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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自是还未做好,否则,定然一块儿给你了,已收到袍子,还惦着发带项链,郡王未免太过贪心!”洛无忧笑着回了一句,不曾想,不过只是一件普通衣物罢了,他也竟能笑得如此开怀。
“郡王可不知道,这袍子可是小姐连夜做好的,一做好,便立刻拿来给郡王了,奴婢们可都心疼死小姐了,这几天辛苦的小脸儿都瘦了一圈儿了呢?”红锦在一帝插话道,眼神里闪着光,越看自家小姐和郡王般配。
果然,比起武候世子来,容郡王爷直接甩他十万八千里,他还好意思跑来拦小姐的马车,那脸皮才是有够厚的。
红锦心中依旧愤愤不平。
容狄脸上并无诧异之色,只是看着洛无忧的眸光满是心疼:“何必那般赶,左右,本郡也不急,你大可慢慢做,夜里挑灯最伤眼睛,你看,你的侍女都已替你打抱不平了。”
“不用听她们胡说,哪里有他们说的那般夸张?好了,你既还有事要忙,那我便先离开了,待改日再来拜访。”洛无忧摇头瞪了一眼红锦,这丫头,还真是嘴快,什么都往外说。红锦只吐了吐舌头,她说的都是事实嘛!
转身欲离开,只是,步子都还没迈,便被男子一把拽住了手,将少女拽了回来:“洛氏无忧,你这是打算落荒而逃么?不战就逃,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什么不战而逃,你以为这是战场么?”洛无忧眼角抽了抽,想要后退,男子却是紧拽着她的手,修长的大掌也环上了少女纤细的腰肢。
“还说不是,那为何还没有拜见父王,居然转身就走?”男子轻笑,那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少女额头,两人之间离得极近,近到距离为零。
与男子身体接触,让无忧瞬间脸色绯红,声音也多了一丝羞恼。“容狄,放开,大庭广众,你这样……成何体统?”
这男子真是,总对她不是搂便是抱,以往只两个人便也罢了,可如今可是在容王府中,这若是让下人看到,止不定怎么议论,尤其是容王妃和容王爷皆在府中,若是被他们看到,她岂不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怎么,在怕?忘了本郡说过的话?”
男子声音在耳边如羽毛划过,低低的响起,让无忧微微一愣,忘记,怎么会忘记,她记得,他曾说过,已有他,还要名声做甚?
可……
“放心吧,父王母妃不会在意,下人也绝对不会乱嚼舌根,谁敢乱说一字,本郡自会缝了他的嘴,让他以后一个字,也绝吐不出!”
容狄话落,隐在暗处的暗卫,皆不由齐齐打了个寒颤,互相打着眼色,无声的相互叮嘱,得,主子可发了话了,以后,可千万别说漏了嘴才是。
否则,那吃饭说话的家伙什可就不保了!
“容狄,你能否别这般霸道?谁说缝谁的嘴,你确定?”洛无忧闻言绯红的脸色却是顿时泛黑,抬头,却是似笑非笑的瞥向男子。
谁说,他缝谁的嘴?好吧,下人侍卫,他的确有那个权利,相信他也的确能做的出这缝人嘴的事儿,可若是容王爷和容王妃也这般说的话。
那他岂不是要连容王妃和容王爷的嘴一起缝?
这叫什么话?
看着少女那狡黠的目光,男子如何不知她所想,点头,刚要说话,院落里却是陡的响起一道豪气冲天的声音。
“放心,本王和王妃,绝对不会说的,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在意,继续,继续,就当作我们不存在好了?”
洛无忧一个激灵转过头去,看着相依站在前厅大门处的两道身影,顿时,小脸儿唰一下,再次充血般红了起来,那凤眸眼角却是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当作不存在?
容王爷这话说的可是,好不搞笑,您那嗓门那般哄亮,那么威武霸气的站在那儿,还不止一个人,除了那西街头算命的王瞎子。
谁还能当作您老不存在?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383章 阴差阳错,坟前谎言
洛无忧这般想着,手上却是使力,一把将容狄推开,神色微肃敬,眨眼之间,已恢复沉静淡然,上前朝两人福身施了一礼。
“无忧见过容王爷,容王妃,今日冒昧前来,打扰了两位,是无忧之过,还请王爷王妃海涵。”
“你便是升平县主?”
容王爷着蓝色丝质锦袍,一身风尘仆仆,初闻声便觉应是虎背熊腰,威严粗犷的武将,实则却非如此,虽人到中年,容王爷却依旧面庞俊美,只那一双虎目灼灼有神的落在少女的身上,透着些许锐利。
“回王爷,确是无忧。”洛无忧淡然抬头,索性王爷想看,那便让他看个够,看完,自然不会再看了。只是,心中却是微微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感觉怎么就那么像容狄说的那……
容王爷边看边点头,一脸满意之色难掩:“嗯,果然是个不错的小丫头,能在本王面前也不改色的人,可没几个,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胆魄。本王初入都城,便已闻知你大名,狄儿,你眼光不错,这小丫头,连皇帝也敢整,倒还真有我容家人的血性,别说,还真给你挑到一块宝!”
“谢王爷,夸奖。”容家人的血性?她可不姓容吧?
洛无忧嘴角再次抽蓄,这般放肆的话,估计也就容王爷敢这般大喇喇的说出来了,谁让容王府地位尊崇,且帝君对容王府格外宽容呢?
不过,她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想小小回敬一下帝君的举动,却竟是阴差阳错的入了容王爷的眼?难道,容王爷和帝君不和?
好似,并未传出这样的消息啊?
容王妃适时插嘴道:“王爷此话倒是不假,敢在本王妃手上夺人的,洛无忧,你也是头一个,不过,你弟弟还好么,怎的,还未将他接回来?”
“王妃大人雅量,自是不会和无忧计较。安儿与娘亲,现在都不在都城。待她们转回,无忧定会带安儿前来给王妃请安。”
无忧微愣,随既回神,容王妃问出这话,显然已知晓安儿和娘亲是假死。想来,那日齐衍的话,也是传到了容王妃的耳中。
左右永昭洛仙儿已死,她也没什么好再瞒着的,反倒是该当找个时间,让娘和安儿与外祖父外祖母团圆才是,只是,青鸾受伤,被她送去章府由大师兄诊治,所以,她还未来得及联系桑哲。
也并不知晓,她们现在何处。
容王妃有些失望,“这样啊,还真是可惜。好了,你们年轻人去聊吧,王爷一路风尘,还是先去洗漱再过来,狄儿,你也去试试那袍子看合不合身。别辜负了县主一番心意。”
洛无忧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未回神,容王爷一直暗中替容狄寻药,就是不知他此次,到底有无收获?
直到一道身影挡挡了自己的视线,洛无忧恍然回神“怎么了?”
容狄笑意敛,神色紧凝少女,声音里充满了警告:“当是本郡问你怎么了,洛无忧,你又在谋划着什么,计划着什么?告诉本郡。不要想着偷偷跑出去替我找药,此事,本郡自己会解决,记着本郡的话,否则,本郡……”
“否则郡王怎样?郡王,无忧承认,无忧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就算无忧想亦无用,无忧根本不知那些东西到底在何处,你觉得,无忧便是偷偷跑去找药,又能去哪里找,难不成满世界的乱窜?”
“无忧已托了人打听,暂时哪儿也不会去,会在都城等消息,所以,郡王不必担心无忧会以身涉险,便是无忧想涉,也没得涉。”洛无忧嘴角擒着一缕苦笑,早料到要瞒着男子不易。
齐衍不见了人影,想必,是受了罚。说来也是被她害的,现在,只希望他能够守口如瓶,否则,只怕她亦是出不了都城。
然则,那两味药,她是必定要拿到的。
男子依旧紧凝着少女,眸光犀利射进无忧瞳底,似要看清她到底有没有撒谎,无忧抬头与之直视,长袖下的手紧纂,努力自己眸光平静。
许久,容狄方收回了目光,一个字亦未说,牵着少女的手便走,洛无忧秀眉轻蹙,男子一张俊颜之上,半点表情也无,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她的话,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未信?
等洛无忧回神时,才发现他们行的方向并非默园,而是出了王府:“容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见一个人,一个你一直好奇的人。”
容狄伸手将少女牵上了马车,两人坐好之后,才道:“母妃就被葬在竹屋的那座山上,那里靠近小叶山,也靠近那片桃花林,母妃很喜欢那里的景致,所以,姨母就将她葬在了那里。”
母妃,是兮妃么?亦是永昭与宏帝口中的上官兮儿?
上官兮儿,上官茵儿,容狄所谓的姨母应该就是指容王妃上官茵儿了,可原来,兮妃与容王妃竟是姐妹么?为什么,竟然没有人知道,容王妃上官茵儿,除了有个沈侍郎夫人这个表妹之外,竟还有一个姐姐?
甚至,还与帝君有过一段情?
依旧是那片桃林,不同的却是多了一座坟墓,坟墓修葺的很简单,一点不像富贵人家的墓群,单独的一座坟头,坟前竖着墓碑,上面的铭文刻的也很简单,没有刻先慈考等排头铭文。
只六个字:上官兮儿之墓。
谁能想到帝王最心爱的女人,却是埋骨于这片山野之间?连坟墓都是如此的简单!不过,也好,在这山间看这叶落雪飘,四季轮回交替也总好过看那深宫华奢靡的算计,与那白骨森森。
洛无忧看着眼前坟墓,又看了看身旁的男子,沉默了片刻,突的伸手握住了他,纤细的小手,包裹着男子修长冰冷的手掌。
女子温暖的体温,亦丝丝缕缕顺着掌间肌肤漫延至男子身体的每一寸地方。给男子带来无尽的暖意。
侧首看着女子平静的脸庞,容狄唇畔轻启:“我出生之日,也是母妃陨命之时,关于她的事,我所知不多,也都是姨母告知,母妃是上官家的养女,素来喜静,并不曾在江湖上行走过,所以知悉她的人极少,唯一的一次……
男子微滞,顿了下接道:“唯一的一次,却也是她命定的劫数,遇到了那个不该遇到的人,当时那人已被册封太子,且先帝已为他立了太子妃,母妃出身江湖,且素来不喜深宫夺宠,于是,那人将母妃安置在宫外,直到第二年,他顺利登基为帝,亦一直无人得知……”
“后来那人在深宫建了一座禁苑,将母亲接进了宫中安置,只最后,她还是未能躲过算计,母妃中毒,并非不可救,却依旧是……”
“容狄,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男子面上的冷戾和自责,洛无忧突的出声截断,“任何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可以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为此,无论做什么,哪怕付出生命,他们都只会觉得甘愿!”
“若非如此,当年兮妃娘娘又怎会拼死的生下你?”男子的愧疚她懂,兮妃当时的心境她亦能体会。兮妃中毒,且身怀有孕,或许没有怀孕她真能躲过那劫,可是,那也只是或许罢了。
兮妃的死已成事实,无法改变,他们能做的只能接受,并从那伤痛之中走出来。若老天厚待,或许,上苍也会让她再另一个地方,再次重生也不一定。
就如同,她一般。
洛无忧微顿,声音轻柔至极:“容狄,若你想让兮妃安息,那便好好的过每一天,开心的过每一天,如此,方不负她一片苦心!”
“所以,洛无忧,答应本郡,以后无论做任何事,都要告诉本郡,绝不能再让自己涉险,本郡已失去了母妃,本郡……绝不能再失去你,答应本郡,当着母妃的面答应本郡,洛无忧,你绝不可食言!”
男子低沉的话语直直落进少女耳中,撞在少女心尖,侧首抬头看着男子那灼光曜曜的眼眸,洛无忧一时间竟是有些怔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以为他心中难受,想找个人倾说。却不曾想他竟是想逼着她在他母妃的墓前许诺,他竟是这般的担忧到,没有一丝的安全感!
是因为,她隐藏的还不够好么?
男子眼眸那般的明亮而澄流,真挚到让她眼神都已忍不住躲闪,所有的话语更都赌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仿佛说出一个欺骗的字眼,便是对那眼神的亵渎。
“我,答应你,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许久,洛无忧深吸了口气,声音平缓,每说一个字,却都是油然生起一层负罪感,层层叠加,让她几乎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右手指甲却是已紧掐着自己的掌心。依靠那锐痛,她才能努力的的保持内心的平静!她不想欺骗这双眼,更不想欺骗它的主人。
然则,她却是注定了要欺骗!
她没有别的选择,他体内的上古奇毒不定时发作,她不能让他涉险!
且,那里他便是去了也无用……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384章 暗阁逼问,是对是错
寂寥的山间,男子与少女静默而立,冬季的冷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衣摆不停飘飞狂舞,远处的迷蒙的天空偶有两只飞鸟掠过。
这一幕定格,仿佛一幅永不会褪色的水墨画卷。
红锦与剪秋两人站在远处,只静静的望着这一幕,望着那水墨画卷中两个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同时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好,这是你说的,本郡会一辈子记得,生生世世都记得。若你食言,天下地下,本郡都不会原谅你……”许久之后,男子天籁般的嗓音响起,声若鸿羽,却又如晨钟暮鼓敲响,重若泰山压在少女心上。
“放心,既答应你,无忧便绝不会食言。”
无忧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不会食言,可在她心中早已许下另一个誓言,待她完成,亦必会履行今日之诺。
上前曲膝,洛无忧跪在那坟前三拜,起身又陪男子站了许久,直到天际微暮,两人才下山返回洛府。
马车停在大门口,男子牵着少女下了车厢,洛无忧浅笑:“容狄,今日王爷归府,你当好好陪陪他们,先回去吧。”
容狄沉默片刻,抿唇点头:“本郡看你进去,早些歇息。”
一直目送少女走进那扇大门深处,再看不到人影,男子才重新上了马车,坐在车厢里,脸色却是微寒,修长的手掌抬起,捂着左胸心房。
即使得到少女的承诺,不知为何,他心中却依旧泛着一丝慌乱。
少女心思太深,他毒发被她看到,又怎么可能会一直这般的平静?他有种感觉,她定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可齐衍却说她什么也没说,便是人已被送去暗阁,也没能问出支言片语。
狭长眼中泛着一丝冷芒,容狄身形微动,眨眼,车厢便已空空。
极尽一片漆黑的空间,透着一股低沉和肃穆,下一瞬却是陡的氤起柔和的光亮,将整个地下宫殿映照的宛如白昼,一道黑芒却是陡然撕裂了那一片晶莹若白,只留下一阵阴冷的风。
“见过主子。”
暗影一凛,这才发现主子竟已到了他身边,额头浮上一层冷汗,主子身手越发高深莫测了,他等便是拍马也追赶不及,若刚刚主子动手,只怕在他毫无知觉间,便已夺了他的命。
主子,不愧是主子!
容狄神色暗沉,只问:“齐衍在哪里?”
“齐衍,受了刑,已被送回暗室,属下已为他上了药,估计现在,应该还没有睡着。主子要见齐衍么?属下这就去将他带过来。”暗影抹了一把汗,伤得那般重,能睡的着才怪了。
“……”
暗影正要动作,岂知男子却是突的转身,身影已消失在他眼前。惊得暗影亦是张大了嘴巴,主子去的方向是……暗室?
可这般火急火燎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么?
不过片刻,容狄便到了暗室,瞟也没瞟那暗门上的锁,五指成掌一挥,那铁门上的锁链寸寸断裂,全部落在了地上。
“暗影,你来的正好,我疼的厉害,你再给我拿粒小还丹来……”暗室中正疼得在那石床上坐卧不安的齐衍听到外面的响动,便立时蹙眉喊了一声。
然而,那话还未说完,便是喉头突然扎了一根刺般,再说不下去,脑子里只剩下六个字,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主子这是要亲自动手了么?
男子举步迈进暗室,一步一步若行在云端,竟未发出任何声音,只那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齐衍,却是让齐衍不自觉的浑身打了个寒颤浑身发毛,连满身疼痛也忘记。想往石床里缩一些,偏整个身体都已不听使唤。
主子的眼神真的是,好可怕!
“自己说,还是本郡动手让你说?”容狄凝视许久,眼看着齐衍的惶恐,终是轻轻吐出一句话。
简洁,明练,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齐衍吞了吞口水,声音打颤,口齿结巴,断断续续已是语不成句:“主……主子,属,属下……该说的,都已经,已经跟主子交待了,真的,都,都已经说了。”
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是说还有不该说的?
容狄眸光愈渐幽深:“你确定?齐衍,不要逼本郡对你动手。”
“真,真没了,主子。”齐衍一张脸比苦瓜更甚,他也想说,可是,想到少女的交待,还有自己发过的誓,他还是咬牙回了几个字。
好好好,当真是好,连他的贴身侍卫,现在也都瞒着他,他都不知该称赞那个少女,手段高深,连他的心腹手下都能收服呢?
还是该气他们居然如此的欺主?
容狄气怒不得,浑身冷意更甚,长袖一拂,男子修长的手指落在齐衍身上,眨眼之间便已封住他所有的经络,齐衍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着一般,顺着经脉逆涌,整个身体都快炸开。
“唔……”
齐衍疼得从床上滚落在地,他眼瞳瞪大眼球凸起似要跳眶而出一般,俊逸的脸庞,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青紫爆红,青筋血管亦是全部瞬间爆起,突突的跳动,痛苦到,整张脸都已扭曲。
容狄面色森冷:“现在,说不说?”
齐衍咬着牙,唇紧闭,那痛吟声却还是从喉管溢了出来,能说吗,他能说吗?脑中浮现出一张肃冷的小脸,还有那双威严的眼。
不,不能说,主母说了,不能说,主母高深漠测,她说过,她会有安排会有分寸,他相信,她如此做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所以,他绝不能说!
可若他再不说,只怕真会经脉逆流走火入魔,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废物,到时候失了神智,会不会说漏嘴,却是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
主子的手段,果真不是人受的。
主母,属下已尽力了,若真是走火入魔说漏嘴,您可不能怪属下,属下可不想被天打雷霹!
“主,主子,属下,知道的,都,真的都已经说了。”齐衍心中几番挣扎,牙关打颤,整个人都已被胀疼的快要生生炸开了一般。
却依旧不吐口。
男子居高而立,幽深的眼瞳一眨不眨的望着齐衍,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俊美无铸的五官冷硬的没有一丝温度。
时间缓缓流逝……
直至齐衍全血液爆动面皮都充血有些鼓了起来,神智混沌,那最后一丝清明也渐渐消失,他自己都已心死,深觉今日定是难逃此劫时,男子却突的出手如电缓解了他的痛苦。
凝视片刻,而后,男子一言未发,转身步出了暗室……
齐衍浑身的衣物都被彻底的浸湿,瘫在地上像三伏天的狗儿一样张嘴大口的喘息,眼中满是后怕和庆幸,还好,还好,主子手下留情,让他逃过一劫。
只是,主子为何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会不会是因为,主母?
齐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担忧,若说这世间,还有人能影响到主子的决断,只怕,也只有那个少女了,便是王爷和王妃,亦是不能。
而他,这样欺骗主子,又到底是对,还是错?
……
容王府中,容王爷与容王妃坐在饭厅,桌上已摆上菜肴,侍女正在替两人布菜,容王妃却是时不时的扭头看向大门之外。
门外却只一片漆黑,天幕仿佛被一块黑绸严丝合缝的遮盖,唯有那院间檐头的灯笼,便如同那天幕之上的星子一般。还散发着点点光亮。
“别看了,平日里狄儿也不喜与我们一同用膳,他既未回,想来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先吃吧!”容王爷挥退了侍女,朝王妃说了一句,便拿起了筷著。
容王妃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可今日到底是王爷归府之日,好歹,狄儿也当回来和我们一同用膳才是,莫不是,他去了洛府么?”
“怎么,你还吃个小丫头的醋不成?”
“王爷这说的什么话,本妃哪里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只是……”容王妃嗔了一眼容王爷,皎好的面容之上,浮上浓浓的担忧。
容王爷不在意的问:“只是什么?”
容王妃沉默片刻:“只是,王爷有所不知,狄儿已将血凰给了洛无忧,血凰亦是,已认洛无忧为主,您说,我如何能不担忧?”
血凰认主四个字,让容王爷挟菜的筷子顿住,威严的脸上,亦是布满了些许的凝重之色:“茵儿,你确定,血凰当真,已认她为主?没有弄错么?”
“那般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弄错?我亲眼看见血凰套在她的手碗,且,根本再拔不下来,王爷可还记得姐姐临终之言,以及了缘大师说的话么?”
容王爷默然,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呢,当初狄儿被帝君托孤,将刚出生的狄儿送进了容王府中,算来,他本就是狄儿的姨父,他与茵儿并无子嗣,二十年来,更是早就把他当作亲生子。
那些话,他自然时刻都谨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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