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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如今,青鸾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足以证明,她已经开始走进她的心里了。这可是她努力这么久的成果,想想,还真是有些自豪与感慨。
洛无忧顿了顿,轻笑,“况且,现在不过封城,皇上的圣旨还未到,南宫允不会有任何的动作,封城也不过是怕我们逃走而已。”
“从这里到都城一来一回,八百里加急也要近二十日,便是用信鸽也至少得六七日,想来到时我的伤也定好的差不多了,到时,便是我们反击之时,我,又怎么可能逃呢?”
更何况,圣阴教那边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这个时候,她自然更加不能走了,不管如何,圣阴教对顾家都是一个威胁,她是势必也要将其铲除的。
反击?
这种情况之下,她能怎么反击?
青鸾不解,但既然她如此说,想来,已有安排,青鸾也不再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剪秋,思忖了片刻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容郡王那边儿有什么安排?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一点准备都不做!”
洛无忧默然摇头,容狄既出了府,说不得就是因为得到了消息,所以前去安排了,对此,她并不着急,左右还有时间,不过,趁此机会,她们也该把顾府的暗桩给拔除了。
假双喜,碧水,加上这一个,顾府之中已浮出三颗暗桩,舅舅却说顾府之中,来的,至少有四路人马,那么,那剩下的一路是谁,又会否安排了暗桩在顾府之中?
外祖父说,了缘曾嘱咐他,那东西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安危,如今,那牌子被假双喜的人夺走,假双喜又是南齐皇族中人。
那么,北越会否也有派人潜来顾府呢?
还有那竹牌当年掉落在刺杀的宫宴上,既然北越和南齐都得到了消息,那大秦皇帝,没道理不知晓,永昭她……会否是皇帝的人?
这个念头陡然间一浮现,便是洛无忧也惊了一下!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321章 重新洗牌
洛无忧眼眸微眯,摊平在雕花大床上的手指也不由微曲了一下,却是眨眼便全敛下了心中的震惊,面上丝毫不显!
自受伤之后,她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自然,脑子里也想得更多,若不是这突来的倾国妖女事件,永昭暴露了太多。
她只怕也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猜测。
可想想,这个想法虽大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一来,原本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也都能说通了。
首先,为什么永昭会派人在那般敏感的时刻,潜进顾府了。碧水进顾府的目的,始终是个疑团。
既然给大表哥下毒的人,更可能是双喜,那么,她进来顾府干什么?
除了那枚被毁容男人称为曦和玉的竹牌,她似乎再找不到,她们入顾府的理由,总之不可能是为了对付她,毕竟碧水进顾府之时,齐洲城温疫刚出,而她那时还远在停云山,且她出都城,目的乃是为了送母灵柩归乡。
永昭不可能料到,她们会到齐洲。
可若如此一来,眼前的情势,就都需要要重新梳理了!
洛无忧眼眸幽暗,如果事实真如她推测的那般,永昭真是皇帝的人,那么情势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极为的不妙!
几路人马在顾府找了十二年,只为找到那样东西,可东西最终却被南齐人夺走,若宏帝也想夺得那枚竹牌,可十二年的找寻却只落得一场空,别说是帝王,便是任何人,也都会勃然大怒。
其次,这也可以解释,永昭为什么会向娘亲出手!
毕竟,狗急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被逼急了,总是会挺而走险的,更何况,当时大表哥早知道真相并已暗中着手开始调查,他们肯定也意识到了,所以才不得不提前行动。
再者,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永昭会有那么大的势力。
与其说是永昭的势力,倒不如说是帝王的势力。
永昭与宏帝之间的兄妹关系向来很好,光是凭借着永昭在先皇面前得宠,助宏帝登基有功,也足可预见这点。前世为了帮助南宫景煜得到宏帝与太后的关注,她没少下功夫。
否则,即使是外祖父失势被皇帝厌弃,皇帝也绝对不可能做出,帮她夺人夫的事情,娘亲份位被贬,也只能说是:时不与我。
是多方面的原因堆积所至。
而她那时名声受损,南宫景煜却还肯娶她,必也是存了拉拢相府之心,可惜的是,那时候永昭根本看不上韬光养晦的南宫景煜,亦根本未曾考虑过把洛仙儿嫁给他,至于洛灵儿,和南宫景煜年岁相差太多,那自是更不可能的。
所以,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毕竟,她好歹也姓洛。娶了她也总算是与相府搭上一根线。
以洛仙儿最后还是嫁给南宫景煜,并十余年盛宠不衰来看,永昭显然早也就暗中和南宫景煜搭上了线,或许,就是在南宫景煜展露头角之时。
永昭无疑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女人,否则不可能得到先帝的宠爱。
而她更感兴趣的是,永昭为何会一夜之间,突然得了先帝的喜,到底,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惜的是,这些事,都事隔太久,查起来颇费功夫。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
永昭是她的敌人,她虽也有收集她的资料,可惜,那些宫庭秘事,知道的人,本就极少,且皇家人做事向来狠绝,事后灭口是他们常用的招数。
想要清晰还原当年的事,只怕是个漫长的任务,她虽心急也莫可奈何,没有自己的情报网,这是她的弊端,想要建起一个情报网络。
也不是那么简单容易,既要花费物力财力,更重要的是,还要人力。
一切,都急不得,便是再急,她也只能忍!
如今,她该担忧的不是这些,她要担忧的是,如果永昭背后真是帝王,那帝王铁了心想除掉她,或者也是因为,她坏了他的事!
否则,宏帝也根本没必要派南宫允来,南宫飞鸿没死多久,且在刑场,无论是她,甚至,万民恳求,南宫允也不曾有半点松口的迹象。
只怕,若真如此,他们此回都城……
洛无忧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管如何,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总之,这都城,他们是必回的。
还有顾府之中的暗桩,与其如此一个个猜,引,当真费事,倒不如寻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洛无忧回神,看了一眼剪秋,吩咐道:“剪秋,你去把之前那名大师兄给我找的工匠带过来,其它的都按兵不动,先等那边有了消息再说,还有,派人将府中的细作告诉舅舅,如今,也是时候,将他抓出来了。”
“是,小姐。”
剪秋领命而去,那工匠一直都还在顾府,所以剪秋去的快来的也快,不多一会儿,一名年轻人就被剪秋领进了屋内。
“草民王晟见过县主。”王晟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一个青头小伙子,许是第一次进姑娘家的香闺,他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隽秀端正的脸庞上也染上两抹红晕,连耳根子都憋红了。
“不用多礼,你们先退下。剪秋你守在外面。”
“是。”
剪秋与弄墨退了下去,关上房门,弄墨便回了厨房,剪秋则守在了门边儿,至于齐风和齐衍,自是老早被红锦给叫开了去。
屋子里,王晟听到那关门声,更是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县主,上次的事,草民尊照县主的嘱咐什么也没有往外说,就连莫公子相询,草民也未曾透露过半个字。”
“不知县主什么时候可以放草民离开?”王晟额头出了一层冷汗,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里的气氛真的很压抑,连空气似乎也有些稀薄,稀薄的让他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洛无忧躺在床上,侧头,瞥了一眼王晟,淡声道:“你做的很好,记住,那件事,不得对任何人吐露一个字,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亲人,妻子孩子。”
“否则,若惹祸上身,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过,现在我还有另一件事要你去办,等你做成,我自然会安排你离开,以你的能力,窝在这小小的齐洲,也当真是埋没了。”
“县主放心,草民孤家寡人一个,父母早亡也没有兄弟姐妹,草民就算想说,也根本找不到人去说,草民也从不喝酒,更不会酒后失言,总之,草民定会遵照县主的吩咐,不管任何人,也一个字都不会吐露的。”
“就不知县主大人有何还需要草民效劳的?县主您,您又要把草民,送,送去哪里?”王晟苦着一张清俊的脸,手脚都有些打颤。
就算窝在齐洲城里被埋没,也好过被她关起来吧,这些天,他都被关在顾府一间小偏房里。每日三餐有人准时送食物送水,虽没有人为难他,可就是不让他出那屋子。
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他,可傻子也知道,那根本就是软禁。
只是,他不明白,他不过是应人之邀前来帮个小忙做了几件东西而已,怎么的,这县主大人,却是这般的慎重,竟是把她软禁了起来。
甚至,整个顾府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连找他来的莫寒也不知道,他还在顾府,而今她那句送他离开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该不会,县主是要送他回老家吧?
这个老家可不是真的老家,而是……阴曹地府!
难不成,在他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惹上了什么麻烦,或是卷进了什么阴谋里面,可他自己却不知道?这也不可能啊,想想自己做的那几件玩意儿,虽说有点杀伤力,可也不至于她真的拿去伤人吧?
看看眼前柔弱的少女,再想想这齐洲城里对少女的传言,王晟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
王晟的害怕,洛无忧看在眼中,孤家寡人么,那就更好办了:“放心吧,不会让你去死的,只是,送你去一个,更能发挥你才能的地方而已,到了那里,你自然就会知晓了。”
“现在,你可以上前来了吧?”
洛无忧好笑的摇头,伸手艰难的从袖囊里摸出一张折好的宣纸,递给了王晟,淡淡的道,“至于,我要你做的事,其实也很很简单,照着这纸上的去做便好,不过,这很考手艺。”
“且,你只有五天的时间,不管你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提,我都会尽全力满足,但,你得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听到少女的话,王晟也没松多少气,却也只有依言上前,越听少女所说,王晟五官越皱的紧,接过那纸,看了片刻。
最后,整张脸,五官全都挤皱在了一起。
“县主,这,您说的,我并没有把握,我可以试一下,可是,我也不敢保证,若是坏了县主的事儿?”
“若坏了我的事,那自然就得拿命来赔了。”
“这,不是吧……”
“你认为呢?”
洛无忧浅浅一笑反问,顿了顿,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苦着脸,而是立即回去好好的想想,该怎么着手才是,毕竟,你的时间不多。王晟,这是你的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了。”
什么机会,这根本就是要他的命么这!
王晟无奈却也只能依言将那纸贴身塞进了胸前,而后弯腰行了个礼,退了下去,门外守着的剪秋,看着王晟离开时那满心懊恼纠结的脸。
不由好笑,进门便道:“小姐,您又怎么为难他了,您是没看到,他那样子,简单就悔的肠子都青了一般。”
洛无忧只笑,怕是他真以为她会一刀抹了他吧,想想,这人虽是男子,可是,性格却像个女子一般,既害羞,又胆小。
师兄为她找的人还真是……
“以后他会感谢我的。剪秋,扶我起来,去舅舅那里看看吧。”洛无忧敛笑,淡淡的说道,那个人,她不想怀疑,可偏偏他却背叛了顾府。
她也想去听听他的理由,会不会就如她猜想的那般?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322章 居然会是他?
“是,小姐。”
剪秋说着,已去屏风旁,推了一个轮椅过来,这轮椅还是容郡王弄来的,说是怕小姐闷,偶尔可以推小姐出去走走。
洛无忧扶着剪秋,借着她的力道,下了床,坐上了轮椅,虽然伤口还有些疼,可是,却已经好了很多,已可以使力了,这让她不得不再一次感慨容狄给她用的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
居然有这样的奇效!
原本,她是打算拿那麒麟墨参出来的,可是容狄的药,她用过之后感觉很好,所以,便歇了那个心思,毕竟,那样珍贵的药材可遇不可求,她还想好好的研究一下,且,还可备以后不时之需。
剪秋给洛无忧披上了大氅,又在她双腿处盖上了厚厚的裘毯,这才推着洛无忧出了房门,到门口,她正打算去叫人,齐风齐衍便已回来了。
自然的,两人身后还跟着红锦。
红锦朝剪秋眨了眨眼,齐风和齐衍蹙了蹙眉,“主母,您要出去么,这天儿挺冷的,您若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属下们一声便是了。属下一定会为您办妥的。”哪儿还用得着亲自出去。
“不用,我就是躺得骨头都有些酸了,想去外祖父和外祖母那里看看,你们想跟来,跟来便是,不用找那么多的理由。”
洛无忧看得好笑,这两人,明明就是怕被容狄罚,还打着关心她的旗号,左右,这也不是什么见得不人的事儿,再说,之前寒濯也知道,既然寒濯知道,那容狄肯定也是知晓的。
再瞒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好,属下便陪着主母一块儿去给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请个安。”齐风笑了笑,不得不说这齐风还真是会做人,想想,主子那对主母真真儿的疼,主母又贴心顾老爷子老两口儿。
那讨好了顾家人,自然也对自家主子有好处,自家主子好了,那他们以后的日子,自然也能好过一些。
这可不就是这么个循环的理儿么?
“那就走吧!”
洛无忧也没在意,直接让剪秋将她推去了正堂,剪秋早就将消息告知了顾老爷子与顾青岩,自然的,顾青岩便立马有了动作。
厅外,站着几名壮汉,那些都是顾流年留下来的人,而厅中,顾老爷子坐在堂上,顾青岩站在堂中,堂间却是还有一人跪着,头垂的很低。
几乎都垂到了地面,他穿着一袭青灰色的棉袍,头发花白,背有些褴褛,洛无忧进了堂中,看着那人跪着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顾青岩看着无忧,脸上立时浮现一抹担忧,“无忧,你怎的来了,怎么不在房中好好休息,这些事,有舅舅和你外祖父在,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的养伤为重。”
“你忧,你的伤可好些了?这样出来没有问题么?会不会牵扯到伤口,若你实在想知道,便着人来说一声,到时外祖父再将情形告诉你便也是了,怎的,自己跑出来了?”
顾老爷子与顾青岩一般无二,一开口便关心无忧的身体,无忧听的心中暖洋洋的,不由笑道:“外祖父,舅舅,无忧不过受些小伤而已,哪就像外祖父和外祖母说的那般好像瘫在床上那般了?”
“小孩家家胡说些什么呢,什么瘫在床上,那话可不能乱说。”顾青岩面色一沉,作怒目状瞪了一眼无忧。
“舅舅别生气啊,无忧不过那么一说罢了,实是,这多日未动,身子骨都躺酸,躺得发霉了一般,所以,就想着出来走走,你们看,我这连动也没动,哪里就能牵扯到伤口了?”
洛无忧顿了顿,眸光瞥向旁边地面,声音微微低沉道:“况且,忠叔打小也算是看着无忧长大的,无忧总得来看一看他,也……送一送他。”
那地上跪着的人,可不就是顾家的老管家忠叔么?
无忧三言两语便将话题拔了回去,顾老爷子和顾青岩见状,也都沉下了脸色,看向顾忠的面上,满是复杂之色。
“顾忠,你为何要这么做?我顾家,有哪点儿对不起你,你居然要帮着外人,如此的来害顾家?”顾老爷子脸色肃然中带着一抹沉痛,看着地上的人,眼中更是痛心,这可是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人了。
可没想到,却是被别人收买了,做了顾家的叛徒。
顾老爷子不笨,否则也不会在群狼环侍的情况之下,还能将几路势力制衡,保了顾家十几年安稳,他自也早就猜到,顾府之中肯定有别人安排的细作,只是,他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细作,竟会是顾忠。
“老太爷,对不起,老奴罪该万死,是老奴辜负了老太爷的信任,老奴没脸见老太爷,老奴该死啊……”
顾忠声泪俱下,也不替自己辩解,只一个劲儿的哭喊着自己该死,顾老太爷看得一怒,拍着桌子道:“你的秉性,我还不知道么?说,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他们拿双喜的性命来威胁你?”
顾忠闻言一愣,随即整个人瘫在地上,号啕大哭,年近华发之年的垂暮老人,却是像个孩子一般的无助,“老太爷,老奴也不想的,可是,他们说了,如果老奴不照他们的话做,他们就会杀了双喜!”
“老奴也想过,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老太爷,可是,都怪老奴自私,老奴对不起老老太爷,也对不起老太爷的信任,老太爷,你就发落了老奴吧,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啊……”
堂中众人皆面色复杂,说来,这个老人又有何错,他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诚然,他是出卖了顾家,可说到底,还是顾家先对不起他。
若不是顾家,这样一个老实的老人,他的孩子又怎么会被人暗中俘了去,更何况,还得天天面对着一个假儿子。
那假儿子,还是虏走他亲生儿子的仇人。
这样的折磨,并不好受。
“忠叔,你糊涂,你以为双喜他还活着么?那这些年他们又有没有让你见过双喜?”看老人怔愣,洛无忧无奈的摇头。
不待他回答便道:“若我所猜不错,应该没有吧,所以,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阴谋罢了,你帮着他们来害顾家,这样做,也不过是帮着仇人罢了。更何况,假双喜与你所帮的人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少女声音里满是惋惜和沉痛,忠叔有两子,大儿子却是为救人,落河淹死了,这双喜,则是他们的老来子。
自是心肝一般的宝贝着,也难怪那些人会选择双喜了,顾忠无疑是离外祖父最近的人,自然也是最有可能接触到那个秘密的人。
现在想来,忠叔的大儿子意外淹死,只怕也不全是意外吧,一个已成了年的男子,且还会水性,怎会那般容易就淹死了呢?
这其中,有没有那些人的暗中出力,已显而易见,更有可能的是,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打入顾府。
只是,想不到,他们的手段,竟是如此的残忍!
忠叔一家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一对老人年老失子,无依无靠,说来,也都是顾府连累了他们,否则,两位老人,又怎会临老了,却是无子送终。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顾忠老脸之上布满了泪痕,却是满脸震惊的神情,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怎么会不是一路人?
那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的双喜,又到底在哪些人的手中?
顾老爷子也是蹙着眉,“他们的确不是一路人,双喜是被哪路人马虏走的,我想我大概清楚了,此事,说到底,都是我顾家,对不住你。”
顾老爷子满面沉痛,双喜是个可爱的孩子,可没想到,却是因为顾家而遭遇了这些,若他们不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些人也不可能选择他们。
这其间具体到底是如何的,他现在无法猜测,但想来,这两路人马,都是知道彼此的,都知道对方的目的,却是并不说破,彼此暗中较劲。
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而顾忠当初知道这些,肯定也早就心神大乱,根本无法冷静的去判断,他们肯定也认出了府中双喜是假的。
只是,当时,双喜性命在人家手上,他们不敢妄动,更不敢去质问,所以这一拖便是十多年,他也未曾发现其中的破绽,更不曾发现,这假双喜,与真正虏走双喜的人,根本不是同一方势力。
如今,双喜的结局,也是早已可以预见!
顾忠半晌才回过神来,却是连再哭也再哭不出来,只拿头,使劲儿在地上磕着,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痛和愤怒!
他知道,他如何不知道?
可,他总抱着一丝念想,或许,那些人说的是真的,他的儿子还活着,并没有死,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答应了他们的威胁,如今,他死心了,因为,不得不死心。
自他传出消息之后,再没有听到回音,一步错,步步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若是他当时将情况告诉老太爷,或许,他们还能想别的办法。
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老太爷,老奴错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每次传递消息,都是将纸条放在固定的地方,就是咱们院中那树红梅的枝叉间,老奴曾经偷偷跟来看过,想要偷偷那些人抓出来。”
顾忠抹了一把泪,恨恨道:“可是,老奴守了很多次,却都没有任何的发现,明明没看到人,可是,那纸条就是不见了。这一次,出事之后,有人给老奴送来了信鸽,说是有事的话,就放飞信鸽给他们。”
“老奴看到大少爷走,于是,便给那些人传了信!”顾忠又是怒,又是气,如今唯一的希望破灭,他恨自己,怎么就会给那些害了他儿子的混账报信,去害自己的主家。
“忠叔,你怎么没说,你虽报信,却是改了大表哥所行的方向呢?”洛无忧幽幽的道,忠叔只摇头,并不解释,无忧却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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