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吉祥夜
田大叔点头,“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学起来容易,我是土办法,不懂什么时区纬度。”当即便他如何在沙漠里辩方向的心得毫无保留地说给他听,还把自己毕生心血绘的一张图也拿给他看,结合着图,把这片沙漠描绘给他听。
宁至谦听着,不得不佩服田大叔。
田大叔没念多少书,也不懂科学原理,但是教给他的东西却包含了高数、地理、物理学的运用,这些不是课本上学来的,而是大叔和他祖辈代代智慧和经验的结晶。
要掌握这些原理,对宁至谦来说并不难,但是真的要实际运用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田大叔开车的时候,他便对着图慢慢研究,有件事情做着,时间也不那么煎熬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永远不会一帆风顺。
天气愈加恶劣起来,田大叔的脸色也变得异常严肃,车开得又慢又艰难。
“小伙子,我看我们得……”一句话还没说完,狂风狂沙大作,天地间滚滚黄沙凶猛呼啸而来,宛若一个体积庞大到与天地同宽的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他们吞掉。
根本容不得人有半点思考的时间,越野车被掀翻,被卷起,再重重抛下,车再无法正常前行,被流沙往着相反的方向猛推,不知几个翻滚以后,车被黄沙掩埋。
他和田大叔是从车里爬出来的,风沙过后,越野车被埋在沙里推不出来。
田大叔试着站在外面发动了一下,车却怎么也发动不了了。
“小伙子,我们得打道回府了。”田大叔慎重地说。
宁至谦不信这个邪,抢了田大叔的位置继续发动,沙堆里的车始终没有反应……
“走吧!小伙子!回去!”田大叔把车里的装备都搬了出来。
宁至谦一句话也没说,眯了眼,看着他们原本要去的方向。
“小伙子!小伙子!”
大叔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好似灵魂已经出窍,伴着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去了。
“小伙子!走吧!”大叔拉了他一把,背起地上的行囊。
他此时才恍悟,看着田大叔,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和坚定,“大叔,谢谢您陪我到这儿!再见!”
“什……什么?”大叔震惊了,“你的意思是……?”
“大叔,我还是要继续走的!”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可是,瞬间又覆上了新的沙。
“你……你是不是疯了?你走路去啊?还没走到你的小命就没了!”大叔着急地来拉他,“小伙子,你听我说!有专门负责救援的人在救!如果他们都找不到,你怎么能找到?你要理智一点!”
他也告诉自己要理智,可是,此时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黄沙埋骨,又如何?
“大叔,我没有质疑救援队的能力,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她在呼唤我,在绝望地呼唤我,每一次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我都能出现在她身边,这一次,我不能让她失望。大叔,她没看到我,她会哭的,会的……”他眼前浮现出那晚凌晨两点,她被噩梦惊醒后的画面,视频里的她哭得像个孩子……
田大叔怔怔地看着他,“可是我……”
“大叔。”他阻止田大叔继续往下说,“我明白,我自己去,辛苦您了,不能让您再涉险,您回去吧。”
“那……那你要怎么去?走着去吗?”大叔看着这个年轻人,声音都哑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眼中有一丝茫然,更多的却是坚定,“可我知道,我每往前走一步,离她就近了一步。”
田大叔深深叹息,将行囊交给他,“这里有睡袋,有干粮和水,还有手电打火机等等小东西,我给你的那张图你收好。”默了默,又道,“祝你好运。”然而,凭他的经验,能有好运的机会真的不多。
“大叔,那你……”此番回去善县,也是黄沙漫途,大叔把东西都给了他,自己怎么办?
田大叔摇摇头,“我没关系,能走回去!你快上路吧!”
接着大叔给他的沉重背包,背在了肩上,“谢谢你,大叔。”
田大叔挥挥手,“快走吧!”
一个人,一个背包,一张图,就这么上了路。黄沙吹得几乎睁不开眼,仍是拿着田大叔留给他的图,按照田大叔教的方法辨识,计算,比照。虽然生涩,却也极为细致,不敢大意。
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隐隐绰绰的暗影,听见驼铃声或高或低。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看见的,却是一只独行的骆驼,也不知道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然而,不管怎样,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他没驯服过骆驼,费了好一番工夫也没能骑着它按他要的方向走,最后索性牵着它步行,直到一会儿熟悉了之后,才骑上去。
这真是一段艰苦而漫长的旅程。
从中午开始独自前行,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而他从早上开始就粒米未尽,也不曾喝水,饿倒是没感觉了,却很渴,嘴唇干燥得开裂了,鼻子里也燥得难受,但是他始终没有打开背包喝一口水。谁都知道,在这沙漠里,水就是救命的宝贝,可谁又知道,这样的寻觅什么时候是个头?在没有找到她之前,他怎么敢自己喝掉一点点水?
环顾渐渐被黑暗笼罩的沙漠,仍然看不到一点希望……
黑夜再一次降临了……
气温也低得惊人。
阮流筝缩在沙堆里,只觉得冷。
她已经在沙漠里度过了一个夜晚,是今早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沙堆,她被埋在沙堆里。
她大概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她晕过去的时候天是黑的,而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和她同车的人去了哪里,就连那辆车也无影无踪。
沙漠有多么可怕,她如今是知道的,也许他们已经被救走,也许他们连同车一起都被掩埋了。所有的物资都在车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试着站起来,浑身痛得如同散了架,头晕目眩,脑门子更是疼得要炸裂一般。嘴很干,她本想舔舔唇润一润,然而却不敢,只怕越舔嘴唇会越干。
她想着是不是要往回走。
然而,极目远眺,看到的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每一个方向都是一样的景象,没有任何标志和提示。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52章 是她
她该往哪里走?
她现在连自己是否还在出事点都不清楚了,也许被流沙和风卷去了别的地方,也许她又还在原地,只是车和其他人不见人了。
她忽然意识到,在这个沙漠里,她就跟盲人差不多。
她想了很久该怎么办,她也想到了太阳的位置,她记得自己出发时是背朝太阳的,到了后来,便开始面朝太阳,现在是早上,她只要朝着太阳的方向走就是回去的路。
尽管身体上的痛苦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她还有最后的力气,她决定往回走,就朝着太阳的方向。
她也知道自己仅仅朝着这个大概的方向走是会有很大的误差的,可是,她希望能走回有人烟的地方,就算不是善县,只要能走到沙漠边缘就行。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把沙漠想得太简单了。
没有食物和水的补给,她很快就精疲力尽,蹒跚着前行,最后脚下不稳栽倒在沙子里。
当她终于觉得站起来都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时,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全身上下唯一还有一点点灵光的就只有大脑了,大脑耗着最后的能量运转,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继续走下去,完全没有补给的她是走不了这么远的路的,更何况,她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的方向是对的,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全身提不起力来,即便想走,也是有心无力了,而若勉强自己,只会加速身体能量的耗损,同时也在加速生命的耗损。
她想,应该是有人知道他们救援队出了事的,那么会有新的救援人员前来救援,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也许,她该留着能量和力气用来等待,等待救援人员发现她。
她只希望救援人员能快点到来,这样她还能赶得及给他过生日,再耽搁下去,说不定他就知道她遇险的事了,那他会多担心?他会不会奋不顾身地跑来找她?依他的脾气他一定会的,可是她不要他来!一定不要来啊!
她静静地坐在沙堆里,渴望地望着天空,渴望看到直升机飞过,直到后来,连坐着也变成了负累,她便躺着,蜷在沙堆里。
眼睁睁看着太阳从东到西,她感觉自己要变成了人干了,最后太阳沉落,黑夜再一次降临,寒冷侵袭,她又觉得自己要被冻成冰。
她已经熬过一个黑夜了,这是第二个,意识清醒的她比前一晚更深刻感受到了冷。
她是有预备的,知道沙漠里晚上奇冷,所以出发的时候穿的就是羽绒服,然而,显然,这羽绒服也不够抵御寒冷。
她渐渐地被冻木了,她感觉自己真的会这样被冻死。
她不甘心,在快没有意识的时候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用力搓手,只不过,透支的她即便拼尽全力也感觉不到力度,她知道,自己太虚弱了……
她勉强支撑起来,往回走几步,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冻僵,在没有力气的时候停下来,保存体力,如此反反复复,到了后来,终于是不支,一头栽倒在沙里,再也爬不起来。
好累,好冷,意识好模糊啊……
她很想,很想就这么睡过去,可是她不能,她模糊的意识里还有个声音在说:千万别睡,你这一睡就真的永远也醒不来了!一定不能睡!
甜腥味越来越多地往她嘴里窜,她知道,自己真的在吸自己的血……
和那个叫嚣着吸血的**作对的,是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停下来!停下来!不要再咬自己了!
她是渐渐停了下来的,也许是因为稍稍滋养了,她有了些许理智,也许是潜意识里的她不想一顿把自己吸光,留着等会儿再吸吧……
时间每一秒都像煎熬,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太痛苦了,这样绝望地耗着不如死去啊!然而,想到那个人,那张脸,那双眼睛,还有远在北京的家,她只能坚忍着,继续和自己斗争,继续说服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她一旦死了,活着的人该多么伤心啊……
只是,再坚定的信念也没能熬过身体的虚弱和透支,饥寒交迫中,她再一次昏迷在夜晚的沙漠,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只知道,今晚是有月亮的,她曾看到它从一边天空一点一点移到了另一边天空,在她期盼着它的最后沉落、期盼着另一边天空划亮第一道白的时候,她心里一松,再次昏迷……
宁至谦已经在沙漠了里走了一天一夜,半天驾车,半天再加一个夜晚骑骆驼。
他按照图的指示和自己的计算,已经经过了事发地,他甚至找到了出事车辆的零件,但是,周围并没有阮流筝的下落。
他出发之前,已经有一名武警被救回,当时便问了他事发时的具体情况,他也在场,便根据武警所述和田大叔所受,来计算风力、速度和距离,估计阮流筝可能被卷往哪个方向。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计算是对的,但是如今之际也只有按照算出来的去寻找。
如此,又走了不知多久,总之,太阳从地平线升到半空了,他也四十个小时粒米未尽滴水未喝了。
今日的沙漠,没有像昨天那样狂风大作,相对而言温柔许多,太阳也明晃晃的,他觉得自己眼前在冒金星,于是抓紧了手里的绳,勉力支撑。
眼神一晃,却见不远处一个小沙丘下掩埋着的是对他而言有几分眼熟的羽绒服袖子……
他大为振奋,所有的疲惫饥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趋着骆驼前进几步,在小沙丘停下。
他跳下骆驼,扒开那些盖着的沙,渐渐露出熟悉的提醒,熟悉的侧颜……
“是她!真的是她!”他嘶哑着嗓子兴奋地吼叫,他甚至抱着骆驼脖子,用力在它脖子上蹭,“是她!她还活着!真的!”
骆驼只是将头扭向一边,不予搭理。
激动过后,他双手颤抖地想要打开骆驼身上驮着的背包,他想要自己镇静并且镇定,可是他做不到!完全做不到!他的手在拿水的过程中一直在抖。
心痛之余,只庆幸老天对自己的眷顾,竟然能让他找到她!这是几千分之一的机遇?为感谢这份机遇,他愿意用他余生乃至下辈子的好运来交换!
让她靠在他腿上,拿着水壶给她喂水。
很小心,可还是从她嘴边溢出来了一些,他停了下来,每一滴水都珍贵无比,而背包里老式的军用水壶,一共才两壶水。
奄奄一息的她,也许是感受到了滋润,皱着眉,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舔了舔唇。
见状,他大喜,水壶口重新对到她嘴边,慢慢地往内灌水。
她依然昏迷着,只是出于本能在吸水,仿佛一棵干涸地站在龟裂旱地里的植物,迅速地感受着被滋润的滋味,他喂得慢,正好能配合她吞咽的速度,渐渐的,竟然喝了大半壶。
喝完水后的她,又沉沉睡去。
他试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被困了两晚一天,这是生病了……
好在田大叔的背包里什么都有,居然还有药品,他挑出几粒,一颗一颗喂进她嘴里,用水给她送服下去。
她是太渴了,这么缓了一缓,又开始吸着水壶口喝水,他任她喝,发烧了本来就要多喝水才行,直到她将这一壶水喝光。
他摇了摇空水壶,感觉安慰了不少,还能喝水,还能吃得下药,情况就不是最糟,等她醒来再喂她些吃的,就能恢复些体力吧。
背包里有一把荧光棒,他找出来,在她手腕上缠了好几个,留了一个缠在自己手上。而后把她抱起来,想将她放到骆驼背上去,然而,猛然站起,却眼前一黑,自己先软倒了下去。
紧紧地抱住了她,不让她掉落,自己双膝跪地,闭上眼,良久才将那阵眩晕感驱走。
待确认自己能稳住了,才缓缓再度起身。
将她放上骆驼背以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坐在她身后,让她靠着自己,开始慢慢往回走。
吃下去的药渐渐有了效果,他能感觉到她的脸贴在他颈上有些湿润,摸了摸,的确是微微出汗了,体温也降低了不少。
阮流筝也渐渐有了知觉,感到身体起起伏伏的,不知在何处,身上却舒适了好些。
悠悠醒转,入眼是碧远的天空,身后实实在在的,靠着什么,脸颊上还有熟悉的粗糙的感觉在蹭着。
她全身顿时僵硬,不敢置信,不敢再看。
闭上眼,依然如在云端般起伏,身后的温实也还在,她轻轻蹭了蹭,脸颊被刺得又痛又痒……
所以……?
她猛然睁开眼,从下往上,看见的是他下巴的轮廓,高挺得如沙丘般起伏的鼻,还有他好看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巴一圈冒出头的青色胡茬,刚才扎她的就是这东西……
所以,她是看见海市蜃楼了吗?
她心里哀叹,垂下泪来。
传说中的奇景,她倒是遇见了,她真是太想念他了……
她的轻轻一蹭,惊动了他,低头,发现她脸上的泪,伸手替她轻轻擦,抑制不住的惊喜,又怕吓到她,只压抑着轻轻一声,“醒了?”




医往情深:医生大人好高冷 第253章 从不曾食言
她再度僵住,一动也不动。
是他的声音!没错!是他的声音!虽然嘶哑干涩,但是她知道,是他的声音!
海市蜃楼还能有声音吗?她真的没有了解过!
可是,为什么还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脸上轻抚?
“流筝?饿不饿?”
这是真的在跟她说话吗?不是幻觉?她仍然不敢相信,更不敢睁开眼,只伸出颤抖的手,慢慢往后摩挲,结果摸到结结实实的人!摸到他的衣料!虽然上面铺满沙粒,可真的是存在的!不是海市蜃楼!
她鼓起勇气回过头,入眼,便如她之前所见,是他疲惫而沧桑的脸!他的皮肤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嘴唇干裂得满是血痕!他的眼睛,他最好看的那双眼睛,也布满红血丝,光泽不复……
他似乎洞晓她的心思,朝她温柔地笑,“是我,流筝,你没看错,我们在一起了。”
她刹那间泪崩,他说过的,无论在多么艰难的时候,他都要在她身旁,而她在他怀里。
他说过的话,从来都不曾食言,从她认识他那天起。而能有此刻,是怎样的一个奇迹?
没有言语,只想大哭。
返过身去,抱着他,体力的极度消耗,她的放声大哭也只是嘤嘤而泣,他抱着她,何尝不是热泪盈眶。
这般相拥而泣,良久,他轻抚着她的发,“不哭了,留着点力气回家。”
“嗯。”她在他肩头点头。
她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想都能想到,他经历了多少艰辛才走到她身旁,她想骂他的,想质问他为什么要来,她不希望他来,可是,面对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不哭了,有我在,不用怕。”他的唇落在她额头,也扎得她疼。
她的眼泪却越涌越多,可是的确是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只要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最糟糕的结局,大概就是两人将一生就此赋予这沙漠,虽然短暂,但是在一起……
靠在他身上,全身松懈下来,骆驼一摇一摇,疲倦得想再次睡去。
他从背包里取了囊,掰下一小块来喂给她吃。
她闭着眼,下意识地张开嘴,囊已经很硬了,她困难地嚼着,艰难地吞下去。
如此几次之后,他把水壶放到她唇边,“喝点水。”
她一向信任他,有他在,他便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他喂她吃,她便吃,从不去想在这沙漠里食物从何而来,又备有多少,然而,此刻,水的润泽提醒了她,沙漠的水比命还精贵!
她浅浅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干吞囊时噎在喉咙里的感觉后立刻闭紧了嘴,摇摇头,“你吃了吗?有多少水?”
“我吃过了,也喝过水了,你放心,喝吧。”其实,他自入沙漠以后,没沾过食物,更没沾过水。如此,已经快两天一晚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理论上很虚弱了,但是,大约是因为她的缘故,却有着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田大叔说,在沙漠里不吃不喝顶多捱得过三天,一般人两天就不行了,他没有把自己归为一般人那一类,他可以用意志力活着。
她是不信的……
“我看看有多少饼和水!”她坚决地不肯再吃,想要下骆驼查看背包。
他终拗不过她,跳下骆驼。
双脚着地的一瞬,他头晕目眩差点晕倒,拼命地克制住才没让她看出来,然后返身将她抱下,打开背包给她检查,她发现饼倒是有几张,但是水却只有一壶了,另一个水壶是空的!
他笑了笑,“我把这一壶水都喝光了,你还不信?”
她始终将信将疑。
“你和我一起吃饼。”她坐下来,“我们休息一下。”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听她的话,她像他那样,捏住一小块饼想要掰下来,可是真累啊,连掰饼都没了力气……
好不容易才掰下一块,虚软地伸长手臂喂到他嘴边,逼着他张开唇,吃下去。
他是拒绝不了的,乖乖地吃她喂过来的饼,吃了大概小半张之后,她把水壶喂到他嘴边,“喝!不喝我就不吃了!”
“我自己来。”他道。举了水壶,佯装喝水,其实只是沾湿了嘴唇。
“再喝一点。”她沉着脸看着他。
他摇摇头,“流筝,我喝一口就够了,还有很远,只有这一瓶水,我们得节省着喝。现在该你吃囊了。”
“我也自己吃。”阮流筝用力咬着剩下的饼,也不敢吃完,吃了一半后收起来了。
他把水递给她,她摇头再也不肯喝。
“你必须喝,你还得吃药呢!”他把药片拿给她,让她用水吞服。
她却一口把所有药片都给干吞了下去,“好了!”却是怎么也不肯喝水。
他没有强迫她,毕竟她今天喝了一大壶,能支撑一时半会,但是她的性格这么倔强,又一心为他着想,只怕再难逼她喝水,他想了想,道,“流筝,我们这样你让我,我让你的,不行,两个人都为对方着想了,很可能我们俩都渴死了这水还没喝,我们自私一次吧,算是为对方自私。”
阮流筝不懂,“怎么个自私法?”
他从背包里把另一个水壶拿出来,将水壶中的水注入,“一壶水,我们一人一半,谁也别推让,谁也不用为对方着想,流筝,只有我们两人各自保持各自的体力,才有可能一起走出困境,你说呢?”
阮流筝看着水壶里的水真真实实地灌入他的水壶,算是信了他,想着即便他耍赖非要给她喝他的水,她不喝就是了!所以,这个办法还是让她放心的,在她看来也是合理的。
他郑重地把水壶挎到她脖子上,指着剩余的四张囊,“剩下的囊,我们也是一人两个,好不好?”
她点点头,同意这个方案,只要他不是存了牺牲他自己成全她的方案,她都会赞成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抢过他的水壶来看,和自己壶内的水一对比,真的是差不多的水量,终于放心了。
他失笑,“还不放心我?难道我骗你不成?”
1...8889909192...1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