷的时候,您自己记得戴好了。”
“嗯……”宁至谦黑着脸,有苦说不出,瞪了旁边的始作俑者一眼,此刻,她正笑得欢呢。
阮流筝眼泪快笑出来了,“我……我回家了,宁想,拜拜。”
“妈妈要回家了吗?”宁想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是,下次再来看你。”她牵起了他的手,“陪我下去吧。”
“好!”宁想一蹦一跳地牵着阮流筝的手下楼了。
到门口的时候,饭饭跑上来围着她汪汪直叫,宁想快被饭饭给挤开了,急得把饭饭往后捉,“哎呀,小念你等会来,我有话跟妈妈说。”
“想想要跟我说什么?”阮流筝蹲下来,平视着宁想。
宁想趴在她耳边,悄声耳语,“妈妈,刚才我听见爸爸在房间里笑,爸爸从来都没这样笑的。”
阮流筝一怔,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妈妈,您常常来,爸爸会经常笑。”耳边的悄声还在继续。
阮流筝笑了笑,捏捏宁想的小脸蛋,“好。”
“谢谢妈妈!妈妈再见。”宁想顿时高兴得眉飞色舞。
宁至谦送她回去的,回去的路上,她把手机拿出来玩,护士们的微信群里有信息。
这是护士们新建的私密群,而且彼此约定,谁再把宁主任拉进来,胖二十斤!
她翻了下信息,护士们在评选禁欲系男神,前面已经列了好几位当红明星了。
一个护士忽然说:姐妹们,你们忘了一个人啊!
护士2:谁?
护士1:我们宁主任啊!跟我们宁主任比,他们都要往后排的啊!宁主任才是禁欲系no.1!还是现实版的!不是电视剧里的!
此话一出,竟然群里所有人都同意!
丁意媛居然还冒出来问:阮医生,我知道你在,你说呢?是不是?
丁意媛这是有意拿她开涮呢……
她简直想翻白眼,他是禁欲系?他禁欲系?他……禁……欲?
偏偏丁意媛还在群里不停问:阮医生,是不是?是不是?
她直接把手机扔进包里。
“怎么了?”他开着车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她想了想,颇为苦恼,“宁老师,如果有人有眼无珠看错人怎么办?”
“谁?看错的又是谁?”
“很多人看错。”她的样子苦恼又委屈。
他便以为是她被人误解了,思考了一下,道,“如果我现在是十五六岁,我就会拿着刀去找他们,把所有人放倒,让他们在你面前低头道歉。”
“现在呢?”她眨着眼睛问。
“现在,我会告诉你默默地做自己,但是如果你希望,我还是会去把所有人放倒,让他们在你面前道歉。”他很认真地说。
“好!”她点点头。“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觉得怪异,这妞的表情很奇怪啊?
“嗯……我明天就拿着手术刀,把所有护士都集合起来,逼着她们向你道歉,告诉她们,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禁欲系男神!你就是只带颜色的大狼!”她忍住笑道。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淡淡笑着,黑暗中,缓缓停了车。
“怎么了?”她瞪着他。
他停稳后,看过来,眉目间就写着春天两个字,“你要向别人论证一个问题的时候,总要拿出几个证据来支持你的论点啊?不然怎么会有说服力?”
“所以呢?”她打开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所以……我给你提供点证据吧!”他说着就靠了过来。
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轻声尖叫,笑着推他,但是车内空间太小,被他实实在在给逮住,在她脖子上狠咬了一口才作罢,还果真跟饭饭是一族的!
她脖子上毫无悬念地留下了一个证据,还保留了好几天,让他有了机会逮着她就问,哎,有没有把证据给护士们看?揭露我的真面目?
这世上的人,不要脸到了此种地步,也是没救了……
每天早上,阮流筝到科室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朱雨晨,不是查房,只是因为她对朱雨晨有着特别的疼惜,而她每天都到得比较早,所以会在正式上班前去陪陪朱雨晨。
早上,对朱雨晨来说,尤其难熬,只因那无法忍耐的头痛。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170章 揭露真面目
她看着朱雨晨疼得汗珠大颗大颗地滚,疼得嘴唇咬出血,手心也抠出血,却始终坚忍着不哼一声,她心里就抽搐不已。
疼,是她在医院见得最多的症状,每看到病人疼得无法忍耐,她的心就跟着抽,但朱雨晨,是她感到最心疼的一个。
她会把手伸进朱雨晨手里,想给这个无亲无故孤独的人一点力量,可是朱雨晨却很理智地推开她的手,“不,不要,会抓破你……”
疼到全身抽搐的朱雨晨这么对她说。
头疼的时间如果短一些,她会看着朱雨晨熬过最疼的时候,只要不那么疼了,朱雨晨就会温温柔柔地笑,用雾蒙蒙的眸子看着她,“医生姐姐,给我梳下头好不好?”
她几乎是含着眼泪帮她把头梳完的。
然而,有时候阮流筝要开始忙了,朱雨晨还在颤抖着忍受疼痛,她也没办法再留下来,只能含着泪离开,为朱雨晨祈祷。
下午,宁至谦组织开会,讨论朱雨晨的手术问题。
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全放在桌上,墙壁上ct和mri片子排了一排,阮流筝看着那处病变,心里沉甸甸的,朱雨晨的脑瘤只能部分切除了。
“她的病情发展太快了。”宁至谦道,“从她自己发现,到现在,才不到两个月时间,她带着一个月以前在别的医院检查的片子来我们这,我们对比一下,长大了多少。”
“宁老师,这个,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丁意媛也露着忧色,“全部切除难度太大,只能部分切除,缓解颅内高压,尽量解除对重要神经的压迫,为她后期的化疗和放疗准备条件吧。”
这也是阮流筝想说的话,但是她不忍说出口,她说不出来。
宁至谦盯着那些影像,沉吟了一会儿,“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我考虑的结果是,我想全部切除,我们来具体讨论一下可行性。”
那天开会的时间比较长,全程阮流筝都没有发言。
最终手术方案和时间都确定了下来,宁至谦让她去和朱雨晨沟通。
她坐着不动,低声道,“宁老师,手术前一天是朱雨晨生日,我们科室里能不能帮她过个生日?”
一瞬间沉默下来。
丁意媛问,“你怎么知道的?”
“谭雅告诉我的。”她道。谭雅是个特别细心的护士,病人们的情况她基本了如指掌。
“好,你跟谭雅一起准备。”宁至谦同意了,“不过,别让她乱吃东西。”
“我知道。”阮流筝道。
一般来说,这种术前沟通还有一个跟家属沟通的环节,但是朱雨晨没有家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来承担。
“医生姐姐。”朱雨晨将本子收了起来。
阮流筝每一次去看她,她只有两个状态,要么在头疼,不头疼的时候就在写,好似她有写不完的内容。
“小雨有秘密吗?”阮流筝已经渐渐改了对她的称呼,叫她小雨。
朱雨晨摇摇头,将身后的日记本往枕头下塞得更深。
“小雨。”阮流筝坐下来,轻声道,“手术时间定下来了。”
“嗯!”朱雨晨点头,“是什么时候?我要做些什么准备呢?”
阮流筝看着朱雨晨满脸的笑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是医生,她是来安慰病人的。
“小雨,我把情况先跟你说下。”她把手术的注意事项一一说给她听,当然也没忘记告诉她手术中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
因为是朱雨晨,她又说了一些原本不该说的话,“小雨,不要担心,只是因为你是病人,你对手术有知情权,我必须把这些告诉你,但是真正发生这些意外的情况很少,现在,神经外科手术技术已经相对成熟了,而且宁医生技术又好,你不用太过担心。”
朱雨晨一直都很认真地听着,听完之后问特护,“请问你记住了吗?”
“我知道的。”特护是专门做护理的,常识性的东西她懂。
朱雨晨点点头,“你记得就好,我现在常常忘记事情,我怕我过会儿就忘了。”说完,又笑,“不过有件事幸好我一直记得,宁医生是最好的脑外科医生,有人告诉我的,所以医生姐姐,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手术。”
阮流筝笑了笑,“是,他是,所以相信他。”换成别的病人,这些话她是不敢说的。
“好,我相信。宁医生手术肯定没问题,有问题也是……”她停下了话语,笑笑不说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跟我说就是了。”阮流筝亲和地道。
朱雨晨的笑容像蒙了一层纱,“要有问题,也是我自己有问题。”
“小雨,别这么想。”阮流筝握住了她的手。
“医生姐姐,我知道。”朱雨晨很镇定的模样,“我是恶性的,对不?”
“……”其实,还没有任何人跟朱雨晨说过这个肿瘤的定性,宁至谦也没有,虽然宁至谦能凭着经验有初步的判断,但是确诊却是要等术后病理检查的。她笑道,“现在还不知道呢,要手术完做病理检查之后才能确诊,你不要担心。”
朱雨晨眼皮微垂,笑容空蒙,“我知道的,医生姐姐,我爸爸跟我一样的症状。他手术也很成功,但是,很快就复发并且扩散了。”
“……”阮流筝一怔,暗叹,这才是朱雨晨,冷静、理智、聪慧的朱雨晨,“小雨,你先别多虑,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治疗效果也是不一样的,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为手术做准备,保持最佳身体状况。”
朱雨晨微微点头,“好,姐姐你放心好了。”顿了顿,又保证,“我不写了,你放心,我会听话的。”
“嗯,听话就好。”阮流筝摸摸她的头发。好美的一头青丝,只怕是保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文艺心理发作了,总觉得留这么长一头黑发的女孩,一定有一个跟长发相关的爱情故事,尤其想朱雨晨这样的女孩。
“姐姐,不过三千烦恼丝罢了。”朱雨晨轻声道。
这个小雨,真是太聪明了……
“小雨,不需要全部剃光头发的,我们讨论的手术方案,可以只剃局部。”此刻,她宁可希望他们这些医生的判断是错误的,朱雨晨只是良性肿瘤。
朱雨晨却格外冷静,“姐姐,剃了吧,我想剃了,在它还算健康的时候,反正,最终还是要掉的。”
她说的最终要掉,是指术后的化疗和放疗,她认定她自己是恶性肿瘤。
“姐姐,我想剃了。”她又重复了一次,不过,这一次是笑着说的。
“好……”阮流筝应了下来。
“姐姐,宁医生呢?他有空的时候,我可以跟他谈谈吗?”朱雨晨小声问,“如果没有空就算了,也不要紧。”
“他每天都来查房的呀。”每次宁至谦来查房的时候,她都没什么说特别的,当然,大多数时候是被头疼折磨着,但是,疼得不那么厉害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地躺着,问她,她才笑着回答一些问题。
“可是……我想单独跟她谈谈。”朱雨晨声音更小了,“看他方便,他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算了。”
“那我去看看,我会转告给他的。”
“谢谢姐姐。”朱雨晨笑了。
阮流筝心情沉重地返回办公室,把朱雨晨的话转达给了宁至谦,“你去看看吧,她把银行卡那么重要的事都委托给你,一定还会在手术前有特别的话想跟你说。”
“那我去一下。”宁至谦于是去了病房。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171章 没有人能让我为难,除了你
后来,阮流筝一直都没有问他朱雨晨找他干什么,一直到回家的时候,他才在车上主动问起,“你不想知道朱雨晨跟我说了什么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知道?”
他不说话了,闷闷地开车。
而且,这一路都没再说一个字,不说话倒也不奇怪,他本身话也不多,当然,一说必然句句金句,但是他脸色都变了,又恢复到前段时间的冷漠了似的,所以,他这是什么毛病?间歇性春风吹又生吗?
她几次打量他的脸色,也仔细思考了很久,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得罪他,工作也没出错,所以,他这么沉重,是在思考朱雨晨对他说的话吗?还是在思考朱雨晨的手术?那个手术要全切,真的难度很大。
她想了想,道,“其实朱雨晨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我也很有信心,既然你说你有把握能全切,那就一定能做到,我相信你。”
这算是狠狠实事求是地拍了他马屁了,该可以了吧?
他还是那副表情,那她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大概还是在思考手术吧。
因为很晚了,早过了下班高峰期,车一路开得很顺利,他将她送到家门口,话也没说,开了门锁,意思是让她下车。
她其实还等了几秒的,等着他说点什么,但是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她便只好去开车门,准备下车了。
手刚刚摸到车门,旁边的人就冷冷说了一句,“就这么下车了?”
“那……还有什么事?”她一路都觉得奇怪啊,但是他不说,她不是一头雾水吗?
她觉得,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被领导批评了?哦,事情是从朱雨晨开始的,莫非朱雨晨给他出了个难题?
她于是猜道,“朱雨晨跟你说什么了?为难你了吗?”
他臭着一张脸,“没有人能让我为难,除了一个人。”
“……”她不傻,当然知道他这个所谓的一个人指的是谁,当然就是她这个小徒弟了!可是她为难他看吗?“我……今天做错了什么?”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事儿不自知,以致于让他被领导训了?
“你还问我?”他凉凉的语气。
“大哥,拜托你告诉我吧,我可以改啊!”为什么她觉得谈恋爱到她这里还是颠了个个儿?难道正常不是该女朋友生气,男朋友使劲哄吗?她和他就这么一直不走寻常路啊?
他憋了这一路,终于冒出一句话来,而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然说,“你根本不在乎我!”
阮流筝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比如,你跟薛纬霖单独在一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会很想知道。”他给她举例说明。
“……”原来是为了这个!她简直哭笑不得,“拜托!朱雨晨是病人啊!”
“你跟其他男人说话我的感觉也一样!”
她真的开始慢慢领教到他性格里的霸道了,天生的少爷脾气,其实她早该知道的,他对他爸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当然,也只有在自家人面前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将性情暴露无遗。
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燕园的操场,他坐在高台上弹着吉他唱歌给董苗苗听,祈求她don’t let me down,也想起了清晨的田径场,他低声下气地围着董苗苗跑圈请求她原谅。
那是她见过,却从不曾抵达的他,她以为,她永远也抵达不了的,可是,此刻竟然和眼前的他慢慢重合了,时隔多年,他竟然还会像燕园里那个青涩少年,好像中间的这许多年都人间蒸发,不曾存在过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溢出来,满满的,很熨帖。
“宁老师。”她叹着气,内心里却享受着这满溢的熨帖感,“说好的没有青春,没有热情了呢?你这样到底是几岁啊?我看你越活越年轻了!我以后到底要带几个儿子?我得想想清楚了!”
他沉默着,转过头来看着她,眸光如梦一般,“我也不知道。”他伸出手来,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怎么就渐渐失控,连脾气都变了呢?”他是一个自律力非常强大的人啊……
她想说,你并没有变,你只是将自己完全释放了,没有再用控制力来强迫自己以非自然的状态生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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